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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义薄云天武绝伦

夕阳西落时,赵飞已离开了河朔地界,见身后并无追兵身影,便放马慢行,不一会功夫,便走到一个小村落,见路上有一汉子走来,便问道:“这位大哥,宛城要怎么走啊?”

那人见赵飞小小年纪却身系长剑,便急忙冲入村中大声道:“快来人啊,贼人又来了。”

村内的人听那男子声音,脸色大变,几名壮丁便拿着锄头棍子冲出村外,将赵飞围住七嘴八舌道:“快将他擒住;别让小贼跑了;这下你便插翅也难飞。。。”

赵飞见村人个个脸色凶狠,彷佛有深仇大恨似的,便说道:“我只是路过村口,与你们既无冤亦无仇,难道只为问一句话,你们便要杀害我吗?”

一旁村人大声道:“哼,你别装模作样,看你身系长剑,明明就是山贼的同党。”

赵飞听村人一说,便下马解剑道:“你们误会了,这剑是先父留予我之宝剑,只因我年幼力小,故系于身后。”

村人见赵飞言语,便道:“别被贼人骗了,先将他擒住,等见了长老,再问个虚实。”说完,几个壮丁便上前欲捉赵飞。

赵飞见村人上前,便拔剑怒道:“你们怎么蛮横不讲理啊,若再上前一步,受伤了别怪我剑上不长眼。”

那几个村夫见赵飞拔剑怒喝,更认定他是山贼的同伙,但见赵飞年纪尚幼,身材瘦小,便放大胆子上前擒拿赵飞,一时,只见棍棒齐飞,便往赵飞身上砸去。

那些村夫并无杀人之心,但只因平日常被山贼侵入村庄强抢财物,心中实在十分忿恨不平,今日与这小山贼对上了,心中难免怒火中烧,渐渐的,手脚上便使上气力。

而赵飞见那几人竟蛮横不讲理,不免心头火起,但他记得糜鹊曾经交代一路上要他凡事忍气吞声,不可逞强惹事,所以只能到处闪躲而不愿正面回击,渐渐的,他发现村人的攻击并不只是要将他擒拿,而是欲致其于死地,不禁怒道:“再不让开,若有死伤,你们就别怪我。”

村夫听闻赵飞言语,心中更是火大,当下斧头锄头拿起,便往赵飞身上砸去。

赵飞见已被村夫们团团围住且各个步步逼近,便使上枪法秘笈中的扫字诀,往村夫手上武器上拨去,这扫字诀原来是枪法中的入门招式,不管敌人使用的是大刀或长枪,只要武器往己身击来,只需使上扫字诀往敌人的兵器上打去,便可将敌人的兵器拨开,只是赵飞手上持的是削铁如泥的青釭剑,寻常锄头那挡得住此剑的锐利,一会功夫,村夫手上的武器都被赵飞削断了。

一旁,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人说道:“师兄,此少年剑术寻常,只是那剑锋利异常,必是一把宝剑。”

另一人道:“嗯,这孩子使剑杂乱无章,若非此剑,必被村人所擒。”

那人道:“师兄,此人既是山贼,不如将他擒下送官。而那剑,就当我们给师父的贺寿礼物吧。”

另一人道:“替天行道,乃我辈之责任,只是那剑实在锋利,师弟,你可得小心。”

那人笑道:“区区小儿,师兄不必多虑。说罢,那人便提剑走出,大声道:小贼,还不束手就擒。”

赵飞将村人武器削断后,本欲引马离去,不料忽见一人走出挡住去路,便道:“这位兄台,我并非歹人,只是这些村人不分青红皂白,一意与我纠缠不清,我才出剑抵挡,请让让,既然此地不欢迎我,那我即刻离去。”

一旁村人道:“哼,打伤人了还想离去,大侠,你一定要替我们主持公道啊!”

那人道:“贼徒,快弃剑就擒,不然,便与我孟乐决一胜负,只要你赢了,我便放你离去。”

赵飞怒道:“我本不欲生事,只是这些村夫蛮横不讲理,这位兄台难道也欲与我为难吗?”

孟乐道:“小贼,你既不愿束手就擒,那就拔剑吧,若你能胜我,你便可以离去。”

赵飞笑道:“原来你们都是不讲理的人啊,好,你既然要当众出丑,我便不跟你客气了。”

孟乐大怒道:“哼,小小年纪竟口出狂言,若不擒住你,我孟乐就枉为松华派的门人啦。”说罢,便拔剑刺出。

赵飞见此人一剑刺出,便运剑使出扫字诀,往孟乐剑上拨去,孟乐见赵飞提剑横击,因顾忌此剑锐利,故匆忙提剑上避。赵飞一剑扫空,便收剑持于胸前,待孟乐再度攻击。

孟乐见赵飞竟持剑待敌,心中轻视道:“哼,小贼只仗兵器锐利,全然不识武功,只是此剑实在锋利,无法运气将其剑震去,哼,我便将你连手带剑砍下,看你宝剑锐利又有何用。”孟乐心想至此,不禁杀气横生,脚上轻功使出,便在赵飞身旁三尺外游走,准备伺机而动。

赵飞见孟乐身影不定,双眼直露凶光,心中更是提防,忽然,孟乐提剑往赵飞左臂刺来,赵飞一个侧身,便使剑急扫,不料竟是虚招,只见孟乐飞身跃起,一个转身便落在赵飞身后,赵飞见状大惊,急忙欲收剑,但赵飞毕竟毫无对敌经验,运剑时用力太猛,收不住剑,身体还被带出,孟乐见赵飞已全然失去重心,便提剑向前赶去,一剑便往赵飞右臂斩落。

赵飞虽重心全失,仍注意着孟乐的身影,见孟乐已至身后提剑欲砍,便空中扭腰转身,逆势使出回字诀刺去。

回字诀,便是俗称的回马枪,乃使枪之人必须熟练的一招,在背后有追敌的情况下,回马持枪刺出,立见奇效,但在赵云所着的枪法秘笈里写道:若待吾回马,敌兵见必有所准备,无法收其出其不意,攻敌不备之效,故无需回马,只待敌兵入吾枪之长内,虽逆势回击,亦能重创敌兵。

孟乐见赵飞虽重心全失却回身一剑刺出,且其剑朝胸而来,心中大惊,急忙收剑横架胸前,只是那青釭剑既削铁如泥,寻常刀剑那能挡住其锋,只听噗咚一声,青釭剑已刺断长剑,刺入孟乐左胸,只是赵飞身往后飞,故剑便刺的不深,不然,孟乐便已命丧当场。

另一人见孟乐受伤倒地,便急忙飞身上前道:“师弟,你伤势如何,要不要紧啊?”

孟乐口咽鲜血呻吟道:“师兄,我是不行了,你替我报仇杀了此人吧。”

那人将孟乐衣裳撕破道:“还好,刺的不深,没伤到要害,只是你流血不止,若不赶紧止血,只怕撑不过一时半刻啊。”

一旁赵飞道:“若不是你们苦苦相逼,我也不会下此狠手,你赶紧帮他疗伤吧,我不愿再与你纠缠,就此离去。”

那人怒道:“哼,伤了我师弟便想走,做梦!”

赵飞道:“你若不赶紧将他止血,若有闪失,便是你师弟的一条命!”

那人怒道:“好,今日我便认栽,只是心中甚是不服,尊驾留下大名吧,待我师弟伤越,便会讨回今日之耻。”

赵飞怒道:“哼,我名为赵飞,随时候你大驾。”说罢,赵飞便引马离去,一旁村人见赵飞竟大败松华派门徒,便无人敢上前拦阻。

当夜,赵飞在官道上驾马南行,心中回想下午与那孟乐之战,不禁想起糜鹊曾交代他不可逞强惹事,心中挂念道:“不知糜叔叔现在如何了?尚书府中的人不知会不会伤害糜叔叔?”不一会,便看到前方有座大城,城门口有两个卫兵,赵飞便走近问道:“卫兵大哥,宛城该怎么走啊?”

卫兵道:“宛城?这里就是宛城啊。”

赵飞喜道:“这里就是宛城啊,那请问卫兵大哥,如何去焰云山呢?”

卫兵道:“焰云山离此甚远,便骑马前去,亦需一日时间,小孩,你前往焰云山为何啊?”

赵飞道:“我欲前往拜师学艺,只是不知如何前往。”

卫兵道:“拜师学艺?是不是欲拜龙大侠为师?”

赵飞惊讶道:“卫兵大哥你怎么知道啊?”

卫兵道:“小孩,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不管是达官贵人或皇亲国戚拜师,那龙大侠都不曾答应收徒,就凭你。。。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吧。”

赵飞道:“我是龙大侠的旧友介绍的,他应该不会拒绝我。”

卫兵道:“如此啊,那我带你入城见龙大侠。”

赵飞惊愕道:“入城见龙大侠,他。。。他在这里?”

卫兵道:“嗯,他与我们王太守相识,这几天在此作客,过几日便要回焰云山,还好你今夜来到,这样,你便不必多跑一趟焰云山了。”

赵飞道:“卫兵大哥,你言下之意是认为龙大侠不会收我为徒?”

卫兵道:“当然,我们大人替公子求师数次了,龙大侠都不曾答应,我看,你是没多大指望。”

赵飞道:“是吗?那还是麻烦卫兵大哥带路,我有封信要交予龙大侠。”

卫兵道:“嗯,那你就跟我入城吧。”说毕,那卫兵便带赵飞进城,一会功夫,便来到太守官邸。

那卫兵道:“你在此等待,我进去通报,若龙大侠不见你,那你就死心吧。”

赵飞道:“谢谢卫兵大哥,只是若龙大侠不愿见我,你便道是洛阳城的糜鹊糜大人有信托我转交龙大侠。”

卫兵道:“好,只是你可别到处乱走,就在此处等我。”

赵飞道:“我知道了,卫兵大哥。”

那卫兵说完后便入府内书房外通报道:“大人,府外有一少年要见龙大侠。”

书房内一人道:“见我?是为了何事啊?”

卫兵道:“说是为了向龙大侠拜师学艺的。”

书房内另一人道:“混帐东西,这点小事将他打发走便是了,为何还进来打扰龙师父?”

卫兵道:“是,大人,只是。。。只是那人还道:他是。。。”话还没说完便被那人打断道:“混帐,你管他说什么,将那孩童赶走便是了。”

卫兵道:“是,大人。”说罢,那卫兵便转身欲离去,书房内忽一人走出道:“那孩童说了什么吗?”

那卫兵听是龙云天问道,便说:“那孩童并没说什么,只说他是洛阳城的糜鹊介绍他来的,那糜鹊还有信托他转交给龙大侠。”

龙云天道:“喔,糜兄介绍的啊,好吧,他在那,你带我去见他吧。”

书房内另一人走出笑道:“龙大侠啊,不过是名小小孩童,打发走便是了,何须劳驾你亲去呢?”

龙云天笑道:“王大人,你有所不知啊,那糜鹊乃我故友,这孩童既是糜兄介绍前来的,必有渊源,我若不见他,糜兄面前说不过去啊。”

王大人道:“既如此,龙师父便速去速回。”说罢,便令卫兵道:“还不快带路。”

卫兵道:“是,大人;龙大侠请跟我来。”

走到官邸门口,赵飞已立于门边,卫兵道:“小孩,这位便是龙大侠了。”

赵飞抬头一望,见龙云天虽年近六旬,但鬓边不见白丝,一身白色长袍,更衬托出其玉树临风之势,双眼明亮有神,但却温和亲人。

赵飞上前跪拜道:“龙大侠,请你收我为徒,教我武功,让我能为父报仇。”

龙云天双手将赵飞扶起微笑道:“你说是糜兄介绍你来的,不知糜兄一切可安好啊?”

赵飞听龙云天提起,便道:“是糜叔叔要我来拜你为师的,并托我转交一封信予你。”赵飞说罢,便自怀中取出那封信交予龙云天

信中写道:“龙兄,年前一聚,别来无恙?此少年乃吾常与你提起之恩人后代赵飞,吾于前些日子终于寻见他,正欲报答其先人之恩时,不想世事难料,此少年竟被尚书府中误认为盗贼,吾见情势危急,故带其逃出洛阳,不料半途将被追兵赶上,故留书予其离去,吾自留下阻挡追兵,若吾能安然躲过此劫,他日必登门谢罪,若吾不幸遇害,望龙兄看在你我多年故交,收此少年为徒,授其武功知识。糜鹊笔。”

龙云天一览此信,大惊问道:“这几日出了什么事了?”

赵飞听龙云天问起,便将这三四日中所发生之事一一说出。

龙云天一听不禁急怒道:“竟有此事!这尚书府竟如此蛮横,不知糜兄是否无事?”说罢,龙云天便向卫兵道:“你替我向王大人借匹俊马,我即刻便要赶往洛阳。”

须臾时间,那卫兵便牵了一匹马出来,龙云天道:“孩子,你也随我一同前往。”说罢便驾马往洛阳城方向疾去。

在赶往洛阳城的路上,龙云天心中焦躁不已,深怕糜鹊已被尚书府人杀害,故一路上两人快马加鞭,天色渐亮时,两人已至赵飞与松华派门人交战的小村外。

在村外,龙云天见地上竟有血迹,便问赵飞道:“你与糜鹊是否在此分手?”

赵飞道:“不,我与糜叔叔分开的地方离这里还有段距离。”

龙云天听赵飞一说,便纳闷道:“既不是在此分手,为何地上却有血迹?且一旁亦有折断的刀棍?莫非。。。糜兄被人追杀,途经此处。。。”

一旁赵飞道:“不,我昨日路经此处,与村人发生纠纷,便与村人争斗。”

龙云天一听问:“你为何与村人发生纠纷?”

赵飞道:“只因我身系长剑,村人说我是山贼同伙,故不放我离去,因此才与村人争斗。”

龙云天道:“既是误会,好言相劝便是了,为何逞凶伤人呢?”

赵飞闻龙云天责问,便道:“是他们苦苦相逼,招招致命,我才使剑伤人。。。”

龙云天道:“罢了,罢了,既成事实,多说无益,只是你以后切记,行走江湖,凡事以和为贵。”

赵飞低头道:“是,知道了。”

龙云天说罢,便驾马入村,见前有数名村夫走来,后方还抬着一人,便上前问道:“这位兄台,请问昨日是否有位约莫四十多岁的文士,路过此地?”

那武夫见龙云天一问,便抬头侧目一窥,见龙云天一付文人雅士状,便笑道:“您说的那人,莫非便是从洛阳城来的糜鹊糜官人?”

一旁,赵飞听那人语气十分熟悉,只是想不起在何处听过。

龙云天闻那武夫竟知糜鹊之名,惊讶道:“正是,只是你如何知道我正欲找他呢?”

那武夫笑道:“哼,看你一付贼头贼脑模样,便知你是那叛贼同伙。”

龙云天听闻那武夫竟口出讥讽之语,怒道:“哼,阁下既是尚书府中人,便快说出糜兄下落。”那武夫道:想见那叛贼亦可,“便让我送你上路吧。”

龙云天听闻那武夫话语惊怒道:“你。。。你说什么,难道。。。你们杀了糜兄!?”

那武夫大笑道:“哼,叛贼逆徒,人人得而杀之。”

一旁,赵飞忽然想起,便急呼道:“这人就是许天霸!”

那武夫笑道:“哼,小贼竟认得我,这次无论你再施任何奸计,都插翅难飞了。”

此人便是那许天霸,昨日他循迹于后,在小镇上被糜鹊窥见后,亦发现了糜鹊踪影,只是那许天霸一心欲夺那把宝剑,故不动声色远远跟随,后见离镇已远,便快马上前拦截,却只见那糜鹊驻足道旁,那赵飞与宝剑却已不知去向,那许天霸便上前笑道:“糜大人因何缘故走的那么急啊?”

糜鹊见许天霸问起,便道:“许护院,我这便与你回府面见大人,绝不让你为难,只是此事与那少年无关,且那少年现已走远,你亦追不上了。”

许天霸笑道:“既如此,便烦劳糜大人告知那小贼去向,尚书大人有令,命我需将那剑追回。”

糜鹊怒道:“哼,凭你小小护卫也敢多问,我即刻便回府,看你能奈我何。”

许天霸怒笑道:“既如此,糜大人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糜鹊惊怒道:“你敢杀我?你可知杀害官员是杀头大罪!”

许天霸笑道:“多说无益,此处便是你丧生之地。”说罢,便拔剑走近。

糜鹊见许天霸面露杀气,急忙回马便走,只是那许天霸轻功了得,一个箭步,便追上糜鹊,只见许天霸横刺一剑,便刺死那马,糜鹊亦滚落地面,许天霸上前当颈一剑,便让糜鹊尸首异处,可怜那糜鹊一心只为报恩,却惨遭奸人毒手。

许天霸杀了糜鹊后,便继续朝南方前去,午夜时分,便来到小村,见村口竟有打斗血迹,便入村询问,得知赵飞曾经过此,且杀伤了松华派门人,便欲赶路追杀,忽想:我并不知那小贼样貌,实在难寻,不如与那松华派门人一同上路,便好认贼。便与那松华派门人相约一同追贼,只因那孟乐伤势着实不轻,故在此小镇留宿一晚,次日与二人上路时,却在村外巧遇赵飞二人;那许天霸见龙云天文人打扮,便不放在眼里,故言词轻蔑,却浑然不知,已惹祸上身。

赵飞听闻许天霸杀了糜鹊,心中愤怒道:“你竟然杀了糜叔叔,我。。。我杀了你替糜叔叔报仇。”说罢,便拔剑刺出,忽见龙云天挡于面前道:“孩子,你先退下,我还有话尚未问完。”赵飞闻龙云天一说,便持剑立于一旁,咬牙切齿怒视许天霸。

那龙云天道:“原来你便是许天霸,只是糜鹊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将他杀害呢?”

许天霸笑道:“哼,弃职潜逃便是死罪一条,老夫只是便宜行事罢了,何况,我欲夺那宝剑,那能让糜鹊活命。”

那龙云天叹息道:“原来,只为了一把宝剑。。。孩子,你把剑给他吧。”

赵飞听闻龙云天之言,讶异道:“龙大侠,这是我家传宝剑啊,为什么要给这奸贼呢?”

龙云天微笑道:“无妨,只需一时片刻,我便将宝剑还你。”

许天霸怒道:“哼,听你之言,彷佛武功天下第一,来来来,让大爷教你什么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龙云天道:“我从不认为自己天下第一,只是对付你这冷血贼子,哼,绰绰有余。”

许天霸怒道:“来吧,谁胜谁负,兵器上见高下吧。”说完,许天霸便拔剑冲上,当头一剑,便往龙云天左臂刺去。

只见龙云天一个翻身,便已站立于许天霸身后,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而一旁赵飞脸色讶异,心想:“这龙大侠轻功真是了得,只见一个身影,便拿走我手中长剑。”

而许天霸更是错愕,心中大惊:原来此人武功非凡,今日若不使出本领,只怕宝剑未得,我已命丧此地了。

那许天霸心中有所顾忌,便谨慎防卫,见龙云天竟收剑于身后,心中更是恼火,便使出雁云剑法,往龙云天攻去。

那雁云剑法乃云城派始祖慕扬所创,此剑法有刚有柔,刚似巨雁游于四海,柔似彩云浮于天界,且许天霸尽得剑法之妙,今对敌使出,更显得气势非凡。

龙云天见许天霸使出此剑法,惊讶道:“你是云城派门人?你授业师长何人啊?”

那许天霸并不回答,只是死命的往龙云天攻去,只是龙云天轻功了得,那许天霸虽然剑剑指向要害,但都被龙云天轻易闪避。

那许天霸心想:哼,此人一昧的闪躲,存心想让我白费力气。。。心想至此,便全力施展轻功,其剑势更是惊人,只见其剑影一闪,许天霸身影一分为三,一剑攻向龙云天身上三大要穴,此乃雁云剑法十分厉害之杀招,且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实难抵挡。

但龙云天既号剑圣,自然熟悉各路剑法,只一剑轻划,刺其剑柄,便将许天霸手中长剑打落。

那许天霸见龙云天轻描淡写一剑便破了他苦练数十载之剑法,当下面无人色,本欲拾剑再斗,但定睛一看,那剑竟从剑柄断成两截,心中大悔道:“失算,失算,本欲夺剑,不料此人武功竟如此高强,看来此番劫数难逃。”

龙云天见许天霸面露懊悔之色,淡淡道:“若我仗此利剑胜你,只怕你不能心服。”说罢,抛剑予许天霸,便转身拿起那把断剑。

许天霸完全没料到竟会有这种事,弃宝剑而用断剑,且那剑已无施力点,如何使剑啊?

一旁赵飞见龙云天只用两指挟住断剑,慌忙急道:“龙大侠,这。。。这断剑根本无法对敌,您还是取出佩剑吧。”

龙云天微笑道:“无妨,此人为夺得宝剑而杀害我挚友,我便用此断剑败此人为友报仇。”

许天霸听龙云天一番话,直气的七窍冒烟,拿起青釭剑,便往龙云天手中断剑扫去,剑势急快,去势甚猛。

龙云天见其首攻断剑,心想:“此人真乃小人,既受恩惠,却寡廉鲜耻,若非是云城派门人,我便取其性命,哼,今日便饶其性命,但活罪难逃。”

心想至此,龙云天一跃便闪过许天霸之剑,许天霸见龙云天身于空中,欲回剑上扫,只觉长剑一震,似有万斤之重压于剑上,虎口一痛,长剑已掉落地上,低头一看,那长剑竟被断剑打落,只是那断剑既无施力点,那人是如何运力使剑?心想至此,许天霸面如死灰,望着断剑与长剑,他心中一横,便上前抄起长剑,死命的攻向龙云天。

龙云天手中已无兵器,且许天霸招招拼命,照理应是险象环生,但许天霸长剑竟似不长眼,招招划空,那许天霸越打心越惊,自从他艺成下山以来,从未如此挫败,昔日黄山争雄,亦是轻松如意,不想今日却遇此怪人,越打越慌,手中使剑亦杂乱无章,口中急忙呼道:“松华派兄弟,快,快合力擒贼啊。”

许天霸呼救却无人上前,回头一望,见松华派门人与帮忙搬运孟乐的村人早已不知去向,心中既怒又急,只是对敌时那能分心,只见眼前一晃,龙云天已站立面前,左脚踏住青釭剑,许天霸急忙收剑,那剑却似被万斤之石压住般,他连忙运气使力,但那剑仍旧纹风不动,急得许天霸满脸胀红,忽然剑上压力全失,那许天霸又使劲拉剑,只听劈啪一声,许天霸胸前锁骨已被剑柄击断,当下口吐鲜血,颓废倒地。

见许天霸已不支倒地,龙云天上前说道:“本当杀你为友报仇,只是念在昔日曾受云城派掌门恩情,故放你一条生路,若日后你仍仗强欺人,那别怪我不留情面,记得了。”说罢,便对赵飞道:“孩子,走吧。”

赵飞急道:“龙大侠,你不杀了他为糜叔叔报仇吗?”

龙云天道:“孩子,无妨,此人若多行不义,必招天谴,没必要为了这种人空污宝剑。”

许天霸趴倒地上喘息道:“今日我便认输,阁下尊姓大名?三年内,我必登门拜访。”

龙云天道:“我乃焰云山龙某,随时等候大驾。”说罢,便与赵飞离去,留下许天霸一人倒于荒郊,久久不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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