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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喜得名师仇誓报

离开了小村后,赵飞与龙云天二人乘马缓缓往宛城大路前去,一路上,龙云天看着赵飞,心中甚是为难。

原来,龙云天乃渤海怪人之徒。此人武功奇高但性情古怪,平生最爱逞强斗狠,若被路上旁人斜睨一眼,必然怒气大发,誓不甘休,且完全不顾江湖大忌,若闻何人乃武功高强之辈,天下第一之名,必定心头恼起,誓败此人,岂不知天下人皆对其行径甚是不满,若非有徒弟龙云天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只怕此人早已引起公忿,横尸街头。

而在拜师学艺之时,渤海怪人曾要龙云天许下誓言,若未经其许可,不得擅自收徒,亦不可私授他人武艺,只是这渤海怪人云游四海,到处结仇,打从龙云天艺成闯荡江湖以来,三十余年中也只见到四面,且其年事已高,已数年未在江湖闻其恶名,不知是否早已驾鹤西归;但龙云天乃重信重义之人,生平不曾背信忘义,因此,此时心中甚是为难。

龙云天一路上烦恼至极,不知是该传授此童武艺,还是该带领此童前往别派拜师学艺,倘若传授此童武艺,那日恩师重出江湖,天下人便道我是背信之人,倘若令此童前往别派拜师学艺,百年后糜兄亦道我是负义之人,糜兄啊糜兄,你真是给了我一个难题啊。

一旁,赵飞心中亦是半喜半忧,喜的是既能拜此人为师,异日必能替父报仇,忧的是既是赵家后代,那当然要练赵家武艺,只是龙大侠既是剑圣,必然教我剑术,那赵家枪法便无法修练,若父亲祖先泉下有知,必骂我忘祖忘宗,唉,苦恼啊苦恼。

此二人一路烦恼,纵马南行,深夜时刻,便回到了宛城,城门卫兵见二人回城,连忙上前道:“龙大侠,不可入城啊!”

龙云天一听纳闷道:“城中是发生何事啊?”

卫兵道:“傍晚时分,洛阳城来了一名官员,通令全国追捕您身旁那孩童,现在还在府中与大人说话呢,大人派小的准备了银两与您的物品在此等您,此地不宜久留,龙大侠您还是先离去吧。”

龙云天听完昂然道:“龙某一生不曾怕过任何人,更何况是朝廷鹰犬,哼,我便入城,看那贼子能奈我何?”

卫兵一听哀求道:“我家大人亦知龙大侠乃当世奇人,但那官吏那朝廷大官,倘若龙大侠进城了,必令我家大人擒拿您,我家大人若不遵从,必被视为同伙,若遵从,必命我等擒拿您,我等若不遵从,亦必被视为同伙,若遵从,我等那是龙大侠您的对手啊?龙大侠,您行行好,别为难我等小兵卒将了。”

龙云天道:“既如此,我便不为难你,只是这鹰犬,哼,得给其一点苦头瞧瞧。”

卫兵慌张道:“龙。。。龙大侠,您可别为难我啊。。。”

话还未说完,龙云天早已一个闪身,飞身入城,须臾时间,龙云天又回到城门,只见城内一阵骚动;龙云天微笑道:“帮我向王太守告辞,多有冒犯,容吾日后谢罪。”说罢,二人便驾马往西南离去,

卫兵仓皇道:“龙。。。龙大侠,您。。。您。。。”

半刻时间后,城内兵马冲出,人人大喊捉贼。

那洛阳城来的官吏,更是气急败坏的问道:“那。。。那贼人呢?这还有王法吗?竟敢擅闯官府,偷我官符,你。。。你说,他逃往那去啦?”

一旁王太守眼神一闪,城门卫兵会意,连忙道:“往。。。往城北逃逸了。”

王太守一听便急道:“来人啊,快追!没捉到贼子不许回城。”说罢,回首陪笑道:“大人息怒,小的马上派兵去追,必将此贼捕获,您先入城歇息。”说罢,回头向府中卫兵道:“快,快护送大人回府。”

这王太守不愧久历官场,深知为官之道,一句话便塞住了那官吏之口;既保住了自己的官纱,亦顾及了那大官之颜面,更卖了人情予龙云天,只是可怜那些官兵,白跑了数百里路;至于那官吏的印信与龙云天的下落,日后再做打算便是了。

话说龙云天与赵飞离开宛城后,一路往南行,路上说说问问,龙云天也渐渐了解了赵飞的身世,只是听闻赵飞道其父是因青釭剑而死,龙云天心中甚是不解,沉吟片刻,忆及依稀曾闻糜鹊道:这青釭剑原乃汉末曹氏所有,与倚天剑本是一双;只是数百年来,那倚天剑始终名震江湖,不知多少英雄好汉为了抢夺此剑,而命丧黄泉,幸得前少林方丈觉光大师将此剑埋于蜀中翠屏山,才化解此厄;而青釭剑,江湖中人皆只闻其名,不曾有人见过,我亦是从糜兄口中才知此剑,今日,此剑重出江湖,难保日后此剑不会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啊!只是,这剑既是赵飞家传宝剑,吾便不可将其藏匿,唉,既如此,日后更不能将其带往别派拜师矣,如此,难道我便注定要当个忘恩负义,背信之人吗?

这龙云天越想越心烦,赵飞见其脸色甚是烦恼,便问道:“龙大侠,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龙云天一听莞尔道:“胡说,我乃习武之人,更兼修身养气,怎么会。。。”话未说完,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龙云天那愁云惨雾的脸,便浮出了笑容。

原来,龙云天从小便跟着渤海怪人学武,只是这渤海怪人一身拳脚功夫厉害,那内功却是天授的,换句话说,渤海怪人从未教过龙云天修练内劲之法,一想到此,那龙云天心中便乐道:“我只传授此童内功修练法门,便与恩师武艺无关,待此童日后内功小成,再使其改投别派,如此,既不违师亦不负友,妙哉,妙哉。”

那龙云天心中有了方案,便开口问道:“糜兄信中托我收你为徒,授你武艺知识,我与糜兄乃多年故友,自然不敢违背,今日我便收你为徒,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飞一听大喜,咕通一声,便从马上跳下,低头一拜便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龙云天正容道:“且慢,你欲投我门下,便承诺我三件事,不可轻易违背。”

赵飞喜道:“师父请吩咐,我定当遵循。”

龙云天道:“一,不可骄傲自大,为非做歹。”

赵飞道:“是。”

龙云天道:“二,当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赵飞道:“是,知道了。”

“至于这第三嘛。。。”龙云天沉吟一会道:“我只授你内功法门,日后你若欲学习剑术拳法,必须改投其他门派。”

赵飞疑惑道:“师父,这是为何呢?”

见赵飞问起,龙云天便将之前所顾忌的事,一一告诉了赵飞。

赵飞听罢,惊讶的半旬说不出话来,待回过神后,便拿出了枪法秘笈,开口问道:“那。。。弟子可以习练祖传的枪法吗?”

接下了枪法秘笈后,龙云天仔细一看,见书上记载之枪法与自己所练之剑法看似并无关联,但武学之道既一法通,万法皆通。便道:“既如此,我便教你内功心法,并试着帮你将枪法融入剑法之中,你意下如何呢?”

赵飞道:“是,一切就依师父的意思。”

龙云天道:“嗯,既如此,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弟子了,记得我刚说的事,若有违背,我定取你性命,清理门户。”

赵飞道:“是,弟子日后定当行侠仗义,绝不为非做歹,胡作非为;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待赵飞磕了三个响头后,龙云天开口道:“飞儿,起来吧。”

赵飞道:“谢师父。”

这赵飞终于拜得名师,心中是无限欢喜,但眼眶却湿了,龙云天一见纳闷道:“飞儿,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赵飞哭道:“若非糜叔叔,我此时此刻还只是一个流浪街头的孤子,只是今日我已是师父的徒弟了,糜叔叔却被那可恶的许天霸所害,一想到糜叔叔,我。。。我。。。”

龙云天叹息道:“糜兄一生助人行善,知恩图报,飞儿,希望日后你能成为顶天立地的好汉子,这样,糜兄泉下有知,定当满心欢喜。”

赵飞啜泣道:“是,我必不负糜叔叔与师父的期望。”

看着天边的曙光,龙云天沉吟道:“嗯。。。天色已渐亮,咱们便回焰云山吧。”说罢,便领赵飞缓缓驾马往南离去。

到了下午时分,两人来到了焰云山山脚下,赵飞抬头一望,见这焰云山既高且险,直入云中,但奇怪的是附近并无通往山上之路,只见这山峭壁深岩,亦无绳索缆车,正觉纳闷如何上山之时,忽闻龙云天一声长呼,龙吟般的啸声直上天界,须臾时间,一个人影便从陡峻的山岩上落下。

那人一落地面,便上前向龙云天道:“龙伯父,您回来啦,咦,这孩童是谁啊?”

龙云天道:“这孩童乃我新收之徒弟,名为赵飞,你先将此物品搬上山去,我随后便与赵飞上山。”

那人怀疑道:“这小师弟年纪尚幼,能上山吗?”

龙云天道:“当然不行,我会背其上山。”

那人犹豫道:“那。。。龙伯父您先上山,我随后再背小师弟好了。”

龙云天大笑道:“就凭你这微末道行还想背人上山,你想把我这新收徒弟给摔死啊?”

那人羞赧道:是,“那我先上山了。”说罢,便拿起龙云天马上之物品,一个纵身,便攀岩而上,只一会功夫,便不见踪影。

赵飞见那人离远了,便开口问道:“师父,这是何人啊?”

龙云天微笑道:“此人姓程名岳,乃我义弟程源之子,只是我义弟程源英年早逝,临死前托付与我,嗯,屈指算来,也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赵飞道:“喔,我刚见此人轻功过人,还以为是师兄呢。”

龙云天大笑道:“哼,轻功过人?别笑掉别人的大牙了,我是见此山陡峭,怕其出入不易,故教其一点皮毛罢了。”说罢,一把将赵飞扛于肩上,一个跃身,便往山上而飞,待上升之势渐消,便往陡峻的山岩一点,又上升数丈,如此反覆,只须臾时间,两人已达山腰小屋,赵飞低头向下一望,那程岳还在半路,待其到达,已气喘嘘嘘,毫无适才下山时的飘逸。

龙云天待程岳气顺后,便问道:“我不在这几日,可曾有人来访?”

程岳答道:“不,并无人来访。”说罢,便将物品收拾拿入屋内。

待程岳收拾完毕后,龙云天便向赵飞温言道:“飞儿,这几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话毕便回身向程岳道:“今天先委屈你与飞儿同睡一房。”

程岳恭敬答道:“龙伯父无须多虑。”说罢,便带赵飞进入屋内。

翌日,赵飞醒来之时,窗外已传来阵阵敲打之声,赵飞隔窗一看,见屋外已堆积数十根巨大树干,且皆重达千斤,此时,屋外一人道:“飞儿,你醒啦。”

赵飞听闻龙云天呼唤,便出屋道:“师父,这树干是做何用处?”

龙云天道:“多数是用来建筑木屋,其余的将削为木桩,供你修练轻功所用。”

赵飞听闻龙云天话语,纳闷道:“师父,如何用木桩修练轻功呢?”

龙云天微笑道:“举凡各门各派轻功之修练法门,都与木桩脱离不了关系;你可别小看了这几根树木,你将来的轻功造诣,便仰赖在这木材之上!”

赵飞道:“是,师父,那现在我要做何事呢?”

龙云天道:“这几天你便先学习运气之道,待一切就序,为师便开始授你学术武艺。”

说罢,龙云天领着赵飞走入山林之中,一路上龙云天解释着内功运行之法门,约半个时辰,两人便走至焰云山一处山崖。

到达山崖后,龙云天道:“飞儿,这几天你便在此依为师所授你之玄脉心法,试着收束体内的流动之气,待你能控制自如之时,便可下山,那时,为师再授你其余高深内功。”说罢,龙云天便飞身下山,留下赵飞一人独自待在山崖开始打坐练气。

只见赵飞依循师父所授心法,收束着体内之气,不一会,赵飞便已满头大汗,气喘嘘嘘,而体内真气,却仍然不受控制,四处流窜,但赵飞天生就有一股硬气,不愿就此放弃。

待日已西落天际之时,远处山林之中出现了一个人影,赵飞一望,原来是程岳提着饭盒来了。

待赵飞用完饭后,程岳道:“龙伯父说山中夜晚寒冷,所以要我送这几件衣服来给你,来,你赶快把衣服给换了吧。”说罢,便从包袱中取出了衣裤交予赵飞。

赵飞拿起衣物一看,不禁茫然失措,那衣裤竟是薄衣短裤,赵飞望着程岳怀疑道:“师父真的要我穿着此衣物吗?”

程岳道:“是啊,龙伯父是这样交待的啊,快,你赶紧将衣物换上吧,夜晚寒冷,我要赶紧下山了!”

赵飞望着衣物半信半疑,但又不敢违背师父之交代,便换上了薄衣短裤,刹那间,只觉寒风阵阵,直透骨髓,不禁打起哆嗦。

程岳待赵飞换好衣着,便拿起衣物,道:“明早,我会再送食物来给你。话毕,便离开了山崖。”

此时赵飞极寒难耐,全身萎缩成一团,心中直想:好冷,师父为什么要我穿着薄衣短裤待在此山崖呢?但实在是太寒冷了,赵飞不禁有逃下山崖的念头,此时忽然想起师父交待过,要等能将体内真气控制自如,才可下山,心中方悟:原来,师父是要我运气抵寒!心想至此,便依循心法,收束真气,片刻后,便不再觉得寒冷,且尚有些许热气散发出来,待入睡之后,又被寒冷扰醒,这夜晚,赵飞睡的实不安稳!次日,程岳仍在用膳时间上崖送饭。

如此反覆数月后,一天,龙云天亲自前来,见到赵飞仍在打坐闭目束气,便开口道:“飞儿,这几天下来,相信你内劲,已有些许根基,走吧,为师带你到另一处修练。”

赵飞听闻是龙云天来了,便睁眼道:“师父,这数十日以来,体内之气,我多数已能收束,只是,集束之气,却不听控制,游走于全身,弟子实在不知该如何驾驭。”

龙云天听闻赵飞淡然笑道:“原来你已超出为师的计算,看来这玄脉心法,不出三月你就可开始运行,但若要打通任督二脉,恐怕还需数十载的修练。”说罢,龙云天带领着赵飞步入山岭,往山顶走去。

龙云天师徒二人离开绝崖后,步行了将近一个时辰时,天边已降下纷花瑞雪,此时赵飞寒冷难耐,便一面收束真气,一面紧行于龙云天之后。

待二人走至焰云山之巅后,赵飞放眼望去,只见眼前的一切,都被瑞雪所淹没,而龙云天身上却竟连些许的雪花都没有,此时,龙云天说道:“飞儿,为师这就授你搬运内力的法门,待你略有小成,咱们再一同下山。”

赵飞惊讶道:“师父您也要一同留于此吗?”

龙云天点头道:“嗯,运转体内真气,最忌讳走火入魔,轻则武功全失,体伤神灭;重着筋脉俱断,魂飞魄散!须非常小心谨慎,若留你一人在此,为师实在放心不下!”

赵飞一听,惊愕不语,待回过神后,龙云天已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药丸,道:“将这药丸吃下。”

赵飞接过后,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啊?”

龙云天道:“这是为师好友所赠之九转豹虎丸,具有增强内力之功效。”

赵飞大惊道:“那怎么行!这。。。这宝药还是师父你自己服用吧。”

龙云天淡淡一笑道:“无妨,这药丸对为师已无功效,与其留着蒙尘,倒不如帮你增强内力。”

赵飞踌躇道:“可是。。。这。。。”

龙云天微怒道:“飞儿,师父的话,你敢不听吗?”

赵飞道:“弟子不敢。”

话毕,赵飞便将药丸吞入腹中。

龙云天见赵飞服用药丸后,便开始传授运气之法,过了半时辰后,药效发作,赵飞觉得腹中一股热气浮起,便依循运气心法,运行真气,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只是运行进度甚慢,待运转一周天之时,睁目一望,已然深夜,而身前已摆放一个饭盒,只是饭盒内的饭菜却已结冰,而饭盒旁放置了一颗黑色药丸,便是那九转豹虎丸,赵飞服下九转豹虎丸后,便继续运行真气。

十数日之后,赵飞真气运转速度越来越快,且真气已浑然成形,看在龙云天眼里,不禁心头大喜,微笑道:“飞儿,看来你内力已略有小成,为师这就下山准备木桩,待数日之后,再上山看你,只是,这几天你仍需小心谨慎,切莫求好心切而走火入魔!”

赵飞恭敬道:“师父的叮咛,弟子铭记在心,有劳师父了。”

龙云天嘱咐完毕,一个纵身,便消失于银白色的雪地之中,而赵飞仍继续运行真气,不敢怠慢。

过了半了时辰,眼看风雪越来越大,而赵飞却已聚精会神打坐练气,忽然,有一人自赵飞身后,一掌拍于赵飞身上,虽然这掌甚轻,却足已惊吓到赵飞心神。

瞬时之间,只见赵飞满脸通红,体内气血翻腾,那人却浑然不知发生何事,开口问道:“你便是那龙云天新收的徒弟吧?你师父呢?”

此时赵飞浑身颤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女子方知闯了大祸,急忙运气注入赵飞体内,导引赵飞体内那股四处流窜无法控制的真气;只是,此时赵飞修炼内功已略有小成,无论那女子如何导引,都无法将真气归正,这时,女子只能运气护住赵飞的心脉,不让真气侵入;但毕竟无法归正真气,赵飞便无法化险为夷,这时两人就只能胶着于此,进退两难。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两人都已心力交瘁之时,那女子忽然疾呼道:“龙大哥,快,快来救你徒儿!”

瞬息间,赵飞微微睁目,望见龙云天竟去而复返,出现在雪地之中,急忙喘息道:“师。。。师父。。。”只见身影一闪,龙云天已急忙的奔至赵飞身旁,运气注入赵飞体内,连声道:“噤声。”慢慢的将气导正。

集二人之功力,一会时间,已将赵飞体内真气归正,这时,赵飞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昏睡了过去,那女子一见,喜道:“没事了!没事了!龙大哥,你徒儿保住了。”

龙云天白了那女子一眼道:“贤妹啊,你一来就险些断送我徒儿一条命啊!”

那女子微怒道:“哼,谁叫你徒儿那么不中用,我不过轻拍一下,那知道他会走火入魔!”

龙云天怒道:“废话!”

说罢,龙云天一把抬起了赵飞,急奔山腰。

此时那女子紧邻着龙云天道:“龙大哥,对不起嘛,我只是跟这小兄弟开个玩笑罢了。”

龙云天无奈道:“早知道你这火麒麟如此调皮,当初就不该救你,让你在武当派群侠手下受点挫,也许,你就会学乖了!”

那女子笑道:“哼!当初若不是龙大哥你出面,那些武当派什么群侠的早已死在我火麒麟手上啦,那轮得到我吃苦头!”

龙云天微笑道:“看来,火麒麟虽已年过半百,仍不减当年风采然,只是你是如何上得此山?”

那女子淡然一笑道:“慢慢走上来的啊。”

龙云天纳闷道:不可能啊!我沿途并未发现任何踪迹啊!

此时龙云天回头一望,见那女子脸露微笑,醒悟道:“原来,杨家妹子轻功已更上层楼,竟从险峻的悬崖下,直上山巅!”

那女子笑道:“龙大哥果然厉害,没错,我便是从那悬崖下,上到山巅的。”

龙云天喜道:“看来,飞儿又多了一个师父了!”

那女子不解道:“什么啊?”顿了顿会,惊道:“难不成你要我教他武功?”

龙云天笑道:“不错!妹子轻功过人,天下英雄无人能出其右,不让你教,难道要别人教啊?”

那女子摇手道:“不成啊,不成啊,这轻功是我家传独门武功,祖先有令,不可传授外人啊!”

龙云天微笑道:“但今天飞儿伤在你手下却是事实啊!你若不留下个什么交代,难道要我替飞儿讨回公道吗?”

那女子娇笑道:“这小兄弟的师父都已是剑圣龙云天了,火麒麟杨慕桦又何德何能做他的师父呢?”

龙云天微笑道:“少在这里卖弄唇舌了,今天,你这师父是当定了。”

杨慕桦笑骂道:“拜师学艺那有强人所难的啊?”

龙云天一听停足正经道:“没错,拜师学艺是不能强人所难的,在下龙云天在此替徒弟赵飞拜师,恳求火麒麟杨女侠念在在下一片真诚,收了赵飞为徒吧。”

杨慕桦一听,哭笑不得,跺足道:“这。。。这。。。”

龙云天微笑道:“慕桦,你就念在你我交情,收了飞儿为徒吧。”

杨慕桦为难道:“授他武艺是可以啦。。。。沉吟一会,接道:不过有个条件。。。。”

龙云天笑道:“你愿收飞儿为徒就行了,其他条件,日后你再跟飞儿商量吧。”说罢,随即迈步向山腰小屋奔去。

此时杨慕桦大声道:“不,我不能收他为徒。。。”

龙云天停步回头大声怒道:“慕桦,你是在戏弄我吗?”

只见杨慕桦苦笑道:“龙大哥,小妹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可以传授他武艺,但不能有师徒身份。”

龙云天不解道:“这是因何原故?”

杨慕桦苦笑道:“祖命难违啊!”

龙云天沉吟一会,道:“既如此,那我便不再勉强。”

杨慕桦娇笑道:“大哥的大恩大德,小妹永记在心。”

龙云天笑道:“只是,适才你已答应传授飞儿武功,希望你也铭记在心。”

杨慕桦苦笑道:“祖命难违,兄命更难违啊!”顿了顿会,续道:“只是龙大哥你从未收徒,为何今日会收此童为徒呢?”

龙云天道:“唉,一言难尽,走吧,一路上我在慢慢告诉你。”

龙云天说完,便迈开大步,快步向山腰小屋走去。一路上慢慢将遇到赵飞后所发生的事,告诉了杨慕桦;待龙云天说完之时,山腰小屋也已近在眼前了。

走入小屋后,龙云天转身向杨慕桦道:“妹子,今夜便为难你到屋外木屋一宿,我得先帮飞儿导气疗伤。”

杨慕桦怜惜道:“原来这小兄弟身世如此可怜!”说罢便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歉疚道:“龙大哥,这回天丹给这小兄弟服下吧。”

龙云天仔细看过药丸后,惊讶道:“这不是蜀山神医药王殷的独门神药吗?”

杨慕桦道:“是啊,这是我帮他偷东西,他所送的礼物啊。”

龙云天大笑道:“妹子,你又重操旧业啦?”

杨慕桦淡然一笑道:“只是禁不住诱惑,小试身手罢了。”

龙云天问道:“这次遭殃的是那家富豪呢?”

只见杨慕桦淡然说出修罗圣教四个字,龙云天脸上却浮现难以致信的表情。

龙云天沉吟一会,问道:“西藏的修罗邪教?”

杨慕桦淡然道:“没错。”

龙云天慎重问道:“妹子,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只是修罗邪教你也敢去招惹?那药王殷到底是要你偷什么宝物啊?”

杨慕桦道:“不是什么宝物,不过是一本医书罢了。”

龙云天心头一惊,急忙问道:“莫非是。。。修罗血书?”

杨慕桦笑道:“龙大哥你可真是见多识广,连这本书也知道,没错,就是修罗血书!”

龙云天大惊道:“这修罗血书乃邪教重物,是邪教历经数十年来,以活人来试验毒物,所传下之医书,故名血书,你却一朝将其盗走,妹子,我看你这次可真的是惹火烧身了!”

杨慕桦淡淡道:“他们知道又如何,不管他们来多少人,好歹也让他们死在我手下,就算打不过,比轻功,他们也追不上。”

龙云天淡然道:“但愿如此。。。今日折腾了一下午,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我还得帮飞儿导气疗伤。”

杨慕桦打个哈欠,疲惫道:“也对,那小妹先去休息了。”说罢,便出屋走向木屋,而程岳跟随其后,送去了枕头棉被;一方面,龙云天抱起了赵飞走入自己的卧房,将回天丹给赵飞食入后,便开始帮赵飞疗伤,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后赵飞才缓慢醒来,虚弱问道:“师父,那人是谁啊?为何会偷袭我呢?”

龙云天道:“那人是为师的好友,她只是想试试你的内力,没想到会酿成大祸!你现在身体仍很虚弱,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说罢,便走出了房间。

翌日,赵飞一觉醒来之时,已日上三竿,赵飞走出屋外一看,见龙云天早已在院中建造了一间小木屋,便欣喜走近那木屋旁一探,忽一人从背后说道:“小兄弟,你已经能下床啦,不错,不错,根基打的蛮扎实的!”

赵飞听闻那声音,认出是昨日误伤自己的人,便回头一望,却不见半个人影,心中正在纳闷时,那声音却又从背后传来,道:昨日不小心误伤了你,你就多多包涵啊。

赵飞回头一望,却还是不见半个人影,心中不自觉发毛,颤栗问道:“你。。。你是人还是鬼啊?”

此时,那声音竟又从身后传来,笑道:“我当然是人啊。”

这时,龙云天自屋中缓缓走出笑道:“妹子,别再欺负飞儿了。”

忽然,一只纤细的手停放在赵飞肩膀上,赵飞转头一望,见一女子虽已鬓露白霜,年过半百,但依然娇媚动人,赵飞不禁脸红道:“赵飞拜见前辈。”

杨慕桦笑道:“小兄弟不必多礼。”

龙云天道:“飞儿,你先运行真气,看体内气力有无不顺之处,为师的跟杨女侠还有要事要谈。”

说罢,两人便留下赵飞一人于屋外,慢慢走入屋内。

进到屋内,待程岳送上热茶后,龙云天便问道:“妹子,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啊?”

杨慕桦笑道:“龙大哥,这次小妹是专程送药来的,不过,药已被你徒儿吃下了。。。”

龙云天微笑道:“那就麻烦你留下居住数月,待飞儿学会了贵派轻功后,为兄的再请你喝杯饯别酒。”

杨慕桦感叹道:“只怪一时兴起,竟惹祸上身。”话毕,与龙云天闲聊了几句后,杨慕桦便出屋带领赵飞步入木屋内,且在木屋窗上挂上帘幕,从此之后,除了入浴如厕以外,赵飞几乎足不出户。

就这样过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后,一天,杨慕桦带领着赵飞步出木屋,向着龙云天道:“龙大哥,小妹已将轻功全数授与飞儿了,若无意外,小妹就此拜别。”

赵飞听闻杨慕桦要离去了,急忙道:“前辈,你怎么要走了呢?”

杨慕桦道:“飞儿,这数月相处下来,我已将所学皆传授予你,希望日后你能用于正途,切莫为非作歹!”

赵飞难过道:“既然师父要离去了,请受弟子三拜,谢师父授艺之恩。”说罢,便欲低身跪拜,却被杨慕桦一把扶起,怒道:“在授你武术头一天起,我便与你约法三章,难道你忘了吗?”

赵飞唯唯诺诺道:“第一,前辈与弟子并非师徒关系;第二,不可将轻功传授他人;第三,不可泄露何人传授弟子轻功,弟子不敢忘记前辈的嘱咐。”

杨慕桦点头道:“记得就好,你若违背任何一约,不论天涯海角,我必取你项上人头。”话毕,转身向龙云天道:“龙大哥,小妹就此拜别。”

龙云天道:“妹子,以后有难,尽管捎信到焰云山来,只要信到的了,无论何处,为兄的必当前往。”

杨慕桦微笑道:“小妹记得了。”话毕,杨慕桦便转身往山谷跳下,看的赵龙两人胆颤心惊。

见杨慕桦消失在山谷之中,龙云天开口问道:“飞儿,这几个月以来,你都学些什么呢?”

赵飞答道:“没有啊,前辈只是教我走路跑步还有跳跃时的运气之法。”

龙云天讶异道:“就这样?”

赵飞答道:“是啊。”

龙云天心中怀疑:火麒麟轻功天下闻名,岂会是走跑跳的运气法门。。。便开口道:“飞儿,现在你全力施展那女侠所传你之轻功,务必让师父无法追上你。”

赵飞答道:“是,师父。”话一说完,赵飞便全力向前奔去。

刹那之间,只见龙云天师徒两人一前一后的消失在山林之中。

在平地时,龙云天仍十分轻松的跟在赵飞身后,但到了高低不平的山岳时,龙云天即便全力施展轻功,也只能距离数丈的紧随其后,此时龙云天心中不禁喜道:“飞儿果然尽得妹子的真传,待日后内力深厚之时,可能连妹子都要自叹不如。”心想至此,龙云天不禁仰头长笑,刹那间,整座焰云山皆回响起龙云天之笑声。

自那天以后,龙云天便开始传授赵飞玄脉心经的高深内功,且开始教导赵飞读书识字,一方面更依循枪法秘笈的注解与图形,改编成剑法,并将已身行走江湖数十年中,所见过之奇妙剑招,融入其中,尽数传授于赵飞,而那些没机会用到的木桩,便被一一削成木剑,供两人拆招之用。

就这样经过了六年后,武林中仍然纷争不断,江湖上依然兵戎相见,但江湖英雄武林豪杰所不知的是,住焰云山上的绝世剑客,已不再是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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