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顾子文一头雾水，当初与叶兰芝谈对象的时候，她都是住在银行的宿舍里，有好几次两个人压马路，他要送她回家，都被她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不想让父母知道她在谈对象。

顾子文心情不爽的到单位报了到，给办公室同事打招呼说有点事得出去一下，估计早上是回不去了。

顾子文离开办公室之前，在电脑上又搜索了有关性病的症状和治疗方法，他担心遇到熟人，在路边上的小商店里买了顶帽子戴上，尽管有点显得不伦不类，却好歹能遮些脸。

要不是星期天，他早就去医院了，他实在担心自己的状况，书上说了，得了那种病要及时治疗，不能拖，不然传染给配偶不说，有可能会引起多重感染，对人的器官产生影响。

他在挂号处挂了泌尿科，顺便从窗口拿了病历。

怕鬼就有鬼，一抬头就看见自己老娘就站在面前。

他妈一把从他手中拿过病历，看了看他挂的号，登时脸色大变：“泌尿科？你这是怎么了？”

顾子文吓得不轻，拉了他妈来到偏僻处说：“我没事，最近有些尿频，来检查一下。”

“你这小子，平时见不着，周末了也不去看看老娘，我们老两口整天忙着给孙子挣钱，你们倒好，自己在家里舒服。”

“妈，你这可是冤枉我们了，我们不让你们办补习班，非不听，自己受了累还怨到我们头上。”

他母亲拉了他说：“走，妈陪你去检查。”

顾子文松开他妈的手说：“妈，我没事，用不着你管，我问你，我怎么了？不会是累着了？”

他妈笑道：“你妈有那么娇气吗？你妈是孙悟空。我有个同事生病住院，我来看他。”

“那你看去，我去检查一下，刚好中午咱们在外面吃个饭，我还有事和你说。”

“好，年轻轻的毛病就多的很。”

顾子文看他妈往住院部走去，直接去了泌尿科。

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示意他坐下，头也不抬地问：“你这是哪乍了？”

顾子文的脸一下子通红说：“下面有些痒，怀疑是不是得了性病？”

“有没有去过娱乐场所？”他还是没抬头。

“没。”顾子文不敢说实话。

“看你这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知道不是干那样事的人。我给你说，娱乐场所不能去，那里可是性病流行的地方，把握一个原则，洁身自好就不会出事，把裤子脱下来，我看看。”

顾子文紧张地问：“不脱不行？”

“那当然，你不是来看病的？不脱我怎么给你看？看中医还讲究望闻问切，这种男性病更得目视了。”

顾子文后悔的不行，要不是图一时痛快，他何至要在别人面前脱裤子？女人的身子金贵，男人的不也一样？除了她妈和叶兰芝，他是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他光着身子的样子的。

“怎么？还难为情？小伙子，我给你说，作人一定要检点，如果你不去做那些下三烂的事，绝对不会出啥毛病，当然了，这也不是绝对的，有些人不讲卫生也会生病，特别是泌尿科疾病。”

“我可是特别讲究卫生的。”

“脱吧，你就把这里当在大众浴池不就行了，又不是黄花闺女，何必这样扭捏。”

顾子文不得不脱了裤子，将下面给他看。医生拿了一个木板子，将他的那玩意拨弄着看了看，说：“不红不肿，应该没有问题。去，拿这这化验单去化验，看是不是感染了啥细菌？”

顾子文看了看医生，一边提裤子一边说：“大夫，大夫，我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从表面上看没事，可是有些细菌是可以潜伏好几个月的，比如艾滋病。”

顾子文听了一时就是吓住了问：“大夫，你给我开的这个化验单是检查这个的吗？”

“不是，你不是说你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吗？既然你没有不洁性行为，自然不会得那种病的。”

“大夫，你还是给我开个那样的化验单吧。”

大夫抬头看了他一眼问：“刚刚还说你不是那样人，这会就露陷了吧？我看你文质彬彬，以为你是干净的，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得了，对象谈着，娱乐场也去着，一点都不检点。年轻人，我劝你，那种地方还是少去，有些人得了那种病，还会影响下一代。”

顾子文不停地点头说：“大夫，这是我一时糊涂，就去了，这几天我老是感觉下面痒痒的，浑身无力，就赶紧来检查了。”

“那你还不说实话，不说实话到医院来干啥来了？有些人隐瞒事实造成病情延误，由简单的小病酿成大病，甚至于连命都没有了。”

他撕下另一张化验单，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说：“去，先去化价、交费，然后去检查。”

顾子文心下懊丧，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真想不到后果竟然这样严重，普通的性病不要紧，关键最怕艾滋病，那可是要人命的病。

顾子文来到交费处，心一直跳个不停。刚在队伍里站住房，就看见他妈已经在等着他了。

“怎么样？”她一脸关心。

“没事，不过，医生说了，最好还是化验一下，求个心安。”

“都化验些啥项目？”他妈从他手拿过化验单，顾子文要抢回来，却已经被他妈看到了，一张嘴张得老大。

“儿子，不会是大夫搞错了，竟然要检查这个？”他母亲可能是顾及到击周围都是人，没有说那三个字。

顾子文低了头说：“妈，大夫说了，既然来检查，不如多检查些项目，这样心里也踏实。”

他母亲紧张地问：“不对吧，总不是每一个到医院的人都要检查这个？肯定是你自己有问题。”

“妈，你想那儿去了？这个项目的检查不是医生让检查的，是我自己，好不容易来趟医院，我就多检查些项目，这样也心里安生。”

顾子文看了看周围，几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可能是他们娘俩说的话太隐晦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好几个人的眼光都投向他。

他用胳膊撞了撞他妈，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化了价了交了费，顾子文按医导的嘱咐去检查，他妈找了个休息的地方坐下来，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们老两口就这一个儿子，天天给他赚钱，两口子很少花钱。她有些想不通，从来都是好孩子的儿子竟然要做艾滋病病检查，难不成他去了那种脏地方？她一边寻着，一边庆幸，亏得这被遇到了，要不然这孩子还不知要瞒他们到啥时候。

她心中忐忑不安，他们夫妻俩一直忙于挣钱，对他关心不够。可他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同居着，说是在试婚。他他又不缺女人，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她实在想不通，难不成这孩子思想变质了？看起来又不象，即使他做了不检点的事，难道叶兰芝都发现不了？

她打心眼里不喜欢叶兰芝，长得虽还说得过去，可却一点涵养也没有，从言谈举止上看，不象出自大家的人。更让她不满的是，她竟然一直不肯告诉她儿子她的家人，她到底出自于什么样的家庭？不敢示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家庭是个不幸的家庭，甚至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密秘。

难道他们的关系出了问题？她寻思着，等会儿子作完检查一定要问清，叶兰芝到底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家庭？丑媳妇总归是要见公婆的。两家大人不见面，他们的事太办不成。

她突然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们在一一起同居有些日子了，难不成他的病是叶兰芝传染的？她不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她和叶兰芝见面次不多，对她了解也不够。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儿媳妇她是不肯要的。

顾子文做完化验出来，看到他妈一脸不高兴，拉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先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他妈甩开他的手，生气地说。

“妈，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想顺便检查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这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去做这个检查，除非他脑子有病。你给妈老实说，是不是叶兰芝的原因？”

顾子文看他妈说的越来越离谱，也生气了：“妈，我都给你解释了，你为啥不相信？”

“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说今天要不是在这遇到你，你生了病是不是我都不知道？”

“妈，我这只是来做一次例行检查，我没病，医生说了，这样的检查其实也是常规性检查，你也不要大惊小怪。”

“你别蒙我，是不是把我当成文盲？这样吧，我看你们要不然就回家来和我们一起住，这样我对你们放心。”

顾子文一听就急了：“这可不行，那我们不是舍近求远吗？再说了，兰芝的妹妹现在暂时住我家，我们总不能她刚来就离开吧？”

“你说你小姨子和你们住一起？”

“是啊。”

“胡闹。”顾子文他妈嗓门提高了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