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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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桃婆婆的药丸

桃婆婆脸色微变,脸色如罩寒霜,森然道:“你师父武功你还嫌不够么?”水依芸道:“不是不够,师父都让我们各自修练,大师哥轻功了得,刘师哥天鹰快爪是自创,乌师姐的摄心术却是当年蒙一位武林异人传教,但师父总说那有些邪门。”桃婆婆道:“你知道那位武林异人是谁么?”水依芸暗道:“只怕那时我还未出世,我怎生会知道?”念头一转;忽地醒悟,笑道:“那便是桃婆婆了!”桃婆婆道:“是了,连你师姐武功都是我教的,你还怕学不到?”水依芸奇道:“可是乌师姐没和师父说您传过剑招啊!”桃婆婆不答,良久才淡淡道:“有些事你总会明白的,芸儿,他知道这冷极泉的秘密,你先去杀了他。”原来那水从高山积雪融化而流下后,从地底涌出冷如冰雪的泉水,寒冷彻骨,底下池水藻含有剧毒,一般人不敢接近,连碰一下都会中附近的桃花障毒,但这玄阴掌需要有深厚的内功做为根基,心无杂念,专心一至,才能利用冷池含有毒素却有冰冷的池水,将内力流转,边驱毒边练功,大耗元神,练成后掌力阴柔毒辣,水依芸功力未到,更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水依芸道:“婆婆…这…他和你无深仇大恨…请您大发慈悲罢!”

桃婆婆纵声大笑,震的树梢上几只夜枭扑翅飞开,兀自嘎嘎叫着。曲烽暗暗戒备,苦于全身麻痒难当。桃婆婆冷然道:“你今日不杀他,明日就下不了手。”水依芸心砰砰乱跳,曲烽却忽然想起师父对自己说雪岭梅花制敌很辣,手段层出不穷;非把对方折磨死不死,活不活的,再扬长而去。当时自己计划周详,将附近地形调查的清清楚楚,自忖到了珍珠扇,仍可脱身,没想到巧碰三邪回山,大意中毒,不禁黯然伤神,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芸儿道:“婆婆,你当真非杀他?”

桃婆婆冷冷道:“你竟对他毫无厌恶之意?”水依芸面颊生晕,道:“我…不…不知道…”曲烽心念一动,寻思:“这小姑娘为何处处维护我?难道对我有情意么?”桃婆婆冷笑道:“你偷我的解药,要救那小贼,偏生婆婆察觉,将解药加了十倍份量,哈哈哈…芸儿你虽细心聪明,和婆婆比却差老大一截呢!”水依芸眼泪簌簌掉下,颤声道:“婆婆…你…”“哇”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洒了遍地。曲烽叹道:“你…”蓦地胸口剧痛,在地上动不了,真气也是左冲右撞,无法凝聚。桃婆婆扶住她,轻声道:“芸儿,你喜欢上他么?”水依芸道:“婆婆…好热…”她只觉五脏六府犹如要炸开一般,躁热难当。桃婆婆叹道:“芸儿,你自练玄阴掌,内力不到,强行练会走火入魔的,何况你喜欢上曲烽,一分心分神…更不能练玄阴掌啊!”最后两句说的虽轻,但曲烽耳目灵敏;听到“何况你喜欢上曲烽”八字,不由暗自一惊。

水依芸迷迷糊糊道:“婆婆…好热…好烫…”桃婆婆轻摸她背脊;只觉触手炙热,似是触到烫铁,又望望曲烽,冷笑道:“芸儿,婆婆只能救你和曲烽两人其中一个;好好想想罢!”水依芸浑身感到燥热难当,恨不得一盆冷水浇下,神智却清醒,咬牙道:“救他!”桃婆婆知她爱曲烽爱的深极,叹道:“芸儿,你别后悔。”水依芸口唇乾涩,似要爆裂开,轻轻摇摇头。桃婆婆取出一粒药丸,食指弹出,曲烽只觉劲风扑面,呼吸窒闭;忙侧头相避,道自感吞下一物,麻痒减下大半,水依芸见他服了解药;心下稍宽,晕了过去。

水依芸全身一阵热一阵冷,身旁人声吵杂,许多人的脸模模糊糊晃来晃去,不禁大叫:“师父!婆婆!…”脑子昏昏沉沉,又晕了过去。朦胧间,有人臂抱住自己,芸儿大惊,鼻间闻到淡淡幽香,侧头见到一个绿衫女子,双臂抵柱自己背心,身上炎热大减,寻思:“我练玄阴掌走火入魔,她是谁?…为什么救我?…”那绿衫女子收掌笑道:“你好。”水依芸待要站起,膝盖一软,坐倒在床沿边。那女子笑道:“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水依芸细看她容貌,实记不起是何人,只见她容貌秀丽,笑厌如花,眉间微带愁苦,身上服饰也不如何华贵,脖子上却带一串夜明珠,更增俏丽。水依芸道:“姑娘,请问…我婆婆呢?”那女子焉然一笑,道:“世上那么多婆婆,妹妹指哪个呢?”转身出去,水依芸见她背影婀娜多姿,甚是好看,也不便在逼问对方。那女子送了晚饭进来,水依芸自忖:“她若下毒,自不必救我,我受伤时,小孩也杀死我了。”吃完饭后,那绿衫女子收拾碗筷出去,对水依芸总是有说有笑,似不存什么敌意。水依芸等她出去后,服下灵露芙蓉丹,忽传来阵阵琴声,琴意颇有思念之意,不由有些痴了。翌日,那绿衫女子送上早饭,水依芸趁机问道:“请问姑娘您叫什么名字?”那女子笑道:“我姓莫。”水依芸见她不肯再说,随口道:“姑娘琴弹的当真好听。”那女子笑道:“不是我弹的!”水依芸奇道:“这里还有别人?”忽想起这样问太过冒昧,忙改口道:“我…”

那女子道:“待会儿我带你见那弹琴之人个人!”水依芸笑道:“不必麻烦了。”那女子微微一笑,并不说话。水依芸痒伤半日,正自睡去,忽然人影一晃,并非那绿衣女子。水依芸起身喝道:“是谁?”一人道:“…是我。”水依芸又惊又喜,叫道:“曲烽。”见一个少年皓齿朱唇,望这自己,正是曲烽。水依芸欢喜道:“你怎么在这?”曲烽道:“莫姑娘说你伤好些,我才可以来见你的。”水依芸问道:“你认得她?”

曲烽将那女子解她穴道情形简略说了,但他瞒了那三个约定。水依芸沉吟道:“我那天…怎生会到这儿?”原来桃婆婆喂下曲烽解药后;撒手不肯救治水依芸,曲烽当下寻思:“她内息纷乱,待找到安静之地,我在替她疗伤。”伸手扶起水依芸纤腰;背后风声劲急,一朵金花射到,曲烽大惊,忙向后仰,好待桃婆婆不想伤他,射时失了准头;否则曲烽体力未复,也躲不了桃婆婆一朵梅花。桃婆婆冷然道:“我只说我不救,竹芦雷银虚泪可没说不救她。”曲烽傲气斗生,道:“我有我的办法,不必你操心。”婆婆道:“凭你那三角猫的把戏,也想救她?”曲烽只是冷笑,抱着芸儿就走,背后桃婆婆大笑不断,却不追来。那绿衫女子骑着花驴漫步,却正好遇上曲烽和水依芸。

曲烽如见救星,曲烽和那绿衫女子用上十成功力,方散除水依芸身上炎热,这玄阴掌诡异奇特,水依芸双足却废了,若是似桃婆婆这般内力深厚之人,自不会调治得如此狼狈,但两人年纪幼小,火候未到,能保住性命,已属万幸。水依芸道:“那女子是什么人?”曲烽道:“我派许多江湖朋友调查,始终不知那姑娘身分;但她若有心隐瞒,我们也不必太追究了。”水依芸哼声道:“我偏要追究,你管的着么?”曲烽笑着闹她,水依芸向床内闪躲,格格娇笑。门外忽地走进一人,冷冷道:“芸儿。”曲烽暗想:“真阴魂不散…”水依芸道:“婆婆。”桃婆婆道:“亏你还记得婆婆,你二师哥不成啦!快和婆婆回去。”水依芸惊道:“师哥他受伤了么?”桃婆婆看了曲烽一眼,点点头。桃婆婆一举一动芸儿自然都看在眼里,如此细微之举,水依芸也没放过,当下问道:“是谁打伤的?”桃婆婆不答,催促道:“快走!快走!”曲烽心念一动,笑道:“婆婆,那女子是何人,您必定知晓了罢?”桃婆婆淡淡道:“她解我点穴的手法,好的很哪!”

曲烽道:“您既然当晚情行都知道了,为何还让我打伤刘七溪呢?”桃婆婆暗道:“臭小子想挑拨离间。”水依芸道:“婆婆,那女子在哪里?”桃婆婆道:“被我点了穴,她武功不错。”那绿衣女子笑道:“愧不敢当。”桃婆婆一愣,笑道:“嘿嘿,金蚕丝甲,我倒忘了!”绿衫女子道:“不错,正是先父的遗物。”从怀里取出一件柔软的淡黄背心,转头向芸儿道:“金蚕丝甲是旷世珍宝,刀枪不入,现在转送给水姑娘。”水依芸一呆,那绿衫女子道:“鸳鸯双侠和先父素来交好,难道姑娘上不知自己父亲水渊?”

芸儿道:“鸳鸯双侠?不会的,我爹妈早死了。”曲烽呆立当地,桃婆婆道:“芸儿,你身上那块鸳鸯玉佩便是铁证。”水依芸道:“你们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桃婆婆道:“鸳鸯双侠早已逝世;水渊和水夫人杀了曲烽一家老小,当时是我亲眼目睹。”水依芸涩然道:“爹爹为什么杀曲大哥家人?”桃婆婆道:“水夫人当年生下你后,取名水依芸,一日,曲奇足曲大侠…”曲烽急欲知道实情,又怕水依芸不明白,插口道:“就是我爹。”桃婆婆又道:“曲大侠隐退江湖,水夫人忽地抱着孩子去寻他,曲奇足大喜过望;出门相迎,不料水夫人冷冷道:”曲师哥,从今以后,你别来烦我,这是我和渊哥的孩子,你瞧瞧有多可爱。“说这句话时,柔情无限,曲奇足怒道:”这杂种,我杀了她。“伸掌向婴儿劈来,水夫人后退一步,低声道:”不许你动芸儿。“”

“水夫人化解这一掌,曲奇足凄凉道:”你走了后,我虽娶了赵菊,却没一刻忘记你…“我见树上人影晃动,接着有人道:”大哥,你当真每一刻都念着阿水?“树上轻轻跃下一人,正是赵菊。我见他一次面两个女人,麻烦可大了,瞧那赵菊轻功过人,父亲赵漫天又是一代名侠,曲奇足靠着一套掌法,打遍江湖好手,名声本就响亮,她父亲要将女儿许配给他,能娶到赵漫天之女,本是莫大荣幸。曲奇足本对她无情,但水夫人嫁给水渊,心灰意懒下,就答应了。赵菊怀孕生下曲烽后,将他寄放在父亲家;在返家中,见水夫人抱着一个婴孩往家中走,便躲在树上偷听。曲奇足苦笑道:”夫人,我…我…“水夫人乐道:”你也娶妻啦!以后不许来纠缠我,不然渊哥可老大不高兴。“赵菊脸色难看瞪着曲奇足。”

桃婆婆又叙道:“当时我想,他们恩怨我也懒的多管;待要走开,曲奇足一飞身,奔向我藏身之处,我大惊之下,随口大喊道:”水渊大侠,你来的正好,快救小妹。“…”那绿衫女子忽然哼了一声,桃婆婆道:“莫姑娘有何高见?”那绿衫女子道:“我想雪岭梅花纵横天下,居然会向水大侠求助。”桃婆婆道:“当时我武功不及他,只得胡说八道一番以求脱身,若是莫剑齐这老头儿,只怕被人的”劈松穿水掌“斩个十七八块?”那绿衫女子大怒,冷然道:“莫家掌法也甚了得,你别胡说八道!”

曲烽见两人越说越僵,忙道:“”劈松穿水掌“?那是先父的武功啊!”桃婆婆道:“曲奇足险些将我劈成两半,我这乱喊,水夫人和曲奇足回头相望;我趁机点了水夫人的穴道,把女婴抢到手,水夫人反应急速;百忙中左足踢出,我将芸儿向前一挡,淡淡道:”你这脚踢在你女儿身上,可妙的紧呀!“水夫人花容失色,急道:”别伤害她,你…要什么我给你!你别…别…“我退后几步;曲奇足忙解开水夫人的穴道。”

“我心下凝思脱身之计,心念一动,冷笑道:”这儿四个人,我送你们四朵梅花。“左手挥出;四朵金花整整齐齐钉在墙上,曲奇足不动声色,淡淡道:”雪岭梅花?久仰大名。“我有心卖弄武艺,得意洋洋道:”梅花送出,绝无…“一句话未说完,那四朵梅花深陷墙中,我不禁微微变色,料是曲奇足一手按墙,暗运内力,将梅花陷入墙内;赵菊道:”你别神气,曲大哥定要杀了你。“”“我道:”水夫人,若是曲大侠杀了赵姑娘,婴儿我会还你。“众人都是一愕,曲奇足回头望见水夫人满脸哀求之色,曲奇足惨然道:”菊妹,对不住了!“拔出长剑,赵菊颤声道:”你当真要杀我…换回一个小婴儿?“曲奇足道:”她是阿水的女儿。“赵菊伤心欲决,抽出柳叶刀,喊道:”曲奇足,我恨你!“刀子一抹,登时毙命。

曲烽大叫一声,怒道:”娘…就是被你害死的!“桃婆婆神色自若,笑道:”金蠍大侠,你嫌婆婆这招借刀杀人的诡计不够光明正大么?“水依芸深情的望着他,曲烽冷冷道:”娘的死,你也有份。“水依芸一愣,暗想:”怎么连你也这般对我?“

不禁泪如雨下。桃婆婆续道:”我暗想敌人多死一个越好,于是道:“好啊!曲大侠果然守信,不顾伉俪之情,杀死妻子。”“水夫人道:”雪岭梅花,师哥已经…杀了自己夫人了,芸儿可以还我了罢?“我道:”不成。“背后一人怪声道:”怎生不成?孩子你生的么?“我大惊失色,只听水夫人喜道:”渊哥!“背后衣巾带风,三枚菩提子同时射到,我翻身避过两枚,另一枚却无法避过,我双手前送,眼见菩提子便往芸儿胸口打去,水渊却是不理。”

“水夫人见菩提子来势凌疠,毕竟母女连心,扑上前去,我忙退后,深怕她趁机抢走婴儿,那枚菩提子却穿脑而过,水夫人鲜血喷出,曲奇足忙奔上来,对水渊怒目相视。水夫人挣扎道:”渊哥,她…她是你女儿啊!你怎生如此狠心要打死她?“水渊冷冷道:”我早怀疑这小杂种是你和曲奇足生的,果真不错。你们竟还不知羞耻在此私会?“水夫人泪流满面,吐出一口血,曲奇足道:”我的确喜欢阿水,可是我们没有…“水渊哼了一声;水夫人极痛攻心,头一偏,眼见不活了。”

水依芸道:“爹爹杀了妈妈?”桃婆婆道:“水渊无心,但是的确杀了水夫人。”水依芸黯然不语。桃婆婆又道:“我见曲奇足伏尸大哭,水渊却冷眼旁观,曲奇足真情流露,后来却和水渊大打出手,说要为水夫人报仇;我望着怀里女婴,芸儿长的玉雪可爱,我逗着她玩,那俩人打的惊天动地,谁胜谁负,我也不管。后来水渊稍胜一筹;却也累死了。”众人听她说的轻描淡写,确知两大高手比武必定非同小可。

那绿衫女子道:“你和莫大侠又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将他全家老小杀的鸡犬不留?”桃婆婆森然道:“还躜下一个,不是么?”身子腾空跃起,大鸟般扑向那绿衫女子,那绿衫女子身子滑如泥鳅,步伐沉稳,一个攻的狠,一个躲的巧,二人个自退开。绿衫女子却是险象环生。水依芸倒转长剑,递给曲烽,惨然道:“你杀了我罢!”曲烽迷迷糊糊接下长剑,往水依芸胸口刺去。曲烽望着水依芸,剑,贴着她浑圆的下巴,她曾救过他,他又怎么能杀她??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曲烽思绪混乱,无奈叹息,内心却已经乱到极点,他丹田气血翻涌,喉头微甜;内伤复发,一口鲜血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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