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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许你生生世世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杨文博小心翼翼地抚去落在单怡佳额角的发丝,动作轻缓而温柔,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她碎了。

此刻的她沉静地躺在床榻上,呼吸极轻极浅,苍白着脸动也不动地,他总要一再地以指靠近她的鼻前,好确定仍然保持呼息,而没有在他失神之中而远远离他而去。

在她喝下那碗汤前,他以为可以放手让她离开,但……

他错得离谱!看着她软倒在他怀中,嘴角不断地涌出血来,那霎那间,他真的认为天地就要随之毁灭、崩垮。

指尖轻划过她柔软的颊,这才发觉他正在颤抖,体内不断地吶喊着他有多么恐惧、多么害怕,怕她真的头也不回毫不恋栈地往黄泉路上走去,就像……他毫不迟疑地告诉她,只将她当成妹妹看待,还绝然地打算将她推给海弟般。

但,他的心还在她身上呀!而她呢?真的会头也不回吗?

思及此,他突地觉得她胸前的起伏消失了,连忙又伸出食指探她的鼻息,直到肯定那道浅浅的呼气喷在指上,才松下被吊高的心。

如果再有一次,你会将我放在心上,不把我当妹妹么?

还记得她用独特柔软似水的语调这么问他,到底……还是怨他的吧?要不就不会那样问,甚至是以命倾诉,只是为什么呢?他有哪点好?不过是个身子极差的病痨子而已。

不能保护她,不能给她更安定的一切和生活,还得时时刻刻担忧着他某天病复发而亡,与他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到底有哪点好?只是……徒惹烦忧。

敛睫,微遮掩住的瞳眸里泛出点点的哀伤。

他根本无法带给她幸福,这样的他她为什么还要?

蓦然,刻意收敛起的脚步声攫住他的注意,漠然无表情地维持同样动作,轻声询问来人,“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者吗?”

昊衡是很有野心,但只要不伤害性命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先是他的妹妹受伤,接着是怡佳中毒。昊衡能忍这么多年,只暗地里动手脚,却未曾似这些日子以来动作频频,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昊衡身后有个大力支持他下手,甚至提供方法和毒药。

昊衡向来自负,绝不会使毒害人,这回会出现意料外的举动,除了被逼急以外,那么就是另有人属意他如此做。

只是,他会这般轻易说出是谁所指使吗?

正当他这么想着时,他身旁的人二话不说便自怀中取出一样物事,那是个被刻上特殊图案的令牌。

“没有经过拷打他就交出这个来。”来人的声音清脆甜美,赫然才知来者竟是几日前卖豆腐脑的小姑娘,此时的她身着嫩黄色的衫裙,柔软的黑发被高高束在脑后,额上悬挂一枚浅黄色的水晶饰品。

闻言,杨文博猛然收回停留在单怡佳身上的视线,自她手中接过那块令牌,揪拧眉头探察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叹口气,“果然是他……”

无奈地苦笑着,手中的黑色令牌竟是那般沉重,只因上头承载着太多无辜性命和……怨恨。

“他?谁呀?”骨碌碌的眸子转了几转后,还是弄不懂那个他究竟是何人。

“是个故人之子,想是他误会了什么才会将怨恨系在我身上,如果我能早些知道,就不会害苦了蓉仪丫头和她。”早在得知蓉仪代替单怡佳嫁予朗朔时,他就要想到这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朗朔知道吗?他娶的女子并非单怡佳,而是他的妹子。

同是他该怨恨的,烈家的人。

“哎呀!没想到“红凌女”受害啦?真看不出来哩!”黄衣女子露齿一笑,嘴里说的红凌女便是蓉仪在组织里的代号。

她在江湖上行走并非使用蓉仪这个名字,而是被称作红凌女,只因她最爱穿着一身红的丝衫去执行任务,态度嚣张得不可一世,哪有杀手去执行杀人任务时,还穿着醒目的红颜色的?说蓉仪嚣张还真一点也不为过。

只是没想到黑焰门第一高手且等级永远高她一阶的红凌女,竟然也有出错受伤的时候哩!想到这儿她连作梦都会傻笑,嘻嘻──

““伏影”。”杨文博轻声言道,只单单二字便让黄衣女子噤声。

唉呀──她都忘了自家主子是多么疼宠弟妹哩!低首轻吐舌尖,不敢再多言。

杨文博摇首,续道:“蓉仪丫头我不担心,她能有办法脱困,只是……”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不语,已经不知道有多久的时间没有见到海弟了。

见杨文博蹙眉,伏影也猜出自家主子又在担心些什么。

“主子放心,海少爷在我那儿藉酒消愁。”轻嗤一声,她对那种只会找借口灌醉自己的男人评语向来极低,“目前为止也没什么大碍,顶多喝了吐、吐了喝。”

可怜的人是她,还得作牛作马地替他清理秽物,她是倒了几辈子的楣呀?她也不过是‘不小心’淋了他满身的豆腐脑而已。

“是么。”闻言,他的眉蹙得更紧了。

黄衣女子白眼一翻,有点受不了自家主子老为别人着想,却总忘了要多多为自个儿的将来打算,现在身子好了些,也就该多想想自己嘛!

像她多好?如影子般隐身于市,装装傻、耍耍笨,任务高兴接就接、不高兴就当没看见,再不然若当真闲到不行,就找个人捉弄、捉弄也不错。像主子这样烦恼东、烦恼西的,还真不是她能做得来的。

“有我在还怕吗?所以主子你这段时间就放开心胸,好好和这位单姑娘培养感情嘛!不然她这毒药喝得岂不冤枉了吗?”想来单怡佳也算个死心眼,要不怎会用这般绝然的方法呢?

转开眼眸,故意不将她的话放进心底,反而引开话题,“这次多亏你及时赶到,阻止昊衡逃离。”说完,他又将视线放回沉沉如睡着的单怡佳身上。

伏影耸耸肩,毫不在意杨文博口中的谢意,大方地收回主子明显的逐客令,笑得神秘兮兮的离开。

树影摇动,显眼的黄色衣衫消失于黑夜之中。

喉咙深处恍若有烈火在烧灼似的,无论她怎么做吞嘕的动作,也无法浇熄几乎将她焚尽的熊熊火焰。

好干、好难受……

纠结的眉头很是痛苦,见状,杨文博连忙倒杯清水将单怡佳扶起拥入怀中,小心翼翼地将杯缘就着她的檀口,缓缓地让水液滋润她的喉。

清凉甜美的味道,解去了灼烧感,蹙紧的眉头才渐渐松开。

见她满足地噙着笑意,杨文博不由得也跟着放柔视线,带着温温浅笑瞅着。

几日前因毒尚未解去而生的不安感,终于在此刻稍稍减去,至少他是确定的,她的生命已然无任何的隐忧,只是……

他想起前来看诊的老大夫,语焉不详地将所谓的后遗症随意带过,无论他再怎么追问,老大夫就是一个字也不肯多说,甚而是那名老大夫离去前,脸上浮现出令他感到怪异的笑容,在在无法令他完全地放下心。

“怡佳……”低喃出声,黑潭似的眸子透出柔情。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放开自己的情感,任其溢满氛围。

犹在黑暗中挣扎的单怡佳隐约听到浅淡的柔声细语,就在耳畔处不停地回绕着,攫住了她的神智。

这种温雅的声音是他独有的,是他吗?会是他吗?

她急了,怕稍慢些摆脱黑暗,就再也无法掬拥住他难得的柔情。

等等……

单怡佳在心里大喊着,努力地想抬手拉住那道声音,想睁开眼看清是否真是他。

她以为自己喊出声了,但却只有虚弱的微音,就连手也沉重的无法高高抬起,然而眼……

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入,取代了层层若迷宫的黑暗。

始终抱拥着她的杨文博先是感受到她身子的微震,然后──

一双如星辰的瞳眸与他的对上,那里头漾着水光和他的倒影。

“怡佳。”他再轻唤一声,随后便将她更紧地拥进怀里,深深的,似要融为一体。

她听到了,清清楚楚地。

就为了他这般柔意的呼唤,她甘愿呵……

眼睫轻搧,搧出几滴透明星子,每一滴皆落入他拥着她的怀中,单怡佳抖颤着手,试探地回抱住他,确定他真的不会将她推开后,然后跟着紧紧地陷入他温暖的抱拥之中。

樱唇张閤着,似要说些什么回应,但最终仍什么也没多说一句,仅是偎在他怀里,感受着属于他的气息和温暖。

她以为要等这景况,得是下辈子时候的事了,然而却实现的如此快。

好怕只是场虚幻梦境,只要她一开口多说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消失不见,所以她不说话,只想好好地感觉他的存在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杨文博缓缓地轻推开她,审视着她挂在颊上未干的泪痕,心疼地以指揩去,“别哭,我不想见到你落泪的模样。”

他伤她够深了,他不想再次在她脸上增添泪水,如果可以,他最想看见的是带着柔笑的她。

“你这次……会将我放在心底……不把我……当妹妹吗?”许是初愈的关系,所以她的声音少了往昔似水柔嗓,反而带点粗哑。但她不在意这些,只是很艰难地慢慢说出字句。

杨文博凝视着她,心底挣扎不已,他该回答吗?之前的答案。

单怡佳见他不语,心头抽痛了下。

她以为……这次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没想到……

眸子里透出受伤的讯息,低敛下眼睫,掩去情绪。

果然……只是幻梦一场么?

知她又陷入悲伤之中,杨文博轻叹口气,以指勾起她的下颔,见她惊讶地回视他的瞬间,他倾下将唇印上她的,很浅、很轻,如蜻蜓点水般。

隔着一指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交缠着。

“这是我的答案。你呢?会后悔吗?既使我这病体无法陪你永久也是?”向来沉稳的声音竟带着颤音。

他怕,她的回答是后悔。

被他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怔愣,后又因他的话而愕然。

他一直是这般想的吗?在她心伤的同时,其实他也是无助而害怕的,而她这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的人,却是一点也没有察觉他的心绪。

傻呵──她傻、他也傻。

回视着他,轻轻地吐出三个字,细若蚊蚋的声音只有彼此才听得见。只见杨文博深情地笑开,而单怡佳则学他之前的举动接续未完成的。

有种暖暖的甜蜜氛围缭绕在两人四周。

窗外头偷看许久的小碗则是带笑地拭去眼角的泪痕,迈开步伐准备去通知某个喜爱八卦的人,将这片纯然的空间留给有情人。

嘲天堡──

天空被压得低沉,空气里飘荡着欲雨的沉闷气味,浮动不安的心绪若绳结般纠缠住人,想摆脱却不知该从何处找出绳头来解,只能让烦躁将他困绑得更紧、更无法呼吸。

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四周是昏暗不明的微弱烛光,就似他此刻的心境,也许风再大点就会被吹灭,他努力地护守住自己的心,却没有想到……原来刮起的风势竟这这般强烈,几乎要让他的坚持给熄减。

该死的!他的自以为是都成了错误,他唯一错估的人,便是她!那个出现在计划之外的女人!如果不是她随意闯进他的生活中,那么现在一切都可以结束,他甚而不需要这里犹疑不定。

都是她!一切都是她害的!若没有她……

“朔爷。”低沉微显老态的声音自屋外响起,字句很清楚且平稳地送进他的耳里。

收回心思,褐色眸子狠厉地隔着门与外头的人对话,“有什么事?”

“昊衡失败了,他已然交出您的身份,另一件事……”外头的人显得有些踌躇。

冷哼一声。在最后一次去见昊衡时,他就约莫能猜到失败的下场,为了快要到手的金财,昊衡表现得太过急躁,原以为他下的这步棋能更有成效的,他是看错了昊衡的能力和地位。

看来杨文博的确非好对付的角色,即使是多年的伙伴、即使赋予昊衡次于其弟的地位,仍然怀有防心。

“另件事是什么?”接下来者未竟的话,他冷然地盯着桌面上头的画像,那画里头是他记忆中家人的脸孔,或动或静或笑或闹,然而画只是画而已,永远成不了活生生的人物。

咕哝片刻,对方还是照实说出口,“夫……呃,是蓉仪姑娘欲离开嘲天堡,然后……嗯,在迷魂奇阵里受了伤,现在……”

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然自屋里头飞奔而出,两手用力地抓紧身形略瘦、约五十左右的男子摇晃,“受伤?很重吗?孩子呢?”

原来狠厉充满怨恨的脸庞,只余下浓烈的惊慌。该死的!不是警告过她想出嘲天堡除非熟识阵法的人才能出去吗?为什么她就不愿听他的?现在受了伤……

脑中闪过她可能闯过的地方,有箭阵、落石、漫天毒烟……

越想,心头便揪得越紧,他无法再想象下去,怕脑中所想到的很可能全变成真实。

他被摇得头好晕哪!“朔爷,您别急呀!她身上受了擦伤也被照顾妥当,只是还昏睡着而已……”

这次话还是没有说完,他人已经提气使起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往她所在的园落奔去。

“……孩子也没事。”话说完了,可人也不见了。

一路上他的心始终被高高提吊着,怎么也无法放下。

直到亲眼看见她安然地躺在床榻上,他才缓缓地吐出屏住的气息,靠近床沿落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抚去贴在她脸上的发,“没事……就好……”

她的右颊被划上长长痕迹,他弓起指顺着那道伤痕轻划过,最后俯身在血痕上烙下啄吻。

他该如何是好?心被分成两边,一处仍有仇恨而跳动,一处则为了她而逐渐化去冰冻,然随着相处他发现那颗心已逐渐偏向她,甚至想……就此放下一切,包括那些仇恨。

但是他又怎能放下?那些枉死的亲人,不茍言笑却有好心肠的爹、清丽总爱宠着他们的娘,还有总有缠在他身边笑着唤他哥哥的妹子,如果妹妹没有遭遇那场遽变,那么他也会有个和她一般大的妹子。

凝睇她的眸子里透出挣扎,最后……

冷然。

“等事情完结,我会放你回去的。”轻声许下承诺,他决定了将所有的恨意和家仇做个了结。

即使,他会就此永远失去她。

抽身离开这个充满她馨香的屋室,独留下犹沉沉昏睡未醒的她和……空寂。

爱与恨,已然没有后悔的余地。

黑焰门地牢前。

单怡佳蹙结着柳眉,双手紧揪住杨文博的衣袖面露踌躇,“我看他是不会说的,我们另想办法吧。”显得粗哑的嗓音出自她口中,请求的声音早已少了往日的似水软语。

“但你的声音……”怜惜地回望着她,现在他终于明白当日那位老大夫的支吾其词为何了,原来所谓的后遗症状竟是……

声音受损。

轻摇螓首,“没有关系的,这样的声音也不错呀!可以让我好生体会、体会。”

“唉──”以指滑过她柔细的脸庞,“那我们另寻法子,世界之大总会让我们找着的。”

闻言,单怡佳笑开,眼儿成弯月状,顺势偎进他的怀中。

自从他们俩人将情意开诚布公后,浓情指数直线上升,时常可以看见他们亲密依偎的身影。而府内的人也开心,直说要尽快找回海少爷,好办场盛大的喜事。

“一辈子这样也没关系,只怕……你嫌我的声音变得难听了。”噘起红艳菱唇,眼底闪过甜蜜笑意。

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甜甜的、暖暖的、轻飘飘的……就像要飞上天去般,现在的她得到了幸福,那么……蓉仪呢?不知道她过得可好?是否也同她般,得到甜美的幸福?

“即使你嫌弃我,我也不会嫌弃你的。”爱怜地反拥着她,温文地轻声诉说,他未竟的语意里许下了永远的承诺。

“既然如此,就别在意这个了,除非你是绕着弯希望我与你一同游赏天下美景。”多好哇!未来她与他携手结伴。

杨文博见状,轻笑出声。

他懂她的心思,也明白她有多么想要到各处游玩,只是……还有事情还未能处理好,他没有办法完全放下黑焰门的一切,以及因此事件伤心最深的杨泉海,和代嫁给朗朔的蓉仪。

单怡佳感觉到氛围变得低沉些,抬首望向他,才发现他脸上的笑意尽失,添上淡淡的忧愁。

“等这儿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去看看蓉仪吧!我想亲眼看见她是否也得到幸福。”勾起浅笑,续说道:

“往后,别再把事情放在心底自己烦恼好吗?我也能帮上忙的,虽然我不会武功,更不是什么厉害的大人物,但这个地方……”她以手指指额际,“也不会输给你呀!两个臭皮匠抵不上一个诸葛亮,但至少比单独想法子来得好。”

杨文博摇头失笑,只因为单怡佳俏皮眨眼的模样,“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一个人烦恼,我们一起想。”

“我们一起想!”单怡佳用力点头,然而她发觉有道清脆嗓音夹杂在她的声音里,她好奇地回头找寻发音源。

“嘻嘻──没听清楚么?我方才说,这还差不多!现在听明了了吗?”漂亮灵活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身黄衫衬出来人的窈窕身形。

然而这还不足以令单怡佳惊愕,而是那张熟悉的面孔,赫然竟是豆腐脑摊子的小姑娘,只是打扮不同,带给人的感觉和印象不同。之前是单纯憨傻的小姑娘,而这次则是明媚机灵的少女,一个人怎能有如此多变的模样呢?

“你是?”好怪呀!为何她能在这里来去自如呢?单怡佳在心底思忖。

“你不介绍吗?”咧齿笑道,好心地将发言权让给杨文博。

单怡佳转头看向杨文博,希冀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伏影,你闲最近日子过得太过闲情意致,所以希望我直接为你分配任务么?”听来温文无害的声音低低响起,面带笑容满意地看着伏影抽动的嘴角,黑焰门有明令规定,凡由门主亲下的任务,谁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听完杨文博的最后一句话,单怡佳总算弄懂了黄衣女子的身份。

连忙回过头觑着伏影,“你就是‘伏影女’──伏风悠?”她曾经听过蓉仪讲起黑焰门里的一切,当然也自蓉仪口中听到不少关于眼前女子的事情。

原来有些幸幸然的伏影惊讶地瞪大了眼反问,“你怎么知道?啊!难道……”然后又自顾自地把话接下去,“是蓉仪告诉你的。”

得到单怡佳肯定的回应后,她很是兴奋地继续问道:“她是怎么介绍我的?聪明美丽、天真无邪,还是活泼可爱?”

呃……单怡佳无力地笑着,终于能明白蓉仪直接而不经修饰的评语是怎么来的,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杨文博一句话也不说,仅是抱胸笑看,他很清楚蓉仪最有可能的介绍该是如何的。

“说嘛!说嘛!”伏影急急催促着,不听到答案她不会罢休。

“唔……她说……”不晓得她说出口后,会不会有那么一掌朝她劈过来?“咳咳,简而言之,那个脸皮厚没节操人又懒的怪女人就是伏影。呃,这些都是她说的,不是我。”模仿完蓉仪的表情并一字不漏地说出后,她连忙躲至杨文博身后去,唯恐当真有那么一掌向她飞来。

只是……

“她怎么不动啦?”她担心地询问杨文博。

“只是刺激太大,过没多久就会好的。”牵起单怡佳的手,用身子将她欲探视的目光遮住。

“嗯,那她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有很重要的事吧?

“也许是闲着无聊。”杨文博语带保留,只因为他方才已然瞧见自以为神鬼不觉的杨泉海闪身入地牢,想来会有场长谈。

“好怪的人,跟蓉仪说得一样……”接下来的声音,因距离的关系逐渐隐没。

而犹僵着不动的伏影,唇边要笑不笑地抽动。

她与红凌女的帐真是越结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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