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推开车门，慌里慌张地下车，还没站稳脚跟，就被疯牛拽住胳膊破口大骂：“你敢撞我干爹？我要你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人在哪儿呢？先送医院啊！”白姐吓坏了，小脸煞白，身子也跟着抖得厉害。

“医院？啥医院？哪有医院？我干爹就没进过医院！都是请兽医回家来看病！”疯牛的话一出口，白姐当时就懵了，像石像一样站在那里，半天没动静。

“川子！别胡闹了！”母亲抢在我前面下车制止疯牛，疯牛看到母亲大吃一惊，问道：“婶子，你发大财了？不仅买车还雇得起司机了？你这司机也不行啊！还不如我那两下子呢！辞掉她，换我！”

“蠢牛！竟说胡话！”我从车里下来，摸索着向疯牛走去。他是村里唯一一个知道我装瞎的人。因为我俩是发小，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我有啥事都不瞒他。

疯牛挠着脑袋，竖着三角眼重新审视白姐，足足盯着她的大白腿看了一分钟，才瓮声瓮气地问我：“小余子，这女的是你媳妇？”

我没急着否认，反过来问他：“你看像吗？”

疯牛“嘿嘿”笑着，眉飞色舞地说：“她要不是你媳妇，我可就让她做我媳妇了。她撞了我干爹，就得把下半辈子赔给我！”

白姐挣扎着想要挣脱疯牛，一边挣扎一边向我求救：“余笙……”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疯牛一眼，这眼神旁人看来就是空洞无神，但疯牛能看出来我的意思。他立刻松开手，双手投降状：“我松手了啊！我什么都没干啊！”

白姐车前车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疯牛口中的“干爹”，只见到跪在地上的那头老牛。

“哎哟我的干爹呀！你这条牛命多金贵啊！几十年喝山泉水，吃嫩青草，天天河里洗个澡，这么好的日子，咋说走就走啊！”疯牛扑到老牛身上，扯着破锣嗓子，叫魂似的大声嚷嚷。那老牛也真争气，“哞”了一声，牟了半天牛劲，又自己爬起来了。

晚上的红烧牛肉算是没戏了。

白姐惊掉下巴，彻底石化当场。看疯牛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人该不是个神经病吧！

疯牛一米八五的个头，在部队当了几年兵，吃得又壮，晒得又黑，看着就有点傻，说起话来更让人觉得傻。

老牛自己往家走，疯牛站在suv前面不动弹，他在部队时一直给领导开小车，对车有说不出的热爱。

母亲上前拍着他的后背，亲昵地说：“晚上来家吃饭，婶子炖鸡肉。”

疯牛“哎”了一声，痴汉一般盯着suv，那眼神好像想把车强歼。

气氛有些尴尬，母亲不知道该说些啥好，我也像断了捻的火药一样哑了。

“大嫂，车借我开一下？”疯牛笑嘻嘻地说，“一会儿还你。”

白姐本来对疯牛还有些发怵，这一句“大嫂”叫得她一惊，竟然鬼使神差地把手里的车钥匙递了过去。眨眼间，车就没影了。

我们娘仨走回去的路上，我还问白姐为啥放心把车借给疯牛。白姐说她也没多寻思，就是看疯牛喜欢车，就借给他玩了。

疯牛这一脚油门下去，我们娘仨身上全是灰土，最严重的是白姐，好好的一个白富美，硬是被灰土弄成下地归来的小农妇。

“闺女，你屋里歇歇，就当自己家一样！”

“阿姨，我帮你做饭。”

“不用！这点活儿我自己行，你帮忙反倒乱了。”母亲就扎上围裙开始杀鸡弄菜，没时间理我和白姐在屋子里做些什么。

白姐捅咕我两下，小声问我：“家里有没有洗澡的地方呀？我想洗洗……降降温温。”

农村哪有专门洗澡的地方，想洗只能拉上窗帘在屋里洗。

我让白姐在我住的那屋里等着，出去给她打了一桶水，又拿了个大些的盆子送进去。

白姐有些不好意思地四处看着，几次想过来帮我拎水。我拒绝她的好意，解释说自己在家住了几十年，熟得像能看见一样，完全不用担心我。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从屋子里出来，守在门口。白姐确认了一下前后窗帘，又扫了一眼门口站着的我，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缓缓脱掉外衣，穿着贴身小衣擦洗起来。

隔着门玻璃，我偷瞄了两眼，鼻血差点没喷出来。偷看女人洗澡。心里虚虚的，满满的罪恶感，可眼睛又老是不听话地往里面瞟。几次之后，已经能厚着脸皮盯着白姐的内内，心里琢磨着她的围堵和尺度。

擦了一会儿身子，白姐突然转身看了一眼，目光正好与我的目光撞到一起。我攥紧拳头，心里连阿弥托福都念上了，生怕自己露出什么马脚。

白姐看了我一眼，竟然勾着嘴角笑了。她转过后，继续背对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扭转过身子，不敢再继续偷看。

心里一再警告自己别偷看，这脑袋和眼睛就是不听使唤，老是忍不住偷瞄，瞄了没几眼，看得自己兽血沸腾，浑身难受，裤挡那里撑得鼓鼓的，自己竟然都没察觉。

大概是觉得穿着内内擦洗不方便，白姐把身上的小衣悉数褪下，一丝不着的肉体所带来的视觉冲击，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尤其是在这种“偷窥”的情况下，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呼吸加重，不自觉地向前探着身子，下意识做出日门板的动作。

再这么肆意发展下去，我可能会……

无法想象！

转过身，背靠着门板，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啊！

白姐一声惊叫，我不顾一切地冲进去，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就在我冲进去的一刻，白姐滑溜溜的身子泥鳅一样钻进我怀里，双手搂着我脖子，两条长腿盘在我腰间，嘴里惊呼道：“有老鼠，鞋子那么大的老鼠！”

似乎是被我身上某处的异常坚硬戳了一下，白姐的脸“唰”地红了，忙不迭地从我身上下来，转而躲到我身后。

“你刚刚是不是胡思乱想了？”白姐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我口干舌燥得说不出话来，只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吻下去，把身上这一通邪火都发泄在她身体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努力吞着口水，转身想要走，却被她从后背抱住：“余笙，别走，我怕老鼠！”

“小时候被老鼠咬过脚趾头，一直怕老鼠怕得要死！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白姐双手捆在我腰间，指尖无意中划过我鼓鼓囊囊那里。弄得我浑身一激灵，触电一般，又跳又痒，恨不得求她再碰一次。

“你就不怕我再胡思乱想吗？”我咬着嘴唇，尽量不让她发现自己的异常状态。

“讨厌！你不许乱想。”白姐松开手，反手把房门关上，又把我推到门旁，让我用身体挡住窗户，就这么看着她洗澡。

“你家的老鼠一定认识你，有你在这里，它们就不敢出来闹。我洗得很快，一会儿就好。”白姐一丝不着地站在我面前，胸前一对硕果和某处的小丛林一览无遗。她嘴上说很快，在我眼里慢得像定格了一样。

伴随着白姐胸前波涛的涌动，我的鼻子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抹着鼻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白姐似乎也没看到我的鼻血，专心致志地擦干净身体之后，犹豫再三，还是把毛巾递到我手里，小声说：“你帮我擦下后背，黏糊糊的，难受。”

我“哦”了一声，闭着眼睛把手落上去，胡乱地擦着。

夏季的风不安分地撩拨着窗帘，我的心随着清风荡来漾去，无处安放。

“白姐，你皮肤真好，滑溜溜的，像丝绸一样。”我的没话找话，纯粹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没想到，被白姐误会了，她倏地转过身，从我手里夺取毛巾，嗔怪道：“还说你没瞎想！你这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呀！”

想你。可惜这两个字我不敢说出口。

白姐没心思再洗下去，红着脸穿衣服，一边穿一边盯着我鼓鼓囊囊的那里，眼神中的渴求和我初次见到她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白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呗！这儿又没别人。”

“你……什么时候会想那事儿？”我咬着嘴唇，鼓足勇气，继续说道：“我脑子里想自己喜欢的女人时，就会想那事儿。”

“你有喜欢的女人？谁啊？”白姐歪着脑袋等待我的答案，我故意不说，反过来问她：“你还没回答我呢！”

白姐双手环胸，原地踱了几步，像是在回忆什么。想一会儿，又摇摇头，再想想，又摇摇头。最后，一脸狡黠地看着我说：“我呀！不告诉你！”

“你耍赖！”我气鼓鼓地说道，“我都向你坦白了。”

“可你坦白的不彻底，你先说你喜欢的女人是谁，我保证回答你。”

“我怕说出来你笑话我。”

“我白梦莹发誓，绝对不笑话余笙。我要是笑话他的话，就让我一辈子做他的小跟班伺候他！”白姐竖起三根手指，有模有样地发着誓。

女人的誓言和她们的话一样不可靠，我才不会上她的当。

“刘亦菲……”我不假思索说出这个名字，是因为，在我心里，白姐和她最相像。

听到这三个字，白姐小小地失望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说苍井那个空呢！”

“我还没说完呢！”我说，“感谢那些年伴随我成长的各位小姐姐们，包括仓井小姐姐、泷泽萝拉、麻生希……”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白姐红着脸打断我，嘟着嘴说：“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

“我很庆幸自己青春期时，眼睛还没完全瞎掉，能看到这么多的漂亮小姐姐，学到很多真正的技术……”说到这里，我突然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地说：“可惜我那时候没能遇见你。”

“余笙，你想看我吗？”白姐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边，得到我的首肯之后，用她的小手拿起我的手，覆在她温热的脸上，温柔地说：“这样，你就能‘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