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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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刚下班,我立刻冲回家放好东西换了衣服,又立刻出门,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我更是猛催油门,最后,好不容易在约定的时间里来到了约好的地点。

“你还是一样都赶在最后一分钟。“等在门口的人笑看着我。

“没办法,谁要你那么会约时间。“我笑看着她。

“走吧,我们迟来的庆祝会。“她打开餐厅大门走了进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这种笑,是带着轻松、愉悦的笑。

她不是别人,她正是我的前女友──美如。果然,让她自己一个人冷静之后,她便不再那么的执拗。

拿好东西坐定位,我们把爱吃的东西都放到火锅里煮后,我才开口,“新工作做的如何?“

“还好啦,只是老板有点恶心而已。“她比着头发,“他的头发中间都秃了,却又不敢面对现实,硬是把旁边的梳到中间,看起来超像条形码的。“

“那你明天拿苏贞昌的照片给他看啊。“我笑着建议。

“才不要,他若是误会我对他有意思怎么办?“她夹了块肉给我,“多吃点。“

我吃了之后,慢慢的观察她,她正不停的把刚刚放进去的东西夹到我们彼此的碗里,样子看起来很平常。

“美如,你这一个多月好吗?“

她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默默的把菜放到锅子里后,平静的看着我,“老实说,不好!“接着她笑了,“不要那么紧张嘛,刚离开你家时我真的很难过,拿着行李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后来只好回家啦。“她顿了一下,“回家后看着我们以前的照片我更是难过,整天无所事事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后来自己觉得不行了,便又跑了上来,租了房子,又跑回要我去的那间公司道歉,求他们再给我机会。“她笑看着我,“我要让你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好的女人,我要让你后悔你不要我。“

“你本来就是好女人。“我笑看着她。

“不要安慰我了。“她又开始放东西进锅里,“我知道我以前给你的压力很大,而且我太依赖你了。“

我笑了笑,没接话。

“阿庸,我还是爱你,如果你哪天觉得寂寞,想到我了,我还是会接受你的。“

“你变了!“我将她爱吃的冬粉捞了起来,拌上沙茶酱后送到她面前,“出国几年果然有差。“

“当然有差。“她落寞的道,“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而且人家还有种族歧视,若是我再那么软弱,可能早就自杀了。“

我默默的将白菜送进嘴里。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她转移了话题,“我走了之后,你同事又住了几天?“

“3天吧。“我想了一下,“总要等她家的问题处理完后才能回去吧。“

那床铺的水滴了一个礼拜还没滴完,而那阵子的天气又都是阴雨绵绵,对她的床来说更是雪上加霜,最后,到处去借电风扇和除湿机才勉强解决了问题。

“你之前每天那么晚回家都是去她那吧?“

我尴尬的笑了下后才老实的点头,“瞒不过你,我确实都在她那玩电动。“

她摇头叹气道,“难怪你不愿意再接受我,原来你已经有新对象了。“

“你在说什么?“我否认道,“我不是说了吗?她只是同事。“

为什么大家都会误会呢?

“阿庸,我了解你!“她指着我,“除非到了一定的关系,要不你再怎么样都不会让女孩子到你家去的,就连我,也一直跟你交往了3个月后我才第一次去你宿舍,那小女生,你绝对跟她有奸情。“

“你想太多了!“我依然否认。

“当局者迷。“她轻轻的摇头,“当然,你如果还是这样想,对我来说反而比较好,这样我的机会也比较大。“

“吃东西吧。“我夹起煮熟的肉放到她的碗里。

“逃避现实!“她将肉送进嘴里,嚼了老半天后才吞下肚,接着就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只能低头猛把碗里的东西塞进嘴里来逃避她的视线。

到底是怎样啦,这样一直看,有话直接说不就好了吗?

“阿庸。。。。。。“她终于开口了,“我。。。。。。我同事说想追我。。。。。。“

“那很好啊,如果条件还不错的话就交往看看啊。“我真心的说道。

她沉默了,良久之后才落寞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真的对我没感觉了对吧?“

“当然不对,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对你没感觉?“我反驳道,“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过的很好。“

“你这样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残忍。“她轻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听你的话试看看。“

“美如,若是受了委屈别忘了,我永远在你身后。“我握住了她的手,“我虽然不能再当你的男朋友,但我却能当你的哥哥,有一个能保护你的哥哥比有个任性的男朋友还好吧?“

“从以前就是这样,我永远说不过你。“她反握住我的手,笑看着我,“你敢这样说就不要后悔,我就天天来烦你。“

“欢迎!“我笑看着她,“好啦,快点吃吧,要不东西都煮烂了。“

我们两个又说说笑笑的吃了个饱后,才各自回家。

我相信,今天过后,我们将会是最好的朋友。

看着钟情忙进忙出的样子,我有些看呆了。

最近下班后,等待我的不再是腻的要死的便当、也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外食,而是营养与美味兼具的现煮晚餐。

起因是因为钟情本身也吃怕了外食,想自己煮又因为一个人而觉得麻烦,便来找我,我迫不及待的答应后,她才有了动力,而托她的福,我终于能尝到久违了的现煮菜肴。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老实说,我有一种安心、平静的感觉,这感觉很舒服、也很让人放松,我现在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到她家来吃饭了。

毕竟跟家中那紧张、烦人的三个幽魂比起来,正常人都会选择来这里吧?

说到家中那三个“人“,我就头痛,叔祖和小叔祖的努力似乎都没用,婶祖至今虽说已经动摇了,但还是依然不愿原谅叔祖,甚至还开始跟他们冷战,任凭他们怎么劝,他都不为所动。。。。。。

家里的感觉真的超差的,害我最近都不想回去,每天来钟情这避难。

“尚庸哥,你在看什么?“她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旁。

“啊。。。。。。没有。“我回过神来后对她笑了笑,“晚上吃什么?“

她疑惑的看着我,“不是。。。。。。已经在桌上了吗?“

一看到桌上那炒高丽菜、荷包蛋、炸猪排、酸辣汤,我顿时傻了,她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今天怪怪的喔。“她添了碗饭给我。

“没有啦,想一些事情而已。“我赶紧挖了口饭。

饭刚入口,我又有了想掉泪的冲动,软硬适中、又香又Q,除了在家里,在外面要吃到这种饭好难啊。

“吃看看这个。“她夹了块会牵丝的猪排给我,期待的等着我的评语,“这我看电视学的喔,蓝带芝心猪。“

一入口,面衣又香又酥、猪肉又软又甜、而最具画龙点睛功效的就是里头的起司了,虽然烫口,但我还是一口接着一口的把它给吃下了肚。

“很好吃,真的,明天再炸吧。“我满足的说道。

“好啊。“她笑的很高兴。

突然,我有一种不知该怎么形容的感觉,该怎么说呢?幸福到满溢了吧,或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吃饱饭后我很自动的收拾桌面,接着把碗筷、盘子拿去洗,而钟情则是趁这个时候去洗澡。

洗完碗后,我倒了杯水坐到了沙发上看电视,不知过了多久,她也洗好澡走了出来,边擦头边走过来我这边,一屁股坐到了我身旁。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让我有些心神荡漾,老实说,在美如对我说那些话之后,我仔细的思考过。

之前我也曾经想过,为什么我能和她相处的那么融洽,而且还能那么毫不避讳的与她肢体接触,只是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能告诉自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可,在美如说过那些话后,我又重新思考了一次──这次,我有了不同的体认!

钟情的条件不算差,除了身高矮了点、长相可爱了点外,其余的可说是非常的好,她很好相处、又和我聊得来、而且又善解人意,在在显示她是个不错的对象。

可在有了这体认后,我还是不敢跟她有任何的表示,我怕被她拒绝,怕她只是把我当朋友,更怕我表白后,我们两个的关系就变了。。。。。。

“尚庸哥,这好看吗?“她指着电视疑惑的看着我。

“嗯?“哇咧,我怎么在看佛教节目,我赶紧把它给按走,转回新闻台。

“你年假要怎么回去?“我开了个话题。

“坐高铁啊。“她兴奋的道,“我想去试试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快。“

“买的到票吗?“

“呃。。。。。。尽量订嘛。“她歪着头看着我,“你呢?要怎么回去?“

“骑摩托车,走滨海公路很快就到了。“我笑着道。

“真好,住的近的就是不一样。“她嘟起了嘴。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专心的看着电视,而她看我这样,径自起身往厨房走去,再出来时,手上多了袋洗好的水果。

“吃水果。“她将袋子放到了桌上。

我倾身拿了颗枣子啃,而她则是坐在桌边剥着橘子,剎时间,我好像看到了我父母,从以前,他们两个就是这样,父亲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母亲则是在一旁为我们剥皮。

她剥好后掰了半边的橘子给我,接着又坐回到我身旁。

好吧,死就死了,反正不说也没机会,说了至少还有一丝丝的希望。

“钟情。“

没想到我刚叫她的名字,她就象是见到鬼般的直瞪着我看。

什么情形?

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后,她才尴尬的笑了笑,还用舌头轻舔了下嘴唇。

剎时,我的脑筋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吻上了她,而她,象是吓傻了般,瞪大了眼,呆呆的让我亲着。

好半晌后,她才往后仰躲开了我的唇,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惊魂未定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吶吶的看着她,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这。。。。。。这是我的初吻。“沉默了很久之后她率先开口。

“嗯。“

“你。。。。。。你。。。。。。“她你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我做了个深呼吸后才鼓起勇气开口,“你会讨厌我吗?“

她呆呆的摇头。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愣了下后,才红着脸点头。

看着她点头,我无言了,完了,我从来没想过这点,她竟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我还亲她,那。。。。。。该怎么办?

“何尚庸,你,该怎么对我负责?“她板起了脸。

“我。。。。。。“以身相许行不?当然,这只能在心里想,若真的说出口,岂不是拿着汽油去救火──找死!

“说啊!“她瞇着眼,等着我的回答。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我还是笑了,她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活像是小孩子在学大人一样。

“笑什么啦。“她不爽的打了我一下。

“对不起!“我低头了,“我不知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我不该对你那么做的。“

“说对不起我的初吻就能回来吗?“她又板起了脸。

“那。。。。。。该怎么办?“我硬着头皮问道。

“你闭上眼睛。“她下达了指令。

我乖乖的闭上了眼,等待着她的处罚,突然,我感觉到她的手来到我的脸颊,就在我以为她想捏我时,我的唇上竟传来了软软、热热的感觉,我赶紧睁眼一眼,她的脸就在我的面前,而她,正在吻我!

“这是我们认识半年多来,你第一次叫我名字耶。“她的手离开我的脸后,她红着脸笑了。

“你。。。。。。我。。。。。。这。。。。。。“我惊讶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这什么情形?她亲我?该不会她刚刚说有喜欢的人指的是我吧?

“很惊讶吗?“她笑问道。

我傻傻的点头,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吓吧。

“人家本来就很喜欢你,只是不敢让你知道而已。“她脸红的像个西红柿,可却笑的相当甜,“没想到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你喜欢我?“不会吧?那我还犹豫了那么久,早知道就管它三七二十一,先说了再说。

“废话!“她睨了我一眼,“要不有哪个女孩子会让一个男生那么频繁的进出她的家的?还有,有哪个女孩子会这样毫无顾忌的让你吃豆腐的?“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

“原来,你早就在觊觎我的美男色了。“在知道一切后,我不能再屈居下风了。

她一听,脸更红了,“才没。。。。。。“

她反驳的话还没说完,我又吻上了她,而这次,她愣了下后也反手抱住了我。

属于我和她的春天来了!

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家后,我兴奋的将钥匙和手机放到了鞋柜上,刚放上去后,电话就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来电者──钟情,我立刻接起来。

“这么想我啊?“

“才没有咧。“她嘴硬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家了没。“

“到啦。“我脱下鞋,顺便拉下袜子。

“喔,那没事了。。。。。。“她欲语还休,停了半天后才又开口,“我明天做早餐给你吃。“

“好啊。“她真是太可爱了。

“那。。。。。。明天见。“

“等等,查完勤就要挂啦?会不会太现实了点?“我逗她道。

“那。。。。。。你要怎样?“

“亲一下。“

她扭捏了一下后才在电话那头亲了我一下,随即害羞的立刻把电话挂上。

我放好电话后心情更好了,刚想回房拿衣服洗澡时,赫然发现──奇怪,家里怎么那么静?叔祖他们呢?怎么不见了?

“叔祖?“我扬声叫道,“姑祖奶奶?小叔祖?“

还是不见人,奇怪,是跑到哪去了?算了,反正也不会消失,我还是先洗澡再说。

就在我刚回房时,就看到小叔祖飘在我房里,笑容可掬的看着我,“侄孙,何事找我那么急?“

“没有啦,只是没看到你们觉得怪而已。“我绕过他,打开衣柜拿着衣服,“叔祖他们呢?“

他笑的更开心了,指了指上面,我不解的往上看去,只看到了天花板,他才开口道,“随我来吧!“

我一听赶紧把衣服放下,跟在他身后,一路跑上了顶楼,要开铁门前,他还把食指放到了唇前,示意我小声一点,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铁门,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就看到本来有如水火的两个老人家,紧紧的抱在一起。

什么情形?婶祖愿意原谅叔祖了吗?

我赶紧退回门边,小心的关上门后,看着笑瞇瞇的小叔祖,“什么情形?怎么会合好的?“

“女人是善变的!“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再善变也没这么快吧?

“反正就是原谅了,接下来就看你了。“他说完就又飘下了楼。

看我?是要看什么?我赶紧追了上去,“小叔祖,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要帮我们弄牌位吗?“他停了下来,转身面对我,“现下你可以去操办了。“

啊?怎么突然变的那么急?

“名单呢?你名单没给我,我怎么弄?“我快步追上了他。

拜托,用飘的不费力,不要飘的那么快好吗?

“去你桌上看吧。“他丢下这句话后,就消失了。

我赶紧跑回我家,冲到房里,果然在我的书桌上看到了张用毛笔写满人名的纸条。

我拉开椅子,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字条发呆。

“侄孙,怎么坐在这儿?“不知何时,叔祖下楼来了。

我瞄了他一眼,“这就是名单?“

“嗯,全在上面。“

“叔祖,我过年回去时先问问我爸可好?“虽然是想直接帮他们弄,但想了想,还是回去请示一下长辈的好。

“嗯?“他皱起了眉头。

“我能看的到你们,可他们看不到,我突然把你们弄进祖先牌位里,你说他们能答应吗?“我解释道,“还是我另外弄个新牌位给你们?“

他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开口,“好吧,若是他们不信的话,你就要他们请示我大哥。“

“嗯!“突然,我看到了婶祖也出现了,“婶祖,不跟我叔祖生气啦?“

世界奇观出现了,幽灵脸红了,“庸儿。。。。。。“

“跟我说说嘛,他是怎样让您不气的。“我凑到他身旁。

他叹了口气,“我气他是因为他让我们家破人亡,现下,你要帮我们弄牌位了,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了,你说我还能再气他吗?“

哇咧,这么简单就气消啦?那隔这么久干嘛咧?要牌位嘛,随便找个后代不就行了吗?

“非你不可啊,娃儿。“叔祖摇了摇头。

“好啦,随便啦,我要去洗澡了。“我绕过他们从床上拿起衣服。

“呵呵~~“突然,他大笑出声,“娃儿,姻缘来了吧?“

我一听,腿一软,差点就这么跪下去,我赶紧稳住身子,转身面对他,“你怎么知道?“

“说了我看相很准。“他高深莫测的道,“娃儿,这姻缘你可要顾好,过了这个,你这辈子恐怕就没机会了。“

不会吧?钟情是我最后的感情寄托?想想也有可能,我今年都28了,错过她不就30好几了。。。。。。

“别想了,这事是让你想不得的。“他说完后,搂着婶祖的肩就消失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顿时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算了,提早知道也好,至少不会再错过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再走冤枉路了!

“小姐,两只鸡,要切好看一点喔,我要送人的。“

“我要半只。“

“我要6只。“

“我要。。。。。。“

穿过门庭若市的店面来到了外头停满了车的停车场,我不禁笑了。

还真的又被叔祖说中了,我真的富贵了。

在跟钟情交往两年后,我便跟她提出了结婚的要求,而她也答应了我,本以为两夫妻会就这样靠着卖房子来养活一家老小,没想到,又遇上了一波金融风暴,而且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很多大企业和银行都倒了,而我们公司也无法幸免。。。。。。

刚新婚,我们就面临了失业,没办法,只好回我家去,一回到那,顺利被供奉在祖先牌位里的叔祖竟已等在门口等我了。

可很怪的,他看到我后又立刻的消失了,我带着疑惑回到了家,父母也没说什么,只是要我不要担心,家里不差我们这两碗饭。

虽说父母毫无条件的欢迎我们回家,但我真的无法赖在家里当只米虫,第二天就立刻去找工作,可不知是整个大环境不好还是怎么的,找了2、3个月就是没消息,之前赚的钱也渐渐的花完了,就在我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叔祖又出现了!

他一出现就笑容可掬的看着我,猜谜似的跟我说了两句话──“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家,是人最后的依归!“。

我莫名其妙的追问他话中的意思,可他却都只是笑着跟我说天机不可泄露,任凭我怎么问他都不说,最后,深知他个性的我只好放弃。

后来,我只要一有空就会思考他话中的意思,最后,终于让我领悟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既然在老家找不到工作,那我何不回大陆呢?在那边花费低,而且我那几个侄孙也有办法,应该能帮我找到工作才是。

家,是人最后的依归!家,这边的是家,大陆那边的也是家啊。

若是叔祖指的既然都是四川的话,那我何不拼一次呢?反正在老家也无路可走了。

打定主意,我带着钟情,拿着行李就出发了,一到那,他们还是相当热烈的欢迎我们,还空出了个房子来给我们住,又安排了工作给我。

可,毕竟受的教育不一样,生长环境也不同,我在那边真的很难适应。。。。。。

某天放假时,我在家里无聊的逗着小侄孙玩,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我寻着味道走到厨房,就看到我的侄孙媳妇在煮饭,我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在做炸子鸡。

可却不是正宗广东的炸子鸡,因为她从广东嫁到了四川,为了迎合我那侄孙的口味她特地改良过了,我一吃,真是赞不绝口,立刻叫了钟情也来试试,她一吃也是赞叹不已,剎那间,我的眼睛一亮,这不就是个商机了吗?

只要是人都得吃饭,而且只要东西好吃,不管多远、多贵都会有人专程来买,当下,我立刻要钟情学习做法,而我回房去盘算。

约莫过了半个月吧,钟情终于学会了,味道做的分毫不差,时机成熟后,我便带着钟情又回到了老家。

回到老家后,先煮给全家人试吃,再照着他们的意见慢慢的改良成老家人能接受的味道,在改良后,我又拿给了附近邻居试吃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才找地方来开店。

没想到店一开,立刻大受欢迎,回客率几乎达到100%,过了一年立刻扩店,店面年年扩,最后,终于找到了现在的开店点,我直接把土地买了下来,准备在这永续发展。

时间过的很快,20年就这样过去了,我今年也50岁了,我的炸子鸡现在已经和万峦的猪脚齐名,成了人人必带的伴手礼。

“娃儿,我没骗你吧?“叔祖又出现了,他在几年前就能去投胎,可却放不下我这侄孙,自愿多留几年来陪我。

“准!“我笑着对他比出大拇指。

“你在跟谁说话?“钟情来到我身旁。

老天爷真的对她相当的好,年届50的欧巴桑,却还象是个30出头的女人,当年那些笑我有恋童癖的人,现在看到她无不搥胸钝足的。

“没有啊。“我笑揽着她,“今天生意不错。“

“嗯。“她偎进我怀里,“走吧,我茶泡好了。“

“嗯。“

走进店内,就看到我放假回来的大儿子坐在柜台里帮忙收钱,看到他,我的笑容更深了。

他不是别人,正是茵玲那个无缘的儿子,他在成为我儿子前,还曾经来找过我,摸了摸钟情的肚子,对我笑了笑后他就离开了,没想到,他就这样投胎到了我家,从小到大没让我操心过,还帮了我很多忙。

“没想到一只鸡竟然能卖成这样。“钟情笑道。

“努力就什么都有可能啊。“我笑看着她,然后把她带进办公室里。

“老婆,再来生个孩子吧。“我喝了口茶后邀道。

她瞪了我一眼,“都更年期了哪还生的出来?“

“哪会,你看起来才30出头耶,再拼拼看啦。“我逗她道,“而且我答应了那些侄孙了,最少要生5个,现在才5个,还要多一个给他们交代嘛。“

“别想。“她推开了我凑近的脸,“现在这时代有谁像我一样生那么多的?“

“咱们养的起啊。“我又凑上前去吻上了她的唇。

她一听笑了,迎合了我一下后,便偎在我怀里,“我知道你想要女儿,对不起,我生的都是儿子。“她反转过身子双手攀抱着我的脖子,“可我很庆幸我没生女儿,这样我才能独占你。“

“嗯,有你就好。“我紧抱住她。

就在我们两个情意绵绵时,叔祖又出现了,他站在我们面前欣慰的看着我们。

人生要怎么过真的是个未知的谜,有人提点是件幸福的事,而我,就是个幸福的人,有个无时无刻关心我的幽魂,虽然有时觉得他很欠扁,但,我十分感谢老天爷让他来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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