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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智计歼敌险谷中

待二人到达宛城外围平原时,那程岳已在城门口等候许久,一见赵飞自马车上走下,便上前笑迎,两人乃幼时玩伴,又多年不见,着实欢喜不已。

此时,车上孙凝缓缓走出,程岳一见世间竟有女子如此艳丽,心中怦然一跳,忙问道:“赵飞,这少女是何人,怎么我从未见过?”

赵飞笑答:“孙姑娘是我昨夜才交识的侠女。”说罢,便回头低声道:“凝儿,这位是程岳程大哥,是我幼时玩伴,不可无礼。”

孙凝耳闻赵飞竟称自己是侠女,噗哧笑了起来,便向着程岳微微欠身,嫣然一笑道:“小妹孙凝,久闻程大哥大名,知程大哥乃一员虎将,且武功高强,骑术过人,小妹闻名已久。”

这孙凝压根儿不认识程岳,只是闻赵飞一句不可无礼,便胡诌乱道;说罢,便偷眼望着赵飞,见赵飞微微笑着,彷佛心中甚感满意,忍不住又噗哧的笑了起来。

那程岳虽已下山多年,但从未见过如此娇媚少女,又听闻孙凝的恭维之语,心中飘飘然的嗯了一声,双眼无神的望着孙凝。

孙凝见程岳双眼盯着自己,心知对方是被自己的美貌所惑,心中不喜之色油然于表,蹙起黛眉便哼了一声。

程岳闻声,心知自己失态,连忙定睛肃容道:“赵飞,龙伯父已在城内等候许久,我这便带你前往。”

赵飞尚未接话,那孙凝已抢先道:“程将军尚有军事在身,不敢烦劳,我与赵大哥一同入城即可。”

程岳听闻孙凝言语,哂笑道:“我只离开片刻,无妨公事。”

只见那孙凝蹙眉叹道:“久闻程将军带兵赏罚分明,今日却公私不分,实令小妹失望,且若发生意外,程将军便犯了怠忽职守之罪啊。”

赵飞耳闻孙凝言语,心中担心,点头道:“凝儿说的没错,程大哥别挂念我,小弟自个入城即可。”

程岳见二人一搭一唱,心中不喜,当下默然不语,望了孙凝一眼,见孙凝吐舌扮个鬼脸,便冷冷道:“既如此,那你们便自行入城吧。”说罢,便转身上了城门,临走前,还瞪了赵飞一眼。

见此景,赵飞心中甚是不解程岳之意,但孙凝可是心知肚明,便拉着赵飞之手,快步走入了城内。

进城后片刻,两人便已步行至太守府,望见龙云天与靖悟道长正在大厅交谈,赵飞便连忙入内参拜。

龙云天见赵飞已从襄阳回来,又瞧见赵飞身后竟跟随着一个少女,心中纳闷,便开口问道:“飞儿,这女子是何人?”

赵飞听师父问起,便将昨夜所发生之事,一一告诉龙云天,待述说完毕时,只见靖悟道长哈哈大笑,龙云天的眉头却早已微微皱起。

靖悟欣然笑道:“这小姑娘虽大胆妄为,但此次,也足让那富家子弟吓破了胆,来来来,让贫道看看你身上伤痕。”

孙凝见靖悟道长招唤,便上前恭敬拜道:“弟子孙凝,拜见两位前辈。”

那靖悟微笑道:“小姑娘免礼。”

一旁龙云天沉声问道:“你是何人弟子?竟如此调皮惹事。”

孙凝一见龙云天脸色严峻,心中甚为不喜,但瞄见一旁赵飞脸色恭谨,心知若惹得龙云天生气,这傻哥哥也无力维护自己,随即脸色微黯,双眼一红,装出一付可怜相,跪在地上道:“凝儿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已知错了。”

那靖悟见孙凝一付楚楚可怜样,便淡淡一笑道:“龙兄,此女只是一时贪玩,且已身受重伤,你就别再苛责了。”

龙云天闻靖悟话语,又见孙凝已有反省之色,脸色微缓道:“姑娘既已知错,日后切记不可再犯,起来吧。”

孙凝缓缓起身,低声答道:“凝儿以后不敢了。”转身向赵飞微微吐了吐舌,走了过去。

此时,靖悟开口向赵飞问道:“贤侄,怎么不见我门下弟子随你一同前来?”

赵飞恭敬道:“弟子已将道长书信,转交予贺丰道长,只是贺丰道长说要等待门下弟子回城,弟子才先行回来。”

靖悟听完缓缓起身,沉思了一会,心中甚是忧虑,望着龙云天焦虑道:“若如此,不知赶不赶的上时间。。。”

赵飞疑惑问道:“山贼不是今夜才会有所行动吗?现在尚有三四个时辰,怎么会赶不上呢?”

靖悟见赵飞神情疑惑,便将昨日夜访武威镖局总镖头于岚之始末,告知赵飞。

原来,昨日下午,赵飞单身下山后,靖悟与龙云天随即至宛城寻访王太守,从那王勉处得知了赶赴关中地区赈灾的车辆,已在昨日离城,往长安慢慢驶去,两人便拿着太守官符,沿着大路,疾促的从后追去,约莫数十里之后,两人已追至车队夜宿之处,将山贼欲夺赈银之事,告知了武威镖局总镖头于岚,并交代那于岚,尽快将车队返回宛城,两人随即又匆忙地赶回了宛城,与王勉洽谈着防御之事。三人皆彻夜未眠,挨到中午,尚未讨论出方案,那王勉已然支撑不住,入内休息,现仍睡着未醒。

一旁孙凝听完,浅浅笑道:“两位前辈无需操心,该如何对付山贼,凝儿已有方法。”

忽闻此言,身旁三人皆大吃一惊,那龙云天温言问道:“姑娘有何妙计,这便告知龙某吧。”

孙凝此时心想:哼,你这当人师父的,刚才竟在赵大哥面前责骂本姑娘,不趁此时急急你这剑圣,更待何时!

心想至此,孙凝便娇媚一笑道:龙前辈叫我凝儿就行了。说罢,便退至赵飞身后,静悄悄的望着屋顶。

那龙云天见此景,心中一急,微怒道:还请姑娘这便告知龙某,该如何对付山贼。

一旁赵飞见孙凝仍不发一语,又看见师父面色凝重,急忙低声道:凝儿,别耍脾气了,你有什么方法,就赶紧说出来吧。

孙凝见龙云天神情焦急,便低头偷眼望着赵飞嗔道:人家又不叫姑娘,人家叫凝儿啊!

龙云天听闻此言,心中火起,便欲发作,靖悟连忙上前笑道:龙兄,这凝儿脾气刁钻,与当年火麒麟十分相识啊。

龙云天听得靖悟言语,心中方悟,便微笑道:是啊。转头向孙凝顿了顿道:姑娘。。。嗯。。。那凝儿你有何妙计,这就告诉龙某吧。

孙凝见龙云天已然妥协,便嫣然笑道:是。顿了顿后,续道:从宛城往长安城的道路只有两条,一条是朝廷所建的官道,路面顺畅易行,但路程远了数十里;另一条乃居民来往常经之山道,虽然崎岖不平,但却近了约莫百里。。。那靖悟听到此,摇头道:凝儿说的没错,只是现在若让车队改走山道,贼子们亦会有所准备。

孙凝听闻靖悟之语,抿嘴娇笑道:就是要让他们有所准备,这样他们才会中凝儿的计啊!

一旁三人皆不知孙凝之意,忽见孙凝微笑着望向门外,身边赵飞急忙扯拉孙凝衣服,低声道:凝儿,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妙计,你就快说出来吧。

孙凝回头瞪了赵飞一眼,笑道:自宛城出发,约十几里后,便会途经一险谷,此山谷出入甚是难行,因此,当地居民皆称为登天谷,若道长能派人伪装成车队,让山贼误以为车队改走山道后,再将贼众引至登天谷中,派兵围住山谷,此时就算那批山贼有通天本领。。。顿了顿后,转头向龙云天续道:也飞不出龙前辈的掌中了!

一旁龙云天与靖悟听的面面相觑,心中直想:怎么咱们没想到这处呢?

此时,龙云天心中忽然一个念头闪过,眼中厉芒一闪道:你怎会连此小路都如此清楚,莫非你是山贼派来的卧底!此时,身旁两人大惊,连忙回头注视着孙凝。

那孙凝微微苦笑道:龙前辈到底还是不肯相信凝儿,看来凝儿只有以一死来明志了。孙凝说罢,缓缓拿出短剑,要往粉颈上抹去。

那靖悟与赵飞一见,连忙一个劝阻龙云天,一个拉住孙凝。

龙云天见赵飞与孙凝正为抢夺短剑而拉扯不已,便沉声道:那请姑娘告知龙某,你怎会如此清楚这往来之路?

孙凝听龙云天一问,便弃剑于地,哭倒在赵飞怀中,抽抽噎噎道:我不叫姑娘!我不叫姑娘!

那龙云天无奈,只能温言道:凝儿,你怎么会如此了解这附近的道路呢?

只见满目泪珠的孙凝缓缓抬起头,望着龙云天,喟然道:我自小便住在长安城外,当然清楚这附近道路。

龙云天续问道:凝儿,你到底是何人之徒?

那孙凝垂着头道:我没有师父,我的武功是爹爹教的,可是。。。爹爹他不要凝儿了。说到最后,孙凝又哭倒在赵飞怀中,且一发不可收拾,哭得稀哩哗啦,弄得三人不知如何是好。

待到孙凝哭声暂歇时,靖悟温言道:“凝儿啊,你这么聪敏,你爹爹怎么会不要你呢?一定是你误会了!”

孙凝哭泣道:“那。。。那爹爹为什么要将凝儿嫁给那个从未见过面的邓公子呢?”

靖悟一听,怒道:“世上竟有如此父母,竟全然不顾及自己女儿的幸福!待这事解决后,贫道便陪同你一起回家,帮你说服你父亲,若他不从,贫道定当狠狠教训他一番。”

一旁,龙云天耳闻靖悟之语,心中莞尔道:“道兄虽已年过六旬,脾气还是不减当年。”

孙凝一听,连忙道:“不行啦,道长!我爹爹他武功很厉害的,你打不过他的啦!”说罢,便偷偷望着龙云天。

龙云天见孙凝的神情,已知这小妮子心中之意,便微笑着道:“武当派掌门靖悟道长都已答应陪你回家说情了,龙某应当无需前往吧?”

孙凝吓了一跳,忙问道:“道长是武当派掌门?”

那靖悟微微一笑道:“这虚名没什么好提的,贫道道号靖悟。”

那孙凝从未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名满江湖的武当派掌门人,大吃一惊,不自觉的颤抖着声音道:“弟子拜见靖悟道长。”

那靖悟淡然笑道:“凝儿免礼。”

龙云天续问道:“你父亲到底是何处人士?身属那一门派?”

孙凝低声道:“我爹爹是华山派孙歆。”

只见龙靖二人闻言大惊,沉默了片刻后,龙云天缓缓说道:“原来你是华山掌门的爱女,那你爹要将你嫁给何人呢?”

孙凝黯然道:“凝儿也不知道啊,爹爹只是在两个多月前,去了西藏一趟;回来后,便要凝儿准备衣物,要将凝儿嫁给那邓家公子,凝儿与爹爹争吵多次后,就偷偷下山了。”

那靖悟一听孙凝之话,心中纳闷,忽然心念一动,拍案而起怒道:“定是修罗邪教邓崑蒙,没想到华山派竟与邪教勾搭上了!”

那孙凝全然不知靖悟之意,娇声道:“那道长还帮不帮凝儿,上华山说服爹爹放弃这门亲事?”

靖悟怒道:“去,怎么不去?只是,没想到这孙歆竟会勾结邪教,日后必危害武林!”

一旁龙云天沉思许久,忽然开口道:“道兄,咱们眼前先计划这歼灭山贼之事,华山派与邪教勾结之事,日后再做商量啊。”

靖悟心中顿悟,沉声道:“没错,贫道一时怒火中烧,险些本末倒置。”

龙云天淡淡一笑后,正容道:“凝儿这瓮中捉鳖之计,道兄之意如何?”

靖悟沉思片旬后,正容道:“凝儿之计甚妙,咱们便用此计吧。”

龙云天沉吟了一会,道:“那依道兄之意,该如何埋伏诱敌呢?”

靖悟想了一会,答道:“待我门下弟子赶到后,由咱们伪装成运送官兵,到那登天谷去扎营诱敌,再令程贤侄带兵伏于两侧谷口,待山贼夜袭时,再一举歼灭,龙兄你觉如何?”

龙云天尚未答话,孙凝便开口道:“不妥!不妥!”

靖悟愣了一会,忙问道:“凝儿,你觉得那里不妥当呢?”

那孙凝赧然娇笑道:“若依道长之法,无论能否歼灭山贼,咱们势必伤亡惨重。”

靖悟长长吁了一口气,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孙凝浅浅微笑道:“倘若将山贼诱入山谷后,再放下巨石封死谷口,道长认为如何呢?”

靖悟一听孙凝之话,抚掌大笑道:“妙啊!此计可真是巧妙啊。”

龙云天沉思了一会,焦虑道:“只是,此谷两侧颇高,若放下巨石封住谷口,轻功高强之人才能登上谷顶,其余人势必将会与山贼同归于尽啊。”

孙凝抿嘴娇笑道:“倘若咱们再加上一条虚兵之计呢?”

龙云天与靖悟一听,急问孙凝何谓虚兵之计。

只见孙凝轻声道:“只须挑一草丛繁盛之处扎营,待夜黑之后,留下其中轻功最高几人,扮作守夜士兵巡守营地,其余人趁黑自草丛中摸出谷外,待山贼中伏后。。。说至此,孙凝便微笑不再言语。”

一旁听的靖悟与龙云天四目相望,皆大喜长笑;靖悟喜孜孜道:“赵贤侄,你是从何处找来这女中诸葛?”

赵飞立于一旁没有答话,只望着孙凝微微一笑。

孙凝见赵飞正面露微笑的看着自己,瞬时霞生玉颊,缓缓的低下了头。

夕阳西落之时,天际的彩霞映入了宛城的城楼内,城外的护城河边,一绝色少女正默默的望着远方,一群正缓缓离去的车队,在满天尘埃中消失在山谷之中,那少女面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便走入了城门内,消失在街道之中,不知去向。

隔日夜晚,城内正为了庆祝大破山贼,设宴于太守府中;而在人人正举杯豪饮,喧嚣震天之时,赵飞却独自一人,坐在门槛上,沉默的发着呆。

不一会,靖悟道长缓缓走至赵飞身后,温言道:“贤侄,你不必如此担心,凝儿聪明敏慧,不会发生意外的。”

赵飞回身一望,见是靖悟,便低下头道:“道长,弟子想出城寻找凝儿。”

靖悟缓缓坐在赵飞身旁,讶异道:“莫非。。。你喜欢上凝儿了?”

赵飞瞬时满脸微红,低声道:“弟子曾答应凝儿,会随侧保护着她,现下凝儿身受剑伤,又不知去向,弟子实在担忧。”

靖悟望着夜空,沉思了一会,道:“那你要如何向龙兄提起此事?”

赵飞为难道:“弟子也不知该如何向师父解释,但总觉得不能让凝儿就如此离开。”

靖悟叹息道:“此次咱们能轻易击败山贼,皆赖凝儿的智计,只是现在凝儿却不知身在何处,贫道心中亦烦忧不已。”

赵飞沉吟了一会,恭敬道:“弟子希望道长能帮弟子一个忙。”

靖悟淡淡一笑,道:“你是否要贫道说服龙兄,让你去寻找凝儿?”

赵飞点头道:“是的,还请道长帮忙。”

靖悟沉思了一会,爽快道:“好吧,我这便去告知龙兄,你此处等候我的好消息吧。”

赵飞浑身一震,双目喜色闪动,失声道:“道长真的愿帮弟子说服师父?”

靖悟微微一笑道:“若非凝儿,我武当门下弟子,在昨夜一役必定死伤惨重,这次,就当我还凝儿一个人情吧”。说罢,轻踢了赵飞一脚,续道:“傻小子,还坐在这干嘛?还不赶紧入内准备衣物!”

只见赵飞伏身一拜,恭谨道:“多谢道长成全”。便飞快的进入屋内,心中喜悦之情,油然于表。

片刻之后,赵飞便拿着青釭剑与几件衣物,走出大厅;见龙云天与靖悟正为赵飞离城寻找孙凝之事,争论不下,便慢慢走至龙云天身后,低声道了一句师父,便沉默的站立于一旁。

龙云天一见赵飞,便严肃道:“飞儿,你真欲离城去寻找那小姑娘?”

赵飞听龙云天问起,黯然答道:“凝儿负伤远离,弟子实在担心。”

这时,靖悟叹了一口气,接道:“此次咱们能轻易击败贼众,全靠凝儿的妙策,现下这小姑娘不知去向,贤侄乃重情重义之人,怎会不担心呢?”

龙云天心中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说道:“昨日我口气是重了点。。。顿了顿会,续道:但这凝儿脾气实在刁钻,我心中实在担心飞儿会被此女所累。。。”

靖悟淡淡一笑道:“比起凝儿,当年那杨慕桦更是顽皮,连我这武当掌门都不放在眼里,龙兄却挺身为她说项,今日看来,龙兄真乃厚此薄彼之人啊。”

龙云天听靖悟提起往事,心中甚为感慨,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当年只是误会一场,且情况危急,龙某才会为那火麒麟说情,但这小姑娘却是本性调皮,又爱惹事生非,襄阳之事,便是最佳的证明,若让飞儿与其长期交往,我心中甚是担忧。”

靖悟沉吟了一会,道:“赵贤侄处世机警精明,凡事三思后行,定能化险为夷,且贤侄年纪亦不小了,亦可趁此机会,闯闯江湖,累积点经验。”

龙云天想了片刻,叹息道:“道兄所言亦有道理。。。”顿了顿会,低声向靖悟续道:“只是飞儿的青釭剑,不知道兄有何打算。”

靖悟皱眉低声道:“若此剑一出江湖,我怕会引起武林各派人士争夺,而令徒将会首当其冲。”

龙云天低声道:“听闻道兄师弟贺丰提起,道兄近获一剑,名为浩昱,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靖悟心中纳闷,答道:“是啊,但与此事有何关联?”

龙云天问道:“若道兄能将此剑借予飞儿。。。”

此时靖悟心中已明了龙云天之意,长笑道:“好吧,贫道便将此剑赠予赵贤侄,此浩昱虽不像青釭那般削铁如泥,但亦是一把锋利宝剑。”

龙云天感激道:“既如此,龙某便代徒儿多谢道兄了。”

靖悟爽快道:“我这便入内取剑,还请龙兄向赵贤侄说说青釭剑之事。”

说罢,靖悟便进入屋内,片刻之后,便手持一长剑回到大门口,此时,龙云天已向赵飞提起换剑之事,那赵飞心中虽不舍父亲所遗之宝剑,但因师令难违,且只是短时交换,便点头答应了。

这时,龙云天温言道:“飞儿,此次你一人外出,切记万事小心,不可误入歧途,交友亦多加小心,切莫让为师的担心。”

赵飞心中感激,便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肃容道:“弟子谨记师父的教诲。”

此时,龙云天自怀中取出了数锭金块,交予赵飞后,交代道:“为师近期之内,会随同靖悟道长下江南一趟,七月将与武林各派掌门,会于扬州霞雁楼,讨论如何汇集各路英雄,齐力剿灭修罗邪教,到时,你再携同凝儿一起来扬州。”

赵飞为难道:“倘若弟子未在七月前找到凝儿,那该如何是好?”

龙云天尚未回答,一旁靖悟笑骂道:“若在七月之前,你还没找到凝儿,我就会狠狠的赏你几耳光。”说罢,便将浩昱剑交予赵飞,温言续道:“贤侄,你这次独自外出,切记要小心行事,贫道还等着日后喝你与凝儿的喜酒呢!”

赵飞满脸通红,解释道:“道长多虑了,弟子与凝儿只是一般朋友而已。”

靖悟大笑道:“是朋友也好,不是朋友也好,记得,贫道若没在雁霞楼见到凝儿,决不与你善罢甘休。”

赵飞承诺道:“弟子一定尽全力找寻凝儿,绝不让师父与道长失望。”

龙云天淡淡道:“嗯,那你这就上路吧。”

赵飞跪拜于地恭敬道:“师父,弟子这就出发了,还请师父保重身体,不必为弟子担忧。”

只见龙云天缓慢的走入屋内,一旁靖悟轻踢了赵飞一脚后,笑道:“傻小子,还不赶快上路,若让那小姑娘等你太久,必定会出鬼点子来折磨你的。”

赵飞一听,大惊道:“道长知道凝儿在那?”

靖悟笑道:“那凝儿定是受不住你师父的牛脾气,故上演了一出失踪记,若我猜的没错,那凝儿现在一定是在前夜与你相遇之处附近。”

赵飞深深一拜,感激道:“多谢道长指点。说罢,便往荆襄方向奔去。”

看着赵飞远去的身影,靖悟一边惊叹这赵飞轻功竟如此高深,一边缓步走入了太守府中,与龙云天谈论着修罗邪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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