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了一趟偏远村庄实在不易，半夜接到了报警电话，连夜赶来，第二天中午时河岸上才挤满了过来办案的民警。

村长刘成贵一直晕厥的状态，王忠良尚未康复，能主持大局的人就只剩下了王小源。

牛屠户这一死，闹得整个村子彻底陷入了惊慌当中。

自从张军的脑子被锄头扎爆，黄皮子便惊的夜不能寐，吓得一天大小便失禁能有三四次。

本来就胆小如鼠，这下整个人都快吓废了。

死了的这些人，都和红姑脱不了干系，他，就是最大的根源。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出事，黄皮子整日里连门都不出了，院子里贴满了符，买了一笼又一笼的鸡，每天一睁眼就杀鸡。将鸡倒进盆浇满全身，饿了就把鸡烤了吃。

弄的整个院子都是一股血腥的恶臭味儿，村里人路过都是绕道走。

黄皮子，东北一带指的是黄鼠狼，这六十岁的老赖人如其名，活到六十岁了在村里的名声还是像屎一样臭。

这厮年轻时没少意图奸淫妇女，可惜身材矮小每次都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发现打的满地找牙。

曾经闹得最严重得一次，拖住一个八岁的女娃就往麦地里拽，正巧被女娃的小叔看到，一家人打的黄皮子一口的牙全没了。吊在村口吊了三天三夜，而且扬言见一次打一次，直到打死黄皮子为止。

那次之后黄皮子就外出不敢再待在村子，到城里打工去了。

直到两年前，已经快六十岁的黄皮子回到村里，还是人见人恶心，没人待见。

就在黄皮子回村的第二年，他的眼睛便盯上了红姑。

当得知红姑的爷爷病逝的消息后，立刻揣着自己在城里打工赚的积蓄跑到牛屠户家里嚷嚷着让胡桂香帮忙说亲。

要知道牛屠户他娘胡桂香可是村里媒婆中有名的快嘴，没她说不成的亲。

在牛屠户家里，黄皮子坐在一个木凳上，老老实实的看着胡桂香，等胡桂香回话。

“你还精的不行！看人家女娃刚死了爷爷，爹娘又早死，好拿捏啊！”胡桂香和黄皮子算同年，他年轻时什么德行知道的一清二楚，看着满口黄牙谄媚的对自己笑着的黄皮子心里一阵厌恶，嘴上当然也不饶人。

“姐…你看…我这老大不小了，也得找个媳妇了不是。”黄皮子笑嘻嘻的说。

“半截身子埋黄土了还指望人家小姑娘能看上你呢？做梦呢吧！呸！”胡桂香吐了口口水，当然不想干这缺德事儿。

见胡桂香一脸不情愿，黄皮子也不气，从兜里掏出一厚沓包着的方方正正的东西来。

当着胡桂香的面儿打开包裹，刚打开胡桂香就惊了，这可都是红票啊！

这偏远穷村子里哪里见过这么多百元钞，这么厚，少说也有个三四万了。

“呦～在城里混的不错啊！”胡桂香看着这些钱眼珠子都不转了，语气也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哎…人长的丑就得多挣些钱，不然哪来的媳妇啊？”黄皮子打着哈哈。

“人家小孩儿年纪小，你给再多我也是没办法…”胡桂香眼睛紧紧盯着这些钱，心里已经转了风向。

这红姑年纪不大，才十三，再穷乡僻壤的这女娃怎么也得个十五六岁才谈婚论嫁…

可这家里就剩一人也怪可怜的。有个男人照料着或许也不错…胡桂香打定了主意。

“姐！这村里可没你说不成的亲啊！实在不行你想想别的办法不是！”黄皮子一脸奉承。“实在不行，想想办法也能成啊。嘿嘿嘿…”黄皮子说着眼睛眯成一条缝，真像只黄鼠狼。

胡桂香看着黄皮子的脸心里仍一阵恶心，看在钱的份儿上，忍忍也没啥。

胡桂香应了下来。

谁会跟钱过不去？

只怪红姑命苦。

红姑生的像她娘，才十多岁就已经白净清秀的不行，村里早就有不少小伙儿看上这女娃，她娘年轻时在这穷乡僻壤里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

可红姑还小的时候，她爹为了生计，带着老婆进了城。

和大多数俗套的故事一样，年轻貌美的少妇在灯红酒绿的城市果然没有把持住自己，进城的第二年就和有钱的矿老板厮混在一起。

红姑爹气不过，在隆冬里点着了出租屋的煤气罐，隔了半年消息才传回村子。从那以后红姑只剩下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

虽说红姑的爷爷身体硬朗，爷孙俩过了几年平安的日子。

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说巧不巧，黄皮子回村那一年，红姑爷爷断了气。

胡桂香想着，这就是命吧，怪不得谁，不说这门亲，黄皮子也不会罢休。

还不如让她做个善事，顺带再捞些好处。

正逢中秋，胡桂香买了点点心出了门。

“娘你去哪儿啊！晚上还有团圆饭呢！不是说了一块赏月？”牛屠户在看着要出门的胡桂香一脸纳闷儿，过节他娘可从不含糊，这是咋了？

“别管那么多！你们耍！我正经有事儿办”胡桂香理了理头发出了门。

刚走到红姑家门前，就看到黄皮子蹲守在门口。一脸谄媚的扑上胡桂香。

“姐，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啊！”黄皮子咧开嘴笑起来，一口黄牙带着臭气迎面扑来。

“这姑娘跟了你可真得遭罪，多少年没刷牙了！！”胡桂香捂住鼻子一脸嫌弃，忙退后了几步。

“怪我怪我！姐你别气，我闭嘴！哈哈哈哈哈哈！”黄皮子一脸陪笑。

“行行行！离我远点儿！”胡桂香厌恶的说道。

“好好好！”黄皮子屁颠屁颠的跟上胡桂香，往红姑家走去。

“砰砰砰！”

“谁啊？！”

“红姑！我是你胡婶子啊！给你带了点儿点心！睡了吗？睡了我明天再来！”胡桂香热情的说道。

“没…还没”红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胡桂香瞅了眼黄皮子，大晚上的眼睛发光都赶上闪电的亮气儿了！

“老流氓…”胡桂香心里鄙夷到。

“吱呀…”门开了，红姑红肿着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胡桂香。

“婶子你咋来了这么晚的天。”

“我想着你爷爷生前对我不薄，今天你肯定难受的不行…带了点儿点心过来顺便陪你说说话。”胡桂香见红姑开了门，便顺腿就进去了。黄皮子紧跟其后。

“这…”红姑有些惊讶，胡桂香怎么带了个男人来了。

“这是是黄叔，最近才从外地打工回来，以前和你爷爷关系特别好…惦记着你呢…”胡桂香故意拖长了声音。

“哦…那快进来坐吧…”红姑见是熟人，也没再顾虑。

三个人进了院子。

黄皮子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从红姑的身上移开。

“小红啊…婶子看你生活也不易…有没有打算早点嫁人…多个伴儿也好过日子…”胡桂香直接开了口。

红姑有些惊讶，她这会儿也就快十四的年纪，胡桂香这一开口，她顿时有些慌张。又看了看胡桂香带来的男人，脸刷一下红了。

“婶子…我…还小…”红姑有些恼了，这男人和自己爷爷也差不多大吧。

这不是摆明欺负人？

“哎…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别放心上啊…这是婶子带的点心，你快尝尝…这是我儿子从镇上的特地买回来的。”胡桂香笑眯眯的说。

早就想到这女娃不乐意，留了一手，反正她胡桂香手里的亲多数都用了些手段，也不差这一次。

“谢谢婶子…”红姑见胡桂香这么热情也没多想就吃了一块…

“姐…这是哪块有药啊？”黄皮子一脸坏笑。

“放一块是傻吗？我都放了点儿…好好享受你的洞房花烛夜吧…过了今儿…她也不敢声张…”胡桂香淡定的很。

红姑听到两人的对话，有些疑惑，眼皮却不停劝的耷拉下来，过没多久整个人就软倒在了桌子上。

“怪不得我呦…谁让你没爹没娘还让人盯上了…”胡桂香假惺惺的叹口气。

早些年这迷药都是用在村里山底那几户买媳妇儿的人家，胡桂香没想到这药放了几年，劲儿还这么大…

“姐…给…多谢多谢啊～”黄皮子拿出一块布包着的方正物件儿递给胡桂香。

“这就开始猴急了赶我走呢？”胡桂香笑着收下了酬劳。

“不急不急…您多坐会儿！一会儿…咱们…”黄皮子一双干瘦的手搭上胡桂香厚软的肩膀笑嘻嘻的说着，一口黄牙再次露了出来。

“滚滚滚…谁跟你咱们了！今个儿过了就当你没找过我！”胡桂香忙甩不急，真是晦气！手里再次颠了颠“物件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胡桂香只管把事儿弄成拿钱，别的她可管不着。

村里的女人就是认命，反正两家说成了就行，后面是死是活就忍着吧…

黄皮子看胡桂香走了，连忙跑去锁了大门。

走到院子，看到已经不省人事的红姑躺在地上，兴奋的搓了搓手。

进了屋子关了门，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抱着红姑上了炕。

“皮肤够嫩啊…小女娃就是嫩…”黄皮子解了红姑的上衣，口水边流下来边用自己的糙手抚摸了起来。

“呼…”

吹灭了灯。

黄皮子享受着他的洞房花烛夜。

胡桂香一路小跑的赶回家，有些兴奋的进了屋子，也不顾家里人吆喝她去院子里头赏月。

坐在炕上，激动的打开布包，数起了钱来。

“这狗东西！耍我！”胡桂香气的跳起脚来，看起来沉甸甸的物价儿里包裹着的本以为是百元钞的东西，竟然被换成了十元钞。

黄皮子从红姑的身上爬起来，心满意足的躺着。

“臭娘们儿！装个鸡毛儿…老子辛苦钱能那么好赚…这媳妇儿是真水灵…钱我也不能不要啊哈哈哈…”黄皮子偷笑道。

干瘪的手在棉被下捏了把红姑的腰，滑嫩极了。

小媳妇儿，以后够你受的。

黄老赖只管睡了个鸳鸯觉，太阳升到顶天的位置才被小女娃的哀嚎声吵醒。

“哎呦！我的小媳妇儿，跟了我以后可是吃香喝辣的！你这哭什么？别哭了喂…瞅着我心疼…”黄皮子睁开眼就看到红姑坐在床边脸色通红的哭喊着，一脸没羞没臊的把手搭拉在红姑裸露在空气中的胳膊上。

“我…要告诉村长去！臭流氓！”红姑抽抽搭搭的哽咽着。掖着被子就要下床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四下没有一件可以遮挡身子的衣服。

“呦～不经事儿啊！女娃就是女娃！嫩的我一刻都停不下来呦喂！”黄皮子作势扑了上去！

“滚！！！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红姑颤抖着身子，颤颤巍巍的用被子裹住自己的。

眼泪不住的滑落。

“哼！小娘子！我还没够呢～”黄皮子流着哈喇子牢牢抱住红姑，张嘴啃上红姑还噙着泪还泛着红的嘴唇。

“滚！！你给我滚！！”红姑挣脱着奋力推开黄皮子，没成想整个身子都挣脱了被子的束缚，袒露了出来。

白天里，少女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此时充满了诱惑。

“果然是我挑上的女娃，这身段这嫩的…我的亲娘诶…”黄皮子抹了抹嘴，眼睛都发起光来。

“滚…你给我滚…”红姑眼泪吧啦，已经没了刚才的气势。

“臭婊子！”黄皮子见红姑这幅苦巴巴的样子，没有一丝怜悯扬手就是一巴掌。

本就陷入崩溃的红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彻底打懵，晕倒了过去。

“哼…”黄皮子冷笑。下了床，便开始扒拉屋里的衣柜，把整个屋子里所有能穿的衣服都扔到院子里。

“我拉了三十多年的皮条儿还治不了一个女娃娃了？跟爷开玩笑呢！”黄皮子划亮一根火柴咧着嘴笑着自言自语道。

红姑醒来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腰间，自己一丝不挂的跪坐在床上，原本可以用来遮羞的被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见院子一团熊熊大火正燃烧着，红姑隔着窗子向外望去，眼泪不禁溢出眼眶。

黄皮子此时已经把所有衣物烧尽，捡起红姑家院子的大锁，锁了门后扬长而去。

他黄皮子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买了媳妇儿自己用有什么劲儿，不谋些钱财可真对不住自己在红灯区待了三十年，当了那么多年的皮条客。

从去找胡桂香那天开始，黄皮子肚子里的坏水儿就没停过。

胡桂香没想到黄皮子坑了自己后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来找自己。

“真是送上门了啊！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坑了老娘还敢上门来！看我不打死你个王八蛋！”胡桂香抄起锄头，叫嚣着就冲向黄皮子。

“姐～姐！！别！！别！！我的错我给您磕头磕头！！”黄皮子跪倒在地上，不等胡桂香跑过来就磕头。

胡桂香愣住，这老赖还是真不要脸！一点尊严都不要。说磕头就磕头，吓了胡桂香一脑门儿汗，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干啥！又是哪出？”

“姐…消消气…我这不是手头有点儿紧嘛…回头有钱了咱两谁跟谁啊！我的钱还不就是你的！”黄皮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把住胡桂香的锄头。

“一边儿去！王八蛋！老娘能让你坑了我二次不成？”胡桂香一把推开黄皮子。

“姐！！”黄皮子靠近胡桂香，轻声细语几句，胡桂香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脸上慢慢有了笑意。

过没多久，黄皮子的财源果然滚滚而来，胡桂香也如愿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红砖”。

麻子村的男人们托了黄皮子的福，从此多了份消遣。

皮条客当惯了，自己的媳妇儿拿出来用当然皮不疼肉不疼，爽一时爽还不如钱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