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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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卧龙客栈

冷独傲走上前,女子寻思:“这两个是七仁教的恶徒,现在我现在真气耗尽,全身酥软无力,不知这瞎子是谁;那么厉害。”冷独傲往前一摸,那女子登时惊叫,冷独傲触手柔软,忽地醒悟,支吾道:“你…你…”女子红着脸啐道:“你…怎生如此…。”只道他欲施轻薄,气结道:“淫贼你…”那女子晕了过去。冷傲不知所措;唤道:“姑娘,姑娘…”他只得摸到索绳,那女子全身冰冷;冷傲将她平放在地,解开那女子薄衣,冷独傲手掌贴在他胸埔,真气源源不绝送去。

他手摸到一片冰冷铜铁,上面凹下似有刻字,他随手放在一旁,继续为那女子疗伤。冷独傲自小并无道德伦理观念,何他况心无邪念,自不以为意。那女子悠悠转醒,见衣衫凌乱;惊道:“你…干什么?”自己体内真气充盈,毒也渐散,不觉奇道:“你…为何救我…?”冷独傲道:“曲烽。”那女子笑道:“曲烽,你识得他么?”冷傲微微点头,那女子整理衣衫,忽地笑容消失,失色道:“我…我的东西…?”冷独傲拿起那块铁牌,长嘘一口气,冷独傲道:“莫昭昭。”那女子满脸杀气,沉道:“你不是瞎子?”冷独傲道:“摸。”那女子叹道:“这是不祥之名,知道我名字的人都被人杀了。”冷独傲眉毛一扬,傲然道:“只有我杀人。”莫昭昭一笑,暗想:“此人当真高傲异常。”忽道:“大名?”冷独傲道:“冷独傲。”按住她的嘴,低声道:“有人!”只听一阵马蹄,一人的声音道:“婆婆,你说那独孤哀子是何等人物?”冷独傲寻思:“这是乌娘子的声音…”凝神细听。桃婆婆叹道:“此人医术超群,本不近女色,但后来见过银虚泪,便对她迷恋不可自跋,他一年只医治一人,许多武林豪杰受伤后;为了求他医治,往往未到天山,便拚的你死我活了。”乌娘子叹道:“那芸儿的双足,岂不得等到明年方能医好?难不成咱们终日无事在山上等独孤哀子么?”桃婆婆道:“或许他见了银虚泪,会破例多治一人。”

水依芸道:“婆婆,那神医居住的地方不是要经过一片荒凉的戈壁沙漠么?”桃婆婆道:“嗯…许多人还没到天山,就渴死在沙漠里,屍体被风刮被沙掩埋。”莫昭昭身子一颤,桃婆婆冷笑一声,道:“滚出来!”莫昭昭衣衫凌动,迅速窜出。见水依芸和银虚泪共骑一骑,而银虚泪伏在马上,神色虚弱,便笑道:“水姑娘,你们好啊。”曲烽微笑道:“莫姑娘,你没事儿。”莫昭昭道:“七仁教恶毒的紧呢!我一个弱女子,怎生可能没事?”曲烽淡淡道:“莫姑娘,你似乎也不像弱女子。”莫昭昭脸一红,暗怪自己先前把曲烽当成傻子,一招借刀杀人之计早已被人瞧破。水依芸惊道:“地上有血迹…你受伤了?”

莫昭昭道:“那是七仁教的恶徒…是他出手相救,不然…我的清白难保。”转头不见冷独傲,曲烽道:“冷兄先行去了。”莫昭昭惊道:“他…他双目深中剧毒,怎能…怎能先走?”曲烽道:“他向来独来独往,谁也拦不住他。”莫昭昭若有所失,转身离去。水依芸心生怜悯,提气道:“莫姑娘,你去那儿?”莫昭昭纤细的背影已远在十几丈外,只听声音传来道:“我寻他去了。保重…”乌娘子叹道:“保重…保重…这小妮子已陷情中,不可自拔;自己方才该保重才是。”桃婆婆道:“芸儿,我回去了!好好照顾银虚泪。”水依芸道:“婆婆,你不送我们到天山么?”

桃婆婆道:“不了,独孤哀子那老家伙,讨厌的紧!我怕我失手把他杀了。”水依芸踌躇道:“那马儿…”桃婆婆抚摸那黑马的头,道:“你送银虚泪到孤山,明白么?”那黑马模样神俊,嘶鸣几声;似解其意。桃婆婆施展轻功,那黑马犹自恋恋不舍,乌娘子一拉疆绳,道:“走罢!”曲烽兀自一旁相随,乌娘子瞪他一眼,一路上众人无言。银虚泪伏在马背,昏迷未醒。乌娘子低声道:“师妹,前面似乎有人。”水依芸道:“嗯…”

林中一人一声长笑:“不错,若是求医者,请速回。”木青道人拂尘一挥,木然道:“金蠍剑。”曲烽微笑一拱手,道:“道长,为何请我们速回。”木青道人道:“前面便是卧龙客栈,我世侄女身受重伤,在此安歇,不希望别人打扰。”水依芸对此人胡说曲烽杀人极为厌恶,虽误会已解,但她心胸本就不宽大,仍冷冷道:“道长,不巧咱们也要去客栈,若你要叫我们速回,可惜啊,我这马儿不大听话,只前进;不后退!”

木青道人眉毛倒竖,道:“小丫头胜过贫道手中拂尘再讲!”曲烽见局势已僵,软剑陡然挥出,直攻长青子,拂尘一柔,软鞭剑却是刚柔并济,曲烽剑法古怪,似鞭似剑,一招未使完,一招及至,如行云流水,绵绵不绝,木青道人暗暗心惊:“这少年果真有两下子。”水依芸却知曲烽虽打的潇洒,内力却远不及木青道人深厚,眼珠骨碌碌一转,一计已生。她从怀里摸出一朵金花,反手射出。木青道人一惊,拂尘落下,嘶声道:“雪…雪领梅花。”曲烽暗叫:“不好!”收势不急,一剑刺穿木青道人左臂。水依芸笑道:“这家伙竟对婆婆如此害怕。”乌娘子秀眉微蹙“他死了。”曲烽道:“死了…?”水依芸跃下马,拾起金花道:“难不成他是吓死的?”曲烽扶住她,苦笑道:“芸儿,你老爱使诈。”水依芸不语,只见木青道人满脸惊恐,左臂流出却是黑血。水依芸道:“你的剑上有剧毒。”曲烽一愣,醒悟道:“啊!上官荷那女人…当真害人不浅,他拿我的剑去杀死程怜一家时,唯恐失手,便在剑上抹了毒。”

乌娘子一踢他屍首,道:“这人自称侠义,我便让他死后屍骨无存!”水依芸望了曲烽一眼,道:“师姐,这人虽厌恶,却也不是什么恶毒之人…”乌娘子哼了一声,怒道:“照你这般说法,我这恶毒之人便该屍骨无存了?”水依芸一急,道:“师姐,我…并无此意。”旁那黑马忽地甩头昂嘶,水依芸见银虚泪呼吸微弱,确极为均匀,心神稍定。曲烽道:“过了这片林子,就是卧龙客栈。”出林,只见眼前景色一片沙漠荒芜,凄凄冷冷。却见一字楼栈半边倾塌,矗立于漠漠黄沙中,半楼却已陷入沙土中;风沙直吹卧龙客栈招牌;显的破旧凄凉。

曲烽道:“传说这卧龙客栈有个独特规矩;进去住宿者,需先让掌柜望出来历,否则无名小卒均被辗出。”水依芸笑道:“笑话!我偏要进去,瞧他们能耐我何?”客栈一个苍劲挺拔的声音传来到道:“嗯,姑娘口气不小,鸳鸯双侠之女,气势不凡,请进。”水依芸哼声道:“曲烽,帮我扶师父下马。”只听那声音又道:“绝代佳人,雷银虚泪。嗯嗯…请进,请进。噢!金蠍剑,曲奇足之子。请进。水性杨花乌娘子…摄心术厉害异常,也不是等闲之辈。请进…至于那匹千里神驹,也是宝马,嗯嗯嗯…五位贵客都请进。”水依芸听他连马也算进去,不由的暗自好笑。水依芸道:“这卧龙客栈想必藏有许多豪杰吧?”那苍老声音又响起:“姑娘何须如此多虑?小栈若非卧虎藏龙,岂敢自称卧龙?”水依芸眉毛一挑,狡诘道:“若我没找出一条龙,便拆了你们卧龙客栈。”曲烽待要阻拦,水依芸已如雁子掠水;斜身飞进客栈。这客栈简洁普通,和一般的无异,只是安静异常,又有阵阵风沙在外作响,而内却无客人,水依芸坐在梁上,双腿在空中一荡一荡,那老翁微笑道:“姑娘,这儿本有条龙,现在您来迟了,只见这条醉虫。”

水依芸见角落一个酒鬼正躺着喝酒,地上酒缸七零八落,水依芸早已猜着,脱下鞋子,朝那人砸去,口中笑道:“胡涂翁,姑娘给你送烧鸡来了!”胡涂翁眯着眼睛,张嘴一咬,皱眉道:“这烧鸡味道古怪的紧呢。”大口咀嚼,配酒直吞,一只好好的绣花鞋,被他糊里糊涂吃下去。水依芸看的呆了,只见胡涂翁又抱着酒壶,自得其乐的喝了起来。曲烽靠门边,忍不住笑了出来。老翁耸耸肩,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老翁苦笑道:“胡前辈已将本店陈年好酒喝的一滴不剩…唉,各位,请随我来。”

乌娘子背着银虚泪,那老翁步伐敏捷快速,自是习武之人,水依芸见银虚泪容貌苍白,问道:“掌柜,独孤哀子居在何处?”老翁头也不回道:“他住的地方路经过戈壁,繁杂麻乱,是随风沙变幻所改变,前前后后有几百多人找过他,没一个活着回来。便是这儿了,几位可随意走动,但却千万别乱进人房间,以免引来杀身之祸。”水依芸见房间虽宽敞,却只有一张床,脸上一红,那老翁确抢道:“房间甚少,诸位又不能扰了病人,请委屈点罢!”乌娘子道:“师妹,晚上我不留在客栈,你自各儿安排。”水依芸知道她因冷独傲杀死陆逢钟,迁怒旁人,不愿和曲烽同一间房间,也不便勉强,道:“掌柜的,那晚善请送到我房儿来。”老翁点点头。水依芸见他态度不坑不碑,虽是掌柜,却无低声下气,言语间让人觉得又不会太恭维。老翁站了一会儿,才道:“姑娘若没别的事儿,我先下去了。”

水依芸道:“等等,罗煞西施施若织是不是住这儿?”老翁道:“是的。”水依芸道:“我要见她。”老翁为难道:“这…”水依芸道:“你尽管去问,她发脾气时,你在搬出我。”老翁道:“好罢!姑娘跟我来。”乌娘子已扶银虚泪卧眠,曲烽道:“芸儿,我陪你。”水依芸道:“好,但你要在门外等,你们男人就会坏事儿。”那老翁带他们绕了几格厢房,指着一间小屋,道:“施姑娘…”屋内传来几声咳嗽,接着是施若织细细的声音:“掌柜的,我叫你别来扰我,你听不明白么?”

老翁吐吐舌头,道:“那有一位水依芸姑娘想见你。”施若织沉默半晌才道:“请她进来。”水依芸向曲烽使个眼色,撑杖推门而入。施若织躺在炕上,面容憔悴,水依芸讽刺道:“施姑娘,你武功高强,怎生伤成这样?”施若织听不出她话里带刺,吞吞吐吐道:“我…我…”水依芸气愤她趁曲烽当时受伤,划伤他脸颊,虽已无大碍,施若织指甲也断毁。但水依芸自始耿耿于怀,便打定主意用言语来羞辱她一番。但见她伤势过重,水依芸也稍有不忍,口气渐缓道:“施姑娘,我身上有带灵药。你要不要服用?”

施若织红脸道:“多谢,但我是伤在外面。”水依芸见她胸口至背部沾有血迹,失色道:“是铁链!”施若织叹道:“我和世伯回去时,遇到程怜,我向她解释曲烽的清白,她非旦不信,还骂我贼…”她眼圈一红,水依芸心里暗叹:“你个性如此,必定和她大打出手,你世伯无法插手两个后辈,等你受重伤,才急着寻大夫。但这伤…也不需要独孤哀子来医治啊…”施若织接口道:“我便和她拆招,世伯见我们两个女孩,又是晚辈。不便插手协助哪一方,却害我被程怜弄到受伤…”水依芸问道:“那姑娘只是皮肉之伤,害是伤了内腑?”

施若织道:“她下手虽重,但我勉强抵住,后来程怜她却用铁链系住我的腰,我那时内力激荡,力道反弹,我又吐了许多血,虽然世伯出手阻止,但是…但中途七仁教恼恨我们杀了上官荷,便用卑鄙的手法害我中毒…咳咳…咳咳…”水依芸道:“他们是趁你世伯离开时逼你服毒么?”施若织点头道:“他们用一碗血红色腥味扑鼻的药草,还说我若是不喝,就要…就要脱我衣裳…我那时只有由人摆布的份,不得喝了下去…后来便不断的咳血…咳咳…”水依芸一搭她脉搏,微微一笑道:“这药伤了肺叶,但还不至于要独孤哀子来治。”施若织道:“姑娘,你有法子?”水依芸道:“稍嫌麻烦,但不打紧。”施若织皱眉道:“我世伯已说找到解毒的法子了…”水依芸思忖:“她尚不知木青道人已死,我还是走罢。”她怕施若织向曲烽寻仇,徒添烦恼,于是绝口不提长青子之事;也不说告辞便转身离去。施若织欲叫住她,忽想:“世伯快回来了,何必留住她让世伯难堪呢?”低头不语,也任水依芸她离去。曲烽迎前问道:“怎么样?”水依芸盈盈一笑,道:“你那么关心她么?”曲烽笑道:“你不说,我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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