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房间里的暧昧迅速蔓延,白姐嘟着嘴巴凑过来,近得我能感觉到她嘴里喷出来的热气。
喉结干涩地动了动,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近在咫尺之际,我胆怯了!
像我这样的穷小子,有什么资格玷污白姐守了这么多年的身子?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不给她最爱的男人,她一定会后悔的!
我宁愿当她的跟屁虫,默默地在她身后守护着她,也绝不允许自己作出有可能伤害她的行为,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行!
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反正不会做这种人!
哪怕心里一千个想、一万个想,我都不能越过这条红线!
“姐,你是不是发烧了?让我看看?”
我尽量动作轻缓地抽回手,抬手放在白姐的额头上试了试,果然发烧了!
一早就觉得她气色不对,是我疏忽大意了!
“我给你叫救护车。”
我多想亲自背着你去医院,可我是个瞎子,这样的事,我做不到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越来越厌恶这个假瞎子的身份,甚至觉得它是横亘在我和白姐之间的绊脚石。
“不要!我不想去医院……最怕打针了……”
白姐扶着额头,身子轻飘飘的,像团棉花一样,失去重心。
见她脚下有些不稳,我连忙伸手去扶她,对她说:“好!好!好!你乖乖听话,我不送你去医院。好吗?”
白姐嘟着嘴,不情愿地点点头。
我搀着她,在她的“语音导航”中,磕磕绊绊地把她送进卧室。随后,又去冰箱里拿了一些冰块,给她冰敷降温。
白姐烧得越来越厉害,嘴里时不时地说胡话。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思强迫她去医院。即便是发烧,她嘴里也一刻未停地嚷嚷着“不去医院”。
以前,弟弟发烧,母亲经常用白酒擦身的降温法子,我打算如法炮制。实在不管用,再送她去医院。
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白酒。
只是,要擦身子,就必须解开白姐身上的浴巾。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牙一咬,心一横,伸手扯掉她的浴巾,尽量努力做到心无旁骛。
用白酒擦过身子后,白姐的体温有了明显的下降,明显有退烧的迹象。
我想了想,决定再向前迈一步,替她刮痧。
家里找不到刮痧板,我就用掌刀替她刮痧,先是后颈处的风池穴,下延至后背两肩胛中间区域,包括大椎、大杼、风门等穴。
这一圈穴位走下来,我差点累虚脱,十根手指头抖个不停。
其实,我完全可以用碗口,调羹等瓷器替代手掌,可我不想白姐的皮肤受到损伤,宁愿损耗自己。
看着白姐安稳地入睡,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整个人瘫在床边,一动也不想动。
夜里,白姐渴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口中喃喃道:“田强,水!我渴了……”
起初,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她一次又一次,持续喊出“田强”的名字,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尽管如此,我还是颤抖着手,端着水杯,给她喂水。
不管我怎么喜欢她,在她心里,始终都比不过那个田强。
一想到这里,心上就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不断地往上涌血,疼得我坐立不安,呼吸不畅。甚至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疯狂地呐喊咆哮。
人啊,总是这么贪婪,原本只想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看得久了,又心生贪念,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世上有太多美好的东西,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偿所愿地获得,自己想要的那份美好。
我能做的就是退回原地,默默地看着白姐,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纷乱的思绪渐渐平复下来,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
梦里,我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白姐和田强拥抱、接吻、做其他新婚夫妇都会做的亲密行为。我妒忌得发狂,拼命想要冲过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动弹不得……
不要!
一声惊叫过后,我猛地睁开双眼,视线正好和白姐撞上。
“做噩梦了吧?你一直在喊‘不要’,我还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你……”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儿,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声打断。
看她健步如飞去找手机的样子,我知道她的感冒已经差不多痊愈,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得以放下。
“哎呀,都说了,我没事儿……因为感冒才没注意看手机……嗯,嗯,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知道了,爱你,亲亲……嗯,好的……你坏死了……”
白姐尽量压低了声音,还是被我听得一清二楚。
挂断电话,白姐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她下意识地护住自己不着一丝的身体,一脸娇羞地看向我,佯装震怒道:“余笙!你对我做了什么?”
尽管我用掌刀替她刮痧,还是搞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也难怪她会胡思乱想。
我赶紧把昨晚替她刮痧降温的事大概说了一下,又和她解释说:“乡下偏僻,像是感冒发烧这些小病,都是用家里的土法子降温。你吵着不肯去医院,我只能替你刮痧降温……”
“作为感谢,我要奖励你一个大大的拥抱!”白姐手舞足蹈地说,“只要不去医院打针,别说刮痧了,就是把我扔冰箱里,我都没意见。”
我舔着干裂的嘴唇,傻乎乎地冲她笑着,脸不自觉地变得滚烫。
白姐站在镜子前,一处处地查看自己身上的淤痕。在她心里,全然拿我当真瞎子对待。
可我……我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既高兴又内疚,还带着一丝忐忑和不安。
如果我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有机会,和她走得这么亲近?
如果被她发现,我是假瞎子……后果不敢想象!
白姐穿戴好衣物,如约奖励我一个大拥抱,又给我做了简单的早餐。
烤焦的面包片,和夹杂着蛋壳的糊鸡蛋饼,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美味。
“今天是周末,我没课,一会儿出去买东西,顺便送你去上班。”
“好。”
“还有就是,黄毛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要报案吗?”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建议报警。”白姐说,“正义可能会迟到,但绝对不会不到!”
“现在报警已经晚了,现场被破坏,证据难提取。光是这两样,就知道咱们这哑巴亏吃定了。”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只能坦然面对。
“也许警方会很给力……”白姐说这话时,明显没什么底气,她可能也料到前景不容乐观,只是不甘心就这么受伤害。
我选择放弃报警,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就是不想让白姐卷入强践未遂的舆论浪潮中。她在学校当老师,最怕这些乱七八糟的负面新闻。
人言可畏,那些谣传并不会因为她善良而放过她。
“好吧,我尊重你。”
白姐扶着我进了电梯,中途又说起医药费的事,她说她已经预存了十万块,如果不够的话,还可以去银行取钱。
虽然她一直强调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老师,可我觉得,事实远非于此。
刚刚毕业的老师开几十万的车,住几百万的房,随随便便就能借给不算太熟的人十几万块?
可她不愿说,我也不方便去探听她的隐私。她帮我多少,我都记心上,总有一天,加倍偿还!
车里,我问白姐为啥怕打针,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有一次,护士给我打错了药,造成过敏反应,差点死过去。自那以后,我就对打针有阴影。”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我的手机。
打电话的是人房东,他在电话里说,房子已经转手他人,要求我三天内退租。
挂断电话,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下子头更大了!
当初签约时,房东就说过,房子随时可能会卖掉,一旦卖掉,我必须立刻搬走。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我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这还没住几天,又要搬家。
白姐见我愁眉苦脸,立刻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医院那头的消息?”
我回她说:“没有,房东的电话,他叫我退租。”
白姐“哦”了一声,小声嘀咕道:“现在的房东真不仗义,我要当房东,肯定不像他们那样没人性!”
……
金粉楼离白姐的公寓很近,几分钟的路程。到地方后,她坚持要上去找云总讨说法,被我好说歹说才送走。
进了金粉楼,照常打卡、换工作服、去休息室等候客人点单。
云总一通电话过来,我不得不上顶楼去找她。
办公室里,云总两条美腿搭在办公桌上,四仰八叉地瘫在老板椅上,两手揉着太阳穴,一副很累的样子。
我无故旷工,惹得云总在电话里发火,被她叫到办公室,早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云总的姿势有些不雅,从我的角度,甚至能看到她黑色丝袜尽头的豹纹小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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