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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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孤身巧遇酬恩人

宁静的树林中,有着一间荒废许久的庙宇。在几十年前,那座庙仍是香火鼎盛,但自从十三年前,那场围捕六省大盗之战后,那座庙就传闻有鬼怪出没,并且时常传出阵阵惨叫声,附近的居民就开始传说,是当时被四剑穿身,死后尸首被拖往六省游街示众的江洋大盗黄虎的鬼魂在作怪。一时人心惶惶,官府亦下令法师驱鬼,但任凭法师呼天求地,满天神佛皆请来了,还是无法斩妖除魔。于是人们就选择避而远之,而一座原本香火不息,有求必应的庙宇,就这样的被人们刻意的遗忘在树林中了。

这天,荒废许久的小庙前,传来阵阵的打斗声。其中,三四名大人,正围攻着十三四岁的少年,这少年衣衫褴褛,油头垢脸,若手上再持一支竹棒,就十足的像丐帮的弟子。而一旁,正有一位衣缕鲜明,唇红齿白的富家子弟,正指挥着那三四个大人。而在他身边,站立着三位年轻女子,而其中最年幼的女孩大声喊着:“哥哥,不要打了,快住手啊。”

那少年听见一旁有人出声劝阻,便停下手来说道:“我好端端的在此歇息,既不妨碍你们,又没招惹你们,为什么一上来就痛殴我呢?”

那富家子弟听他一问,便开口骂道:“小爷今日兴高采烈的带领家丁来此狩猎,却遇见你这个低贱穷酸的小乞丐触我霉头,哼,打你一顿是看你可怜,如惹得小爷火起,定叫你横尸街头,阿三。阿虎,早饭没吃饱吗?教训个小鬼需要这么久吗?快将他打倒,不然回去我就叫许师傅教训你们一番。”

一旁家丁听见小少爷动了气了,更加使劲的攻向那少年。

而少年听那富家子弟的言语,彷佛是因为自己在此休憩,就像犯下了滔天大罪似的要被人围殴痛打,不禁心头火起,但他年纪尚幼,气力又小,那敌得过那几个成年壮丁,脑海便有了三十六计。逃之夭夭的念头,但心中就是有股硬气,不愿就此逃离,转眼间,他已被退至庙口,那富家子弟正大喊着:“把他逼进去,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忽然,那少年一转身便往庙中奔去,那富家子弟心中一阵纳闷:难道庙中另有出口?一想到此,便疾呼家丁们到庙后包抄,只见家丁一个往东,一个往西,绕了一圈,回到原地,都说并无后门,此时,那富家子弟便向庙中大喊:“你已无路可逃了,识相的,快出来让小爷教训一番便放你离去,若惹得小爷火起,一把火烧了这座破庙,来个生烤小乞丐。”

此时,那出声劝阻的年轻女孩便急忙过来劝道:“哥哥,他又不是坏人,何苦就因为这种小事,而致他于死地呢?何况,如果被爹爹知道了,还不把你责打一番吗?”

说完,她便往庙口走去,大声说道:“这位大哥,你出来吧,我们不为难你。”

而一旁女孩的兄长似乎十分畏惧着父亲,一听见妹妹说父亲会责罚他,便不敢再擅自惹事生非,突然,一旁家丁与女子大声疾呼:“小姐危险啊!”

只见那衣衫褴褛的少年手持一把长剑,自庙中冲出,那把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银色的弧光,便往正站在庙口的女孩砍去。

原来,那少年急忙的向庙中奔去,并不是为了要逃命,而是为了要去拿那把他父亲留给他的遗物-长剑,他一拿了长剑便往庙外冲出,一见人就砍,不料,他砍的就是那个好心为他劝解的女孩。

那女孩仰头一见少年的剑正往自己劈来,不禁吓的花容失色,原本只需她往旁边一滚,就可以避开剑锋,但她已经被那银色剑身与那少年睁眉怒目的景象吓呆了,一瞬间她并没有逃而是闭目待死,

只听见噗的一声,那把长剑正挂在庙旁的树干上,原来那少年一看见他砍的对象是那好心的女孩时,已然收剑不及,于是便顺势将剑掷出,因此剑就插在树干上,而女孩也捡回一条性命,一旁的家丁见小姐竟死里逃生,不由得心中大呼:好险,如果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我等还有活命吗?此时,他们不等少爷出声,一拥而上的群殴那个少年,而那少年一时也因为失去了长剑,锐气尽失而惨遭毒打,直到那富家子弟出声制止时,那少年已经遍体鳞伤,不支倒地了,

过了许久,等那少年清醒,已是日落西山了,他四周环顾,那群围攻他的人早已走的不见人影,他往树上一看,却发现那把父亲留给他的长剑,也不翼而飞了,他心头一痛,眼眶便流下泪来,他并不是因为被殴打疼痛而哭,而是因为失去了那把剑而难过的落泪。

从小他便没有了父亲,他只知道自己叫赵飞,父亲是因为那把长剑而死的,其他的他还来不及问,母亲就过逝了,自从母亲死后,他便流离失所,到处流浪,一方面寻找那个母亲口中的大恩人黄叔叔,一方面苦练父亲留下的一本枪法秘笈,希望有朝一日能替先父报仇。半年前,他辗转来到了这个破庙,发现这里人烟稀少,似乎没有人敢靠近,便在破庙中居住下来,继续苦练枪法,但他一个少年,既没有枪,又看不懂书中的字,只能看着书上的图,拿着父亲的剑依样画葫芦,时至今日,一套枪法,却被他练成剑法,屈指算来,也已经三四年了,不料今日,竟遇到这蛮横不讲理的富家子弟,毒打他一顿也就罢了,还将他父亲的遗物带走,一想到此他又不自觉的掉下泪来。

当晚,赵飞心中正在盘算着如何拿回那把剑,不禁又急又气,他既不知对方姓名,亦不知对方住那,就算他知道了,又有何用呢?对方肯还吗?不还,他抢的过吗?一想到此,他心中不禁大悔,早知道当时逃走就算了,顶多被抓到毒打一顿罢了,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这时,他突然听到外面有一女子声音,他伏低慢慢靠向门口一看,发现外面竟是那白天时差点变成他剑下亡魂的女孩,而那女孩身后有一男子跟着,那男子看起来四五十岁,弱不禁风的,于是赵飞便起身大喝:“你们又来干嘛?难道是嫌白天打的还不够吗?”

赵飞一喝冲出,着实吓了那女孩一跳,只见那女孩害怕的说:“今日我兄长无礼,得罪了你,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所以。。。所以是来跟你道歉的。”

赵飞听那女子说罢不禁心头火起怒道:“原来你们富贵人家就可以随便乱打人啊,哼,今日若不是我一时心软,失手将宝剑丢出。。。我。。。我的剑呢?快将我的剑还来。”

那女子见赵飞要剑,便急忙的向后方的男子说道:“糜老师,把那把剑还给他吧。”那男子听女孩一说便自身后取出那把剑欲交给赵飞,忽然他眼角一喵,看见赵飞手中的剑鞘上有金崁青釭二字,不自觉的双手颤抖,彷佛剑鞘上不该有青釭二字似的,突然念头一转,他便大声问道:“少年,你这剑是从那里偷来的?”

一旁树上的倦鸟,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的四处飞散。

赵飞一听心中大怒说道:“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是我祖传的宝剑,才不是偷来的呢。”

那男子听赵飞说是祖传的宝剑,心中不免起疑问道:“你姓啥名谁呢?”

赵飞怒道:“你问那么多干嘛,快把剑还我啊。”

那男子道:“你一定要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赵飞心头不禁纳闷:“我姓啥名谁关你何事啊?便道:我姓王名爷,可以了吧,把剑还我。”

突然那男子大声道:“我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你姓赵,对不对?”

赵飞心头不禁一阵错愕,急忙的问:“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认识我父亲?”

那男子客气的说:“不,我并不认识你父亲,只是我祖上与你的祖先曾同朝为官,这把剑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祖先?”赵飞纳闷的问:“谁啊?”

那男子大笑道:“哼,你竟然不知道,看到这把青釭剑就该知道的啊。”

赵飞道:“原来这把剑叫青釭剑。”

那男子不禁纳闷:“你不识字啊?”

赵飞道:“是啊,我父亲早死,母亲在我懂事前也死了,只流下这把剑与一本枪法秘诀而已。”

那女子一听不禁叹息道:“真可怜,这么年幼就父母双亡。”

赵飞一听大喝:“哼,我不用你可怜我。”

那女子急忙道:“抱歉,我并没有瞧不起你。”

而一旁男子心头纳闷:“秘笈?怎么会有秘笈呢?”

便问道:“赵兄弟你那本秘笈能否借我一阅,如果没错,我便还你宝剑,并教你读书识字。”

赵飞一听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那男子并没有回答,而是在心中不停的呐喊着:“父亲啊,祖先啊,我终于有机会替你们报恩了,请你们保佑就是这个少年没错啊。”

而那女子在一旁越听越奇怪,心中不停的纳闷:“为什么不能姓王呢?为什么是姓赵呢?谁同朝为官呢?为什么这把剑叫青釭剑呢。。。。?”

当那女子还在想她的问题时,赵飞已从庙中拿出一本纸张已经泛黄的书册出来,而那男子一看到这本书便像失了神似的呆站着,而一旁的赵飞看着失神的男子与沉思的女孩,彷佛时间都停止了,而事实上,那男子的脑海中,时空是真的停止了,因为那本书上写着,赵家枪法-常山赵子龙。

那男子忽然低头拜道:“赵公子,你世祖是我糜家的大恩人,今日能在此遇见你,真是我糜鹊的福气啊。”

赵飞一听便问道:“你是谁啊?我祖先跟你的祖先又有何干啊?”

糜鹊见赵飞完全都不知道他们两家的关系,便道:“小姐,赵公子,请进庙中,让我慢慢的告诉你。”

进入庙后,糜鹊便问赵飞道:“赵公子,你今年几岁了?你在这里住多久了?你还有亲友在世吗?”

赵飞道:“我今年十四,已经在这庙住几个月了,我只知道我没有兄弟,其他就不知道了,喂,你是不是认识我父母啊?你不是要告诉我吗?”

糜鹊道:“不,我并不认识尊翁,但,我糜家实在欠你赵家恩情。”

“为什么呢?”赵飞不解的问

糜鹊道:“那已经是百年以前的事了,在汉代末年,我先人糜竺与你祖上赵云同是当时刘皇叔的臣子,当时,刘皇叔与汉贼曹操正在当阳作战,我先人糜竺被贼将淳于导俘虏,正将被带到敌营处决时,赵子龙赵将军及时赶到,杀死贼将淳于导,救了我先人,所以我糜家世代感谢赵云将军的救命之恩,不料,后来蜀汉被魏国所灭,我家祖先为避难逃离成都,也就跟赵将军后裔失去联络,数百年来,我糜家始终亏欠你赵家的救命恩情,历代祖先不曾忘记过,但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时至今日,我糜家还是无法报答赵将军的恩情,还好,上天有眼,今日能让我遇见赵公子。”

那女孩听糜鹊解释后,不禁张口结舌,原来,这少年是将门之后,而且,还是糜老师的恩人后代啊。

赵飞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恩人的子孙呢?我跟你又不认识啊?”

糜鹊听赵飞一问,便将青釭剑交予赵飞,说道:“这把青釭剑就是最好的证据,当年,赵子龙将军手持长枪,身系青釭剑,于敌军八十三万中三进三出,杀得敌军心惊胆跳,常山赵子龙,谁不知道啊!”

赵飞听闻叹道:“原来,我是将门之后,只是,我文不识字,武不入流,真是玷污了祖先的名讳啊!”

糜鹊道:“赵公子,您别泄气,从今起,我便每日来此教你读书识字,况且,你手上那本册子,正是赵将军当年自撰的枪法秘诀啊,只要你多加修练,异日必成大器啊。”

赵飞听糜鹊说完,大喜道:“真的吗?你愿意教我识字,如此,我以后就能为我先父报仇了。”

糜鹊疑惑道:“报仇?你父亲是被何人杀害的?也许我可以助你报仇。”

赵飞道:“我也不知道先父是被何人害死,只知道是因为青釭剑的缘故,母亲死前,也不愿让我知道,只叫我找寻一位黄叔叔,说只要能找到黄叔叔,就能知道仇人是谁了。”

糜鹊道:“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嗯,今日时间已晚,我必须先送小姐回府,你先在此暂住几日,等我回去打理一番,便接你至府中同住,以便教授你,你意下如何啊?”

赵飞听糜鹊一说,便望了那女孩一眼,只见那女孩已哈欠连连,十分不耐,不觉心中有气,直道:“不了,我在此居住也十分如意,哼,要我去她府中受那富家子弟的气,那倒不必了。”

糜鹊听闻赵飞言语,心中不禁莞尔:呵,不愧为虎将之后,宁可受苦也不愿受辱。口中说道:“好吧,你既不愿意,那我也不便勉强,只是这里夜晚人烟稀少,没事就别出门。”

赵飞道:“嗯,我知道,只是,我要怎么找你呢?”糜鹊起身道:“我名为糜鹊,如果你有急事,便到城中马尚书家找我就可以了。”

说完,糜鹊便转身背起那女孩,原来,那女孩已沉沉睡着了。

糜鹊走到庙口道:“赵公子,我明日便会再来,记得,别到处乱走喔。”说完,糜鹊便转身离去,留下赵飞独自一人于庙中雀跃不已。

原本,赵飞以为再也拿不回长剑了,不想竟能失而复得,更令他意外的是,竟然还有人愿意教他识字,而且对方还是与他渊源深厚的世交,一想到从今以后,父仇能报,赵飞眼角便泛起泪光。

这夜,是赵飞有生以来最漫长的一夜,他手抚青釭剑,心想:原来,我是将门后代,这把剑与我的先祖赵子龙曾一同斩将杀敌,如今我却成为流窜街头的孤子,仇人不知,父仇未报,我真枉为人子,枉为将门之后啊。一想到此,赵飞便舞起青釭剑,照着秘笈上的图像,死命的练着赵家枪法,架。勾。刺。扫。回。逆。震。击。直到满身大汗,精疲力尽时,才发现天已渐明。

次日,糜鹊依约而至,手中拿着一个小包袱,见赵飞已等候已久,便道:“赵公子,今日起我便开始教你识字,只是,此处并无桌椅,亦无文房四宝,且你一人独自在此居住,我实放心不下,所以,希望你能考虑跟我回城中居住。”

赵飞道:“并非我不愿与你同住,只是你那少爷实在蛮横不讲理,昨日会发生争执,只因我在此处歇息他觉碍眼,若我真的搬去与你同住,我看不出三日,我便死于那少爷手下。”

糜鹊沉吟道:“那我在城中找间空房予你居住,赵公子你意下如何啊?”

赵飞道:“你决定就是了,只要不受那少爷气,其他的你决定就行了,对了,我姓赵名飞,你别再叫我赵公子,我看,我就叫你糜叔叔好了。”

糜鹊知赵飞愿搬离此后,便将包袱交与赵飞道:“嗯,那你将东西收拾收拾,顺便换上这套衣裳,我便带你入城。”

半时辰后,两人已走出树林,迎面而来的是城外的市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但只要看到了糜鹊,每个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恭敬的道一声:“糜大人。”

只见糜鹊微微挥袖,便引赵飞往城门走去,赵飞纳闷道:“糜叔叔,怎么大家都认识你啊?”

糜鹊微笑道:“我是尚书直属的官员,负责管理城中的治安,他们当然认识我啊。”

赵飞心中不禁钦佩,恭敬道:“原来,糜叔叔你是官吏啊,难怪他们都对你如何恭敬。”

糜鹊道:“赵公子,你不必如此,以你的聪敏智慧,只要假以时日,成就必定比我还大。”

赵飞道:“是吗?我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替先父抱仇,其他的,我就不敢多想了。”

糜鹊道:“为人不忘父母恩,上天一定会保佑你能早日替尊父报仇的。”

两人说着已走到洛阳城门口,城门的卫兵一见糜鹊便道:“糜大人,尚书大人有令,要你回府中有事交代。”

糜鹊便对卫兵道:“嗯,那麻烦你将这位赵公子送到城西张太守的旧居;赵公子,你且跟这卫兵前往,我随后便至。”说完,便转身往城西而去。

赵飞大声道:“那糜叔叔你一切小心,早点过来。”

糜鹊离开后,那卫兵便带领赵飞前往糜鹊所说的张太守旧居。

到了那屋后,赵飞等了许久糜鹊才前来,只见糜鹊神色暗淡,心神不宁,赵飞便道:“糜叔叔,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只见糜鹊缓缓说道:“赵公子,这几天你暂且不要出门,那青釭剑更是不要轻易显露,一切要多加小心啊!”

赵飞听糜鹊如此回答心中不禁纳闷道:“糜叔叔,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糜鹊却只摇头道:“唉,是福是祸,我糜鹊都会保护你的,其他的,你就不要问了。”

赵飞听糜鹊如此说道,心中虽千万个不明白,也只好不再多问。

原来,糜鹊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在赵飞与那富家子弟争斗时,赵飞失手将青釭剑丢出,险些伤到了马尚书的女儿马玉灵,之后,赵飞被马家家丁打的遍体鳞伤,马玉灵担心出了人命,便放声大哭,直说要回府,那富家子弟马御权便令家丁停手欲回洛阳城,正要离开时,便顺手将青釭剑取下,发现这把剑竟锋利异常,削铁如泥,心知是把宝剑,便将此剑占为己有,看在马玉灵眼里,只觉兄长实在过份,打伤了赵飞不说,还将他的财物带走,故深夜里,与糜鹊一同前往破庙中还剑,而糜鹊巧遇恩人后代,却是之后的事。

不料,隔日马御权发现不见了宝剑,怒不可遏,直说是赵飞潜入尚书府偷走的,闹的府中上上下下人人自危,尤其是护卫首领许天霸更是哆嗦不断,尚书府是洛阳城第一等的官邸,平日经常有达官贵人进出,今日传出有宵小出没,那日换刺客出没,那我许天霸改名叫许天佑也保不住这条小命啊。况且,尚书府遭宵小偷窃,这威信,这面子那挂的住啊?这许天霸越想越不对劲,故向马尚书保证,在五天之内,必将窃贼擒获,将失物追回,听的一旁糜鹊十分担忧,心想:这许天霸乃洛阳城出名武师,一手五形拳与雁云剑更是使得出神入话,听闻江湖中人说道:放眼天下,能胜过许护院的,不过十人,而赵飞年纪尚幼,又不知他武功如何,就算他尽得秘笈奥义,人小力轻,那是许护院的对手。故急忙的赶到张太守的旧居。

当夜,糜鹊离开之时,留下了五十两银两道:“赵公子,这些银两你且收下,这几天,尽量少外出,那青釭剑更不可随意示人,若发生了危险,便说是我的远亲,我想,应该可以蒙骗过去吧。”

赵飞听糜鹊如此说道,心中起疑,便道:“糜叔叔,是不是我住在这造成你的困扰了?不然,我回破庙好了。”

糜鹊听完便摇头叹息道:“不,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唉,我便老实告诉你罢了,只是你要答应我,绝不去惹事生非。”

赵飞道:“好,我答应你,糜叔叔,你快告诉我啊。”

糜鹊便将这两日府中所发生的事,告诉了赵飞,赵飞听完大怒道“:哼,我还没去找你报仇呢,你倒找我索剑,好,好,好,咱们便拳脚下见真章吧。”说完,便起身往外冲去,不料,已有一人挡在门口,想当然尔,便是糜鹊。

糜鹊道:“赵公子,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赵飞道:“糜叔叔,并不是我不守约,只是那富家子太过份了,先是羞辱我,又夺我家传宝剑,这口气,你要我如何吞下啊?”

糜鹊一听急道:“赵公子,今时今日,咱们是如何都斗不过他们的,若你擅自去与他们争斗,出了事,那令尊的血海深仇谁来报啊?赵公子,听我一言,今日就先忍下这口气,等他日长大成人,武功非凡之时,再来报此仇亦不晚,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赵飞一听道:“哼,今日之仇,来日我必报,但这里,我是如何也不能再住下去了,糜叔叔,烦劳你带我出城,我即刻便离开此地,绝不带给你烦扰。”

糜鹊怒道:“赵公子,你这是什么话?你欲与我划清界线,是怕我会被你连累,你能如此大义,那我便不能舍弃这四品官吗?明早我便与你离开洛阳城。”

赵飞听完凄凉道:“我本是流落街头的孤儿,糜叔叔你何苦为了我而弃官叛逃呢?”

糜鹊道:“赵公子,我明日便向府中说明,有要事欲归乡一月,名为归乡,实为带你去拜师,你意下如何啊?”

赵飞听完疑惑道:“拜师,谁啊?”

糜鹊微笑道:“此人名为龙云天,当年登天阁一战,单剑扫群雄,江湖中人,无人能敌,听闻近来他专注于修身养气,故多年未在江湖走动,但提起剑圣龙云天,谁人不识啊?”

赵飞道:“真是如此吗?但我与他非亲非故,又只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子,他那肯收我为徒呢?”

糜鹊道:“你有所不知,龙大侠为人义薄云天,当年曾为一位义士的遗孤,与贼人大战于杭州,况且凭着我与他的交情,也不容他说不收。”

赵飞听闻糜鹊竟认识名满江湖的侠士,且能说动对方收己为徒,不禁狂喜道:“真是如此吗?那我们现在便去找他吧。”

糜鹊为难道:“现夜已深,冒然出城,只会引起别人疑心,不如明日一早,我雇辆马车,再出城亦不迟啊。”

赵飞满面羞惭道:“我一心只想赶快拜师学艺,竟没想到外头已是草木皆兵,若非糜叔叔提醒,险些误了大事。”

糜鹊微笑道:“无妨,今日便为难赵公子在此暂住一夜,明早我再来此接你,只是,赵公子你千万要留意,切莫曝露了身份。”

赵飞道:“是,我会小心提防的。”

糜鹊道:“那我先回尚书府了,赵公子,千万记得不可曝露了身份喔。”

当夜,糜鹊在回尚书府的路上,心中不停盘算着如何前往龙云天所住的焰云山,等走至尚书府时,已是深夜时分,门口的士兵见糜鹊竟深夜归府,皆感纳闷,忽然,门内一人大声问道:“糜大人,彻夜出访,到那里去闲逛啦?”

糜鹊抬头一看,原来是许天霸,便回答道:“我至东门友人家中一叙,忘了时间,才如此晚归。”

许天霸道:“喔,如此啊,那今日午后与你一同入城的少年是何人啊?”

糜鹊心中一惊,便道:“那少年是我好友之子,是来这里投靠我的,许护院,请让让,我要回房休息了。”

那许天霸诡异的笑道:“呵,如此啊,我还以为是那宵小呢,哼,不是便好,若是了,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说完,便转身离去。

糜鹊看着许天霸的背影,心中不禁慌道:难道已经被他知道了?不妙,这情况下,我若说要归乡探亲,必然会显得欲盖弥彰,嗯,还是早日动身,不辞而别罢了。

次日,市集尚未开市,糜鹊便已离府,带着官印与银两,便来到城中,向官府要了辆马车,另外又向马商买了一只好马,便到张太守的旧居,而那赵飞早已等候多时,小脑袋在门外探头探尾,见糜鹊到来,便冲出说道:“糜叔叔,咱们要出发了吗?”

糜鹊道:“快,将东西收拾收拾,剑与枪法秘笈记得带着,咱们即刻离城。”

不料,这一切都已被随后跟踪的许天霸徒弟看在眼里。

原来,昨日许天霸已从城门卫兵口中得知,糜鹊带着一个少年进了洛阳城,夜里,许天霸故意试探糜鹊时,发现糜鹊着实十分可疑,故表面上不动声色,私底下却派弟子李继暗自跟踪,那糜鹊虽是小心谨慎,但始终是个文人,一路上虽然事事注意,处处提防,却万万都没想到,竟有一人翻墙爬屋,尾随于身后。

那李继见糜鹊一路上准备粮食,招车买马,心知其欲出远途,故一方面飞鸽告知许天霸,一方面从后尾随,而在张太守的旧居门前,瞧见赵飞,心想此人莫非便是少爷口中所说的盗剑之贼,原欲冲出将其擒住,忽转念一想:那人看来年纪尚幼,竟能支身偷入尚书府,莫非有一身通天本领?且越府偷剑需有一身骇人之轻功,若我冒然与他为敌,不知能否擒得住他,若打草惊蛇,师父怪罪了下来。。。那李继有所顾忌,便隐身墙后,见糜鹊往南门方向离去,便施展轻功往尚书府奔去。

却说糜鹊与赵飞离开了张太守旧居后,一路往南门行去,那糜鹊心想,只要离开了此城,就安全了。故一路上快马加鞭,须臾时间,便来到了南门;门口卫兵见糜鹊欲驾车出城,便说道:“糜大人,尚书府有令,任何人不许出城。”

糜鹊说道:“我奉尚书大人之令,巡察城外商家是否有违法之事,请卫兵大哥行个方便,别让我违了尚书大人之令。”

卫兵道:“我等也是适才接到尚书府之令,说道今日一律只许入城,不许出城,小人并非为难大人,只是上头有令,不是小人能决定的。”

糜鹊怒道:“我乃尚书府四品官员,今奉令出城巡察,你等小卒也敢挡我去路,给我让开,若惹得我火起,回府参你一书,定叫你等发配边疆,充军五年。”

卫兵哀求道:“我等当然不敢挡糜大人去路,只是上头有令,我等亦不敢不遵循,请您别为难小人了。”

不管糜鹊威吓或是利诱,城门卫兵还是不肯放行,正说话间,那许天霸已带领弟子在赶往南门的路上,弟子李继道:“师父,那小贼看来年纪轻轻,只是既能单身潜入府中,必有过人武功,师父,您要小心,切莫着了他的道啊!”

许天霸大声道:“我呸,别说尚书府,我连皇宫都能潜入,一个小小贼子,那是吾辈对手;你等见识浅薄,只是一个贼徒,便让你心惊胆裂,可见你平日修行不足,等会擒拿那小贼时,给我滚远一点,免得碍手碍脚。”

那李继一听许天霸之言,满脸羞赧道:“是,师父。”

正说话间,一群人等已追至南门,许天霸见那糜鹊还在与卫兵纠缠不清,便飞身冲出,大声道:“糜大人尚且留步,尚书大人请您回府商量要事啊。”

不管糜鹊已心急如焚,那卫兵始终不肯放行,忽闻许天霸之声,糜鹊心中大呼不妙,急忙喊道:“赵公子,坐稳了。便驾马车冲出。”

那许天霸急道:“快将糜鹊拦住,将城门关起,不许让糜鹊离城。”

城门卫兵听闻许天霸令,便急忙上前拦车,突然车上一剑刺出,当者刀枪尽折,手断臂伤,余者便不敢上前,原来,是赵飞在车上见情况已危,便拿起青釭剑站立于车旁,见有人上前阻挡,便一剑刺出,而那些卫兵,被车棚挡住视线,根本不知车内已有人持剑待敌,故被杀伤时,仍浑然不知发生何事。

那许天霸见赵飞一剑划出,尽折卫兵大刀长枪,心中便道:“这剑锋利异常,必是神剑一把。”便有了占为己有的念头,心道:若在此擒住小贼,剑必被公子索去,不如到城外杀了小贼与糜鹊,再假称被其逃逸,这样既得宝剑,又能保官,岂不妙哉。便呼道:“快引马来,我与贼人至城外决一生死。”

卫兵听闻许天霸欲于城外擒贼,倒乐得轻松,故放糜鹊离去,见许护院骑马尾随而去,便将受伤官兵送往医处疗伤。

那许天霸一出城门后,便随着地上之马车痕跟去,过了半个时辰,见已离城数里,便快马加鞭欲上前拦阻,忽然,看见马车已停驻林边,那马亦低头吃草,心想:不妙,难道跟错车了?便上前察看,见车棚上明明有适才拦阻打斗时的剑痕,心中正觉奇怪:两个贼人,竟会无端端消失,突转念一想,不禁大呼:“糟了,中了糜鹊的虚兵之计了。”

原来,糜鹊与赵飞一出城门后便一路往南疾驰,片刻后,糜鹊见身后并无追兵身影,便停马下车,将马车往城东树林赶去,做为诱敌,却骑上了另外买的马,往南方而去;那许天霸不识计谋,随后赶到,见人逃剑亦失,心怒道:“那老贼竟使奸计,哼,他日相见,必雪今日之耻;只是,在大人面前立了誓言,如今,贼人已逃,宝剑亦失,便大人不怪罪,我等那还有脸做那尚书府护院啊!”

回城路上,许天霸心里越想越气,那马儿便成了现成的泄忿工具,不停的马蹄声被鞭打声所淹盖,马儿腹部与颈部被鞭子打的伤痕累累,忽然一个咕咚,那匹马便将许天霸甩落马下,许天霸被马甩落后,十分忿怒,见那马已远远跑去,便提剑从后追去,欲将马儿一刀两段,忽见地上竟另有马匹的脚蹄印,且蹄印尚新,心想:“我刚追敌时并无人经过啊,这必是那老贼乘马所留下的,糜鹊啊糜鹊,我虽被你虚兵之计所骗,但你百密一疏,始终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一想到此,便施展轻功,只一会功夫,那许天霸已追至马旁,一个翻身,便骑于马上,循痕迹追去,只是一路上,那马儿刁蛮异常,走没几里路便将许天霸甩落马下一番,气的许天霸七窍生烟,但只因怕追不上糜鹊,便不敢真的将马一刀两段,不然,那马儿早已一命呜呼,至地府报到了。

话说糜鹊与赵飞换马之后,便往洛阳城南一个小镇走去,一路上虽风光明媚,两人心中却皆心惊胆颤,片刻时间,两人已至小镇外了,糜鹊道:“赵公子,我至小镇内另买只马,顺便买些干粮,你至南方路口等我,咱们时间有限,你可别到处乱走。”

赵飞道:“糜叔叔,我看咱们也别买马了,趁现在日正当中,还是多赶些路吧。”

糜鹊道:“不可,不可,虽然你我身躯轻盈,但咱们二人共骑一马,只怕若有追兵赶上,马儿跑不快啊。”

赵飞道:“那就照糜叔叔的意思,我在路口等你,只是你千万要小心啊。”

说完,赵飞便驾马缓缓往镇南的路口走去,不一会,糜鹊亦骑马赶到,只是那糜鹊脸上竟有恐惧之色,赵飞便上前问道:“糜叔叔,你怎么了?”

那糜鹊脸色泛白,全身颤抖说道:“情况危急,快,快离开这,咱们赶紧上路。”说完便拉扯马缰,死命赶路,彷佛一刻都不想停留。

赵飞见糜鹊神色不对,心想定是追兵已至,便引马紧跟糜鹊身后,一转眼间,小镇已消失在身后了。

一路上,糜鹊哆嗦不断,心中暗想道:那许天霸怎么那么快就跟上了,莫非是适才曝露了行踪,不可能啊,唉,看来此劫难逃啊!那焰云山还在百里之外,难保那许天霸不会追上,若我被擒也就罢了,若连累了赵公子,那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心想到此,那糜鹊心一横,便向赵飞道:“赵公子,那许天霸已发现咱们的行踪了,看这情形,我想不过半天,咱们就会被追上。”

赵飞怒道:“那咱们便与他决一生死罢了。”

糜鹊道:“那倒不必,我欲留下,待那许天霸一至,我便同他回城见尚书大人,当面告知这几日所发生之事,马尚书乃谦谦君子,必不会为难我,只是必须难为赵公子一人上路了。”

赵飞道:“孤身上路我并不怕,只是担心那府中人为难糜叔叔你啊!”

糜鹊道:“那又何妨,顶多丢官失职罢了。”

赵飞道:“只因为我,害的糜叔叔你丢官,我实在过意不去啊!”

糜鹊道:“唉,时也,命也!只是此去路途遥远,你又只是一个小孩。。。”

赵飞道:“我从小即流浪四方,这点苦,不算什么;只是我该往那个方向呢?”

糜鹊道:“你往南方荆襄地界前去,等入了宛城,便问当地居民焰云山怎么走,只是此去焰云山有百里之远,你一人前往,我心中实在担忧啊。”

赵飞道:“糜叔叔尽管放心,只是你不同我前往,只怕那人便不愿收我为徒了。”

糜鹊道:“嗯,言之有理,你暂待片刻,我写封信与他,他见信必收你为徒。”

赵飞道:“那人乃江湖英雄,求师拜艺的人一定不少,我没没无闻,他那肯收我为徒啊!”

糜鹊道:“你大可放心,此人乃我三十年的知交,我曾与他一同走遍大江南北,今日我有求于他,他必然不会拒绝的,”

赵飞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只是若那许老贼不肯罢休,那该如何是好?”

糜鹊道:“哼,我乃一介官员,他只是府中的护卫首领,没什么好怕的,来,这信你收好,即刻起程前往焰云山找寻龙云天,见到他便将信交予他,切记,路上不管发生何事,你都得忍气吞声,别逞强惹事,知道吗?”

那赵飞自从母亲死后,便流浪江湖,四处受人欺侮,直到遇见了糜鹊,才重新感受到被人关怀的滋味,不想短短数日时间,又要分离,心中不免凄凉,眼眶便泛起泪光道:“糜叔叔,您的恩情,我赵飞永远感激在心,只盼能与你早日相会。”

糜鹊低声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待此事过后,我便上山看你,只是你得努力修练,只要你他日能得报父仇,名满江湖,便是报答了我的恩情了。”

赵飞昂首道:“我定会努力修练,必不让糜叔叔失望。”

糜鹊赞道:“嗯,好汉子,这样才不愧为名将之后,好了,快上路吧,一路上千万小心啊。”

赵飞道:“那我走了,糜叔叔,你也要小心唷。”

说完,赵飞便一路往南离去,渐渐的离开了树林,回头望去,那糜鹊早已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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