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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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载着钟情回家后,我深深的后悔了,因为,我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人,而那人,现在正用着咒怨脸在看我。

我假装没看到,笑着对钟情介绍,“她是我朋友,目前借住在这里,叫美如。“然后对散发着怒气的美如介绍道,“她是我同事,家里出了点事,晚上要住在这,她叫钟情。“

介绍完后,我将她们留在客厅,然后把棉被枕头套和衣服全丢进洗衣机里。

我知道我在逃避,可我真的不想去面对她们。

“尚庸哥,我能先洗澡吗?“突然,钟情来到我身后。

“当然。“我将她带到浴室,打开灯后我解说道,“当初水电装错了,红色那边是冷水、蓝色才是热水,别搞错啰。“

“谢谢。“

她道谢完我退出了浴室,深呼吸后才回到客厅,果不其然,美如的脸还是臭的,而我买回来的晚餐还放在桌上,她动都没动,我假装没看到她的臭脸,直接坐到沙发上,拿了便当就吃。

“她是谁?“她终于按捺不住了。

“我说啦,我同事。“我依然不停的把饭我嘴里送,就是不看她。

“骗人,她顶多15岁,会是你同事?“她指控道,“你就是为了她才不跟我复合的吗?“

“你说到哪去了?“我无力的反驳。

“难道不是吗?“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阿庸,你和她在一起是会被告的,你不能沉迷啊。“

“拜托,她真的是我同事,今年已经22岁了,如果不信我可以要她拿身分证给你看。“想太多了,竟然还以为我会诱拐未成年少女。

她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

“吃饭吧。“我把她的便当拿给她,随后起身到厨房去喝茶。

再跟她待在一起恐怕我会先疯掉。

我先回房间去把脏衣服都给整理出来,然后都丢到洗衣机里,接着又装了桶水回房间拖地,将地板拖干净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了凉被来放到了床上,准备等一下让钟情盖。

“尚庸哥,我洗好了。“钟情头上包着毛巾站在房门口看着我。

“先去吃饭吧。“我又拿了件床单丢到了地上。

“尚庸哥,你在干嘛?“她不解的看着我的举动。

“准备棉被啊。“我走出了房间,将她推到客厅,“好了快吃吧,待会还得弄你那些东西呢。“

“喔。“她乖乖的坐下吃着,美如则是在一旁不吭声。

趁这时候,我赶紧跑到浴室去洗澡,也趁机喘口气。

为什么明明没什么的,会突然气氛变的那么凝重呢?叔祖和婶祖会都不见绝对是因为他们都知道我晚上会遇到这事才故意不回来的。

用了比平常多2倍的时间洗完澡后,我才走出浴室,一到客厅,她们两人都没聊天,只是盘据着两张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

“小妹妹,你那些衣服都可以丢进洗衣机喔?“

“等一下。“她赶紧跳了起来,冲到浴室里,再出来时,手上拿着她的内衣裤藏在身后。

有什么好藏的?若是我想看的话刚刚我在洗澡时就看了。

“尚庸哥,你晒衣服的地方在哪里?“她红着脸问道。

“在这。“我带她走到一间有2扇窗户的房间,里头我放了2只晒衣架和4只竹竿,“那你去洗你的衣服,其他的我都要丢到洗衣机里啰。“

“嗯。“她一溜烟的跑了。

我则是拿着脏衣篮把脏衣服都倒到洗衣机里,看着装满满的洗衣机,我将水位调至最高,再放2匙洗衣粉──

“啊,这样不行啦。“洗完衣服的钟情,在经过我身旁时惊叫。

“啊?“不行?

“这样衣服太多会洗不动的。“她快速的把内衣裤拿到晒衣间夹好后,回到我身旁,然后拿了一些衣服出来,“若是里头衣服太多的话,洗衣机转速太高会把衣服搅破的。“

“真的吗?“我惊讶的看着她。

“嗯。“她把衣服放回一旁的脏衣篮里,才按下洗衣机的开关。

不愧是女孩子,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好啦,折腾那么久也晚了。“我笑着拍拍她的头,“小朋友太晚睡会长不高喔。“

“哼,又笑我。“她小声的咕哝道,“反正早就没救了,早睡晚睡有什么关系。“

我一听忍不住笑了,而她的嘴则是越嘟越高,我笑着将她推回房里,而美如一看这情形也赶紧跑了过来。

“我这里只有这一间房间有床,待会就麻烦你们两个挤一下睡床上,我会在床下,麻烦好心一点,下床时不要踩到我。“我说完就进到浴室里去刷牙,而她们也走出房间,各自去看电视和刷牙。

我刚出浴室,两人已经躺在床上了,可两人就象是楚河汉界般的躺在床铺的两边,中间反而空了一大块出来。

我也不说话,开了冷气后径自躺到了地上,拉起了充当棉被的床单盖着后就准备睡觉,可就在我刚要睡着时,我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我吓了一跳,跳了起来抓起手机,而床上两人则是瞪大了眼看着我,我抱歉的对她们点了下头后才接了起来。

“哥,我啦。“

“拜托,大小姐,你下次早点打不好吗?“听到那雀跃的声音我也笑了。

“人家高兴嘛。“茵玲笑的很开心,“我可以回去啰。“

“真的?什么时候?“

“月底啦,我放假了,可以回去一个多月喔。“她笑的更开心了,“我好想你喔。“

“我也想你啊。“我看了看日历,还剩十多天而已,“有空要不要出来吃饭?“

“一定要啊。“她一一细数,“你要带我去吃饭、去花莲玩、去看电影、去。。。。。。“

“去那么多地方,我会破产的。“我打断了她。

“才不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爸介绍了很多客户给你对不对?“她明了的道。

“哇,被你发现了!“我投降了,“好啦,我放假的时候就带你去。“

“说好啰。“她兴奋的道。

“嗯!等你回来啊。“

“好,我要去吃饭了,BYE~“说完她就切断了电话。

小讨债鬼!

就在我笑着回头想将手机放好时,床上出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面貌,钟情笑看着我,美如则是狠狠的瞪着我。

我对她们笑了笑后,快速的躺回地上拉起床单将头给闷住。

我招谁惹谁了我?

“不管,你今天一定要说清楚,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美如激动的看着我。

难得的轮休,在家里还不得安宁。

这几天都还是阴雨绵绵,钟情的床根本干不了,所以她在我家住了下来,而美如可能和她八字不合吧,两人虽然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但两人鲜少说话。。。。。。

现在美如可能是想趁着钟情上班而我轮休,只有我们两人独处时,要我说清楚讲明白对她的感觉,可我平常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还得亲口说?

我无言的看着她,拒绝的话含在嘴里就是说不出口。

“说啊,为什么不说话?“她拉着我猛摇,最后连眼泪都留出来了,“不喜欢我就说清楚嘛,不要让我还有希望。。。。。。“

当初就那么断了不好吗?为什么现在才要再这么的痛苦。。。。。。

“我确实是已经没感觉了。“我老实的道,“对你的感觉在收到分手信时我就已经斩断了。“

“但那是假的啊。“她的泪流的更急了。

“对当时的我来说那是真的。“我轻叹了口气,“感情,是没办法测试的,受了伤,是会留下疤痕的。“

虽说当时我们几乎没了交及,唯一有的只是偶尔的联络,但,在我心中她还是我的女朋友,在接到那封分手信时,虽然我表现的很平常,甚至是不痛不痒,但只有我知道,我的心还是很痛。。。。。。

“可我还很爱你啊,我不能没有你啊。“她紧紧的抱住了我。

“对不起!“我轻轻的推开她。

我很清楚,若是我还安慰她,让她以为她还有希望的话,那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

“阿庸。。。。。。“她掩面痛哭。

“在山里看山和在远处看山是不同的,你现在迷失在我这座小山里,走不出去,可一但走了出去,你会发现,四周有更多、更好的山在等待着你去探询。“

“弱水三千我只要一瓢啊。“她还是不死心,紧抓住我。

“美如,你会对我这么执着只是因为你把我想象的太好了,可你仔细想想,我真的有那么好吗?“我又推开了她。

她抽抽噎噎的哭了,“我在加拿大那么多年,想的念的都是你啊,你怎么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

“对不起!“除了道歉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爱你啊,阿庸,我真的爱你啊,不要拒绝我,给我机会再爱你好不好?“她还是不死心。

“对不起!“我在心里又叹了口气,“我能当你的好朋友,但真的无法再当你的男朋友,请你谅解好吗?“

她猛摇头,眼泪掉个不停。

我没辄了,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娃儿,趁这机会,我知道你行的。“叔祖又突然冒出来了。

说的容易,你行你来啊!

“叔祖,你这几天是又跑哪去了?“

“天机不可泄露!娃儿,不要再拖了,拖也不是办法,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差一点了。“他没了前几天的忧郁,反而看起来神采奕奕的样子。

我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认命的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希望你能想清楚。“

没想到我刚走到门口,她又跑了上来从身后抱住了我,“阿庸。。。。。。“

“强摘的梨不甜,强迫的感情不久,这道理你应该知道吧。“我也不回头,拉开了她的手。

她终于放开了我,我直接开门离开,我也没走远,只是坐到了楼梯间,没多久,我就听到了她号啕大哭的声音。

现在只希望她能想开了!

叔祖也来到我身旁,也不说话,就这么陪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开门声,接着电梯来了,等她进去后我才回到屋子里,一进去就看到了桌上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有我家的钥匙,我拿起纸条一看──

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我无言了,她怎么会这么傻呢?算了,等她遇到真正适合她的人或许她的心境就会改变吧。

“哥,我在楼上,你自己上来。“

我依言上楼后,就看到一个“全新“的茵玲站在衣柜的镜子前,拿着衣服比试着。

“哇喔~“我忍不住惊呼了声,“外国的伙食不错喔。“

她应该最少胖了10公斤吧?可,若是跟她出国前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比起来,我比较喜欢现在的她。

“讨厌啦。“她直接把衣服给丢了过来,“难怪你现在还是孤家寡人,那么不会说话谁敢做你女朋友。“

“我又没说什么。“我自动的拉了椅子坐了下来,“而且你这样比较好看,我比较喜欢你这样。“

“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当然可以这么说,若是我是你女朋友,你可能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夺门而出了。“她坐到了我身旁,重重的搥了我一下,“你们男人啊,都是这么肤浅。“

“谁说的,“我不服气的反驳,“我真的觉得你这样比较好看,以前的你太瘦了。“

“骗子!“她依然不信。

“日久见人心。“我笑看着她,“怎么样,在那边有没有交男朋友?“

“才没有,我又不喜欢外国人。“她皱了皱鼻头,“全身是毛的大猩猩。“

“又没有要你交外国人,可以交跟你一样的留学生啊。“我附了但书,“但不准交香蕉喔。“

“什么香蕉?“她歪着头看着我。

“就是外黄内白的人,在外国读了几年书,自己是什么人都忘了,还鄙视自己国家的人。“我不屑道,“如果你交了那种的,那我只好跟你说BYEBYE了。“

“我才不会咧,那种人恶心死了,光是和他们站在一起我就想吐了,哪有可能会爱上他们。“她一脸的恶心。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好啦,我们该出门啰。“

“嗯。“她抓起了一旁的皮包,“走吧。“

下楼跟她父母打过招呼后,我们便出门了,摩托车一路来到了郊区的一间寺庙,她下车后我从置物箱里拿出了一大包的饼干、糖果和玩具交给她。

“我在这等你,你进去吧。“我深吸了口气后才告诉她,“你第四个小朋友我也帮他用了牌位,就跟他的哥哥姐姐们放在一起,你进去就看的到。“

她一听脸都白了,轻点了下头才走了进去。

一想到她那无缘的孩子我就心疼,在同达去了后,他还来找过我,跟我道谢,谢谢我没跟同达说他们的存在、也谢谢我照顾他的妈妈,在他离开前,我问了他,他接下来该怎么办?他那小小的脸露出了落寞,淡淡的说,再当几年孤魂野鬼等待机会,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再投胎,我不忍他在外面被欺负,征求他的同意后,便来这帮他弄个牌位,让他有个归宿,也让里面的师父帮他超渡,让他能早日投胎。

过了一个多小时,茵玲才从里面出来,她的眼眶红红的,似乎哭过的样子。

她走到我面前,抬头看着我,突然开口道,“他有来看过他吗?“

我缓缓摇头。

同达根本没机会来看他,不,应该说他就算有机会也不会来,因为他若是会来的话,最后的结果就不会那么惨了。

她一看我摇头,泪水再度留下。

“别想太多了。“我轻轻的拍了她的肩膀。

“他呢?他现在在哪?“她擦去了泪水后,坚定的看着我,彷彿没问出答案她不罢休。

我为难了,虽然我很想告诉她事实,可我已经答应了她父母不会告诉她。。。。。。

考虑了半天后,我走到一旁,打电话给她父亲,征得他的同意后,我才回到她身旁。

“妹,你现在对阿达还有感情吗?“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

她缓缓的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对我、对孩子。“

“来,先上车,回我家,我拿个东西给你看。“我将安全帽交给她后直接将她载回我家。

让她坐在沙发上后,我回到房里拿出那几张印有同达消息的剪报交给她,接着我就坐在她身旁等待她的反应。

她接过后还有些莫名其妙,但看了内容后她又哭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出国的隔天。“我老实的回答。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她紧咬着下唇,手胡乱的抹着脸上的泪珠。

“能说吗?“我反问,“若是你在国外想不开怎么办?你要你爸妈怎么办?你又要我怎么办?为了那种人死,你觉得值得吗?“

她无言了。

“妹,去找自己的新人生吧,不要再想他了,他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人。“我再劝道。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哥,我很笨对不对?“

“怎么这么说?“

“当初我爸妈都反对我嫁给他,可我还是硬要嫁他,当他把我推下楼害孩子不见了,我竟然还无法放弃他。“她哽咽道,“这是一齣大家从一开始就看出来的闹剧,偏偏就只有我还看不出来。。。。。。“

“不要胡思乱想。“我轻抚她的头,“你还年轻,现在重新开始也还不迟,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

“如果我一开始遇到的人是你就好了。“她又叹了口气。

“现在遇到也不迟啊。“我笑了,“看你运气多好,遇到了我这个无怨无悔、不求回报、甘心为你做牛做马的人。“

她也笑了,“是啊,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哥哥。“

“只是好哥哥?不是好男人?“我逗她道。

“当然,你当然是。“她笑着抱住了我,“谢谢你。“

我回抱住她,内心替她高兴,她是真的想开了。

元旦,一月一日,外国的新年,老家的假日,但,今年的假日真让人高兴不起来,礼拜六,有放等于没放。

我无聊的躺在床上看着时钟,完全没有兴致起身去客厅,虽说不想去客厅,但客厅里的声音还是自动的传进了我的耳中。

斥喝声、哀求声、劝解声,这阵子天天上演的戏码又开始了。

叔祖神通广大的找到了他那被砍头的儿子也把他带来了我家,想利用孩子来让婶祖软化,而这也确实发生了效用,婶祖虽然嘴硬不说,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动摇了。

可,这却苦了我,家中有两个幽灵已经够惨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是怎样,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无三不成礼吗?

我无奈的抓了枕头压住了脸,想藉此抵挡住那穿耳的魔音,可完全没用,突然──

“不用再说了,我不听。。。。。。“

“娘。。。。。。“

哇咧,又转移战场了,而这战场不是其他地方,正是我的房间。。。。。。

我无奈的看着俩“人“,“姑祖奶奶、小叔祖,拜托,不要每天都这样好吗?“

天天在外面吵就算了,婶祖只要招架不住了就会往我房里躲,而小叔祖不像叔祖不敢跟进来,他大剌剌的进来后,便开始长篇大论的劝着婶祖,有时连三从四德都拿出来用,听着他引经据典是让我很佩服没错,可可不可以不要天天都来一次啊。。。。。。

“庸儿,我的命好苦啊。。。。。。“婶祖来到了我身旁低泣着。

“庸儿,你也来替我劝劝她,原谅我爹吧。“小叔祖也来到了我身旁。

我快疯了。。。。。。

我无言的推开棉被,抓了一旁的衣服进到了浴室里替换,出来后也当成没见到他们,直接打开房门走到客厅,一到客厅,就看到叔祖悠闲的坐在沙发上。

“你们这样还要闹多久?“

“直到她不再生气啊。“他理所当然的道。

“叔祖、叔祖宗、叔祖老太爷,你再闹下去,她还没气消,我就先去找阎王老爷了。“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他缓缓的摇头,“错矣,我看过了,你耳朵厚长,乃是长寿之相、你眉毛端正、貌似新月,亦是长寿之相,你人中也长,又是长寿之相,娃儿,你可是万中取一的长寿富贵相啊。“

放屁!长不长寿我是不懂,但我家长上无横产,而我又只是个普通的业务员,这样叫富贵?哄别人去吧。

“娃儿,可别不信,我看相可是出了名的准,以后你就知道了。“他拈着胸前的朝珠,“放心吧,过不了几天她就会气消的,以前她最疼的就是你那小叔祖,只要他再加把劲,一定会没事的。“

“好啦,叔祖,说真的,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你先弄张名单给我,我先帮你们弄个牌位吧。“我坐到了他身旁。

叔祖本来游荡在我大陆老家祖坟附近、婶祖则是被封在玉里、小叔祖则是飘泊在酆都城外不得其门而入,其他的人怎样了我更是不敢想,这一百多年来他们究竟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他一听眼睛都亮了,“你要在这弄厅堂了吗?“

“不,我想先供奉在庙里,以后再请回来。“我老实道,“先让你们在那净化一下,要不说真的,若是现在用在家里,我可能也有心无力吧。“

“好啊。“他笑的很开心,“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那就等你弄好再跟我说吧,我要出去了。“我站了起来。

“又要去那女娃儿那吗?“他飘到我身旁。

“嗯。“我边穿鞋子边说道,“你不用来了,你在家好好劝她吧。“

若是我继续留在家里听他们唱大戏,我绝对会疯掉的。

“好吧,那我就不妨碍你了。“他摇头晃脑了一下,“娃儿,你最近可是有桃花,姻缘近了,可要好好把握啊。“

我不与置评的笑了下,然后抓了钥匙便下楼。

姻缘?呵呵,那东西离我好远好远。

“啊。。。。。。讨厌啦,走开啦。。。。。。“

“不要过来。。。。。。“

“啊。。。。。。“

我手上拿着遥杆,嘴角忍不住高扬,手指又偷偷的移动,让电视里的人物往她靠近,果不其然,又听到了哀叫声。

“啊。。。。。。死了啦。。。。。。“

钟情无力的把遥杆放到了地上,头靠在床上,喃喃自语的叨念着,“为什么就是赢不了。。。。。。“

“因为你反应慢啊。“我坏心的补了一句。

“讨厌啦。“她偷偷的踢了我一下。

在我们越来越熟后,她的真实个性就越能显现。

“小朋友,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喔。“

我假意要抓她,她一看,赶紧抓了枕头丢了过来,接着一溜烟的逃了。

“小朋友,来叔叔这,要不后果自负喔。“我佞笑着靠近她。

“啊,救命啊,有坏人~~“

她一叫,我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抓住她捂住她的嘴,静静的听着屋外的举动,确定没人之后才放开她。

“你想害死我啊?“

上次我们也是这样玩,却惊动了隔壁的邻居,拿了棍子就冲了过来猛按门铃,她一开门,邻居就冲了进来,直接把我压制住,还要她别怕快报警,最后还是我们好说歹说拼命解释后他才相信我不是坏人、我们只是在玩。。。。。。

“对不起啦。“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如果有一天我被你害死了,我也不会觉得意外。“我无力的躺到了床上。

自从上次被雨淋溼了以后,床上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也不是臭,但就是有着一股莫名的味道。

“爱计较。“她坐到我身旁轻拍了我一下。

我低声笑了,她真的好可爱,尤其是这种时候。

她也笑了,然后坐到了地上开始收拾着地上的游戏机,“尚庸哥,你今天怎么会有空来?不用陪蔡小姐吗?“

“她跟朋友约好了,去阿里山看元旦日出。“我抓过一旁的熊宝宝过来磨蹭了两下后将它当成枕头塞在脑后。

“时间还早,要不要去山上?“我看了眼时钟后问道。

她惊疑的看着我,“你在说笑吗?“

“真的!“什么态度?

“不要!“她立刻拒绝,“今天寒流来耶,冷的要命,才不要出门呢。“

“这种天气才好,省油。“我把玩着她的头发。

“那你自己去就好,遇到山难我再帮你打119。“她像只小狗讨摸摸般的将头靠在床上,任我把玩着。

“小孩子的心肠好坏啊,是老家的教育太失败了吗?“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不,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结果。“她反击道。

“嗯,那应该是跟凉哥在一起太久的关系吧。“我点头道。

她愣了下,随即笑了出来,“我要跟凉哥说。“

“说吧,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我一个翻身侧躺着看着她,“这种天气真的让人好想睡。“

“你睡啊,中午我再叫你起来吃饭。“她善解人意的拉起刚刚我们垫坐在地上的棉被帮我盖好。

我打了个哈欠后,又一个翻身,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让自己神游太虚。

刚闭上眼,我就听到钟情特意把电视关掉,坐到了一旁的单人小沙发上,接着就是翻书的声音,我忍不住笑了,就这方面来说,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体贴、善解人意。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似睡似醒之际,我感觉到了床头似乎有人,我也不理她,径自慢慢的沉醉在这如梦似幻的舒服感里。

来人来到了我身旁坐了下来,接着我的脸上有着若有若无的抚触,从我的额头开始慢慢的往下来到眼睛、鼻子、嘴巴、一直来到下巴,最后又从下巴沿着脸的线条慢慢往上。

那感觉很轻很柔很舒服,我想张眼确认这是我在做梦还是事实,却不知怎么一回事眼睛就是张不开,既然张不开那就算了,我继续躺在床上享受着那温柔的抚触。

突然,脸上的抚触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骚痒感,那感觉好像是很多的头发,接着,我的脸颊上多了个柔软的触感,但有如蜻蜓点水般的那触感立刻消失了,接着凹陷的床铺也回复到原样,彷彿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我在做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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