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羽情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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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羽情剑庄》》

【【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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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恩仇数千载,一世绝学苦丧中。绝世名剑‘蝶血寅’重出江湖再度血雨腥风,流传千古武圣人,外乱内忧辜人寒,岳玄真人续命传生,玄机天变旧人生还。武当‘五鸣剑’之子秋恃阁初入江湖,险象环生,巧修太极剑式,虽未武功盖世,但得天时地利,奇救中华命脉。多少侠女柔情,多少倩女夺恨,离奇的内幕,夹杂在两位痴情男子之间的抉择,是背负在起门派之托,还是和心中所爱共度馀生,爱情。。。义气。。。家人。。。朋友。。。绝世武学。。。该去追求,还是该放手一搏,江湖中事、江湖令;蝶剑情庄、万骨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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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赴会‘神明教’##

早在明朝年间正是习武鼎盛之时,草莽武林之中能人辈出,南北少林、武当、昆仑、峨嵋……等等武林门派弟子众多,血雨腥风自是不少,无人不想称霸武林,只恨人生短暂,不能习得绝世武功,最终郁闷而亡,正所谓:“江湖恩仇数千载,一世绝学苦丧中。”

随着一阵清脆的鸟鸣,沉睡了一夜的“南苑庄”苏醒了过来,庄内人影舞动,又迎接来一个清新的早晨,每位庄丁都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庄园不大却家丁众多,可见庄内的鼎盛。“南苑庄”坐落于四川境内,依山傍水,鸟语花明,虽称不上美不胜收,但也风景秀丽。

庄内后院有一优雅的花园,花园中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风声,只见身着青衣的一位老者,三寸胡须飘于胸前,两道浓眉衬得双眼炯炯有神,手握一柄明闪闪的宝剑,舞得虎虎生风,脚步轻盈,时而进时而退,没有几十年修为可是望尘莫及,此人正是“庄主———秋道尘,自幼在武当学剑,习得武当剑术,年岁已高之时,回到乡里静养千年。悠悠静静的花园中多了一位舞剑的老者,使得平静中多了几分动感。在花园边的走廊间快步走进一位庄丁,他边跑边说道:“老爷,前厅来了两位客人,要会见您,说是送拜帖的。”

秋道尘听罢,吸气收式把宝剑放入架子上,随着庄丁穿过后花园来到前厅,望眼一瞧,前厅内端坐两人,一人浓眉豹眼,生得膀大腰圆浑身肌肉,一看便知是一位硬气功高手,

在他旁边端坐另一位脸色煞白瘦骨嶙峋的中年人,额下一缕小胡子,双眼眯成一条线,应是一位轻功高手。

这两位来者一见到庄主,立忙起身行礼道:“久仰秋庄主大名,今日一见真是气宇轩昂。”

“客气,客气,两位英雄不知是何来意。”

秋道尘问罢,面白消瘦的一位说道:“我俩人是‘神明教’人士,奉教主之命前来拜见秋庄主,六月十五在我教有届盛会,届时武林中名人侠士都会拜访,教主很希望秋庄主出席,希望庄主不会驳我教教主的面子。”话一说完这人故意用眼瞥了秋道尘一眼,紧接着递上请帖。

秋道尘看过请帖,深思了片刻,回身说道:“既然‘神明教’教主有请,到时老朽自然前往拜会,二位劳苦至此秋某不胜荣幸,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两位来者听到秋道尘欣然答应,面露喜色地说道:“在下神明教---风竹菅,这位是‘风名殿’堂主---薛闯,到时恭候秋庄主光临。”

“不敢当,不敢当,老朽到时一定前往拜会教主,到时还请两位多多照顾。”秋道尘客气道。

“秋庄主真是客气,有秋庄主赏脸我二人也不往白跑一趟,到时秋庄主出席时,我二人一定精心照顾。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再贵庄多留,六月十五我等在神明教迎接庄主,就此拜别。”风竹菅道。

“既然二位不多留,我也不变勉强,来人给二位堂主备马,恭送二位堂主。”秋道尘伴随二人出了庄,待二人骑马走远才转身回庄,近了客厅之后沉坐在椅上愁思。

“爹──,”一声清脆的叫声打破了客厅的沉静,转眼一瞧只见门外走进两人,一男一女,女的身材娇小,面白如玉,秀丽的脸庞上嵌了一双动人的大眼睛,身着秀缎便装,让人一看总有种说不出的迷人,在其身后站着一位二十出头俊眉朗目男青年,一身锦缎衣袍,一脸刚然正气,使得幼气中多了几分成熟,这两位正是秋道尘之女──秋咏莲、秋道尘之子──秋恃阁。

刚进屋的秋咏莲早已耐不住性子问道:“爹,刚才来的两个人要您去赴什么会来着,好玩吗?我也想陪爹您一起去。”

“你以为是去逛庙会呀,可不是到哪,您这位大小姐都会玩得开心的,爹,您知道这个‘神明教’吗?”秋恃阁问道。一边的秋咏莲见到爹爹并没有兴高采烈,于是静静地走到爹爹身旁想听听究竟为何。

秋道尘原本愁云满布的脸庞在此刻儿女的关心下也露出了笑容,他深吸一口气答道:“在我年少武当学剑的时候,听掌门师叔说过,‘神明教’起于隋朝,在明朝时发展壮大,现在已是拥有万名教徒的大教,教中高手重多,人员嘈杂,时而在武林中吸收一些奇人异士,作出些不光彩的事,连几大名门正派也要让其几分,好在前几任教主也算仁心仁义,在武林中并没有杀戮太多,新任教主听说叫──‘神掌昆仑’-度云穹。此人武功高深莫测,曾在他少年时力挫‘冥教’高手,现在想必他也人到中年当上了教主,可我已退出江湖多年,从不问江湖中事,这次请我赴会真不知其中之意?”

秋恃阁深知父亲不愿再入江湖,可又畏惧‘神明教’的可怕,犹豫之中只有给父亲鼓鼓气:“爹,我们向来不与武林中人有仇,何况您多年未染江湖,这次赴会可能只是走个形式互相恭敬,应不会有事,我与爹同去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爹,我也去,大家都有个照应”秋咏莲连忙搭话道。

“莲儿,你女孩子家不宜外出,在家里多陪陪你娘,有时间练练剑,这次出门我与你哥同去,也该让他见见江湖中人了,‘神明教’赴会我们还是谨慎小心些为好。”秋道尘说道。

“爹,女儿也要去吗?”秋咏莲不高兴的向哥哥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秋恃阁见到妹妹执意要去不免有些为难,忙解围道:“阿妹,别为难爹了,这次赴会我们都不知是喜是忧,你还是在家静等消息吧,下次我们在出行一定带着你。”

秋咏莲见到哥哥也不让自己去,觉得扫兴,于是转身跑进内屋找娘求情。

待女儿走后屋中只剩父子俩人。

“阁儿,爹教你的七式太极剑练得怎么样了,年轻的时候练功可要下苦功呀,走,到后花园给爹爹练练看。”秋道尘边说边与秋恃阁走出了客厅。

片刻间二人来到了后花园,在靠近一丛杜鹃花的旁边,正端端的修建了一块足有三十平方的空场,空场面上铺上了青砖,这就是秋道尘练功的场所。在武场边立有兵器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兵器,在架子边上长着一个高大的槐树时而飘下零稀的树叶,此种环境正适合武人练武。秋恃阁来到空场边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长剑握于手中。

“爹,请您老看看我所悟到的太极剑前七式是否精髓。”

语声一落,秋恃阁身行如燕的跳入场中,脚下太极步,八步一扣,环环相接,手中宝剑随人影游走上下,步伐与剑式配合适度,虽不能算神行一体,却也熟练百倍,随着一剑一剑的招式行进,整个院中的花瓣与落叶都翩翩飞舞起来,刚劲中增添了几分雅气。

秋道尘一直定睛观瞧,对阁儿的一招一式进行细致揣摩,时而微笑点头,时而吸气愁眉,当秋恃阁收剑后评论道:“阁儿,你年纪轻轻对武学却十分有见解,用剑的招式灵巧多变实属难得,只可惜你在快速的剑招中难以沉气,脚步不稳,外加内功上浅,所以太极剑的威力难以发挥极致,日后多熟练一下内功心法,爹虽只学了祖师的七式太极剑,但此剑变化无穷,悟得越深威力越大,你可要铭记在心呀!”

“是爹,我一定多多钻研武当剑术,用心熟练内功心法,”话虽说的顺耳,但秋恃阁心中却很不服,如此七式剑谱,何谈威力,熟记于心就可以了,内功心法总是难以领悟,不练也罢,凭自己从父亲身上学来的武当剑法足可以行走武林。青年人总是狂傲的很。

##第二章神秘杭州少##

六月的杭州总是美景如画,万物生机勃勃,花丛锦簇的河边人影行进,幽静的一切形成一张流动的画,忽然间所有的宁静被一只行进的马队打破,几匹高大强壮的烈马上坐着身着青衣背背单刀的彪形大汉,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吓得行人四下躲藏,满地狼藉,这三人组成的马队冲散了各个人群,仍旧肆无忌惮毫不收敛。正在这时三人催马急速向前狂奔,猛然间从路旁酒楼上飞出一套茶具,盖、杯、盘一式三件,不偏不正,力道正好,如利箭般击在几个骑马人胸前,由于马速过快,又被突然飞物以劲力击中,那三人均翻身落于马下,摔了个灰头土脸。

“奶奶的,谁扔的茶碗敢砸大爷,有种给我出来。”摔在地上刚刚爬起的一个彪形大汉大喊道。

只见从二层茶楼上飞下一人,此人二十多岁,玉面黑发,两道朗星眉下鼻直口方,却又说不出的贵气,再加身着绫罗绸缎,金光宝器,手中一把公子扇,活生生的一个富贵少爷飘落在街道中央。紧接着又从楼上飞下两人,身影敏捷,快如闪电,落地时无声无息,可见内功之高,这两人中一人红袍僧衣,胸前挂有桃子般的一串佛珠,面色黑沉,光亮亮的大脑袋上零星长有几根黄发,更显出一幅塞外人模样。另一人背挂宝刀,浑身蓝衣紧裹,腰缠百包囊,眉色间露出奸诈之容。

摔在地上的几位彪形大汉,一见有位穿着珠光宝气人出现,在其身后又有两位看似武功高强人士,于是立忙起身客气道:“你们什么人,我们可是杭州‘靖刀门’人士,有要事在身,你敢拦我们的路,就是不给我们门主面子,有种报上姓名……”

刚等他把话说完,只见那位塞外僧人右手一扬,袖口一抖,“啪、啪、啪”给了三位彪汉一人一个耳光,身隔数步隔空打物,足见武功之高,这耳光打得结实,三人半天没明白过来,紧接着那位身着青衣背背宝刀的人说道:“你们几个奴才,耍横也不看看人,回去给你们门主捎个信,就说他师弟‘雁刀冥’—陈景云带来个大人物来看他了,要他好好准备迎接,还不快滚……。”

三位大汉一听这几位的来头吓的连忙跪地求饶,“几位爷,小的不知是您驾到,瞎了狗眼,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红衣僧人并不领情,仍旧抬手要打,看着三人吓得如此狼狈,陈景云忙求情道:“少爷,看在‘靖刀门’门主和在下是师兄的情分上,还是饶了这几个狗奴才吧,您也消消气,咱们继续上楼喝茶去。”

听到属下为人求情,这位富贵少也渐渐收起了怒火,说道:“哎!难得来到杭州欣赏这闲街的美景,全让他们给毁了,罢了、罢了,古人云‘得扰人处且扰人’为了这等下人我干吗发这么大的火哪?陈景云,让他们走吧,回头告诉他们门主一声,杭州城还轮不到他们这么放肆!”

“是,少爷说的是,我回头一定转告。”陈景云转身向跪在地上的三人道:“还不快谢谢少爷,赶紧滚吧……。”

“谢少爷开恩,谢少爷饶命,”紧接着三人牵着马消失在人群之中。

陈景云见到主人开恩十分高兴的恭维道:“少爷,近来江湖平静多了,像以前这等仗势欺人之事多的是,少爷真是位仁心仁义之人,多为百姓造福,真是德才兼备的当时英杰。”

“哈哈,成大事之人当然要爱民如子了,朝廷爱民,民拥朝廷,一分稳定,一片祥和,你俩人明日随我走趟‘靖刀门’,这次出来一定要多结交一些武林盟友。”

“遵命!”红衣僧人和陈景云同声答道。

一行三人,一主两从,融入了杭州这如画的美景中。

##第三章路遇--药南山##

不过几天光景,转眼六月十五赴会之期即将来临,秋道尘吩咐好一切庄内之事,和儿子秋恃阁一同上了路。‘南苑庄’距‘神明教’有三天路程,父子俩边走边住,一天到了四川温江附近,晌午时分日头正热,两人走进了一个城镇,来到一座像样的酒楼门前,身感疲惫的两人走进酒楼休息。这酒楼门脸还真气派,黑漆漆的门匾上嵌着‘宝云楼’三个大金字,门前两座雕鱼石像,显出这座酒楼以海鲜为主,刚一踏进门,嚯!一阵鱼肉香气扑面而来,自是使人胃口大震,中午的酒楼高朋满座,秋恃阁仔细看了一下楼内上下,好家伙全坐的满满登登,父子俩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在靠墙边的桌子上落座,这酒楼分上下两层,各设雅间,宾客多是过路之人,秋道尘环视了四周,从眉宇间看出用餐宾客中确有习武之人,但见并无异样,点了几个小菜和阁儿边吃边聊了起来。

不过多时,只听店门外一阵马蹄嘈杂声,眨眼间门外走进四人,为首一位黑乎乎的中年人,身捆一张虎皮薄衣,脚穿毛边后靴,背挎一柄单刀,在其身后紧跟一位老者白发盘疏于头顶上,手中一根蛇头短杖,半睁着双眼,身着黑色八卦衣,让人一看总显出几分噤若寒蝉,剩下两人站在老者背后背背着箩筐,应是老者的徒儿,四人刚跨进酒楼,店小二忙上前招呼道:“几位爷,您真不巧,这会儿酒店正好坐满,要不您几位边上歇会,或是往前走走前面还有一个酒家。”

刚等店小二儿刚把话说完,面黑的中年人上前一把抓住店小二,顺势从衣襟中掏出几锭银子,怒视着说道:“怕爷没钱吗?爷今天就吃定这了,赶快给爷找张桌子…”撇给店小二儿。

“这,这…我…掌柜的,您快来呀,这几位爷要包桌。”店小二吓得不知所措。

掌柜的闻声,忙从柜台里跑出来,说道:“几位,几位,这店里满满当当,您让我怎么哄人家哪?您几位要不去别家看看。”

话一说完,只见老者脸色一沉,紧接着黑脸的中年人道:“把那张正中桌上的人给老子哄走,就那张桌了。”

随着语声一落,重人都向屋内正中的桌上望去。却见桌上以端坐五人,行李和长剑放在椅边,显然是门派中人,几人听见刚才的话语都愤愤地回头观瞧。

掌柜的见状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上前劝阻四人,“几位爷,您先歇会,待会儿一有桌子,我马上给您上桌,那五位爷刚吃上,我怎么能往外哄人家哪?”

黑脸汉子听到这里一下推开掌柜的,像那张桌子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们五个听着,我出五十两银子,买你这张桌子,怎么样几位?”

桌上五人对这无理的请求都深感气愤,其中一位年龄较大的长者强压怒火说道:“这位客官说话好生无理,上酒楼吃饭自古就有先来后到之理,无论你出多少钱财,恐怕我们也要吃完才走。”

此时黑脸汉子已走到桌前,拿起一盏酒说道:“既然不走,得有坐得住的能耐,让我敬你一杯。”话一落,酒杯早以出手,划出一道水线直奔那长者面庞,酒杯来势甚猛,长者顺势藏腰缩头,方才夺过,桌上剩下四人连忙起身握好宝剑,看架势双方都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酒店掌柜的吓得连忙挡在黑脸汉子身前,劝解道:“各位,各位,消消气,小的开个酒店不容易,可别为了吃顿饭大动肝火,今算我请客,小二快再摆张桌子,几位客爷您随便吃算我请客,算我请客。来来坐下消消气。”

坐在一边的秋道陈看见刚才的举动,心里深感不满,可在武林之中欺小怕恶之人又何尝不是多不可数呢?原本以为这场闹剧可以这样结束,可谁知这黑脸汉子仍就不依不饶的说道:“那张桌子我要定了,掌柜的让他们滚吧。”

那位长者听到这里,气愤的起身说道:“岂有此理,你们欺人太甚,今天除非你能把我从这张桌上赶走,否则我只有吃完才能动身。”

“进酒不吃你吃罚酒,我倒要看看你能坐多久。”黑脸汉子笑着说道,随着语声双手摆开招式袭向五人,这一下周围的食客全吓得闪躲一边,掌柜的见势也只好躲到柜台之后,秋道陈父子坐得靠在墙边,这时也起身静观其变,只见黑脸汉子双手好似爪利,随风声照向其中一人,坐在椅上的五人原本就手握宝剑,此时各个宝剑出鞘,显然五人中那位长者武功上佳,他握剑迎刺上去,剑式平常却深有后劲,黑脸汉子不敢懈怠,连忙收式侧身躲过一剑,接着利爪抓其握剑的手腕,长者撤步收剑,利爪又冲面门袭来,忙低头收腹避其利爪,一爪一爪连环相接,密不透风,不过十几式,那位长者显然已落入下风,只有节节退招,身旁四人十分担忧,可酒馆太小,桌椅甚多,若是上前助阵又怕反而帮倒忙,眼见长者一式‘平云扫月’直取黑汉头顶,黑汉不退,反而快步进身,如闪电一般钻入长者怀中,由于出对手招式过快因此难以收式,长者只得左手变掌,拍向怀中黑汉,只看黑汉不慌不忙只等长者掌一到,右手迅速抓住其腕,耳轮间“咔嚓!”“啊……!”长者残声叫到,顺势倒退数步丢下宝剑握住左手手腕,额头间汗珠见露,显然手腕已断,身旁四人见势刚要提剑扑上去,可长者伸手一栏说道:“且慢…好一手鹰爪利的功夫,既然有胆量伤人,就通报个姓名如何,日后也好还今日之辱。”

这时站在门边许久的白发老翁一声咳嗦:“啃……!”眼也不抬地说道,“伤你又当如何,倘若你们还不快滚,只怕白白送上小命。”

“老家伙,你少废话,今日伤我派师叔,明日我派掌门自会向你们讨回公道,有胆量就报上姓名。”在长者身后一位年纪轻轻门生愤怒的嚷道。

语声一落,却见从白发老翁袖口间射出一道寒光,直取刚才叫嚷的门生,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闪身,本能间那位年轻门生挥手一挡,但见其倒退一步,惨叫一声:“啊……!”顺眼望向自己的右臂,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已钉入小臂之中,忍痛拔出银针,摞袖一看,半只手臂已肿胀成紫色,痛感刺骨,他身旁的长者见势,忙封住其血道,年轻人显然痛得已失去知觉,倒在师兄怀里晕了过去,长者气得转身单手提剑怒视道:“你……竟下此毒手……”剩下的几人全怒目圆睁的看着白发老翁,只见其微微挑起眼睛半邪笑着说道:“哼!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如此放肆,今天已经是额外开恩了,‘巨镗蝎’之毒不会伤其性命,抬着他快从这滚吧,以免我改变主意拿你们做我的僵尸鬼。”

“敢问先生大名,也好让晚辈洗耳恭听。”那位长者强忍怒火道。

老翁轻捋一下自己的胡须慢声道:“‘药南山’---冷仲仙…”

“老哥,您看……这我抢桌子伤了人,又要麻烦您老……喂!你们几个听好了,伤你们师叔的是我,要记什么仇找我‘北宁刀’---宋厦义……”黑脸汉子忙挡在白发老翁身前插话道。

“久仰二位高人,在下几位是‘青山派’门生,今日之事以后自会有个了断,我们走……”随着长者说完,几位‘青山派’门生各自拿好包袱,扶着受伤的师兄走出了酒楼。

不久,冷仲仙等人用上了饭,喧闹了半天的饭馆又热闹起来,这就是江湖,打打闹闹乃是平常小事,事不关己倒不如看看热闹。

##第四章庆宴‘神明教’##

一直观战的秋恃阁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忙着要问父亲,只见秋道尘暗使眼色,催促阁儿赶紧吃饭,不过多时,两人结账出了酒楼。这时秋恃阁再也忍不住地问道:“爹,干什么匆匆忙忙的?又不是我们和人家打起来了,这‘冷仲仙’这帮人看起来可够蛮横的,又抢又打,欺人家无能呀!”

此刻的秋道尘才长出一口气,脚步也放慢下来,回身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会碰上这个毒老怪哪?”

“怎么?爹认识此人?还是和此人有过节?”秋恃阁由于自小和父亲隐居‘南苑庄’对江湖之事从未了解过,好奇地问道。

“哎!咱们边走边说。”秋道尘一边赶路一边和阁儿谈起往事,“当今世上,惯用毒药的高人有三,这个‘药南山’的冷仲仙排行在二,用毒的手腕让人望尘莫及,可其生性怪癖,很少行走江湖,我并未与其见过面。可早在三十多年前,我在武当学剑之时,他有个徒儿名叫‘汪子呈’加入了当时的邪教‘天渎教’企图杀害各门各派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妄图建立“天渡国”,汪子呈正好被受命毒害我武当一门,一次武当在少华山举行论剑大会,这贼子冒充‘天山剑派’人士前来赴会,在比武场上暗自潵上了涂有剧毒的小磨钉,当各位剑客比武之时,无意间倒地划破的小口都会感染上剧毒,毒一发作惨不忍睹,众人一时间以为是对方下的毒手,连死几人后,差点闹起各个剑派的血腥残杀,幸好你朱师叔精通医术,他发现在有人受伤后不久就会呕吐黑血,十分可疑,经银针逼脉,才知是身重剧毒所致,各门派严加察看,却发现‘天山剑派’少了一位来者,仔细一问,天山派他们说在下山之前,此人就自称是武当门生前来出迎的使者,所以并未多问,与其一同前来。还好发现的早,否则只怕被小人所利用。”

“后来这‘天渎教’怎么样了?”秋恃阁接着问道。

“后来‘天渎教’丑态败露,成了武林中人人痛恨的邪教,各门各派联合一起,经数年才将其歼灭,我与你几位师叔一起追查剩余残党,追查到药南山一带发现邪教贼子,汪子呈正在其中,他仍旧不知悔改,在一次交战中,被我们截杀了,后来才知其师正是‘冷仲仙’,不知他师傅那时是否知道自己的徒儿已身陷邪教,总之其徒是被我们所杀,这个毒老怪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见到此人如此蛮横,只为一点小事就重伤‘青山派’弟子,实在可恶,这个老家伙居然出现在这,难道江湖又有事情发生,以后你遇事可要多加小心此人,不可年轻气盛,以卵击石。”

“爹您放心,江湖之事我以后会多加小心的。”

两人一边聊一边继续行进着,天色已晚时就住店歇息,转眼间又过了一天。

次日清晨,正是六月十五,两人梳洗完毕,继续赶路。不过一个半个时辰来到了成都城内,大城市中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两人的心情也随着热闹的人群变得喜庆多了。

“爹,咱们赶到了成都城,可这‘神明教’怎么找呀?”秋恃阁问。

“各大帮派都有驿站,驿站内必然有人迎接,问问同道中人找到驿站,自然到了‘神明教’。”秋道尘话一说完,就忙着四下打听‘神明教’的驿站。真不愧是大教,不一会儿工夫,两人就找到驿站并经驿站坐上了马车,大约颠簸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一座山庄大门前,当秋恃阁和父亲下车定睛一瞧,好气派的庄门,门前屹立着两尊白玉大理石雕刻的麒麟兽,足有一人多高,手工雕刻得惟妙惟肖,摆在门前霸气十足,白玉大理石的台阶直伸向门内,抬头一望,门脸上横挂一张乔木黑漆牌匾,正中红漆漆的印着‘神明教’三个大字,红漆门板,金边门环,所有的感官都显出庞大之韵,正看着,车夫已经通报回来了,门内也随之迎出数人,首当其中正是前去送请帖的—风竹菅,其余几人有高有瘦,但却并不熟悉,应都是‘神明教’门人。

“秋老前辈,在下已恭候多时,秋公子也来了,快快里面请,众英雄都在里面歇息哪。”风竹菅忙上前拉住秋道尘的手,往院里请。

“哎!路上耽搁过久,让你们担心了,向你赔罪啊,阁儿快点……”秋道尘说。

“哪里…哪里,老英雄客气了……”风竹菅回话道。

不过多时,经几个走廊,面前一下子宽阔起来,将近百余平方的大院子使人倍感气派,院子以北是会客厅,古朴典雅中不失阔绰豪门之感。院子正中已摆好数桌酒菜,各位武林同道有的早早入席,有的互相问候着,无论哪里都是张灯结彩,红灯高挂,不知是什么好事如此喜庆。

风竹菅领着秋道尘父子,穿过众人之时,忽听得有人叫道:“秋兄,秋兄,这边…这边。”几人转眼一瞧,只见一位五十上下,一身道教装束之人在不远处向这边走来,此人双眉纤细,眼目清晰,鼻直口方,一幅端庄正派的尊容。

此人未等走到秋道尘身旁,便开口说道:“道尘兄,没想到你也来‘神明教’赴会了,几年没见你还是精神百倍呀!”

“树雯兄,真是巧啊,来…来…阁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璧阳观’的尹树雯前辈,你快叫尹师叔。”秋道尘忙为阁儿介绍。

“尹师叔,晚辈秋恃阁见过尹前辈。”

“阁儿都这么大了,真是一表人才呀!”

“既然各位认识,秋老前辈在下还有别的事要忙,您和尹前辈先入坐歇会,过会儿我再来招呼。”风竹菅一见两人认识,抽出身来去忙了。

两位久别的好友,好不容易见面后谈得十分投机,一时间秋恃阁无事可做,无聊的四周张望着,整个院子中人数众多,从外形打扮来看,多为习武之人,有的背背宝剑,有的宝刀放在身边互相说笑着,可众人之中秋恃阁却独对一对穿得雍容华贵的兄妹颇为在意,那两位在离他有十步之遥的桌边与人说话,说他们是兄妹,主要是秋恃阁在他们言谈之中早以听出他们的互相称呼,同是年轻人,秋恃阁用自己的眼光打量着,首先吸引他的当然是那位姑娘,一双水灵透玉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间透出无限柔情,发髻盘疏于头顶露出整张恰似牛奶般细嫩的面孔,薄薄的嘴唇也勾勒出近乎完美的唇线,加之其身穿一身淡白清绸装,猛然望去总会所住你漫无目的的目光。秋恃阁的视线如同一颗流星被宇宙黑洞所吸收一样,只要不和各位同桌的武林中人搭话,他总会偷偷的锁定那位姑娘,在姑娘的旁边站着一位年纪稍长她几岁的兄长,此人面色白净,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略显张狂,但在其华丽的外表衬托下却独显得高贵。

秋道尘和昔日好友谈论完旧时的趣事,渐渐的话题转到了这次赴会上。只听尹树雯问道:“道尘兄,可和‘神明教’有所来往。”

“不瞒师兄,这‘神明教’我还真从未来往过,不知此次请我‘南苑庄’何意,师兄与这‘神明教’接触过。”秋道尘反问道。

尹树雯道:“我在‘璧阳观’修行之时,观中上下却与之有所来往,但观主——‘岳轩真人’向来不愿行走江湖,想必也只是普通关系,今日我一看,这来了很多绿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是否与‘蝶雪寅’有关。”

“‘蝶雪寅’……早已消失多年,师兄为何提起,难不成又现江湖。”秋道尘惊奇的问道。

“道尘兄真是退隐江湖了,连这等大事都没耳闻过,近几年江南出了个‘靖刀门’,此门门主‘惊魂刀’——霍迪龙武功了得,在江南艺压各门各派,其门徒在近些时候不知从哪里找到了消失多年的‘蝶雪寅’,并想以此号令江南各门。”尹树雯边说边喝了口杯中酒。

“单凭一柄‘蝶雪寅’怎么能震服江南各门…”

尹树雯忙答道:“当然各门都有所不服,这个霍迪龙趁机摆平了几个小门小派,并且一连无故杀伤各名门正派数位高人,引起武林中的愤意,众武林正派正商议要会会这个杀人魔头‘霍迪龙’,可在某天夜里‘靖刀门’声称‘蝶血寅’被人盗走,此人身穿道服,一身武当剑法,此后又在江湖放出谣言,说武当盗走此剑,企图压制少林。……不知真假,众人谣传因此‘靖刀门’的事宜也就此阁下了。”

秋道尘听到这里眉头紧锁,带有怒气地问道:“尹兄,这借剑嫁祸我武当可够卑鄙的,明摆着无中生有,真令人气愤,不知武当可否进行辩解。”

尹树雯接着答道:“说的也是,分明是故弄玄虚,可听说盗剑那夜‘靖刀门’的门客与盗贼交了手,那盗贼用‘蝶雪寅’连连杀伤了数人,我‘璧阳观’中也有人去看过,死的那几个人剑伤其深,并且一剑断骨,周边的兵器也都被斩成几节,像是被什么极其锋利兵器削断的,在世上可斩钉截铁的宝兵刃却有几把,可都在名人剑客手中,决不会拿出来做戏,你说怪不怪,演戏演得也太真了吧,啊?道尘兄?”

“这?难不成确有此事,不过一定是有人冒充武当人士……”秋道尘还未说完只听见院里院外炮竹起响,一片欢天喜地。

秋恃阁一直注意的兄妹,这时转身走进了后殿看不见了,院子里人越聚越多,想必也是人来齐了,或是吉时已到,‘神明教’的门丁开始招呼各位人士入座,殿里殿外满满登登摆了数十桌酒席,由于秋道尘、尹树雯辈分较高所以三人被请入殿内入座,这殿门前面上高挂一张漆金大匾,‘神明殿’三个字写得深厚有力,殿内红布铺地,墙边也都挂满了长明灯,无处不体现出喜庆的气氛,秋道尘抬头向正厅看去,大厅右边悬挂了一面锦蓝旗使他镇惊不小,其上端正的绣着‘靖刀门’。不解的心情使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尹树雯,尹树雯到也是十分疑惑,这‘神明教’正殿除了挂满分殿六面旗号,怎么又多了一面‘靖刀门’的旗号。

经人引荐三人落座在靠墙边的一桌当中,除尹树雯外还有两位‘璧阳观’的弟子,和几位华山派高人,一桌当中气氛融洽,秋恃阁也和各位前辈有说有聊。

众人正互相聊侃着,这时‘神明教’的左翼使风竹菅从后殿走进来,阔声宣布道:“‘神明教’教主---度云穹…到……”语声一落,众人侧头望去,只见由后殿内一连走进数人,为首一人年约五旬,乌黑的发髻后疏与脑后,面色渐白,浅眉圆眼,高高的鼻梁元宝口,一身藏蓝长装,腰缉嫣红玉缀绸带,看去但觉此人沉稳厚重,恍惚间却有创世之气魄。在其身后紧跟一男子,秋恃阁一看变知正是刚才那位略显张狂少爷,但此时换上了红色喜绒袍,喜气之极,男子身后还跟着几位‘神明教’人士,使秋恃阁颇感意外的是几人中唯独没有了那位姑娘。

此时度云穹快步走到台前,抱拳向各位行理道:“诸位英雄今日赏脸来我‘神明教’一聚,在下深感荣幸,江湖水土,义气为先,我‘神明教’建教百余年来承蒙各位英雄爱戴,今日难得有这个机会把川内豪杰都请到此地来开怀畅饮,我是颇为高兴!”

“好!度教主!今日我们来就是为庆贺‘神明教’来的,来!不醉不休!”台下众人也是齐声喝彩。

度云穹接着说道:“诸位真是痛快!……今日主要还有两件喜事要宣布,第一件喜事是江南‘靖刀门’改投我‘神明教’,这可是给我‘神明教’又加了个臂膀,霍门主和在下也是好友,今日能在一起共途大事也是我所希望的,以后‘靖刀门’就是‘神明教’的江南分舵,霍迪龙被命为我教四尊之一───南水尊,诸位江湖朋友,以前‘靖刀门’的事从今天起就是我‘神明教’之事,以前有所得罪的,今日我度云穹替霍门主向各位卖个面子,还望各位不计前嫌……”

话刚说到此时,台下有人颇为不满的高声说道:“霍迪龙干的好事,赔罪的话让他出来,做了坏事可别缩头藏脑的不敢见人……”话声一落众人侧眼望去,说话的人正是青山派的‘灼岩子’(辈分仅低于掌门人),此话一出度云穹脸色一沉,接着说道:“霍迪龙近日有事,已向本座说明,今日还没赶回………”

话刚说到一半,但觉耳轮间一阵浑厚语声说到:“度教主,南水尊--霍迪龙办事来迟了……”随着话语声,一阵冷风袭耳而过,眨眼间台上飘落一人,从其轻功程度来看功力之深应有数十年的修为,细细观瞧此人---浓眉豹眼,笔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几捋短胡似飘非飘,一身棕清色的大褂,紧衣襟,腰缉蟠龙丝带侧挂宝莲玉佩,脚下薄底镏金靴,从上从下都充斥着一种威信。

霍迪龙突然从天而降,台下就坐的灼岩子等人各个剑拔弩张,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霍迪龙不慌不忙走到度教主面前,向台下鞠了一躬说道:“各位英雄,在下‘靖刀门’霍迪龙,人称‘惊魂刀’,前些日子我的手下在江湖上行事鲁莽,可能得罪了台下的各位,今日我向各位请个罪,霍某深知对属下教导不利,所以不佩再执掌‘靖刀门’,幸好度教主看得起我‘靖刀门’,同意纳我门入教,从今日起我门中人士全纳入“神明教”,一切听教主安排。”

听到这里尹树雯小声说道:“我看他是背靠大树好避风。”

秋道尘一听微微一笑。

“你重伤我师弟,岂能说算就算,今日看在度教主的面子上,我等不提此事,事后我们在做理论。”青山派的灼岩子仍旧怒气难收。

霍迪龙脸色一沉,显然很是不悦。

度云穹忙打破僵局说道:“好,各位,现在我教霍迪龙以见过各位,‘靖刀门’从此纳入我教,以前有的误会我想在此聚会上不要再提,接下来我还有件喜事宣布,那就是我儿----度梓俊向霍门主的侄女----冯欣欣正式提亲,来人呀放响炮。”话一出,万炮齐响,唢呐吹起,锣敲鼓悦,秋道尘身边有几位人士小声说道:“听说这霍迪龙的侄女貌似天仙,还真没见过。不明不白的就胥给度家了。”

只见度云穹回手将其身后的那位身着喜绒袍的年轻人请前来,说道:“诸位,这就是犬子,快,见过各位英雄。”

度梓俊笑着道:“各位前辈!晚生度梓俊在这里拜过各位,今日是我向欣欣提亲之日,有幸请来各位,望各位吃好、慢用!”度梓俊彬彬有礼恭敬着各位,度云穹也是喜气满面。刚才由于霍迪龙突然出现而导致的紧张气氛已渐渐缓和下来。

“度教主,度少主,请出冯美人让大家瞧瞧,来……快呀…呕……”台下众人起哄道。

度梓俊知道难以推辞,回手和下人说了几句,只见下人急匆匆回了后台,这时霍迪龙走到度梓俊面前悄声说了几句,众人的起哄声越来越大,酒桌气氛也越来越浓。

台上几人忙乱了一阵,度梓俊恭手走到台前说道:“诸位,今日冯妹妹身体有些不舒服,不宜出来拜见各位,等日后有机会在向各位请安。来人,上酒!”

“度少主,是不是冯姑娘害羞了…”有人插嘴道。

“喂!是不是冯姑娘跑了,度少主快去追美人吧……哈哈!”

“追吧!……哈哈”

插嘴的人越来越多,度梓俊的脸色时白时红,唯一应付众人的办法只有卖个笑脸。

此时众人越闹越凶,非要一睹冯姑娘的容貌,度梓俊左招呼、右奉承,已是左右为难,度云穹见此情景自是不悦,把霍迪龙叫到身边耳语了几句,接着走到台前对众人道:“诸位,诸位,今日川内英雄聚于此地各个身怀绝技,我‘神明教’也有些奇人,既然都是练武之人,借这个机会在各位面前现现丑,祝个彩,来人呀!快…把场子亮开……”

“好!让我们也开开眼……度教主…来个给劲的……”一说练武台下的众人情绪高涨,早把提亲之事抛掷脑后,就连秋恃阁也瞪大了眼睛想看个究竟。

话一出,神明教的门丁一起动手,摆桌子、放椅子,眨眼间院子里就腾出了个空场,却听度教主喊道:“哪个,下去给各位练练……”

“教主,我!献丑了……”随着语声一落,从大殿内蹦出一人跳入场中,此人身高过杖,小而精干,圆头圆脑鼠灵精怪,他走到场中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再下‘神明教’銮云殿---江冉二,今日给各位把酒祝个兴。”

边说边练,只见这江冉二立稳步子,从衣囊中掏出一条九节寒铁短鞭,舞于手中呼呼生风,此鞭分数九节,鞭头一节带有短刺,刺显黑色显然有毒,鞭头有毒的九节鞭用起来更加困难,但这九节鞭在此人手中如一条游龙般,神出鬼没,使其整个周身如笼罩在万刺当中,使人不得进身,身形、手法之快在使用多节鞭好手中时属罕见,周围众人叫好声连续不断,不过多时江冉二拱手收势,给各位鞠了一躬退场下去了,此时喝彩不断,人声鼎沸。

秋道尘一直定睛观瞧,深感此年轻人鞭用得不错,尹树雯也有同感。正在这时又一身影飞入场中,此人身形魁梧强壮,背背一柄单刀,黑黑的脸庞一双抖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又黑又卷的头发直冲于天,短衣襟小打扮,但浑身腱子肉在日光的照射下颇显得光亮亮的,只听他说道:“诸位,在下‘神明教’北明殿---朱鸿猛,给各位献丑了!”

却瞧他从背上取下单刀,将刀交于手中,众人细细一看都吃惊不小,这柄刀不雷同于别的,乃是一柄鬼门刀,为何叫鬼门刀,是指一柄古时斩首罪人用的斩头刀,此刀刀柄用青铜打制成虎头形状,从虎嘴中铸成一柄厚约几公分巨刀,刀大而蠢一般武林人士很少使用,可此刀在这个朱鸿猛手上钢劲中多了几分灵活,凶猛里掺杂了几点缠mian,丝毫不显得笨重,足以见得此人力大无穷,非,常人所能比。一招一式按部就班十分连贯,显然是一整套熟学刀法,众人一一看得仔细,喝彩声不断,朱鸿猛舞刀舞的起劲,额头却不见汗水,可见久练此刀,不一会一套刀法已收功罢势打完了。

院子里片刻间已下来两位‘神明教’人士一显身手,秋恃阁从未如此接近的观瞧奇人义士练过武,看过九节鞭和这鬼门刀,自己也深感不错,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宝剑,真心觉得以后要下下苦功了。

接着又有几人分次下场练了两下子,把酒桌的气氛炒得热热闹闹,秋道尘父子也是兴高采烈,和众人一起喝彩着……

##第五章浮云剑气力退蒙面人##

边吃边看,时聊时饮,眨眼间几个时辰以过,酒席已近尾声,众人都慢慢离去,秋道尘父子也收拾好东西拜别尹树雯后正要离开,忽见风竹菅匆匆走来,上前道:“秋老前辈,少庄主留步,我教主深知老前辈前来赴会,怕有怠慢,让我请老前辈后屋叙话,请……”话一说完,风竹菅引领着父子俩人往后院走去,教主有请自是不能不去,秋道尘与秋恃阁随着风竹菅来到后院屋内,顺眼打量到,此屋桌桌椅椅各个摆放整齐,屋内正墙上高挂一张字画,画中之人正是教主—“神掌昆仑”—度云穹,栩栩如生,气势逼人。

不过多时,有人从屋外走进,秋道尘回头一看,正是度云穷,度教主,身后跟着风竹菅。秋道尘和秋恃阁忙上前达礼道:“度教主……”

“秋庄主……,久仰久仰,老庄主还是一样精神百倍啊,身后这位想必就是少庄主吧,真是英姿飒爽啊,后生可畏啊……”—度云穹答道。

“哪里哪里……在下替犬子谢过教主夸奖,今日乃度教主于神明教喜庆之日,老朽承蒙教主看得起,前来赴会已是深感荣幸,不知度教主留下我等有何事相商……”秋道尘抱拳问道。

“好,那老夫就有话直说了,秋庄主自幼习武于武当,学艺多年,武功和修德颇高,近几年退隐江湖了实属可惜,我神明教人数众多,可多为有勇无谋之士,向秋庄主这样德高望重的武当人士少之又少,不瞒你说,如果秋庄主不嫌弃,老夫愿请秋庄主入我神明教做教中护法,不知庄主合意………”度云穹说完径直望向秋道尘。

‘身为神明教教主,岂能得罪,可这……’秋道尘心中复杂烦乱,一时不知如何答复,正在这时凤竹菅上前说道:“秋庄主若能相助,真如我教又添一得力臂膀,奈我教之荣幸,也不忘我教主一番心意。”

话以说道此,一脸难堪的秋道尘磕磕绊绊的答道:“这…这,承蒙度教主看得起,老夫自从决心离开武当之后,就想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不问是非,神明教中乃是高人辈出,能人无数,老夫恐怕不足以担此重任,还请教主见谅……”。

“呵!…”度云穹听罢脸挂怒气,不再看向秋道尘,走了两步说道:“只怕退出江湖也难离这血雨腥风……呵!竹菅…送客!”说罢径直从偏门离开了。

秋道尘深知度云穹生气了,连忙抱拳拱手,低头行礼,目送度教主离开。

“秋庄主…唉!…不愿入我们神明教,还望今后多多保重,来这边请……”凤竹菅边说边将秋道尘父子送出神明教,一一道别之后,秋道尘父子沿着小路离开了神明教。

刚走过不远,秋恃阁连忙问到:“爹没想到您老这么德高望重,神明教可是武林第一大教,这教,在江湖中可也算名门大教,有多少武林小义士想要加入此教都颇为困难,没想到您退出江湖许久了,这度教主还亲自请您入这神明教,看来我父真武林之泰斗也……哈哈。”

“就你会拍马屁,今日拒绝了度云穹想必已得罪了他,这偌大的神明教岂是我想入就入,想出就出的?只怕不知何时会赔上我的老命……哎…江湖纷争血雨腥风,我早已厌倦,还是依山傍水陪儿陪女的好…”话一说完秋道尘紧绷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秋恃阁听完忙说道:“爹说的是,阁儿虽不了解江湖险恶,但总觉得着神明教深不可测,爹退隐之意坚决,还是回山庄好好陪娘亲的好……哈哈。”

“有你和你的妹妹就够我烦心的了,……走吧,到前面的镇子咱爷俩好好睡上一觉,明早还要快些赶路……”秋道尘说着便和秋恃阁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两人穿过了一条小道,忽听不远处一女子高声喊道:“快给我放手……再不放手我可就不客气了…”,顺着语声秋道尘和秋恃阁转眼望去,在小道的旁边,稀稀疏疏的立着几棵树,树木不多,枝叶却很茂盛,离树木约有百米的远处,站立着一匹高头大马,此马浑身雪白无瑕,在微弱的阳光照射下,仍旧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足见是有人精心照顾过的宝马,抬眼望去,白马上端座一紫衣少女,头上戴着一顶斗笠,面部被轻纱遮住,双手拽住马的缰绳,正欲拨马而走。往马的下面看,白马的正前方站立一男子,此人中等身材,双臂粗壮有力,一身灰衣紧裹,头疏着一条长长的马尾辫,这人正背对这秋恃阁父子两个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拽着白马的缰绳,试图拉住白马,只听这男子说道:“小姐……小姐,老爷叫您回去,……您就和我回去吧,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你快给我放手……放不放……再不放我叫人了,有没有人哪?…救命啊…救命啊”

秋恃阁与父亲正好看得清楚,眼见这男子就要将马拉下的瞬间,还没等秋道尘说话,秋恃阁一个箭步直奔白马而去,口中喊道:“住手!!……姑娘么怕!!”话语一完,他已飘落到两人身边,站定身形后问道:“这位姑娘你可认识此人,为何在此呼喊救命。”这一连串的动作根本没来得及秋道尘劝阻,气得他又无奈又好奇‘这孩子,遇事也不问问清楚,急脾气来了想怎样就怎样,到不如我静观其便,看看这小子有什么办法?’心里这样想着秋道尘慢慢的向白马靠近。

姑娘眼见有人出现,忙侧脸观瞧,但见一身穿络丝白绸装,腰缉玉龙丝带,手握着宝剑白面公子毅然而立,此人俊眉朗目,一脸正气,这时正怒目看着马下的男子,姑娘心头一喜,急忙向秋恃阁求助:“我不认识,他要抢我的马,壮士救救我……”话一说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又望向了秋恃阁。

“小姐,小姐……主子让您回去哪……您就别难为在下了…”男子劝道。

“这位仁兄,人家不愿和你回去又何必强求,我看你还是罢手吧…”秋恃阁在一旁冲着男子说道。

男子转过头怒斥到“小子你最好少管闲事,这是我们小姐,我劝她回去,没你的事,走你的路去…”

“你…”秋恃阁还没等把话说完但见树丛间闪电般的窜出四个蒙面人,四人不容分说,提剑直刺马上的人和身旁的人,女子见势提气纵身,从马上飞下躲过此剑,男子也侧身躲过,蒙面人并没收势,提剑再刺,招招致命,只见那男子挥舞双拳,迎接上去,以一敌四,将那位姑娘挡在身后,不过片刻那男子显然已支撑不住,蒙面人分上中下三面突袭,一招狠似一招。“啊”刹那间,一剑以刺破男子肩头。

“保…成……!”女子惊声呼道,“你们哪里人?不知道我是谁吗?”

“小姐,快跑,我看他们是要取我们性命,我快不行了,啊…”黑衣人一脚以踢中男子胸部,“噗…”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又是一剑,刺入其腿,不过片刻男子以身重数剑,应声倒地。四个蒙面人又猛扑向那位姑娘。

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转瞬之间,由于四个黑衣人武功高强,出手很猛,还来不及秋恃阁反应,但见那位姑娘已步入危险,秋恃阁如梦初醒,忙提剑挡住蒙面人,四个蒙面人身形敏捷,剑势狠利,秋恃阁忙施展武当伏龙剑,以守为主,可是仍旧险象环生。

“阁儿,小心……”只见一柄明晃晃的剑锋直扫秋恃阁面门,“啊!”秋恃阁倒吸一口冷气,眼见此剑以到面门,双眼一闭,不知如何是好,心想“完了,……”

“当啷……”耳轮间一阵巨响,一股剑气以将袭到秋恃阁面门的宝剑弹开,蒙面人只觉得虎口发麻,被震出数步,四人守势侧目观瞧,只见年轻人身边飘过一位五旬老者,此人发髻盘疏于头顶,一身锦布银丝袍,胡须飘于胸前,背背一柄宝剑,有说不出的庄严。

“阁儿,没事吧……”秋道尘关心地问道。

“爹!幸好你出手,要不刚才真危险了……”

“阁下一手浮云剑气,想必是武当的高人。今天此事与你们无关,还请让开……”黑衣人中高个的人说到。

“两位,事不关己请让开吧,以免伤及无辜……”黑衣人中胖子说道。

秋道尘定睛看向四位蒙面人,说道:“究竟何怨何仇,却对一位女子下此毒手,老夫岂能不管……”

“老家伙,扰你们一命你不要,看来只有送你上西天……”语声一落,只见其中一位黑衣人提剑直刺秋道尘,话不由说秋道尘侧步躲过。

“阁儿,保护好这位姑娘……”

四位黑衣人个个身形敏捷,一上一下显然是一套配合的剑法,秋道尘不敢怠慢,侧手将宝剑出鞘,施展武当四项剑法,以地为根,脚下为盘,招招紧凑,黑衣人虽然招式狠毒,却也无功而返,丝毫伤不到秋道尘,不过多时,只见秋道尘提气变招,四项剑法变为太极剑,第一式,只听秋道尘喊道:“阁儿,你看好……”。

‘平云揽月’以下势上,一剑扫向上半面的黑衣人,剑势之快,变招之猛,因为一直是攻势根本没来得及黑衣人反应,只听见“哎啊……”一声,秋道尘头顶上的黑衣人以飞出数步,右臂鲜血直流,显然已被剑光扫伤,紧接着只见秋道尘身形笔直,退步抽剑,身形较胖的黑衣人见自己人被伤,气急败坏,一个快步冲向秋道尘。

秋道尘不慌不慢,右手剑使出‘莲花出萍’但见万朵剑花从其怀中冲出,黑衣人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啊……”一声惨叫,也被弹出数步之遥,不偏不正,也是手臂被剑雨重伤,剩下的两人,见势不妙,退步收招,跳出圈外。

“啊,武当太极剑……你是?”

“难道,是武当掌门----太极宗师---‘马元呈’”退出圈外黑衣人说道。

“…非也…”秋道尘回应道:“就算武当门生看到你们如此放肆,也会出手相助……”

“老家伙,这事你记着,事后一定有个了断……”黑衣人扶起受伤的同伴,一起消失在茫茫的树林丛中。

这时那位姑娘才缓过神来,急忙掺起地上重伤之人:“保成……保成……你醒醒啊…”

但见躺在她怀里的男子,早已气息全无。

“爹……你没事吧……没想到这太极剑竟有如此威力。”秋恃阁收起宝剑走到父亲身边。

“你啊…就会惹事……快去看看那位姑娘……”秋道尘小声说道。

“姑娘……人死不能复生……”秋恃阁轻声走到姑娘面前:“刺客都走远了,还是赶快赶路的安全……”

“啊……”姑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回身说道:“谢二位救命之恩…此后有机会我一定相报……此人是我的仆人,没想到今日为我而死……我要葬了他之后…在赶路……”

“…刺客武功不错,不知你是否熟识……”秋道尘摸着胡须说道:“倘若不方便……还请姑娘自己小心……”

“今日此事已给老前辈带来不小的麻烦了,……我也是不明其中,总之小女子谢过二位…”青纱遮面的姑娘放下怀中的伤者说道。

三人不由分说,一起将死者掩埋,眨眼间姑娘骑上了白马,抱拳拱手道:“二位今日之恩,日后再报,就此离别,还望保重……”

“一路小心……我们也就此别过……”秋道尘父子拱手相送。

“喀挞…喀挞……”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姑娘的身影一渐渐从实现中消失,秋恃阁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说道:“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就不过如此吧……”

“你啊!……怎知其中险恶……头脑一热…险些出事…以后你可要谨慎行事…”秋道尘严肃地说道。

“是…”秋恃阁回头望了望刚才争斗过的地方,再看了看埋下死者的地方,也是一股从没有过惆怅涌上心头,只问日月轮回,叹息江湖险恶……

##第六章神秘人现身‘紫金楼’##

姑娘和白马的影子在稀疏高矮的灌木丛深处消失了,太阳已经过了晌午,斜斜划向西方,渐渐来临的夏日的暖风吹的人浑身暖洋洋的,擦擦额头的汗水秋道尘父子俩人也整备了一下行装,继续赶路。

沿路绿树环抱,隐约时而传来鸟鸣,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透过树叶的缝隙,射出斜阳温暖的一缕缕阳光。

“阁儿,你我也有几年没有回武当看看了,上次我们同去距今也有五六年了,这…久而久之也满想念的……”秋道尘边走边聊道。

秋恃阁闻听如此忙说道:“爹…这次难得出来转转,不如我们写封信给娘,让她们好好照顾家,我们就赶往武当小住几日,您正好叙叙旧。”

“你呀…听我言语…就知我意,说实话也真该回去看看了,也不知我那几个师兄近况如何,武当毕竟是我年少习武之地啊,有时间真应给多回去看看。”

“是啊,我也正等着和各位师兄切磋切磋那……爹,咱们这就动身吧。”秋恃阁语声一落,父子俩人就地改变行程,转而向武当山行去。

江南的杭州城内生意兴隆,货满人家,各家店铺也都门面翻新往里揽客。众家客站当中独有一家名叫“紫金楼”,此楼敞亮干净,后院庭院豁达开阔,小二忙里忙外,行人旅客出出进进,好一番繁忙景象。

这时从正厅门外走进几人,为首者正是“惊魂刀”—霍迪龙,刚一进门小二忙迎上来道:“门主,客人都来齐了,楼上请……”

随着小二的指引霍迪龙来到一间包房门前,顺手推门进入,屋内端坐五人,此时一见霍门主,立刻起身抱拳道:“门主……”。

“二位护法和三分舵主都来了,好,这也显出我‘靖刀门’够给他们面子,不知我师弟请来了什么高人,几位与我一起静观其变。”

话不多时,房门被人推开,清偏偏走进三人,一人背背单刀,奸诈神色,腰挎一紫色百宝囊。一人看似和尚一般,手扶怀中的佛珠,光零零的几根黄毛头发独显得一股塞外模样。一人华贵绒衣,手拿金丝扇,白净的面容俊朗之极,在三人中一站有说不出的一中威信。

“师兄!久候多时了吧,景云见过师兄,来来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背背单刀的陈景云说道。

“师弟…不知你给为兄引荐的这两位是谁?”霍迪龙起身抱拳道。

‘雁刀冥’—陈景云连忙顺手指向那位僧人说道:“这位乃是塞外‘魔挲僧’---罗摩玦,在塞外享有盛名。”

霍迪龙上下打量罗摩玦一番,心道:“这位就是堪称塞外四奎之一的‘罗摩玦’,看起来破破烂烂,气势不过如此,哼。”

“久仰,久仰…”众人道。

“不敢当,今日见到各位也是有幸之极。”罗摩神僧耸了耸肩说道。

“师兄,来…这位公子是……”陈景云拉过霍迪龙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霍迪龙听完之后身子一震,面上露出敬畏之色,连忙说道:“究竟何事,怎劳得莫公子亲自来办,让景云来个通知在下就行了……”。

那位年轻的公子这时正眼看向霍迪龙一眼,上前略带几分恭敬的说到道:“这件事关系到我师傅和我爹,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来跑一趟,陈景云投我父门下,多次提及‘靖刀门’霍门主为人可信,武功和辈分在武林中很有地位,我师傅意下既然要在南方办这事,就还是要情个知根知底的人,还望霍门主不要推托,我也好向我爹回话,要不然师傅会怪罪的,我们可都不希望这样……。”语声一落,这莫公子侧脸向陈景云使了个眼色。

还不等霍迪龙接话,只见陈景云上前圆滑的说道:“师兄…以‘靖刀门’中的人手,要想出人头地,艺压江湖重门派,恐怕不易吧,我也有所耳闻听江湖上说,很多门派可都恨不得‘靖刀门’从此消失,更有者传闻师兄胆小怕事,听到‘青山派’的灼岩子要为本门派弟子报仇,吓得躲到‘神明教’里嫁侄女去了,不知师兄这事……”

还没等陈景云说完,霍迪龙应声而起:“哼!…欺我太甚,区区灼岩子能奈我何,江湖各门派见我‘靖刀门’这几年气势冲天,想压住我,岂能让他们如意。入‘神明教’之事,主要是原于我那侄女,在四川学艺时被‘神掌昆仑’—度云穹的儿子度梓俊看上了,这度云穹也算如今江湖上数得上的人物,算是个英雄豪杰吧,小女嫁过去也算体面,并且不会吃到苦。‘神明教’也乃武林第一大教,那一阵子我‘靖刀门’中出了几次大事,确实得罪不少人,度云穹愿意为我承担一切,只要我侄女嫁过去,虽说已加入‘神明教’,其实我俩早已商量好,‘靖刀门’仍是我的,‘神明教’无权奈何我,为此我没经她同意执意要把她嫁给度家,搞得现在我侄女还不明下落,我派出的家丁也音信全无,这阵子正忙于此事,所有事宜都放下了……”

“其中有这么多隐情,看来江湖传闻实数无稽之谈,师兄也别太着急了,我想既然有‘神明教’帮忙,找到另千金应当不难……”陈景云忙劝解道。

莫公子听到这轻声说道:“霍门主‘靖刀门’的事宜你自己处理好,我父之事你你是否……”

霍迪龙听到这,抱拳恭敬说道:“承蒙莫大将军,和‘武圣人’看得起,无论什么事,我霍迪龙一定鼎力相助,只是费用和事后……”

“哈哈哈……”莫公子开怀大笑道:“霍门主真精明人也,来…让你办事…自然不能亏待你们”话一落,手中扇子向‘罗摩玦’一摇,‘魔挲僧’从怀中掏出数十张银票放于桌上。

紧接着莫公子说道:“办事之前打点好一切,这点费用够用上一阵子,过阵子还有更多的,罗摩玦……”只见‘魔挲僧’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银面牌匾,放于桌上。

莫公子笑了笑又说:“拿了这面银令牌,江南一带无论货运、海运‘靖刀门’可随意通行,如有与‘靖刀门’作对者,可通知江南知府‘刘志远’刘知府,我父早已打好招呼,江湖路子行不通,我们就衙门行事……”

霍迪龙接过银令牌,看向门中几位护法说道:“没想到莫公子想得这么周到,看来此事非同小可,我等一定全力相助……”

莫公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哪里哪里,还需霍门主费心……这地方可方便叙话…”话一说完,眼睛立刻看向桌上的几位护法和分舵主。

霍迪龙立刻明白其意,心想此事非同小可越少人知道越好,“各位‘靖刀门’分舵、护法,快见过莫公子,你们还有是要办,快快早些下去办事…”

几人连忙起身拱手道:“门主,莫公子,我们还有事在身,不能久陪,先退下了……”

“几位慢走…”陈景云回答道。

片刻间屋内只剩四人,莫公子、霍迪龙、陈景云和‘魔挲僧’。

霍迪龙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道:“莫公子放心,这店是我‘靖刀门’开的,绝对安全,还请公子叙话……”

莫公子摇了摇扇子说道:“霍门主真爽快,此事倒也不难…………”

##第七章绿树青山‘壁阳观’##

鸡鸣破晓一缕缕的阳光从太阳刚刚露出的山野深处射向四面八方,仿佛要把整个大地从黑暗中照醒过来,夏日的清晨格外清爽,山野间无数的野草上挂满了露水,有的晶莹剔透,有的星星点点。树林间偶尔掠过几阵微风,吹得叶片摇摆不停,仿佛在为清晨的阳光舞蹈着。

“一、呵,二、呵,三、呵……”穿过山川之间传递着洪亮的声音,沿着声音寻去原来在山野间坐落着一座古香古气道观,这正是江湖中颇有名气的‘壁阳观’。

声音来自后院,放眼望去乃是一个众人习武之场所,青砖铺地,四四方方,在错落有致房屋中平添上这块武场,有如万绿之中添了这样一个道观,总显得如此宝贵。

场中站有十几人,每人深蓝道袍,腰缉丝带,足下蹬薄底黑靴,都是年纪轻轻的小道士,他们横站三行,竖列四行,排列得整整齐齐。在其队列前面矗立一人,此人年纪稍长,背背一柄桃木剑,正在喊。场中数人听令习武,招招势势不敢怠慢,虽说年纪轻轻却也似像非像。

一套掌法刚刚打完,从院落左侧走过一人,此人发髻盘疏于头顶,双眉纤细,鼻高嘴方,一缕黑黑的胡须点缀在下颚上。虽说年过四旬但仍含潇洒,让人看去总有几分正义之色。

“尹师叔早……”院中正在休息的众人齐声说道。

走过之人正是‘尹树雯’,“嗯…你等好好练武…”话一落继续急匆匆的往前走。

突然有人喊道:“师叔…招什么急啊…不会又偷喝酒,睡过早庚时间了吧,小心挨‘观主’训呕……”

“哈…哈哈”众人大笑。

尹树雯听罢脸一歪,气的笑道:“你小子今天又和我找事,等着…等我回来…好好让你们几个站站桩子…”转脸向年长一点背背木剑的说道:“明植…好好管管他们…让她们给我背诵内功新法…回来我在制他们几个……”说完双手一背,笑嘻嘻的快步走了。

众人还在嘻笑,只听明植说道:“好了…好了,又和尹师叔开玩笑,你们谁能学学尹师叔的武学,哪怕只学一半你们就能当我师傅了…”

“我们也想拜尹师叔为师啊,可肖师叔不让,要不……不但能学会武功偶尔还可以喝喝小酒……”众人中有人说道。

“哈哈…哈…一举两得,一举两得…哈…”众人又笑道。

“嗯…哼…”一声沉沉的咳嗽声先觉入耳,紧跟着从左院门外又走出一人,定睛一看,此人发髻盘疏整齐,头戴道冠,上插银簪,两道豹眉,一双长长的眼睛放出逼人的气势,鼻正嘴小,身穿浅色道袍装,足下金丝快靴,让人深感严肃厉害。这位就是‘壁阳观’—‘肖晋平’人称‘一绝剑’。

此人一出现,立刻没人敢再出声,都各自习起武来,等其走近后众人齐声道:“肖师叔早……”

“早……明植,这大好清晨要好好带他们习武,不可荒废…”肖晋平严肃说道。

“是…师叔…徒儿紧尊师命…”明植答道。

众人不敢抬眼,各自认真习武,原本宁静道观,清晨间也充满了活力。

离习武场不远穿过几间客房就是‘壁阳观’的正厅,正厅正面摆放着一座元史天尊的石像,足有几人高大,石像前面一条长长的贡桌,摆放着一个青铜鼎似的香炉,香火正旺,在铜鼎一边平放一柄宝剑,此剑剑套金丝嵌玉,剑柄银器包裹,在不显光感的房屋中微微发出淡蓝光,足见是柄宝兵刃。另一旁摆放的是各式各样的贡品。屋内矗立着四根刷满朱沙红漆的石柱,石柱旁放有几套桌椅,各自整整齐齐。厅中一块绣有八卦图的毯子上盘腿坐有一位老翁,老翁面向石像闭目休神,细细端详此人,一头灰白发髻间偶尔才能看见几缕黑发,可见老者年事已高,两道浓浓弯月眉从眉角垂到脸颊,高高入云的鼻梁,薄薄而红润的嘴唇,配合着胸前飘逸的灰白胡须,勾勒出一副端正而慈祥的面容,此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壁阳观’的观主――‘神剑伏魔’--‘岳玄真人’。

不过多时,房门打开,从屋外走进一人轻声道:“观主,树雯来迟,不知着急叫我来是不是有要事相商……”走进人正是尹树雯。

“树雯…先等等…等晋平来了我和你们说件事…”岳玄真人睁开了眼睛,背对尹树雯说道。

话声刚落屋外又快步走进一人,轻声道:“观主…晋平来迟…师兄也在…”

尹树雯忙回礼道:“肖师兄…”

“好…都来了…我把你们叫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们…”岳玄真人站起身行,转向两人,顺手指向身边的一张桌子,道:“树雯,把那封信拿过来…”尹树雯回身一看,只见桌上放有一封已被打开的信,拿起来交给师傅。

“此信来自南海‘佛云山’的‘龙煦观’,写信人是‘万掌神人’—乔冕筝,信上说‘龙煦观’近日正在筹备丧事,我好友‘乔冕筝’已养百年,速请我前去探望。以我看来这封信虽然笔记清晰,但觉非本人所写,我年少时曾结识乔冕筝,互为兄长,虽已多年未见,但也觉得十分亲切,不知此事是何人所为,还是请人代笔,其中玄虚你们意下如何。”

语声一落‘岳玄真人’目光

肖晋平听完后,侧目看向尹树雯,并未有所言语,尹树雯也未多想,只感觉此事蹊跷,上言道:“观主,既然已看出此信是人有意访写,那南海‘佛云山’之行,万万不可,必是危险之行……”

“恩……树雯说的有理…可倘若此事如真,是人代笔所写,我岂不错过此行,没能为我好友祭拜…枉费我一生忠义仁心……奈我心中之遗憾……”话一说完,岳玄真人闭目长叹,仿佛无限酸楚涌上心头。

“这…”尹树雯闻听此言也不知再说什么,刚张口又闭上了嘴,站在那看向师傅。

肖晋平听完‘岳玄真人’一语,又看了看张口结舌的尹树雯,片刻思索说道:“观主,此事是真是假全凭胆量,我‘壁阳观’乃是正义之门,素不与外人结怨,写信之人若假,必有所图,观主,乃当今武学高人,能胜过观主之人少之又少,恐怕他有所计策却不可能实施,而观中有我和师兄看守,任他和等武功想要有所图也难上加难,此事若真,那观主倒真要去祭奠一下,人生短暂知己者少之又少,观主忠义人心此远行去掉念,一可追忆对好友的思念,二可让世人知道‘观主’仁人心厚意,我觉此事上行……”

肖晋平言语说完,‘壁阳观’—观主—‘岳玄真人’面色微微好转,对好友怀念的苦楚之情稍稍退去,“此事晋平说的有理,是真我可前去掉念,了我心愿,是假想必他也难奈我何…此行南海必定要去……”

“观主放心,‘壁阳观’的事宜有我和师兄在,您可全全放心,观主要决定此行南海‘佛云山’路途遥远,一路还要多家小心。”肖晋平关心的说道。

“是啊…观主…要一路小心…”尹树雯一脸担心地说道。

岳玄真人捋了捋胡子,面带正色地说道:“我决定此行,在此之前我要安排一下‘观’中的安排,肖晋平……”

“徒儿在……”肖晋平抱拳鞠躬道。

“我出行着几日,‘壁阳观’中大小事宜由你照看,上到观中珍宝,下到每人的衣、食、住、行……你要仔细管理,回来我亲自检查……”岳玄真人望向‘一绝剑’—肖晋平严肃地说道。

“紧尊师命…我肖晋平…一定全心全力看管‘壁阳观’上下事宜……请师傅放心…”肖晋平声音豪放的说道。

“你可知其中的重要…不可松懈大意,晋平……一切都要多加小心,谨慎行事…”‘岳玄真人’不放心的叮嘱道。

“师傅说的是,我一定小心防范……”肖晋平低头答道。

“树雯……”

尹树雯闻听此言上前一步道:“师傅……我在…”

岳玄真人侧过头看向尹树雯:“树雯,师傅有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我‘壁阳观’内有两件珍宝,一、乃是我存在手中的‘月明剑’,这是本门传门之宝,自然我会好好保管……二、就是‘紫罗还魂丹’这是本门绝世神丹,乃是上任观主毕生所练,死人服用可还魂复生,生人服用可稳住魂魄,长命百岁气数不尽,乃至万寿千岁之续命神丹,只此一瓶……”说这‘岳玄真人’转身走向元史天尊的石像,在石像脚下将石像脚趾搬动,只见地下机关开启,真人伸手从中取出一个金丝掐边的小玉瓶,此瓶被红丝塞口,瓶上正中银漆写有五个秀气的小字—‘紫罗还魂丹’。

手拿着玉瓶,缓步走向尹树雯两人,“徒儿…这瓶还魂丹…你们也都见过,对本门来说却是珍贵之宝,乃是上辈子仙人的精髓和智慧,我等不可轻易遗失……树雯,我走之后,这‘紫罗还魂丹’就有你全权保管…不论出什么事…切不可被人盗走…你可明白。”‘岳玄真人’语声高亢的说道。

尹树雯深知责任重大忙上前给师傅行礼道:“树雯明白,定将用心保卫神丹……”。

“哎……交于你手我最放心也最担心,为师唯独担心就是你爱饮酒误事……”‘岳玄真人’叹气的摇了摇头说道。

“树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不敢饮酒…请师傅…放心就是…”尹树雯惭愧的回答道。

“师傅……师兄分得清此事重大,应不会有事……我也会时刻提醒…加强防范…我想以我二人之力,贼人也难以得逞……”肖晋平替尹树雯插话道。

“有晋平时刻提醒你,我倒是放心不少,这次一行时间漫长,你俩人还需以逸待劳……照顾好‘观’中上下。”

“是……请师傅…放心…我等…全力看护‘壁阳观’,恭候师傅南行归来。

##第八章‘五鸣剑’齐会‘疾蚀魔人’##

武当山位于湖北丹江一带,周围山峦叠嶂,风景宜人,乃习武养生之宝地。从古到今都是武林中道教学术与武功的发源地,更在武林中享有圣名。自从秋道尘父子离别‘神明教’动身向武当行进已有两日,眼见得已行进丹江一带,天色已晚日渐西下,渐渐退去的太阳已经无力将天色照亮,慢慢取而代之的月亮却悄悄的散布下银色光芒,托起暗淡的天色。

“爹……日已见晚……我们是不是要找个客栈歇息一夜……明早一早我们在赶往武当,反正这也近得很。”只见背背包裹手拿宝剑的秋恃阁边走边说道。

秋道尘闻听笑颜道:“为父心中喜悦,又看到着山涧的景色,不由得让我兴奋不已,疲惫感早已全无……阁儿……要不累,我们快走几步,我看着天色傍晚前我们能赶到武当……”

秋恃阁笑脸答道:“好的……加把劲吧,我看您老真是老当力壮,这样也好……到武当再好好睡上一觉。”

话语一落父子两人加快了脚步,不过多时已行进到武当山山下驿站,秋恃阁抬眼观瞧,只见眼前一条清石板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的向山上延伸着,在清石板的旁边矗立着一座石亭,石亭后有一间竹屋,正是武当驿站。

秋道尘忙上前快走两步,“道童……道童……请给传告一声……”

两人静静在门外等待回音,过了许久无人回答。

又过了一会,“道童……有人在吗……道童……我爹爹秋道尘来武当看望师伯们……”感觉有所不解的秋恃阁上前敲门说道。

仍旧无人回应,四下一切静悄悄的。

秋道尘感觉颇有不对,几步上前把竹门推开,但见屋内无人,东西却整整齐齐,错落有致,秋恃阁也随之走进屋中,四下打量一番,道:“爹……没人啊…”

秋道尘思索片刻:“奇怪,难道武当出了事,这山下的石亭竹屋,原本就是迎接来者和办理派中琐碎小事的驿站,无论风吹雨打,春夏秋冬,都不曾断过人看守,今日…却?难道…武当出事了……”

“…这屋中整齐干净,不像有所争斗,也许是道童出外办事…还不曾回来…”秋恃阁回答道,“那我们就不用通报了…亲自上山去看望师伯们。”

“也好…阁儿,我们快些赶路”

话一说完,两人拿起行囊走出竹屋,沿着青石路往山上继续行进。

走在这条青石板铺成的山间小路上,仿佛置身于万绿之中,郁郁葱葱的青草在小路旁奋力生长,青草间偶尔钻出的朵朵野花,虽然在傍晚,但依旧灿烂鲜艳,一片片翠绿的松柏林间奇石嶙峋,山、石、林完整的结合在一起,在这里深深的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足以使人心旷神怡,精神百倍,山路间的秋道尘父子,此时此刻,一天奔劳的疲惫早已抛于脑后,尽情享受着自然界给自己带来的享受。

走过蜿蜒的山路,刹那间眼前一亮,一块块平整的石板铺成一个硕大的石台,台边无数根石柱围绕,每个石柱都雕刻的仔仔细细,根根相连,秋恃阁明白这是快到武当山的山门了,不由间加快了脚步,穿过石台。

走着走着视线仿佛可以看到武当山的山门,耳轮间一连串尖嚎声划空而过:“马元呈……马前辈…晚辈专程来看您……您可别藏头缩脑的…出来吧…”这一连串尖嚎声,长远而浑厚,直震的秋恃阁连忙闭气运功,才将耳鸣强压下去,还未等他有所反应,秋道尘早已纵身数步之远。

“这声音……难不成……是?……看来武当果真有事……阁儿…跟上我…”秋道尘言语一落,提气收势施展武当‘决云步’身形一纵数丈之远,单脚落地霎那间,身形又起纵出数丈,不过片刻已到秋恃阁身前百步之遥,秋恃阁不敢怠慢,握紧包裹和宝剑,收功提气也施展‘决云步’奋力紧跟秋道尘。

武当‘决云步’乃上乘轻功,在加秋道尘内功深厚,不过多时身形已到武当山门前,转眼看去离此不远的树林边,众多武当弟子提剑面向树林,不容说话秋道尘直奔过去,原本紧张气氛的武当弟子们个个神经紧绷,忽然身前飘落一人,惊得众人倒退一步……

“来者……何人!”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

“秋师叔……是…秋师叔…”眨眼间已有人认出秋道尘。

身形敏捷跳落在众人面前的秋道尘,气息平稳不乱,立定步法之后转过身子看向众人。

“‘南苑庄’秋道尘拜见各位师兄……”秋道尘抱拳行礼道。

这时秋恃阁才气喘吁吁的赶到众人身前,打量一看,在众多武当弟子身前,昂首站有四人,此四人,个个一身武当始祖道袍,暗灰色的袍子间绣着武当八卦图,外加银丝索隆边,腰辑盘月针丝带,显出身份的高贵。

虽不太熟识,但秋恃阁却深深认出此四人,首当其中站在最前面的这位,正是‘浮云洵剑’—贞栎沨,在武当之中排行在掌门马元呈之后,此人武功就连爹爹都十分佩服,一柄‘青月剑’曾力克诸多武林名人。

在他身后三人,也都是武当前辈,辈分与爹爹一样,他们分别是‘落叶鸣剑’-—朱烁云,‘望月晨剑’---郭侗仁,‘夺寒决剑’---毕华忠。

“晚辈秋恃阁见过诸位师伯,各位师兄………”秋恃阁连忙整理衣装,恭敬的作揖说道。

“没想到……秋兄来了……真是稀客,恃阁都这么大了,好像有几年没见了…真是英姿飒爽…只可惜现在强敌在前真不是寒暄的时候……”朱烁云面露高兴的说道,说完又转向树林。

贞栎沨侧过脸来,看了秋道尘一眼,忙说道:“秋兄来的真是巧,今日武当有事,我五人难得聚齐,完事之后,我们在做问候好好叙叙旧……”

毕华忠和郭侗仁也都齐声说道:“师兄来的正是时候,恃阁你先退后…以免让你爹担心……”话一落,四位武当前辈个个不敢怠慢,提剑看向树林方向。

秋道尘一一向四位师兄行过礼,转过脸看向贞栎沨问道:“师兄…刚才我在路上…仿佛听见…曾是冥教之徒‘疾蚀魔人’的声音…不知你们这剑拔弩张所谓何事…”语声一落,秋道尘立转身形,面向树林望去…想一看究竟……

“哼……冥教之徒…欺我武当无人,今日是掌门人清修闭关之日,这魔头不知何故…前来滋事…”‘浮云洵剑’---贞栎沨喝斥地说道,“‘疾蚀魔人’何必躲躲藏藏的…今日,武当‘五鸣剑’在此…还请阁下显身…”

秋恃阁从未听说过‘疾蚀魔人’这个头号,好奇的向树林间探头望着,只听见又是一串惊嚎声传出“马元呈…我看你武当真是没人了…弄几个孩毛子…称什么场面,我今日到要看看这‘五鸣剑’到底能鸣几声……哈哈…”这内气传声法虽不比狮吼功,但足以震的武当小弟子和内功不佳的秋恃阁牙关紧咬,闭气凝神,说不出半句话来。

紧接着,在离众人最近的高树枝头上,飘落一位老者,轻无声,慢无语,只是细细的枝头略微晃了晃,与此同时在此人身后的树上也闪现出两人,一身黑衣,面遮黑布,分不清是男是女,正在秋恃阁要定睛打量那位老者的时候,“…咚…”一阵闷响,却见树前面溅起不小的土烟,渐渐土烟散开,底下多了一位身材颇为强壮的男子,此人身高足有一丈,虎背熊腰,最细的胳腕部也有碗口粗细,腰中缉一条宽宝锦丝带,双手握拳起码也有狮头大小,在往起身边看,结结实实立着一个青铜大鼎,这鼎少说也有几百斤分量,别说武当山这么高的地方,就算是平地移此鼎百步,对一般人来说也是难上加难。

看罢此鼎,秋恃阁急忙抬眼往树上观瞧,这位老者一身绿丝袍,腰缉博云宝带,显出气势不凡,双手交叉与袖间,一头灰白发髻向脑后疏去,额头缉着金丝乾坤圈,将发髻缉于头后,在观其面部,眉稀面瘦,皱纹叠嶂,高高的鼻梁下几缕小胡须散落胸前,薄薄的嘴唇尖尖的下颚,这正是武林中名声颇为令人厌恶的‘疾蚀魔人’。

“哈哈……马元呈…怎么不出来…你等小儿快快去叫马元呈…我今日要会他一会…”‘疾蚀魔人’放肆的咆哮着。

贞栎沨上前拱手仍旧恭维地说道:“我掌门人今日有事在身,迎候您老就有我们武当‘五鸣剑’代而为之……武当素不予您老结怨,不知这次来所谓何事……”

‘疾蚀魔人’看向贞栎沨蔑视的说道:“你是何人…想必我与马元呈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那?小儿……快去请你们掌门人来,我今日主要来会会他……”

‘’---贞栎沨面露不悦的回道:“掌门人命我等恭候,我等只有遵命行事,您老也是武林前辈,知道门有门规,道有道教,有事告知我门主,我们可替您传达,要没事还情阁下自行回去……”

“好你个‘五鸣剑’……我好生饶你一节,你却偏偏寻死,只怕将来武当无人…马元呈……这是你自己不出来…可莫怪我‘疾蚀魔人’心狠手辣…”‘疾蚀魔人’说完,手臂一挥,道:“宇泰……不要手下留情…今日就要他武当为我徒儿扬名……”

只见树下强壮之人闷声回答道:“是……师傅…”

言语一落,这猛汉双手握拳,袭向‘浮云洵剑’---贞栎沨,快步迎面就是一拳,贞栎沨不敢怠慢,感觉面部冷风袭来,脚下武当‘渡空付步’,身子反向后一转,躲过迎面一拳,猛汉见势,低身踏腰,一招‘扫堂腿’直奔贞栎沨双腿而来,此招显出厚厚的力道,秋恃阁连忙盯住贞栎沨如何应付,只见他脚尖轻点地,身子微微浮起,刚好躲过这一腿,猛汉弓步起身,速度其快,看出他早已等待此机会,双手顺风全力击向飘在空中的对手。

猛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如此招式,并且三招连续不断,显然这双拳,足以致对手重伤,如此危急时刻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贞栎沨,却见他身体腾空仍旧不慌不忙,等拳力到其胸前约有一寸之时,贞栎沨敏捷的用右手剑柄轻推对手的双拳,拳势虽然迅猛可碰到剑柄之后力道仿佛全无,只看见贞栎沨随着袭来的双拳的方向,以剑柄为盾借猛汉拳力向后飞出一步之遥,轻而易举的避开凶猛的招式,飘落在猛汉身前。

一连三招丝毫没碰到‘浮云洵剑’---贞栎沨,身前的猛汉深知对手武功莫测,自己难是对手,所以不再继续猛攻,而是站在原地等待师傅训话。

“让这三招是看在‘疾蚀魔人’您老是前辈的份上,我武当不愿无故伤人,还请您就此罢手,自行回去……以免大动干戈…伤了合气…”贞栎沨面向树上的老者,仍旧恭敬地说道。

‘疾蚀魔人’早已面露不悦,冲着树下的徒儿咆哮道:“宇泰…你要是在畏首畏尾…小心我第一个宰了你,使出你的能耐…好好…让武当弟子们看看,他们的师叔是多么无用……”

此言一出,只见猛汉眉头紧锁,双臂发力,青筋暴起,随之大喝一声:“啊啊……”顺着声音看去,此人浑身发红,变得越发粗壮,显出比刚才更凶猛的气势。由不得人多想,猛汉一个箭步直奔贞栎沨,单拳已出直取对手腰际,贞栎沨定神提气手中宝剑也出了鞘,右手提剑刺向对方胸口。

剑势快过拳法,已向猛汉胸口刺来,可猛汉偏偏不躲,拳法仍旧击向对手腰处,而贞栎沨也并未收势,眼看得剑快拳慢,自己此招必胜。

耳轮间“嘡……”的一小声,剑尖触到猛汉的胸口后反向已被弹开,贞栎沨吃惊不小,可对方拳头已几乎贴近自己腰际,众人心头一震,只看见贞栎沨单足点地,身体凭空衡了过来,像一道水线般从猛汉拳上飘过,落在其身后。

“难道这人会少林‘金钟罩’,不知是何来头?”秋恃阁身旁的‘落叶鸣剑’---朱烁云疑惑的说道。

猛汉一招未中,并未停手,顺势双拳向对手双耳袭来,贞栎沨藏头躲过,接着猛汉踢腿抬膝,单腿铁膝直取贞栎沨小腹,‘浮云洵剑’就地施展‘渡空付步’以左腿为根,身形猛转,避过铁膝,顺手宝剑直扫猛汉天灵盖,却见猛汉左臂抬起,“嘡嘡……”一声,宝剑被左臂用力弹开,随之右拳随风而至,贞栎沨提气变招‘渡空付步’脚下盘转数下,身形早已远离猛汉数步。

“好一招‘金钟罩’,我到要试一试你能护到几时……”贞栎沨在离猛汉不远处,剑交右手,步踏八卦,平伸二指指向猛汉,秋恃阁一看便知,这是武当‘太极剑’势,心中暗想:爹爹只会八式,这位贞师伯不知太极剑功夫如何。心中想罢,不由得瞪大眼睛仔细观瞧。

猛汉并未搭话,步行稍快提拳再次袭向‘浮云洵剑’---贞栎沨。

##第九章五鸣剑各显能耐会魔人##

在武当高高的红漆大门前不远处,众多武当弟子神情专注,因为在他们前方正是武当‘浮云洵剑’---贞栎沨在与‘疾蚀魔人’的徒儿奋力一战,刚才的几招接触,足以见得年有五旬的武当贞栎沨并非浪得虚名,各招各式浑厚有力,突遇险境也可从容避过,在他身边的年轻人,也可以说让众人惊讶,年纪虽不大却有这等硬气功的本领,已是人中少有,不由得秋恃阁多想,猛汉提拳已到。

步踏为弓右拳一股劲风直袭对手腰际,贞栎沨不敢怠慢,身形微退已剑式挡住对手单臂,剑尖外翻拨开来势汹汹的一拳,随即矫健的腿部发力,身形急进右手平带宝剑直奔猛汉腰部。

猛汉一拳走空,对手忽的人行已袭到自己腰际,完全来不及收拳在挡,只好一提丹田之气,硬气发功运至腰间腹部,正在这时,贞栎沨剑随人行已到,剑峰平扫猛汉小腹,眼见衣服已被割开,触及肌肤之时只听见“噌啷……”一声鸣响,剑遇到小腹之际,力度很猛却未伤及肌肤一点,只是在剑锋掠过之时留下一丝白痕。

眼见硬气发功已避过此剑,猛汉心中暗喜,右臂由前至后,右拳平扫贞栎沨后脑,感觉剑式未伤对手,身后有一阵冷风袭来,贞栎沨脚下八卦盘环步,身形以前行数步之远,猛汉后扫一拳已全然走空。

身形站稳之后,贞栎沨握剑满怀佩服的说道:“好硬的气功,没想到小小年纪却有得如此能耐,看我如何破你……”话声一落,提剑又逼近对手。

“这年轻人内功深厚,又习得此等‘金钟罩’,看来难破其身啊……”站在一旁的‘夺寒决剑’---毕华忠摸着胡须说道。

“这到不见得,此年轻人虽内力不差,但招式平淡一般,不足为惧,如若内力劲功其不备之处,也许可出奇制胜。”秋道尘若有所思地说道。众人也都默许的点了点头,目光紧盯针锋相对的两人。

这时,贞栎沨不在以守为功,施展‘太极剑’---‘落叶逢源’七剑式罩向对手,平身塌腰直刺对手脚腕筋脉之处,猛汉感觉剑式又迅又准,连忙退步后撤,贞栎沨见对手身形急退,剑尖一点地,步踏八卦跟随剑式前伸,原本只有脚腕高低的剑式,瞬间借力弹起,剑式猛刺猛汉小腹,猛汉不敢怠慢,双拳交叉护住小腹,却见贞栎沨原本猛力刺出的一剑,轻易间已被其轻轻抽回,转而变招身形一转步踏卧虎,腰又沉了下去,剑随手式再次袭向猛汉小腿。

猛汉见势,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道:“自己刚沉住气,想要双臂挡他刺向小腹的一剑,没想到这剑是虚,可脚步已踏好气已沉住,身形难在后退……”

眨眼间剑峰已到,猛汉没办法只得再次提气,身形一纵向后跃起。

秋道尘看到这时,侧头向秋恃阁说道:“阁儿,看好你贞师叔是如何用这一剑胜过此人……”

话音未完,只见贞栎沨脚尖点地,身形紧跟猛汉,而此时猛汉身子腾空后跃,破绽百出,贞栎沨右手腕部一抖…太极剑---‘莲花出萍’,真似万朵银花袭向身在半空的猛汉。

猛汉眼前一惊,暗叫:“不好……”本能间浑身运气,双臂上抬护住面门。

贞栎沨忽然从右手施展的万朵剑花当中刺出一剑,直取猛汉左下肋,眼见的猛汉硬气发功浑身暴起,贞栎沨也内功发力,右手猛力一剑,左手平伸双指与剑式同步,施展‘太极剑’—‘浮云剑气’,一起袭向猛汉的左肋。

一柄‘青月剑’在加一股剑气‘浮云剑气’直刺对手左肋,耳轮间一声痛苦的低吼,“啊啊……”,贞栎沨的利剑已刺入猛汉左肋,眼见剑锋已刺破对手,贞栎沨不愿伤及对手过深,一转身把剑峰抽回,身形后跃,跳出猛汉身边数丈。

剑已入鞘的贞栎沨抱拳说道:“‘疾蚀魔人’今日伤你徒儿,实属你们步步相逼,我武当与你本无恩怨,还望你就此收手,武当也不会再提此事………”

话声一完,只看见站在树上的‘疾蚀魔人’此时脸色颇为难堪,牙齿紧咬,狠狠地说道:“尔等……好一个武当‘五鸣剑’的贞栎沨,老朽没想到武当后人还有几分能耐,今日原本是冲着马元呈而来,却不曾料想武当还有个‘五鸣剑’,看来我也要染染血腥,灭灭你们武当的威风……我徒儿这一剑我要你加倍偿还……呜……”一声尖叫之后,‘疾蚀魔人’从树上一跃弹起,原本藏在衣袖中的双手分式展开,整个身形袭向‘浮云洵剑’—贞栎沨。

秋恃阁全神贯注的望去,不看则罢,一看则神情一惊,暗想到:“这‘疾蚀魔人’双手成掌,可这掌并非常人手掌,分明是一双毒雾,绿绿的发黄,挥舞之间还散发着淡淡的气息,好生可怕……”想着想着,不由间发出一声震惊的低叹:“嚯……”

‘疾蚀魔人’身形急快,几步飞跃便已跃到贞栎沨身前,抬手就是一掌,掌风强劲有力,伴随着风声:“呜……”直取对手面门,贞栎沨还来不及说什么,但见一股绿烟袭向面门,低腰缩头,俯身躲过,紧接着只见‘疾蚀魔人’身形前移,右掌移开紧跟左掌打出,招式迅雷不及掩耳。

贞栎沨时才躲过一掌,紧接着又是一掌而来,速度之快非一般武林人士所能施展的,已来不及退身,只好左脚为跟,就地旋转施展武当‘渡空付步’,闪过这一掌,虽人行闪过,可衣襟却慢了点,被‘疾蚀魔人’的毒掌扫了个边,瞬间腐蚀出数个蚀洞。

众人看罢,无不惊愕万分,就连‘浮云洵剑’—贞栎沨也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形一跳,纵出‘疾蚀魔人’身边,看了看被打破的衣角,脸上怒气刹现,右手紧握宝剑,‘疾蚀魔人’并不给贞栎沨喘息的时间,紧跟步伐又是一掌打来。

掌带毒气,袭面而来,贞栎沨撤步挥剑,避开毒掌直刺对手劲腕处,眼见剑锋直刺自己的手腕处,‘疾蚀魔人’回手朝剑峰一抖,一股强劲的掌气,生生将宝剑镇开,随即左手拨云见日反推出一掌直取贞栎沨的腰际……

宝剑被震开,身形暴露无遗,贞栎沨本能间收腹,运气,腿部发力后跃,可这毒掌追身而来,你跳多远,他就跟多远,渐渐把贞栎沨逼入险境,就在‘疾蚀魔人’掌风快要打到贞栎沨腰腹之时,耳边一声大吼:“师哥小心……嗬……”

挥舞单掌直取贞栎沨的‘疾蚀魔人’听罢,用余光侧目观瞧,只见秋道尘早已纵出人群,右手一股‘浮云剑气’从空气中划出一道白光,刺向‘疾蚀魔人’发掌的单臂,这浮云剑气乃是武当真传,以气化剑,力道之猛非一般人能修为使得出来,剑气软可断丝,硬可破铁器,若被其正面刺中,轻者伤筋,重者短骨。

‘疾蚀魔人’自是知道,停步收式臂腕一抬,躲过浮云剑气,身形一转,回手一掌发向秋道尘,两人足有数丈之远,一掌打出,只见地上刮起一股劲风,直袭秋道尘,本能间秋道尘屏气凝神,发功抵抗,猛然间只听砰的一身闷响,秋道尘感觉胸部被掌风一击,脚下再也站不稳了,一连“腾…腾…腾…”倒退数步,扶胸站立。

“道尘兄……”贞栎沨依靠秋道尘的浮云剑气方才躲过险情看到秋道尘身中一掌连忙问到。

秋道尘缓了口气说道:“还好……师兄……‘疾蚀魔人’非一人之力可及也,我想…还是…”

“正是……师哥,‘疾蚀魔人’武功高深莫测,我们以防万一,还是一起将他逼退才是……”站在一旁的几位师弟这时全都聚过来,手中的宝剑也全都出了鞘。

“哈哈……”‘疾蚀魔人’见到‘五鸣剑’介都现身出来不由大笑道,“尔等……小辈我若以一对一,欺你等年幼,来来,你五人一起上来,我现在站立不退,倘若退得三步,今日之事就此罢了,日后自会在来找‘马元呈’算算当年尘帐……如若没能退我三步,白白送的尔等小命,可别怪我冷血无情……哼……”

“好你个‘疾蚀魔人’,今日我定要会你一会………”不等贞栎沨回话,早已按捺不住的‘望月晨剑’---郭侗仁,‘夺寒决剑’---毕华忠起手舞剑迎上……

不容‘疾蚀魔人’答话,郭侗仁和毕华忠两人左右分开,身形敏捷不慢于贞栎沨,毕华忠故右,单手握剑袭对手左侧,而郭侗仁故左,持剑袭对手右侧……

‘疾蚀魔人’站稳下盘,步伐稳健,双臂开展,双掌吐露出腾腾的毒烟,嚷道:“来来,今日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我‘蚀魔掌’的利害……”说罢‘疾蚀魔人’掌势摆开气势逼人,毕华忠并为畏惧‘疾蚀魔人’之势,一剑削向对手左臂,力道浑厚有力。

‘疾蚀魔人’臂弯外翻,顺势一弹,强劲的掌气袭向来者,原本进身的毕华忠连同快要削向‘疾蚀魔人’手臂的宝剑被这股内力迎面震开,毕华忠侧头提气,单腿点地身形一翻,越出数步避开强劲的掌气……

郭侗仁眼见‘疾蚀魔人’一掌逼退师兄,气往上升,一剑力刺魔人头部,魔人不敢怠慢,藏头躲过,右掌顺势打向对手腰际,郭侗仁早有防范,脚步盘旋眨眼间转到了‘疾蚀魔人’身后,利剑平扫向魔人后腰,眼见此剑快如闪电,郭侗仁心中暗喜。

‘疾蚀魔人’不慌不忙,等快要近身的宝剑离自己约有一寸之时,右掌从上而下,掌气正劈剑身,忽然之间郭侗仁就只觉得的手中的宝剑如有千斤,手腕再难拿住,原本平扫的一剑,此刻已随魔人掌风嘣斜下去,连带的郭侗仁身形也为之一趔趄,破绽百出……

身经百战的‘疾蚀魔人’怎可错过这等机会,右手闭气停功,只见绿绿的手掌,渐渐恢复血色,向下一捞将原本要随剑摔倒的郭侗仁一把纠于手中,再顺势一提,生生将一个大活人举于头顶……

“哈哈……什么五鸣剑……我看只不过是一群巫鼠巴了…哈哈…”‘疾蚀魔人’生擒郭侗仁之后颇为放肆的咆哮道。

秋道尘感觉两位师兄心情急躁,知道凶多吉少,早就等待一有险情挺身而出,没想到‘疾蚀魔人’身手这么快,只一个照面就擒住了郭侗仁,没有办法只好提剑而上,步踏八卦,环环相接,直奔‘疾蚀魔人’。

郭侗仁被魔人举起,背对魔人,深知十分危险,可又难以摆脱,只好剑尖倒划,刺魔人手臂,与此同时,秋道尘身形跟近,剑势展开,‘落目分花’剑花直刺魔人双目,剑速快过闪电……

魔人右手高举一人,左手侧掌相迎,面对两位武当高手大有毫不在意之势,针锋相对危机十分,秋道尘全力以赴,利剑出手……

‘落目分花’剑式直取魔人双目,魔人抬掌弹开郭侗仁乱砍的一剑,站正步伐迎住秋道尘,眼见剑花就到眼前,剑式之猛使‘疾蚀魔人’心中一惊,只好右脚后转身形侧开,剑式从脸庞刺过,随之魔人腾出左掌打向进身的秋道尘……

一剑未果,秋道尘早在意料之中,剑式变换身形后撤,‘乱舞夺蝶’一式在袭‘疾蚀魔人’的胸口,几朵剑花穗不成气势,却猛中存力,魔人左手连同袖袍一抖想要将秋道尘的宝剑弹开,怎料这剑花还未到胸前之时,秋道尘早已脚下步伐变换,剑式收回再发,‘落叶逢源’剑花从侧面刺来,平地间扫起几片落叶,奔向魔人脚腕筋脉处……

‘疾蚀魔人’右手有高举一人,此人由上向下挥舞剑式,左手防其剑式已来不及出掌,眨眼间脚下剑花又袭向脚下,不等反应‘疾蚀魔人’右掌发力生生将郭侗仁振出数丈之远,摔了个仰面朝天,随即右掌运功续力,袖袍一抖掌风拍向秋道尘。

看到师兄化险为夷,秋道尘方才松了口气,转眼间魔人一掌既到,秋道尘原本踏腰袭击下盘的剑式,想躲过此掌难上加难,忽然间想起想起师兄贞栎沨以地为根,弹地而起,此时要用决为妙招,想到就做,只见秋道尘剑尖猛力下压,触地后翻身弹起,原本袭向秋道尘的一掌正好打在地上,“嘭……”一声如雷响声,激得地上石片飞崩一阵阵的狼烟卷起,此时的秋道尘早已翻身跃出,飘落在‘望月晨剑’---郭侗仁身旁。

“师兄……多谢…如若不是你出手…我命危以…”刚刚换过神来坐在地上手捂胸口的郭侗仁说道。

“侗仁感觉可好……伤的怎样?”贞栎沨也赶到身边问到。

郭侗仁紧张的面容时才缓和下来:“多亏秋师兄出手即时相救……否则只怕我在难看见师兄们了……”

贞栎沨用余光看了看秋道尘说道:“道尘多年没见,功夫不但没有生疏,反而精进不少……”

“师兄过奖了……‘疾蚀魔人’武功高深,能救出师兄乃师兄之福……没受伤以是万幸…”秋道尘抱拳说道。

‘疾蚀魔人’一掌未果,又放走了手中之人,心中气氛,上下观瞧秋道尘一番,宏亮说道:“你是何人,武功颇显功力,竟能以一人之力抢走我手中之人,与那个赢我徒儿的人不相上下……武当有你们这样的后辈,还算有点出戏。”

秋恃阁一听魔人所说深深的佩服起爹爹的武功。

“贞师兄……以到此地步……不容再退,‘疾蚀魔人’功力非我五人可敌,只有施展‘五鸣悬魂剑阵’逼退他才是……”‘落叶鸣剑’---朱烁云向贞栎沨说道。

贞栎沨方才见郭侗仁避过险情,额头以略见紧张的汗水,思索片刻回道:“虽然师祖再三说过,这‘五鸣悬魂剑阵’略微属邪功,容易让人失去意志,不许我们使用,可如今面对强敌,以是鱼死网破之势,也只好……”

听到这秋道尘若有所思,想说什么有不曾开口。

贞栎沨此时决心已定,冲着师兄们发令道:“众人听令,自师祖创出‘五鸣悬魂剑阵’以来,从未允许我们对外使用,今日为保武当威名不容有失,事关重大,我贞栎沨以临时掌门人的身份,准许我们使用‘五鸣悬魂剑法’,诸位师兄上血泣。”

“遵命………”

贞栎沨挥令一出,几位武当名剑在无犹豫,各个精神百倍,用剑峰轻破左手食指,将滴血于剑身,五人平平展成一排,面向气势非凡的‘疾蚀魔人’

##第十章化险为夷中阴计##

‘五鸣剑’矗立一排各个平持宝剑,目光专注的注视‘疾蚀魔人’的一举一动,从贞栎沨发话到现在,每一个武当门生都秉住了呼吸,不敢惊扰师叔,此时就连秋恃阁也被在场的气势压的呼吸困难,看了看几乎绝难胜过的魔头之后目光回到了贞栎沨身上。

这位武当临时掌门人,此刻也是难上加难,斜阳渐渐下落,暖暖的晚霞刺出道道霞光,射在贞栎沨手持的那柄‘青月剑’上,越发显得宝剑明亮中透出虹彩,清清楚楚地在宝剑正中一滴深红的血滴,这正是刚才滴上的一滴血泣。

五位武当师叔原本无声无息,忽然间只见几人牙关紧要,发出嗯嗯的运功之声。远远站立的‘疾蚀魔人’早已按捺不住,不耐烦的高声说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各种阵势阅过无数,武当自古就有什么‘七绝剑阵’什么‘四项剑法’一些华而无其实的破武功,尔等今日也要重蹈覆辙……那我就给您们点见识,刚才我说过如若能让我退三步……今日之事就此罢了,伤我徒儿算他无能,倘若三步之内我重伤你们,那我倒要看看马元呈还能忍到何时,怎么还不见他显身,陈年旧帐也是时候算算清楚……刚才那个秋什么的……已退我一步…算他武功精进…还有两步,我到要看看,你们五个都上有何能耐…………”

五鸣剑仍旧续气运功并未达话,片刻之间只见贞栎沨剑尖高起,步伐上前洪亮说道:“站列悬魂剑阵,烽烟关……”

话音一落只见‘落叶鸣剑’—朱烁云快步上前走到贞栎沨身前西北侧,定立而站,剑指‘疾蚀魔人’步踏莲花佛月。

紧接着贞栎沨廓声又道:“站列悬魂剑阵,地明关……”

却见‘望月晨剑’—郭侗仁领声上前,身形走到贞栎沨西南侧,立身而站,五人东西南北中,各站一阵,右手紧握宝剑,剑锋正对‘疾蚀魔人’早已退到较远处的秋恃阁细细的端详着这“悬魂剑阵”心中暗到:“自从年少习武以来,从未看过爹爹使用这等剑阵,虽未曾见过,确深感此阵玄机奥妙深不可测。”

站在原地的‘疾蚀魔人’观瞧着五位鸣剑自从站好剑震之后丝毫未动一步,急得咯咯吱咬牙齿,高声道:“呆呆!……你们几个小辈,在不动手我可要出招了……你们不来,我来……”语音一落,魔人双袖一抖双掌带着毒雾,原本要蹦地而起,可后来一想不是刚说过两步为限,心中一乱刚要腾地而起的身子,又沉沉的落回原地,就是这一刹那间,贞跃沨感觉到了,‘魔人’内力一提,又瞬间降下来,此时正是时机,不等贞栎沨发话,同样意识到的秋道尘和‘落叶名剑’---朱烁云两人,步伐加快奔‘疾蚀魔人’而来,身后紧跟的是‘望月晨剑’---郭侗仁和‘夺寒决剑’---毕华忠,单手提剑从侧面而来毫无惧色。

五人分形而至,贞栎沨位震最后,脚步沉稳内力深厚。‘疾蚀魔人’心中刚刚一打愣的功夫,五鸣剑施展的‘悬魂剑阵’眨眼就到,不敢怠慢,连忙提气发功,肥硕的袖袍被内力冲得膨胀起来,站在远处的秋恃阁心中暗到:“好厉害的内力,从小爹爹就教我细心修炼内功,我现在虽会发功,但却不曾将气化为有形,爹爹也只不过可单指可用气为有形,可这个怪物,浑身是气,而且连绵不断,内力这东西确实奇妙,不知爹爹他们是否………”

话不多说,‘朱烁云’一剑直扫‘疾蚀魔人’肩头,风加快剑划出“呜呜……”的尖脆声,魔人心头一紧,立刻侧肩,躲过此剑,回手一掌袭向朱烁云,不等掌到,紧接着‘秋道尘’猛力一剑划出星光刺向魔人眼睛。

掌带内力还没到,又一剑封面而来……魔人脖子一歪剑峰走空,与此同时脚下‘郭侗仁’和‘毕华忠’持剑扫腿而来,‘落叶逢源’两柄单剑如两条地蛇袭向魔人。

‘疾蚀魔人’不敢怠慢,气往上运,低喝一声:“哼……”双掌外翻,掌背朝外打向脚下两人,这强劲内力外加荧绿色的雾气从掌中奋勇发出,郭侗人毕华忠二人慌忙收回剑式,身形提气各自向外翻跃腾开,躲过魔人毒掌………

俩人分开身形后,贞栎沨正好握剑迎上,和魔人打了个照面,剑走平云‘太极剑’式,一剑平扫对手腰间,魔人不躲,以掌心迎剑,一股猛烈的劲道生生将剑身弹开,贞栎沨迅速抽剑回身,一招‘乱舞夺蝶’数朵剑花刺向魔人胸前,与此同时,一剑刺空的秋道尘早已回身袭来,紧跟着也施展‘乱舞夺蝶’从后面罩向魔人后背,两人内功颇深,剑力运用纯熟,剑尖飞舞好似两团蝴蝶在魔人身前身后飞舞而来……

魔人不慌不忙,双袖灌风前后轮开,腰身扭动左手顾前右手顾后,一股股掌风力道滚滚化解开朵朵剑花,只在瞬间各位高人数招出手,看得不远处的武当弟子目瞪口呆,秋恃阁也是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快忘了,从未经历过江湖之中风风雨雨的他,更是不解为何这魔人武功高得如此了得,武当“五鸣剑”各个属于武林宗师,却连退魔人一步都难上难………

正在这时“五鸣剑”分裂为五星列阵,将对手围于中间,由于脚步不能移动堂堂的‘疾蚀魔人’也只好以守为功,凭借浑厚的内力抵住武当剑法的攻势。

“悬魂剑阵—明月乾坤……”‘浮云洵剑’—贞栎沨收势提剑高声喝道。

话声一落,但见五人脚尖点地,身形平直后跃,左手伸出双指搭在右臂腕处,剑尖指向‘疾蚀魔人’,霎那间额头紧缩凝神运气,猛然发出“哼……”的一声。

声到、形到……只见五柄明晃晃的宝剑此刻放出夺目的寒光,这道寒光如利剑一般直刺向原地不动的大魔头,五人浑厚内力加之早已身形画一的宝剑,只在这一瞬间迸发出的“浮云剑气”威力不同平常。

远处的秋恃阁看到这时,也深深一震,心中暗到“自小之见过爹爹用手指为基,触发体内内力,用之为有形,威力足可动地,今日没想到,几位师叔一起以剑为基,化为有形的寒光,这……”还没等他想明白,剑气带着寒光射向一动不动的魔人。

‘疾蚀魔人’倒吸一口冷气,单凭自己的内功化解这猛力的剑气应不成问题,可没想到这五人分为五行,各立五星八卦方位,防前防后,难防左右,顾左顾右,难顾前后,由不得多想,五道寒光以逼到面前,魔人双掌发力,两道浓浓绿雾化解开两道寒光,随即身形一跃,踪过重人头顶,人形一闪开,剩下三道寒光此刻击得地面土石横飞,众人看罢都为之惊叹……

‘疾蚀魔人’身形跃出不偏不正,落在自己徒弟身前,面目沧桑,闭目凝神望天长啸:“哈哈……哈哈……可惜可叹……我一生沉迷武学,习得这世间无双的‘蚀魔掌’,几十载闯荡江湖战败手刃之人不计其数……望江湖之众除我魔教教主还有几人能和我争上争下…………怎奈这武当马元呈,自年少武功就在我之上,而今我俩都年迈以高,没想到他却有得你们几个徒儿,深受他的真传,今日较量原本是想我二人在比高低,却没想到他的徒儿也有这般惊人……马元呈毕生所学也算有了后人……怎奈我……难有后继之人……难续我‘蚀魔掌’驰骋江湖……呜呼……哎哉……”

听着‘疾蚀魔人’的哀叹,五鸣剑早已提剑收势,站在魔人对面,听罢‘疾蚀魔人’的仰天长啸,每个人也颇感魔人的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贞栎沨等魔人话音渐落,上前两步说道:“今日我掌门人修行闭关实不易见客,为保我五当安危破此一战,绝非有争强好胜之意,‘疾蚀魔人’辈分乃我等长辈,还望……本没有干戈……能就此罢手……”

魔人闭目之际仍未答话,忽然之间许久没有动静的树上跳下一人,这人一开始就站在‘疾蚀魔人’身后的树上,只见他一身黑衣打扮,面遮青纱,腰系盘卧黑丝缎,脚刚一沾地便小声说道:“‘疾蚀魔人’说好了可要把事情办好,这都是定下来的事情,你可不要出尔反尔……啊……”

话音一落,魔人慢慢睁开眼睛,怒声回道:“事情我自会去办……还用不到你来插嘴……”

“这……”黑衣人不敢多言,只是站在原处,目光看着魔人。

刚刚激烈的一战秋恃阁看得入神,心中还在为武当五鸣剑暗暗叫绝,而此刻黑衣人突然从静观变为现身参与其中,这也使众人心头又是一悬……

“宇泰……来,闪开……”随着‘疾蚀魔人’的语声,众人向刚才受伤站在一边的猛汉看去,只见他侧身退后了两步,这一下子正好把身后的那鼎青铜大鼎显露出来,好家伙,这百斤大鼎,高有一人多,宽可也有三人环抱,三只抓支在深深的泥土里。

‘疾蚀魔人’几步走到青铜鼎前,高声喝道:“你们几个五鸣剑听好,今日之事原本与你们几人无关,是我与马元呈之间的尘年往事,可很不凑巧,偏偏他还不敢出来,如果就此我血洗武当,恐我冥教和武林中人笑我欺武当掌门人静修之日来闹事,分明是怕他马元呈,而且刚才说好你们五人能退我三步,此事便就此罢了……”

话说到这众人方才吐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刚要找到实实在在的落脚点。

紧接着‘疾蚀魔人’又道:“我的事就此罢了,可今天我还受朋友之托来办件别人托付好的要事,既然你们五鸣剑各个武功了得,那就接好这送给武当的好礼物……”

正说着魔人左掌在鼎中间自下而上发力一拍,耳轮间:“嘭……”的一声,青铜鼎从地面上腾空而起,等待起于头顶之时,魔人轻跃脚步跟上,右掌猛击大鼎,随即口中叫道:“徒儿……我们走……”

来不及看见魔人和其徒儿是怎么消失在树林深处,却只见这青铜大鼎直奔五鸣剑疾驰而来,贞栎沨和秋道尘都不敢怠慢,忙运气发功,准备上前卸下那千斤之力,却没想到‘夺寒决剑’---毕华忠抢先一步,一个纵身步踏武当‘云风步’,双掌续力准备卸下此鼎。

秋恃阁一看是‘云风步’心中窃喜,这个步伐爹爹曾教过自己,此步共为六步、八掌,爹爹当时叮嘱:“如若对方是硬气功高手,而己手中无剑,那么便可施展此‘云风步’以退为进,以守为攻。”

秋道尘一见毕师兄已上前接鼎,心中也十分放心,这几位师兄武功各个了得,虽然‘疾蚀魔人’功力高深,但这百斤铜鼎夹杂着他的掌劲也并非接不得……

脚步一站稳,人一到青铜鼎就到,毕华忠左脚为先,右脚稳后,右掌正面猛击铜鼎,紧接着,顺势脚步变换左脚回撤,左掌发力猛击铜鼎左侧,卸掉了铜鼎旋转的态势,左掌收回,右掌速度打出,把刚要偏向右侧的铜鼎,借势震回来,眼看着铜鼎快要近身,毕华忠步伐再退,双掌齐出,再次击向铜鼎,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注意毕华忠的每一个动作,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人多高青铜鼎的变化……

贞栎沨看到这里侧脸对秋道尘说道:“我感觉有些不对,为何三掌击于鼎上,未感觉着铜鼎态势减弱,反而感觉鼎中确有不明的力量……不好……其中有诈……”

话一到此,秋道尘也恍然大悟,立刻施展‘决云步’和贞栎沨一起奔毕华忠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夺寒决剑’---毕华忠打出第四掌之刻,猛然间从高高的鼎口处跃出一黑衣人,此人瘦小身材速度奇快,一拳直取毕华忠面门,原本聚精会神对付青铜大鼎的毕华忠,全然不知如何应付,没办法只好一掌抗鼎,腾出左掌,内力发功迎了上去,拳劲看似很大,可一和毕华忠左掌相对以然内力相当,生生将这瘦小的黑衣人凭空顶了回去,贞栎沨看到这原本要立刻纵身飞过去的身形立刻停住了,心中暗到:“这铜鼎怎么藏此刺客,武功平平,看来不用担心了……”

正在黑衣人被掌劲震开之时,众人也都刚要安下心……,冷不防,寒光一闪,从瘦小的黑衣人袖囊里射出一道白光,原本右掌扛着大鼎,左掌已出所以根本来不及反映,不偏不正射在毕华忠左臂肩头部,袖箭以射中目标,黑衣人借势脚下狠狠将铜鼎蹬向毕华忠,自己身形后跃,向另一位黑衣人奔去。

左肩中一袖箭,但见毕华忠右掌发力霎那间小了许多,铜鼎之势一绝难抵抗,还好他身经百战,步伐变换施展武当轻功,一个箭步夺过砸向自己的铜鼎,跃到一旁,脚下立刻无根,盘腿坐在地上,右手伸出双指立刻将左臂命脉穴封住,眼睛紧闭,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这时五鸣剑剩下四人,心中一惊,几个箭步扑了上来,‘落叶鸣剑’-—朱烁云直奔毕华忠而去,‘望月晨剑’---郭侗仁跃到铜鼎身前,双掌发力一拖,将原本要砸向地面百斤重的铜鼎抗住,左臂运功左脚后撤,右臂借势发力下压,在身形扭转之际以将大鼎按于地面,丝毫没有太大的动静,可以说化千斤大鼎之力于无形之中。

正在郭侗仁卸鼎之时,剩下三人和武当弟子都聚集在身中袖箭的毕华忠身边,‘落叶鸣剑’-—朱烁云在武当众众之中最为精通医术,只见他俯身说道:“师兄忍耐一下,我将袖箭取下……”,毕华忠并未睁开眼睛,只是默许的点了点头,朱烁云双指轻轻扶住箭尾,

轻轻揪动一下,感觉此箭并未带有矛钩,于是左手按住毕华忠的肩头,右手迅速发力,“啪……”的一声将袖箭取出,毕华忠眉头瞬间紧缩,看来此箭伤的够深……

不取出还好,这一取出袖箭,只见‘落叶鸣剑’-—朱烁云面目惊愕,大喝一声:“贼人休走……快拿解药来……”话一刚落,不等贞栎沨问话,朱烁云提起宝剑早已跃出人群,直奔不远处树下的两位黑衣人,看到这秋道尘便知事情严重之急,平日最和蔼最能稳得住的老四烁云,这刻不等人答话提剑就追,可见这毒非同小可……

随即贞栎沨和站在铜鼎旁的‘望月晨剑’---郭侗仁也几个箭步紧跟朱烁云,只留秋道尘一人,却见他盘腿坐下,右臂压在‘夺寒决剑’---毕华忠的左臂上,显然是在帮助毕华忠运气逼住毒液蔓延经脉,朱烁云也是五鸣剑之一,武功虽在贞栎沨、秋道尘之后却也是武林宗师,轻功自然了得,再加上身后又有两位武当五鸣剑跟来,两个黑衣人深知自不量力,各自施展轻功外加飞毛腿急奔下山来,可朱烁云一直不肯放松,脚步越跟越近,黑衣人心中胆战,两人边跑边互使眼色,却见同时从口袋中掏出数颗黑色石丸,足有桃核大小,等朱烁云三人追得还距十丈左右之时,冷不丁的一回身,嚷嚷道:“见鬼去吧……五鸣剑……这就是葬身之地…………”

顺着声音数颗黑石丸从两个贼人手中丢掷过来,朱烁云但见黑乎乎的东西直奔自己而来,知道不妙,更不能硬接,回头高声告诫两位师兄道:“小心暗器……像是硫磺石……躲得越远越好……”紧接着他脚尖用力点地,凭空身子纵起,宝剑和手中刚拔出来的袖箭都交于左手,右手伸出二指,凝运内力指向面前不远处的一颗大杨树,‘浮云剑气’从指尖发出,正好打在最粗的枝条上,将粗粗的树枝连同枝叶一起打了下来,正好落在朱烁云和飞来的黑石丸之间,而身后的贞栎沨和郭侗仁也都跃到两旁以免暗器打来………

这树枝一和黑石丸相碰,发出好似万炮齐响的轰鸣声,霎那间隐约火光夹杂着浓浓的黑雾布满三人身前,朱烁云由于身形太近,险些被卷进黑烟里,偶尔被迸飞的带着火光的树枝还从其身旁飞过,浓雾树枝满处都是,郭侗仁还想起身再追,忽听得已经近身的朱烁云说道:“侗仁末追………此雾中有软劲散………就算追过去,一会也会因经脉无力停下来………”显然继续追是不可能了,三人转回身行,赶回武当………

此刻受伤的毕华忠已经被弟子们抬回了屋中,刚才秋道尘也以内功为其逼毒,耗费不少内力,这时正坐在一旁调吸自气,数名弟子站在屋外忙着拿药,端水,贞栎沨三人赶紧走进屋中,看见秋道尘额头汗水仍然未干,便知道不是很妙,秋恃阁一直站在爹爹身旁,大气都没敢出,毕华忠此刻以卧倒在床上,身上也盖好了床被,气息虽然平稳可面目煞白,尤其左肩水肿奇高。

见到几位师兄回来了,秋道尘连忙起身问道:“烁云……你快给华忠看看……怎么这毒逼而就散……封而已移……还好他自己封住了自己穴道,要不然早就…………”秋道尘说道这哽咽得不能再说下去……

朱烁云几步走到毕华忠面前,看了看伤口,摸了摸头部,坐在床边双指搭其脉象,眉头又紧缩上来,不一会工夫,他起身说道:“几位师兄,不瞒你们,这次华忠确实有性命之忧,尽管经脉已封,内功趋毒却毫无效果,则帮贼人不但阴计重重,没想到用毒也这般很毒,分明是要人性命……唉……”

话说到此贞栎沨急得怒目圆睁,道:“我等一直以理相待,可这帮恶人,却仍旧拿性命要挟,要不是师傅闭关清修,恐怕…这袖箭………烁云,难道就没有一点法子,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华忠受罪啊…………”

“师傅尚在闭关,不可惊扰,栎沨现在先将师傅让你精心保管的‘菩驼丸’取来,按五个时辰一粒,为华忠服下,可以减慢体内毒素扩散,并可保持他的体力,我这还有‘巨参龟佼丸’可已为他压一压精神……”朱烁云快速地说道。

‘望月晨剑’---郭侗仁望了望躺在床上的毕华忠,然后走到茶桌前,拾起那个黑衣人留下的袖箭,仔细观瞧……

这边朱烁云亲自为毕华忠服下‘菩驼丸’方才有点安心,再次为毕华忠把了把脉象,忽听得郭侗仁问道:“这袖箭为何箭头分出三种颜色,我怎么从未见过此种毒……烁云难道没有解药真的我们毫无办法吗……”

秋道尘和阁儿也顺眼望了过去,贞栎沨和朱烁云也走到近前,‘落叶鸣剑’-—朱烁云接过郭侗仁手中的袖箭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看,这箭头分黑、紫、红,三色,显然在不同的部位涂的是不同种类的毒汁,一般用毒之人都明白,各种毒药不可混杂使用,那样反而会使药效减弱,并且就连自己也难以配出解药,而这袖箭的用毒恰恰相反,自小我听说过有几种剧毒之药却可同时使用,并且这几种药遇伤者之血,出现的效果各自不同,遇血变黑的剧毒之药种类很多,我一时也不知是何,可这紫色……乃是西域琅蛛之毒所炼‘紫琅散’其毒入骨三分,其状伤口微成紫色,倘若毒素发制全身,则周身微紫,绝难救治……中原要有此毒之人屈指可数,可从黑衣人的身材来看,都不像…………”

郭侗仁听到这忙问道:“那……内攻逼毒也不行……总有种解药可解吧……不能再拖了啊……”

“这毒确实希奇,不过武林中确有万毒可解之药,正是壁阳观‘岳玄真人’所有的奇世之药‘紫罗还魂丹’,事不宜迟,我马上前去……”朱烁云边说边看向贞栎沨。

贞栎沨连忙明白,回道:“我马上修书一封,请‘岳玄真人’千万帮我们这个忙,我掌门人与岳玄真人乃是挚友,我想武当有难‘真人’不会不管,烁云这次真要你亲自去一趟,华忠我们精心照顾,你早去早回……”话未说完纸张墨笔早已准备好了,贞栎沨已代掌门人的身份修书一封给壁阳观‘岳玄真人’。

“爹……爹……”静静的屋里被着清脆的女儿声震得声声环绕,侧眼观瞧门口冲进两人,一男一女,两人背背篓筐,手提宝剑,仔细观瞧这进屋的女子,身着翠绿清布衣,短衣襟,秀身段,总觉得十分吸引人,在观瞧其容貌,发髻盘于头顶,白净的面庞线条清晰,笔直的鼻子,秀秀的嘴唇,一双丹凤眼让人说不出来的俊朗,一般女子多为柔弱,可这女子年龄不大,美丽中透出英姿飒爽之气……

在其身边站立着一个小伙子,身材瘦高,眉目清晰,面容和善,身着武当道袍,不同于其他武当徒儿,在其道袍胸间也画有乾坤八卦图,显然地位与别人不同,进屋后便恭敬道:“师傅,各位师叔……”

小屋之中刚才气氛悲重,此刻冲进两位年轻人,一女--貌美而俊朗,一男---和善而恭敬,两人喜气而焦躁的面容,不免给众人沉重的感觉中夹杂了几丝欣喜…………

##第十一章剧毒寻药鸣剑收徒##

两人放下背上的篓筐,走上进前,那位姑娘声音急促说道:“爹爹……出什么事了……刚才回来的时候,好多师兄都在议论,说毕师叔被人打伤了……早上我们出去时,观中还好好的……”

那位紧跟在姑娘身后,长相正派的武当弟子也忙说道:“是啊……师傅……毕师叔怎么会伤了……”

只见贞栎沨捋了捋胡须看了一眼毕华忠叹息道:“咏琳……你们两个清早去采药什么事都不知道,武当今日遇到强敌,幸好你秋师叔赶来,我们五鸣剑才齐力退去强敌,可那黑衣人以鼎为饵,从中使诈,用暗器打伤你毕师叔,现在总算把局势稳下来了,我修书一封,马上还要去趟‘壁阳观’,事情匆急,你们回来得正好,以免让我担心,这次‘疾蚀魔人’前来还不知是何来头,而且黑衣人的出现我们要更加小心,…………润良……”说完脸看向那位刚进屋不久的武当弟子。

“是,师傅……”那位站在姑娘身后名约润木的武当弟子答道。

贞栎沨紧接着说道:“润良你是大弟子去吩咐一下,叫各个门生,各岗注意巡视,一旦有贼人,速度禀报,千万不要硬来,要通知各位师叔……”

“是,我马上去………”这年轻人说话办事都很利索,转眼已经出门。

“师傅……毕师叔怎么伤得那么重,脸色这么不好……”贞咏琳走到床前看向朱烁云问道。

‘落叶鸣剑’-—朱烁云再次为毕华忠把了把脉象,回答:“你毕师叔自小习武,身体硬得狠,一般小伤怎么伤得了他,可这次贼人使用其毒,十分厉害,我虽看过不少医书,却也束手无策……对了,咏琳,今天采到蕨灵草了吗?”

“嗯…………师傅……师哥爬到山顶采了好几株那……”她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这一带的山峦中,每年就这个时候才长几株,好多药人都来采,你们能采到已经算是庆幸,我们武当秘制的‘菩驼丸’少不了这个…有了这个你毕师叔的毒也可以多拖一阵…”朱烁云说这边走向采药的篓筐。

贞咏琳这才注意到,在爹爹对面端坐一人,此人面容和善,眉目慈祥,只是气色略显疲惫,年岁大约和爹爹相仿,却不认识是谁,但又颇为眼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

“咏琳……来见过你秋师叔……你小时候你秋师叔还给你亲手做过一把桃木剑那…………”贞栎沨看向自己的女儿。

贞咏琳走到秋道尘身前,抱拳拱手行礼道:“咏琳,见过秋师叔……见过……这位师兄……”当目光看到秋恃阁的时候不知该叫什么,顺嘴叫出这位师兄……又觉得自己叫得不对,脸微微红了起来……目光瞅了瞅自己的爹爹,意思问道怎么没给我介绍这位是……我怎么叫才好……

贞栎沨紧张的心情这时也被自己女儿这么一犹豫给逗笑了,看着自己女儿一天一天的变化,面对陌生人都有不好意思的感觉了,心里也是为之感慨,原来女儿都这么大了。

秋道尘微微一笑,“看看,我们的小咏琳都成大姑娘了,长得这么漂亮,栎沨有这么好的女儿真是好富气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恃阁……你也过来……”

原本站在秋道尘身后的秋恃阁也走上前几步,站在贞咏琳面前,这时彼此才细细的打量起对方来。

贞咏琳上下观瞧起秋恃阁,虽然这男子身材不够雄武猛壮,却散发出一股阳刚之气,面色白净,高翘的鼻梁,俊朗的双目,一身绸布锦丝棉衣,腰中银丝卧虎带,周身看上去总是那么轻巧端庄,有种说不出的男人魅力。

秋恃阁也正眼看了看贞咏琳,却觉此女不同别家女子,美丽中更多了几分英姿,尤其眉宇之间,透出了一股厉害的硬劲儿……

“恃阁……这位就是你贞师叔的女儿——贞咏琳,自幼和你几个师叔一直在武当,我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不点大的小机灵,现在却也变成大姑娘了,越长越漂亮了……哈哈……,咏琳……这位应该算是你小师哥——秋恃阁,你们没见过面,他从小就和他娘在‘南苑庄’长大,只来过武当几次,那时你还在老家陪你妈妈,快恃阁给你师妹行个礼……”秋道尘连忙介绍道。

‘浮云洵剑’——贞栎沨也插话道:“好好……咏琳……,赶紧见过你秋师哥,年轻人不要那么见外……你们都是我们武当的血脉……对吧……哈哈。”

贞咏琳忙上前小鞠一躬“咏琳见过秋师哥……”

“不敢当,秋恃阁在这有理了”只见恃阁也抱拳回礼道。两个武当下一代年轻人的会面,使几位五鸣剑忧愁的心中增添了些许喜悦。

行完礼的贞咏琳连忙跑到爹爹身后,不敢再看秋恃阁。朱烁云看了看刚采的草药,又走回了毕华忠的床前,再次为其把了把脉象,唉声不断……

“怎么办烁云……师傅闭关此时不可惊扰,能稳住毒素扩展全身就好,但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应该想办法解毒,近快去‘壁阳观’请‘岳玄真人’赐药好救救华忠…………”

郭侗仁心急如焚地说道。

贞栎沨看了看众人,还未开口之时秋道尘早已挺身而立答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前去‘壁阳观’请真人赐药,迟则几日回来,这几日师兄还要多费心,照顾华忠,我速去速回……”话虽坚定有力,但由于秋道尘刚刚为毕华忠发功趋毒,早已累得面色煞白,精神不比平常,神色中多了许多疲惫………

朱烁云走上进前忙扶下秋道尘,让他坐下休息,面色和善的对贞栎沨和郭侗仁说:“这次‘壁阳观’之行还是我去最合适,一来华忠之毒有‘菩驼丸’按时服用即可延缓毒发,有师兄时刻照顾我也可放心此行,二来这‘紫罗还魂丹’并非普通方药,乃是‘岳玄真人’祖上灵仙绝药,虽我武当和‘壁阳观’以属近门,可要想借丹一用我想没有掌门人出面实非易事,可掌门人尚在闭关,我自幼和‘真人’学过几年医术,也算半个徒儿,想必‘真人’会看在武当上下和掌门人的情面上,会帮华忠度过此关………。”

话一说完,众人频频点头,贞栎沨看了看床上毕华忠臃肿的左肩,随即说道:“此为上策,就按烁云说的办吧,我们几个留守照看华忠,……对了………润良,你也和你师叔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伴,拿到方药后立刻快马给师傅送回来,这样你师叔也可以不用那么着急回来,可以好好谢谢‘真人’。”

刚刚吩咐完的武当弟子润良回来了,就站在远处的茶桌旁,连忙抱拳答应道:“是的师傅,紧尊师命………只要拿到方药,我立刻马步停蹄的赶回来………师傅放心。”

“阁儿,你也随你朱师叔一起去,也好多个帮手,别鲁莽行事………多听你朱师叔的话………”一边回神的秋道尘慢慢说道。

秋恃阁一听,正和心意,本来自己武功稀疏,不能帮上什么忙,这取药之事,自己到是求之不得,爹爹一说,忙欣然答应。

贞咏琳从小就机灵爱热闹心肠又善良,在其六岁的时候就在朱烁云手下,学习医术、武学,今天一见师傅要出去寻药,于是死缠师傅和爹爹非要同朱烁云一起前去,实在没有办法,众人只好请贞栎沨亲自发话。

“烁云………你看看我们家的女儿,………不好好学学怎么做大姑娘,还非要和我一起抛头露面,现在都快说一不二了……那好吧,反正有你朱师叔在,多多管教这拧丫头…”贞栎沨摇了摇头拍拍女儿的肩说到。

话以至此,大家都非常同意,决定‘落叶鸣剑’-—朱烁云带着三个晚辈,一同前去求见‘真人’,乃是上策。

此行定下来之后,决定明天就动身。众人不再打扰服药后卧床的‘夺寒决剑’---毕华忠,纷纷用罢饭席来到武当正殿,秋恃阁从小依稀记得这武当的面貌,可数年未来,脑中的模糊影相早已生疏。

一踏入大殿,就感觉身心一股豁达之感,这大厅敞亮的出奇,足足上百丈宽,十根红玉白岩雕成的柱子,整齐的分开两列,撑起粗粗的房梁。大厅的正中平铺着一张四四方方的豹纹落地毯,长长得一直延伸到殿前,在地毯两边摆放着迎宾的桌椅,深深的颜色雕有各式图案,显出桌椅的考究。每套桌椅后面都有一个青竹明灯架,是以青铜打造成竹节形而成,上面放着夜间要点起的万明蜡。抬眼观瞧正殿前方,何田白玉石雕巨像巍然矗立,在玉石像前一柄巨大的石剑竖直插在台前,金丝青铜炉香鼎上面冒出的徐徐余香,配合整尊雕像独显尊严庄重,塑古万分………

贞栎沨众人走进殿中,纷纷坐下,由于毕华忠早已睡下,大家也都松了口气,谈起了今天这‘疾蚀魔人’之事………

“曾经听师傅说过这个魔头,几十年前血衡江湖,虽未邪恶透顶,但确实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脾气怪的可怕。那时我还年轻,魔头的武功早就非一般人所即,今日没想到我五人之力要相赢他,都绝非易事,看来这些年他也是苦苦修行,江湖之中本应义气为先,可现在看来,真是强弱分态,持强凌弱………哎………”郭侗仁无奈而又气愤地说道。

“说的也并无道理,自从上次闹出的‘蝶血寅’之事,我武当已经是背上了黑锅,明明借人嫁祸武当,却也成了别人自圆其说的笑柄,如今江湖之中,名门正义之事为之越来越少,到出现了像杭州‘靖刀门’这类乌合之众,无中生有竟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可叹,可叹……”朱烁云也有些愤愤不平。

秋道尘和贞栎沨听完,也都可叹今日之事,江湖之争,话锋从今到古,讲到了几位年少之时,又从少到老,谈过师傅当年和孩子现在………

正在这时贞栎沨看了看坐在远处的秋恃阁,问道“道尘,阁儿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一………”

“这次来,可是…为了……不知他基骨如何……是否像你当年那样有灵气…师傅可一直夸你…”贞栎沨微笑看着秋道尘接着问到。

秋道尘也笑了笑,“你啊就会臭我,我灵了半天师傅不是还是选你做入门大弟子代掌门人了吗……当年的事在儿女面前休要再提喽……哈哈……”

“要不你后来退隐山林……原来责怪我当代掌门人……哈哈……我们道尘兄就这么点心缝……侗仁,你也评评理……”贞栎沨笑着继续追问。

这时虽然几个人心情沉重,但久违的老友聚在一起难免喜出望外,‘五鸣剑’这俩位一闹,笑的‘望月晨剑’---郭侗仁和朱烁云直要捂肚子,别看几人都年旬五十,可闹起来全然不输给年轻人。“道尘哪……你就别说了……论嘴皮子,我们哥四个加在一起,也说不过栎沨,论武功咱们可以不服,论嘴皮子我可是佩服,佩服……”郭侗仁笑着看了看朱烁云回答道。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亦乐乎,真是有说不完的故事,讲不完的情谊,秋恃阁也乐在其中。

不过半盏灯的工夫,朱烁云和郭侗仁起身去给毕华忠喂药,还要以内功为其疗伤,殿中只剩三人,贞栎沨这时起身,看向秋恃阁一脸严肃地说道:“道尘,师傅不在收徒,现在只有我以代掌门的身份为恃阁‘冲穴度门’,恃阁,随我来……”

秋道尘立刻起身深鞠一躬,答道:“有劳师兄……这也正和我此行之意,栎沨今后你要严加管教,多费心了……”

一番对话,说得秋恃阁一头雾水,只好跟着父亲和贞栎沨穿过正殿,沿着干净整洁的走廊来到一间偏厅,红木门脸轻纱落地,进屋之后,贞栎沨和秋道尘分列两边,秋恃阁站在正厅中间,由于刚刚进来,只感觉屋中光线暗淡,正前方暗暗的桌案上两根微粗的蜡烛所散发出的光亮,映照着整间屋子,恍惚间桌案上摆放着某些东西,秋恃阁一看,吓了一条,满桌上摆的全是各位武当前辈的辈份牌,顿时一惊,深感此事重大,一语也不敢发。

贞栎沨领前道:“阁儿,给你师祖、师爷们跪下…先磕三个响头…你今年二十有一,也算是男子汉了,从小你爹就传授你武当武功,这是些年来你虽未正式入门,但也是武当血脉,今天我以掌门人的身份,收你为武当第十二代入室弟子,我就是你的入室师傅,你父把你托付给我,以后我会严加管教于你……要用门规多多约束自己,在你身上流着的是武当正脉的血,不可辜负你父和我的期望,要勤学苦练,修身养性,我先前已收下一位徒儿,名号‘润良’,你可称呼他为师哥……”话边说边拿起三株门丁香,用桌边上的蜡烛点燃……然后走到秋恃阁身前,面向桌案,也跪了下来,紧接着秋道尘也跪了下来。

“武当列祖列宗在上,今天我以武当第十一代代掌门人的身份,收秋道尘之子秋恃阁为武当十二代入室弟子,我会亲自传授他武当武功,并以门规严加管教,阁儿从今往后,你要,门规如父严守诚,忠义勤善辅左右,修行澈悟道为师,武当之威终于山……你可要铭记于心……”说完贞栎沨高举燃香,和秋道尘、秋恃阁一起一连叩拜先祖……

一番叩拜之后,秋道尘忙说道:“阁儿,快叫师傅,快叫……”

“师傅……徒儿拜见师傅”只见秋恃阁跪地给贞栎沨磕起头来……

“勉礼……勉礼”贞栎沨双手扶起徒儿,“今后我会替你父亲严厉教武于你,切忌不可辜负我们一番苦心,更不可辜负武当威名……”

“是……师傅……徒儿谨遵师命……”

“……武当第十二代弟子秋恃阁跪拜列祖列宗,请门规……”

秋恃阁连忙叩拜武当祖辈的辈份牌匾。

贞栎沨一一说着历代掌门人的名字,讲给秋恃阁武当历代历史,秋恃阁端端正正的跪在原地,听着师傅贞栎沨讲完祖先创门之后又念起武当门规,每一句话每一条门规都使劲记在脑中,好像从未有过这样的专注……不过多时贞栎沨念完各项门规和禁忌之后看向秋恃阁,“阁儿你和我过来……”贞栎沨说完起身走过香烛台,向屏风桌后走去,秋恃阁起身这才注意到这个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侧门脸,随即看了看秋道尘然后紧跟着起身,进了里屋……

进屋一瞧,秋恃阁颇为新奇,这屋内面积不算大,白墙木顶,素气端庄,每面墙上都挂有数把木剑,剑尖朝下背柄朝上,剑尖一直指向的地面埋着深深的砖缝,每个剑尖都是如此,数条砖缝一直延伸向屋子正中间,抬眼望去,不偏不正的,在各条裂缝集中的部位一个明晃晃的武当八卦盘牢牢镶在地面上,每一条裂缝和八卦盘相交的地方都摆有一个精致的蜡烛台,上面摆放着像手腕粗细的浸油蜡,所有蜡光把这间小屋照得通亮,走进观瞧,这八卦盘做工十分精细,个个精度,分分时辰丝毫不差都雕刻在其中……

秋道尘并未跟进来,贞栎沨看了看恃阁说道:“来坐在八卦轮盘上,阁儿你习武多年,是否会用内功发力,你父亲可习教于你……”

秋恃阁走到卦盘中间盘腿坐下,贞栎沨站在其身后,“父亲到是教过我勤修内功,可我每次想把内力聚集起来的时候,就觉得非常困难,神、志、气很难合一……也许是修行得不够吧……”秋恃格答道。

“那到不是,你父亲不告诉你冲度门是有他的道理的,以前你还小内功上浅,并且神、志、气息都不够硬,如果要真过早冲开你的度门,那到是对你修行多有坏处……而现在你根基已经结实,要想在武学上再有一个飞跃,那就必须冲破你的气穴,周身上下通体一气,那样才能让你的劲、气、神、更好的规为一体,记住今后要勤加修行内功新法,不可荒废武学……”贞栎沨严肃叮嘱道。

“是,师傅……”秋恃阁顺答道,“这度门到底是何意……我父亲很少提起此事……”

“这是武当正式入世弟子的第一道关,历代以来武当以道义、武学文明江湖,不同于少林、峨眉,我们学道教,练剑法,所以祖辈们从以前就发现人体各个部位的差异,你看……”话一说完,贞栎沨顺手一指左侧的墙面。

顺眼望去,借着烛光才发现左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大约几尺长的‘佗内经脉图’,没等秋恃阁看仔细,贞栎沨接着说道:“人体内共有七百多个穴位,一百零八个要害穴,36个致命穴,穴穴相同,命脉相连,为了修炼武当正宗剑法,每位正式入室弟子都要冲穴度门,好了……一会我会将内力灌注于你体内,冲开你数个穴道,你自己不要用功力抗衡,让周身经脉放松,不用担心,为师会注意你的穴道深潜,现在你除去上衣,闭上眼睛,做到心、神合一,静如之水……”

“是”

话声一落,秋恃阁脱掉上衣盘腿坐于八卦中间,双臂放松,双掌平落在双膝,掌心朝上,用最快的速度让心、神平静下来,‘浮云洵剑’---贞栎沨走到其身后,收腿坐下,两人面朝东墙,全都闭气凝神,此刻整个屋中鸦雀无声,偶尔只能听见蜡烛低落的蜡油打在青铜烛台面上的‘咚咚’声。

贞栎沨坐立笔直,双掌合实在腹部,显然是在发功运气,秋恃阁不敢多想,尽量让心情,意识轻松,正在这时,秋恃阁只感觉后脑似乎有一个手掌按了过来,颇为无力似乎是在抚mo,突然间柔软的手掌中一股强劲的内力从掌心冲入后脑中,秋恃阁只感觉脖颈处热的难耐,滚滚的的热气夹杂着强劲的力道,凝聚在一点,随之扩散向全身……

本能间想要用力抵抗,但心里明白这是师傅在发功,秋恃阁立刻闭上眼睛再次凝了凝神,让身体自然放松,贞栎沨双目聚神,舌根一顶上牙堂将最后一点内力接着注入阁儿体内,不等停歇,贞栎沨下压手腕,推内力直奔阁儿‘肩井穴’而去,内功运气走过之处肤色发红并且抖动不止,秋恃阁只感觉无法抵抗的劲道压迫性的游走过自己的身体,每走过之处身体都变得滚烫烫的……

贞栎沨单掌推着内力压过‘肩井穴’,继续向下运,胸腹穴、命门穴、气海穴、数个气门,气穴,骨空他都依依走过,时间一点一滴的随着一个一个的穴门被冲开‘浮云洵剑’---贞栎沨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一直被内功顶冲穴位的秋恃阁也已经浑身冒着热腾腾汗气。

内里灌气从后脑入,沿左侧入心房,到腹肋气海,周身运转一番,此刻秋恃阁已感觉内力逐渐变小,运到自己丹田之时正好是周身循序一周,胸中丹田的这股内力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强劲燥热,而变得轻柔飘逸,忽觉得师傅的的掌心不再炙热,紧接着掌风一推砰的一声,一掌打在秋恃阁后背正中,秋恃阁只感觉丹田的那股轻柔的内力瞬间分裂为四股,沿自己的的双臂、双腿迅速延伸,直至双掌……刹那间浑身充满力量,仿佛所有部位都在同时发力一样,周身轻松了许多……

随着这股力量的消失,秋恃阁感觉师傅的掌风已经收了起来,这才微微睁开眼睛,只见自己上半身肌肤红润,有的地方还显露着些许汗水,隐约间还腾起了热气。

“好了,阁儿…你气充天灵穴…看看……用一下‘浮云剑气’……”贞栎沨平稳的说道。

“嗯……”随着一声回答,秋恃阁提丹田之气,直运天灵穴,而后经过续脉运至右臂,只见他猛抬右手,双指发力,一股劲道正欲从指中冲出,随后秋恃阁立刻收气停势,惊喜万分,慌忙起身回头高声喊道:“这回我可以将气运到指尖了,并且内功提气丝毫不减,以前是不论怎么聚都不行…啊…师傅……您……”回头看见贞栎沨秋恃阁连忙蹲下搀扶贞栎沨,听到阁儿的言语,在外面等候多时的秋道尘也几步走了进来,一同搀扶贞栎沨从八卦盘上站起来。

搀起师傅秋恃阁才发现,贞栎沨面色发白,额头汗珠显现,不停的喘气,看来为了给自己冲穴度门显然耗费了他老人家不少内功,更可以说是倾其所有,不知道该怎么谢谢师傅……

正想着忽听父亲说道:“师兄你还好吧,快阁儿我们扶你师傅去侧房休息,为了给你度门,耗费了他不少内力,看来要休息一段时间,好好恢复恢复……”边说着三人出了屋房,向卧室走去,“阁儿,你可要知道你师傅对你的一片苦心啊,你从小就是筋脉颇硬,穴位显深,其实不适合练内家武功,这些你都不知道,一般内功修为根本就不可能全部充开你的穴道,为你冲开穴道不知道耗费了你师傅多少内力,从今以后,看到你师傅就如同看到爹爹我一样,听你师傅的话,嚷嚷你骂你教训你,你都不许犯刺……怎么孝敬我就怎么孝敬你师傅……倘若有半点怨言就别在管我叫爹……”

秋道尘此刻严厉的态度让秋恃阁下了一跳,连忙答应道:“是……是……”

俩人扶着贞栎沨来到一间整洁的卧室,让他坐在床上,秋恃阁这时才穿上衣服,给师傅沏了一杯乌龙茶,恭敬的端了过去跪在地上:“秋恃阁谢过师傅……”

这时‘浮云洵剑’---贞栎沨方才缓过来神,长出了一口气:“好……好……阁儿,为师今日收你为徒十分高兴,为什么这么说哪,因为我与你父,情同手足,我生平只有一女,而今又收你为徒,也算认了你做我义子,正了我和道尘的心愿,阁儿……为师已将你人脉冲开,今后你要勤修内功,切忌不可急于求进,以免功火恿心,伤及内腹……原本还要教你太极决云剑,正好和你所学的‘决运步’同属一套,可眼下你要和你朱师叔赶往‘壁阳观’看来只有你们回来,医好你毕师叔的伤,为师才好教授于你……今天天色已晚,你也早些休息……为师没事,只是耗费些内力,休息片刻就好……我和你父亲还有一些事情要先商量,你先去睡吧,把行李收拾一下,带好出行的东西……”

秋恃阁一直跪在地上,听师傅说完,连忙给贞栎沨连磕了三个响头,看了看秋道尘,拜别了师傅,退了下去……

等秋恃阁走后,秋道尘连忙问道:“栎沨……是不是,阁儿脉象不对,你怎么耗费了这么多内功,好似经过一场恶战,我从未见过你使用内功会虚脱成这样……”

“不瞒你说,道尘……我有生以来,虽只给过两人冲穴度门,可师傅教过我们摸脉压相,平常我也有时摸摸徒儿们的经脉,可从没见过个儿这样邪门的,脉门颇深,脉象不平,你若进它就退,每个穴位我都要百分百的用功力冲穴方才勉强成功,用句俗话来说,这孩子的筋骨不是骨灵惊怪,就是平庸出奇,可从阁儿的外功修为看来还是不错的,刚才他也说了,已经可以将内力运用于手指,想必穴门还是冲开了……”贞栎沨仍就疲惫的喝了口茶说道。

秋道陈听完,拍了拍‘浮云洵剑’---贞栎沨说道:“老师兄,真让你受累了,阁儿这孩子的毛病我自小就知道,为了他我和你也是尽力了,今后我秋家能不能出个武当剑客,就要看他自己的修为了,年轻人的事,都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来,我去叫侗仁,烁云,咱们老哥几个,品口茶,在续续旧……还有华忠的伤势我们应该在商量商量,怎么和师傅说………”

“你啊………还和以前一样,每天晚上就爱喝茶…………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变……对了师傅可老提起你,这回师傅不出关你可不许再溜跑了,让他老人家好好看看你,华忠的伤势全拜托烁云了,这次取药希望快去快回………”贞栎沨缓了缓笑道……

不过片刻‘五鸣剑’中的四位,在此地借着夜色谈起了往事心声………

武当各殿间青石板路相连相接,延绵在绿松环山之中,夜晚间从山上远远看去依稀摇摆的灯笼,隐约的室内烛光,星星点点的缀在这狭长漆黑的山谷中,偶然间飘起浓浓的炉烟香,映着昏暗的天空如一道黑霞延伸到无尽的天边,山林之中似有似无的夜莺高鸣,穿越静静的夜空环绕在山涧之中……

##第十二章银笛接令鸣剑疾宿##

一片茫茫的青穗蒿草,仔细望去翠绿中还夹杂着零星的黄葵花,远处仍有片片的树林,在山林间遇到这样一块像铺了高草毡子的平原实属难得……幽风一吹,絮絮而动,沙沙声响。晴朗的天空时而一朵白云飘过,遮住日头,搞得四下暗着一块、亮着一块,恍惚间整个大地都在酣睡,如此幽静清闲………

“呜笃笃……嘟嘟………”一阵明快的笛声窜入这四静的草野,似乎悠扬缠mian,笛声未断一直延伸着,似乎在寻求回音………

整个草场在翠绿淡黄之间出现了一个速度其快的灰影,影身闪动跳跃而进,显然是个人行,直线疾进,想要穿过这片草场……

笛声继续扩散,由幽静绵长转而高亢急促,仿佛是配合这位灰衣人疾进的步伐………灰衣人耳闻笛声变得急促长鸣,脚下步子拉长,猛然间足尖一点地,人行跃到身边浓密的蒿草上,提丹田之气,施展蜻蜓水上漂的轻工绝技,一步数丈,显然比刚才快了许多,眨眼之间已经纵跃到草场中间,却见其右脚发力一踏蒿草,身形急蹿而上,纵起两丈来高,紧接着身形强烈旋转下落,一股飓风强压身边的蒿草纷纷倾倒,这等内功功力显然是非一般武者所能施展的,当人形战落在地上的时候,在其身边已经压出了足有三丈见方的平草地,为何称之为平草地,主要是这高高的蒿草,按有顺序的铺平倒下,形成了内旋的草做地毯,看上去就像一个圆圆的大草甸子。

灰衣人身着一件灰布免堂褂,长长的盖到膝盖,天气不冷却头戴尖头皮焦帽,也许是长途奔袭以免防风,腿下黑布锦绸裤,小腿上缉着灰白色的马锦绳,足下彻底翻毛疾风靴,在其身后背挂着一个锦囊小包,由于风驰电掣般的疾进刚刚站落在地上的缘故,灰衣人轻喘了几口气,随即从后背锦囊中取出一枚暗炮,何为暗炮乃是古时候江湖人用于联系的信号弹,却见此人对准天空一拧,“嗖………”随着声音从暗炮中窜出一枚暗红色的烟弹,直窜天空沿路上一阵红烟,慢慢飘散在空中,打的高度方圆十里地都可看到,随着暗炮的鸣响,笛声显渐消失,灰衣人并没有移动只是在原地静等………

笛声一停,四下只能听到微微的虫叫和徐徐的风声,好像一切又恢复了刚才的幽静,太阳仍旧时不时地露出头来暖烘烘的照相大地,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鸣笛,“笃……笃……”刺耳长鸣,仿佛要穿透远端的云霄,显然此笛声之中夹杂了奏乐者的内功,不是要震颤四周而是恰到好处的将笛声一股脑的灌进你的耳朵,让你忍不住要捂住这声音的来源,笛声轻起后落,也许正像一个孩童宣泄自己的某种不满,一经宣泄立刻就恢复平静,笛声一落,草声又起,就在整片草场的斜对面,“唰……唰……”草声风动,一条白影拓草而行,只见人形未到之处蒿草被一股劲风纷纷吹开,等人形越过之后草而似意的摇摆恢复原状,丝毫没有人行进过的痕迹,这等轻工被人称之为‘趋风步’,没人理解这等武功者脚下是怎么着的地,可速度惊人不说,所过之地几乎不留痕迹,以风带步,趋之若从,能有这样轻工绝学的人江湖之中也是屈指可数………

风到人到,这条白影眨眼间落在灰衣人的对面,灰衣人凝神观瞧,这位来者身着青丝白绸玉布袍,腰煞藏蓝盘丝带,斜挎下佩戴着一个澄清色的玉佩,足下灰色锦毛靴,手中一杆青绿色的竹箫轻细而修长,竹萧上挂着绸锦挂丝穗,观瞧此人面容,只见其乌黑髻发高梳头顶,一顶藏金葜丝冠盖住头顶的发髻,不粗不细的柳叶眉高挂眼角,一双清秀的丹凤眼神韵偏偏,眼角间还略有几条似笑非笑的皱纹,直鼻梁薄嘴唇,面色白净细腻,一缕秀黑胡点缀在下颚上,所有的一切勾勒出一张年约四旬但依旧风liu倜傥的美男子……

人行落地后,只听这位美男子说道:“难道是我萧声太美了,都迷倒了过路客?竟把‘疾风使’都引到这里来了,说这事是也怪老招来些烦人的家伙……唉……”

“哼……从你嘴里吐不出好听的……我才懒得听你的破笛声,月银笛听令!冥王有令”边说着话,灰衣人又从背后的锦囊小包中取出一个小卷轴,掷向白衣美男子,继续说道:“冥王下令,七月初十重教各位‘南云殿’聚义商事,冥王叫你必去……”

原来这位男子就是人送称号‘萧风夜色玉面郎,幽谷琴芳秀娥娘’之一的---月银笛,

接过‘疾风使’掷过来的卷轴,打开看了一遍,不由得直皱眉头,面带无奈的笑道:“哎呀……这回我闲悠野鹤的日子看来过不长了,回去传告一声,我会去的,不过什么时候我可拿捏不准喽……冥王那边你就多美言几句吧……哈哈……”

灰衣人听后,面色稍沉回道:“冥王传令,不得有误,这一次---‘楚月娥’也会来……”话刚说到这,只见月银笛面容一惊,霎那间变得严肃了好多,随口轻声说到:“这两年间见她一面都好难,这倒也好,看来此行我是必去不可了……”

灰衣人脸角突然间微微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疾蚀魔人’也会来……到时候,我到看看你欣喜还是哀愁……”

“嘿嘿……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回来了,上次他可是把我最心爱的衣服弄得满是窟窿,我正想有机会教训他一下那,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以免他气坏了身子,连你一起拍死……嗬嗬……看来教中还真出了什么事,竟然把那个那老家伙也叫来了,看来到时我是必需出面了,要不那个老家伙见不到我,非得把我恨之入骨,恨不得抽我的劲,断我的骨,哎……有时候做好人真难……所以我不愿意做好事……”

灰衣人笑了笑,淡淡地说道:“你小子得便宜卖乖,人家女儿可是跟你走了,现在袅无音信,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办……”

月银笛脸色煞变,冷峻地说道:“有些事本不该让人知道,也就永远不应该有人知道,莹莹的事,没人会明白,为此我们都背付了好多,你最好不要拿此当做笑话,以免哪一天,我们会因此大动干戈……”说到这,月银笛眼神犀利的看向‘疾风使’,让人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怒气。

“你的事,我不愿过问,冥王的话我已带到,重冥教之士会在七月初十齐聚‘南云殿’,到时希望你按时露面…………”话一说完,只见灰衣人身形一纵,提气跃身,施展疾步功夫,转身急进在草丛之中,边跑边高声道:“冥教禁规………勿忘虚实………我教荣辱………熙人急归………”这正是冥教召唤门徒的一段口令………

随着‘疾风使’一蹿一跃的向西行进,耳畔边又想起了笛声,这笛声优雅缠mian,仿佛有对旧人悲哀的怀念,又似对眼前的未来无限的惆怅,………

过后不久四下里依旧是初始般的幽静,太阳也升的老高老高的,笛声、风声、草声、虫叫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悦人心情,唯独让众美景都感到不悦的,就是刚刚踩踏出的那个圆形的草甸,硬硬得镶在草场中间,就像给这幅素雅的蓝天绿草图中扣了个圆圆的大扣子,总有种不伦不类的错觉。

经过一夜的准备,和上午的忙活,一行四人总算拜别了各位师兄踏上了去往‘壁阳观’的征程,‘落叶鸣剑’-—朱烁云外加三个年轻人,一路上虽然满怀取药的心急,不过还是气氛和谐,谈谈寥寥,有说有笑,尤其是贞咏琳、润良和秋恃阁,三人年岁相当真有种见面恨晚的感觉,嘴里的话总也说不完………

“秋师哥,你们‘南苑庄’可有武当山大吗?听说四川那地方到是绿树成荫,风景很美的………”贞咏琳边走边疑惑的问道。

“当然没有武当山大了,那只是一个庄斋,连家人和亲属庄客大约有四十几口人,大的院落有九个,到是有两个很美的花园,其中荷花池到了季节可算是院落中的一个美景,但比起武当山的风景,那自然是不可及也………”

“也是,自小我和师哥都在武当长大,一起看过云遮山、雾伴山、出月岭也都可美了,对了山上还有一种叫做‘暮绚花’的野花,它长在陡峭的山岗每天只在晨暮中开放,清润白皙美的夺目,每次我见到这花,都细心的把他采下来,可离开了山岗它反而就凋谢了……也许它只能在那里绽放自己的美丽…好可惜啊……是吧润良师哥……”贞咏琳看向面容较严肃的武当弟子润良。

润良笑了笑回道:“是的……每次她都要我帮她连根采下来,可每回移到盆中后,就再也没开过像以前那样鲜艳的花,渐渐得我们都明白了,这种花的美丽只能在自由的山岗中绽放,一旦失去大山的精华,失去了日月的滋润,它就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美丽了,也许就像自由的鸟儿,不喜欢待在笼子里一样吧……”

“说的是……说的是……”秋恃阁和贞咏琳一起点头回应,这时走在前面的‘落叶鸣剑’-—朱烁云也听得眉目喜悦回头说道:“你们也都大了,人生啊……就是要慢慢体会做人的道理,慢慢的感触命运的艰辛,将来还有很多滋味都要你们自己去品尝,是苦是甜其中滋味又有谁现在能知晓啊……好了,这会儿天色不早了,我们赶了一天的路,现在还真要再加紧脚步……前面可没有小镇,只有绕过着座小丘,好像有一家小客栈,到那里我们就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路……”

“太好了师傅,我肚子都有点饿了……那我们就速度点吧,师傅……”贞咏琳调皮的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们比比轻功吧……看谁先到那个客栈,最后一名明天负责背包袱,哈哈,好吧……”。

“你这个鬼丫头,走了一天也不疲倦,这里离客栈还要上十里,我估计恃阁、润良倒是没问题,你倒是我最担心会坚持不住的……到时候你又该耍无赖……师傅我最了解你了。”朱烁云捋了捋胡子。

润良也笑了起来,贞咏琳秀气小嘴一撅:“师……傅……你就会奚落我,为了怕我坚持不住,所以要特别照顾我一下,润良师哥……接着。”随着语声,贞咏琳将右手紧握的宝剑抛给了润良,转回头有看向秋恃阁,嘿嘿直笑,这倒是把秋恃阁搞得好一阵蒙。

“秋师哥,我的包袱你帮着拿……”说完,一抖手将自己的小包裹掷向秋恃阁,秋恃阁慌忙接过包裹,乎的一阵清香随着包裹扑脸而来,‘这……这是贞咏琳身上的味道,是……是……女孩的……’想到这里他满脸绯红,幸好自己走在最后,没人看见。

贞咏琳看了眼‘落叶鸣剑’-—朱烁云道:“师傅……这下您放心了吧,我可没负担了,这下子可以敞开跑上一回喽,那我先走一步了,客栈见师兄们……最后一名要受罚的……”

好家伙只见贞咏琳脚下放紧,步伐用力,飘飘乎乎间已经奔出数丈,朱烁云眉头一惊大喊:“你这调皮的丫头……别急……为师岂能输给你……阁儿、润良你们俩也跟紧点……”声落人起,却见朱烁云并未使用轻工,只是一提丹田气,飞奔直追贞咏琳,身后的润良握紧了两把宝剑,也撒开了步子紧跟朱烁云,边跑边喊:“师妹……别急……我们这就追上你……”

秋恃阁站在原地,看见三人如飞毛腿般奔在前面,不由得一愣,好家伙这几位师徒真是够亲切的,再看了看贞咏琳的包裹是否背紧了,闻到那股清香仍旧心口咚咚直跳,在抬头一看,三人已经渐渐远了,连忙提丹田之气,施展武当‘决云步’一纵三跃紧追三人……

自从前日师傅为自己冲血度门之后,秋恃阁深感自己内功有所精进,在一边追赶三人之际,自己提丹田气,平运‘肩井穴’然后双膝灌力,陡然间发觉自己的步伐轻盈许多,腾起来的距离也有些许加大,这倒是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内功变化对本身能力提高帮助这么大,话不多说,转眼功夫,秋恃阁已经跟近润良,说来奇怪,三人都用的是跑式,并未使用武当轻功,可这脚下的跑步功夫也足以让秋恃阁佩服,自己足足用了七分内力运功提气方才能追上这三位,要是这三位也采用轻功,想必就算使出全力也是难随其后。

秋恃阁一边跟在最后,一边观察三人,跑在最前头的是贞咏琳,朱师叔在第二,润良第三,很明显朱师叔并为全力追赶贞师妹,润良也好像是压慢了步伐紧随其后,显然这两位都不想用更快的速度熄灭贞师妹的积极性,一行四人就这么飞奔着,唯独秋恃阁一纵三跃,紧追不舍,好在路上没什么人,要不然非吓倒不可,前面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后面追着三个大男的……反正在秋恃阁的世界里可没有这等怪事,一边追着、一边笑着,一边看着贞师妹的包裹是否背好,就这样四人绕过了小山丘,直奔上脚下而去……

越过了山坡就可以向下看到很远,依稀间不足一里之处的岔路口有徐徐絮絮的炊烟升起,虽然四周树木繁密,但仍可看见乃是一家客栈,高高的灯笼点上了蜡烛,映出一个大大的酒字,见到了目标,贞咏琳喜出望外,回头喊道:“师傅……就在前面……再不加紧就没机会了……我可要飞了……”话一出口,只见贞咏琳,左脚用力一蹬地,整个身形凭空跃起,紧接着提气收式右脚招地左脚在跃,身形开始一纵一纵的,秋恃阁一看心中道‘是‘决云步’看来她也开始运用内功发力了’

再看跟随在贞咏琳身后的朱师叔,随即应声道:“看看我这老腿还能不能赛过你们这武当…后生………”却见其左脚他地而起,身形高过一人,“嗒……嗒……嗒”凭空连踏三步,随后落地在起,凭空在踏出数步,秋恃阁心中暗道:“这就是武当上成轻功之中的‘凌云踱步’记得爹爹讲过,要想能使用此功,首先要有深厚的内功基础,腾空运气提身纵气,利用在空中抖动的步伐,形成向前的劲力,因而可以在不招地的情况下连续凭空纵身,若成此功都是数十年的内功修为方可……”

正在为朱烁云的‘凌云踱步’而暗暗叫好同时,润良也一改刚才的急跑,施展一种酷似‘凌云踱步’的怪招跃行,只可惜在空中无法抖动步伐,只是一阵乱蹬,之后招地在跃,看的秋恃阁直想偷笑,显然是他内功距朱师叔甚远,凭空难提起来劲气,只好学者师叔,一起抖动步伐……可认真一看,每纵出去的距离都远远超越秋恃阁,更远于贞师妹,显然还是强于自己……

三人原本是跑,只有秋恃阁是施展内功,可以转眼一下子都施展上本家轻功,恃阁可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刚才追赶了半天,早已耗费了不少内力,而师叔他们只是撒腿飞跑想必内功消耗甚少,现在三人全力施展‘决云步’‘凌云踱步’,反而使之间的距离不但发生变化而且逐渐拉远,任凭秋恃阁怎么追赶也追不上前面三位……

毕竟朱师叔武功更佳,在几个纵身之间已经超越了贞咏琳,随后润良也超越过去,提前一步到达客栈门前,自后是贞咏琳、秋恃阁,四人都喘着粗气,秋恃阁和贞咏琳满头都是汗水,几人互相瞧了瞧,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贞咏琳最先开口:“师傅你们俩个也不让让我,每次都是我最后,不过这回好了,秋师哥比较体谅我,人家可不像你们,那么争强好胜……嘿嘿……按照约定……明天我的包袱只好委屈秋师哥了……嘿嘿”

“你这个鬼丫头,鬼机灵就会往偷懒上用,你秋师哥是不好意思让你最后,我们可吃过故意让着你的苦,也算吃一堑长一智了,好久没这样疏松疏松筋骨了……走我们赶紧吃些东西,好好休息一宿……”

秋恃阁急喘少停,歇了一会,心想这回要是早有准备,也许还能追上贞师妹,可自己全无经验,过早的耗费了内功,最后拼尽全力也是落在师妹后面,虽然有些惭愧,但还是做了回怜香惜玉的角色,再说自己本来武功就不及师叔,落在最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男人嘛,要大度些……想到这里自己也就舒心多了,只是觉得润良看他的眼神满怀疑惑,也许是觉得他汗水过多,没想到内功这么弱……

这家小客栈,正好坐落在山脚下岔路口的一侧,砌泥墙压木顶盖的颇为高大,门前还搭了个油布棚,用竹竿撑起来里面摆了两张桌子书把椅子,因为天色已晚店小二此刻正在收拾桌椅,忽见的几位客观跑来,慌忙上前搭话……

“几位爷,这么急匆匆的赶路,天色渐晚就在小店歇息吧……几位爷,外面冷,里面请……”小二忙招呼道

随着招呼,四人进了客栈,屋堂还算够大,除了掌柜台以外,还摆有四张桌子,很巧里面的一张上正坐着四个男的,边喝边吃,声势浩大,有点烦人,于是朱烁云几人就坐在最靠外面的一桌,小二立刻拿来酒肉,“几位爷,这是小店自产的庄子酒,您尝尝,这几个拿手的小凉菜您几位先吃着,还要点什么……您吩咐,马上给您做……”

“咏琳,你饿了吧,要几个顺口的……大家都吃饱点,明天还有一天的路……”朱烁云卸下包袱,耸了耸肩说到。

“好的师傅……小二把你们这比较拿手的,两素两荤,外加一汤……快点上来,我都饿透了……”贞咏琳喝了口桌上的茶水道。

润良、恃阁也都卸下行囊,放下宝剑,喝起了茶水,不过多久,菜饭摆放齐全,几人跑了半天渐渐发空的肚子,总所有了着落,恃阁也吃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地和师叔、师妹了上几句……

吃着没多久,店小二又端上来半盘手撕鸡,很不巧,几人刚夹了几块,不远处的那四个人也点了一份手撕鸡,店小二忙说道:“几位爷,真不巧,没有活鸡了……要不您几位在来个别的……小的马上给您做去……”

“少来这套……爷又不是没长眼睛,刚才你给他们上了一盘,怎么到我们这……就没了,赶紧的,扫了爷的兴趣,小心你这小店……”四人中身材最为酣猛的一人说道,语声颇大,好似嚣张……

朱烁云听到着,停下了筷子,侧眼细细看了看不远的四个人,并为搭话,眼见客人生气了,掌柜的盲从屋里跑出来解围,“几位爷,您这话说得,小的哪敢扫您的兴,真是没了,小二,赶紧的弄盘椒盐肉给客观拿上来,保证不比那鸡味道差……几位爷先尝尝……”

“你小子是不是没听清楚,我大哥就要那手撕鸡,在这块地盘,老子要的,谁敢和我们挣……敢有也还他奶奶的还没从娘胎里出来,……咳……”坐在酣猛人身边的一位蓝衣人满嘴酒气地说道,显然喝多了……

朱烁云好歹也是名剑客,怎能受得了这般侮辱,只见他怒目圆睁,双眉倒立,放下手中的筷子,应声道:“年轻人,在外面记得留点嘴德,可不要借酒撒泼,只怕你还差的远了……”

话一到此,贞咏琳、秋恃阁、润良,都不再动筷子了,而不远处的四人,也全转过身,看向朱烁云,就在那一刻的停顿,屋内四下少有的寂静,似乎耳边能听见屋外不大的风声,和偶尔的久木吱吱作响的声音…………

##第十三章泼皮无理高人露相##

朱烁云话声渐落之际,两桌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掌柜的慌忙回头劝道:“诸位爷,您都消消气,小店不周,惹您生气,咱这山脚下开个小店不容易,为这点小事大动肝火实在不值,小二快多弄几个菜给各位爷上上………”

话虽说的可亲,可是对面四个人真是有点无理取闹,借着酒气两个身材中等身着麻布青衣的人还站起身来,朝朱烁云几人走了过来,原本吃得好好的,被这几个人一闹顿时失去了胃口,贞咏琳、秋恃阁气的直咬牙关,恨不得冲上去和他们讲讲理,倒是润良反而反映平常,只是静静的看着局势的变化………

“嘿……大哥你别说,这桌这个妞,还真长得不错,也不知是哪来的,不如留下陪哥几个玩玩………哈哈………”这人边说边走向恃阁他们。

话语刚出,气的贞咏琳怒目圆睁,刚要开口大嚷,却见朱烁云右掌一台,拍向桌案,“啪………”顿时手边的那双筷子一跃而起,随即朱烁云右手一跟掌背一拍“嘭………”一双筷子带着掌劲从秋恃阁头顶越过。

“砰………”“哎呦………”走过来的那个人正好被筷子戳中嘴巴,由于力道很猛疼得他忙完下腰捂着嘴巴退了回去………

朱烁云接着说道:“不会说话的嘴,最好堵上,以免招风惹祸………”此刻贞咏琳到差点想笑出来,她知道师傅内功颇佳,就这一下,重的话足以打掉那家伙的门牙,秋恃阁也觉得是该教训它们一下,润良仍旧面无表情,似乎心态平静。

眼见一人被飞来的筷子击中,坐在主坐上的身材魁梧的大汉立即起身,酒劲也算醒了一半,“奶奶的,动手打我兄弟,在这片还没有敢和我们兄弟嚣张的,别看你们是习武的………今天我就好好收拾你们………老二给我勘好了那丫头,我先收拾这老家伙………”只见这汉子一纵身,双手握拳,直奔朱烁云就去了。

‘落叶鸣剑’-—朱烁云并为慌张,眼神看向润良,只是一刹那的交流,背对猛汉的润良轻起身形,背向对手而去,这一突然的举动猛汉实没注意,只觉得身前几步远的背对自己的男子,用后背奔着自己而来,心中暗道‘那正好……’随即右手一拳直取润良后心穴,拳风未到之时,猛然间润良右脚为根,就地施展‘决云步’,身体瞬间转了半周,正好躲过猛汉的一拳,而身形正对对手侧肋……

猛汉一招走空,心中一惊,只感觉对手身形转到自己肋下,还想收拳再打……润良怎么能给他这种机会,平抬右掌找准了猛汉肋下就是一掌,只看着猛汉被掌打的一个趔趄,“噔……噔……噔……哐嘡”

侧退几步,顺着门摔了出去,显然润良并为诚心打伤对手,只是借势将猛汉推出门去。

仰面摔在几步很远,身下三人一见大哥被人家一掌打出了门外,慌忙起身都冲出了门赶紧搀扶猛汉……“大哥……怎么了……没事吧,要不是咱哥几个喝得有点多了,好好收拾他们几个”旁边一位边扶边说道,“没伤着吧,大哥……他们几个赶来咱们这找事的,您喝多了,待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说完,迎身奔门口冲了过去。

润良一掌将对手推出门外,眼见剩下三人也跟着拥出去了,自己正好站在门口,把几个醉鬼拒之门外,秋恃阁、贞咏琳原本也要帮忙,但朱烁云手势一压示意不用插手,两人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润良将那几人赶出门外,正侧脸望着……那人已冲到润良面前,抡圆了就是一拳,润良身形左移左掌抬起朝着直奔面门的拳头一推,这醉汉只觉得右拳好似碰到了一股怪力,生生将发力的一拳化解而开,借着酒劲由于用力过大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在润良身旁……润良右腿接着就是一脚。

“咚……”闷闷一响,正中对手胸前,“哎呦……吧唧”这家伙足足被蹬飞了一丈多远,落在院子内摔了个实实在在,疼得满地直打滚,剩下三人一看干脆一起冲了上来,润良一见三人还不肯罢休,自己也走到了院内,为首的猛汉速度最快,双拳灌耳直取头冠而来,润良踏稳步伐,八卦连环步,退一进二,藏头退身躲过双拳,随即连进两步身形疾进右掌掌背、左掌掌心,正因为酒劲作用使那家伙身体笨重不堪根本来不及躲,“啪……啪……”正中猛汗胸口,“咚……哎呦……”刚刚站起来没多久的猛汗又摔在院子里,剩下两人来势更猛,一人抽出腰中匕首直刺润良小腹,另一人尾随身后手持狼牙棒要劈头盖顶砸面而来……

眼看对手掏出利器,润良不敢怠慢精神集中,八卦连环步闪腹而定,右手迅速抓住对手持刀扎过来的胳膊,借势扭转身躯,右臂发力自下而上,随着身形的扭动将对手的胳膊顺势拧着举了起来,不偏不正,正好如一个屏障挡住了狼牙棒的去路,这下可坏了,早就发力的招式怎么收得回来,耳轮间:“咔嚓……啊……呦”一声惨叫,一个人生生将另一个人的胳膊砸断了,痛得他抱着胳膊撒腿就跑,这更气坏了手拿狼牙棒的这人,再次轮圆了照准润良又是一棍,润良身形轻跃退后,一棒走空砸在地上,地上土沫飞溅,就在这一时刻,润良施展八卦步—‘跟环步’,几步跟进右脚一踏死死将狼牙棒踩在脚下,这位赶紧塌腰双手使劲猛拽,力道刚到,润良右脚一抬,这可坏了,这位身行往后一个大趔趄破绽百出,润良迅速‘跟环步’跟近,右脚一抬一踢正中这位小腹,“咚……咚……咚……窟嗵”仰面摔倒在地上。

四人一人断臂痛得难耐,三人面前站立,谁也不敢在上,都深知润良的利害,但口中仍旧不服,高声道:“臭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奶奶的敢打伤我兄弟,有种你别走,你别走……”

“臭小子你有种,在这等着爷爷回来……回来让你知道爷爷是谁……”

听完这话,润良实在气上云头,抬腿要追,吓得四人撒腿就跑,还有的一个不老实的仍旧骂个没完,润良也不想再追,发现门前立这个短榜棍子,一抬腿踢了过去,不偏不正,正打在破口大骂这位的身上,这小子慌忙间摔了一跤,站起身不一会跑得没影了。

傍晚的灰暗渐渐压上来了,远处的山梁已经淹没在这夜色之中,院内高高桅杆上灯笼里的烛光到显得特别荧亮,和天空上繁密的星光映衬在一起,仿佛想点亮这傍晚的夜色……

“师叔……这几个无赖都跑了……”润良走到桌前道。

“真是气人,怎么老有这种无赖,搞得我现在都没胃口了……”贞咏琳

“好了……没事了,都累了一天,还是赶紧再填饱肚子,早些休息……”‘落叶鸣剑’-—朱烁云也平静了心情。

掌柜的和店小二眼见润良进了屋,慌忙跑到门口向外面张望了半天,然后关好门,摇了摇头,边走边对几人说道:“客官,您几位还是快些吃吧,吃完了赶紧赶路,今天最好还是不要在小店住了……”

“你这为何意……难不成怨我们赶走那几个无赖,你放心他们的酒钱,我一分不少你……”朱烁云面露不悦。

掌柜的听完忙解释道:“您误会了误会了,客官您不知道,他们来我这从来没给过钱,我倒不是因为钱,主要是我怕这几个无赖再回来找您的麻烦……”

小二也忙插嘴道:“是啊……是啊”

“哈……哈……酒家多虑,你尽管放心,别说这几个,就是在多几个也无妨……”朱烁云笑颜道。

“几位爷……我知道,您们都是练家子,不怕这无赖泼皮,您可听说过‘怵剑门’吗,可以了吧,也算是江湖之中一个门派,上回来了三人在着小住,吃饭的时候也是把这几个无赖赶走了,可后来这几个无赖带来好多人,把那‘怵剑门’的三个人,连打在压,全给抓走了……就连官府的人都拿他们没办法……”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说道。

掌柜的瞪了一眼小二,“你就胡说,快干你的活……”接着转身向四人又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看几位客官还是快些赶路,不要和这等无赖一般见识……”

四人听完,颇感一振,没想到这村山边野,还这样凶险霸道,朱烁云更感不悦:“江湖中人都以义为先,助为德,这些无赖在此闹事,竟然连官府都难奈何他们,我等今日路过,怎能看其肆无忌惮,如此说来我到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掌柜的听完,眉头紧锁:“看来我是说什么您都不肯走了,那您多保重吧,这几个人都是小角色,可要是再来就不是这般简单了……唉……”

“你这又是何意?有何不简单之道理……”朱烁云问道。

“您不是本地人,是不知道啊,在距这里数里远有个庄子,称‘邾辛庄’,以前庄子的老庄主仁义厚道,周围人家都知道,可谁知近些年老庄主死后,小庄主生性顽劣,爱好习武,不知道从哪聚来了一些会武功的泼皮恶霸,也不叫‘邾辛庄’了,改了名字叫‘逍遥寨’还经常来一些江南一带的人士,偶尔上我这来吃吃喝喝,哪回都要欺压路过的客官,这十里八村的没有不怕他们的,说是怕其实就是恨,恨也没用,报了官,官也不管,苦就苦了我们这的老百姓了,几位客官您还是别再惹麻烦了,快些走,等他们来了,你们人走了,也就大事化小了……”掌柜的诚恳地说道。

朱烁云几人听完,怒眉倒竖,他看了看身边三个年轻人道:“好一个‘逍遥寨’我到要看看这些泼皮恶霸能有几分能耐……”

话语一停,几人继续边吃边聊,过了会又要了些茶品,掌柜的给安排了三间上房,四人都回屋各自休息整理,夜色凝重了许多,店小二收拾完碗筷,出了门正准备摘下桅杆上高挂的灯笼,收起这撑了一天的油布篷,侧耳听得远处山岭间传过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不过眨眼工夫,数把明亮的火把出现在眼前,“欧吼……欧吼……”一个一个的口哨吹得高亢有劲,小二一见慌忙摘下灯笼,正欲要往屋中跑,却不料人家的快马已近身前,一人手拿着马鞭高声道:“你小子看见三男一女没,刚才在你们客栈用的饭……”

“这位爷,我们这……男的女的多了,真不知道您说得是哪几位?”小儿挠着脑袋说。

“小子在装蒜,小心我开了你的脑袋,快说……”一匹黑头大马上秃脸光头的人高声道。

随着马蹄声的渐弱,数十个骑着马的汉子将小客栈围了一团,多数人手举火把,通明的火光映得客栈门前红通通的敞亮,前面那位秃脸光头的汉子正指着小二高声的嚷嚷,手举马鞭刚要鞭打小二………

悄然间,屋内跃出一人,不偏不正正好和光头的马儿来了个面对面,不知是缘故,惊的马儿再也站不住了,前蹄高抬后蹄回撤,整个来了个人仰马翻,生生把光头摔了个大跟头,后面的小喽罗连忙扶起他,与此同时,秋恃阁、贞咏琳、润良都冲出了客栈,站在朱烁云身后………

“就是他们,刚才在这里欺行霸市,欺我们‘逍遥寨’没能人………”说这话的正是逃走的猛壮汉子。

话一说完,秃脸光头的那位被扶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压了压怒气退了两步,在其身后为首六人一起下了马,走进后仔细端详朱烁云,但决此人一头灰发干净利落,髻于头顶一条淡蓝锦丝头戴,身着蓝布夹大褂,腰缠深蓝攀绦玉丝带,背背一柄青冈剑,一字眉,微微鹰勾鼻,朱红唇,四方脸,下颚胡须不长却梳得非常整齐,显出一副精神百倍秋风未老的精、气、神……在观其身边,立约两名年轻男子,身着衣衫和身前一人大同小异,一人身材高高面容严肃并且平静,五官端正衣着利落,在观身材匀称那位,云眼浓眉,竖鼻方口,让人猛然一看颇感俊朗迷人,从骨子里渗透出那么一种男人独有的硬朗和美感,手中各自握一柄宝剑,三人为先,后面还站着一个女子,年岁不大,黑亮亮的头发衬着白皙的小脸蛋,宝玉耳窿亶鼻,尖下颚,凑在一起就是那么的好看,透着一股俊巧的美,真忍不住多看几眼。

在朱烁云对面,站有七人,六男一女,除了刚才从马上掉下来的秃脸光头外,剩下六人为属那女子最为特别,说她特别是因为她不同于别人,这女子约有三十出头虽然生得妖艳,却不像那六人一般邋遢燥做,其一身紫青红缎面花格蓉袍,宽肩细腰,略显典雅,眼神时迷时圆,脸色发红透亮显然刚喝过酒,迷离的神情加上尽显婀娜的身材,露出万般勾魂的神态……

“就是这四人吗?你没看错……”首先说话的是其中一位年岁最长者,鬓白浓密的头发辑在头上剩下的散落胸前,手中杼了根青木圆尾杖,身材偏瘦神态傲慢,让人看了感觉不悦……

“就是他们……错不了……”

“辛老……这阵子好长时间没有人在这闹事了,今儿您和玉姬头次来,就让您烦劳跑这来,我说这小事您就别跟过来了,我们几个就摆平了……”老者身边一位身着兽皮小褂,黑布族底裤的汉子说道,边说边色迷迷的看了眼那妖艳的女人。

这位辛老微微笑道:“不烦事,都是兄弟,怎能你们有事,我却袖手旁观,正好我这次也头回来,出来看看夜景,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那就有劳了辛老。”在兽皮男的身边一个身穿大马褂的清瘦男子说道,此人脸上瘦的脱相,身子到很匀称,接着:“你们几个,打伤我家丁,实在不知好歹,今天我寨子新迎辛老和玉姬实在高兴,不与你们计较,赶紧跪下赔个不是,搞得我们还要到此跑上一趟……”

朱烁云听完并未搭话,压了压胸中怒气这才摸了摸短短的胡须稳重的回道:“自古道今,万事则逢一个‘理’字,可怎么到了这就不一样了,不讲理的到很是嚣张,仗势欺人之徒看来全集聚于此……给你们下跪,那到要看看你们禁不禁得起我这老腿一膝……”

话语一出,瘦脸男子面色沉重,眼睛瞟了一眼秃脸光头那位,“你个嘴硬的老家伙,不教训你不老实……”秃脸光头小子边说边快步上前,抡起马鞭直奔朱烁云。

秋恃阁连忙要起身要想拦在身前,没想到润良速度更快,一个箭步挡住光头男,那男子立刻抬手一鞭,直辟对方头顶,润良不慌不慢左手提剑,身形一侧,一鞭未中,光头立刻来了个回马鞭,从地上回手一扫直取腰腹,鞭子属于软物,不可硬挡,润良深知,身形后跃躲过这一鞭,由于鞭子半长不短,惯性其大,就在光头想在回鞭之际,润良身形紧跟‘决云步’,绝对另光头惊讶,鞭回来了,人也跟过来了,在向抬手抡鞭已经不可能了,慌忙出拳,那哪来得及,人到掌到,润良下盘扎稳,右手一掌正中光头胸口,只听:“嘭……”

“哎唷,我的妈啊……”光头丢了鞭子,摔在了数米开外,扬起一阵尘土,身后忙有人上前搀扶,只见其强压胸口,没有当场吐血,却也难受的站立不稳,说不出话来。

显然润良这一掌并没有留情,算是教训了一下他们的嚣张……

“这……是……武当掌法……”辛老神色由傲慢自大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了,“你们是武当山的?”

“哼哼……辛老……他们几个年纪轻轻没见过世面,您也老糊度了,”开口说话这位正是妖艳的被称为玉姬的女子,声音悦耳牵细“虽然我今天喝得有点多,可我也认得出来,这年长者就是武当山掌门人马元呈的徒儿朱烁云……”

众人一听,微微一震,没想到武当高人这时能献身此地……深深的夜色中火把把客栈门口照的通明,数匹马儿时不时地嘶鸣,没有风声,月光额外显得通透,武当四人毅然而立,从古到今这种侠风义胆之士悠远流长……

##第十四章太极剑搓逍遥寨银笛疾步躲玉姬##

辛老端详许久,面容深沉,道:“你可是武当‘五鸣剑’人送称号‘落叶鸣剑’的-—朱烁云……”

“正是……贫道……”秋道尘稳重的答道。

“原来是武当的道士,我说是哪来的人,一股臭道士劲,辛老……还是让您看着我怎么把他们拿下……”身着兽皮小褂的男子边说边摞起袖子要上前和润良动手。

辛老忙伸手拦阻,“且慢……六子,你年轻轻没见过什么高人,今天这位也算现在江湖之中有名的剑客,这‘落叶鸣剑’的称号可不是谁人都能称得起的,落叶随风飘似雪,鸣剑握心响云霄,说的就是这位。”

兽皮小褂的小六子面容尴尬,不知怎么办才好,焦急道:“这……这……辛老您说这怎么办吧……”话一说完,又转回头看了看瘦脸男子。

瘦脸男子看罢,连忙说道:“既然是武当高人,这事就不要再提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辛老和玉姬头次来我‘逍遥寨’就和武当人士大动干戈实在不好……此事就此罢了,就此罢了……”接着转回身冲着手下的喽罗骂道:“你们下回都给我长点眼,别奶奶的就知道惹事,在要是扰了老子请客吃酒,小心我连你们一块暴打……”

“是……是……不敢了…不敢了”

这时捂着胸口的光头男子退在身后,看着瘦脸的寨主说道:“大哥,难道我这一掌就算了……今天真放过他们,就此不提了?……”边说着边故意装做很难受的样子咳嗦两声……

这位瘦脸寨主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辛老,轻声道:“既然是武当高人,那这事就算了吧,辛老,您辈分最高,今天还让您跟着我们跑到这了,都是在下家丁外面惹的事,回去我严加管教,给各位扫兴了,要不咱们……这就回寨吧…这事不提也罢…”

话一落身后一直没有声张的两个手提单刀男子,各个面露不悦,其中一人说道:“大哥,这事是咱们寨子的事,不用烦劳辛老,武当又如何,反倒成我们怕他们不成,在这块地盘上哥几个都没这么吃过亏,您也别麻烦别人,我们哥俩一块上教训这几个不知好歹的道士就完了……老四……我们上……”

都不等这位寨主和辛老说话,两人绕过身前的几位,提刀直奔最前面的润良而去,“二位……且慢……”辛老本想上前阻拦,可被瘦脸寨主拉了回来,他说道:“辛老放心,这两位是我拜把兄弟,老三鲂珏、老四鲂磊,两人都不一般,曾经都在北凉山那边长大,猎户出身和有名的武师学过几年刀法,都是好身手,一口单刀就是十几人也不一定拿得下这哥俩……”

辛老轻轻摇摇头,轻声道:“你们刚刚行走江湖,怎知其中凶险……”

“您就瞧好吧,今天就当这您的面灭一灭武当威风,叫这道士知道厉害……”寨主趴到新老身边小声说道。

旁边的玉姬听完倒是淡淡一笑,瞥了一眼辛老,仍旧漫不关心的看着秋恃阁,说来纳闷怎么老觉得在哪见过似的,……这俊小伙长得到底像谁?

话不多说两人已经到了润良身前,两口单刀劈头盖脸就来了,秋恃阁原本想提剑帮助润良,可朱烁云又用眼神看了一眼恃阁,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这一下可把秋恃阁弄傻了,怎么不让帮忙,难不成对润良信心十足?

双刀一上一下而来,润良立刻拔出宝剑,纵身左跃闪身躲刀,紧接着鲂珏又是一刀拦腰砍去,润良剑背向上,剑尖向下,往外抗挡“呲啷……”将鲂珏单刀挡开,忽然间鲂磊斜劈一刀直奔润良左肩,不容多想施展武当轻工‘决云步’,右脚蹬地身形后跃,闪过这急快的一刀……

两兄弟招式纯熟,配合默契,一时间令润良真有点意想不到,只好以守待功,一会儿防上一会儿防下,秋恃阁一边观看一边揪心,真恨不得自己上去助其一臂之力,十几个照面之后,忽然这时,鲂珏一招横扫对手头顶,润良踏步弯腰,低头躲过,还未等鲂磊出招,润良瞬间起身右手‘乱舞夺蝶’式数朵剑花招向鲂珏,鲂珏连忙后仰大叫“不好……”鲂磊一看知道不好,连忙一刀直剁润良右臂,由于情急所以使出全力……

刀速之快润良早有准备,却见其右肩一抖抽剑回身,速度敏捷显然刚才一招是虚招,接着手腕一番在刺出一剑,直刺鲂磊小臂,躲已经来不及了,“噗嗤……”一剑刺破其小臂,鲂磊扔下刀,哎呀一声,撤步跳开,鲜血破衣而出……

鲂珏一看兄弟受伤,气急败坏抡刀就砍,心情一急顾不得招式快慢,找准润良在哪就是一刀接一刀的乱砍,润良不急剑锋招架,脚下旋转,闪躲之间滕出左掌之机,待对手冷不防之时,一掌正中对手右肋,“啪……”

“噔……噔……扑通……”鲂珏斜着退了好几步,再也站不住了一下摔倒在地,手捂胸口,强压内力,嘴角淤见血迹,显然这掌真是伤得比较深。

只十几个照面之后,鲂家兄弟俩人分分败落,这瘦脸寨主脸面再也挂不住了,也没和周围人招呼一声,从腰间抽出双刺,喊道:“敢伤我兄弟,老子宰了你们……”

朱烁云没想到这几个泼皮无赖还不肯罢休,竟然如此无理,原本想润良教训他们一下也就完了,可这到好分明是一群亡命徒,丝毫不怀悔过之意,这一下朱烁云也没办法了,怒声道:“恃阁,把你师哥替下来,对这些毫无道理之徒,就要教训他们一顿,也让我看看你学的武当剑法有几分火候……”

话一出,秋恃阁早有准备提剑便上,刚才润良一连力挫三人,额头也见了汗水,如若此刻在战,不是说胜不了,到是颇感疲惫,一见秋恃阁已上前迎住这瘦脸寨主,自己也就索性退下来喘口气。

“师哥……没事吧……”贞咏琳忙问道。

“没事……这帮无赖得寸进尺,非想制对方于死地方才痛快,还希望恃阁小心点”润良道。

这瘦脸寨主原本想截住润良好报这两掌一剑之仇,可忽看得旁边的俊小伙提剑上来,怒气更大,双手摆刺就扎,一看就是平时霸道惯了,在观其刺,为何称之为刺,主要是此种武器短于剑,却长于匕首,在主刺之上还分有一个小刺,整体形状成工型,小而灵活,巧儿多变,一般武林之中少有人使用此种单叉青铜刺……

两人第一个照面不容多说,瘦脸寨主找准对手腰腹就是一刺,恃阁收腹摆剑拨开单刺,回手一带腕一剑横扫对手前胸,瘦脸右刺挡剑,左手翻刺直扎恃阁哽嗓咽喉,不敢怠慢,恃阁抽剑低头,躲过此招,整个身体后仰侧斜,对手一看绝好机会跟进脚步,双刺分开左右直取恃阁双肋……

身体出现漏洞恃阁自知不好,提丹田之气脚下双足发力,就地侧退三连转右手摆剑轻扫对手双臂,猛然一运气秋恃阁只觉得丹田涌劲,双足颇为灵活,刹那间人行如旋转的风车“唰……唰……唰”

瘦脸寨主就感觉身前的人行忽然间飘开,随即而来的如柳叶般的三剑“叭……叭……叭”全抽在自己身上,停下步定睛一看,“哎呀……”身上衣服绽开,三道剑伤血印深深,顿时更是怒火攻心,还不肯罢休,双刺抡开奔恃阁再次冲来,恃阁不敢怠慢,心中着急,想速战速决,等对手身形走近,运丹田气稳八脉血摆开架势施展‘太极剑’----‘平云揽月’身体扭转以下势上,一到寒光竖扫瘦脸小腹,速度之快全然来不及招架。

原本双刺抡开直取对手,可这一剑来的猛而急寒光刹现,逼得瘦脸寨主只得侧身后躲,一到白光从面前扫过,紧接着恃阁踏步前越,推丹田气直至剑腕处,自己只感觉这个腕子从未有过的轻盈敏快,抖手一招‘莲花出萍’直指对手面门……

小寨主刚立稳身形还没来得及还手之时,数十朵抖动的剑花已到面门,心中暗叫“不好”,要躲已然不及,心中一横抡开双臂,硬硬的摆开架式招架此招,大有鱼死网破之际,就在剑花抖雨双刺抡飞的同时,恃阁左步跟上,右步坐盘,身形整个压下来,上身挥剑奔下盘,舞出太极剑第二招的变式‘叶卷逐风’,猛扫对手小腿,三招太极剑连贯敏捷毫无破绽,对于小寨主的身手来说根本抵挡不住,多想已然来不及,剑锋眨眼就到小腿附近,关键时刻本身已经放弃的小寨主只觉得后脖领子一股强劲猛往后拽自己,随着身形如一个被领起来的包裹似的,“嗖……”的一下子,自己足足被扔出了两丈多远,紧接着剑锋划过,也算是躲过这危险的一结……

等双脚力住站稳身形,慌忙抬头观瞧,只见辛老已经巧然站在自己身前,显然刚才要不是他出手,估计自己已经受伤,小寨主面容惭愧,轻声道:“多谢,辛老……”

“今天之事我给你们出面,你们处事鲁莽吃点小亏,也算长长见识……”辛老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回过头接着说:“江湖中多讲义字,为事霸道总是要吃亏的,回去你们好好想想……”

秋恃阁早已收剑退了回来,几个照面外加太极剑式眨眼间逼退瘦脸寨主,说明这小子也算有些能耐,朱烁云微微笑道:“阁儿你爹倒是教了你一些本事,这太极剑用也是纯熟,切记习武本为修生养性,不可,以武伤人,今天之事另当别论,恃阁你先退下……”话一说完,‘落叶鸣剑’-—朱烁云径走上前……

两位老者面对面站稳,辛老先开口道:“好一个‘落叶鸣剑’,我到是久仰久仰,在下不才是‘神明教’---辛志贤,人送绰号‘酒湿翁’,今日随朋友来此作客,不料遇到朱道长,真是有缘,这几个年轻人做事鲁莽,刚才你的徒儿也都教训了他们,我看着也算好事,不过,既然有缘相见,我到想向朱道长讨教几招……”

恃阁听完心中暗到:“这分明就是不明挣,反而暗打,说得好是讨教,干脆就是想为刚才那几个无赖出口气,真是老油条……说话都带怪气……”

朱烁云到是沉稳很多,慢慢听完道:“原来是江湖大教‘神明教’之中的-—辛志贤,兴会,今日没想到会在教训一帮鲁莽之徒的时候遇到你,实在是不知怎么形容……”

辛老脸上一阵难看,“这……”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朱烁云继续道:“辛老难道今日执意要与我切磋一下,那老夫到是愿意奉陪……”话一说完只见朱烁云,右步踏前,抖衣襟免布褂,摆开了架势……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显然朱烁云不愿意和他多说,既然要比试一番,那就速战速决,辛老一看已然不能再推,虽说不太情愿,但也想见识见识这武当剑客有多大能耐,回口道:“好,今日,我就讨教几招武当绝学,看招……”

辛老摆开双掌谨慎步伐,纵向朱烁云,朱烁云把背后的宝剑紧了紧,展开双掌迎了上去……

这位辛志贤出身布衣,自小在江湖之中拜师学艺,加之自身勤奋努力,到了晚年也是学有所成,武艺不凡,施展‘罗汉盘绵掌’和朱烁云站在一处……

朱烁云自小武当长大,一身武当绝学自是不简单,双掌纷飞‘太极八卦决云掌’抵挡住对手,这位辛老年岁不小可筋骨不慢,左手盘环、右手吐雾,一掌直拍对手小腹,朱烁云右掌自内向下外翻拨开这一掌,随即左步跟上,抡开左掌直拍对手前胸,辛老右步后撤,右掌自上而下压下对手这招,在想出招之时,发觉朱烁云的掌法越来越快,招架一招紧接着一招又到,这一掌直推自己面门,没办法只好藏头躲过……

招招之间,两人互探对手深浅,显然朱烁云更胜一筹,脚下步伐稳定,双掌出招有力,再看辛老,虽然速度不慢,可只有招架之力,难有进展,话正说着,朱烁云左一掌直拍对手右肩,辛老退步侧肩,又一掌生生直奔面门,没办法不容再躲,只好提气发功照准这一掌对了过去,两人双掌相碰,耳轮间:“叭…………”一声回响,“噔……噔……噔”两人身形刹那间分开数步……

朱烁云退了约有两步,方才站稳身形,只感觉胸口一阵火热,头脑嗡嗡直涨,险些造成内伤,忙运气强压八脉稳了稳精神,心中暗到:“好家伙,这‘神明教’的‘酒湿翁’果然厉害,自己幸亏用了八成以上的掌力,要不然非得伤到筋脉……”

在观看辛老,足足退出去三步开外,左手扶腿承起身形,右手压了压胸口,眉头紧扣,可见这位也是险些内伤,此刻正运功调息,不敢开口多语……

正在这时,每位在场的人忽听得一阵清脆的笛鸣,清幽飘逸,委婉流畅,使得众人心头颇显轻松,连忙随着声音望去,只见在客栈的屋顶上站有一人,此人一身青丝白绸玉布袍,腰煞藏蓝盘丝带,足下灰色锦毛靴,手中一杆青绿色的竹箫轻细而修长,扶在嘴边轻轻作响,这笛声美得让人幻想,翠的沁人心脾,不等众人搭话,这位脚下一点,衣身一飘,如一缕轻烟缓落在地上,无声无息,这功夫使‘逍遥寨’的小子们暗暗一惊,身形飘近方才可以看清,这位面色玉白,眉目朗星,高鼻梁薄嘴唇,不浓不稀黑胡须嵌于下颚,将近四十的年岁却生的魅力,让人看上去不忍移开自己的目光,这位美男子的出现打乱了朱烁云和辛志贤得比试,所有人都在观瞧这个陌生客…………

朱烁云距此美男子最近,看得也最为清楚,不一会变看清了面目,开口道:“萧风夜色玉面郎—月银笛…………”

辛老听完慌忙仔细观瞧轻声道:“你是?…………萧风夜色玉面郎—月银笛?”

“怎么?允许‘五鸣剑’到这来玩玩,还和‘神明教’的动起手来,就不许我出来走走………看看风景?”月银笛微笑道。

这话语刚刚说完,就听身后一声尖叫:“好你个月银笛,老娘找了你两年,你连个声都不回,老娘的事你说忘就忘,完事了说走就走,今天我看你往哪跑………”

原本面色平淡的月银笛听得这声音,面容抽搐,慌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直站在最后面醉意蒙蒙的一身紫青红缎面花格蓉袍的女子,此刻疾步奔过来,想要抓住月银笛,这女子身材婀娜,眉眼传情,让人一看便猜想难道两人………也许………

不等朱烁云在说话,月银笛脚下发力,纵身而起,凭空起步,施展‘趋风步’快如秋风,急速摆脱重围,恃阁从未见过这等轻工,踏似轻柔,落地无尘,看得他面目发呆。

显然玉姬知道这家伙的轻工厉害,快速回身上马,双腿一加马而小腹,“驾………”一路追了过去………

辛老一看玉姬骑马走了,话也没说连忙上了自己的马,回身道:“我还有事,不能久留,日后我会再去‘逍遥寨’,关于入教事情我以后再说………告辞………”

几人眨眼间就全都消失了,‘逍遥寨’的小喽罗一看武当高人还在,再看看自己伤兵满营,也不敢多说全都灰头土脸的跑了,朱烁云几人也都回了客栈,吓得店小二连忙关上了店门,这事情出的奇巧,朱烁云想起来也是怪怪的。

这漫长的一夜渐渐的深了,大家也都休息了,劳累的一天外加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波澜,搞得大家更加疲惫,安心的睡去也许是所有人都想珍惜的,也许阳光再次照耀的时候还要更加奔波………

十五章峰回路转讨公道灼岩子鼎罗摩玦

美景杭州城如诗入画,青瓦璧砖错落有致,上午正时的时候游人商客络绎不绝,买家卖家穿梭在琳琅满目的街市里,时而有翩翩起舞的姑娘,时而有人伴着阳光奏出明快清脆的小曲,不免让人沉醉其中………

在众多商客中行走四人很是显眼,其中三人身着澈蓝粗布长褂,腰扎澈蓝青丝带,脚下黑绒靴,身后背这采药筐,三位男子身前行走一位老者,此人年岁约有四十开外,发髻高盘头上,立字眉秋凤眼,颚下微微黑须髯,面色古铜,精健有力,身着一身锦绸面段的灰黑长褂,上面绣着两个大字‘青山’,背背一柄‘秋风剑’整体一看精神利落,显露出一股未曾感觉过的霸气………

“师叔,就在前面不远那家,上次不但夺走了咱们的药材,还打伤了小师兄………霸道的狠………”三位小徒儿其中一人边指边道。

“好,这次我到要看看这‘净刀门’是如何霸道横行,欺我‘青山派’,也好讨回个公道………”年长者回声道。

不容多说,几人快走了几步,来到一家敞亮的药铺门前,抬头一看门前牌匾三个大字‘竹药轩’镏金镶嵌,整个门脸多以竹子相装饰,青翠有致,看似独有一番品位,也算这条街比较气派的药房了。行进门前,忙有个伙计迎出来,招呼道:“几位客官,里面请,您要买什么药,里面应有尽有,里面请………”

随着小伙计的手指的方向,几人都进了店厅,一位徒儿说道:“我们不买药,是有些药材要卖,请你们掌柜的看看………”

小伙计一听,忙问道:“您们哪得人,我马上给您叫掌柜的去………”完话转身就跑进后台。

四人站在厅堂中观看周围的环境,整个屋子还算敞亮,四周都摆放着花草,盖掉了原有的草药味道,显得格外清新,高高的药台前两个伙计正在里面忙活着,不一会功夫,打里面走出来一人,头戴匾顶宽冒,身穿锦罗长马褂,腰胯玉佩,步伐稍快,走到几位身前热情道:“好………客官,来来,我瞧瞧,有什么名贵的草药………”

等此人一走进,才发觉这人面容如此滑稽,淡淡的扫把眉,一双豆圆眼,高高的鹰勾鼻,一瞥小黑胡厥在下颚,让人一看感觉就像奸诈之辈,三位徒儿都摘下自己背后的箩筐,放在地上,掌柜的几步走上进前,伸手往箩筐里一掏,嘻笑道:“大罗伞、火山麻、丹参、有没有稀罕点的,呦………”突然神情一惊,接着大声道:“这是冬虫夏枯草、这是寒水石,好东西,几位不知要怎么出让这些草药,最近药价可是日渐便宜啊………”

“你可真会说笑话,我们采药的岂能不知道药价,这筐药材少了五十俩我可不卖,都是稀少的名贵药材,我们也是不远万里收来的,这份辛苦钱总要拿回来的………”年岁长者轻快的答道。

掌柜的捏了捏胡须,微笑的劝道:“客官,真是好眼力,药这东西就是好东西,不过现在不比以前,现在药材偏多,再要这么贵实在是让我们为难,我看最多三十五俩,外加送你们几筐水果如何………”

长者听完默默笑道:“既然这样掌柜的瞧不起这几种草药,不肯出够钱收药,那我们到别家去看看,人家可都是识货的………我们走吧”说完长者就吩咐三位徒儿背上篓筐。

“且慢,且慢………您真是急性子,事情好商量嘛,药材太贵我做不了主,不如我现在去问问我家主人,马上回来,您们几位在着稍微歇息片刻,小二给几位倒上茶………”话一说完掌柜的抖转身形下去了。

这时忽从门外走进两人,一人靠左一人靠右,站在大门边,看似是不想不让人出门,店里药台边的两位伙计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站在卖药的四人旁边,这阵势让人不悦。

一位徒儿走到长者耳边轻声道:“上次就是这样,收药价出得太低,我们想走,他们不让,硬是动起手来,抢走药材,还把我们打出去的………”

长者听到这,面色阴沉,怒气刹显,不过多时,还没等掌柜的回来,门外又连续走近三人,松歪横斜,不像正经人士,一人扎膀宽背,雄壮的身躯,裸露着前胸,另两人也都结结实实,一幅打手模样,扎膀宽背这进屋就道:“你们哪来的,在这卖药也不问问爷我让你们卖了吗?这条街什么人做生意都要交费,你们是准备给我上恭多少银子啊………说你哪………”说完点头看向长者。

“哈、哈………”长者轻笑道:“尔等光天化日就仗势欺人,小小颇皮无赖,也敢欺负道我的头上,看来是你们气数以尽,诚心求死……来来我好好教你们什么叫懂规矩…………”说完,长者免衣襟,抖长袍,拉开架势………

“呦呵………老东西还要练练,你们俩把他给我拿下………”这位扎膀宽背这吩咐身边两人,这两人也不容多说,不管对手是四个人,冲上去抡足了就给最前面的长者一拳………

这哪能打中,还未等劝道面门,这长者悄步跟上身形微蹲,右手摆掌照准其中是一人就是一掌,“嘭………”

正中胸口,在听“吧唧,咕噜………咕噜………”将这人直接从门里打出门外,摔倒后一连咕噜了四五个滚,嘴里直淌血,再也站不起来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掌恐怕伤的不轻,一掌就震飞一人,吓得另一个,连忙收式想回身,只见长者不容多说跟上一步,照准那人后腰就是一脚,“咕噜………咕噜………吧唧”也是直接踹出门去,只是一眨眼,两个打手从屋内重重的摔在当街,一动不动。吓得门外过客全都闪开,但也有围着观看者……

这可使在场的众人为之一惊,吓得门口两个把门的全退到了屋外,这时扎膀宽背的大汉才细细打量起身边这位长者,发觉此人衣服上绣有‘青山’二字,方才知晓破口道:“你们是‘青山派’的?”

“正是,你可想起来……一月以前,你们横行霸市,不但抢了我们药材,还打伤我派弟子,今日,我倒要让你们知道,‘青山派’是怎样报恩的………”长者随着说话身形已经靠近大汉,扎膀宽背的大汉一看,搂头就是一拳,一股劲风直奔长者面门,却见长者不但未躲,反而抬右手一掌平推直打对手硕大的拳头,耳膜间“咔嚓………”长者微微摆肩立稳身形,可这大汉倒退数步,单膝跪在门前,右臂软软的搭拉着,显然是刚才一掌伤动了筋骨,面目抽搐的说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嘛,我们是‘净刀门’的人,我们也算是‘神明教’的……你敢动手打我们…”

“呵呵,小小无赖,这回你是把你的主子招了出来了,‘净刀门’赫……赫……我正想去找霍迪龙讲讲这道理那,没想到你们还敢仗着‘神明教’来欺人诈市,小辈,今天那就算你把你老子叫出来,我也要好好教训你一顿……”长者脸上淡笑随声道。

大汉右臂已经伤骨动筋,在也使不上力了,自知自己也根本不是对手,可嘴上仍是不服:“先慢,咱们动手还不知道您叫什么怎么称呼,最少也让我挨打挨个明白……敢不敢报上尊姓名……”

长者一听,放声大笑:“哈哈哈……尔等小辈,竖起耳朵听好,我就是‘青山派’云煦观观主---‘灼岩子’……”

言语一落,大汉惊呼:“我的妈啊…………快去报告门主,快去,‘青山派’—灼岩子来了。”说完起身转头就要跑。

哪等他跑,灼岩子前冲一步,纵身一翻,生生从大汉头顶跃到大汉前面,照准小腹就是一脚,“哎呦……扑通。”大汉捂着肚子摔倒在地,团缩成一团,痛得哎呦哎呦叫个没完……这一脚也不轻。

一连打得三个无赖满地找牙,也算出了‘灼岩子’的一口怒气,回身看了看徒儿们,都背上药篮,要走出药方,屋内几个伙计早就吓得不知怎么办了,全退的远远的,四人几步走出药店,却看见街上围着许多人都在看热闹。

几人刚出药店,从药店里屋冲出四人,一人黑宗宾毛,敞胸的麻布大褂,手中领着一柄半长不短的单戬,何谓单戬,看似短铁棒,不过头细尾粗,上面雕有不同的花纹,多为力气丰厚者使用,在其身后跟着掌柜的和两个伙计,四人一出内屋,便看见在厅中打滚的大汉,这位提戬着说道:“哎呀……二磊子,这是怎么了。”说这四人想要扶起地上这人。

掌柜的道:“那几个人哪?难道被他们打的,快去看看是不是没走远…………”两个伙计慌忙跑到门口张望,一看灼岩子四人并没着急走,只是刚出门……

二磊子被打的伤势不轻,一看自己人出来了,硬撑着说道:“快去找门主,快去找门主……我……他……”捂着肚子也说不清楚一二。

直到人没走,这位手提单戬的汉子一个纵步窜出门去,留掌柜的扶着二磊子,灼岩子正在门外,一见从药店里冲出一人,气势汹汹的有里还提着一柄单戬,开口道:“呦呵……我到想不提此事教训你们一下就算了,没想到你们还真不依不饶上了,既然不想就此拉到,那我就在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好家伙,敢在我们‘净刀门’店里闹事,我看你是没是找死……还敢打伤我兄弟,你给我拿命来……”说完话,抡起单戬就砸灼岩子,戬挂风声,“呜……”直杂头顶。

灼岩子并不慌张,右脚打转,身形一侧,轻巧闪开,紧接着又是一戬,在砸右肩头,灼岩子左脚为根,身形顺转,右闪过一戬,这汉子还不肯罢休,一连砸了五、六戬,灼岩子不再给他机会,等一戬平扫腰间的时候,脚下蒙一点地,“嗖……”人行纵起半人高,抬腿冲着对手面门就是一脚,“嘣……”把那位提了个人仰马翻,仰面摔倒,轱辘到一边去了,鼻子也被踢歪了,满嘴都是血,牙似乎也掉了,躺在一旁,支支吾吾的。

几个照面掀翻了四个打手,灼岩子已然觉得气消了不少,在观看一瞧,这‘净刀门’也都是个仗势欺人之辈,凭自己的能耐和这等人动手实在是浪费时间,转过身和徒儿说道:“我们走吧,在这里在逗留下去,我看也无济于事,教训这‘净刀门’一下我想他们也会收敛一些……”

“站住……你们给我站住……这杭州的‘净刀门’启是你们惹了事就没事的地方,不许走……”这声音正是店里掌柜的嚷出的,只见他站在门口,不敢出来,还叫骂着不让灼岩子四人走。

那怎么能听他的,灼岩子就痛恨这等卑鄙小人,既不敢出来比试,却还满嘴喷粪,看了看正好那柄戬在不远的脚下,说是时那时快,一个踏步跟过去,抬脚一撩,只见那柄戬飞了起来,直奔掌柜的站的门口砸去,吓得他低头一缩,跑进屋里去了……

灼岩子微微一笑,回身正欲离去,却发现身前不远处,站着三人,这三人没有站在人群中,而是独自站在人群前面,显得格外夺眼,其中一人背挂宝刀,浑身蓝衣紧裹,腰缠百包囊,瘦眉骨尖下颚,两撇小黑胡挂在嘴上,眉色间露出奸诈之容,这正是‘雁刀冥’—陈景云,在观右边这位红袍僧衣,胸前挂有桃子般的一串佛珠,面色黑沉,光亮亮的大脑袋上零星长有几根黄发,简直一幅塞外人模样,这就是塞外‘魔挲僧’---罗摩玦,两者中间站着一位青年,玉面黑发,两道朗星眉下鼻直口方,却又说不出的贵气,再加身着绫罗绸缎,金光宝器,手中一把公子扇,观看着这打架的阵势丝毫未感到惊讶,可见也是见过不少世面之人,这三人就是前来找‘净刀门’门主商事的几位神秘人,原来几位仍在杭州并未远离。

待灼岩子一戬将掌柜的吓回屋里之后,这青年合上扇子,轻笑得鼓起掌来,声道:“道长,真是好功夫,和这等泼皮动手真是可惜了……不如我们茶楼小叙如何……”

灼岩子看了看着三人,并未搭话,转回身,走向另一面的徒儿,准备离开…………

‘魔挲僧’---罗摩玦一看灼岩子并未搭理自己少主,怒气冲天,开口大声道:“道士,我主人邀你回话那,你怎么转身就走………”

“哈哈真是笑话,他让我回话我就得回话,这是天底下哪门子规矩………”灼岩子并没于回头,边走边说到。

青年少主听完轻声道:“这道长不但武功好,生性也够倔强………很有意思………”

罗摩玦直感觉面子挂不住,纵身一步,跳到前面,回头道:“少主,您别急,待我把他抓回来,让您好好问问………”接着一个快步直奔灼岩子而去。

还未等‘雁刀冥’—陈景云开口说话,这塞外的罗摩玦已经上去揪灼岩子去了………

急得陈景云不由得叫出了一声:“哎呦,这急性子………”

少主听完十分疑惑,便问道:“景云,何时你也担心起罗摩玦了,反正也没事,就看看他们俩斗上一斗,到要看那道士还嚣张不嚣张了………”

“哎呦,少主您不知道,咱们马上就要办那件大事,这阵子最好少惹事,再说您不知道那位道士是谁,他就是‘青山派’云煦观观主---‘灼岩子’。”陈景云道;

“怎么,此人十分厉害吗,难道还能硬过罗摩玦,他可是塞外高人啊。”少主疑惑得答道。

他微微一笑轻摇头道:“这‘灼岩子’可不是一般武林人士,乃是“青山派”云煦观的观主,人送称号‘剑中云’,从小天生生得聪明,年岁不大时,学武就是个好苗子,才学武三十多年,名声就已经传遍了江湖,也难说他经常打抱不平,早年就名声颇高,您看他背后的那柄学名‘麒云尺’的宝剑,您不知那也是当今江湖中的宝家伙,乃青山派的振门宝物之一,快如光影,舞动成云,虽然排位在青山派掌门之后,可论武功确实是极其厉害的角色,罗摩玦刚刚来中原不久,没怎么见识过高人,更何况和高手动手,江湖之中不同咱们兵场,有能耐的人多的是,还真不知罗摩玦是否能胜过这古怪的灼岩子啊………”

听完陈景云一番长谈之后,少主沉思了片刻,接着轻声道:“要论武功这灼岩子比你如何?”

陈景云好似早就知道少主要问此事,眼光一转没怎么犹豫,温声道:“灼岩子也许胜我一筹………”

“喔……哈哈………如此有趣,我倒要看看的这个‘剑中云’是怎样的利害………”说完少主打开扇子,轻笑的注视着冲上去的罗摩决……

这塞外和尚,身板宽阔,臂长手大,搂过去就要揪住灼岩子的后脖领子,灼岩子早有准备,见身后有人动手,立刻纵转身形,回身面向罗摩玦,怒斥道:“你怎么这样无理,还要动手不成………”

“我家少主让你回话,你倒是嚣张无理,反倒说我,你跟我回去再说………”罗摩玦说完伸手又直奔对方领子耗过去。

灼岩子一见对手是个塞外和尚,也没太在意,并不想出手威逼,脚下一转,闪身一旁接着道:“我又不是卖唱的,你问一句我就回一句,赶紧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某家没时间和这位有钱的公子喝茶谈天,你也快快退回去吧………”

罗摩玦一听心想就这么回去,少主一问,怎么人家不过来你就回来了,岂不让陈景云笑话,这不是小跑腿办的事吗,不行我非得提你回去不可,想到这,双臂发力一个箭步,“啪………啪………”双手一下子攥住对手双臂,笑道:“嘿嘿,今天你非得跟我回去,见见我们少主不可,这回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这突如其来的和尚,速度惊人,双臂猛力,灼岩子绝没料到,双臂被对方抓得死死,竟然会有这般功夫,灼岩子心想到,这个拧和尚就是一根筋,那好我就陪你玩上一玩,想完提丹田气,双腿发力站着不动,胳膊并未用力,只是故意让罗摩玦拽着………

罗摩玦一见对手没动,心中高兴,暗想原来这道士也就着两下子,真是平庸之辈,那好我就显示一下我塞外神功给陈景云看看,说是迟那是快,罗摩玦双足发力,来了个憨地拔葱式,想要把灼岩子举起来,抬回去………

可他哪知道身边这位就是‘剑拂青峰波云,武冠忠肝义胆’的灼岩子………

十六章剑中云借罗摩掌少主要访邵情情

原本围观的人不多,只不过是看看热闹,可没想到横竖倒下了好几个,又蹦出来个塞外和尚,甚是可乐,两人纠缠在一起一个抓一个跑,不知何故的观瞧者越聚越多,拥堵了整个街道。

这一刻罗摩玦正双臂发力抓住‘剑中云’--—灼岩子的双臂,想要来个旱地拔葱,举起对手,灼岩子并未反抗,任凭其抓着自己双臂,只见罗摩玦牙关紧咬,暗自心想这道士也就百余斤俩,于是猛一用力就想轻松提起对手………

灼岩子微微一笑,舌尖一顶上牙堂,叫丹田气下沉腹腰,双腿分开足部扣紧,来了个‘足下定军山’式。

在看罗摩玦双臂猛提,忽感觉这人重于千斤,双臂用力已然不够,对手丝毫未动,这可使‘魔挲僧’---罗摩玦大吃一惊,才知道这道士内功厉害,绝非等闲之辈,立刻扎稳马步,六脉平起发功运气双臂,想要再次提起灼岩子。

灼岩子哪能在给他机会,从刚才的一试身手,他早已发觉这塞外和尚内功不弱,非刚才那几个混混所能比拟的,如若再要和他硬来非吃亏不可,双掌发力等罗摩玦未加注意之际,掌心上拖对手臂弯,“啪………”一招快而及时。

罗摩玦只感觉双臂如同触及到了一股钢劲,实而轻巧,臂弯一软双手忽然不自觉地松开了,灼岩子看准机会,脚下生风点地后跃,跳出了罗摩玦身边,立稳而道:“喂!你这无理取闹的和尚,灼某已经告诉于你,我不会和你家主子喝茶,你再要动手,别怪某家不再和你客气……”说完双眉倒竖,很是气愤……

罗摩玦这擒拿术未果,自己已经满肚子是气,心想自从和少主来到中原以来,在兵营里和京城一带从没失过手,更没有丢过脸,今天让一个臭道士嚣张的很,要想把脸找回来看来非制服这道士不可,想到这罗摩玦大喝一声:“哇呀呀呐么倻………今日杂家就不让你走,看你怎能走得了………”语音一落,罗摩玦又一个箭步穿了过去,右手张开大手又抓灼岩子又肩,招式急快………

这下子气的灼岩子真是无可奈何,本无瓜葛,可这家伙来势汹汹,看来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等罗摩玦手掌进身之后,灼岩子左掌外翻抵住对手手腕向外一播,挡开着一下子……

罗摩玦看来早有准备,左步跟上左手发力来了个掏腹抽筋,抓对手腰带而去,灼岩子不怠慢手掌自下而上压下去对手的一爪,在退一步……

两下都没摸到人,急得罗摩玦牙关咬得咯咯响,硕大的头颅直乱晃,心一横那干脆就揍倒这道士在提回去也罢,肥硕的袖袍抖开,双臂用力打出一掌直拍灼岩子右肩,这掌速不同于刚才那些花花招式,而是钢劲有力,带着塞外人的蛮猛。

这可是灼岩子始料未及的,虽然知道这塞外和尚有两下子,但也根本没想到会有这般厉害,抖掌忽风,推掌成气,不一会连着数个照面过去了,灼岩子一时间的真找不到还手的机会,只觉得这和尚双臂抡开足有断树破土之功,幸好自己身形灵巧,这才灵机应变,化险为夷。

罗摩玦足足打了八九掌,一掌没打中灼岩子,气的大光脑袋青筋暴涨,顺势双掌分开,运气加劲发力,一招快似一招,步步为营紧逼灼岩子。

站在不远处的陈景云和少主此时也在聚精会神的观瞧,发觉罗摩玦招式加紧此刻毫不留情,恨不得立刻拿下灼岩子……

“少主,罗摩玦的这塞外‘魔挲魄洛掌’要使出来估计就算灼岩子也够受的,此刻还真看不出来,谁占上风。”陈景云侧头看向少主子道。

“这道很有意思,一直在官场走动,那些巴结庸扶者众众生生,看都看烦了,像这等怪脾气江湖中人,可算新鲜得狠,要是父王能得这等人相助何愁伟业不成,哈哈哈……”少主抖了抖扇子笑道。

“要是少主不嫌弃,等忙完了这事之后,我到是有一些江湖兄弟,各个都有两下子能耐,时下正找不到门槛,要是少主有意收留他们,拿到手里用用算是给您多了几杆硬家伙,到哪里半点小事都容易些……”陈景云赔笑说道。

话一听完少主低眼看了一下陈景云,轻声道:“我的脾气你清楚,不管人士多少,我要的是能耐大小……要带回去都是应是精挑细选的……”

“说的是,小得明白。”

两人正谈话的功夫,灼岩子和罗摩玦又走了七八个照面,灼岩子心中暗惊,没想到这塞外和尚内功如此了得,虽然身材硕大,可动作急快,下盘很稳,掌掌生风,招招要紧,自己的‘青山波云掌’想要胜他还真是难上加难,从力度来看这和尚胜我一筹,从内功来讲这和尚并未弱我多少,这么一琢磨灼岩子顿时心中焦急,招法显慢。

可此时罗摩玦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心一意指想快速拿下这道士,好在少主面前显显本事,求胜yu望颇高,也使得自己的招式更加连贯、敏捷。袖袍一抖掌奔灼岩子面门而来,掌未到风先到,冷风夹杂着掌气压迫而来,灼岩子藏颈甩头,脚下一个旋子跃出两步之远,稳了稳身形。

罗摩玦也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将近几十个招面两人为分胜负,罗摩玦开口道:“你为何不还手,我可不会留情的……”

灼岩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对手,确实眼生未曾见过,应声道:“我又不知你是何人,为何要与你动手,难道你们也是‘净刀们的人’?”

“净刀门?哈哈,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反正今天你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了,既然让你好好的呆在着陪少爷喝茶,你不肯,那就莫怪我不懂规矩,强留你在此了………”罗摩玦挥了挥袖子。

“想留下灼某,只怕你还没这个能耐………”话一完,灼岩子不再守势,反而主动进攻,一个箭步顶上,摆手‘青山波云掌’照向对手右肩拍去,紧跟左掌平推直取小腹,罗摩玦一见对方攻势而来自当加紧小心,身形缓退,摆掌招架,这灼岩子虽然身材并不高大,双臂并不修长,可每招每势以内力相随,非一般人可比拟,也就是罗摩玦也算塞外高人,要不然就凭灼岩子这十成的‘青山波云掌’一般侠客还真是支持不了。

陈景云和少主一旁观瞧得起劲,越发觉得这灼岩子武功悟性极好,招式变换快捷,十分紧凑颇为合理,不急中生乱,也不慢而拖拉,双掌纷飞脚下盘旋将罗摩玦生生罩在当中,“啪……啪……啪”一掌快似一掌,急得着塞外和尚直咬牙,摆掌相应却压不住对手的敏捷……

好歹罗摩玦也是塞外高人,怎能如此落败,只见他看准对手身形,双掌一打量“啪……”轮空一掌,这正是‘魔挲魄洛掌’精髓之一,隔空接物,两人相距半米多,掌风平打,不知者不明白,要是不加小心,被这掌风拍到,轻者震飞数米,重者可当场毙命,这就是内功至高境界之气随人心。

灼岩子一见变知,收招回势,右脚猛一点地,“刷……”身形纵起一人多高,来了个‘鹤月晴空’,就在灼岩子跃起的瞬间,眼角余光发现远远的街角处走来了许多官府衙役,心中暗想‘不好,刚才那个掌柜的一定去报官了,这‘净刀门’早就和官府勾结,倘若和他们理论绝对行不通,还是快些离开才好,’想到这,身形漂在空中,抖手袖袍一摆,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儿们,示意快些走,三位青山派弟子心领神会,戴好帽子压低头挤入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灼岩子这才放下心来,轻飘点地身形下落,说道:“来,今天就到此为止,灼某……”

没等他说完,罗摩玦好不容易从刚才的劣势中摆脱出来,怎能善罢甘休:“少废话……”,一步跳过来,摆掌再打。

灼岩子再度一纵身形,这下子足足蹦起一人半高,脚面甭直,由上势下直踩罗摩玦头顶,罗摩玦立刻摆掌相迎,找准对手脚心就是一掌,最少用了九成功力,“啪……”

可当这掌触及对手脚心之时,罗摩玦颇感不对,怎么如此轻柔,并不是实实在在的打上了,等他反应过来时,灼岩子早已借其掌力飞身而起,落在旁边‘竹药轩’药店的房顶上,脚下落稳,手捻须髯,放声笑道:“哈哈哈,塞外和尚!今日未分胜负,如若还想比试,可来青山派找我,就此道别……”,说完轻功施展,转瞬间已消失在屋檐之上。

罗摩玦还想起步再追,被陈景云叫住了,这时人群外面冲进来四名衙役叫嚷着,在衙役身边跟着刚才的掌柜的,其中一人道:“谁啊谁啊,聚众打人,还敢砸药店,反了,谁啊?”

掌柜的环视了一周,没有看见灼岩子,正在焦急,突然看见了陈景云三人,忙跑过来深鞠一躬,道:“二爷,你在那?门主不再,今真是栽了,您见笑了。”

陈景云上前一步:“想必没什么大事,回头转告我师兄,不用生气,今天‘魔挲僧’---罗摩玦也算替你们教训了一下灼岩子,要无大艾,好好收拾去吧,切末声张……”

“是,二爷,小得明白,要不您领着两位爷屋里坐坐?”掌柜的看见少主客气道。

这时四名衙役走了过来,其中一人看见正中站立的少主,上前忙堆笑道:“这不是谢公子吗,哎呦……您说这事弄得……让您受惊了,这杭州城今天怎么闹出了混混,没吓着您吧?这不您吩咐的只要是‘净刀门’的事,咱们都要尽心的办。”说完看向了旁边三人,大声道:“你们几个,赶紧四下找找,是不是还有闹事者,全给我抓起来……”

这位谢少主听完,慢慢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衙役,轻声道:“好,做事情要想做得漂亮,就要食食物,好好听话,没有苦吃。”

“是,是,谢少爷说的是,小的一定好好做事,您放心”衙役道。

这位谢少主转身走出了人群,陈景云嘱咐好掌柜的和官府的衙役,紧跟其后,罗摩玦由于刚才未能抓住灼岩子而自觉惭愧未敢开口,三人走出了人头攒动的热闹街区,这时谢少主开口道:“罗摩玦你感觉刚才此道士武功如何?”

三人一直行走,这会打斗时的激动心情早已平淡,罗摩玦也开始平心而论,道:“确实不错,和我不相上下,在塞外这等武功完全可以自立帮派,今日算是遇到了中原高手,实在惭愧……”

谢少主微微一笑:“这可不能怪你,你不知道此道士的来历,当然以为是自己无能,景云你告诉他……”

陈景云轻轻咳嗽一声道:“罗长老,今日此人不是别人,就是上回我们去见我师兄‘惊魂刀’霍迪龙时提起的灼岩子,他可是敢在当众指着我师兄叫骂的唯一一人,此人‘青山派’人士,人送称号‘剑中云’也算当今江湖中响当当的剑客,你与此人几十回合为分胜负,看来罗长老的功夫也是令陈某佩服,要是我上前,恐怕真抵挡不住此人……”

“这……”罗摩玦听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

谢少主接过话道:“我就喜欢景云这种坦白,实话实说,不必猜疑,强则强,弱则弱,不像我父亲身边的门客,就知道敷衍行事,大事办不成几件,可着嘴上从不认输,让人不悦。”

“少主说得是,既然跟了少主,我陈景云生是少主手下兵,死是少主的手下鬼……”

谢少主听完,回头道:“哈哈……景云我今天心情不错,早就听说这江南的杭州城中独有一美,这美倾国倾城,醉倒无数才子富豪,今日无事我到想拜访拜访‘藏月楼’这位‘嫣红绝色万留香,闭月羞花邵情情’……”

“难得少主有这般雅兴,小的这就带少主前去”

三人一前,两后,轻谈慢聊而行……

##第十七章脚踢知府逆子初闻迷人情情##

这条凤邻街镶嵌在杭州城的版图中独显得与众不同,这倒不是因为它如何买卖兴隆,主要是这条街中已烟花女子为最,尤为盛名的就是---这‘杭月留半弯,飘香‘藏月楼’’,这里不但人声鼎沸,生意火爆,并且真出过几位响当当的美人,流传至今,有时也有些风liu诗人留下些一诗半句,成了偶尔的骚人墨客自我陶醉的乐场。

这‘藏月楼’青瓦盖顶,红木盈门,双门脸,气派场,紫红色牌匾金丝镶嵌,三个溜金闪闪的大字映门前,门旁边站着一个似乎招揽门客的丫头,浓彩艳沫,手拿红丝绢,奉客便上前搭话。

硬石板铺成的整条街在加着红粉佳楼显得额外妖娆,出出进进的客官有的面色红润,那是喝的刚刚好,有的垂头丧气,那是银子都输光的点被汉子,也有衣着阔绰长相富态的生意老爷,穷得衣衫褴褛趴在地上乞讨的,真是红尘世界万样花,距尺步千万差别……

少主随陈景云一同来到‘藏月楼’门牌前,门前招客的丫头一见,三人中一人身穿淡蓝锦绸装,乌黑的发髻,净白的脸庞,一字眉跃鼻梁,方海口,不论从衣着还是相貌都是上上等人,尤其是发现这位玉面少爷锈褂上刺有金麒麟兽,虽然只是个门前的小丫头,可这等世面还是见过不少,也许曾有过什么达官贵人来过此地,教会了她如何识别人中五六。

不等反应,小丫头手摆着红丝绢快步迎了上来,嘴里也没闲着,那恰似柔软的声音开口道:“这是哪来的客官哪,真是稀客,快,快,里面坐坐……王妈快来,有贵客……”话没说完伸手已经拉住少主的手臂,生是往里拉。

陈景云本想推开这丫头的手,但是发现少主心情很好并没有介意,也随之进了‘藏月楼’,一进大门,忽得一阵刺鼻的芬香,熏得你一阵脸热,豁达的前厅客人和相好的勾肩搭背,各自聊得愉快,‘藏月楼’内部构造用的是杭州上等樟木,整体布局小有格调,厅边走梯连接三层,这排场也算是杭州城中最气派的花香地。

三人随着丫头一起走进大厅,迎面接过来一位年岁较大的红楼妈妈,此人发髻梳辫环形盘在头上,上面插了一根红宝石掐金丝的金簪,高挑的眉毛,浓黑的眼眶,艳红红的唇色,整张瓜子脸上涂抹了淡淡的粉底,一身花缎面的蓉丝袍,看上去也有将近四旬,不过神态仍好,大概年轻时也是位美色女子,这老妈子不等走近开口就喊道:“哎呦……这是哪来的风把三位贵人吹来的,快快里面坐,青青、红叶、欢欢快出来伺候着几位爷,呦,瞧这位爷张的这么俊俏……”

老妈子这么上前一招呼,紧接着旁边一连紧跟三位装束耀眼的女子绕道老妈子身后,直向谢少主三人抛去媚眼,还不等陈景云他们开口,这三个女子早已经一人一个将三人的胳膊抱在怀里,嘴里甜甜的不断地说道:“呦,真是稀客登门,怎么以前没来过啊大爷,我叫青青以后多来捧我的场……”这三位姑娘倒是不见外,分外亲切,搞得少主三人也只好顺水推舟,随声附和。

这王妈一看忙往里面让客官,陈景云凑近身形,和王妈说道:“邵姑娘可在,我少主主要是为了见见情情姑娘,王妈还是给通融一下……”

王妈听完,噗哧一笑,道:“我猜客官就是为了我们家情情姑娘特地而来,情情姑娘可不是谁人都能见的,那可是我们杭州城的绝色美人,看的人见的人多着呢,您要想见,是想要排啊,还是等啊……”

陈景云不慌不慢,从腰中掏出来一锭五十俩的雪花银,塞在王妈手中,轻声道:“老妈妈还是要多多通融,花销上您多说话,只要能让邵姑娘陪陪我们少主,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王妈看见银子笑声不断,揣在兜里回话道:“哈哈哈……客官真是开明,青青快带客官去二楼歇息,我这就去帮您安排安排,等我消息吧……”一语说完,王妈看了一眼少主,笑嘻嘻的快步走上了楼。

三位浓妆艳抹的姑娘扶着三人来到了二楼雅间,房间不大,也是芬香刺鼻,高挂青丝绸帘帐,不过陈景云到是乐在其中,一直陪着少主,好久没有在这风花月色中沉醉了,这些个月来和少主高起王公贵族,低起江南北巫,陈景云倒是衣食阔绰,早就忘了以前他是个草莽匪爷,也曾为了一夜春xiao杀人劫舍,此刻在来到这美女翩翩的‘藏月楼’正好开心的玩上一回。

罗摩僧倒是来者不拒,统统全收,一时之间两人乐不思蜀,可是这位谢少爷,不愧为阔少豪情,始终把持住自己的一举一动,等待王妈捎信回来。

渐渐的小酒小菜摆上了几盘,三人小喝稍等,时而看看走过的客官,时而和身边的姑娘聊聊,不过半柱香工夫,王妈叽叽喳喳的回来了,还未等走进就先说道:“哎呦喂,您说这事闹得,这事闹得,让我怎么说啊,”随着走向了谢少主,接着道:“哎呦,我说少主人,今天真是不巧,你说这是哪门子事啊,我们家邵姑娘今天有人给定下了,是一位府衙的少爷,出一百俩听邵姑娘弹琴,我好说歹说,实在不巧,这位少爷,您就下次再来,我一定给您好好安排……”

陈景云一听,知道少主不会高兴,立刻推开身边的姑娘起身把王妈拉到一边,眉头稍微皱了起来:“您这是话怎么说的?多少银子我们并不在乎,只是要让我们少主见到邵姑娘,其她的事情,我去办,什么府衙的少爷,你说来听听,杭州知府和我们少主也算朋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呦,这位爷您这是哪的话,我知道您有的是钱,要能通融我早给您说通了,可这个府衙少爷不是别人,正是这苏杭福建三省巡府督督的公子,我哪惹得起,人家一句话我们这杭州城都要掂量掂量……”王妈说的直生气,随手扇起扇子给自己降降温。

陈景云闻听,沉默片刻,回过头走到少主身边,趴在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少主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又笑嘻嘻的走回王妈身边说道:“王妈,这事真是麻烦您了,那,我这有一百俩银票,您先消消气。”随手将银票塞入王妈手中,接着说:“妈妈在受累一趟,让我见见这位三省巡府的公子,其余的事我自己在和他商量商量,我们家主子也是做官的,这官场上也许好通融一下……”

王妈一听,面容一惊,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景云,快声说道:“呦,这可是您自己想去的,我可没让您去,要是巡府公子一气之下骂了您几句,那您可要自己兜着了,我看啊,还是别去了,免得哎顿骂,妈妈在给你们找个俊俏的……”

陈景云陪笑道:“谢谢妈妈想着,不过这回真是非去不可,怎么也要商量商量,不商量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哪,您就受累指各路。”

“非要找骂,就是想帮你都帮不了,走,谁叫我受了你的银子哪,一会自己解决,不许闹事,我这可是杭州独一楼,衙门都照顾着呢。”王妈边说边领着陈景云上了三层,走到靠楼梯不远的一间停住了脚步。

“就是这间,这会邵姑娘正梳洗打扮哪还没过来,他们一主两仆在屋里,你到里面不声张,不行就出来,我先给你甸句话去……”王妈扭搭扭搭的近了屋,陈景云随后而跟。

“哎呦,我说赵公子,等我们邵姑娘都等急了吧,来王妈给你倒壶茶。”随手端起茶壶,走向那位坐着的公子。

“你怎么又来了,刚给你赶出去,还部长记性,非得教训你一顿才记得我是谁,是不?”坐在摇椅上的这位说道。

陈景云进屋忙抬眼打量,屋中三人,一坐,两站,坐着这位瘦瘦的身板,萎靡的神态,一双不小的眼睛就是怎么看都提不起神来,下面还带着深深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这位爷,不知道剩着点身体,估计是深深的陷在淫色中,在观瞧其余两位,还算结实,中等个,黄方脸,一股臭牛气劲,还未等陈景云打招呼,这赵公子就开口骂道:“他奶奶的,这小子是谁,难不成找个男的给我倒茶来了,赶紧给我滚出去,妈的叫你滚出去……”

陈景云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宝刀刚才摘下来了,没在后背背着,要不然就凭少主的背景,非提出刀来阎了这小子,不阎最少也要吓得他叫爷爷才行,这个气,好久没有人敢在这样指着自己大骂,除了少主外……

王妈一听,噗哧差点笑出声来,心中暗道:“叫你别来,非来,挨骂了吧,活该,我还是先出去,你们自己人好商量。”想到这,连忙说道:“赵公子,您怎么自己人不认自己人了,这位也是做官的,听说您在这,过来孝敬您来了,您这哪门子话,张嘴就把人家往外赶哪,我呀,去倒点开水,你们慢慢聊。”说这就往外走,停在陈景云身旁,低声道:“识相点,不成就赶紧出来,别伤着自己。”

陈景云闻听,拱手回声道:“谢,老妈子想着,一会就完。”

王妈快步出了房门,将房门慢慢关上,心中还在想一会陈景云出来准不定什么样那,摇了摇头,提壶打水去了。

四人站在屋中,气氛怪异,陈景云并未先搭话,听那位赵少爷道:“你小子也是做官的?哪得官啊,认识我父吗?”

“京城得官,要问起来还要大你父几品”陈景云站定而立,语声洪亮,配着他长的这份滑头样,真有几分不伦不类。

“呦喝,还是京城得官,怎么个意思,拿大官压我,别说我看你不像做官的,就是你真是做官的,我也不怕你,朝中成王爷和我父是至交,难不成还惧你的做官的不成。”赵公子边说边睁眼打量陈景云。

“哪有什么压你的意思,只是告诉你,这苏杭福建的巡府可是美差,要是因为一点小事丢了官,那到时候可是大事,这事大事小你还能算得过来吧。”说完陈景云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微微笑起。

“呵,今天是哪冒出了个不怕死的,就连着杭州知府也要给我三分面子,你小子是谁,张嘴闭嘴就连三省巡府都不放在眼里,小的门给我打出去,以免坏了我的雅兴。”说到这,赵公子坐了来,气的指着陈景云,招呼手下就打。

今天还真不巧,就带了两个手下,虽说也会把武巴抄,可面对江湖中人送绰号‘雁刀冥’—陈景云,那哪有还手的余地,陈景云就想的这个,一人上来,不等对方出拳,抬起一脚找准了他小弟弟,“噗”就是一脚,“哎呦,我的妈啊,”“咕噜咚”这位倒在地上就不再起来,另一个人,一看,抡足了拳头直打向陈景云面门,哪等反应,只见陈景云,一藏头身形前行,从那人腋下钻过,找准了对手后腰,又是一脚,“嗒”-------“哎呦,咕噜,叮咚,嘡……”。

这一脚十足的力气,揣的这位先壮在桌子上,然后磕了下椅子,连滚在爬的顶到了墙上,痛得哎呦乱叫。

这一连串的两下子,陈景云可就到了赵公子身边,赵公子起身,拿起扇子就砸对手盈门头,陈景云台右手“啪……”握住其手腕,来了个就地拧抓拿,将赵公子拧了个一百八十度,跪在地上,痛得直摇头,就是还不求饶。

陈景云单腿站在椅子上,右手挽稍微一使劲,“喀吧……”这可要了劲了,只听刚才牛气冲天的赵公子,此时跪在地上惨叫不断:“哎呦,喔喔,好汉,好汉饶命,轻点,有话好商量,我有银子,要多少,给多少,您别再使劲了,我的胳膊受不了……哎呦”

“这回知道疼了,你要识相的赶紧走人,今天邵姑娘我是要定了,不想在受皮肉之苦,你就知趣快走,要不然让我师兄看见你,那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他可是塞外杀人罗汉,那杀一人来,你这富贵的公子,就一命呜呼了,可什么都玩不到了,哈哈哈”随着笑声,陈景云顺手“啪……”将人往前一推。

只见这赵公子顺势滚了起来,站起身来,两个伤的不轻的手下,也连爬带扶地走到了公子身边,赵公子揉了揉胳膊,牙关紧咬,怒气刹现:“小子你有种,你就在这,等着……等着,我回来收拾你……”

陈景云一听,没动手打你,好家伙你还没完,抬腿就要再追上去,这可吓得三人推开屋门,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口里还嚷嚷道:“你他妈等着,回来收拾你……”

正好王妈打玩热水回来,那个随从一下子撞倒热水壶,烫的嗷嗷直叫,使得不少客人都回头观瞧,三人狼狈不堪,跑出了‘藏月楼’。

王妈见状,连忙进屋找陈景云,恰好陈景云正走出来,“我的妈啊,你这是怎么人家了,连这赵公子你都敢得罪,你是不要命了,我可管不了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王妈边说边脸色拉了下来。

陈景云见状,忙赔笑道:“王妈息怒,小事一桩,年轻人活期状,没说几句动起手来,这正好,他们一走,邵姑娘可就只能陪我们少主了,您可不能反悔了。”说这又拿出了二十俩白银放在王妈手中。

“就你会办事,行,反正再大的事你们自己兜着,邵姑娘我给你们少主安排就是。”王妈笑笑得放好银子。

“不只是少主的,我的也要妈妈费心,最好找个年轻俊俏的。”陈景云摇头晃脑道。

“好的,你们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我给你调个水灵的。”王妈边说边下楼,又回头道:“先让你们少主子上三层来歇息,邵姑娘马上就梳妆完毕,我们邵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别让你们少主动粗,我们姑娘不吃着个。”

“我知道,您放心,我们少主是见过世面的君子。”

“好,好,闹成这样,还能怎么办,青青……”王妈嚷道:“快请公子上楼,等邵姑娘……”

不过多时,谢公子已经被请到了三层的雅间,这正是邵姑娘接待客人,诗、琴、画、艺的地方,这房子里外两间,中间有一层轻轻的薄纱,里间矮矮的桌案上摆着文房四宝,旁边放有古琴一筝,墙面表有字画,就连坐着的竹椅也是古香古气,各个摆设雅琪十足,更让人清新的,是这满屋的芬芳,香炉中点起的熏香,谢少主似曾闻过,这正是波斯国的‘迷迭香’,温柔委婉,沁人心脾,让人自然陶醉其中。

少主自己在屋中等待邵姑娘的出现,陈景云,罗摩玦也没闲着,各自找了一个姑娘分别在房中,饮酒作乐,陈景云终于算是解放了,小喝几口酒就抱着姑娘上了床,脱了人家衣服,扑在上面又亲有揉,两团肉滚在一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干上了,早就把少主忘在脑后,而这罗摩玦正抱着姑娘喝得起劲,时而放声高笑。

谢少主稳稳坐在竹椅上,轻摇手中扇,细细闻着这‘迷迭香’,突然间对面门帘撩开,有为丫鬟轻声道:“邵姑娘来了……”

随着语声,轻步走近一位女子,这女子粉莎着衣,丝绸缎紧裹,秋笛狐蓉皮毛披肩,隔着薄薄的轻纱,似清似朦胧的捉摸不轻对面的女子容貌如何,但从行走步伐来看,确实落落大方,这位应该就是‘嫣红绝色万留香,闭月羞花邵情情’。

邵情情知道对面已经等了多时,轻声开口道:“公子难的雅兴,来此小坐,情情在此有理了,不如先为公子鸣奏一曲,为公子解忧,如何……”

这声音柔而轻快,好似一阵清脆的竹笛鸣,把你带出这凡尘俗世,恨不得沉醉其中,就连谢公子这样见过美女数千百的王室公子,听得此声也是心潮澎湃,蠢蠢欲动,对邵姑娘的真正容貌更加急切。

此刻间谢公子就觉得久未有过的一种冲动压向心头,自己却全难控制,任凭面前薄纱对面的女子所呼唤……

##第十八章万留香迷谢梓恒赵衙内闯媚闺房(1)##

这位谢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书中前面陈景云所介绍给霍迪龙的莫公子,此刻为什么以谢公子露面,想必有所未知隐情,出入各地全以谢公子相称,让人捉摸不透。

此刻轻纱相隔,一男一女,男———谢公子,女———邵情情,这男子玉面黑发,方阔脸,棱子眉,俊朗外表风度翩翩,而这女子,隔着丝丝薄纱观看,轻柔委婉,婀娜多姿,似貌美朦胧似妩媚娇艳。

两人面向而坐,邵情情指了指身边的茶杯,轻声说道:“公子——等候多时,不如先品品我们这上好的‘观音王’,待小女抚琴一曲,为公子解忧……”

听完邵情情娇嫩的声音谢公子心头微微颤动,这声音不同于别家王公贵族的公主、才女,在悦耳声中更多了几分迷醉痴恋,听得谢公子更加期待见到轻纱后面的邵情情,一时间停了半刻方才想起回答,连忙压了压声音说道:“啊……多谢邵姑娘美意,那在下就洗耳恭听姑娘的抚琴,不知姑娘要抚哪一首?”

此话一出,邵情情明白这是对面公子有意考考自己的音识,于是挽了挽飘长的衣袖,扶好身前的古琴,伸出纤细的手指,拨动那长长的琴弦,一曲‘阳春白雪’弹奏悦耳熟悉,乐感与美感交织在着充满芬芳的闺房中,实在让谢公子春心荡漾,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手拿折扇起身行,一下子撩开轻轻的薄纱,一伸脖子整个人走进帘纱里,两人几步之遥,谢公子这才真正亲眼看见邵情情————

没见此女还好,等自己瞪着双眼定睛一看,这邵情情———发髻盘梳与头顶,只留几缕披在肩头,刚才的秋笛狐蓉皮毛披肩已经放在一边,露出白皙的肌肤,似乎吹如扶、弹可破,乳白的脖颈一直延伸到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肌若凝脂,芳馨满体,那是一张妍姿妖艳气若幽兰的迷人面容,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正在拨动琴弦,谢公子这么一看,胸中一震颤抖,张口愣在那里……

书中暗表:这位谢公子真名莫代善,乃是当朝硕亲王之子,由于母系也是满洲镶黄旗人,随母姓氏,自幼生在王室,长在高高的庭院中,见过无数王室佳丽以及宫廷格格,可今天,自己面对的不过是位风尘女子,可为何会有如此澎湃的激情,这个邵情情不仅娴静端庄,而且万般勾魂,真不愧为‘嫣红绝色万留香,闭月羞花邵情情’。

正在谢公子看得出神之时,情情已经一曲弹玩,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公子,说道:“不知情情这一曲是否为公子解忧了,不如小女在为公子奏上一曲……”

谢公子听到这紧走了两步,纸扇一抬压住古琴,眼睛看这对方轻声道:“姑娘且慢,这琴声悠扬清澈,以荡漾在我耳边,此刻我不想听琴,只想听听你说话。”

邵情情微微含笑,右手轻抚樱桃口,回声道:“公子见笑了,那情情就陪您说说话,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这……免贵姓谢,名曰梓恒,家住京城,久闻姑娘国色天香,今日一见,确实让谢某赞叹邵姑娘之美色倾城。”

“公子说笑了,人在风尘中身不由己,只会让人厌烦,和谈美色,看公子仪表堂堂,又是京城人士,想必见过不少世面,情情有兴陪公子聊天也是情情的福分……”说完看了谢梓恒一眼,含情脉脉。

谢梓恒二十有五,在硕王府结有一正房夫人,虽说家史已成并且生性高贵洁傲,可毕竟是火气冲天的小伙子,这次出行已有数月,奔波劳苦不说,费心费力,此刻对面就是名满杭州的绝色美人,虽说风尘女客,不足为移,但这位邵姑娘不同凡俗,万般柔情仙姿玉色,也许是由于出落风尘,所以体态出奇的婀娜丰满,谢梓恒越是观瞧越是欲火难耐,一双有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邵情情,一时间让邵情情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梓恒坐在邵情情身边,强压自己yu望乱想,却又忍不住盯着对方雪白的肌肤。邵情情一看谢公子的神情,就知道不好,此刻这谢公子就要冲动,慌忙拽紧衣襟,刚要端起茶水,请公子喝茶。

谢梓恒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如洪水猛兽般按住邵情情刚要端起茶杯的双手,脚下一蹬,俯身就要压在邵情情身上……

“公子?谢公子……你……我是污秽之身,您难道……”邵情情连忙往后退爬,可谢梓恒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任凭自己多么努力,却毫无用处。

谢梓恒心意已决,丝毫不肯放手,脸对脸把邵情情压在卧床上,柔声细语道:“以后我不准任何人在碰你,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对你……”言语一完,谢梓恒将头埋在邵情情白皙的脖劲间。

邵情情闻听此言,不予多说,像这类无头无尾之话,已经再也不能打动她死去的情感,一时间她人如残烛,悲伤之极,没想到这位仪表堂堂的公子,原来也只不过是想得到她的姿色罢了,一滴淡淡的泪水夺眶而出……

正在这时,屋外一阵骚动,只听的“咣当……”,掩好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哗啷啷……哗啷啷”随着镣铐响声,一下子冲进两衙役。快口叫到:“哪来的野小子,敢打我们巡抚少爷,快给我出来……”

正在刚刚要吻到邵情情嘴上的时候,冲入这么两位,气的谢梓恒那叫一个气,心中暗到:“陈景云和罗摩玦你们两个奴才这会跑哪去了?我这正要……”没办法,刚要亲到邵姑娘的嘴巴只好收回来,迅速起身掀起薄纱走出里屋,邵姑娘也起身整理好衣服,退回了里屋。

两个衙役一看里屋走出来个衣着整齐,珠光宝气风度翩翩的公子,一时间也不敢上去抓人,因为在他们眼中这些有钱的公子哥,不是那位高官的子弟,就是有钱老爷家的少爷,所以停在那里没敢冒失抓人,回头看了看逋头,说道:“头,您看看是他不?”,顺手摇了摇手中的铁链……

紧跟着外面走近一人,这人头戴黑般府衙逋头帽,身穿一身官府衙衣,面色赤红,谢梓恒一看变知,这正是杭州城的总逋快,当总逋头一看谢梓恒深深一惊,抱拳道:“哎呦……这不是谢公子吗?怎么是您和赵公子打起来了,您看这事弄得?”

还没等他说完,门外又窜进两人,一人墨茶色的丝绸装,头戴方冠压发小帽,手中也提着一把纸扇,神情萎靡,却还张牙舞爪,不是别人这人正是赵公子,另一人小身段,紧衣打扮,身穿小褂,要刹百丝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站在赵公子身前。

“不是他,是另一个,你闪开,邵姑娘哪?”这位赵公子说着向前走了几步,要推开谢梓恒寻找邵姑娘。

待赵公子手还没有碰到谢梓恒之前,谢梓恒用右手纸扇一打对方手腕“啪……”,随即扇往前推,敲中赵公子前胸,力道刚好,“腾……腾……腾”这赵公子连退三步,差点摔倒,就听谢梓恒说道:“我在和邵姑娘谈天,不许你等打扰,赶快退下……”

“你个哪冒出来不知死活的小子,和我争邵青青,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快给我闪开……”赵公子插着腰,撇着嘴怒斥道。

还未等谢梓恒说话,门外又哭哭嚷嚷的闯进一人,“我的天啊……这是哪门子事啊,各位公子都收收手啊,我这儿是供人开心的春烟楼,可不是让您几个打驾动武的地方,吓着了我们的邵姑娘,我可怎么好啊!”大家一看冲进来的正是‘藏月楼’老板娘王妈,脸色紧张,慌忙拉着赵公子。

谢梓恒并没示弱,站稳脚跟,挡住里屋薄纱,寸步不让,回声道:“小小儿立,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打我的腿……”说完,一抖袍襟,拉开架势。

赵公子一看对方毫不示弱,用力甩开王妈,指着总逋头,喝斥道:“你们还看着做什么,赶紧给我把人拿下,快点啊……”

总逋头眉头一皱答道:“赵公子,这位是谢公子,我们府衙老爷的好友,老爷吩咐过只要是谢公子的事,一律放行,不可过问……这事,我们实在是……”

“奶奶的,我看你们就是欺软怕硬,你们不抓,我自己来,武师,把他给我拿下……”赵公子说完,手一指面前的紧身衣男子。

“好……的……”语声一落,只见面前这男子一个箭步蹿了上来,照准谢梓恒面门就是一拳,拳中灌风可想不轻,“呜……”说这拳就到。

谢梓恒右步一躬,左腿一塌,身形下缓,闪开拳风,随即右手摆扇直拍对手前胸,一拳走空马上扇子就到,这紧衣男子左臂下压挡住扇子,右拳收回拳背再发,横扫对手脑门……

谢梓恒右手纸扇被压,左手摆掌,接住对手一拳,接着左掌自上而下化解开对手的拳头的劲道,右手抡起纸扇自上而下直砸紧身衣男子天灵盖……

没办法,这男子只好后退一步,身形后仰,闪开这一扇,接着纵起身行右脚直踢谢梓恒面门,不等多想,谢梓恒也提单天气,跳起身行右脚向外,“啪……”踹退对手这一脚。

紧身衣男子只感觉对手动作快过于自己,脚心一碰自己脚背,生生被对方踹了回来,差点站不稳身子,心中暗道,小公子有两下子,于是再踮步还要上。

忽然见,门外有人喊道:“少主么惊,景云来迟……”只听“啪……啪……”陈景云一跃身形踩着桌子就翻了过来,正好落在谢梓恒与紧衣一人面前,谢梓恒观看其外观,差点笑出来,这陈景云衣襟不正,左手还在提裤子,上衣也没穿,只是批了个背心,右臂横抬,回头询问少主:“奴才有罪,让少主受惊,没把您伤着吧。”

看着陈景云的穿着,谢梓恒镇忍不住想笑,这陈景云疯玩的都没型了,该来时不来,于是怒气地说:“你们都死哪去了,赶紧把人给我都赶出去……”

“您就瞧好吧,”陈景云微微一笑。

赵公子一看陈景云当时火冒三丈,

摆掌迎接紧身衣男子,陈景云也是当今有的名侠客,拳脚功夫虽弱,但一般人还只望尘墨迹,几个照面,这小武师已经全然照接不下了,二轮中就听“咚……”

一掌正中紧身衣男子右胸,这下子哪还站得稳,连退几步吧唧摔倒在地,扶住胸口没站起来,赵公子身后的两个家丁一看,知道陈景云厉害,不但没敢上前反而退了出去,赵公子也心知肚明,看见武师都被他几下子拍倒在地,自己心中一阵胆虚,忙退出屋子嚷嚷道:“小子你们今天打伤我的人,我今天跟你们没完,小七快给我回去叫人……给我回去叫人,叫咱们巡抚衙门的人过来……”

此话一出气的陈景云差点在窜出屋去给那猖狂的赵公子一个嘴巴,还好他注意到自己衣服还没穿好,连忙整理起来,看着少主在场怒视与他,不知道怎么才好。

与此同时,受伤的武师也勉强的站起来,扶着胸口走了出来,对这正发火的赵公子轻声道:“公子,我们还是先走得好,以免伤到公子……”

“你给我靠边站,我让人回去叫人了,一会儿就过来……”赵公子气焰仍旧嚣张。

这时陈景云穿好衣服冲了出来,硬声道:“小兔崽子,敢坏了我们少主的美事,今天非打得你跪地求饶不可。”

他这一冲出来,身形敏而快,一纵一跃已经到了赵公子身前,武师一见,摆拳相阻,陈景云右手一架,摆掌一推,推开武师,看准了刚要跑下楼梯的赵公子后腰,又是一脚,只听“哎呦……吧唧……咚……哐啷”

“……哎呦”

好家伙,正要往楼下跑的赵公子,这回可来了个狗滚雪球,从楼梯上连滚带爬到了二层,摔得他哇哇乱叫,头上被磕了个大包,看得好多客官哄哄大笑。

武师和两个随从慌忙下楼扶公子,武师边扶边说道:“少爷,我看还是先走吧,今天这有高人,再不走非吃亏不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回去搬兵再来。”

“你们他妈这帮没用的东西,玩个妞都挨打,快扶我起来。”站起身于是又抬头看了看陈景云道:“快走,快走,老子回头再收拾着帮人……”赵公子搂着一个家丁,向大门口走去。

陈景云本意还想在冲上去好好教训这个嚣张的衙内,可没有少主的发话,自己惘然不敢动上半步,只好回过头正要走进了屋里,发现罗摩决面色绯红,低着头,也要走进去。

“罗长老,刚才危难时刻你怎么没在啊”陈景云旁敲侧击道。

“这……我”罗摩玦张口无话,从他红润润的面庞就知道,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两人进了屋,谢梓恒正在生气,一见罗摩玦满脸通红,便骂道:“你个酒囊饭袋,就知道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天这小衙内真是坏我好事,真是……”话没说完忙回头望屋里看。

被这事情一惊,罗摩玦和陈景云就都酒醒了一半,站在门口低着头,生怕自己弄出声音在激怒少主。

美艳婀娜的邵情情已经深深印在了谢梓恒的心中,只怪刚才那个小衙内坏来得不是时候,此刻自己难以压制心中怒火,喝斥道:“这个小衙内不会放了邵姑娘,罗摩玦我不想这阵子再让他骚扰邵姑娘,你明白怎么做……速去速回……”

“少主放心,我明白……”话一说完,罗摩玦手一按楼梯扶手,整个身体飘起来,直接从三层飞了下去,出门追赶赵公子一帮人。

这时王妈从里屋走了出来,脸色缓和了好多,见到谢少主道:“谢公子,今天这事闹得……您还是回去歇息吧,情情姑娘这会儿有点不大舒服,您放心,等您下回再来我一定给您安排好……王妈想着您……”

“……唉,看来也只好这样了,不过我不希望邵姑娘在接见别的客人,我想先把她包下来……”谢梓恒神情颇显认真,目光还止不住往屋里看。

“这个……我们……我们可不好说啊,您也知道我们杭州就邵姑娘最有名气,来的客人也都是富豪人士,我怎么能挡得住啊……我的谢公子这事真是难办呦……”王妈说的时候皮笑肉不笑,让人看起来满不舒服。

谢梓恒闻听,用眼神瞟了一眼陈景云,手摇纸扇走到房门前,彬彬有礼的说道:“请邵姑娘好好休息,谢某有事先行告退,等姑娘休息好了,谢某再来拜访……”说完整理一下衣襟,走下红楼。

陈景云留在楼上,见少主走后,来到王妈身边轻声道:“王妈,这邵姑娘您就受累好好照顾这,千万不可再让她接客了,要不,到时候,脑袋就会搬家了……多的话我也不说,总之我们少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照办就好……”

“哎呦我的祖祖喂……这让我怎么好啊,我们邵姑娘可是我‘藏月楼’的招牌,我的天啊……”说到这王妈装腔作势的哭了起来。

陈景云看了王妈的样子,自己也在心里偷笑,心道“这老婆子,利用这些姑娘争了不少钱,没想到还是这么不知足,老妖精真是贪得无厌……”想到这,嘴里说道:“王妈,好了好了,你只要照实办事,自然不会亏待你。”顺手从衣袋里取出五张银票,“这里一共五百两,够了吧,只要好好为少主办事,有的是好处给你……”

银票一入手,王妈那张脸立刻春guang灿烂,就连语调都万般肉麻,说道:“好说……好说……我的大官人,你要时常领你们少主过来啊,这阵子我会好好照顾邵姑娘的,下回妈妈在给你找个嫩丫头好好侍奉你……”

两人边说边笑,一同下了楼,陈景云安排好事宜,立刻出了‘藏月楼’追赶少主,沿街紧赶半刻只见少主走在街前,忙上前禀告事情已经办妥,于是两人同行赶回‘净刀门’。

刚才吃了亏的赵公子带着受伤的武师和两个随从,往街北行进,一路上嘴里全是骂,扬言要回头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谢梓恒,四人沿路慢走之际,武师忽然觉得后面有所骚动,人群纷纷闪开,等回头一看,一位塞外和尚快速猛追已经到了进前,单足点地一个旋头,蹦到四人身前……这人身高

武师虽说受了伤,但身法还是快过一般人,一个箭步挡在赵公子身前,手一指道:“来者何人,为何当我公子去路……”

“你个秃驴,还敢挡我得道,快给我闪开……”赵衙内这张臭嘴,也不看看来的是谁,劈头就骂。

摩罗玦这一听,心道:喝……这个小小官宦子弟,目中无人,看来今天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于是回声道:“尔等修走……杂家是你祖祖爷,今天你们就给我留这吧……”

说完,一抖袖袍,毫不留情‘魔挲魄洛掌’直拍身前的武师,罗摩玦塞外人称‘魔挲僧’,实属塞外高手之一,这脚下劲道,掌风内功,可是这个小小武师能相比拟的,刚刚躲过正面一掌,罗摩玦已经转至其侧身,抖手又是一掌,直奔武师左肋……

“不好……”武师侧眼观瞧,就觉得肋下生风,忙想摆起右拳,挡住对手这一掌。

耳轮间,只听得“喀吧……”一声脆响……

十九章‘壁阳观’求药润良逢对手

一声脆响之后,武师大声惨叫道:“啊呀……”

这下拳与掌的相碰,‘魔挲僧’—-罗摩玦却纹丝未动,可这位小衙内手下的武师可惨了样了,“噔……噔……噔”被震退了数步,摔倒在当街,左手捂住右臂牙关紧咬,显然已经受伤,只这一掌就打飞了自己的武师,旁边的赵衙内可没想到,从小长这么大,还没几个人敢动手打他手下的人,今天真是撞了邪了,不但挨了打,而且还是追出来打。气的小衙内,打骂道:“奶奶的,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我爹就是三省巡抚赵九日,你敢打我,不怕回头我爹,斩你的头……”话虽说的要紧,可赵衙内的身体却不由得发抖。

罗摩玦闻听此言,放声笑道:“哈……哈……哈……,小儿,杂家可是生斩厉鬼,脚踏阎罗的‘罗摩玦’,哪怕你是皇室命儿,只要我想取你小命,那就是信手捏来,哇哈哈哈,尔等修走……”

听这塞外和尚一说,吓得赵衙内哦的一声力叫,撒腿就跑,剩下的两个随从也都四散奔逃,罗摩玦哪等他跑,一个箭步纵到赵衙内身后,身手一提抓住其衣领,顺手一提将整个人提在手中,哇哈的又一声怪叫,一抖手腕,“嗖……”的一声把赵衙内扔起一丈多高,就听“吧唧……”摔在石板路上,疼得赵衙内不住的求饶。

刚被谢梓恒骂了一顿,这时正是生气的时候,罗摩玦哪听得了他求饶,越求饶越是生气,一连摔了赵衙内三个大跟头,一次比一次重,就看往日欺行霸市的赵公子此刻就像乞求饶恕的小狗,旁边的一些小贩有的知道其身份的,也都暗自偷笑,骂道:这小子也有今天,真是老天睁眼,教训这不讲道理的混帐衙内。

连续几个大跟头,摔得赵衙内哭天喊地,自己的两个随从也都吓得四散奔逃,家里的武师倒在地上也不能动弹,罗摩玦扔要继续拷打赵衙内,以消除自己内心中的怒火,抡开双臂又要抓起对方。

忽然,就在街角出现数名衙役,不是别人正是杭州逋头——程谷,远远的发现街上围观众多,直奔这边赶来,当模糊的看清当众被打的是赵衙内时,程谷也放慢了脚步,几位衙役也想看看赵衙内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样子,省得平日里被他骂的狗血喷头。可是这么一看发现这打人的塞外和尚功夫很好好像是谢公子的随从,刚才的冲突不欢而散,这会儿怎么又追出来打,还是静观其变,忽然发觉这塞外和尚一出手就不曾停手,程谷怕事情闹大,看到赵衙内已经摔得浑身是伤,慌忙提刀喊道:“和尚,住手……光天化日,敢当街打人,快给我住手……”

罗摩玦闻听有人出头,侧眼关瞧,呦,是官府逋头,心中暗道:‘不好,事情不能闹大,这样对少主不好,姑且教训一一这小子,还是早些停手较好。’想到这,他站稳身形本想再给赵衙内一掌,可没想到这小子原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此刻听到总逋头——程谷的声音,一下子从提上窜起来,撒腿就奔着衙役们而去,真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这一举动罗摩玦真没想到,显然用掌在打到他几乎不可能,说来迅速,他身行一塌,就地一个旋风‘扫堂腿’。

“嗖……”直扫赵衙内的小腿肚子,两腿相碰之时耳轮间就听“咔嚓……”一声,随着赵衙内敖的一声嚎叫,身形直奔前面摔倒,正好倒在赶过来的衙役身前,就这一下,罗摩玦使出了九成功力,虽然只是轻轻蹭了一下赵衙内的小腿肚子,但毕竟对于他这官宦子弟没练过硬功,此刻骨头绝对已断。

痛得他捂着腿肚子,一阵豪骂:“你们他妈的怎么才来,我都差点死了,什么杭州城,我要到我爹爹哪告你们去……赶快把这个和尚给我拿下……”

身旁的两个衙役慌忙手提锁链迎面冲向罗摩玦,那还有他们好,只见罗摩玦不慌不忙,硕大的袖袍一抖,一股劲风照向两个小衙役,就听“呜……”的一声,两个衙役就感觉面前千斤之力迎面吹来,站也站不稳了,顺着风倒地,咕噜噜的滚了回来。

就在同时,罗摩玦脚下一使劲,双臂一抬,纵身跃起数丈来高,人上了街边的房顶,捕头程谷知道这个和尚不是善类,凭自己的功夫估计难以取胜,可看到倒在地上的赵衙内痛苦的看着他又不好意思不追,于是紧跟两部,提丹田之气,脚踏旁边的矮车,“嗖……”也纵身想要上房追赶……

罗摩玦怎能给他这个机会,抖手就是一掌,掌风没有冲着人,而是对着房上的青瓦,“啪……”一掌手起声落,数片青瓦腾空而起,直奔捕头程谷而去,手提单刀的程谷慌忙之间看到了数片碎瓦迎面而来,本能间挥舞面前的单刀阻挡瓦片,“吡叻叭啦……”有的碎瓦被刀弹飞,有的崩落在程谷身上,他就觉得这飞瓦比想象的重,本来身形向上飘,被这么一砸,整个身子坠了下来,双脚落地刚要站稳,再回头望房顶上看,人影皆无,在想追已然不可能。看着旁边叫嚷得赵衙内,赶紧叫人收拾回府。气焰嚣张的赵衙内此刻被打得狼狈不堪,虽然仍旧不依不饶,却也老实了几分,断腿的疼痛使得他面目扭曲,看起来更加丑陋。

日头换相,转眼‘落叶鸣剑’—朱烁云几人已经行进了三天,赶到了青云山—‘壁阳观’附近,在客栈用罢了早饭之后,四人整装打扮,叫了辆马车,直奔山脚下的‘壁阳观’而去。

话不多说,清早的‘壁阳观’依旧朝气暮暮,数量不多的弟子各自分工不同,中场大院内依旧有数位弟子在跟随大弟子明植习武,整个庭院干干净净,错落有致,让人十分舒服,不过多时,有人轻敲门环,“啪……啪……啪……”

守门的弟子连忙放下手中的扫把,开开观门,只见门前站有四人,一人年岁稍长,精神飒爽,一女眉清目秀,一男高拔挺立,另一男俊朗迷人。

“您是?找人吗?”小弟子看着众人说道。

朱烁云整了整衣服,轻声道:“我是武当朱烁云,麻烦你通告一声,就说武当朱烁云有要事求见‘岳玄真人’。”

“那您稍等片刻,我马上通报。”

四人抬眼望院里观瞧,净素整齐,看来观规禁严,不过一会工夫,只见打里门里,一连走出数人,脚步匆匆,十分急切,前一位锦蓝素装打扮,面目严肃,这位正是‘壁阳观’—‘肖晋平’人称‘一绝剑’,再看其身边这位,面目和善,双眉纤细,鼻高嘴方,一幅正义之色,这是‘壁阳观’—-尹树雯,紧跟着数位弟子,各个步伐整齐,人行到门前尹树雯高声喊道:“烁云兄,好久不见啊,好久不见……”

肖晋平也连忙招呼,朱烁云应声搭话:“树雯,晋平,你们俩可好啊……”(书中暗表,自幼朱烁云、肖晋平、尹树雯,三人就在岳玄真人身边习武养性,后朱烁云被武当掌门马元呈看重,收为入室弟子,岳玄真人也是十分开心,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爱徒,既然有幸成才,自是很开心,再加之,身边入室弟子众多,毕竟后传人只能为一个,所以给爱徒一个机会也是明智之举。)

三人见面分外高兴,一时间忘了介绍别人,众人热闹哄哄的进了‘壁阳观’大厅,秋恃阁抬眼观瞧,这大厅虽然不及武当气势大,却也十分精炼,一尊原始天尊的雕像栩栩如生,气势非凡,屋内矗立着四根刷满朱沙红漆的石柱,石柱旁放有几套桌椅,各自整齐大家相续坐下,这时朱烁云才想起介绍身边的几个年轻人,他面带笑容的看着肖晋平和尹树雯,说道:“来来,恃阁、咏琳、润良过来,来见过你们师叔……”

三个年轻人立即起身,走到近前各自抱拳,“恃阁、咏琳、润良见过二位师叔……”

“免礼,免礼。”

“这位漂亮的女娃是我大师兄‘浮云洵剑’—-贞栎沨之女—贞咏琳,调皮可爱,今日也随我来‘壁阳观’见见真人。……这位俊小伙就是我师兄秋道尘之子—-秋恃阁,……高一些的这位是我门大弟子—润良……”

肖晋平听完首先说到:“这位是贞栎沨之女?都这么大了,还生的漂亮,到是有些像她爹,…………他是秋道尘的儿子?没想到也是一表人才啊……”

尹树雯见过秋恃阁,两人互相微笑点了点头,“阁儿我们可又见面了,最近你爹可好?”

“是还不错,现在他老人家正在武当山上。”

尹树雯看吧秋恃阁然后目光扫向旁边两人,面带几分疑惑的说道:“这个贞栎沨,都有这么大的女儿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下次我要是再见到他,一定说他几句,你爹身体也不错吧?”

“是的师叔,他老人家都好。”

“我们老哥几个,数他最有能耐,有时间带我向你爹问声好。”尹树雯说完捋了捋胡子,走向了润良,“你叫润良,高膀雄腰,我看你倒是练武得好材料,以后要好好和你师傅学习啊,后一代全靠你们了。哈哈哈……”

“师叔夸奖了,弟子一定认真修身养性、习武强身。”

“你倒是很会说话,看来武当又是后继有人喽……哈哈”肖晋平微微抬起了头轻声笑道。

朱烁云一看介绍完了,急忙上前说道:“阁儿这孩子也算我大师兄关门的弟子,以后还要你们多多照顾他们哪。”

“哪里……哪里……”

朱烁云接着说道:“对了。润良,快把包裹拿过来。”顺手接过包裹,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纸包,道:“这次行得匆忙,来来,这是从武当山上亲手采摘烹炒得—清芽乌龙茶,给你们拿来品品,这里还有几包,都拿去……”说完就递了过去。

“你们来怎么好意思,还让你们拿东西,这……这……哪……我们就先收好,师傅他老人家比较喜欢这茶,等他回来,我再交给他。”肖晋平、尹树雯接过茶叶客气的说道。

朱烁云闻听,心中一愣,连忙问道:“岳玄真人,怎么,他老人家不在啊?”

“师傅已经走了四天多了,是师傅的朋友病逝,他老人家急匆匆就赶过去,路程很远,在南海‘佛云山’的‘龙煦观’。”尹树雯认真的说道。

“这么不凑巧。我怎么没听说过,‘龙煦观’观主可是‘万掌神人’—乔冕筝,倒是和真人有所交往,难不成是它老人家病逝了?”朱烁云听完眉头紧锁。

肖晋平面目沧桑的说道:“正是他老人家。哎……”尹树雯也颇感悲伤,

“竟有这等大事,武当怎么没有听说过,真是不幸,他老人家今年也有七旬了吧,记得身子骨一直很硬朗,怎么会?……”

尹树雯拍了拍朱烁云的肩头轻声道:“一言难尽啊,我们的前辈又一个颐养千年了,真好比武林中又少了一个武学泰斗啊。”

众人一时间沉浸在一股莫名的悲痛中,每个人些许都感到了生命面对死亡的无奈,秋恃阁虽然不认识‘龙煦观’观主‘万掌神人’—乔冕筝,可是对刚才的一席对话,却听得清楚,知道风扫落叶水无情,末花黄柳去还人的道理,心中一丝惆怅。

“对了,烁云兄,这次你们是不是来找我掌门人的,有事情吧?看你们这么风尘仆仆的。”肖晋平收住悲伤忙问道。

这时朱烁云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这阵子武当派突遭‘疾蚀魔人’的险情,以及秋道尘的拜访,‘五鸣剑’如何逼退魔人所有的事情叙叙到来,听得尹树雯、肖晋平一阵头脑蒙蒙,怎么平静的武当派,何时招惹的这些过节,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对于‘夺寒决剑’—-毕华忠的伤势还是十分担心,听说伤情紧急,也是想亲自去探望,无奈自己‘壁阳观’这里掌门人不在,也需要留守,只好托付朱烁云,以表心意。

事情已经完全叙述完,大概情况已经告知尹树雯、肖晋平,朱烁云觉得两人也算贴心,这才敢开口借药道:“二位仁兄,我这次来观中,不单单是为了看望真人,主要是还有要事请求………”

肖晋平连忙说道:“毕华忠的伤势非同小可,观中倒是有不少去毒疗伤的奇药,不知烁云想拿些什么草药,也好为华忠疗伤。”

“岳玄真人不在,既然你们也都明白我这次来的意思,那我就照实说了,不瞒二位,这次华中伤势严重,虽然伤势毒发已经压住,可要想不费去一只手臂恢复如初,还需灵丹妙药方可,我想借几颗紫罗还魂丹已救华忠。不知二位一下如何?”

此言一出,肖晋平面色一沉,看了一眼尹树雯并未开口说话,尹树雯知道事态严重,不敢再拖说道:“这事?果真难办,不过事态严重,不容再拖,虽然师傅不在,我想就是他在也会出手相救,我这就给你去取紫罗还魂丹。”

“且慢树雯,师傅现在不再观内,这紫罗还魂丹非同小可,乃是本门创始鼻祖绝世之药,烁云你自小也知道门规中提起此药,禁忌除掌门人以外,任何人不得擅自触及此药,否则后果自负,这事我想你也知道啊!”肖晋平说完看着朱烁云,目光中有些无奈。

朱烁云一听肖晋平如此态度,知道事情有些难办,其实他也明白,这灵丹妙药想要取来实在不易,救死扶伤的事情想求肖晋平实在是难事,不过尹树雯到是血性中人,仗义疏财,到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想到这朱烁云沉重得说道:“这我也知道,紫罗还魂丹,乃是‘壁阳观’震观至宝,门派有别,没有掌门人口令,任何人休想借用,可武当与‘壁阳观’乃是至交,真人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毕华忠毕竟是我们的同门,今日遭此横祸,我想两位一定深感悲痛,倘若不能用神丹医治,恐怕会一命呜呼啊………呜呜………”

说着朱烁云想起毕华忠两眼渐湿,显然伤感触情,别人不知当朱烁云用衣袖擦拭眼泪的时候,侧头用光看了看身边的润良、秋恃阁、贞咏琳,眼光一挑,还是贞咏琳这女娃子机灵,立刻明白了师傅的意思,连忙跪倒在地,似哭微哭得说道:“两位师叔求你们救救毕师叔吧,救救毕师叔吧………”

看到贞咏琳跪倒在地,秋恃阁和润木也都相续跪下,求师叔借药就人,当时的场面实在感人,看得周围的‘壁阳观’弟子都深感悲痛,肖晋平想扶起几位年轻人,可三人不得答应就是不起,这到让他不知所措了。

尹树雯看到此情景,实在觉得看不过去了,一边扶起贞咏琳一边说道:“孩子们你们放心………毕华忠的事包在我身上,虽然未经师傅同意,我不能擅自作主,可是事出有因,不能再拖,我们先用些饭食,歇歇筋骨,明日我就把丹药给你们,找匹快马,立刻送回武当。”

“树雯,你?怎么………”肖晋平原本想要说说尹树雯的意气用事,可看到这么多人都在场,又觉得实在是不能再推托,这四位武当来者,看来不求得丹药是不会罢休的。

“师兄,你不要再劝我了,药是我借的,我自会向师傅说明。”一语说完尹树雯看向旁边的弟子,“快些准备些斋饭来,让来客人歇息慢饮。”一边的肖晋平面色阴沉,一语不发。

一声吩咐下去,徒儿们开始忙罗,朱烁云感觉此事也许可成,也放了心,一同几人去后院歇息片刻,等待前庭用饭。

过了晌午的太阳,渐渐的西下,傍晚的红霞染得满天红彤彤的,‘壁阳观’内也逐渐静下来,不少徒儿都各自回屋休息,尹树雯、朱烁云、肖晋平外加几个年轻人全用过饭食,聚在前庭饮茶聊天,一时间刚才借药时发生的不愉快全都忘在脑后,互相盘问起岳玄真人的身体,马元呈掌门的身体情况,到是三个年轻人觉得无聊,让‘壁阳观’大弟子明植领着来到后院观看徒儿们的晚练。

‘壁阳观’的弟子不同于武当,人员较少,总共练武的不过十五、六人,不过各各精神百倍、十分认真,‘壁阳观’也属道教,剑法为主继四项剑法为一身,自经过先人总结演变,成为一门新派别屹立武林之中。

秋恃阁三人观瞧台下弟子们这些剑招,感觉平常无奇,只不过是些基础剑法,不怎么吸引人,倒是这帮弟子们见到他们三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喂,你看那姑娘的,长得多漂亮,听说是武当的,怎么武当还收女徒弟?”一个说道。

“谁知道那,明植说是哪个鸣剑的女儿,哎,你看看边上那个不太高的那男得,够俊的,真没见过这样漂亮的人,开眼了,武当就是不一样啊………”

“看你们者德性,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了,下次我上集市买香火去,也戴上你让你开开眼啊。”

虽然只有十几个人,这会儿正练完武聚在一起聊天解闷哪。

正当明植带着秋恃阁三人走到练武场中间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小子高声嚷嚷道:“听说武当的剑法神乎其神,能不能练一段让我们也瞧瞧啊?瓯吼………”

这一起哄搞得三位武当弟子有些别扭,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明植也是很想见识见识武当的招式,于是旁敲侧击地说道:“几位,武当剑术登峰造极,反正这会儿没事,不如给我们展示一二,也让他们这些平日里不怎么专心练剑的小子,开开眼……”

秋恃阁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现在是不练不行了,这么多人都看着,相对贞咏琳三人武当大弟子润良年岁较长场面见得多,连忙上前说道:“哪里哪里,‘壁阳观’乃是剑仙所创,代代长传至今,自是让诸多人士佩服……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看武当剑术,那我就武上一段,献丑了。”

话一说完,润土看了看身边的两人,免好衣褂一个箭步跳到院子正中,按绷簧,“呲啷…………”一声,宝剑出鞘,来了个单足点鹤式,只听他高叫道:“各位,今天我就武一套武当四相剑法———诸位指点。”

剑走八卦,脚踏七星,招招相随,步步紧抠,润良神情专注的舞起这套剑法,丝毫不乱,看得一边的‘壁阳观’弟子各个暗自叫佩服,心说‘你看看人家这脚步,稳如磐石,剑招快似闪电,不愧为武当大弟子,历害,就是厉害’

就连秋恃阁身边的明植也是看得入神,这套四项剑法,分上中下三势,一势二十四招,从进守到退功,套路熟练并且十分上手,一息间,润土定剑收势站稳身形。“好,好………”同是练武人,见到不错的把式,总会叫几声好,‘壁阳观’的弟子们一边叫好,一边跃跃欲试,其中一个身材胖胖的年轻人一下子蹦到圈内,看着润良说道:“说实话,你们武当的剑法确实不比我们差,不过要是论道掌法,我们可就高你们一些了,哈哈哈………”旁边还有人起哄“说得对说的对………”

润良盯睛仔细打量这位胖者,可见他背阔胸宽,身材硕大,说手又肥又厚,可见其浑身是劲,是位猛汉。

一时间不明白此人之意。

“不如我们比试比试啊,我也见识一下武当掌法,有什么玄机奥妙?”胖者说道。

原本只是想练下子把式,没想到还跳上来个人要比试一二,这倒让明植和站在当中的润良不知如何是好………

二十章一招疏忽彬彬礼后园闻听‘岳涯孤’

‘壁阳观’大弟子明植一见有位师弟跳出来非要和润良比划比划,总觉得有些不妥,毕竟人家是远客,不可这般无礼,于是说道:“胖柱你别瞎逞能,人家是武当远到的客人,不得无理,快退下……”

只见场中间站着的胖柱摇了摇头,“他要是不敢比试,就说明他们武当的掌法没我们的好,师傅说过,遇到高人要主动切磋,学别人之长,补己之短,我没觉得有什么无理的。”

明植听完,气得鼻子直冒火,刚要说:“你………”

没想到润良把宝剑往旁边一放,摆正身形,回应道:“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大家都是切磋技艺,那我就见识见识‘壁阳观’的掌法是否有过人之处。”

这话一出,摆明了是要接受挑战,在场的每个人都十分好奇,倒是秋恃阁心不在焉,时刻关注着周围的环境,一会看看院落,一会儿瞅瞅房顶,心中总有些忐忑不安,不知从何说起的奇怪感觉。

既然要比试武艺,润良和胖柱两个人自然全神贯注,分别扎稳步伐,摆开双掌,虎视眈眈……润土自幼就在武当拜‘浮云洵剑’---贞栎沨为师,得到老前辈的真传,打通筋络二脉气血相连,虽然现在内功颇浅,但武学水平非一班人可及也。而这位‘壁阳观’的胖柱,也在观中习武多年,平的天生的神力,却也是位习武的奇才。

不打诳语,只见身材硕大的胖柱猛然上前一步找准对手就是迎胸一掌,掌风浑厚速度颇快,润土不敢怠慢,深知道这位胖汉力量非凡,连忙后撤一步,侧右腕拨开这一掌。

胖柱右掌走空,左掌从底部抖出,直取对手小腹,速度不快,却见润良脚下盘转,一闪身转到侧面,正好面对胖柱的左侧,这一下脚步盘转,使在场的‘壁阳观’弟子暗自一惊,好家伙没想到武当大弟子脚下身法这么快。胖柱也忽感一掌走空,人影晃动到了自己的左侧,也就是润良并无意伤他,因而没有出掌,就这一刻的停顿,胖柱一个纵身,跳开了润良掌力能到达的地方,躲过这一结。

胖柱站稳后,心中暗想刚刚一个照面,他就险些轻松胜我,没出手打我全是碍于面子,看来我要拿出百分白的能耐了,好好会他一会,也好壮壮我们‘壁阳观’的威风。想到这胖柱,牙齿紧要提上膛气,抡开双掌施展‘壁阳观’的‘清风莫悟’掌法之奔润良而去。

这‘清风莫悟’掌实乃岳玄真人所创,步伐稳健,招式连贯,润土首次遇到别门如此正宗的掌法,也是心中一喜,一边闪躲一边领悟其中的奥妙,也不知是不是胖柱招式生硬还是功力不够,润良总觉得这掌法缺乏威力,十几个照面并没有出奇之处,想到这不在以退为主,快步紧跟想要拿下对手,就在胖柱微微松神的一刻,润良抖手一掌直拍他肩头,

胖柱原本缓慢的身形,此刻对手进身之际突然间步伐加快,左肩回闪右手掌背向上一点润良打过来的右手腕,润土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如同碰到一股钢劲,生生将右臂崩开,这下子自己身形破绽百出右臂还在空中,整个下身全暴露在对手面前,这是对面交锋时最忌讳的姿势。说时迟那时快,胖柱紧跟一掌直取润土小腹,风声到掌就到,哪容的对手反映,这时润良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壁阳观’的‘清风莫悟’掌奥妙如此精益,掌法招式因人而异,你慢他就慢,你快他更快,全然出乎润土所料,没办法只好就地施展‘决云步’想闪出这一掌范围,耳轮中就听得“啪”的一生轻响,润土整个人到是没什么变化,身形后跃半丈之远,站定后面带微笑,抱拳道:“阁下‘清风莫悟’掌法微妙,在下实在佩服。”

胖柱原本毕胜之掌,并且速度极快,可他本人只感觉整个手掌并为全部触及到对手身体,就感觉力道几乎走空全没有击中对方,但表面上看还是自己一掌胜出,自己也是暗暗佩服,这武当大弟子看来绝非善类,要是和自己真的比个高低,自己绝非他的对手………

众人看到胖柱能从劣势中反然巧胜,大感意外,还冲上来两个年轻的学徒抱起胖柱止不住的欢呼,看到武当大弟子虽然落败,仍旧彬彬有礼,也是十分钦佩,大弟子明植心中也是颇为开心,毕竟胖柱竟能胜过武当后备新人,也不辜负自己苦心传授他们武艺。

润良拾起身旁的宝剑,走到秋恃阁、贞咏琳身旁,微笑着说道:“‘壁阳观’的武功确实精妙,一时疏忽败下阵来,师弟师妹可不要见怪啊……”

“大师哥,你呀,就会谦让别人,想要让你在比试中获胜,那要看是什么时候了。”贞永琳笑着并没有在意地说道。秋恃阁也示意‘壁阳观’的武艺确实奥妙,自己也要多多学习。

“几位难得来到‘壁阳观’,现在天色还早,不如欣赏一下我们的后山景色,这里虽不比武当的灵峰翠柏,可却也幽清遂长,明日你们就要赶回去了,不如现在欣赏一下后峰景色如何?”明植热情相邀。

三人不好推托,跟随明植穿过正厅一直走到后院竹门,远远的就看见一块硕大的石头矗立门边,上面雕刻着“岳涯孤”三个朱漆涂红的大字,笔体钢劲有力,气势澎湃。走到石头近处观瞧,此石不同寻常的石头,虽然个头大得惊人,可表面仍旧光滑清澈,秋恃阁越看越觉得奇怪,这大石头表面如此细腻,难不成是经过水中万年冲刷而成的‘江卵石’,这么大的个头真不知道是怎么运到山上来的,正捉摸着,就听见不远处贞咏琳轻声叫道:“秋师哥,你快点跟上啊,这里的翠竹真的不比武当得少,前面还有条小河哪。”

“来了……”秋恃阁紧跟两步,追上前面三人。进了这‘壁阳观’的后山,才发觉绿树成荫,翠柏成林的景象原来也有这般景象,青山间流淌着溪水,时而鸟鸣,时而风诉,到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场所,树林、石阶、溪水、奇石连同周围景物错落有致,看来是有人精心照顾的杰作,再往深处走空气格外清新,依稀间感觉心旷神怡,似乎头脑的思路不再纠缠思绪,跟随绿树翠草融入了这慢慢的山涧小路之中。由于天色不早了,光线渐渐黯淡了下来,视觉的极限埋没在远远的山头,不知走了多远,三人都深感景色之幽静。

“在往上走才能道‘岳涯孤’,那是师祖练剑的地方,要不是天色已晚,真应该带你们去看看,清晨那里的景色是最美的,明天你们要有兴趣,我再带你们去转转。”明植收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三人说道。

“也好,今日劳烦明植师兄热情招待,还带我们浏览景色,不如明早临行前,在去观一观这‘岳涯孤’。”润良抱拳感谢,三人转身行,回奔‘壁阳观’。

“为何称之为‘岳涯孤’?好伤心的名字。”贞咏琳好奇的问道。

“呵呵……这山路的尽头是座三面不靠山的孤涯,涯峰前都是数百米的山涧,没有人去过,站在涯上可以看见远处的绵绵群山,听到山谷里的雀儿鸣叫,却不得注目留步,进不得半分。独有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清晨阳光首先普照涯顶,站在涯顶光线聚强,反观涯底一片昏暗,似曾有种两层天的感觉,反正我是这样理解的。具体为什么叫‘岳涯孤’,我还真没有听老一辈提起过。”

“这么神奇?那明天早晨到是要好好看一看了,师哥明天咱们早点起吧,可不要错过呦。”贞咏琳笑着说道,满脸惊奇的喜悦。

“嗯……”

明植突然又开口说道:“对了,你边看山谷深深,群山连绵,以前的师哥说过,他们清晨在‘岳涯孤’习剑的时候,听到过女子在吟唱,听说声音优美之极,那时候师祖总在涯上面对山谷一站就是数个时辰,这你可不要随便说呦,我只是觉得你们好奇,才讲给你们听的。”

“这么说山谷中有人?不然怎么有人唱歌?”秋恃阁疑惑的问道。

“一定是,一定是……”贞咏琳仔细的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

“我倒是没听见过,只是早年前的传说而已。”明植解释道。

“哈哈哈,没想到绿树成荫的‘壁阳观’也有美丽的传说,倒是多了几分写意。”贞咏琳一边摸着自己的发丝一边轻声说道。

四人你一句我一语的回到了观中,按早安排好的客房各自休息去了,秋恃阁和润土一起住在靠西一侧的客房中,贞咏琳在居中一间而“落叶名剑”—朱烁云自住东侧一屋。

夜色中的“壁阳观”缥缈安逸,幽静中透出诗情画意,夜渐渐深了,风声也随之消失了,只有树上的布谷鸟时而发出呜呜的声音,偶尔“壁阳观”的更夫边走边敲响棒,“咚咚”作响,秋恃阁躺在床上回想这几天来旅途奔波的点点滴滴,慢慢的步入了梦乡……

‘壁阳观’上下约有百人,除入室弟子数十人外,还有零工散人数十人,都住在院落偏房之中,这时刻早早入睡了,零星有一俩人负责守夜,也都困意十足。

耳轮间,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又一阵促嚷声,正在熟梦中的润土、秋恃阁被几阵嘈杂声惊醒,秋恃阁揉了揉眼睛低声问:“大师兄,外面是不是有人走动,啊。”

润良起身穿好衣服,推开侧窗看见数名‘壁阳观’弟子急匆匆的往后面柴房跑去,于是唤起了秋恃阁,开门走了出去。

身边匆匆而过的几个‘壁阳观’门徒有的手拿水桶,有的拿着扫把正直奔后面而去,随着夜色润土抬眼向后前方望去,但觉得有些火光,连忙合拾衣服准备去看看,人员的吵动吵的‘落叶鸣剑’—朱烁云也从屋里走了出来,随后秋恃阁、贞咏琳提着宝剑也跟了出来,四人看着后面被染红的夜空,猜想可能是柴房着了火。

“润良你和我去看看,这么晚了怎么后面起火了?永琳、阁儿你们俩回去先睡吧,人太多也帮不上忙,也许就是炉灶起的烟火,我和润土看看便是……”朱烁云看着火光说道。

明白师叔的意思,在强硬要去也是多余,秋恃阁、贞咏琳两人各自回屋去了,但此刻没有了一点睡意,坐在桌岸旁等待消息。就在这四下静悄悄的时候,耳边只有些救火的嘈杂声,秋恃阁在屋里来回走动也坐不住,没一会儿,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四下张望,不经意间但觉得左侧一条黑影远远的滑过,秋恃阁猛然回头感觉似乎有些异样,这速度之快……决不是动物,也许是人施展轻工的痕迹,想到这,秋恃阁一个人找准远处的影迹方向,从院子中就追了过去,穿过几间厢房,到了刚才影迹出莫的房子跟前,正是‘壁阳观’正殿,殿顶高指夜空,是‘壁阳观’最高的建筑,要不然秋恃阁怎会在四下张望时发现这可疑的黑影。

此刻整个院落静悄悄的,只是在院落两旁点有两个小灯笼发出微弱的烛光,秋恃阁知道这是‘壁阳观’的正殿,要是平时观上上下都会严加看管,可此刻周围没有一人,看来一定是去救火了,这黑一人一定就在屋中,想到这秋恃阁不慌不忙看了看,发现场院角落里黑漆漆的正好藏好身影,后退了两步隐身在院落隐蔽处等待黑衣人出现,再加以擒之。

也就一会儿工夫,殿门稍开,里面窜出两个黑衣人,两人身材匀称,一高一低,彼此使了个眼神,从兜中掏出一小瓶东西,一抖手泼洒在正殿房檐、边窗上,动作之快,秋恃阁全然没有察觉,紧接着一人点燃了火折子,直接扔了上去,片刻间,正殿屋檐上、边窗上燃起了火,奇怪的是,火势并不大,好像是故意点着了火玩玩,并不像有意要烧掉这间房子……

没等多想,秋恃阁一声高吼:“贼人住手……”紧接着一个箭步窜到两个黑衣人身前,两个黑衣人也被这突然的变动,搞得愣在原处,秋恃阁左手宝剑还未出鞘,右手直奔矮一点的黑衣人衣领抓去,两个黑衣人没有理会他,各自施展轻工,跃到了院墙边,秋恃阁一看黑衣人要跑,赶紧脚下施展武当‘决运步’紧跟两人,来到墙边的黑衣人发现秋恃阁又追到了身边,没做太多停留,其中矮个的那一位,右手伸进百包囊,随着自己身形上墙的同时,手腕一抖,“啪……啪……”

二十一章火纵‘壁阳观’狠毒黑衣贼

标尾挂风,“嗖……嗖……”两枚枣胡标直奔秋恃阁面门而去,快如闪电、风声鹤唳,这可让秋恃阁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黑衣人不合自己纠缠,而是已退到院墙上,第一枚枣胡标擦面而过,第二枚紧跟着就到了,没办法只好用剑背去挡,“咚……”将标从面门拨开,在回眼一瞧,两个黑衣人身形皆无,心中暗到“看来,这两人轻功,在我之上啊”。

正殿一起火,立刻被人发现,第一个跑过来的是尹树雯,只见他单手提剑,疾步跑到正殿大门前,一看火势并不大,方才安心,秋恃阁意见尹师叔来了,赶紧把刚才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听完罢了,尹树雯十分不放心,心中暗到:“这帮贼人一定是趁师傅不在,奔着‘紫罗还魂丹’而来,我得多加注意。”

“恃阁,你在门口看这,我进去把丹药取出来,以免被火势烧到。千万不要让人进来,明白?”尹树雯叮嘱道。

“好的尹师叔。”

尹树雯一推屋门随身跳了进去,秋恃阁关好屋门,指挥前来灭火的观徒,不可进屋,众人只在外面将火势湮灭。

看着元史天尊的石像依然安然无恙的矗立在正殿里面,尹树文心想:也许贼人猜到这‘紫罗还魂丹’就在此地,却无从下手,这全是师傅想得周到,尹树雯走到石像脚下,提丹田之气用独门手法将石像脚趾搬动,只见地下机关开启,露出一个手掌大的小洞,师傅临走前千万叮嘱过,一定要把机关卸掉才可拿药,这一点尹树雯倒是记忆犹新,将旁边的蜡烛台左转三圈,卸掉了机关暗器,这才伸手从中取出一个金丝掐边的小玉瓶,瓶上正中银漆写有五个秀气的小字—‘紫罗还魂丹’。丹药拿在手里,尹树雯这才放心,小心翼翼的将‘紫罗还魂丹’塞进内衣小袋中,走出正殿。

刚才贼人放的火,已经全被赶来的观中弟子扑灭,这下四、五个徒儿正拿着水桶、扫把站在院中看这尹师叔和秋恃阁。

“尹师叔,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怎么这两个贼人进去了,只片刻工夫出来就放火,而且这火放的蹊跷,看起来只有火光,并不会烧坏屋子,我刚追过去,两人轻工极好,看来不是一般人物,这……”秋恃阁站在尹树雯身边小声问道。

尹树雯看了看远处的夜色,观察了周围的变化,“我看放火是假,偷药是真,没事,现在丹药在我身上,他们就算是来了,也拿不去了。”

“尹师叔,肖师叔在后面灭火那,让我们先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也着火了,好像是有人故意放的,肖师叔说灭完了火就过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下午比武的胖柱,双手提着水桶。

尹树雯听完:“知道了,你们几个别走了,先在这里盯着点,以免贼人再来放火滋事,你们先看护正殿。我去找明植过来。”

“是”几个徒儿声音一落的同时,紧跟着从远远的墙围边一下子跳进来六个黑衣人,各个黑布蒙面,身形矫捷,秋恃阁也分不出来这六个黑衣人有没有刚才那两个人。

“不好,快去叫你肖师叔来。”尹树雯感觉事情不妙,宝剑出鞘喊徒儿去叫肖晋平来,其中一个小徒放下水桶,直跑向后院,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一个箭步跟了上去,抖手一刀“咔嚓”正砍在观徒后背,这小徒哪受得了,踉跄几步“咕嗵”趴倒在地。一切来得突然,全然不容秋恃阁和尹树雯反应,六个黑衣人就将他们团团围住,胖柱也扔掉了水桶,摆开双掌准备应敌,其中又有两个小徒准备高声喊人,可刚刚抬头高喊“有……”刺客两字还没喊出来,就被旁边一个黑衣人抖手两标打倒在地,从这出招的手法来看绝非平庸之辈。

尹树雯、秋恃阁、胖柱三人被团团围住,六个黑衣人三人持刀,两人提剑,为首之人背背单刀却并没有出鞘,故意压低了声音:“赶快交出‘紫罗还魂丹’扰你不死,否则叫你们葬身在此。”

从黑衣人的嚣张气焰来看,这几人并不认识‘壁阳观’的尹树雯,更不认识秋恃阁,只是猜测他们来救火,一定知道丹药的下落,因而冒险围之,想逼出丹药放置之处。

“恃阁,你见机行事,速去叫你肖师叔来,这里我顶着。”尹树雯小声地告诉秋恃阁。然后抬起头高声道:“废话少说,你等来我‘壁阳观’放火再先,又伤我徒儿,今日岂能放走你们,接剑。”尹树雯一个纵身抖手一剑直刺黑衣人为首的前胸而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没问出丹药的下落,几个人就分别动起手来,尹树雯武功上成,一人扛住三个黑衣人,秋恃阁、胖柱两人敌住三个黑衣人,均处于劣势,尤其尹树雯觉得这为首的黑衣人,内功深厚,掌法妙哉,单凭自己一人恐胜之都难,何况三人齐功自己,虽然自己‘清云浊痕剑’法熟练百倍,但一招一式之间还是险象环生,不知不觉被逼到旁边,还好为首黑衣人并不恋战,返回身又进入正殿之中,想必又去找‘紫罗还魂丹’的踪迹,剩下两人刀法并不十分精髓,虽也算高手,但尹树雯渐渐的有守转功,一剑快似一剑……

秋恃阁有意身形往西退,胖柱知道他要去找救兵,故意施展‘清风莫悟’掌将黑衣人挡在身前,帮助秋恃阁退身求援,可无奈几位黑衣人剑法狠毒,招招要命,胖柱赤手空拳,不一会儿工夫身上多处被剑锋扫伤,看状很惨,秋恃阁看他赤手空拳,难以招架,连忙紧跟几步,把胖柱往后拽,提丹田之气,抖手施展太极剑法‘莲花出萍’,数十多剑花罩向三个黑衣人,猛然之间,三个黑衣人立刻退后身形,正是机会,秋恃阁用手把胖柱往走廊一推,“快去,叫师叔来。”

“你一个人?”胖柱看着秋恃阁愣在那里。

“快去,再不走你我都走不了了。”话音未落,一个黑衣人纵身准备越过秋恃阁口中喊道:“哪里走,给我留在这吧。”

秋恃阁抬头一看,就地来了个太极剑试‘平云揽月’扭身形以下式上,剑锋直奔黑衣人而去,空中的黑衣人感觉不好,忙摆剑相迎,“嘡啷”一道火星划出,黑衣人被逼回原处,并且左臂划出了一道剑伤。

“还不走……”秋恃阁等了一眼胖柱。

“我……马上回来”胖柱转过身,玩命向后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哪,有贼人来观里抢东西来了。”

黑衣人又要使用飞镖,可不巧得很,胖柱身形已经转过院墙消失不见了,只能在夜空中听到他的高喊声。

这喊声不但惊动了后院的众人,也惊动了正殿里的黑衣人,此人几个健步从殿中跃出,正巧来到秋恃阁身边,秋恃阁知道他的利害,不敢懈怠,抖手太极剑—‘落叶逢源’扫向黑衣人的小腿,哪料到黑衣人腿法极快,左脚尖一点秋恃阁右手挽,紧接着右脚一脚正中其胸口,“咚……”实实在在的矮了一脚的秋恃阁如同断线风筝,摔出去一丈多远,正巧落在尹树雯身前,尹树雯连忙逼退身前黑衣人,俯下身子搀扶秋恃阁,还好伤的不重,只是觉得胸口发闷,有些淤血而已,秋恃阁捂着胸口站起身,几位黑衣人都站在原地看着为首的头领,尹树雯和秋恃阁此刻才发现已经被逼退到院落墙角边,后退无路,只能跃墙出院。

“门主,我想他们的人手马上就到了,我们不宜久留。”黑衣人小声地告诉头领。

“也好,刚才那个岁数大的,好像进了大殿里面,想必其一定知道点‘紫罗还魂丹’的事情,能把他禽下就禽下,回去问问,这年轻的能杀就杀掉,不要留活口……放火……”黑衣人的首领话声一落,身后五个黑衣人点燃手中的火舌子,扔向了正殿房檐、侧窗处,尹树雯本想上前制止,但看见为首黑衣人目露凶光,猜到不好,借着秋恃阁的身子,偷偷的把‘紫罗还魂丹’掏了出

##第十八章万留香迷谢梓恒赵衙内闯媚闺房(2)##

来,塞给秋恃阁用微微的声音说道:“丹药交给你保管,千万小心,一会儿你跃墙而出,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我在着扛着,马上你师叔他们就到了,这一刻一定要保住丹药。他们为首那位武功颇高,你看准机会快走……”

“师叔……那你?……”

“不必多虑,我想你肖师叔他们马上就快到了,这么一会儿,我的功夫照顾自己没问题,主要是你,我怕他们临走前对你下杀手,还有丹药重要,不可被贼人知道,你拿药快走,绕到后院找到你朱师叔我就放心了,我给他们来个声东击西,孩子,看准机会……”

秋恃阁并没有搭话,只是抓紧药瓶,目光锐利的看着六位黑衣人。

再说胖柱,胖柱一边往后跑一边大声呼喊,声音传得很快,后院的肖晋平、朱烁云、润土、明植等人全听见了喊声,正想去看看。

“不要慌,也许是调虎离山之计,我们先把这里的火灭完再赶过去,前面有树雯他们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肖晋平说道,他明明知道‘紫罗还魂丹’就在正殿,而且这把火也许就是贼人所放,可心知肚明的他并为着急,仍旧组织观徒用水淹灭地上的火星,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师叔不发话,谁又不敢动得半步……

“肖师叔,前面好像有人在呼喊……可能有事情”一位稍微年长的观徒说道。这一声还没说完,就见通往前院的门洞里跑来一人,远远看身高马大,嘴里还喊着“肖师叔,大殿来了贼人,尹师傅和武当秋少侠快不行了,快去救人啊…………”

声音滑过夜空,众人听得真真切切,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胖柱,身上被剑锋扫开数处,有些血印透了出来,‘落叶鸣剑’---朱烁云一看胖柱的样子忙上前询问:“你说什么,前厅来了贼人,秋恃阁也在哪。”

“尹师叔、秋少侠,在………和贼人打在一起了,那几个人好厉害,师叔们您快过去看看吧……”胖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闻听秋恃阁也在其中,朱烁云心中暗叫不好,看了一眼润土,两人不由分说,直奔前厅大殿而去,速度极快险些撞倒胖柱。

胖柱喘着粗气看着肖晋平,肖晋平环视了周围所有的徒儿,目光回到了胖柱身上,只见胖柱撑着腰,浑身上下数处剑伤,表情焦急万分,时不时地往回看,示意大家赶快过去………

“你们留下十几个人把这里房上房下的星星火火扫灭,其余众人都随我来……”话一说完,只见‘一绝剑’---肖晋平手提宝剑,快步向前院走去,身后紧随数十名弟子,有的直接拿着水桶、扫把就赶往大殿。

话锋转回尹树雯、秋恃阁两人,自从胖柱跑向后院叫人以后,两人已经被逼到院墙边缘,形势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为首黑衣人武功高强,单凭尹树雯一人根本应付不了,何况周围五个黑衣人都是一鼎一的高手,尹树雯用眼睛看了一眼秋恃阁,身形一转,抖手一招‘拨云见月’扫向对方,随口喊道:“师兄来得正好,你我前后一起,拿下这帮贼人……”

闻听身后来人,几位黑衣人纷纷后退数步,转过身往后看去,就在这虚张声势的一声中,尹树雯回头给秋恃阁一个眼神,秋恃阁心领神会,单足点地,身子如同燕雀,嗖蹿上了围墙,墙外正好是后院竹门的连廊,不容多说,纵身跳下,秋恃阁记得清楚沿着连廊往前走应该就是后院柴房,后面一只走直通后院竹林和后山,先不多想,秋恃阁将‘紫罗还魂丹’紧紧地揣进衣兜中,直奔柴房跑去……

假戏不能演长,五个黑衣人发现后面没人,转过身看见面前的年轻人跃墙而去,几个人并没有追赶的意思,这到让尹树雯放心不少,摆开架势开始嘴皮子攻势:“嘿嘿,我说来人了,就来人了,你们到实在,刚才我眼花了,看错了,来来,看我一个人怎么制服你们几个。”

为首黑衣人并没有发话,五人没敢动弹,其中一人走进首领说道:“主子,刚才那个年轻人走的蹊跷,像是要去办什么事……我看……”

“给陈景云发个信,让他们跟过去看看……”为首黑衣人低声说道。

“是。”话声一落,其中黑衣人手腕冲天,一拉火舌子,只见从袖口中打出一枚红光弹,“咚……”划过夜空,映出一道红光烟线,直穿星云之间。

二十二章斗胆夜袭‘壁阳观’一绝剑遇罗摩决

尹树雯眼见一颗红光弹打上夜空,心中暗叫不好,心想:难道还有贼人接应,秋恃阁刚刚将丹药拿走,要是再遇到贼人,伤了性命丢了丹药,自己如何向朱烁云、秋道尘交待啊,想到着,已经顾不得自己的险境,虚步轻点,准备翻墙追过去看看……

那黑衣贼人怎能如他所愿,两个人一左一右提刀拦住去路,不由分说,一刀直取面门,刀劲生猛尹树雯不敢硬来,藏头躲过,紧接着又是一刀横扫腰际,尹树雯抖腕摆剑,“嘡……”挡开刀锋,还未有喘息时机,又是一刀斜劈肩头,尹树雯右臂高抬,脚下盘旋,不敢硬抗,抖肩顺势拨开这一刀,眨眼间已有四个黑衣人将尹树雯团团围住,一招快似一招,要不是尹树雯习剑多年,深得岳玄真人指点,这一刻恐怕难以招架。

时不时地,有几个小观徒儿提着剑冲进前院,可都被另一个黑衣人手起刀落斩于身前,“主子,我看要想知道这还魂丹的下落,除了问岳玄真人之外,非要找到这‘壁阳观’大弟子‘一绝剑’—肖晋平,或者岳玄真人的三弟子尹树雯,抓住两人其一便可。”

“好,把那塞外和上给我叫进来,今天趁着岳玄真人不在,我们好好清理、清理‘壁阳观’……”为首黑衣人轻声说道。

“是。”语声刚落,“嗖……”旁边的黑衣人又向天空打了一个夜明弹,耳轮听见“啪……啪……啪”,眼见一阵跃房飞墙的身影后,跳入院中一人,此人身形宽阔,抖大的脑袋上盘裹着厚厚的黑头布,更显得头大,穿着夜行衣,由于身材魁梧,肚子硕大所以格外显得臃肿,面目遮着黑布,盘绕在后颈,此人一落地便冲着为首黑衣人:“外面的怎么跑了个年轻的,我看后院来了不少人,…………你想怎么办?”

“高僧不用着急,一会儿来个厉害的,还请你亲自出手,将他禽下,他一定知道还魂丹的下落。”为首旁边的黑衣人恭敬道。

正在局势发展的阶段,后院出现人影,先进来两个人,‘落叶鸣剑’—朱烁云在先,武当大弟子--润土在后,出现在正殿前厅的院子中,朱烁云抬眼一看脚下倒着几位‘壁阳观’的道徒,身上都有刀伤,在观正前方几个黑衣人正围住尹树雯刀剑相搏,而院中并没有秋恃阁的身影,不容多想,‘落叶鸣剑’—朱烁云宝剑出鞘,一个箭步直奔围住尹树雯的黑衣人而去,嘴中大喊道:“尔等贼人,休要猖狂,看剑……”话一说完,手起剑出直奔黑衣人。

眼见又来了两位新人,从衣着上看和别人有所不同,为首黑衣人也没多想,给了手下使了一个眼神,旁边站着的手下便提剑迎了上去……从姿势上看,这黑衣人分明没把朱烁云当回事,迎面竖辟一剑拦住去路。

他怎认得面前这位就是武当‘五鸣剑’之一‘落叶鸣剑’---朱烁云,只见朱烁云藏步收腕,避开迎面一剑,紧接着脚下轻工盘旋,“嚓嚓……”已绕到黑衣人身后,找准对手后腰就是一脚,“咚……”“哎呦……”“吧……唧”黑衣人手中剑落,身形随着踹的方向一路小滚,摔得十分难看。

这动作惊动了为首黑衣人,虽说他这几位手下不算什么绝顶高手,但也都是一顶一的能人,没想到被朱烁云只一个照面就生生踹个狗吃屎。面子是在挂不住,眉头稍微一皱,提丹田气摆开双掌,向朱烁云扑奔过去,动作之快绝非一般泛泛之辈……

朱烁云更是不敢怠慢,突觉得左侧飞来一人,随手迎面就给对方一剑,剑到黑衣人面前,唰,只见其身形一转,躲过剑锋,顺着桌说云手腕溜进朱烁云的身前,就着身手之快常人根本无法想象,也就是朱烁云不是一般剑客,身经百战,内功上佳,眼见对手进身,收剑已经来不及了,脚尖轻点地,施展“武当决云步”后跃一步开外,躲过黑衣人进身一掌,紧接着黑衣人并不退让,右掌拨云见日,左掌蛟龙出海直打朱烁云小腹,招法连贯,全是进身相随,不容朱烁云施展剑法。

就算是‘落叶鸣剑’---朱烁云对这黑衣人快如闪电的进身招法也毫无办法,只好在退避,身形后跃一丈多远,避开对手掌式……身形正好飘落在润土身旁。

润土看到师叔一招未出生生被逼退数步,自是气不过,正准备提剑上前迎抖黑衣人,没想到朱烁云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小声说:“不行,你不能上去,你斗不过他。”

紧接着一绝剑‘’---肖晋平带着众弟子足有三十多人来到了院中,几位黑衣人一看这阵势,连忙收式站回头目身边,尹树雯这时方才化险为夷,几个箭步跃到朱烁云、肖晋平身边,由于刚才一人力战数位黑衣人,现在额头上全是汗水,嘴中也喘着粗气:“烁云,刚才形势危急,我怕秋恃阁有事,所以让他从院墙里翻出去找你们,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了,好像这帮贼人外面有人接应,我看我让明植追过去看看……”不等众人发话,尹树雯大声叫道:“明知你快去后院看看,是秋恃阁在没在?快去……他应该从外院跑过去的。”

“润土你也去看看,切忌,找到恃阁,小心行事……”朱烁云紧跟着分赴大弟子人土也去看看,明植、润土两人手提宝剑冲出人群直奔后院儿去,剩下的众人和七位黑衣贼人面面相对,有的弟子把受伤的师兄抬到一边照顾,整个院落里双方剑拔弩张,一点既燃。

‘落叶鸣剑’—朱烁云,‘一绝剑’---肖晋平和尹树雯各个紧盯着为首的黑衣人,而黑衣人也用目光打量对手虚实。肖晋平上前一步说道:“尔等贼人,今日入我‘壁阳观’伤我徒儿,烧我宅舍,此刻想逃跑不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为首黑衣人压低了声音回道:“束手就擒可以,那要看看你是否有这等本事,请问,你们哪位是肖晋平人称‘一绝剑’。”

突然对方提起自己名号,显然是有备而来,“我就是。”话语答得干脆。

“噢……久仰了。”话一说完,为首黑衣人转脸给身材硕大的黑衣人一个眼神,只见身材硕大的黑衣人脚尖一点地,身子腾空而起直奔肖晋平大喊道:“要的就是你,接招吧。”

突来的举动,硕大的身躯,两张足有蒲扇大的手掌罩向肖晋平的面门,还好这‘一绝剑’并非遥传,只见肖晋平右脚左转左脚右抬,施展‘‘平云趋风步’’整个身子如同被拖动一般移向右侧,躲过着双掌,回手摆剑直刺黑衣人侧肋。

剑招之快让人措手不及,黑衣人一个转身躲过,身形又袭向肖晋平,右手摆掌再拍对手面门,肖晋平一剑走空,收招之时对手一掌又到面门,顺势一藏头,身形前移,躲开紧追得黑衣人,回过头来了一招‘青龙点头’直刺对手肩头,黑衣人晃动肩头,脚踏服虎式,身形下落躲过一剑,紧接着两人又连连走过数招,未分胜负。

肖晋平人成‘一绝剑’非浪得虚名,就手中这口宝剑,上下纷飞六六三十六路“玄经剑法”都是剑中精髓,腾挪之间轻盈敏捷,可让众人颇感意外的是,这胖大的黑衣人,从身手上来说,也绝非常人,招式连贯决不输给肖晋平,更奇怪的是,他出手不按套路,忽高忽低,力道变化多端,不像是中原武功,一时之间肖晋平占不得半点上风。

尹树雯吩咐身后众弟子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忘动,他知道面前这些黑衣人全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绝非自己身后一般弟子所能对付的,为了不要再加伤亡,还是稳妥为妙。

胖大的黑衣人不用利刃,全凭双掌与肖晋平交战,看来信心十足,并且双掌力道浑厚,想必经过多年苦练才有今天的修为。而肖晋平手持宝剑,招式稳而敏迅,风到人到,也是武林中的名剑客,两人片刻之间难以分出胜负,尹树雯静观事态发展,要是这样耗下去实在有损‘壁阳观’的名声,不如我上去合力禽下这黑衣人,那个为首的家伙武功更加深不可测,看来今天师傅不在真是遇到强敌了……

想到这,尹树雯看了一眼朱烁云,示意一下,紧跟着提剑一个箭步跃到胖大黑衣人身边,抖手就是一剑,“贼人,休要猖狂,今天我‘壁阳观’岂容你们任意妄为。”

尹树雯剑走平云,直刺贼人后背。原本斗在一处势均力敌的两人,可尹树雯这一加入,天平陡然倾斜,黑衣人难以招架,毕竟肖晋平、尹树雯都是‘岳玄真人’的入室弟子,剑法配合精妙,逼得黑衣人无从下手,只得步步紧退。

黑衣人首领一见形势不妙,单脚一踏青石板,身子凭空腾起,“啪……啪……”连打两掌,虽然不同于隔空通背掌可以借风传劲,可是浑厚的掌力依旧袭向肖晋平两人,实在是为自己手下解围。

‘落叶鸣剑’--朱烁云早就注意到了对方的举动,一见为首黑衣人腾空出掌,不由分说,丹田气涌二指间,挥指前方用出---“浮云剑气”,两股隔空的内力相撞,耳轮间就听到“噗……”激起地上的一阵烟土。

“这是,浮云剑气…………你是……武当人士,……”为首黑衣人惊讶的说道。

随的声音的落下,身材胖大的黑衣人,抡起双臂,找准袭上来的肖晋平、尹树雯就是一掌,此掌不同凡响,尹树雯两人一看便知,这是掌中最高内功的精髓—--‘隔空波动掌’,不可硬上,于是两人纷纷单足点地,后跃身行,跳落在朱烁云身旁,一阵疾风随掌劲慢慢消退,虽然看不出任何变化,但肖晋平知道这‘隔空波动掌’非几年之功,如若硬进,想必非吃亏不可,看来这胖黑衣人来头不小……

等黑衣人站稳之后,为首那位说道:“没想到阁下会用武当的绝技---‘浮云剑气’,难道你是?年岁不像……想必应该是武当“五鸣剑”之一吧,看来今天倒是有场好戏了,呵呵。”

“贼人休要多言,看剑……”‘一绝剑’---肖晋平不容黑衣人多言,几步跃向对方抖手就是一剑,紧接着尹树雯、朱烁云也动起身行,直逼几位黑衣人,为首黑衣人吩咐一声,之后,身后的五位手下也一起跃上,再加上‘壁阳观’的弟子,一堆人就在院子里厮打起来,刀剑声,喊杀声不绝于耳……

书中再表秋恃阁,自从院中跳出之后,一路直奔后柴房儿去,身上揣着‘紫罗还魂丹’事关重大不能儿戏,可事情不巧的很,贼人放出第二个烟熏弹后,刚好秋恃阁快要到月亮门口,冷不防从房檐上落下两人,借着月色观瞧,这两人一个高大得惊人,一个身材匀称适合,全是黑布遮面,头裹黑纱,看不得容貌如何。

秋恃阁心中暗就不好,忽听得耳边一声熟悉的叫声:“秋师哥,这边……”

回过头,不远处的走廊站着的正是贞咏琳,叫秋恃阁往那边来,不容多想,应拼当然不行,秋恃阁转过身直奔师妹而去……

两位黑衣人一见来的年轻人转回头往回跑,这才明白过来,赶紧提步追赶,两条黑影一前一后紧随在秋恃阁身后……

当他跑到师妹身边的时候,就听师妹高声喊道:“看我的……掌中雷……”两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她手中飞向了两位黑衣人。

二十三章黑衣人夜袭无果恃阁被困高崖

黑衣人眼见两个黑乎乎的东西飞过来,耳轮中有听到:掌中雷……,三个字,更是不敢怠慢,这习武之人都明白,四川唐门善用暗器,其中有名气的不过几种,掌中雷就在其中,此雷不大内装硝石、荧粉、火药,暗藏机关,不扣动机关,三种药理接触不到一起,因而无效,只要扣动机关,用力掷出,一旦接触敌人或是物体,立刻火光爆炸,这道不可怕,主要是在最外一层按自有细小而繁多的图钉,一般的无毒,有的有毒,被硝石火yao这一迸发,那速度惊人,高速飞溅,杀伤力极大。两个黑衣人立刻停住身行,霎时间,往后飞跃,恨不得躲的越远越好。

秋恃阁正巧甩开了贼人,看了一眼贞咏琳道:“师妹你怎么来了,快我们去找师叔……”说完两人转过弯月门,拐进客房院落。

“秋师哥,可师叔他们在前院啊,我们这好像是往后面跑啊……”

“什么?在前院,那……”秋恃阁边说边用侧眼观瞧旁边,正好刚刚救完火过来了几个‘壁阳观’的弟子,“师妹,那我们趁机一同回去找师叔,你看如何?”

“也好。”

秋恃阁冲着‘壁阳观’的弟子们叫道:“诸位师兄,这边有两个贼人……”

“哪啊,哪哪……”不一会六七个‘壁阳观’弟子提着宝剑围了过来。刚才被掌中雷吓得不见踪影的两个黑衣人又跳了回来,心中暗道这掌中雷怎么就这样,不对啊,怎么没有爆炸?难道受骗了?等回身一看,好家伙,什么掌中雷分明是两个圆圆荷包,这下把两人气的狠狠跺了跺脚,连跟两步继续追赶,转过房墙角,突然一下子停住了身形,眼见面前的院子中站着七八位‘壁阳观’弟子,其中秋恃阁正在其中,还多了刚才的女子,‘壁阳观’的弟子一见到有贼人出现,就听见其中一人高喊道:“贼人在这……”一位弟子用剑一指,随后几位弟子一同追了过去。

两个黑衣人根本没把这几个弟子放在眼里,不但身行没退,反而跃到院中和几个‘壁阳观’弟子来了个正面相对,其中一个弟子抖手一剑直刺个高的黑衣人,黑衣人从后背抽出单刀,刀背一嘡“哐噹”,将来剑嘡开,紧跟着上步一脚,正中对手前胸,“咚……嗒……”把‘壁阳观’的弟子踢出去两丈多远,另一个弟子见状手提宝剑横扫黑衣人腰际,只见黑衣人后退半步身子后仰,脚尖猛踢来者的手腕,“啪……”。那弟子宝剑脱手而出,身子一个大咧切,后退数步,紧接着又有一位弟子冲到黑衣人身前,没有几个照面,也身中一刀,倒在一边,这下秋恃阁可没想到,这后面的黑衣人还没动手,就倒下了三个观徒,看来不容再拖,秋恃阁、贞咏琳各自宝剑出鞘,跃到近前,两人分头对战,秋恃阁对付个高的,贞咏琳和身边的三个‘壁阳观’弟子一同对付那哥哥矮点的黑衣人,眨眼见分开了阵势……

秋恃阁不敢大意,刚一开始就使出‘太极剑式’,一招“莲花出萍”数朵剑花罩向黑衣人,由于内力一般看似很猛却不能展现出万朵飞花的威力,黑衣人一见,急忙收刀回身闪开,秋恃阁不带停留,脚步紧跟下一招----“落叶逢源”,只见他身形下压前腿功后退绷,整个身体如一条棉线般几乎伏在地上,右手宝剑横扫对手小腿,剑锋带风呼奔而去,黑衣人急忙后跃,没想到这个一身青绸装的青年剑法如此了得,几招之内自己全然没有还手余地,只得步步后退避开来剑……

秋恃阁乘胜追击剑招加快,武当四项剑法已经熟练有佳,虽然黑衣人的功夫也很不错,可秋恃阁仍就招招紧逼,压得黑衣人只得拿刀招架,在一旁虽然加上贞咏琳一起共四个人,也没能招架住个头矮一些的黑衣人,黑衣人背背单刀,脚步腾挪,眨眼间抖手一掌“啪……”一声:“哎呦……”飞出数步远倒下一个‘壁阳观’弟子,人一倒地,嘴角立刻流出了血印,显然掌劲颇为厉害……

不等你多想又一位弟子倒在了一边,贞咏琳握紧宝剑跃到最前,剑花带穗直刺黑衣人面门,黑衣人轻弯腰际,头微低,刚好躲过此剑,紧接着上下的两个弟子摆剑刺向黑衣人小腹,没想到黑衣人轻松后跃一步躲开来剑,紧接着右脚猛踢来剑的剑尖,“啪……”“嘡啷……”两个弟子的宝剑碰到了一起,由于黑衣人力度很大,这一镇把两个弟子弹飞几步远,一下子把贞咏琳剩在了正中。

黑衣人快步接近,贞咏琳忙摆剑横扫对方腿部,只见对手轻点脚尖人型横空而起,剑一走空,贞咏琳剑势抖开从下面直刺头顶前方的黑衣人,腕部发力尽力很猛……更没想到的是黑衣人不但没有避开,而是迎剑而来,就在剑尖快要到达对手胸部的时候,贞咏琳没有注意对方的右脚,就听见“啪……”脚背从侧面踢在自己的手腕上,贞咏琳就觉得右手被横着一股劲力带走,整个身子难以控制,就事转向后面,正好黑衣人落地,对准贞咏琳的左肩就是一掌,挂风而去,“咚……”,尽管她也发觉不好,使劲往前跃,可是还是实实在在挨了一下,整个身子扑向前面,手中的宝剑脱手而出,人也倒在了地上,“噗…………”贞咏琳忍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出,没想到这黑衣人招招要命。

在一旁全神贯注斗战黑衣人的秋恃阁这时才看到贞咏琳卧倒在地上,心中暗叫不好,没办法现在要赶紧过去,迟那时快,对手一刀直奔自己面门,藏头缩腰躲过,紧接着剑走胸前一招‘翻江入海’剑花直刺黑衣人肋下,本能间黑衣人回刀拦截,这时正好施展武当四项剑法的精髓之一‘移影抽身’,只见秋恃阁手腕发力将剑带回来,脚下‘决云步’盘转制黑衣人身后,黑衣人也发现对手身形加快,想使劲跟上,可是并非容易,秋恃阁站稳身形,就在黑衣人猛转身之际,施展太极剑第七式---‘掀波逐浪’,一道半圆剑光扫向黑衣人,哪容反映,黑衣人本能间侧着身挥刀乱挡,他哪知道着太极剑第七式一式可变换六路十八招,虚虚实实,只见半圆剑光刚到腰际,陡然间向下点去,直刺黑衣人的大腿根,黑衣人就是将刚才挡在胸前得刀往下挥去,本想拨开来剑,没想到秋恃阁就地身形跟进,抽回剑锋随身形一转,由于速度惊人,划出一道圆弧,直扫对手颈嗓咽喉,黑衣人刀在身下,整个姿势难以再变,只好努力跳起来向后跃,那也根本来不及,“唰…………”胸前的黑衣服被扫开一个大口子,隐约间血色印出胸膛,秋恃阁没想到自己这招没怎么打到,本能间左手双指平伸,看准黑衣人后跃的身形,提丹田之气,暗中默背心法,单臂一伸“啪…………”

似像不像的‘浮云剑气’从手而出,一般武当弟子根本不会,就连大弟子润土也用不出来,秋恃阁他爹秋道尘早早地把心法就教给了自己,贞栎沨又为他打通七劲八脉,所以秋恃阁这个不怎么像样的‘浮云剑气’内功发力的怪来怪去,可这倒让黑衣人吓了一跳,腾起来的身子根本躲不开着一股指劲,刚好打在黑衣人的右肩,黑衣人就觉得肩头一阵酸痛,好似被钢劲的指力戳动一样,瞬间麻木难忍,宝剑随手而出,身形落在一丈多远,左手扶着右臂仔细观看,说实话这也就是还没有修练好内功的秋恃阁使出的‘浮云剑气’,否则这黑衣人的右臂轻者骨断筋折重者早已残废,此可间正单腿跪在地上仔细查看自己的伤情。

秋恃阁腾出功夫跑到师妹身边,真巧的是后院又跑来几名‘壁阳观’弟子,连忙冲上来挡住黑衣人,将秋恃阁贞咏琳和黑衣人隔开,这几位弟子知道黑衣人的利害,这回都没敢冒然上前,背背单刀的黑衣人也没有迅速功来,而是站在原地轻声道:“你这招?………不像金刚波罗指,到有几分像听说过的武当‘浮云剑气’,南部成你们还偷学武当武功?”

“贼人,休得多言,这位是武当‘五鸣剑’的后人,你少废话,看剑………”一位弟子挺身而上,紧跟着剩下几位也一起抡剑而上。

秋恃阁趁机抱起贞咏琳,发现她脸色发白,嘴角瘀血,知道是受了内伤,不宜多说话,于是抬头看了看就近的大屋子,不如先把师妹放在屋里避一避,想到这里,他抱着贞咏琳直奔屋中………虽然贞咏琳内伤慎重,难以开口说话,但自己是大姑娘家的,毕竟没有和男儿靠的如此近过,倒在秋恃阁怀里还是感觉几分羞涩,毕竟是从没有倒在男人怀中过,推开了门,秋恃阁借着月光发现这是一间藏书房,地铺灰地毯,毯上立着香炉,左右都摆着书架书本,紧走几步把贞咏琳放在了最里面的书架后,着急得说道:“你现在这休息,我去把黑衣人引走,一会儿我再带师傅们回来找你,千万别走啊………”借着月光在贞咏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情意,她拽了拽秋恃阁的衣角,示意早些回来,然后闭上眼睛调息控制伤情。

外面形势瞬息万变,就在秋恃阁把贞咏琳抱进去的时候,黑衣人分开双掌七下八落把几位‘壁阳观’弟子打倒在地,死的死、晕的晕、折的折,谁也不能再起来了,另一位个子高高的黑衣人终于把右臂的感觉恢复过来了,虽然胸前一道剑伤,但并不碍事,他拾起剑,走到另一位身边:“这小子是武当的,恐怕正是前来………”

“我也早已猜到,看来今天只要抓住他,就一定会有些眉目。走………”背背单刀的黑衣人不但功夫高超,看来还好像知道些什么,两人紧跟着进了藏书房,秋恃阁正巧走在侧殿,一见黑人冲进来了,他知道是‘壁阳观’弟子顶不住多长时间,为了不要暴露师妹的行踪,机灵的秋恃阁,举起一本书“嗖”直奔黑衣人扔去,大家都是练武之人,自是对暗器防范有佳,两人瞬间转头往飞来书的方向看去,就在这个时候,秋恃阁推开窗子,一跃而出,这可气坏了刚才挨了一刀的黑衣人,没等发话,他几个箭步追了上去,另一位也紧跟身后,全由窗子跃了出去,贞咏琳躲在书案后安全了,这么想着秋恃阁压低身形一路快奔,以为是奔前院,可是等到了才发现自己再往后跑,正确说是后山竹林里面。

秋恃阁边跑边想,这条路应该是通往后花园的,也就是通往‘岳崖孤’,不一会儿,就路过了后山门前的大石头,由于黑什么也没看清楚,秋恃阁就觉得后面两个人越跟越快,尤其是其中之一,自己心中也纳闷:“为什么一直追我?难道知道紫罗还魂丹在我这了?那就糟了,还是赶紧上山,找各角落隐身而退。随机应办吧………”

想到这,他脚下施展武当‘决云步’,步步生风,在山路上急进奔驰,可是不管怎么发力,就是甩不掉身后的黑影,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帮到自己,秋恃阁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窘境,脑子一团乱,也不知到自己的武功能不能胜过,这个矮个黑衣人………

‘岳崖孤’在山的顶峰,路途深远,秋恃阁虽然心情急躁不安,但仍旧继续思索脱身的办法,因为时候半夜,边的竹林在夜色的映衬下黑得几乎看不见五指,心中一想:但不如试试看,反正黑的看不见脚下的路,彼此各站一半机会,想到这,秋恃阁身形一侧,直奔旁边的竹林,好家伙,这一进去,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也不知道脚下踩的是什么,反正为了逃脱追赶,心一横不管会不会栽倒,脚下仍旧施展轻功,一纵三跃,跳进竹林深处………

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实在让黑衣人吃惊,因为竹林黑得不见一点踪迹,难道这里面有陷井?为什么这小子这样大胆的往里面跑………黑衣人不知所措,抬头看看面前的竹子,足足十丈来高………没有一点办法。站在是石阶上的黑衣人,看着追赶的人消失的竹林间,心中想:这黑的不见五指的地方,他却如此轻巧的往里面奔跑,看来一定是非常熟悉这里面的地形才是,难道这里面安设有机关不成?由于他并不知道秋恃阁不是‘壁阳观’弟子,所以多加了分小心,并未在加追赶,两个黑衣人回过身立刻赶往‘壁阳观’的前院和为首的黑衣人会合。

而秋恃阁并不知道,此刻间又摔倒在竹林间,一脚石头一脚树枝的摔得他够呛,衣服也划破了,身上也摔脏了,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感觉身后并没有人在追赶的时候,方才停住脚步,借着微微的月光,坐在地上休息………

当他环顾四周的同时,自己的脑袋也大了,这是跑到哪里了?回头想按原路回去………几乎不可能了,自己不知道摔倒多少次?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没办法,只好等天亮了,也不知道师叔他们怎么样了,想着想着秋恃阁尝试着劈开脚下的碎竹,向下山的方向行走………

一边劈着脚下的树枝,一边拨开前面的杂草,一步一步的艰难前行………走过了几十米后,他发现前面摆了四块大石头,每块和每块之间紧密相接,走近一看在石头中间留有一个大约小脸盆般的黑洞,这黑洞形状齐圆,像是人工挖成的,再乱林杂草之间难得有几块摆放好的石头,要不是秋诗阁误入竹林瞎走了半天根本找不到这地方,管它什么那,反正方方正正的不如躺去歇会也好………于是他身形一纵跳上石头,小腿一盘正好来个卧佛的姿势,没办法了反正下山成问题了,只好慢慢等天亮了,神思间刚要进入睡梦中………

隐约间听见“趴……啪……啪……咚………”好似有人在跳跃竹间前行,秋阁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仔细的细听这声音的源头之处,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快,好像是本着自己而来,难道又是刚才的黑衣人………想到这他立刻睁开眼睛,只猜对了一半,确实是个黑衣人,但不是刚才那两个,这人速度惊人,身材牵细,竟然能在竹林间踏竹而行………这轻功就连自己的父亲武当‘五鸣剑’---秋道尘也难施展,黑衣人看准了目标,直奔秋恃阁………

秋恃阁来不急起身,就事一咕噜,滚到旁边的土地上,而黑衣人正好落在石板上,伸手就抓他的腰带………本能间秋恃阁往往前爬,躲过对手的力爪,紧接着想就事起身,可没想到这黑衣人并非常人,箭步一跟,手背轻打秋恃阁后背,秋诗阁就觉得如同一股劲风压了自己一下生生的没站起来,仍旧半趴在地上,紧接着,自己的腰带被人家提起,身形刚要在挣扎,脖劲处的---静弛穴被狠狠地拍了一下,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院落中打斗正酣,朱烁云和尹树雯两人一起力战为首黑衣人,而‘一绝剑’---肖晋平一人正和身材庞大的黑衣人斗在一处,剩下的黑衣人偶尔和‘壁阳观’弟子打两下,偶尔又退回墙角边,彼此不敢硬来硬上………

为首的黑衣人手中一口单刀,时而轻如棉线……时而猛如重锤,晃动间与两把宝剑纠缠在一处,由于院落不算大,所以虽然人数占优势但却发挥不出来,两人一人一剑一前一后只能压制住为首黑衣人的杀招,却没有半点进展,反倒是黑衣人在躲闪腾挪间连连狠招,这到让‘落叶鸣剑’朱烁云、尹树雯十分着急……

再看‘一绝剑’---肖晋平摆开姿势,剑握平风游走自如,“玄经剑法”上下呼应到把这硕大的黑衣人逼退在身外……,从表面上看这黑衣人不会使刀,用徒手双掌带风相迎,到是显的几分吃亏……

又打了十几个照面,突然间又从墙外飞进两黑衣人,一位胸前一道剑伤,另一位步伐矫健一看院子里打得不可开胶,立刻抽出背背的单刀,这口刀明晃晃的噌明唰亮……刀柄部雕有一条小青龙,银丝挂扣暗镶宝石,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宝家伙,轻易间不可小视……

只见黑衣人一个箭步,跃到朱烁云身前,都手腕一刀就奔其面门,银光一现……朱烁云猛提单天之气,脑袋往后一带,身形闪开这一刀,不由得退了三四步……

为首黑衣人趁这个机会轻声说道:“怎么,人……你们抓住了……”

“没有……他跑到竹林密室里去了……找不着了……”这黑衣人其实也没看到就是顺嘴推脱……

“……你没跟上?怎么没有就地找找……”为首黑衣人有些惊奇。

“那里面机关重重,我怕真要进去恐怕就会出事,反而耽误了大事……”黑衣人继续解释。

为首黑衣人思索了片刻,轻声道:“没想到,这‘壁阳观真有让人想不到的秘密。此次到是没有白来,赶紧的快点收拾残局……,不要逗留了……”

话说完,几位黑衣人快速间从兜中掏出神秘物,身形迅速向墙边退去,肖晋平他们紧跟不舍,几位黑衣人看准机会,手腕一抖“唰……唰……唰”从手中一阵白雾夹杂着石头飞了出来……

朱烁云连忙高喊:“诸位停步……小心……软骨粉……”。众人听完立刻停住脚步,几位黑衣人脚步紧跟翻过围墙,沿着旁边的树林一路飞奔而去……

墙边烟雾还没有完全消散,肖晋平回过身看着朱烁云抱拳说道:“烁云兄今天哎……不知道这帮贼人是什么人?看来是为了灵丹妙药而来,最近师傅不在山上,恐怕我们还要严谨防范……”

“说的是……我看这伙贼人武功都不平凡,像是精心挑选过……”朱烁云边说着边收拾起自己的宝剑。

尹树雯看了看贼人远去的方向,回过头来说道:“幸好你们来得及时,否则今天我险些……对了……恃阁哪?怎么还没回……”

朱烁云也发现了:“对啊……刚才让润土去找了……怎么还没回来……我们先吧受伤的弟子好好安置下吧。”三人说着开始帮扶受伤的弟子服药疗伤。

不过几刻钟,润土和明植搀扶着受伤的贞咏琳来到了前院,还没等众人开口,受伤的贞咏琳耸了耸肩膀使劲的说道:“师叔……后面好多人都受伤了…………”

“咏琳……这是怎么了……快……快……润土快把你师妹放下……”朱烁云几步走到她身前,扶助贞咏琳,“你怎么受伤了?”

“您们一直没回来,后来听到有人呼救……不知出了什么事……我等的焦急,就出了门问问观童,听说您们去了前院,我原本要去找大家,后来半路上突然发现秋师兄被人追赶,然后就和他一起连同几位‘壁阳观’的弟子和那两个黑衣人打了起来,不料……他们武功高过我们,我不小心中了一掌……是秋师哥逼退敌人把我扶到了屋中……”贞咏琳受的一掌实在很重,话说到一半捂住了自己肩膀疼痛难忍。

“这么说是恃阁和你碰上了,后来他人哪?”朱烁云继续问道。

贞咏琳停了半刻:“后来……秋师兄从窗口跃了出去,引走了黑衣人,应该是奔着后山的方向,他可能会有危险……那两个黑衣人就跟着追过去了……咳……咳”

尹树雯刚好拿着‘王罗清心散’这化伤祛瘀的丹药回来,听见秋恃阁被黑衣人追赶,神情一惊,连忙把药交给弟子明植,快走了几步来到贞咏琳面前:“咏琳你先服下药……,你记得清,恃阁是奔后山方向而去……

“是的,我记得那个窗口就只有一条奔后山门石的路……”

“不好……我得快去看看……”尹树雯站起身准备敢往院。

“也好,润土你好好照顾师妹,我和你尹师叔马上赶往后山,我怕恃阁有事……。”朱烁云也十分着急的说道。

肖晋平正在吩咐观童给受伤的弟子一一敷药,看到贞咏琳也负了伤,忙过来问候,只见朱烁云和尹树雯正要起身,三人说明用意,最后决定肖晋平留在观中主持大局,朱烁云、尹树雯外加上大弟子明植三人前奔后山寻找秋恃阁,由于心中焦急万分,所以没做太多停留,三人一路小跑穿过庭院沿路寻找他的踪迹。

‘岳崖孤’高高地耸立在后山顶峰,奇异独特,四周矮松围绕青草铺地,唯有这突出的山崖确是一块大的出奇的岩石,先天形成宽阔的一个场子,那位黑衣人耸立在崖上,身边倒着秋恃阁,不过片刻他右手一点秋恃阁的肩夹穴“啪……”然后双臂抱在胸前等待秋恃阁苏醒。

由于被点了晕觉穴趴在地上的秋恃阁此刻神志间感觉从脖颈处一股电麻,瞬间浑身恢复知觉,猛然间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处美丽的山崖之上,远处幽深得山谷在夜色中的月光里绵长万里,半圆的月亮正试图照亮整个夜晚,我这是……在那里?秋恃阁一时之间迷失了方向……

“我问你……这岳崖岭窟到底在哪里?……好好地说,我不会伤你性命……”黑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二十四章寒冰掌跃武当剑徒儿不幸坠孤崖

深夜的微风徐徐的吹拂着秋恃阁衣襟,由于刚才被点了静驰穴,浑身麻木难耐,更严重的是自己勉强使用过‘浮云剑气’的右臂,在这一刻酸痛难耐,几乎使不上一点力气,这正如父亲曾经说过的过急发功伤损脉络相似,由于情急之下勉强使用‘浮云剑气’看来现在自己右臂的筋络已经开始激化,不容多说,秋恃阁先站起身形,打量着面对自己的黑衣人。

这人瘦身段,细高条,一身黑段塑身衣,面目被黑布遮盖,借着月色看不清一点眉目,正在这时黑衣人又问道:“我问你……这岳崖岭窟的入口到底在哪里?……快说,我不会伤你性命……”

秋恃阁听完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道这黑衣人所问何事,心想怎么他不是为了‘紫罗还魂丹’才擒我,这又是为什么?管不了那么多了,想罢,他回答道:“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地方,我从来没听说过……”

“小子你的性命就在我手上,还不如实招来,免得后悔莫及……”黑衣人目光犀利的盯着他。

秋恃阁此刻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和黑衣人正处在一座山峰的顶峰,脚下是块足有十来丈的青石板,天然的形成了一块空地,四周都是矮木从草,在月亮的照射下黑衣人和自己的身形都暴露在石板之上,在自己斜后方就是悬崖,难道这里就是所说的‘岳崖孤’,想着想着秋恃阁隐约间看见不远处有几间茅房,看来这里真的是明植说过的‘岳玄真人’练武的地方,秋恃阁一时之间忘记了黑衣人的问话,眼睛全然被四周从未见过的景象所吸引……

黑衣人等了半天见他没有回话,指尖一抖一颗大约指尖的小石头飞奔秋恃阁的右肩而去,由于没加注意,秋恃阁实实在在的挨了个正,“咚……”一声闷响,险些秋诗阁栽倒在青石板上,一股钻心地疼痛直至心头,这石头的力度不小啊……

“不想死,……就快回答我问你的话……”

秋恃阁耸了耸肩装作没事一样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地方……”

地方的方字刚刚吐出口,黑衣人手腕一抖有一颗石子飞出,这次直奔他的右小腿,不过秋恃阁此刻全神贯注,不会再给对手机会,脚下武当‘决云步’…………“刷……刷”身形右移躲开了飞石……

紧接着黑衣人又拾起地上的一个石子打向他的小腹,恃阁从刚才几个照面就把自己打晕,而后又将自己提到崖顶的过程猜测,这个黑衣人武功绝对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所以招式不敢怠慢,脚下多了几分灵活,几步转换有躲开了飞来的石子,黑衣人一看心中明白了,轻声问答:“你不是‘壁阳观’的弟子,这步伐应该是武当‘决云步’,岳玄真人绝不会教自己的弟子学习武当的武功,你是武当人士?”

“正是,……我是武当弟子……”

黑衣人轻声笑道:“不管你是哪里的弟子,我只问你,这岳崖岭窟的入口到底在哪里?快如实说来,我会饶你性命……”

秋恃阁实在无奈,摇了摇头道:“我是武当弟子是到壁阳观求药而来,从没有听说过什么岳崖岭窟,你抓我到此,就算逼问我也是不知道啊……”

“小子,和我耍油腔滑调你可差的远了……”说着黑衣人单脚点地,“啪……啪……啪”三步轻跃及来到了秋恃阁近前,不等他反应右手为爪抓向秋恃阁的脖劲处……

秋恃阁也不是白白给的那种笨徒,看见对手飞抓之快,脑袋向下一低,整个身形想个弓形猛往前跑,正好躲过这一招,就事脚下‘决云步’纵云梯快步向前跑,想甩开黑衣人。

怎料黑衣人身都没有转脚尖点地,生生后跃数步,“唰……唰……唰”纵到秋恃阁面前,这可令秋恃阁意想不到,怎么自己的轻功和他比起来差这么多,想到这赶紧收住脚步,横向纵跃,想跑到旁边的矮树丛里,黑衣人一看便知道他的意图,右手抖手一掌一股劲风直打秋恃阁身前,要是在往前跑非被打倒不可,秋恃阁连忙收住脚步,身形后跃,躲过这带有风劲的一掌,在想往后跑已经全然来不及了,黑衣人就在身前,一只力爪直奔自己的耕桑咽喉,本能间秋诗阁双臂交叉想要用劲嘡开这一爪,没想到黑衣人右爪猛然收回,左手轻松打出一掌,这下子秋恃阁可没办法了,只好硬硬的将双臂挡在胸前,耳轮间:“咚……啪……”连着两声,这掌打中之后内力才发,生生将秋恃阁镇出去两丈多远……

秋恃阁倒在地上,右臂如同被寒冰所冻一样,整个筋脉发硬麻痛难耐,幸好左臂挡在后面,伤的还不是太严重,究竟这掌法为什么如此发寒,秋恃阁也是不知,本想立刻起身在做招架,可没想到在自己倒地的瞬间黑衣人早已快步跟上,右臂力爪直接扣住秋恃阁的咽喉,力度刚好,接着猛然间发力一提生生将秋恃阁提在空中,这力量堪称厉害,竟然单手举起了和自己相当的对手……

秋恃阁右臂几乎麻木的失去了知觉,只有左手用力握住黑衣人的手腕,因为对手扣住了自己的咽喉,如果不使劲抓住对方手腕的话,自己几乎和上吊差不多,别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哼……武当小儿,别说是你,就是你们掌门人—--‘马元呈’在此我想他也占不得半点便宜,赶快如实招来,否则小命则全然不保……”黑衣人紧扣着对方咽喉目光全然无视的说道。

秋恃阁使劲咬着牙关,慢慢的张开嘴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后来黑衣人也发现了,他说不出来话是自己的手掐得太紧了,手劲一松,这样秋恃阁才喘过气来,长处一口气后,慢慢的说道:“我……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岳崖什么窟…………不清楚是什么地方……。”

“你,到是死也要嘴硬喽……我问你……刚才你为怎么知道岳崖岭窟的西北通风口被我堵上了,并且还在上面睡觉,这么晚了能准确找到哪个风口被堵的人,会不知道岳崖岭窟的入口,呵呵……你拿我当是几岁孩童吗?……”黑衣人说完手劲加重,疼得秋恃阁牙关咬的……咯咯……直响……

秋恃阁心想,真是倒霉,我误打误撞的跑到竹林里,又乱七八糟的乱闯碰到了石洞,没想到原来是通风口,我说怎么在密林之间会有摆放的如此整齐的石头,真是出了狼巢又入虎穴,看来这回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更倒霉的事,自己的脖子还被人家提着,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连作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紧接着,黑衣人几个快步走向悬崖,将秋恃阁背向悬崖,大约还有三四步的样子,他停住了,轻声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我在听不到我想要的答案的话,这里就会事你的葬身之地,我再问你这岳崖岭窟的入口究竟在哪里?”

“我………我………说不………”秋恃阁装作说不出来声音,示意他把手放松些。

黑衣人见状把手中的力度放松了很多,但秋恃阁还是说不出来,没办法又将手松了松,这回秋恃阁感觉对方的手几乎松开了自己的喉咙,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摆脱………机会不容错过,秋恃阁估计整了整嗓子的声音:“啊………啊………这个?”话音一落,他左手猛然间一拖对手的手腕,右脚回旋踢直奔黑衣人的左肋而去,这可是黑衣人没想到的,原本准备听听这岳崖岭窟的入口在那?没想到这小子想来个金蝉脱壳,上下开工,眼见的他的脖子从自己手中挣脱,没办法只好身形左转躲开对手的一脚,秋恃阁从对方手中挣脱,脚刚一着地,接着‘武当决云步’像一旁猛转,试图摆脱控制。

黑衣人不慌不忙,右手一推一股劲风掌气直袭对方脚下,武当决云步乃是上等轻工,脚下着地之余发力之猛非一般轻工可比,但突然间一股掌风袭来,秋恃阁原本刚抬起来的得左脚,被这掌劲击中拌在右脚上,“哎呦……”一声……整个人摔倒在黑衣人身前……刚等秋恃阁翻过身,黑衣人已经一步跟上,上手要抓其胸,秋恃阁说时迟那时快,右脚抡圆了找准对手的肚子就是一腿,“呜……”黑衣人的功夫真是高过他数节,身形不乱,脚盘扎稳,左手外翻一拨,正好拨开来势汹汹的一脚,右手猛力抓住秋恃阁的左脚腕,往怀中一带,左手直扣对手的脖子,一连三招快得惊人,秋恃阁哪来的反抗,只好束手就擒,又被对方提到半空中,根本挣脱不了。

就听见黑衣人继续说道:“还敢跟我耍鬼头,看我废掉你的双腿让你还能有何能耐……”说到这,黑衣人右手变掌拍向秋恃阁腿根处,这还了得,秋恃阁听见他要废掉自己双腿,无形中一股怒气升起,自己虽被对方制住,但右臂还可以自由活动,虽然疼痛难忍,但不能坐以待毙,猛然间右手双指合实气运肩夹穴,直发指尖,虽然没有刚才第一次那股劲道,但由于双方身体距离很近,这似像不像的‘浮云剑气’倒也吓人一跳。

没等黑衣人的掌打到自己,秋恃阁的‘浮云剑气’已经脱手而出,一股劲道直打对方胸口,这也算拼命的一招,黑衣人根本没有想到,这小小的武当弟子会使用上成武攻‘浮云剑气’,就等着股剑气迎胸而来的时候,当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赶快松开左手并随手一掌将秋恃阁振飞,右掌回到胸口接住着股剑气,当也是勉强应付,生生用自己的内力,化解了秋恃阁的‘浮云剑气’,由于右臂刚刚恢复一点,这剑气的力度小多了,黑衣人并没有惊慌,倒是感觉以外……

剑气力度小的可以,黑衣人只用自己的内力就化解了,可秋恃阁可惨了,被黑衣人没清没重的一掌打飞了,在落地的时候全身走空,直接跌入悬崖……这可是秋恃阁没有想到的,直接向下摔去……他暗叫不好,可离心的重力使得自己全然没有办法。

黑衣人也没有想到自己随一掌竟然将这小武当弟子振出悬崖,本想在抓住秋恃阁,可已然来不及了,耳轮中就听:“嗖……啊……”,对手整个人影瞬间消失在悬崖之上。

与此同时,落叶鸣剑—朱烁云、尹树雯、明植三人,一路快跑直奔‘岳崖孤’,半路上不敢半点停歇,是不是察看沿路的四周看看是否有秋恃阁的踪迹,说着说着三人已经快到崖顶。

也就是跌入深崖的秋恃阁从小练习武功,生性机敏,虽然身陷不测,但秋恃阁凝神不乱,整个身子下坠的同时,他摒弃凝神,左臂汇聚内力想要扣住旁边的岩石,一连几下都没有抓实,倒是减慢的下坠的速度,右臂依然痛得难耐,使不上一点力气,眼见就要坠到崖底,突然想到腰间的那把好匕首--“分云刺”,不容多想左臂赶紧拔出匕首,挥舞着往身边的悬崖上乱扎,倒是也巧,正好挂在了几个树根藤之间,一下子盛行停在了悬崖中间,这可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可事情远没有这样幸运,由于身体下坠,匕首和手腕缠绕在树滕间本无危险,怪就怪着匕首的锋利,秋恃阁舍不得丢下匕首,时间一长,慢慢的它割开了一边的树根,剩下的一点树根再也禁不住秋恃阁的身体,整个人又一次坠了下去,这次不想丢下匕首,也得丢下了。

本能间左臂发内功找准崖壁,猛力一掌“嘭……”随即石片迸飞,身体借力横向而飞速度惊人,为了能在落地的时候做到留条小命,秋恃阁咬紧牙关提丹田之气,准备在奋力一搏,是生是死犹它而去……

这‘岳崖孤’上的黑衣人借着月色向崖下望,见不到半点人影,此刻也死心了,正准备回身而退,但听得耳轮间一声高喊:“贼人休走……,快把我武当弟子交出来……”

这喊声不是别人,正是‘落叶鸣剑’---朱烁云,紧跟着尹树雯、明植紧跟其后,黑衣人定身站稳,微微笑道:“尔等想必是武当人士,我不与你计较,至于你的徒儿,已被我打下悬崖了……”

“你……把阁儿……打下了悬崖?……哎……呀……”此刻朱烁云心如刀割,感觉是自己的疏忽,没想到竟然断送了秋恃阁的性命,单手紧握宝剑,看准黑衣人,紧跟着一个箭步跃身而上:“贼人……拿命来!”也不问清姓名,太极剑式直奔黑衣人而去,尹树雯一看朱烁云上去了,恐怕他悲伤过渡,也连忙提剑而上,明植赶紧跑到崖边向下张望,可惜天色太黑下面什么也看不清楚。

话不多说,这两位剑客可不是等闲之辈,朱烁云剑锋流畅,尹树雯招式敏捷,再加上阁儿不幸坠崖,生死未卜,朱烁云更是报仇心切,不同平时,招招加狠,剑剑夺命,也许这是平和温祥的朱烁云有生以来最疯狂的一次,牙关咬的咯咯直响,剑招加呼呼带风……

黑衣人身材清瘦,左跳右闪,灵活之中更多的是伺机而变,朱烁云、尹树雯这两位前辈颗不同于秋恃阁的武功,一时之间黑衣人没占的半点优势,这武当“太极剑法”配合壁阳观的“玄经剑法”恰到好处,丝毫没有漏洞,接着月色相应,两把宝剑刷刷纷飞,寒光、月光、人影交织在岳崖顶,不会功夫就走了二十几个照面,黑衣人并没有着急还手,也许也是被着凶猛的剑式所乱,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好对敌的办法,走了二十来个照面,方才心中有数,就在朱烁云两人换招之时,黑衣人甩开身形正好背对树林,一个单脚点地向后平跃,尹树雯近跟一步,剑走胸前直刺黑衣人,剑光直至对方小腹,猛然间黑衣人左转身形,闪开剑锋,右手为掌拍向尹树雯的右臂,尹树雯不敢怠慢,单剑抽回,左手成掌,运足内功和黑衣人来了个正面碰撞,“啪……”

一声颈响,尹树雯就觉得整个掌心如一道一股寒气,直逼经脉瞬间传到整个臂膀,连惊一声:“啊呀……”嗖,一个箭步跳到左边,秉气凝神,运气抵挡,方才压制住这股阴寒之气。

朱烁运不知道,看到尹树雯突然跳开,并为多注意,一心悲愤,抖手“莲花出萍”、“劈波逐浪”连贯的剑招横扫黑衣人,武当太极剑式乃是开门始祖张三丰毕生所创,剑术精髓堪称世间少有,非一般武功所比拟,再加之‘落叶鸣剑’---朱烁云也算年有半百,学艺颇精,大小也算江湖中有头有脸的剑客,可不是泛泛之辈,一下剑招过锋划过黑一人的左肩,朱烁云反手一戴剑峰直奔对手咽喉,黑一人不慌不忙,腰行后沉,来了个醉妃饮酒,只见剑尖从其鼻尖上划过…………

朱烁云形势有利,更加快身形,紧跟半步,握剑平刺,黑衣人弓腰后沉,来不及闪躲,就势来了个抖旋子,右脚为轴身子猛转,刚刚好剑式刺在黑衣人右侧,朱烁云手挽紧跟一带,宝剑似一道寒光横扫黑一人的后腰,这一招实在是必中之招,眼见的对手没法在闪,朱烁云不由得使足了力气。

黑衣人背对朱烁云,刚刚一个猛转避开一剑,紧接着后背又感到一阵寒风,心中暗叫“不好………。”提单之气,脚踏青石板,“嗖………”生生纵身而起,这轻功可是让朱烁云没想到的,身形没站稳也能施展如此的轻功,看来此人非我所能及也,刚想到着剑以走空,没想到黑衣人纵起身形,突然间扭转身位,转过身右掌直逼朱烁云左胸,虽然隔着一丈来远,可朱烁云知道,这掌气加之内力,运用登峰造极之时即易可隔百步吹灯、断腊,这黑衣人此掌实在劲猛,朱烁云由于刚才用力过度,此刻早已没办法收招在变,只好闪躲左胸,用丹田气生抗。

就听“啪………”这一掌正好打在朱烁云的左肩头,“哎呀………”朱烁云闷声一哼,就感觉从左肩头传出一股寒气,直逼心脏、经脉,一瞬间左臂就失去了知觉,他心中一惊,慌忙运气抵抗,这才缓解很多。

这时候朱烁云才回过头观瞧尹树雯,两人眉头惊锁,同时叫了一声:“莫雪落风霜天、冰梅若指入骨寒----莫家的--寒冰掌!”

二十五章浮云剑气落孤崖恃阁捡命服魂丹

莫雪落风霜满天、白梅若指入骨寒,“落叶鸣剑”---朱烁云和师兄尹树雯一语同道,黑衣人闻听此言,暗暗笑道:“看来,你们倒是知道我们莫家的“寒冰掌”………”

“你难道就是?千山莫霜门的--莫白?”尹树雯惊讶的问道,朱烁云也揉着左肩定眼观瞧。

黑衣人站立不动,轻声笑道:“千山莫霜门的--莫白的名号你们倒是早知道,可我不是,今天实在是不愿与你们在纠缠下去,告辞了………”说完他就要往山下走。

朱烁云那哪能就这么让他走,大吼一声:“且慢,我武当与你和何冤仇,你却要加害我门弟子。”

尹树雯也连忙问道:“我‘壁阳观’上下究竟与你们有何恩怨,你们要狠毒的杀害我门同仁………”

黑衣人被这样一问,倒是愣在了原地:“这从何说起?我是………这?我确实是误手将刚才那个小子打下深涯,可这全该怪那小子太滑头,非要和我比划两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可一直在你们后山转悠,至于你们前院为什么火光冲天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贼人,休要狡辩,你们分明是一伙的,不然为何一起追杀我武当弟子?”朱烁云运功缓解了半天,这才感觉左肩血脉恢复,周身通畅如初。

“我追杀他?哪的事,是他在我刚………”说到这黑衣人突然收住了话,眼珠一转继续说道:“啊,我是碰巧撞上的,这小子被几个和我穿的一模一样的黑衣人围困,是我把他救出来的,没想到这小子也以为我是坏人,竟然和我打起来了,你们也知道,我这掌法出手没轻没重,一不小心把他打下了悬崖,………你们要是不信,我这里倒是有块玉佩令,你们看看认识不?是从那几个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说完,他从绑腿中抠出一块玉佩,直接扔给“落叶鸣剑”----朱烁云,等接到手里一看,翠绿雕龙,边叩押金丝,手工颇为精细,正面印了个正当当的“陈”字,“这个?如何证明是贼人身上之物?”尹树雯看完问道。

黑衣人站立原属,语气阴阳怪调的:“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是在半路遇见的一帮黑衣人,正是要去你们“璧阳观”,我怕日后说不清楚,非说我是和他们一伙的,于是随手练了练飞璜石打了个玉佩下来,以便遇到你们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好能有个证物说个清楚。你们真不认识这玉佩?………没准是和你们有仇的人,仇人中就没有带这个玉佩的?………我反正不认识这东西。”

朱烁云并没有理会这东西,转回头看着黑衣人:“我们废话少说,今天我侄儿的命岂能你随便说说,你想走是绝对不成,要么和我回武当受惩,要么还我侄儿命来………”朱烁云早已急红了眼,说话也是不留情面。

黑衣人耳听对方如此强硬自是不服,立刻还以颜色:“哼………没想到今天倒是碰上硬角儿了?就算是你们掌门人马元呈在这,想要留我再此想必也没这个能耐。”

“少在废话,你看剑………”朱烁云轻点地纵跃身,几个箭步扑到黑衣人身前,迎头盖脸就是一剑,剑风急快,看得出来是动了真功夫,黑衣人知道想抵赖是不成了,缩颈藏头,躲过一剑,紧接着又是一剑直扎左肩,画圆抖手在扫额头,只见这柄宝剑如游龙摆尾一般,上下纷飞,渐渐寒光。

黑衣人的身形也不慢,总是提前预知,刚好错过剑锋,不一会的功夫,已走了几个照面,黑衣人仿佛

##第十八章万留香迷谢梓恒赵衙内闯媚闺房(3)##

明白了今天除非拿下这武当剑客,否则自己休想抽身,想到这,但觉得黑衣人脚步加快,连蹿再跃,不同于刚才,双掌也亮了出来,怎奈朱烁云招招紧凑,密不透风,所以很难近身,不得施展自己的掌法………

武当“太极”剑法精益求精,一般人可应付不来的,剑尖虚晃,招招变换、虚虚实实,让你近不得、退不得,再看黑衣人,步伐矫健,身形敏捷,双掌腾挪,气势不弱。

两人足足斗了二十个照面,不分胜负,尹树雯和弟子明植一直在一旁观瞧,但觉得黑衣人招式越发灵活,渐渐站得上风,抖掌挂风正节节逼退朱烁云,尹树雯在也沉不住气了,提剑冲到黑衣人身后,张嘴一声:“今天,要嘛束手就擒,要么你就给我拿命来,看剑。”说完就是一剑,寒光刹现,黑衣人就感觉后备一股冷风,没敢回头,右脚一用劲,身形左飘,闪过这一剑,没等变招,朱烁云、尹树雯这两柄宝剑紧跟又到了,一个上、一个下,呼啸而来。

尹树雯施展的是“玄经剑法”,玄……出招之无形,经……如血脉相连,乃是上等武学之精髓,剑招咄咄逼人,这两个人虽说一位出自武当,另一位出自壁阳观,但剑法搭配起来可是非常娴熟,逼得黑衣人只有招架退挡的办法,双掌分开,却找不到出招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的朱烁云两人就要将对方逼到无路可退,黑衣人几乎被剑光罩住了所有行踪,也是急的牙关紧咬,猛然间,余光下扫,单单脚前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心中灵机一动,虚晃一招,紧接着抽回身形,右脚找准一踢,“啪……”,就听见“嗖……”石块犹如闪电直奔朱烁云前胸而去,事出突然,再加上全然是出乎意料的招式,‘落叶鸣剑’---朱烁云也没想到这石头如此之准,本能剑回胸前,脚下“决云步”回身后跃……

“当啷……啪……”剑、石相撞,震出刺耳的鸣响声,就这一下,足足把朱烁云逼出去三、四丈远,与此同时,刚才两人形成的剑阵只剩下尹树雯一人,已经很难罩住黑衣人,但见一招剑走空后,黑衣人进步贴身,尹树雯回剑来守,不料对方左掌退,右掌进,正好扫上尹树雯持剑的右手挽,“啪……”原本不应该有什么事,可着黑衣人用的是“千山莫霜门……寒冰掌”,可不同于别家掌法,虽说指是扫到了一个边,但那股寒气并非常人所能领会的。

尹树雯就觉得从手腕处传到臂弯一阵冰麻的感觉,就这一下子,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脚下也慢了,身子也沉了,还好紧紧握住了宝剑,没把吃饭的家伙丢了,可黑衣人并没有停步,换掌在打,好像要把刚才被逼退的火气全打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右掌就到了尹树雯的面门。

躲是来不及了,只好剑交单手,左掌发功运气,尹树雯知道,要想和寒冰掌对掌全然要运用内力,顶封住七经八脉,以全力搏之一线生机,想到这,尹树雯气顶上牙嘡,使足了内力左掌迎面而出,“呜……”挂着风声。

怎料黑衣人这一掌并非要硬拚,原本打向尹树雯面门的左掌,下压浮沉,而是脚下转动,摆开右掌袭向对手左肩,等尹树雯在想收回左掌,已然来不及了,刚退在一旁的珠烁云,和站在一旁的弟子明植看到了师叔危险,想提剑再上,哪容功夫……就听见“啪”一声,只见尹树雯在也站不稳了,身体随着跳跃而飞,倒落在一旁,就这一掌,足足将尹树雯震出去两丈多远,可看出黑衣人的功力绝非常人。

朱烁云离得最近,一个箭步就来到尹树雯身前,赶紧扶起地上的师兄,发现尹树雯嘴角已经挂血,显然受了内伤,可是脸色并不难看,已然红润精神,看来这伤得并不太严重,弟子明植也跑到师叔身前,深情观望。

“树雯,你怎么样?”朱烁云边搀扶边问。

“不妨事,伤的并不很重,这寒冰掌我倒是领教了,师兄你要小心了,我看我今天是帮不上忙了……”话生一落,尹树雯赶紧调息闭目疗伤。

寒冰掌虽为内家功,但并不是专门用来杀人的武功,主要是依寒之气静脉生息,掌吩寒气,而非阴寒,是正统内家功里寒派最为极致的一门,所以中了寒冰掌如若不是直接毙命,那么只要精心调养,就会还好如初,但中掌之初,最为难受,如寒冰刺骨一般,触痛难耐。

还没等朱烁云再说话,大弟子明植几经提起宝剑直奔黑一人而去,尹树雯闻听脚步声,赶紧睁开眼睛,说道:“烁云,快,你赶紧把明植拉回来,这小子太莽撞,非吃亏不可,我没大事,调息一下就好。”说完他双腿抱团,盘坐在地上,屏气凝神。

朱烁云一看尹树雯并有生命危险,自然也放了心,赶紧拿起宝剑,回身去追明植,临走前和尹树雯说道:“你好好调息,我这就把明植拉回来,且末担心……”

话虽说得好听,这一刻,明植已经冲到了黑衣人身边,“贼人,伤我师叔,看剑……”瞬间抖手就是一剑,明植虽说是“壁阳观”大弟子,也学过不少剑法,但毕竟年轻,没遇过什么高人,今天面对这位一等一的高手,没几下子就显得落在下风,发现剑招走空,黑衣人身形已经转到自己身后,来不及反应,回身就是握剑横扫,怎奈黑衣人身形踪跃,直接从明植头顶山而过,这轻功修为让当场的明智大吃一惊,脚下轻点正好踢到明植肩膀,“咚……”闷响一声,就感觉犹如重力一击,本能间再也站不稳了,明植上身前倾“噔噔噔……”连跑数步,身子一歪差点栽倒,看得出这是黑衣人手下留情了。

一看没怎么伤到,明知提剑回身再次奔向黑衣人,只听黑衣人说道:“小儿,不要再逼我出手,以免你一命休矣……”

“你少废话,看剑。”早已急红了眼的明植,那里想听对方再说什么,紧跑两步正面就是一剑,再刺黑衣人,紧接着又是一剑,丝毫不退让。一连就刺了三四剑,突然黑衣人,身形不退而近,侧着身子左掌化钩,一瞬间叼住了明植的手腕,这手法快的惊人,刚要赶过来的朱烁云一看便知,这是“蛟龙鹰爪功”天鹰教的武功,还没等他多想,只见黑衣人叼紧他的手腕用力地带,

由于力度很大,明植就觉得手腕酸楚难耐,手中的宝剑再也拿不住了“当啷”掉在了地上,自己整个身形被黑衣人带着一腾而起,这下子完全陷入了危机,只要黑衣人左掌一落,恐怕明植命有危已,朱烁云离他们还有几步远,深知此刻事关重大,右手剑单交左手,二指平伸看准了黑衣人的小腿,气凝乾坤,“啪……”武当“浮云剑气”抖手而出,一道白光射向黑衣人下身,快如闪电。

夜色渐渐放亮,已经是过了四更,这一道内力“浮云剑气”切实来得突然,黑衣人本想教训一下这个莽撞的小子,可没想到身后的朱烁云来了这样一招,再做打算已经来不及了,还好自己轻功上佳,把手中明植用力往右一代,借着力道身子往左侧飞跃,刹那间,两个人一个飞向左侧、一个飞向右侧,只不过明植是来了个狗吃食,摔得够呛,而黑衣人只是轻跃而过,避开这厉害的----浮云剑气,一阵烟土被激起。

朱烁云一看明植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回手提剑仍要拦住黑衣人,正巧黑衣人分开双掌,脚踏卧弓、收腹挺胸,正等朱烁云冲上来的时候,双掌平推,耳轮间一阵鸣响:“呼呼……”,劲猛的掌气挂着冷飕飕的阴风直袭对手,朱烁云暗叫不好,藏头收剑,脚下施展武当‘决运步’,一连三跃,方才避开这---寒冰追云掌,虽说如此,朱烁云还是感觉胸闷发紧,幸好夺得快,要不然这寒冰追云掌可非同小可,正想着,朱烁云抬眼追寻黑衣人的行踪,没想到一时疏忽,全然不见黑衣人去的方向,紧追了两步,在深深的夜色中也没有半点踪迹。

“哎……”一声叹息后,朱烁云赶紧回身搀扶尹树雯,这回明植已经站了起来,虽然摔了个大跟头,还好没什么事,倒是尹树雯此刻面色发青,朱烁云立刻揽过他的手腕,问评经脉,没想到这寒冰掌之中还有一股阴气,似邪非邪、似毒非毒,让人吃惊,这全然不同于正宗的寒冰掌,让朱烁云一时间找不到头绪。

明植扶起受伤的尹树雯立刻赶奔山下,朱烁云走到崖边,睁大双眼往山下观瞧,黑乎乎的看不见半点人影,暗自落下伤心泪,心道:“可怜这孩子,刚刚步入江湖,就葬身于此,不知道……,你爹……会怎样痛心哪,回去后,一定查出来这黑衣人是谁,……寒冰掌……虽说这个黑衣人施展的不算那么正宗,但是就凭这世间罕见的莫家的‘寒冰掌’想找出此人也并不为难……”想到着,他起身拭了拭眼角的余泪,快步赶上尹树雯他们两人。

虽然一直施展轻功,但身体全然无法和地球引力相抗衡,越发的身体发沉,为了保下一条小命,秋恃阁借着斜飞的偏力,抬起左臂续足力气,希望能抗得住整个身体着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起了爹爹曾经教过的一招,‘力落青云掌’,此掌多为被对方抛起或从高空落地之刻沿用,想到这,只见秋恃阁整个身形在空中开始扭转,速度越来越快,好像如一股小旋风,由于右臂麻木疼痛,只好左臂向前深探,斜着直奔崖底,说来奇怪,这岳崖孤崖下的地面不是平坦宽阔,而是斜斜的形成了个下坡,想要站稳在上面看来都比较费力,就别说他是直接掉下来的,就当秋恃阁单掌触地的同时,他感到左臂一股钻心的疼痛,那也不能泄气,把仅有的力气汇聚成了一股硬气功,就在那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刚刚手掌接地的同时,身形猛转,秋恃阁表情变得凝重很多,就听见“咔嚓……”一声,由于身体扭转速度过快,左臂落地的瞬间又发力想借着旋转的方向把自己的身体弹出去,无奈自身重量过重,早已超过了极限,生生把秋恃阁左臂压断,整个人摔在斜坡上,紧接着借着刚才的旋转连续地往下滚,这样的落虽说没有当场毙命,可是等身形不再滚动的时候,秋恃阁却也生命垂危、动弹不得,他就感觉自上而下、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都痛得要命,尤其胸腔被落地式振的难受之际,没几秒钟就已经忍不住了,“噗……”一口浓浓的鲜血喷口而出。

等一口浓血喷涌出后,秋恃阁心中知道,自己命要休矣,看来脏腑已经摔坏了,想起身,那全然不可能了,趁着现在神志还清醒,本能间他抬了抬自己的左臂,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还好右臂能动。就在一刹那间,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使命,自己身上还有要保管的“紫罗还魂丹”,既然、已经快保不住了,倒不如自己试试着还魂丹有没有疗效,趁着还没有断气吃上几粒试试看。

秋恃阁勉强挪动酸痛的右臂,伸进了自己衣服的内囊,取出‘紫罗还魂丹’,用力弹开瓶盖,一阵幽香穿过了秋恃阁满是血迹的呼吸道,让他模糊的意志清楚了些许,不容分说他用最后的力气顺着嘴就把药丸倒进口中……

二十六章润良奉命回武当灵谷景美遇情郎

“紫罗还魂丹”……乃是“壁阳观”绝世灵丹,是观主---岳玄真人的师傅“易华真人”用毕生所学医术,经过数十年精心炼制而成,话说死人服用可还魂复生,生人服用可稳住魂魄,长命百岁气数不尽,百毒可解、淤伤可治,乃至万寿千岁之续命神丹。秋恃阁从“岳崖孤”上跌落崖下,左臂已全然没有知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痛楚难忍,鲜血夺口而出后,他深知自己还剩最后一口气,想起丹药就在自己身上,赶紧用取出“紫罗还魂丹”对着瓶嘴到入口中。

到底吃了多少颗秋恃阁也分不清,随着药丸入口,一股清凉幽香弥漫口中,一仰头药丸顺着食道慢慢滑落,他略感觉腹中温和,痛楚缓解了很多,趁着自己的神志还算清醒,他赶紧把丹药盖好,塞回内衣兜中。由于刚从悬崖落地,而后又滚出去很远,此刻除了全身上下的内伤外,头脑也开始昏涨,时不时得一阵阵头晕,想必是头脑的撞击也受伤不轻,服完“紫罗还魂丹”后秋恃阁再也没有了力气,忍着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没过多久,突然间他感觉腹腔中一股炙热烧得难耐,浑身上下瞬间被这股火一般的灼烧笼罩了起来,难道是丹药的作用,猛然他想起了爹爹曾说过的一段话,这‘壁阳观’的“紫罗还魂丹”一次不可多服,如若多服数颗,那‘神丹’也许就会变成‘无解之毒’,正想着,秋恃阁感觉肚中的烈火直烧向自己的大脑,嗡的一下子,有如置身于烈火之中,满脑的血液沸腾到了顶点,秋恃阁就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再想睁开眼睛看清楚已经全然不行了,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夜的忙碌,到了清晨‘壁阳观’上下都没有休息,众人都感觉非常疲惫,安顿好受伤的弟子,朱烁云急忙赶往前院。正殿里一绝剑---肖晋平盘坐在地上,表情凝重,双目紧闭,双掌轻搭在尹树雯后背,正发功给其疗伤,‘落叶鸣剑’---朱烁云进屋后忙碌在一旁,几张侧桌上摆放着各种药罐,看得出他是在为尹树雯调制驱寒散阴的灵药。殿门轻轻开启,武当大弟子润良快步走了进来,朱烁云轻声小步赶紧迎了上去,小声问道:“你师妹怎么样了?服下药后睡了吗?”

“师叔放心,刚才已经服下药了,现在贞师妹已经睡下了。”润土拱手抱拳道。

“好,这就好,”朱烁云转过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事出突然,恃阁生死未卜,紫罗还魂丹也不知去向,我是不能离开,只好劳烦你快马加鞭赶回武当,把这里的事情告知你几位师叔,速速让你秋师叔赶来,我这几天会尽力寻找恃阁的下落,希望他能化险为夷……”说完只见他俩眼湿润又忍不住滴下泪水。

武当大弟子润良深知师叔心痛,不敢多言,只是站在原处。

等朱烁云悲伤了片刻,又转回身道:“对了,这里有几瓶精丹,这瓶‘月芊灵芝丹’你切忌交给你贞师叔,每次在给你毕师叔疗伤的时候服用一颗,以免他内力不稳静脉受损。这瓶‘晨露单精丸’有助于你毕师叔趋毒散瘀,你也记住,一路快行,切忌不要务事,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交代清楚。”

“师叔放心,徒儿明白,可是师妹她?”润土问道。

朱烁云回头看了看肖晋平,说道:“她伤的不重,我给她服下几服药我想就没事了,到时候再和我一起回武当,你办完事后,速速带你秋师叔赶来。”

“徒儿领命……”说完,润土转身出了大殿,风尘仆仆赶回武当山。

大殿中立刻静了下来,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听见一声轻叹:“哎……”‘一绝剑’---肖晋平慢慢收回双臂,停止了为尹树雯疗伤,两个人额头上都溢出了许多汗水,看得出是经过了一番内功发力所致。

“怎么样,寒气去得如何?”朱烁云走上前看着肖晋平轻声问道。

肖晋平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慢慢得睁开眼睛,“说来奇怪,这掌虽是寒冰掌,可寒气并不深,而中掺杂着一股阴气,好像是珠砂掌,又像铁砂掌,隐约间我感觉还渗透着塞外的罗刹掌的瘴气,我也是说不清楚。”

朱烁云听完,忙端过来一杯水,手中拿着瓶‘月芊灵芝丹’,“来先把药服下,动用内功疗伤,可想内力损失了不少,服颗丹药,补补内气。”说完将药丸和水杯交与‘一绝剑’---肖晋平手中。接着说道:“你也看出来了,这正是我奇怪之处,千山莫霜门的--寒冰掌,不少武林人士也见过,多数内功浅薄,不足为奇,唯有莫家传人---莫白,武学高超,技艺过人,将寒冰掌用到极致,挥掌之间寒气封脉,气血全固,非你我可敌也。可他师出名门,并且寒冰掌寒气独至,应该没有这等阴杂之气。”

肖晋平听完连续点头,服下丹药后,说道:“此言不差,不过也正是这阴杂之气搞得这位贼人的寒冰掌功力不纯,威力大减,只要服用些去阴去毒之灵丹应该就可痊愈,剩下的寒气我倒是用内功就可医治,想必不过三天树雯就可安然无事。”

话声刚落,尹树雯已经张开了眼睛,气色好了很多,回身说道:“多谢师哥相救,树雯一时急躁,擒贼未果,没想到自己却伤成这样,还好这贼人不是‘莫白’,要不然我命休矣……”

“看你的脸色好了很多,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快服下丹药,这是我刚配好的,正好散去你生上剩下的阴毒之气,来给,快服下。”朱烁云慢慢将水倒入尹树雯口中,帮他把药服下,然后将剩下的药丸放在药瓶中,看着肖晋平问道:“树雯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我想知道‘岳孤涯’崖下是否能下去人,你也知道,秋道尘之子,我的徒儿秋恃阁被打下了悬崖,生死未卜,我必须对去看看,最少也要得到他是生是还的消息。”

‘一绝剑’---肖晋平也觉得说的有理,忙着回想:“这‘岳涯孤’是我始祖练功的地方,我真的倒是听说过,附近的营头村里有个猎户,倒是下到过崖下,我这就派人请他过来。”

“如此说来,甚好,我再给观中受伤的徒儿看看伤势,你和树雯好好好休息。”‘落叶鸣剑’---朱烁云转身要走。

“烁云?贞咏琳伤势如何?”尹树雯直了直腰,晃了晃胳膊问道。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服过药后在自己房里休息哪,你不用惦记了,好好调息吧,我一会儿给你们俩煮杯参汤,让你们都驱驱寒气。”朱烁云边说边走。

“真是劳烦你了,我马上就派人去打听秋恃阁的下落,你放心吧。”肖晋平道。

‘落叶鸣剑’---朱烁云拿着去伤药走出了大殿,房门轻轻的关上,整个大殿内就剩下肖晋平和尹树雯,两个人面面相视,尹树雯先开口说道:“师哥,这事全怪我,处事鲁莽,导致观中‘紫罗还魂丹’没有了下落。”

‘一绝剑’---肖晋平面色沉暗,低声说道:“师傅临走前,再三叮嘱我,要好好和你一起看管这‘观中灵丹’,可你,就是一意孤行,不听我劝阻,这倒好,不但药找不到了,还出了人命,人也死了,事情闹得这么大?等师傅回来的时候我怎么解释啊。”

“当时?我?”尹树雯还要解释,还没等他说完,肖晋平再次接过话茬:“还有,观众上下死伤9个人手,这传出去,我们还怎么立足贵州,谁还赶来我们‘壁阳观’学习武学,真不如早点让朱烁云他们拿完药快些走。”

说完这句话,尹树雯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师哥如此错怪朱烁云,忙上前辨别:“这次遭人夜袭,我想并不是朱烁云他们带来的,应该是和师傅不在还有‘紫罗还魂丹’有关,师兄千万不要错怪了好人。”

“你就知道你会替他们说话,怎么能和他们无关,要不是他们来拿‘紫罗还魂丹’那帮贼人怎么知道丹药会在秋恃阁身上,为什么不找我们壁阳观的人要药,而偏偏追赶武当的小子,这下好了,事情闹大了,出了人命,我倒要看看武当是怎么查出黑衣人的,到要对‘紫罗还魂丹’的事说个清楚,你不要管了,自己把伤养好。”说完‘一绝剑’---肖晋平就要出门。

尹树雯还想解释,但肖晋平根本不听,来到大殿门口肖晋平唤来大弟子明植,“你速速赶往营头村,一定请来那位猎户,就说我们有要事请他帮忙,此事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来了之后直接来找我,我在告诉你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明植听明白后立刻带着两个小弟子赶往营头村,观中上下也算安排妥当,而‘落叶鸣剑’---朱说云、贞咏琳两位师徒,也就算在‘壁阳观’暂时住下,静等秋恃阁的消息。

悠悠的深谷,草木茂盛,一群一群的山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清晨时分深深的山谷在凝沉了一晚上的雾气后,无论是地上的小草还是枝叶茂盛的灌木的枝叶上都凝结出了晶莹剔透的晨露,借着早晨的阳光,显得那样的生机勃勃,向山崖不远处眺望,隐约间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山谷深处,如若你走进去瞧,这山谷不同一般,犹如一块盆地,夹在四面高山之间,山顶的溶雪汇聚成小溪顺流而下,在山谷中间形成了自然湖,湖水清澈,波光粼粼,由于它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所以这里无风沙之扰,无干旱之忧,四季常春,也可称为世外桃源一般。

清晨的斜阳慢慢的照向深谷,以稀间整块盆地都充满了温暖,就在刚才看见的小路上吱吱扭扭行来一辆小马车,马儿不大行进的速度也不快,发出阵阵车轮压过石子路的声音……

“盈慧师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样,一起出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一位妙龄少女柔婉的声音从车上传出。原来随车一行三人,都是女子,一位身着翠青花莞衣,眉目温柔,细眉喜相,头盘冲天梳髻,云鬓花颜,走在车旁,另一位年岁稍轻,粉红锦缎秀身装,头上绒娥髻,月牙眉,灵凤眼,她跟在身后;车上正端坐着一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儿童班的脸庞,笑嘻嘻的赶着马车,奇怪的是两位跟在马车旁边的女子面目上都遮着薄纱,隐约间难以观清其面目,只是觉得两位女子都很秀美,气质俊朗,脚下扎实,再加上背后的宝剑,可以说明这两位都是习武之人……,幽静的山谷里三人边说边走,笑声不断,好生开心。

“你啊,好好在谷里呆着吧,等你大了,师姐就带你出谷,看看更精彩的大城镇。”年长的盈慧笑着回答道。

车上的小姑娘眨着眼睛道:“好啊好啊,那什么是大城镇?我经常听师姐们谈起。”

“就是有很多人的地方,有铺子,有酒家,有药店,有布匹店等等好多好的房子,大家都聚在一起……”盈慧形容着自己的理解。

“是像我们‘古墓派’那样吗?都住在一个大宅院里。”她接着问道。

盈慧笑了笑:“不是的,我们是门派中人,和城镇不一样,再说城镇里有女人、有男人,不像我们,他们自由自在,都幸福的生活着,而我们总是师命难为……”说到这,她停了停好像有些犹豫:“好了,不说这个了,等你大些了,师姐再带你去看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啊,我要看大城镇喽,好期待啊。哦……噢……”少女机灵的欢呼着。

“对了,碧彤师妹今天师傅是不是去了墓里的‘云浮洞’,今天好像是闭观练功的日子?”盈慧问道。

紧跟在身后粉丝衣服的女子开口答道:“是的师姐,师傅一早就进了古墓,分赴过大小事情由大师姐管理,早晨起来就让我和喜妹出来接你,师姐,这次出门,我的胭脂粉你买来了没有?”

盈慧笑着回过头,拉长了声音:“没有,……你看这是什么?”说完从衣兜中掏出来一小盒包好的胭脂,举起来炫耀着。碧彤看见了,连忙说道:“谢谢我的好师姐了。”刚要伸手就拿,没想到盈慧向前跑了几步,转过身来,故意逗起来:“姐妹们都知道你长得漂亮,爱打扮,好不容易帮你买来这个东西,你说给你我就给你,那多没劲,你也得帮我办件事。”

喜妹也在旁边帮腔吆喝着。

“啊,我又不能去城镇,你要我帮你办什么事?”碧彤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啊,才不要你去省城,今天是师傅闭观,我们可以晚点回去,不如我们一起去湖边戏水吧?”她神采奕奕地说道。

“好啊好啊!”喜妹、碧彤齐声答到,两个人一起欢呼着,可没想到盈慧师姐反而神情悲伤,显得有些无奈。

“怎么了师姐?”碧彤问道。

盈慧说道:“原本应该我们一起去戏水,可是大师姐人最古板了,你们早晨就出来接我,要是等傍晚在把东西运回去,一定得骂我们,所以说马车上的东西要先运回去,而我们还要去戏水,嘿嘿,明白不?”

两个人听完一头雾水,“那怎么办啊,马车又不能自己回去?”碧彤问道。

盈慧走到她身旁,微笑着摆了摆她的肩膀,“这啊,就要麻烦你了,我啊和喜妹去戏水,你啊自己先回去,这胭脂粉,你拿好了。”说完她把胭脂递到了碧彤手里。

“啊!原来,你是要我自己先回去,你们俩去戏水?”碧彤噘着嘴满脸不情愿。

“好啊好啊。”喜妹倒是满脸同意,盈慧接着说:“要不说,你得帮我办件事哪,胭脂我是给你买了,回去我要是和姐妹们提起,师傅一定说你。”

“哼,求人办事就是麻烦,早知道就不让你买了。”碧彤故意生气道。

“我的好妹妹了,姐姐下次一定想办法带你去,这次就算姐姐求求你了,都好久没戏过水了,我啊带喜妹就玩一会儿。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了,喜妹,我们走吧。”说完,喜妹从车上跳了下来,拉着盈慧的手沿着旁边个的草路嘻笑着跑奔湖边。

碧彤仍旧噘着嘴,大声的呼喊道:“你们俩小心点,早点回去。”

“我的好妹妹,放心吧,姐姐谢谢你了,见到大师姐,就说我们去山上采药去了。回头我在谢你啊。”随着话声渐渐消失在山谷,两分的人影也被茂密的树林遮住了。只剩下了一辆马车和碧彤一人,她打开胭脂盒,看着鲜艳的红色脂粉,满意地笑了笑。

人车继续前行了一小段路程,突然间从路边的草丛冲出好几支野猪,边跑边尖叫,惊的马儿转过头就向空旷的草丛跑去,碧彤连忙拉紧缰绳,好不容易马儿跑了十几米后停了下来,碧彤也吓了一跳,稳了稳心跳,站在马车上向刚才野猪冲出的方向望去,隐约间好像是个包裹,她从车上拿下了宝剑,似疑似惊的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每进一步,心跳就加速一分,因为她渐渐发现这不是个包袱,好像是个人,在这幽静的山谷里,从没有见过的外人。

越兴奋、越紧张,她的步伐越快,壮着胆子走到了进前,她发现原来是个年轻的男子,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无数划痕看得出他的狼狈,这个人趴在地上,只能看清半张脸,已经满是泥土,再往他身后看去,一条长长的印痕,是这个人一路爬出来的,可想而知他是受了很重的伤,一路爬行而来。

碧彤从小就被送到“古墓派”,曾经虽然见过男孩子,不过自从住到了谷里以来就不曾接触过男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知道师傅有言,古墓派里严禁男子,门规森严,不许随便接触男人,因此碧彤从来不敢提起男人的事情,但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她越发的对异性产生了兴趣,正在犹豫的时候,忽然男子的手指莫名其妙的动了动,这下却吓了碧彤一跳,差点跳起来,瞬间的惊吓让她立刻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还活着……

生来救死扶伤的本性怂恿着碧彤,她抛开了师傅的禁忌蹲在男子身边,把他掩面朝天的翻了过来,“啊……”他的伤势让碧彤心惊肉跳,只见这男子左臂已经变形,脓肿着发红,右臂全是划痕,双手由于一路爬行,指尖也已经渗出血色,隔着衣服倒是看不出来双腿的情况,凭感觉来说,这个人正处于死亡的边缘,要不立刻医治恐怕就命丧黄泉了。

碧彤在“古墓派”修行数年,也学了点中医门道,因人长得漂亮,生来聪慧,平日里师傅也曾精心传授她一些医术,这一刻到是排上用场了,她拾起男子的胳膊,细细的评着脉相,让她惊喜的是,别看这个人外表奄奄一息,可是胸中气血鼎盛,更奇怪的是这阳气在男子的全身乱窜不停,一时间高的有点气脉过盛,这样下去也许反倒会伤到此人,应该立刻服药,平稳脉象,可这如何是好?碧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不回去在这里救人?一定不行,要是放下这个人,又觉得于心不忍,虽然从未蒙面?可这人倒在这里,说明也是山谷中的人士,没准师傅认识的,就这样退一步再退一步的想法渐渐的动摇了她心中的门规,最后碧彤决定先将此人带回去,偷偷藏起来,等医治好了再让他走,这样倒是可以救人一命,也可以练练自己的医术,想到这,她把马车牵近,把受伤的男子放在车上,用麻布盖好,再在上面摆放上货物,一切都看不出来后,她赶紧驾着马车赶回“古墓派”。

二十七章碧彤救人回恃阁变子痴

山谷绵长深邃,远远的望去整个被绿色所包围,中间的湖水犹如一颗璀璨的蓝宝石镶饰在绿毯之上,隐约能见的碎石路好似一条细线从旁边点缀着这幅美景。

细窄的山路尽头是一个大宅院,隐藏在高高的翠林之中,宅院的正门豁达气派,怎么看也不像是江湖门派,碧彤拉住缰绳将马车的速度放慢,临近门前的时候才将车停下,上前几步轻扣门环,“咚……咚……咚”。

就听见门里有人喊道:“来了,来了,是不是盈慧她们回来了。”这人嗓门很大,听起来像是中年妇女。

门轻轻打开,随即从里面走出一人,年岁五十上下,体态臃肿,一幅笑容全堆在脸上,看到有人之后马上上前打招呼道:“回来了,碧彤妹子,怎么样盈慧也回来了吧?”

“盈慧师姐和喜妹去山上采药了,我一个人先回来了,大师姐们都在吧?”碧彤牵着马缰绳,伸着脖子往里看,毕竟车上装了个大男人,谁都不心虚,她心虚……

不管怎么样碧彤经过一番的忙乎,总算把那男子送到了柴房,人就盖好麻布,暂时先把他安放在那里,而后拿着师姐的货单,来到正殿大厅拜见大师姐。

这正殿不同于别人的家园布局,简单低调;这里所有格局完全融入了女性色彩,而且张显得十分气派,正面一幅女子的赏花图,绘的精巧细致,厅的两边都摆好了桌椅,上面搭配着青瓷花瓶,干干净净,整洁大方,整个房间四处都是花,各种各样的野花相续开放着,时不时发出沁人心脾的花香,只要身入其中自然也陶醉在花香之间。

碧彤走进大厅,站在屋中闻着花香,紧接着纱帘掀起里屋走出来两个人,这两人发髻相同,高盘竖梳冲天辫,上缉青丝秀凤带,淡青掐花柳编裙,看起来身材满匀称的,脸上同样遮着薄薄的面纱,其中一位年约三十年上的女子走到大厅正座坐下;另一位紧跟其后手握宝剑站立身旁。碧彤忙上前两步,拱手抱拳恭敬道:“大师姐、二师姐,物件已经运回了,这是皮草单”。说完她递上单子。

“回来就好,这次师傅让盈慧去省城卖的和要买的东西都是谷里最需要的,你先休息去吧我要和你师姐亲自去见见买的东西。师傅去古墓里闭关了,要玩的时候别走太远。”说完大师姐手拿着皮草单走出了大厅,去厢房察看物品。

“谢谢大师姐,碧彤知道了。”说完她鞠了一躬,快步撤出了大厅。绕过侧房直接赶奔柴房,正好这会儿还没有准备晚饭,后院人听稀少,她小心翼翼的进了柴房,秉烛呼吸慢慢的把干柴挪开,露出了里面的人影,书中暗表,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秋道尘之子秋恃阁,不过这一刻,他满脸泥土,很深破烂不堪,一点也看不出来平日里的洒脱俊朗。

碧彤看了看秋恃阁的脸,转身给他打了一盆清水,帮他简单洗漱一下,将手上、身上的泥也冲了干净,最后又把秋恃阁的头发全梳起来,在头后扎了个大辫子,这下子才算有个人模样,不轻易间,碧彤发现者男子面目清秀,鼻直口方,生的好生漂亮,虽然闭着眼睛眉目之间仍俊气灵现,用热毛巾轻轻服服他的脸,奇怪的是这人就是不醒,依旧粗声粗气的昏迷着,这倒让碧彤有些不知所措,这人如果不进食能撑得住吗?想着想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为他致伤吧,正当她要察看秋恃阁的伤势的时候,突然柴房外走来两人,有说有笑的,碧彤听见后,急忙把秋恃阁放好,用柴货把他挡上,站起身的时候外面的两个女子已经推门而进……

“碧彤?你怎么跑着来了?难道小肚子饿了?哈哈。”一位年岁稍大女子惊奇的问道。

碧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的师姐,我是想帮着师姐们一起做饭,今天盈惠回来了,我歉了她一个人情,好好做顿饭慰劳她一下。”

“呦,现在这么会来事了?还知道谢谢盈慧,平日里看你一本正经得小脸,没想到我们碧彤也长大了,都知道慰劳别人了。哈哈,好啊。”

“大姐你就别笑话她了,看看这小脸红的,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另一位女子说道。

碧彤此刻面部赔笑,可心里着急,自然脸上红了起来,她明白要是让师傅知道了自己“古墓派”的柴房里藏了一个大男人,那还不把她一掌劈了,灵机一动忙上前道:“师姐我帮你们那柴货,烧水吧,也算帮点小忙。”

“那姐姐就谢谢你了,还是碧彤勤快,看看你大师姐自从掌门人闭关期间以来,她别说进柴房看看,就连扫把都没拿过一回,整天摆个高高在上的架子,真让人看着讨厌。”年长的女子说道。

“你小声点,隔墙有耳,碧彤你就当没听见,她这个人心直口快,说话无心的。”另一位女子忙劝阻道。

碧彤一直在帮忙,心里面全是柴堆后那个陌生的男子,根本没怎么注意两位做饭的师姐在讲什么,就这样忐忑不安的做完了饭。

在紧凑的院落中,几间青瓦木屋简约而自然,清雅而典明,几位身着青衣的女子进进出出,随着天色渐渐变得灰暗,众人也都停下了脚步。用过晚饭后,每个人都各自回屋休息了,而碧彤却时刻惦记着柴房里的人,心里忐忑不安,悄悄的拿着两个馒头准备去给陌生的男子送去,穿过前庭绕过院中的水井继续往前走,突然间身后传来叫声:“碧彤你干什么去?这么晚了?还去柴房?”

由于事出突然,双手又拿着馒头,实在不好解释,干脆直接把馒头放到了胸前的衣缝里,站在原处回头看了看,说到:“原来是盈慧师姐?”

“你鬼鬼祟祟的,去柴房干什么?快说……”她追问道。

“我……我……?”碧彤正在疯狂的编造理由,一时间口吃的要命。

盈慧几步走到她身边,突然间,张大了口,目瞪口呆的停住了脚步;原来是看见了碧彤的胸部,好大好丰满,其实里面塞着两个馒头。

碧彤看看了她惊讶的眼神,然后低下头看看自己,也吃惊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忙转身掩饰,没想到这一掩饰盈慧反而更加积极的往前凑,嘴里说道:“师妹,在我印象里你好象没这么大吧?今天怎么了?难道你一直穿着裹胸?……上次我们戏水大概有俩年了,你还没这样……”

“师姐,你说什么哪?”碧彤更不好意思了,原本就是假的。

盈慧走到她身边,用手指指着她一对那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小声地问道:“喂,师妹,平时会涨吗?摸起来很舒服吗?”

碧彤听完这句实在气得七窍生烟,双手一叉腰,刚要和她理论,没想到盈慧捂着嘴,笑声不断的跑开了,边跑还边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下次我们去戏水的时候,让我看看啊,哈哈哈……”

不管怎么说,盈慧是没看出来碧彤去柴房的目的,至于这个由小变大的事情,就随她怎么想吧,碧彤想到这,加快了脚步,推开了拆房的门,点燃了旁边的油灯,搬开一摞干柴,秋恃阁正好晕坐在角落里,碧彤很纳闷怎么这个人还没有醒?将近一天的昏睡对这个如错重伤的人是很危险的,想到这她俯下身子又给秋恃阁评了评脉,虽然脉象混乱,但劲头十足丝毫不像命已垂危的人,可这个人怎么就不醒,这倒是个难题,猛然间碧彤想起来师傅以前说过的话,“脉象不平,则神气弯,脉迈不达,凝神未通也。”

想到这,碧彤赶紧把怀里的馒头放下,又把秋恃阁用干柴掩饰好,回身出了拆房,她准备夜里给秋恃阁熬点醒神的汤药。

古墓派深居山谷之中,四周植物茂密,平时姐妹们也都靠拾草药卖给城镇,赚些钱用,碧彤出来后身前不远处就是药房,里面数个大箱子、大罐子都摆放着晾晒好的草药。她心里明白,这男子体内火热,气血沸腾必先安稳心脉然后再凝神固气方可,于是拿了几种降火气凝神路的草药,回到柴房小心的温煮,一份耐心、一份激动、一份惊喜,在种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下碧彤终于掰着秋恃阁的嘴把药喂了下去。

凝神固气的药效发挥得很慢,碧彤怕秋恃阁晚上会冷,于是找来了被单给他盖好,这才放心的回屋睡觉去了,明天一早她还要早起,她知道最好赶在这个男子醒之前赶过来……

第二天一早,碧彤早早收拾完了床铺,急匆匆赶往柴房,让她惊喜的是那个陌生男子好像清醒多了,知道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一脸茫然然。只不过腿脚和胳膊的伤是还不见好,碧彤挪开干柴看着头发乱乱的男子,温柔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那里人啊?”

“我,叫?……我,名字是什么?”他瞪着眼睛看着面前遮住轻纱的女子,回问道。

“你不记得了?名字,别人怎么称呼你啊?”碧彤有点急切的追问。

那男子挠了挠头,继续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说道:“我叫?我叫?……脑子一片空白,痛得要命,哟……唉,…………唉呦。”

听到她这么说,碧彤都快气傻了,怎么忙活了半天,原来救了一个傻子,这份郁闷,气得在柴房里直转圈。

她怎么知道,自秋恃阁从“岳崖孤”上掉下来,九死一生然后服下“紫罗还魂丹”,导致经脉错乱,神志不清,最后被碧彤救到“古墓派”的柴房里,一连串的的悲惨遭遇秋恃阁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也许是这“丹药”药劲血冲昙顶的作用,使他基本上失去了自我的记忆。

“哎呦……”秋恃阁尝试着动动自己的左臂,疼得他面目抽搐,碧彤赶紧上前劝阻道:“别乱动,你浑身是伤,在乱动就没救了,这么大人了你记得你住在什么地方不?”

“我……”他用力想了想,“不知道。”

“叫什么?……不知道,……住在哪?……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救你,反正现在你在这好好呆着,我把你的伤治好后,你就离开我们这,在这段时间,你千万别让别人看见,知道吗?要是让比人看见就说不认识我,到时候人家赶你走,可别怪我啊,听明白没?”碧彤获起冲天的说道。

秋恃阁看着面前的碧彤点了点头,在那一刻他似乎明白,这个人是在帮助自己,虽然有点凶,但只要听话,就不会有事的。

二十八章少主来令坠崖无音

这一日事转杭州,城内车行马龙,商家、买家络绎不绝,男男女女走走停停,好一个红火的日子,城中有名的凤邻街也是格外热闹,这条街中已烟花女子为最,家家行乐艺苑倒是规规矩矩。虽然都是人进人出,当然还要数‘杭月留半弯,飘香‘藏月楼’’的生意最好,人人都说这里的酒最香,都说这里的女人最美,说来说去还不是这里有一位人称‘嫣红绝色万留香,闭月羞花邵情情’的绝色美人。

藏月楼纵立三层,座建五方,随着日头已见下午,吃客们越来越多,邀得几位女子陪座,那笑声、酒声、器具声交杂在一起,好生热闹,一时之间忙得楼里的老妈子上顾下问都转不过来个,人多意味着赚钱就多,心里美,脸上就挂笑,这一笑道好,皱纹道道深刻明显。

藏月楼的三层格调高雅,妖艳纷扰,这阵子在这里到处都散发着一种魅惑,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因为里面来了位贵客,上上宾……

从竹简透莎的闺房里传出阵阵清脆的琴声,说其是各色的琴声倒也不为怪,因为在“藏月楼”三层是很少弹奏琵琶的,而这一刻屋里传出的正是一首熟知的琵琶曲。

琴曲清脆、连绵悦耳,只见人称“嫣红绝色万留香”的---邵情情肩披粉红绒莎,身穿鹅绒棉锦裙,腰系绸丝秀绦带,端坐在一把藤椅上,双手轻扶琵琶,随着曲调的高扬起伏,身躯慢慢扭转摆动。

渐渐拉近视线,只见乳白的脖颈一直延伸到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尖巧的鼻子和那双眸含秋水般的眼睛,足可以让你心跳加快数倍,雪白肌脂,芳馨满体,这是一张妍姿妖艳气若幽兰的迷人面容,也可以说足可迷倒世间痴情男子……

邵情情的对面卧躺着一位公子,天蓝色的锦绸长跑,鹅绒棉缎的白内敞,镜玉面,秀黑发,两道朗星眉下笔直的鼻梁,方海口,好一幅贵气的容貌,一看就知道是身居大宅,名门富商一族。

这位正是书中提到的莫家之子,现在化名谢梓恒,一曲“声声思”琵琶过后,谢梓恒仍旧半卧在长雅椅上,抬手呼唤邵情情,表情陶醉,十分满意。

“情情,你不但琴弹得好,人长得美,更让我着迷的,是你最会心疼人,在外面呆久了,听听你的一曲“声声思”,更让我时时刻刻思念着我的小美人……”说着谢梓恒做起身来轻轻的把邵情情揽入怀里。

“谢公子,你老取笑人家,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不心疼你,那心疼谁啊,……在这里已经身不由己了,能让公子高兴,情情也心满意足了。”话声一落,邵情情的脸上显出了些许无奈、落寞。

看着邵情情雪白的肌肤,谢梓恒情不自禁,凑上去,用嘴轻轻的亲吻了她的肩头,然后昂起头,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的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决不是平常的红楼女子,更不可能是在这学会的,以前你们家一定是个官宦家庭,你应该是大小姐……而且你的父亲官衔应该不小?我说得对吗?”随着数日的相处,谢梓恒渐渐的从邵情情的一举一动中,发觉了她与一般女子的不同,因而有所猜测?

一语惊人,等谢梓恒把话说完,邵情情的脸上突然开始惊艳,然后又恢复平静,她慢慢的起身,把谢梓恒的手从肩头上拿走,随即说道:“谢公子,你喝多了,开始说醉话了,我怎么会事大小姐……,我只不过是一个红楼的歌妓而已。不如情情在为公子弹奏一曲—秋月夜,如何?”

邵情情说完就起身往古琴而去,谢梓恒眼忙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拽,又将邵情情拉回怀中,这次他不再温柔,身形一凑将邵情情半压在长椅上,一对俊男美女四目相对,谢梓恒看着她的眼睛,凝视她粉红色微动的双唇,不再控制自己的情欲,放肆的吻了上去,邵情情无处可躲,也只好应和着他,两人四目紧闭,双唇紧贴,缠绕在一起……

“铛……铛……”正在两人激情如火的时刻,突然有人叩击房门,邵情情慌忙推开谢梓恒,赶紧整理自己的衣服:“公子……公子……外面有人敲房门……”。

谢梓恒狠狠地咬了咬牙,有些生气的问道:“谁啊?来得真奶奶的是时候?”

只听门外有人说道:“少爷,……少爷……圣人来信了,小的还有要事禀报。”

听到说圣人来信了,谢梓恒的脸上稍微缓解了一些,与其变得缓和了,他用温柔的目光看了看邵情情,说道:“情情,你先退下,我有点事要商量,过会儿,在去听你弹琴。”

“公子,那情情就先退下了。”说完,邵情情拿起琵琶,快步走回了里屋,步履轻盈,姿态柔婉,看得谢梓恒一阵阵的冲动,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抱住她,但是事出紧急,他还是压了压自己的情绪,“进来!”

屋门轻开,有外面走进一人,此人背挂宝刀,浑身蓝衣紧裹,腰缠百包囊,眉目纤细短小,一幅奸猾之容,不是别人正是“雁刀冥”---陈景云,只见他上前几步,双手抱拳,恭敬道:“少爷,这会儿打扰你和情情姑娘的好事,实出有因,……圣人飞鸽传书,我想一定有事,还是赶紧告知您比较好。”

“行了,别的别说了……把书信拿来我看看?”谢梓恒坐直身形,伸手接过书信,信件不长约有几句话,

谢梓恒看完,暗自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陈景云说道:“师傅猜到我们此行必定去不回“神丹”,然后另有所指,我爹六十大寿的日子临近了,师傅的意思是让我们寻觅一把剑,‘青龙尺’你可听说过?”

“‘青龙尺’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泰山派”掌门人---王矶丰的镇门之宝,此物是柄宝剑,可以说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宝家伙,您没看错?圣人是让您想办法弄来‘青龙尺’?”陈景云有些不敢相信。

“你看这句,‘青龙’卧尺苍山中,天机吉时入京门,这意思不就是带‘青龙尺’入京吗?”谢梓恒边说边仔细端详这字条上的字迹。

陈景云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也是心有所惊,他摸着自己的胡须皱着眉头说道:“自古泰山派、衡山派、华山派、嵩山派、恒山派就结为同气连枝,统称‘五岳剑派’,这泰山派乃是五岳剑派之一,而其中属华山派、衡山派武功最佳,泰山派倒是不怎么惊人,只有掌门人‘王矶丰’还算有些名声,这把‘青龙尺’正是泰山派震派之宝,要想办法从王矶丰手中夺来‘青龙尺’倒是不难,可要得罪了他们,这‘五岳剑派’恐怕并不好对付,并且对日后江湖上的走动更为不利。”

待他说完,谢梓恒继续观看纸条,发现后面还有一句,忙叫陈景云过来观瞧,“务乱此惊盘崖处,无需劫史引路来。”

“师傅会在暗中帮我们?难道他老人家要亲自出马?”谢梓恒用有些疑问的口气问道,陈景云倒是面不改色,反而微微一笑,双手抱拳道:“少主放心,圣人此意,想必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此话怎讲?”

陈景云继续说道:“少主可曾听过,在离泰山近百里有座山,名约‘卧盘岭’,而后有处崖,又名石盘崖,我想圣人所指的就是那里……”

“哦?,你拿地图来我看看……,说得真是这?”谢梓恒站起身形,接过一张大大的地图,两人左指又问,小声商议。

话锋转回武当,自从大弟子润土从‘壁阳观’回来后,武当上下更是悲上加痛,前阵子‘五鸣剑’之一,“夺寒决剑”—--毕华忠遭贼人暗算身重剧毒,好不容易“浮云洵剑”---贞栎沨喜收秋道尘之子—秋恃阁为关门弟子,还算让大家忘却了暂时的忧愁,可没想到,去了趟‘壁阳观’,这秋恃阁却惨遭不幸,坠崖而失,生死未卜……

离掌门人---马元呈出关尚有数月,武当上下事宜还由“浮云洵剑”---贞栎沨亲自主持,入室弟子秋恃阁再一出事,贞栎沨、秋道尘自然是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当下一商议,秋道尘跟着润土连夜赶去‘壁阳观’,一路上风尘仆仆,人马劳顿,但秋道尘这颗心一直未能放下,恨不得快点赶去‘壁阳观’。

随着马儿一声长啸,两个人影从马上跳下,各自背背包袱,斜背宝剑,不是别人正是武当秋道尘和大弟子润土,两人通报了一声,随即快步赶往“壁阳观”的正厅,不等两人走到,大厅里走出三人,为首正是“一绝剑”—肖晋平,身后是“落叶鸣剑”—朱烁云和尹树雯,迎面搭话:“秋道长,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正要赶往‘岳孤崖’,来人,快叫猎户,同去‘岳孤崖’。”

崖下深约百米,猎户定绑腰绳,一步三滑往山下悠荡,随着他人影的变小,‘岳孤崖’上面的人心情也越来越着急,当然每个人所盘算的各有不同,武当一边更担心秋恃阁的安危,一连三天没有任何消息,此刻秋道尘更是不知所措,没想到刚刚把自己的儿子带到武当拜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耳朵较劲静静地听着崖下的声音,就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而‘壁阳观’的肖晋平更在意的是‘紫罗还魂丹’的下落,为此他特别吩咐了猎户,如果发现尸首,掀翻翻身上有没有一个近似小瓶,切忌把东西拿上来,什么人都不要告诉……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崖上的人才接到信号,‘壁阳观’的弟子抓紧绳子使劲往上拉,将猎户一点一点拽了上来,众人忙围了上去,秋道尘首先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人哪?你见到人没有?”

猎户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坐在地上,抬起头看了看神情激动的秋道尘,说道:“这崖下深约百米,白天用眼也能望见,下边半个人影都没,再说,底下不是平坡,是个斜坡,要是东西掉下去一定会滚起来,我想也许是滚到旁边了。”

“那你没在四周找找?”秋道尘急切地问道。

“你等我把话说完,”猎户又喘了口粗气,继续说道:“我刚一到了下面,没发现一点人影,我就四周转了一小圈,也许是天气变化,下面湿漉漉的,地上面也没留下什么痕迹,倒是这个……”说这从后要拿出一把匕首,壳上刻着“分云刺”,秋道尘不看则好,一看见这把匕首,立刻情绪难忍,大声嚎道:“我的儿啊,你难道就给爹爹留下了这么一把匕首吗?”说完他接过匕首,放在胸口,强忍泪流。

众人也都明白了,这就是秋恃阁随身之物,看来真的不假,秋恃阁一定已经坠崖,可怎么没见到尸首,却也十分奇怪。正在这时,“落叶鸣剑”—朱烁云安抚了一下秋道尘,轻声问道:“那下面就没有些残骸?怎么你也捡些上来,不可能全被野兽刁走了吧。也让我们留些念相啊。”

猎户听完笑了笑:“道长你搞错了,我可没说下面有什么残骸,这崖下面除了这把匕首外,踪迹接无。”

秋道尘听完忍了忍情绪,不解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儿是人间蒸发了不成?三天了难道不是被这崖下的野兽刁走了?”

“道长,你这话我可没说,从我当猎户十多年来的经验,就下面的状况来看,应该没有什么野兽再此进食,再说兽要进食必定当场留下痕迹,下面滴血未见,也许是被别人救了也说不定,反正不像是遇到了兽物。”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道尘和朱烁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下个定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他们共同的心愿都希望秋恃阁能够绝处逢生,逃过此结……

“道长,不瞒你说,我倒是听到过这座山谷里有人的歌声,也许那位失主被人救走了也说不定。”猎户边收拾绳子边说道。

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微安稳了点……

二十九章失意换名做‘谷晨’玉女心经林夏瑶

清晨的鸟鸣声穿过湖面回荡在幽深的山谷里,晨光渐渐的撒向山谷的深处,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碧彤早早的起身收拾好院子的落叶,趁着各位师姐还没有出门洗漱,她一阵小碎步跑向了柴房,轻轻推开屋门,又回头看了看有没有人跟来,确定没人之后,才关好屋门,直奔柴垛而去。

小心的分开一堆堆干柴,里面露出了一张被单,如果不注意你还真看不出来,这被单的颜色早已经被干柴染成了土灰色,而秋恃阁就睡在这里面,已经三天了,碧彤用手捅了捅被单里面的人说道:“哎,……赶紧醒醒,……赶紧醒醒?”

秋恃阁微微睁开眼睛,脸上还留着道道的黑印,不干不净的,此刻他的瞳孔里出现了一位青纱遮面的女子,秀发盘梳头顶,明亮的双眼一眨一眨的凝视着自己,“你?这么早……”

“什么早?今天我师傅休功出关,你不能在在柴房呆下去了,这样迟早让人知道,可就糟了……,趁早你还是走吧……,我也是为你好,要不然我师傅见到你,你可就惨了?我也会被赶出师门的……”碧彤心急的边转圈边说话。

秋恃阁自从从山崖上掉下来,已经六天,虽说在碧彤用草药的调剂下内伤轻了好多,可这左臂静脉劲断,双腿关节不同程度的受损,还是难以长时间的步行,更何况这山谷深之又远自己根本不熟悉地形,又怎么能走得出去。

他勉强扶着墙站了起来,摇了摇牙,尝试着从柴堆里走出来,说心里话双腿却实还隐隐作痛,但绝对没有像他面目表情的表现得那样夸张,这小子有点故意的表现出寸步难行的样子,每动一下都面目抽出,看得碧彤也有些不忍心,忙伸手扶了摇摇晃晃的秋恃阁一下,不轻易的动作正巧使两人四目相对,一种莫名的感觉让碧彤骤然间尴尬至极,脸色陡然红了起来,赶紧松开手退到了一边,说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动了,今天白天现在这里忍着吧,晚上等师傅睡着了,我在偷偷的待你去古墓,那里面安静,你也正好能养养伤,等好一点,必须离开,我真得不能留你太久的。”

“我知道,已经很麻烦你了,这些天多亏你的精心照顾,我感觉胸口舒服多了。”秋恃阁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

碧彤看着他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却受了这么重的伤,也许是这几天营养不好,脸色不但苍白,还显得瘦瘦得,确实有些可怜,姑且让他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吧,既然要好人就做到底吧,想到着碧彤铁了铁心,决定把秋恃阁先留下来,但眼前的事是先给他起个名字,因为坠崖后秋恃阁暂时失去了记忆,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们俩只能用……哎,……喂……等直接称呼,感觉总有些不礼貌,也很不方便。

碧彤转过身脑子灵机一转,说道:“反正你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姑娘所言即事,我也正为这个发愁,怎么回想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反正也忘了,就不如起个新名字,叫起来顺口。”秋恃阁客气的说道。

碧彤转着眼珠,边想边说道:“我是在山谷中发现你的,大约刚过早晨,你衣衫零乱伤势很重,倒不如就叫你‘谷晨伤’,哈哈,不好听不好听……”

“确实听起来怪怪的,我看在想想吧。”秋恃阁也觉得难听。

“那就叫‘谷晨’,叫起来简单,听起来忠厚,还很有意义,你觉得怎么样?”碧彤兴奋的看着对方。

“谷晨这名字好记,……清晨在深谷相遇,好,满有意义的,谷……晨,我的名字,那……以后我就叫谷晨了,谢谢……姑娘赐我的名字。”正当秋恃阁感谢碧彤为自己起名的同时,院中其她师姐也都起床了,有的拿起扫把开始打扫院落,正巧小师姐盈慧值早厨,只见她揉着脑袋推开了厨房的屋门,看见碧彤正在收拾柴垛。

盈慧还没睡醒的慢吞吞的问道:“碧彤?……你怎么在这里……你平时不是最讨厌来厨房吗?这阵子怎么了,老往厨房跑,是不是食欲大震,特想吃东西了?”

刚好把秋恃阁(由于失意刚起的名字叫谷晨)用干柴掩饰好,师姐就进来了一时间碧彤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着嘴结结巴巴的说:“我起得早,相帮帮师姐的忙?”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盈慧师姐狐疑的看着她,突然间发现了扔在旁边的铲子,便埋怨道:“你看看,这是谁又把炒菜熬粥的铲子随便乱扔啊,我说了多少次了,要规矩的把铲子挂起来,你们就是不听,没一个听话的,哎啊……”看到地上蔬菜摆放得哪里都是,盈慧更是着急上火。

躲在柴垛里的秋恃阁(此刻的新名字叫“谷晨”)透过密密的干柴缝隙听着两人的交谈,虽然暂时的失意已经记不起曾经的事情和自己的名字,但听到碧彤两人吵吵闹闹的答话,仍旧让他忍不住地想笑。

幽静的山谷中坐落着这个小院,青竹门前种,翠柏房后栽,在古墓派弟子们的精心呵护下,院子内四处显得干净整洁,处处祥和安宁、诗意盎然。话不多说,众人用过早饭后,各自回屋收拾行装,准备出行。

离院落约有几里地远的地方,耸起一座小山,山上光秃秃的长满了青草,而四周全是茂密的树林,你要不注意看真不会注意到这小山包下面还有一个方形的门洞,这正是古墓派----幽蜂石墓的入口。正逢阴历初八,古墓派的

##第十八章万留香迷谢梓恒赵衙内闯媚闺房(4)##

弟子全知道,师傅—林夏瑶入关半月,今天正是出关之日,全门上下必当前往迎接。

碧彤当然也不例外,清晨就吃过早饭,整备好行装和几位师姐一起赶奔幽蜂石墓。沿路上清晨的阳光洒满山谷,绿树青山左右为伴,一行人虽然都是女眷,但脚程颇快,不过一会儿工夫已经赶到‘幽蜂石墓’门洞前,依照大师姐的安排,几位师妹一左一右,分两列站好准备恭迎掌门人—‘林夏瑶’出关。

自从众人走后秋恃阁一直躲在厨房的柴垛后,偶尔也会有闹肚子想上厕所的时候,趁着大家离开了院落,他也钻出了柴垛,挺挺腰站直了身子,“真是舒服,躲在柴跺里快把我憋死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好久没有如此伸展身躯了,将近半个月的修养,养好了他的褪伤,同时也憋坏了秋恃阁,毕竟是练武之人,每天不能松松筋骨,确实难受之极。

推开了厨房的屋门,秋恃阁伸出小脑袋看了看,四周寂静无人,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他心里知道碧彤曾经告诉过他,这院子中的主人最讨厌陌生人,一旦发现就会一顿暴打把他赶出门去,此刻自己完全失意,满脑子出了一阵阵的胀痛外什么也想不起来,要是被赶出门去,真不知道该去那里?于是乎他被加小心,生怕被外人看见。

贴着墙根他慢慢的往前探步,发觉正如碧彤说的今天她们掌门人出关,全院上下都去迎接掌门人了,此刻一个人也没有,哈哈,这道美坏了离开柴垛的秋恃阁,别的不说了,先去解决一下内急,想到这他三步变成两步,直奔院中的大门,没等推门,就听见门外有人走动,边走还边说:“林掌门要出关喽,大家又轻省不了了,来……来……来,今天我们做条鱼犒劳一下她们,你也沾沾口福……”

话声听到这,秋恃阁透过门缝观瞧,只见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妇人正一手领着鱼,和旁边的白猫说话,看得出她正在为大家备置饭菜,丝毫没有注意到秋恃阁的存在。仔细端详门缝中的院落,远远的种着鲜果蔬菜,进前有一棵大枣树,此时季节正茂密枝叶红花挂果,在老妇人身前有口石井,外沿砖落看得出年头的久远,为什么老人家在这个院子中准备饭食,这让一直躲在厨房柴垛的秋恃阁疑惑不解,再往深处看原来坐落在那个院子中同样有个厨房,更准确说应该算是用餐的餐厅,石瓦封顶,青砖落地,屋面的大小显然远远大于秋恃阁所躲的旁院厨房,

看来这边是不能走了,秋恃阁转回身,往后退去,在他左手旁边有间高顶侧房,上面一门牌写着三个字‘译满庭’,一看就知道这不可能是厕所,具体是什么地方一时半会还说不上来。但觉得这间屋子气势非常,一定有什么特殊用途,想到这他几个快步准备进屋端详端详,忽然觉得小腹较劲,不行内急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方便才行,顺眼观瞧,院墙外面树枝茂盛,想必是片树林,找不到厕所,那倒不如树林解决,秋恃阁面对着将近两人高的院墙,展开思路想办法,能蹬的就蹬,能爬得就爬,贴着房檐不知不觉中他还真爬了上来,自己也没感觉费多大劲,翻过了院墙,秋恃阁一路小跑钻进了树林,找了个草丛最深的地段,痛痛快快的解决这几天来积攒的废物。

‘幽蜂石墓’乃是义军反抗金兵时建造的一座石墓,用于存放军粮物资,其中机关众多。林夏瑶自从从师傅手中接过古墓派掌门人的令牌以后,对古墓呵护有佳,经常派手下人打扫维护古墓,而自己练功也会选择古墓这个地方,清静无人,好凝神静气。

由于祖上有规矩古墓派几代皆为处女相传,以轻功卓绝,剑法、拳法灵动精妙,《*》便是其中代表之作。此次闭门修行,林夏瑶专门苦读了师祖之作,苦修了《*》中的玉女剑,可谓用心良苦。

古墓外七名门下弟子早已分列站好,日头渐渐升起,已过晨时,没有一个人多语,静静的看着古墓的石门,“咔……咔……”一连串的石阶磨擦的声音,紧接着石门慢慢移开,一个人影恍惚间走了出来,此人身穿穿轻纱白绸,发髻整齐立天而竖,从中插过一根银簪,白色俊朗的面容犹如玉璧无暇,螓首娥眉、眼如桃瓣、晴若秋波,虽说年岁已近五旬但仍可谓美貌依旧,风情万种。薄而高的鼻梁,更显得整张脸在温婉中略带出了一丝霸气,不用说这正是古墓派掌门人---‘林夏瑶’,只见她左手提着一炳白漆挂边内镶银式的宝剑,缓步走出古墓……

众弟子低头抱拳:“恭迎掌门人出关…………”

三十章迎掌门人出关谷晨误入“译满庭”

古墓派掌门人---‘林夏瑶’在‘幽蜂石墓’的门口站稳了身形,随后不忙不慢的从阴暗的古墓里走了出来,只见她手提宝剑轻步前行,来到了众弟子身边,几名女弟子没人赶多言,都恭恭敬敬的站好等待掌门人发话。

“我闭关修行将近一个月,谷中上下事务一切可好?”掌门人林夏瑶轻声问道。

身材有点发胖的大师姐上前一步道:“谷中上下一切都好,请掌门人放心。您让盈慧买的数捆貂皮我们都如数收好了,等您查看。”

掌门人林夏瑶点了点头,抬起头仰望天空,数日的闭关修行让人身心疲惫,此刻山野间清新的空气,鸟语清脆的随声,让她放松了些许,豁朗的天空、清脆的林野,每一处景观林夏瑶看来都是那么的熟悉,自从执掌古墓派以后,她不仅勤学苦练新女剑法,还培养了不少观景、赏月的闲情,一个多月的闭关修行,真憋的她心里痒痒,深深的山谷里虽然地域有限,但各种景色应有尽有,湖光山色可尽收眼里,在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林夏瑶享受着阳光、美景给她带来的万般温馨。

七名门派弟子,各自站好丝毫没动,看得出大家都十分害怕师傅,只有年岁大些的两个师姐还算轻松,大师姐见掌门人双目紧闭享受阳光,所以没敢妄动,足足和师妹们等上了几分钟时间,随后才慢慢走到掌门人身前,开口说道:“掌门,时候不早了………”

林夏瑶听完,微微睁开眼睛,回身看了一遍自己的弟子,点了点头,“你们都是古墓派入门弟子,先辈的剑法还要你们相传,师傅我闭关一月,只为了参透始祖留下的这本《玉仙新经剑法》,用心良苦你们都知道吧。”

“弟子紧尊师命。”众弟子拱手恭敬道。

“我古墓派创派百年,数代掌门人玉传宝典,今日随隐居古墓之内,但古墓声望我们都放在心头,过不了多久,就要有一次远行,师门荣辱看来是要有个交代了。”话语一落,林夏瑶向弟子们点了点头,示意一同回去,一行八人左右各分,沿着山间小道回奔宅院。

书中在表,失意后的谷晨(就是秋恃阁),蹲在院子外的草丛里一气方便了个痛快,身子松快了许多,说到他,自从坠崖后一伤就是半月余久,到了这时候仍旧胸口火热,止不住地烧心,腿伤基本痊愈,但左臂几乎废掉,怎么摆置都毫无知觉,碧彤也为他熬了几服药,可是仍不见什么效果。

后院的院墙没有前院的高大,灰砖凝土,看上去有些陈旧,估计是很久以前用于驻扎部队的营寨废弃的军墙,谷晨(秋恃阁)站在墙边,环视整个院子的外围,感觉这深山远林间的确很难能有这样周全的建筑,能躲在这里休养生息确实是自己的幸运。

顺着墙根,他找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段,推后两步,紧接着一个纵身,右臂单臂挂在墙上,没有了左臂得帮忙,显得麻烦了许多,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只要气运丹田谷晨(秋恃阁)就觉得身体轻了很多,胳膊腿都有用不完的力气,没几下子,翻过了围墙,跳进了后院内。

自己住的柴房在后院前面的边上,有些不起眼,由于刚才出来的时候心情比较急切,所以没有仔细看清楚后院的布局,除了先前提到的别具一格‘译满庭’,这后院也有自己独特之处,就是三间正房,四四方方整整齐齐,院内竖着两个杆子,上面横拉一根草绳,挂着几件衣服,从款式和颜色看应该是女人的衣服,这一点谷晨还是分得出来的。

出于好奇,他快走几步,来到门前,路过院中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猫叫“喵!”随后有脚步声慢慢传来,立时马当没地方可躲,他随手推开了门,迈步躲了进去。

屋门推开的一瞬间,谷晨(秋恃阁)就感觉一股芬芳的香味迎面而来,刹那间,感到了一股冲动,这香味并非发自花中的粉蜜,而是………他不敢多想,脸儿红润。

屋里摆设的整整齐齐,有两张木床各挂粉红闺帘,床头秀舒枕、床尾绣花被。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四方桌,桌上茶碗茶具样样俱全,看得出屋中之人生活的细腻。不敢过多欣赏,谷晨(秋恃阁)忙走回门前,借着门缝观瞧,他发现刚才那位在前院忙劳的妇人此刻正在后院晾晒衣服,已经洗好的衣服放在木盆里,借着暖暖的阳光,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晾晒。看到这里他低下头观瞧了一下自己穿的衣服,除了内衣之外,他外穿着一件女士道袍,腿上的裤子好像也是女道士的,看起来总是那么别扭。这身衣服一定是一直收留照顾自己的碧彤的衣服。袖子、裤腿都要短一些。

等妇人晾晒完衣服后,谷晨(秋恃阁)才悄悄地推开屋门走出来,明媚的阳光,清新的空气让谷晨(秋恃阁)欣喜不已,被憋得太久了,总算有种自由的感觉。由于坠崖摔伤,脑部的记忆完全丧失,现在的秋恃阁(谷晨)变成了非常乐意探索未知领域的青年。尽管自己的左臂残疾,右腿的伤势还未痊愈,以及胸口阵阵的明火攻心,总之全身上下诸多不适他都不在乎,说得更准确点,应该是欣然的接受,也许在他现在的记忆里,这样才是真正的他,而谷晨这个名字就成了他心中自己的名字。

沿着侧墙向东院的‘译满庭’走去,这个屋子四正八方,屋顶竖立为塔,从造型上来看区别于别的屋子,更新奇的是门上的牌匾,镏金大字,整个院落也只有这间屋子有牌匾,想必必有不同之处,想到这里好奇的谷晨(秋恃阁)来到了东院‘译满庭’的门前,门没有上锁,可推门而入。

钻进这别具一格的屋子,霍然间给人一股气势,宽敞气派的室内格局,艳红毛毯铺地,只在墙边摆放几张桌椅,而正面的墙上各挂着二副女子的画像,画像之下古木围桌,簇拥着盆景花卉。而在两位女画像之间竖挂着一柄宝剑,此剑绝无稀奇之处,但当谷晨见到此剑之后,冥冥中从脑部回忆起了一系列舞剑的姿势,是谁在舞剑搞不清楚,但一招一式确熟背于心,好像是曾经记忆中的一部分。脑海中的印象转瞬而过,他缓了缓神继续往前走,来到了第一张女子的画像身前,这画上之人五官秀美,身穿锦丝玉套装,身后斜握一根半长不短的棒子,身姿优雅灵气十足,从衣着而言好像不是现在时期的画作。

再走到旁边的一幅画前,谷晨(秋恃阁)看得有些入神,这女子不但隐显着刚才那女子身上的灵气。更多了一股倩揉婉淑的极致之美,眼神和气质又似乎在哪里见过?总是隐隐约约的似曾相识。他拍了拍脑子,使劲地回想但还是得不到任何的线索,只抱怨自己为何从山上掉下,又摔得这么惨,连自己的家人都记不起来了,自己是谁更成了一团乱麻,突然间想起碧彤那个美丽善良的姑娘,是她救下了自己,给自己吃、穿,只有这个人离自己最亲最近,可她却告诉自己这地方有个坏规矩,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一旦被别人看见那就只有被赶出去,更严重的还要挨打,到底该怎么办谷晨(秋恃阁)自己也不知道,只好混一天说一天,想着尽快把伤养好。

思想一想多了,脑子就开阔多了,看着画中的人,谷晨这时刻才觉得越看越像碧彤,对了就是像碧彤,那眉宇之间、下颚之处完全像是一模一样。正待他站在那里琢磨这画像的时候,突然听的外面有人说话,声音从前院传来,还夹杂着马儿的声音。

谷晨(秋恃阁)暗叫一声不好,看来是回来人了,自己得赶紧跑回柴房去,跑到门前轻推门缝往外观瞧,确实不假,一连着回来了七八位人士,奇怪的是这几人全都是女子,没有一个是男人,而她们在前院停下马车,正扶着掌门人下车。

不能再拖了,谷晨(秋恃阁)急忙往后门跑,因为出了后门正好就临近后院,离柴房最近,想到这里,他推开门就想往柴房跑,最最没想到的是刚才那个洗衣服的老妇人,此刻就在柴房正给掌门人做饭那,她咔嚓咔嚓的撅着柴火,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思,火光和烟气一阵阵的往上冒,这可急坏了谷晨(秋恃阁)马上人家就要进到院子了,可自己还没回到安全的柴房,这躲哪是好哪?一边想一边往后退,又退回了刚才的“译满庭”,紧接着院子中就有人进来了,不是别人正式掌门人“林夏瑶门”中的弟子,巧的是,她们几个根本就没奔着“译满庭”来,而是去了厨房帮忙,总所躲过刚才的一劫。

可老是这么站着不早晚会被人家看见,还是应该找个地方,这四下里他就开始寻找能钻人的地方。桌子下面、椅子下面,再找就没有下面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钻得下去,不行就沿着房梁搜寻,你还别说,沿着着塔式的结构,上房梁踏踏实实的搭着两个粗大的方柱,一根都足以上千斤。

三十一章掌门人出关(二)

塔式的建筑里面两根粗壮的方木十字交错支撑着屋顶,离地高度足足数丈,谷晨(秋恃阁)看着那里,心中暗想,到是个很好的藏身处,就是太高无有可攀之处,怎么办才好哪?眼下回来的人越来越多,一旦被发现那可就大事不妙了,越是着急越是四处乱窜,在远处有个隔断,谷晨(秋恃阁)没有多想,转身就往里面闯,唉………还别说,就是巧得很,这是一间闺房,俗称寝室,并且都是女人的用品。在床头不远处叠着两段绸布,青丝白绸,看样子有很长,谷晨(秋恃阁)不做多想直接拿了过来,单手抖开,往中间一打节,将两端白绸系在一起,好家伙还挺长,足够从房梁上对折两个来回。

跑回大厅,他单手一扔将白绸从房梁上挂了过去,要按常人来说,双臂一攀直接即可攀到房梁之上,可对于左臂几乎废掉的谷晨(秋恃阁)来说确实为难,但这也没难住这个机灵的小伙,只见他右臂高举拽住两根白绸顺势打了一个圈,牢牢攥住绸子,紧接着一个助跑身体倒挂起来,大头朝下,腿脚向上,脚腕子挨着绸子灵活的一抖,直接将白绸缠绕在右脚脚腕之处,顺势向下一勒,感觉非常牢靠。

紧接着松开手腕,腰腹发力上身慢慢上起,高过了脚腕,几乎直立了起来,半个胳膊都能挂到房梁之上,再用力一撑,左腿尽力张开,就听见“呲啦………”一声,由于裤子太瘦裆部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这下子可凉快了不少,谷晨(秋恃阁)也来不及掩饰什么,单腿挂在房梁之上,先努把力攀上去再说………,想到这里,他气提单田,牙根发力,没想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充满了腿脚,只一下子整个身体就跃到了房梁之上,再把白绸慢慢拉上来,向下望了望感觉没有留下什么印记,这样谷晨(秋恃阁)才算放了心,多想也没用,值得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赶回柴房,想着想着他顺手摸了摸胸口的兜兜,还好还有一个已经压扁的馒头,这是碧彤早上拿给他的干粮,饿了就吃点这个,凑或吧。只要坚持到晚上,他知道晚上柴房一定会剩下些吃的,平日里都是这样,无论剩下多少,他都会吃个精光,搞得做饭的老婆婆一直以为剩下的饭菜是让人给倒掉了。

宽宽的房梁倒成了合适的板床,谷晨(秋恃阁)躺在上面除了有些阴暗以外,和柴房相比没什么两样,并且面前少了很多阻碍。

林夏瑶带领弟子回到谷中后,自感阳光明媚,山色秀美,独自在路上停顿了片刻,所以比弟子们晚回了一会儿。书中暗表这‘译满庭’正是古墓派现任掌门人---林夏瑶的住所,屋厅硕大方便了她研究剑法,而里面又套有一间卧室正是起居所用。此刻谷晨(秋恃阁)躲在‘译满庭’大厅的房梁之上,却全然不知是福是祸。

碧彤自从恭迎师傅出关后,心里就一个劲地翻腾,生怕谷晨(秋恃阁)躲在柴房的事被发现,而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猛然间看到隐蔽、偏远的古墓后,突然生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先将谷晨(秋恃阁)送到古墓这里来住,既隐蔽又没有人知道,慢慢养好了伤,在劝其离开。而自己一时间可以申请打扫古墓,这样又可以照顾伤员,又可以确保此事不被师傅知道,真是妙招,想到这里她快步就往柴房跑,看得盈慧师姐不明其中之意,她大声问道:“你干什么去?往哪跑那?”

“我去柴房烧点水,一会儿师傅可能要洗漱下,我去准备。”碧彤早已经想好办法应答自如。

盈慧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丫头,越来越懂事了,真没想到都懂得心疼师傅了,唉………我都感动了。”

推开柴房的门,碧彤回身看了看没有人跟来,随即关好门,走到柴堆旁,当看到柴堆里面的情况时,把她十足的吓了一跳,数捆柴已经被挪开,里面露出了谷晨(秋恃阁)休息的地方,空空的没有人影,这显然是已经离开了,要这么说,这小子不是走了,就是还没回来。这可把碧彤给急坏了,满屋子的转悠,这要是让掌门人看见那非被当场打死不可,而自己当然也会因为私自藏男人而罪不可恕。越想越着急,越想越害怕,正待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柴房门开了盈慧走了进来。

“说烧水,怎么不见你点火啊,自己在里面关着门干什么哪?刚才李姐都说了,刚做好的鱼都端上去了,你要烧水,我来帮你。”盈慧看着走来走去的碧彤温柔的说道。

她哪能了解此刻碧彤的着急,只是看见碧彤在这个小小的柴房里七上八下的翻着柴堆,盈慧一边倒水一边问道:“你在柴房翻什么哪?烧水用不了那么多柴火,你别拿那么多,早就够了。”

这时候碧彤才算听清楚自己师姐的招呼,连忙从柴堆里下来,回应道:“奥,我是想把柴堆好好的整理一下,然后在烧水。师傅等急了吧。”

“你啊,该忙正事还不着急,就知道吓捣鼓,赶紧把火烧上。”盈慧吩咐着小师妹,两个人这才开始给师傅烧水。

坐在火堆旁边的碧彤十分的不解,这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难道真的伤好了回去了,………要是那样倒好了,可真要是出去玩会儿,再回来,让师傅碰见了,那可就糟了,忐忑不安的心情此刻一直缠绕着她。

古墓派的七名弟子和掌门人林夏瑶外加一个婆婆共同住在这个曾经废弃的军营驻所,现在小院已经被从新修砌,模样生机勃勃,处处干干净净,数个院落相连,几间大瓦房各个敞亮豁达,从四周美丽的景色中看,住来这里倒是多了几分幽静。

水烧开了,碧彤和盈慧也走出柴房去饭厅吃饭,临院的饭厅摆着一张大桌子,旁边还有一个小桌子,平常时候掌门人和弟子们都坐在大桌吃饭,小桌子只是用来摆放餐具,满桌丰盛对菜肴都来自于后院外她们自己的耕耘,偶尔买些肉干也只是为了扩展大家的口味,女人们啊对大鱼大肉没什么偏爱,但今天不同,掌门人出关,大师姐们特意去湖里打了几条鱼,意在为师傅补补身子。

坐在饭桌上的碧彤有些神不守舍,眼神时不时地望外面学么,注意力几乎没有集中过,“碧彤,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啊?”林夏瑶也观察到了她的反常连忙问道。

“啊………啊………没有啊。”碧彤忙收回眼神赶紧吃饭。

林夏瑶身经百战也见过世面,从她的直觉里碧彤今天一定有事,这孩子从来不会毛毛躁躁,到底怎么了:“要是没事,那你老望外面望什么?这私下里有没有别的人?”

“啊!………我,我想找找那只白猫,怎么今天没来吃饭啊。嘿嘿………”碧彤故意找些理由,想唐突过去。

林夏瑶笑了笑低下头,说到:“是吗?难道你忘了,吃饭的时候白猫不是躲在饭桌底下,就是跑回了屋里。你低头看看这不是在桌子底下那吗?”大家都侧头看了看,果真能躲在餐桌之下。还一个劲的搅着鱼刺。

碧彤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然后故意生气地说:“我还以为你跑哪里去了?原来早就等好了,见到鱼就走不动道,看看你这点出席。”接着,白猫看向众人也十分奇怪,怎么都伸着脖子看着它,于是应和着叫了两声:“喵……喵……”

话一出口,大家一乐,继续吃饭,碧彤也算松了口气,赶紧收回紧张的心情。

用罢饭后,众人各忙各的,有的回了自己的屋子,有的帮着老妈子刷碗收拾筷子,林夏瑶也同样往院外走,并且直奔这‘译满庭’而去,原来这造型别致的房子真是古墓派现任掌门---“林夏瑶”的住所。

“咯吱……”两扇大门被推开,林夏瑶走了进来,虽然天色还不算很晚,但屋里却也灰暗暗的,拿来焰火,把桌子上的几根蜡烛点燃,这才使屋里充满了烛光,她哪里知道在屋子的房梁之上躺着一人,正是谷晨(秋恃阁),这会儿,也伸着脖子往下看,一看进来了一位女子,隐隐约约的好像岁数比碧彤大很多,手中领着一柄白漆挂边内镶银式的宝剑宝剑,为什么看着这么清楚,因为林夏瑶把宝剑放到了蜡烛边上的桌子上,接着烛光谷晨(秋恃阁)细细的端详那柄宝剑,越看越喜欢,心想这将来自己要是能出去,也弄一把宝剑,往身边一挂,气派啊。

林夏瑶坐在大厅里面,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饮用,没过一会,“当当……”有人敲门,就听见林夏瑶开口说道:“进来。”

然后门外走进一人,身材略显强壮,从上而下谷晨没怎么看清楚她的容貌,只见其走进林夏瑶后行礼道:“师傅!您找我……”

“齐英!我们古墓派传到我手里已有三代,而我不敢辜负祖辈遗训,也像寻觅一个好的接班人,在众弟子中,属你最为年长,武功最刻苦,也最长劲,为师重托和希望就都指望你了。”林夏瑶言语沉重,让大弟子齐英有些吃惊,没想到师傅会对自己说接班人这样的话,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师傅,您这是………”

三十二章掌门人出关(三)

说来这古墓派掌门人林夏瑶也已经年过五旬,借着烛光看去,依稀间的可以看到她岁月苍老的皱纹,坐在大厅正座上,望着身前的徒儿她表情严肃说道:“此次在墓室里修行,为师领悟了“**”中玉女剑法的奥妙,也理解了师祖剑诀的内涵,剑法中凶猛无常,却连绵不断,气息悠长,我在习剑的时候越发感觉到师祖流传下这套剑法的奥妙,也更深的理解了这代代相连、相续的意思,我看也是时候改为古墓派悟测下一代的掌门人了,这样我们古墓派才算代代相连,气血相传。”跪着的齐英抬起头,望着掌门人。

林夏瑶接着说:“在众弟子中,属你最为年长,武功最刻苦,也最长劲,为师想把我们古墓派**的剑诀传授给你,只要你日后勤学苦练,我想武功一定会大有长进。”

“谢………谢师傅………厚爱。”跪在地上的大弟子齐英连忙给师傅磕头。

林夏瑶起身扶起齐英,上下打量了一下,笑着说道:“你也是大师姐,一直帮师傅照顾几个小师妹,虽说你悟性并不高,可是日后勤学苦练,也一定能有几分造诣。”

“师傅说的是,我日后一定刻苦习武,不辜负师傅的厚爱。”

林夏瑶点了点头,笑着看着徒儿,借着烛光可以看得出来她此刻仍旧若有所思。

这间‘译满庭’,不同于别的屋子,由于屋顶呈现楼亭模样,形成矮塔结构,因而整间屋子的大厅十分的宽阔,林夏瑶侧步走到桌子旁伸手拿起了宝剑,来到整间屋子的中间。谷晨(秋恃阁)此刻正在林夏瑶的正上方的屋梁之上,他趴着身子,探出头全神贯注的看着屋里的两个人。

大弟子齐英退后了两步,把整个屋子的中间空场腾了出来。宝剑出鞘后,林夏瑶剑交右手,英姿独立。

“齐英你记好,这‘**’剑法分单脉和双脉,单脉自然是一人剑谱,双脉是需要男女携手同心修行,我所悟的就是单脉剑的真谛,一共36路,72式,你先好好看看………”

话音一落,古墓派掌门人林夏瑶脚下生风,一脚伸出一脚浅出,随即身子扭转,剑势突前,“第一式‘怀弧点心’,你注意我的手腕。”

只见林夏瑶单足点地身形前移,而宝剑则往怀中带,随着整个身子的展开,藏在怀中的宝剑随着力道,由腹下直刺出去,速度快如闪电,力道十足。紧接着第二式‘寻风遮月’,身子回撤的同时,脚下扎稳弓步,宝剑从下翻上,剑弧斜扫而出,紧接着第三式、第四式………,一剑连一剑,足足打了三十六式,这才收招平气。

躲在屋梁上的谷晨(秋恃阁)瞪大了眼睛,看得浑身血脉沸腾,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人家练得一套剑法,会让自己如此兴奋,低下头用力攥了攥自己的拳头,只觉得力量十足,好像自己曾经也是练武出身。不用多想,刚才这‘**’三十六式剑路,他倒是书记于心,也许是脑子失意的原因,对新接触的东西记忆里非常强。闭上眼睛回忆一下,朦胧中自己好像也会一些剑法,知识朦朦胧胧的,似会非会的。

林夏瑶放好了宝剑,走到屋子一边,正好那里摆放着几个坐垫,看来是徒儿们修行内功的地方,“‘**’剑法也同样分内功心法和外功剑法,刚才为师练了其中的三十六式剑路,主要是以功主,属于剑势中最犀利的部分,你可记清。”

“师傅剑势迅猛,徒儿大概记清了前二十四式,后面的有点………”大弟子齐英有点惭愧,脸色发烫。

林夏瑶并没有生气,“你学剑法刻苦倒是刻苦,脑子却不是最灵的,不过有机会我会把剑谱慢慢地传授给你,先不用急,来………我再教你内功心法的上半段‘心脉融一’,你过来………”

两人走到坐垫旁边,一前一后分别盘腿而坐,,看到这里谷晨(秋恃阁)也立起身形,在又宽有粗房屋的横梁上学着林夏瑶的样子,坐了起来。

“‘**’乃是以女子阴柔阳刚之气冲脉涌穴助推内力增长,需要常年温习,慢慢提升内力,我把心法传授给你,你每日都要温习………”林夏瑶说完后闭上了眼睛。

“是………师傅。”

“虚灵聚敛,凝气怡神,灵明灌充;顶劲双肩,内劲轻轻上拔,使清阳之气上升;气运丹田,混沌而出,涌穴于曲池;绕尺泽,全孔最,惑冥太渊;………”

林夏瑶慢慢地背诵着,大弟子齐英随即闭目修行,按照师傅的指示运转自身的内力,而房梁上的谷晨(秋恃阁)也学着运功感觉,说来奇怪,这人身上的穴位名字,他全知道,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本领,当然这是他未丧失的记忆。

按照林夏瑶的心经法,谷晨(秋恃阁)坐在房梁上慢慢催运内力,只觉得一会儿这丹田之气强劲的难以屈驾,一会儿又用尽力气也运不到曲池穴,只要是一聚集内力,那胸口就如火烧一般,整个脑袋都开始发热,有着说不出的难受。没过多久,谷晨(秋恃阁)还是放弃了,怎么自己的丹田之气根本运不开,他想了想,也许自己根本就不会武功,所以也不奇怪,想到这里,他开始琢磨怎么从这间屋子逃走,毕竟晚上了还没怎么吃东西,就是饿得慌。

修行内功心法需段时间,林夏瑶师徒俩足足坐了半个时辰,直到齐英学会为止,方才离开屋子。只剩下林夏瑶一人留在屋中,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屋内点起了蜡烛,她端着烛光走进了里屋,只有些月光透过窗帘映了进来,躲在屋梁之上的谷晨(秋恃阁)只感觉四周黑乎乎的,越来越看不清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屋的蜡烛吹灭了,又过了一刻,四周越来越静,连远处的鸟叫声都淡出了耳朵,依稀间的有些蟋蟀叫,寂静无声的有些空洞。

谷晨(秋恃阁)由于闲着无聊,闭着眼睛在屋梁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整间屋子都黑了下来,大概到了三更天,他这样想着,慢慢的开始移动自己的身体,拿出了那根绑腿带,小心翼翼的顺着屋梁往下顺,借着微弱的月光,整条绑腿带从屋梁上达拉下来。随后,他斜着身子慢慢的往下顺,由于左手失去知觉,只得用右手腕死死拽住绑腿带,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就这样滑落到了地上,然后把绑腿带从屋梁上拽下来,放到椅子上,再在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边,低下头看了看,屋门没插,也难怪,在这深山野林里,基本上没有什么贼人。

谷晨(秋恃阁)轻轻地拉动屋门,还好一开始并没有响动,随即他渐渐地把门缝拉大,速度一直很慢,生怕出声,“吱呦………”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声音一出,里屋的人立刻说话了,“什么人啊?………”

与此同时,就听见一声猫叫“喵………”

这可不是人学的,而是一只真猫在叫。说来巧了,原本这只大白猫就在外院里面巡逻,可看到了有个屋门慢慢的开启,感觉好奇,也许是老鼠在作祟,出于这种好奇,大白猫一步步接近屋门,等刚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什么人啊?………”,这声音对于白猫来说是极度熟悉,随即它也叫了一声:“喵………”

这些举动倒是救了谷晨(秋恃阁),借着猫叫,他把门开到身体能出去为止,抽身而出,这快速的举动正好吓到了外面的白猫,“嗷喵………”白猫扯着嗓子叫道,然后跳到一边。

这一叫也好,谷晨(秋恃阁)顺手把屋门管好,轻手轻脚的沿着墙边望自己住的柴房跑去。

而林夏瑶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以前猫捉老鼠的时候这只大白猫也经常在半夜里叫的撕心裂肺,见怪不怪了。

柴房正好和‘译满庭’这间屋子隔着一个院落,谷晨(秋恃阁)一路悄声悄息的跑进了柴房,喝了几口水后,这才把紧张的情绪安顿下来。自从救命恩人碧彤说过自己的师傅不准外人在此留宿后,他就生怕被外人发现,一旦发现自己就要沦落街头,快且这里好像是荒野之外,何况自己又什么都记不起来,目前也只能听从救命恩人的话,走一步算一步了。

虽然有点饿,但困意一旦上来什么都挡不住,扒开厚厚的柴堆,谷晨(秋恃阁)又钻了进去,盖上自己的破衣服,美美的睡了起来。

三十三章赶往古墓

深谷的清晨来得比较晚,阳光需要越过高高的山尖才能射进谷中,因此一般人醒的时候天色还是蒙蒙亮的。碧彤一宿都没睡好,翻来覆去的,原本说好了今天一早准备带这个受伤的谷晨(秋恃阁)去古墓里躲躲,等他伤势完全好了之后,在悄悄地送走。可自从把师父接回来,重伤的谷晨(秋恃阁)就消失了,找遍了所有的屋子也没发现,难道真的自己走了,左想想、右想想,自己平白无故的照顾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好几天,可他倒好没说一句好就这么走了,越想越生气,为了这个不知姓名的家伙,自己还答应了大师姐去看守古墓一个月,原本是想在那里照顾他,可这个人倒好,不不生不息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不觉间,碧彤一整宿满脑子装的都是这个不知姓名的男子。

叠好了被子,碧彤轻轻的推开门,因为今天去古墓按师姐的吩咐,要把从城里买好的数件皮草运送到古墓里放好,所以她起的相当早。洗漱完第一件事就是把水烧好,清晨师傅和师姐都要喝水洗脸,推开柴房的门,碧彤一看到柴堆的一样子,心中一惊。怎么昨天都放到了,今天又立起来了,难道是………

想到这里,碧彤紧走两步,扒开一捆捆的干柴往里面一看,嘿………只见里面躺着一位男子,侧着身子枕着柴草,隐隐约约的还打着鼾声。不是别人,正是谷晨(秋恃阁)。

看到他,碧彤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扒开柴垛,一把揪住谷晨(秋恃阁)的耳朵,嚷嚷道:“醒醒………醒醒,你给我醒醒………”

“哎呦,………干什么………干什么………”被捏痛的谷晨(秋恃阁)咬着牙揉着眼睛,慢慢的坐了起来。

“你昨天跑哪去了?一个晚上都见不到你人影,………你知不知道,不能让别人看见你。”碧彤撅着嘴质问道。

缓了一会儿,谷晨(秋恃阁)才睁开眼睛,仔细看清身边的人,只见这女子皮肤白皙,眼如杏核,小鼻子高翘圆润,薄薄的嘴唇楚楚动人,整个五官的捏合是那么精巧,有种美丽而清纯的味道,只要你目光凝视她,一时间会让你感觉好清新好畅快,总之就是望一眼,心都会动的感觉。

“你看什么看………发什么愣,我问你哪………昨天你去哪了,………害的我一宿都没睡好。”碧彤瞪大了眼睛,鼻孔直出粗气,显然是有些生气。

被这一句话唤醒的谷晨(秋恃阁)这才回过神来,“啊………昨天,我去………外面方便了一下,………对,方便了一下。”

听到这里,碧彤白白的脸庞一下子红润了起来,她也感觉这话问的有点唐突,“你………那个,就去了一个晚上?”

“当然不是了,我那个完了………完了后,我就想回来,可正好碰见你师父回来,所以我就没敢进来,躲在外面的树林里一躲就是半宿,这才刚睡着。”谷晨(秋恃阁)故意没睡好的样子,表现的很委屈。

听到这里,碧彤总算是把事情问明白了,长出了一口气,“没被别人看见吧,害得我提心吊胆的一直怕你被发现。”

“有那么担心我吗?真是让你费心了。”谷晨(秋恃阁)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

“别臭美了,我那是担心你被发现,………然后被我师傅一丈毙命,毕竟你也是一条性命,是人都会有怜悯之心的。”碧彤转过身,开始往大锅里放水。

“那你师父,就没有怜悯之心啊,看见外人就要赶出门,也太不友善了,………你们跟在她身边,就不害怕啊?”谷晨(秋恃阁)站起身反问道。

“瞎说,不许你乱说我师父,………那是古墓派的门规,为了保护本门的秘密,不得随意和外人接触。”碧彤转过头,撅嘴看着谷晨(秋恃阁),表示出不满。

“秘密,你们这个深山野林里的门派,有什么秘密,难道有宝藏?嘿嘿嘿………”一边说,谷晨(秋恃阁)一边站起身形走出柴堆,站到了碧彤面前。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站着,碧彤也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原来如此伟岸,高高的肩头几乎到了自己的额头,她抬起脑袋看着俊朗的谷晨(秋恃阁),“你伤都好了,怎么走路这么稳,昨天不还一瘸一拐的吗?”

说到这里,这才焕然大悟的谷晨(秋恃阁)赶紧假装伸了伸腿,“哎呦………好多了,只是还有点痛。刚才我只是想站直了松快下身体。这不一站直了,腿还是痛,………有点痛………哎呦。”

碧彤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这家伙有点创腔作势,立刻用手中大勺子找准了他的肩头就是一下,力量很轻,“你就装吧,总之只要身体恢复好了,你就赶紧出谷,去找你的家人吧,省的人家担心,知道不?”

说到这里,谷晨(秋恃阁)变得有些惆怅,目光看了看门口,说道:“我到底是怎么从山上掉下来的,我一点都记不得了,叫什么,去哪里,我更不清楚,唯一就是认识你,你给我起了个名字,给我水喝、给我饭吃,要是离开了你,我真不知道我还能投奔哪里?”

碧彤听着灵机一动想起了什么,“对了,在遇到你的时候,我看过你撕破的衣服,上面绣这个八卦,我才………你一定是道家之人,要不不会穿那个衣服,你呀出了谷之后就去各家道观问问,也许会有线索,再说了,道家和佛家都好客,还能赏你碗饭吃,饿不死的………”

谷晨(秋恃阁)听完后,目光焕发了精神,“你说得对,我也许就是某个道观的道童,或许是个掌门什么的,你一提醒我,真是太厉害了,接下去我就知道我该怎么做了,………碧彤你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还给我指出一条生活下去的路,你让我怎么谢你啊。”

“哼哼,………你是男人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被一点困难就打到,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一下,不用记什么恩情,只要知道是我古墓派—碧彤,就得你的命就行了,算我这辈子积德行善喽。”碧彤一边说一边把火点了起来,开始烧水。

谷晨(秋恃阁)赶紧帮忙,把段柴往火中送。“忘不了的,你美丽的容貌,清甜的声音,是我脑子里唯一记着的东西,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了,嘿嘿………”

碧彤蹲在他旁边,看着他傻笑说道:“讨厌………赶紧烧水。”

按照师姐的要求,碧彤收拾好马车,把买来的皮草全部装上马车,谷晨(秋恃阁)趁机躲藏在皮草下面,天刚刚,她就告别了师姐们,独自一个人屈驾这马车赶奔了古墓。

碎石子路崎岖不平,坐在马车上也颠颠簸簸,过了许久,谷晨(秋恃阁)慢慢的伸出了脖子,从皮草下面钻了出来,外面阳光明媚,深谷里的清晨,空气清新得怡人,谷晨(秋恃阁)坐在马车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总算可以看见阳光了,离开柴堆里的感觉真好。嘿嘿………”

碧彤斜着头看着远处清脆叫嚷的小鸟,“把你从柴堆里弄出来,是想好好给你养养伤,可没想到你回复的这么快,从那么高的上上掉下来,就养了几天,除了你左臂没了知觉,其他的地方几乎完好如初,真实一个奇迹啊。要是在能把你左臂调理好那就好。”

谷晨(秋恃阁)用右臂摸了摸自己身体,“你说得是,我也发觉了,我好想恢复得特别快,第一天浑身痛得不行,一阵阵的热浪在我体内翻滚,就觉得好像五脏六腑都受伤了,都在痛。………可没想到第二天,第三天,一点一点都不痛了,回复的速度是有点太快了。对了,是不是你给我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有最主要是你的精心照顾,对我的伤情起到了很好效果。”

“我拿给你吃什么灵丹妙药了,就是喝了两碗补血汤,别说是你身上的伤了,就是上次我手腕扭到了,一连喝了四敷药,也没起到什么作用,……要依我说…你可能是以前习过武功,内家功底子好,浑身筋脉强劲,比一般人要容易恢复。”碧彤一边琢磨一边说道。

谷晨(秋恃阁)伸开腿,坐在马车的另一边,右手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你就是聪明。我也感觉我以前好像学过武艺,脑子里隐约的能回忆起一些武功招式,不轻易间,就能记起来,至于怎么掉进谷里,也许是在学武之时不慎跌入深谷的。”

“别胡思乱想了,等伤势完全好了,亲自去寻个究竟,那时候就全明白了。哈哈哈………”碧彤用手中小竹棍轻轻的敲打小马,马儿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脚步渐渐的加快,两个人就颠颠簸簸的有说有笑的赶往深谷中的古墓。

三十四章武当议事

自从秋恃阁坠崖之后,秋道尘心急火燎的往返‘壁阳观’和武当山好几趟,就是摸不到秋恃阁的消息,儿子出事了自己更是不敢回家,只好在武当山住下了,什么时候得到儿子的消息什么时候在和家人说。和他同样着急的还有‘壁阳观’的肖晋平,当然这‘一绝剑’肖晋平倒不是担心秋恃阁的安全,而是担心藏在秋恃阁身上的“紫罗还魂丹”。他也怀疑过自己的师弟是不是尹树雯故意把药藏起来了,嫁祸给失踪的秋恃阁,但种种迹象表明尹树雯不像在故能玄虚,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师弟的了解,尹树雯不像能做出这样事的人。

武当山“五鸣剑”的代掌门……贞栎沨更是忙的心痛至极,几天之间先后发生好几件蹊跷之事,首先莫名其妙的自己的师弟遭陌生人暗算,身中剧毒;刚收的入室弟子坠崖下落不明;自己的女儿挨了一掌,伤势到还不算严重,一连串的不幸让他心烦意乱,时不时的来回走动,难以平静自己的心情。

朱烁云对秋恃阁失踪的事情一直过意不去,秋道尘亲手把儿子交给他了,确平白无故坠崖消失,任是谁都会受不了,所以他额外的低调,除了照顾中毒的毕师兄外,都不敢主动问秋道尘阁儿事情怎么样了。

这天豁达的武当派大殿之上,站着几个清扫的道童,香炉中几缕青烟徐徐升起,贞栎沨坐在大殿侧面的座椅之上,时不时的捋动自己的胡须,愁思之态十分凝重,正在这时,殿门外急匆匆走进两人,一身武当道袍装束,为首者道袍之上秀有阴阳八卦的图案,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当大弟子润良,只见他紧走几步,双手施礼后跪倒在贞栎沨面前。

“师傅,徒儿刚从徐泾县回来,我们走过了好几个镇子,在多个市集都问过了,江湖门派的客栈、店铺,以及丐帮的人士我们也询问了,都说没看见过“疾蚀魔人”师徒两,就连和他们一起的黑衣人也没有打听出来……倒是山脚下的茶庄老板告诉我,他见过一辆马车,应该是从北方来的,有镖师押送着一个大铜鼎,…听他说的那帮人都是‘游鸿镖局的人’。”润良没停歇一口气说完。

贞栎沨略加思索:“你没去打听下游鸿镖局到底是为谁保得镖。”

“弟子去了,镖局的人不肯说,说镖局有规矩凡是求镖的镖主和接镖的镖头,都不会对外人说的,……”润良接着说:“我私下里打点了一个小镖师,听他说他从京城来,铜鼎是从铜器店里直接取的,没经过任何人手直接送到这里,我又追问了一下,他形容说交压镖钱的时候,来了几个人付钱的好像都不是中原人,我问他为什么肯定不是中原人,他说那几个人讲的土语他听不懂。……我再往下追问,他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恩,明白了,事情你办的很好,赶快下去吃口饭吧,明天一早可能还要有事要和你商量。”贞栎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手摆了摆,示意两位弟子快去休息。

刚才的一番话正好被走到大殿屏风后面的“落叶鸣剑”朱烁云、“望月晨剑”郭同仁听个正着,俩人等润良话会所完后,才闪身走进大殿,出现在贞栎沨身边。

贞栎沨一见两位师弟前来,面容稍有喜色,“你们来得正好,正有事要和你们商量商量,刚才润良打听的消息你们都听到了吧,‘疾蚀魔人’和几个黑衣人的行踪倒是没摸清楚,可是这座铜鼎却找到了出处,它来自京城,经过近一月才运到这里,……这帮人千里而来,设下毒针圈套害我师兄,搞得我徒儿坠崖失踪。究竟是何目的……”说到这里他显得有些凄凉。

朱烁云走了两步,略思索后说道:“来自京城的铜鼎,这也许就说明了他们就是京城的来客,可我们平素很少与京城人士有过接触,为何下此毒手…………而且又这般狠毒,还请来了名声不好武功高强的‘疾蚀魔人’,我想他们的本意并不是想毁我们武当声誉,而是针对师傅他老人家而来。”

这话一出口,贞栎沨、郭同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可为何说是针对师傅而来啊?”郭同仁疑问道。

“这‘疾蚀魔人’论武功、论辈分,都在你我之上,可以说是和师傅他老人家一辈中人,他来我们武当不可能是想和我们切磋,而可以断定的说,一定是想和师傅过过招,再说武当派能和他过招的只有师傅他老人家而已………”朱烁云话说到这里,贞栎沨两人不住点头。

“有理………”

“你在看………”,说着朱烁云伸手一指院子中央,在武当派供香炉的边上,放着一个个头几乎还要大的青铜大鼎,这个大鼎三个支撑脚尤为粗大,更加重其自身重量。“你们看,这个大铜鼎,周身粗壮,支脚硕大,真可谓说是又沉又大,分量足足有数百斤重,而我们师傅年近七旬,身材匀称,单要接此鼎必然会动用内力………你们再想想,疾蚀魔人打过来的铜鼎要是师傅在,一定不会让我们去接,而是他老人家自己去接,这也就像那几个黑衣人设计的一样,只要师父他一接这个重鼎,必定会全神贯注气沉丹田,脚下步伐会稳而慢,也就是趁这个时候,鼎中的黑衣人就可以来个趁人不备,暗中偷袭………”朱烁云说到这里神情凝重。

“对………对,这样推测最为合情合理,看来黑衣人是奔着师父他老人家而来,那他们究竟想要什么结果哪?”郭同仁不紧不慢的又提问道。

贞栎沨走到大殿中间,回过身说道:“从黑衣人使用的袖箭,和袖箭上的剧毒来看,他们分明是想加害师傅的性命,下手狠毒,阴损之极。”

“还有这几个黑衣人,怎么会和‘疾蚀魔人’扯上关系,并且看得出‘疾蚀魔人’是在替他们办事。”郭同仁思绪道。

“‘疾蚀魔人’的出现确实是让人不解,听人传言他已经不再是魔教中人,更准确的说,是魔教教主把他驱逐出了教会,好像是数年前的事情,………都说他离开了中原远赴塞外,………此次应该是受人指使回到的中原。”朱烁云一边说一边掐指而算。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是一脑子雾水了,谁会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江湖人士都知道这‘疾蚀魔人’脾气怪异之极,加入魔教前,得罪过过少林、五岳剑派等等众多武林盟派,加入魔教后,更是血雨腥风的做过几件败名之事,算是冲撞教威,触犯教规,被逐出的教派,这样的武功高手,谁又能使唤得了那?”郭同仁越思索,越不明白,干脆做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

贞栎沨抬起头看了看大殿正面供奉着神态安然的太上老君,深吸了一口气道:“都说这‘疾蚀魔人’脾气败坏,恶名昭著,可与我们一战,能看得出他并非残暴无情,以他的武功修为单单只凭我们五人之力,我想绝非胜得了他,………他要是真的残忍无情,完全可以趁着我们师傅在闭关修行之时,在武当耀武扬威一番,可他并没有这么做,换句话说来,真的好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个………交给他的任务。”

朱烁云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笑容,“大师兄推断的思路和我一样,这‘疾蚀魔人’显然是在完成事先安排好的任务,而他为什么会被魔教逐出教会之事,我想其中必有隐情………为什么这样说哪,虽然我与魔教中人素无来往,但是却听过魔教才子‘月银笛’写过的一曲词,词中有一句运意好像是在说‘疾蚀魔人’,意思是指魔人离开魔教离开中原,是自己的意愿,而后一句我倒记得‘是非隐情难相置,随愿息风送佳音。’句中写得清楚,有隐情不能推心置腹,但愿你的消息能随着风儿能带回来。既然不能推心置腹,想必一定有隐情,而这个隐情也就是‘疾蚀魔人’离开魔教、离开中原的原因,………而这个原因使得‘疾蚀魔人’远走塞外几余载,而后遇到了真正幕后的黑手。”

“如此说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只有找到‘疾蚀魔人’才能抓住这幕后的真凶。”郭同仁目光专注,显然知道事情的难度。

话说到这里,三位剑客有点为难,大家都明白这‘疾蚀魔人’并非一般人士,可随意抓来随你问之,想要完全解开武当被袭之事的缘由,看来还需从长计议。

大家一打愣的时候,朱烁云突然焕然大悟:“嗨………一说到这里,我把刚才我和同仁商量好的事情全忘了,差点耽误了眼下的正事,师弟伤势要紧,没时间等师父出关后在给毕师弟驱毒了,眼下已过了3天,他身上毒势蔓延倒是控制住了,可只靠我派中的丹药的药性,多则能报十日,要再久不解毒,恐怕毒性虽然不入五脏,但经脉会受到毒性的重创,只怕会全身经脉溃烂,无药可医。”话锋转向中毒的毕华忠。

“对,这是眼下的正事,壁阳观的‘紫罗还魂丹’没请来,我们要尽快想出别的办法,要不然华忠性命堪忧啊。大师兄………”郭同仁一着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看向武当派代掌门贞栎沨。

三十五章武当议事(二)

敞亮、豁达的武当派大殿之上,‘浮云洵剑’—贞栎沨目光专注的看着两位师弟,“你们俩说的也是我最担心的,要追查此事的幕后指使者确实需要时间,可毕师弟的伤势已经不容再拖,必须立即求药解毒,难道你们想出了什么好办法?”

郭同仁没有应答,反而望向‘落叶鸣剑’—朱烁云,只见朱烁云从身后掏出一本医术书,“啪啪啪………”快速的翻动着页码,随即走到贞栎沨身前:“大师兄,你看这服药,驱毒化瘀的功效。不但可解西域琅蛛之毒,而且对各种蛇毒、虫毒皆有疗效。”

顺着朱烁云手指所指的方向,贞栎沨看到书页上写着一服药名,名曰“清露化蛊散”,“这味药用的很少,药效并不明显啊。”

“师兄你不知,这味药专用于化解西域虫毒,对西域琅蛛之毒正可谓对症下药,我观察过,毕师弟周身微微发紫,可以断定三种剧毒中,………西域琅蛛之毒在他体内发作的最为厉害,于是我翻遍了医库的医书,终于找到了这味药,虽说从没用过,但是………依我看远去千里求灵丹,倒不如我对症用药,也许会有疗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贞栎沨捋动胡须慢慢的思索,郭同仁这时走上前说道:“大师兄,………眼下再用武当的‘普陀丸’来压制毕师弟体内的毒素效果越来越不好,应早点对症下药,我们先前想凭借“紫罗还魂丹”医治伤势,可秋恃阁至今下落不明,现在不能就这么等着,烁云在我们几人中医术最高,又受过岳玄真人的真传,在用药方面一定有独到的见解,我想应该听听烁云所说的,用一用这“清露化蛊散”,也许毕师弟还能有一线生机。”

“嗯………嗯,”一声长叹后,贞栎沨点了点头:“好………,既然伤势不能再拖,倒不如我们试一试这“清露化蛊散”,烁云这药方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以前真人在化毒之术上让我背过几个奇特的毒方,依稀间我记得有一味药可解西域琅蛛之毒,是个古方子,我在医库里翻了一个下午才找到的,确实是个奇特的药方。”朱烁云不由得翻了翻已经发黄的药书。接着说:“方子中的配药十分奇特,其中有几位药我看在我们武当是找不到的,要派人专门去买。但是还有一味药,实在是稀少,此药性剧烈,微苦咸瑟含毒,用处很少,我记得好像只有一个地方产这种其物。”

“是什么药?”郭同仁问道。

“水火莲………”朱烁云凝重道。

“水火莲?………难道是湖南安华县的凝水湖中的水火莲?”贞栎沨不由得探这头看向医书。

“师兄说的正是。”

贞栎沨听罢,紧走了两步思索乐片刻,说道:“传说这‘水火莲’生长在水中,要求的生长条件非常苛刻,并且鱼儿介可以其为食,因此产量很少,况且药性中含毒,许多医者早已经不用此药,市面上也早已绝迹,一般的药店根本买不到啊。”

“大师兄为何记得这般清楚?”郭同仁问道。

贞栎沨语重心长的回忆道:“你们可能记不清了,那是师傅年轻的时候,我才刚刚成为师傅的大弟子,从西域塞外来了几个生性好斗的和尚,久闻中原武林功夫出众,他们心中多有不服,在光天化日之下重伤多个门派的弟子,那时候有个武林同盟会,调集各路门派共同商议,想劝几个恶僧早点罢手,不要再中原闹事,………可没想到这几个恶僧不但没听劝阻,反而出手伤人,将当时武林同盟会的总舵主打成重伤。后来,武林同盟会因此四分五裂,五岳剑派、中原各教以及一些门派唯恐自己受到伤害,所以联合起来到武当、少林尊请两派德高望重的掌门人出面平息此事,………那时候我才年仅二十有一,师祖伯还在世,我们师傅正好是武当众弟子的武学师。………在送去了一封少林和武当拟写的劝和书之后,几个恶僧并没有罢手之意,仍就不依不饶四处寻机闹事,闹着非要和中原高手切磋武艺,没办法,师傅只好奉命去少林寺与西域恶僧比武过招。”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还是听的已经去世的师伯给我讲过,那场比武被后人称作“中域之失”。比武共进行了三场,少林派出面一位高僧力退西域恶僧,武当派就是师傅本人,逼退了一位恶僧,还有一位就是已经自立门户的岳玄真人,他也凭借玄奇的剑法制服了恶僧。师伯说那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比武,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只是后来………出了什么事,中原武学人士与西域武学人士之间就再无友情可言。师傅好像用过此药医治过少林高僧。”朱烁云一边回忆一边说。

“你说的正是,这几位恶僧输了比武,却怀恨在心,从少林临走的时候将随身携带的西域琅蛛之毒投放在少林弟子的食材里,想毒死中原武林高人,没想到一下子导致多人中毒,为此中原与西域武学者的比武留下的只是彼此的仇恨,当时,幸好岳玄真人和师傅都在场,好像就是用的这个方子才使得众多寺中僧人免于死难。………我依稀记得为了凑齐这味药,师傅和岳玄真人费了不少力气,请了多位高人最后才弄来了这“水火莲”,我还特意问了问师傅这药从何而来,又有何用。”贞栎沨详细讲解道。

“就是因为难采,所以我才要亲自去湖南安华的凝水湖中采取,只要采来此药,这“清露化蛊散”才能合成药效。”朱烁云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同你一起去,一定要采回“水火莲”。”郭同仁看着朱烁云说道。

“嗯………,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只要我们配制出“清露化蛊散”,兴许可以缓解毕师弟身上的剧毒,烁云、同仁你们再带上些徒儿,明早一同赶奔安华。”贞栎沨道。

朱烁云连忙摇头“我知道事关重大,有同仁陪我同去就足够了,我们互相照应该没什么问题,徒儿要带多了反而会拖累时间。”

“好,这也也好,就依你们俩,那明日一早,我叫人准备两匹快马,你们速去安华”贞栎沨接着说:“武当的事,你们放心,一定要想办法采回“水火莲”。”

“大师兄放心。”两人拱手抱拳道。

“还有一件事,我不太放心,就是秋师兄的儿子秋恃阁,一旦知道秋恃阁的下落,希望大师兄速速通知我,也好让我做点事情,要不然我这心里难受啊。”朱烁云走道贞栎沨面前说道。

“我知道你不好受,也惦记这事,所以想好了,明日一早,就派润良带两个徒弟,亲自到壁阳观的深谷中寻找秋恃阁。你们放心就是………”贞栎沨早就下定决心。

如此一来,朱烁云倒是稍微安了安心,赶紧和郭同仁回房间收拾行李,等待明早一同赶奔湖南安华。

次日清晨,阳光晴好,几位五鸣剑纷纷起得很早,按照昨晚的安排,贞栎沨准备好了两匹快马,一见朱烁云和郭同仁用罢了早饭,赶紧牵着马缰绳送两位师弟来到武当正门前,又叮嘱了些许,二人这才道别离开。

等朱烁云和郭同仁离开武当山之后,贞栎沨又把秋道尘和自己的大弟子润良叫到身边,安排两人带上几位身手不错的弟子再次赶奔‘壁阳观’,这次与上几次不同,这次大家带上了毛绳、紧锁,准备亲自到谷底一探究竟,为了安全行事,秋道

##第十八章万留香迷谢梓恒赵衙内闯媚闺房(5)##

尘顺便叫上了以前的猎户为他们引路。

临走的时候贞栎沨再三叮嘱秋道尘,万事多加小心,不可心急用事,随后第二波人也离开了武当山,看着两拨人都急匆匆的离开,贞栎沨的心情越加沉重,没想到原本平静的武当竟被几个黑衣人搅得狼狈不堪,如果毕师弟山上的剧毒解不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向出关后的师傅交待。思绪了很多,贞栎沨长叹一口气,转过身直奔师傅马元呈修行的后院而去。

别事不表,单说这朱烁云和郭同仁,二人快马加鞭一天之间就赶到湖北境内,眼见得离安华县城还有一百多里,时为天色已晚,于是二人尽加几鞭来到了前面的慈利镇,寻到一家门帘干净的客栈驻点休息。由于出外办事所以二人没有穿武当的八卦服,而是穿着了一身青布大褂,背着行囊手提着宝剑,一看就是赶路的门派中人。

店家大厅里坐着几位食客,安放好行李后“落叶鸣剑”—朱烁云和“望月晨剑”—郭同仁来到大厅,点了几样小菜,正想填饱肚子早些安睡。

郭同仁道:“师兄,不如我们问问店家这安华的凝水湖怎么走近些。”

“嗯,好吧,………穿山越岭的也许有些小路更近,那就问问吧。”朱烁云回答道。

只见郭同仁一摆手,问道:“店家,请问个事,从这里要到安华的凝水湖怎么走最近啊?”

这家店的掌柜的十分年轻,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回应:“哦,您问安华啊,这里有两条道,一条大道穿过两个县城,就是远点,不过还有一条小道,………绕个山头近很多。”

“小道怎么行走?”郭同仁继续问道。

这时候还没等店家开口,旁边一桌的两个大汉中的一人开口答道:“小道啊………从这里沿着大路走到前面的鹰爪山有个小道,一绕翻过一个山头,就看见安华县了,你们要走,给我些小钱我带你们去。”

这大汉说完话,店家看了看并没有答话,而是脸色变得凝重了很多,这些变化朱烁云都看在眼里,随即回应道:“哦,是吗,你能带路,………也好。”

郭同仁也看出店家的表情有些不对,连忙拉了下朱烁云的袖子,示意不要让其带路,可没想到朱烁云倒是满不在乎的答道:“那好,明日一早我们就跟随你,你带我们去绕过那个山头。”

等朱烁云说完话,店家不由得看了看朱烁云,示意的摇了摇头,而朱烁云则无所谓的笑了笑………

搞得坐在旁边的郭同仁不知所措。

三十六章樵夫设难

两位大汉一听,偷偷地面露喜色,连忙客气的说了两句:“你们外地来的,路不熟,明天一早跟着我们走就好了,绕过山就到了。”

朱烁云示意的答了声:“好的………明天一早我们跟着你们走小道。”

郭同仁越听越觉得不是味,又眼见店家表情怪异,连忙用胳膊捅了捅朱烁云,紧接着用筷子沾着杯中的水在桌子上写了“有诈”两个字,朱烁云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说早已明白。

这样一来,搞得郭同仁更加不解,即然知道其中有诈,又何必让他们领路那,一边无奈,郭同仁用手指头指了指他,摇了摇头无奈的继续吃菜。

不一会儿,两个大汉吃完了饭,起身走到朱烁云身前,猛地一看这两个汉子膀大腰圆,浑身是肉,倒是练硬功的好架子,“明天你们俩放心,我们给你们领路,给我们点脚路费就行了。”

“那就有劳二位喽喽………”朱烁云一抱拳还和他们客气道。真让郭同仁看着难受。

两个汉字点了点头,大摇大摆的上了二楼客房,这一刻只剩下两位鸣剑在大厅用饭,店家则在旁边打扫卫生。

不过多时,店家一边擦着桌子,一边靠近两位鸣剑,等走到他们桌子旁说道:“二位客官,还需要什么吃的,我这就要把厨房的火熄了。”

“够了够了,不用麻烦了。”

“那就好,我收拾下东西。”说完话,店家把吃得干干净净的大碗攥在手中,抬起头向楼上看看,随即往朱烁云胳膊前扔了一个纸球,好思想上面还有字,他赶紧用手把纸球推向朱烁云,说道:“天色晚了,外面您的马已经都牵到马棚了,你记得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再叫我。”话声一停,店家使劲眨了眨眼睛,好像好像话中有话。

郭同仁心领神会,赶紧把纸团拿捏在手中,点了点头,店家一看两位客官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笑了笑抱着几个碗退了下去。

纸团不大郭同仁随手打开,上面写着几个字“一直走到山脚下遇到第二个岔路口,沿着岔路走就到安化县,自己走安全。”最后这五个字倒是让郭同仁定了定心,看来店家是个好人,知道那两个人不怀好意,这是有意叮嘱我们一下。想到这里他把纸条递给朱烁云。

接过来一看,也笑了笑。随后两人起身告别了大殿,上二楼休息。一进屋后,郭同仁实在憋不住了,连忙问道:“你明知道那两个人是不怀好意,干什么还要他们带路。”

“我想他们虽品性不好,想欺负我们路不熟劫我等钱财,可是你没注意,那两个人拿的是箩筐、土镰刀,他们一定是这一带的樵夫,也许知道凝水湖的‘水火莲’。”朱烁云一边说一边缕着自己的胡须。

“既然你看出他们是樵夫,那干什么不直接问问,何必拐弯抹角啊。”郭同仁继续追问。

朱烁云晃晃脑袋,道:“两个小樵夫也闹不出什么名堂,我倒是想让他们帮我们俩采来‘水火莲’。你也知道,这‘水火莲’长在水中,我的水性不好,实在是勉为其难啊,但是要是能找个樵夫帮忙就省事多了。”

郭同仁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办,让这两个樵夫乖乖的为我们采药?”

“我也没想好,所以在琢磨啊。”朱烁云喝了口泡好的茶。

郭同仁听完了笑了笑,“你啊,没事也能找出事来,我洗洗先睡了,你慢慢喝茶想吧。”

两人目光相交,各自微笑。朱烁云确实是在思考怎么采的‘水火莲’,当然不是指望那两个樵夫,对于樵夫而言,朱烁云只是看到不平事,想教训教训这两个抢匪,而对于‘水火莲’而言,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采摘。

一夜过的很快,院子里的鸡鸣声把两位鸣剑叫醒,换好衣服两人拿着行李来到了大厅内,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大汉一夜没睡,还是就没离开过门口,只见两人端然坐在门口最近的一张桌子旁,虽说还是有点困意,但是一见到朱烁云他们从楼上下来了,赶紧提起精神,客气道:“起的够早的啊,两位!怕你们着急赶路我们哥俩早起一步,等着给你们带路哪?”

郭同仁一见这阵势,颇为无奈,小声的回头嘀咕了一句:“还想躲开他们,这下好了,自己找上门来,找打!”

朱烁云扑哧一笑,小声回敬道:“得了,这回可不是我招的,是他们心术不正,该被教训。”紧接着面向两位汉子,大声的说道:“起得越早越好,那就有劳两位壮士,给我们带路了。”

“哪里的话,我们是跑腿挣钱吃,您是花钱雇我们,………嘿嘿,………两厢情愿。”汉子说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腰带。

店家也起来了,正在准备马匹,等四人出了店铺后,朱烁云、郭同仁各自上马,而两个樵夫并没有马,采取走路步行,临走的时候,店家牵着两匹马的缰绳,抬起头看着郭同仁和朱烁云说了一句:“客观一路上,您可要多加小心啊………带点水,以备路上喝。”

这言语之间更多的是提醒,提醒带水,这么一理解,朱烁云就心知肚明了,连连忙回应道:“还是店家想得周到,您放心,………我们的水葫芦已经装满水了。”说完了他扳鞍上马,坐直了腰道:“这一路上我们会多加小心的,不必多虑。”

郭同仁也同样向着店家点头道别。听到两位胸有成竹的回答,店家也稍微安了安心,这里面的内容只有他知道,说到的两位大汉的来路这店家也清楚几分,也是听别人说,这两位假意为路过的客人背包拿行李,实意是借着拿包、背包变相向客人们勒索钱财,他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这么干,遇到厉害的,告到官府,两人被抓住进去几个月,出来还是在干这种卑鄙的事。

由于此地临近山脚下,所以小路崎岖马儿也快跑不起来,朱烁云两位鸣剑只好轻驾马儿往前行进,而两个汉子脚程可快得出奇,一直跟在后面没被落下。

也就一柱香功夫,眼前出现了第一个岔路口,两个大汉加快了脚程冲到了马儿的前面挥手示意停马,朱烁云和郭同仁赶紧勒住马的缰绳,不解的问:“是这个岔路口?”

“就是这个,你们沿着岔路口走,………一直走绕过山就到安华县了,我们还要前赶路,就此分开吧。你们把领路钱给我们吧。”大汉性子很急,而且气势很凶,和刚才全然不一样了。

郭同仁看了看四周,侧着头和师兄说道:“师兄,这里还好像是第一个岔路口,不对吧。”

朱烁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反而看向马儿前面的大汉,“就这么简单,那我问问你们,领这么近一段路需要多收钱啊?”

“十两银子!”

此话一出口,没把朱烁云鼻子给气歪了,心中暗道:“奶奶的,他们狮子大开口。”随后说道:“你们只是带了一小段路程,怎么能开口要这么多路费。”

两个汉子分别笑了笑,道:“一开始谈的买卖又没说要多少,我们俩领个路就是贵,基本上几里地就一两银子,这样算下来大概十两银子,赶紧给钱吧。”

“要合情合理我自然会给你,可你们这是摆着讹诈我们,我自然不会给。”朱烁云挺了挺腰板,把马头立起来,摆出无所谓的姿态。郭同仁人就坐在马上看着事态的发展。

两个汉子一看要钱人家不给,立刻面容不悦,把背上背着的箩筐放到地上,喘着粗气走了上来:“你们两个老家伙,活得不耐烦了,让我们指路,还不给我们钱,是不是真想让我们哥俩给你们疏松疏松筋骨啊,是不是啊!”

最后几个字那男子故意把声音大,因为天色尚早,路上四下无人,所以这两个人更加放肆。“你们两个老头,赶紧从马上下来,看你们的穿着十两银子应该拿得出来吧,别再劳烦我亲自动手,看见没有。”那个大汉说着,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在空中抡了一抡,“就这个拳头,一拳下去,你们的小身板受的了嘛?赶紧的………”大汉声音很大,似乎想用势头吓唬对方。

坐在马上的两位鸣剑此刻再也憋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笑了,郭同仁道:“你们这种泼皮无赖,穿成樵夫装扮,蒙骗路人,见到年老体弱者,竟干些讹诈之事,实在是令人气愤,今日要不被老夫撞见,又不知道你们将对谁做出这等恶事。”

“你少来这里装英雄,你们武林中人我见多了,没事背个宝剑到处走动,其实武功还没我们砍柴的厉害,忽悠谁啊,快点把银子拿出来,再不拿,我可就动手自己拿了。”大汉一边说一边满不在乎的往前走,丝毫没把两位鸣剑背背的宝剑放在眼里。

这样的情景实在让‘落叶鸣剑’朱烁云和‘望月晨剑’郭同仁颇感无奈,两个村间的樵夫也敢拦路讹诈,这表明当前的明朝实在是混乱不堪,细细数数连年的征战,内忧外患,自从迁都京师以后,更是北遇外乱,南有内患,还没等在思虑出什么,这个汉子已经走到近前,一手拉过郭同仁坐下马儿的缰绳,猛力一拽,马头随着缰绳猛地下去,随后,马儿不情愿往上抬头,紧接着来了个前踢腾空,眼见得就要吧郭同仁从马上摔下去………

这两位大汉哪晓得面前的老者是谁,只见其郭同仁腿一松,身形上窜,紧接着脚点马鞍,整个人从马上纵了起来,身形不变,表情不变,显得如此轻易、如此自如………

三十七章化难为利

‘望月晨剑’郭同仁年约五十有一,这位剑客的称号可不是徒有其表的,这“望月”所指的是其剑法冷艳犀利之风,如同夜色中的月光,虽然一样是光亮,可冰冷如风,而“晨”字之意,更加修饰了剑法的神奇,清晨依稀间,月光与阳光相容相吸,虽然是天色渐亮,可月夜的冰凌之感仍旧覆盖着大地,这种感觉就是郭同仁手中宝剑所幻化出的威力,依稀晨露昭昭而又冷艳迅猛。

奸诈的樵夫一拽郭同仁的跨下马,马儿受惊来了个趔趄,而郭同仁则轻跃而起从马上飘落而下,这一举动使两个樵夫心中一惊,暗道好功夫啊。眼见的人飘落在一旁,身材魁梧的樵夫可不是真想比试武功,他奔的是郭同仁挂在马鞍上的包裹,因为他知道那里面有钱。

好家伙,就看见这樵夫拉过马头,身手一把抓住了马鞍上裹着的包裹,面露喜色,手一用力“噗………”直接将包裹从马鞍上拽了下来,紧接着他转身想跑,就在他一扭头的功夫,‘望月晨剑’郭同仁上前一步,左脚轻轻在樵夫的右腿膝盖处一踢,就听见“啪………”,紧接着那樵夫噗叉一下子右膝跪倒在地上,嘴中喊道:“哎呦喂………”

单膝已经跪在地上,可手中的包裹他仍旧没放开,还想再站起来跑,没想到等这个樵夫身形刚要起来的时候,郭同仁上前一步,脚下一使拌,手掌向其后背一推,“啪………”。

就见这个樵夫脚下被拌了一下,整个身形向前飞去,“噗通………”栽了一个狗吃屎,那叫一个难看。

樵夫飞出去的瞬间郭同仁早已经抓住了包裹,轻松地把它夺了回来。

膀大腰圆的樵夫被轻松的拌飞摔在地上,旁边另一位樵夫全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嘀咕起来,“好家伙,这个干巴巴的老头好厉害啊,”他不由得仔细的看了看这位发髻发白的郭同仁,却见其身形匀称,步伐稳健,观其面部两道浓眉一字横开,一双丹凤眼凝聚精神气,鹰钩鼻,薄嘴唇,方下颚,一副英姿屹立当中,透出一股倔强劲。

摔倒在地的樵夫这时候怒气中烧,三两下子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大骂道:“奶奶的,老子看你那年岁大,怕伤到你的筋骨,没和你动手,没想到你到不客气,摔我一个大马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完话,他一摸腰间,“噌………”把镰刀拽了出来,“怕了吧,让看看我的镰刀手上飞。”

“喳喳………”就见镰刀在其手中握住,上下纷飞,一时间真是快的不知方向,看来这个樵夫平日里也是练过些功夫。郭同仁看着也觉得新鲜,一侧眼,看见地上正好有个石子,脚下一发力,“啪………”,向轮着镰刀的樵夫踢了过去。

就听见“咚………”,“哎呦妈呀………”正好踢到樵夫的大腿根部,这下子触动了男人的命根子,直疼的他扔下了镰刀,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嘴中直嚷嚷:“姥姥的,你怎么玩暗器,痛死我了。哎呦………”

看着他扭曲的表情,郭同仁和朱烁云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啊………,你等山野樵夫,不老老实实的以力为劳,却要学些山猫狗债的劫匪,是该好好教训你们一下。哈哈哈………。”

站在一边的樵夫是全看明白了,自己的兄弟怎么也算是个汉子,一般的时候几个人也擒不住的,可此刻在这位高人面前就一个照面,差点断送了自己的命根子。

“吥嗵………”他上前走了两步赶紧跪下了,嘴中念道:“二位英雄,我们俩有眼不识泰山,冒犯英雄了,还望英雄………赎罪啊。”

蹲在地上直乱叫的那个樵夫十分不解,嘴里还问道:“你不出手帮我,还给人家下什么跪,哎呦喂………”

“别瞎叫唤了,你没看出来,今天咱们俩是遇到高人了………,还不赶紧求求爷放了我们俩。”跪在地上的樵夫看着另一个同伴说道。

他的话还真管用,另一个樵夫忍着疼痛连忙向郭同仁求饶,这时候坐在马上一直没动的朱烁云严声利气的说道:“你们两个拦路讹诈过路人,实在可恶之极,今日被我们撞见了,师兄别客气………废了他们的武功。”

朱烁云如此严厉的要求一提出来,十足吓了郭同仁一跳,这废人功夫可是非同小可,人的筋脉一旦被废,就很难再接上,并且内力尽失,伤及体脉。

郭同仁实在不敢用这极端手段,于是犹犹豫豫的抬起头望向师兄,只见朱烁云扭曲着脸使劲眨了眨眼,两个人毕竟在一起学武二十多年了,尽管是微微的小动作,但郭同仁早已经心领神会,只见他上前一步,单掌迎面一推,大喝一声:“啊呵………”

已经跪在地上的两个樵夫就觉得面前的老头手掌一挥,迎面打来一阵强风,“呼呼………”风声划过耳边,吓得两个人更加不知所措。看到这情景,郭同仁干脆把戏演的更加逼真,抖手又打出一掌,这一掌内力更大,直打得路边的小石子迎风而起,两个樵夫连忙用胳膊挡住面门,放开了声的哭嚎道:“二位英雄啊………老英雄啊,我上有老妈,下有儿女,………您今天要是把我给废了,我们家全靠谁养活啊。”

听得两人如此鬼哭狼嚎,朱烁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连忙喝止道:“师兄且慢!………我看,他们两个虽然怒不可赦,但是也应该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两人一听,马上坐着的人似乎想网开一面,赶紧接话道:“对,老英雄说的对,应该给我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给我们个机会。”

郭同仁越演越真,假装说道:“那就依你,给他们个立功机会倒也是好事,我问你们,你们认得安化县的凝水湖吗?”

“认得,认得。”两个人争着回答。

“那好,你们给我们引路,带我们去凝水湖,不许耍花样,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在耍花样,我就废了你们的两条腿。”话语一落,郭同仁丹田凝气用气发功,顺手一掌“嘭………”震得路边的一块大石头掀飞而起,这内功的力量,两个樵夫是根本没见过的,赶紧叩头谢过,“您放心,我们一定老老实实的把您领到凝水湖。”

话不多说,这两个樵夫在朱烁云和郭同仁的吆喝下,乖乖的带路直奔凝水湖,说来也巧,沿着上路而行绕过一个山包,大概晌午前后就到了安华柴南山,站在山的半腰处向下看去,好家伙在周围几个山头之间形成了一壶碧水,这水静儿澈,青儿明,好似山水相依,犹如水绕山谷的感觉。

看到了凝水湖,郭同仁问道:“喂!你们两个水性怎么样?”

“不瞒您说,我自小就喜欢水,一口气游个几十丈远没问题,捉个鱼啊蟹啊,那更是行家里手。”就听一个樵夫说道。

朱烁云听完喜上眉梢:“噢!这么说………你水性不错啊,那正好我们有件事正需要你帮忙,事成之后我给你们赏钱。”

“不敢,………不敢,今天老英雄已经是高抬贵手了放了我们哥俩一马,我们不敢再要什么赏钱了。”樵夫惭愧的推脱道。

“不然,这事情和刚才的事情是两回事,这次,是我们求你们办事,只要事成,我单独给你们十两银子,你们看怎么样,这次可是我心甘情愿的喔。”朱烁云低着头认真的和他们交流。

听完后两个樵夫互相看了一眼,思索了片刻,随后慢慢的抬起头望向朱烁云问道:“有这样的好事,不知道老英雄要我们办什么样事,不知道我们哥俩能不能办成啊。”

“事情不难,你们可知道这凝水湖里有一味植物,名曰‘水火莲’。”朱烁云一边说一边比划。

“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樵夫道。

“这‘水火莲’外形酷似莲花,生长在水中,花朵为火红色,根茎为棕色,十分的显眼,你们一见便能认得出来。”朱烁云继续形容说。

樵夫转了转眼球:“您说的是这凝水湖里生长着一种叫‘水火莲’的植物,也就是说,您想让我们帮您把这水火莲找来是不是。”

“聪明人,我正是此意。只要几株便可,我赏你们十两银子。”朱烁云会心一笑。

两个樵夫喜形于色:“那好说,只要我们采来那个什么‘水火莲’就好。”正在两个樵夫嬉笑的时候,突然身材略小的一个樵夫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旁边的人说道:“不过,我可听村子有人说了,说着湖水很邪,有好多人淹死在里面了,县上都贴告示通知了不让人随便去凝水湖游水,你记得不?”

“嗯?”听到这里朱烁云有些惊讶。

“你就看那些破告示,淹死几个人怎么了,哪里的水不能淹人,你没看见,这两位老英雄,为了水火莲出十两银子让咱们去采。………我看啊,这县衙门的老爷分明是知道了这凝水湖里长着宝贝,他是故意把湖水给封了,不让别人去采,自己独自发着笔横财去了,别听他瞎忽悠,………我们水性这么好,采来几颗给老英雄,又不犯什么法,别担心………”另一个樵夫边说边走,毫不在意。

朱烁云听到这里心里一沉,问了一句:“你说县上贴了布告,不让百姓到凝水湖戏水?可有此事。”

“正是啊,说还淹死了好多人那。”樵夫道。

路途变得崎岖起来,郭同仁从马上跳了下来说道:“师兄,你不必担心,我看这两位樵夫身材强壮,水性应该不错,不会出什么事,实在不行,我也跟着下去,保准万无一失。”

“对对,我们下去三人,一旦遇到溺水的时候,还能有个照应,绝对万无一失。”樵夫也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朱烁云也觉得此法上妥,但是心中总有个小九九,怎么县城会贴布告通知百姓,这其中一定有些秘密之处,可自己又难以解开,一时间多了几分犹豫。

三十八章问清缘由

沿着盘山路,牵马行进,绕过了八九个弯,虽然一眼望去能看见凝水湖,可想要走到其近前,仍要些功夫。一直走到了中午,四人总算来到了湖水岸边。绵延的山脉间积得一潭碧水,清澈泛绿、波光粼粼。朱烁云走进水边仔细察看了一下湖水,捡起一颗石子,向远处扔去,就听见“噗通………”一声,然后泛起层层水波浪,显然湖水很深,随后他用手捧起湖水在鼻子下问了问、尝了尝,感觉毫无异样。

“这凝水湖,你们以前可曾来过。”朱烁云回过身问两位樵夫。

“我们俩都不是安化县人,再说这里离县城20余里,我们没事很少到这里来。”这樵夫一边说一边脱掉自己的外衣,准备游水。

郭同仁走进说道:“师兄,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那倒也不是,我刚才查看过,这湖水清澈纯净,不会有什么异样,………一会儿,你们下水后要小心,千万别着急,我在岸上等你们。”朱烁云说完,走到马儿前把一把镰刀拿了下来,“记得,要从根茎把‘水火莲’砍断。”

一位樵夫早已经换好了衣服,问道:“这‘水火莲’按您说的,莲花模样,是红色的花,棕色的茎,那在水中一定十分显眼,我们下去先看看,找到了给您回话。”

另一位樵夫连忙点头,二位十分着急,主要目的是为了先前说的那十两银子。

“吥嗵………吥嗵………”两声,两个樵夫先后下水,只见其双手波水,前进的速度很快,说明水性很好。

郭同仁这时候正在脱衣服,他也要下水亲自看看。没过一会儿,樵夫两人游出去二十余米,感觉脚下的水已经很深了,回头大声嚷嚷道:“我们潜下去看看,你们等着吧。”

朱烁云在岸边探着头,焦急的等待。

只见远处的两个樵夫,深吸了一口气,眨眼间钻入水下,不见踪迹。

清澈的湖水里一眼能见很远的地方,两个樵夫摆开身姿继续下潜,眼见得水底下些许水草飘荡着,一些小鱼儿来回的游动着,可是看来看去就是没有刚才说的‘水火莲’,左找找、右看看,四下里都没有这种红色的植物,一口气马上就别憋了嗓子眼,两人赶紧向上面浮动,“啵………啵…”,随着两声叫嚷,把头浮出了水面。

“老英雄,没有啊,这湖底下全是绿色的水草,没有什么红的东西。我们俩找了半天。”两人有点失望的说道。

听到这里,朱烁云也不知所粗,大声的回到:“也许是找错了地方,你们在往别处游游看看,这草药也很稀有,一定不怎么好找。”

“那我们在下去找找看。”话一说完两个人又深吸有口气,潜下水去寻找。

这时候,郭同仁正收拾好衣服也准备下水看看,他走进问道:“这么大的一个湖,咱们就这么找也不是办法啊,真应该问问当地的知情人。”

“你说的正是我着急的地方,我们心太急了,忘了到县城里问问明白人,这水火莲倒地长在湖的哪个方向,让他们俩这样吓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朱烁云一边说一边着急的四下张望。

古语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张望不知道,这一张望朱烁云就看见在身后远处的半山腰的树林里,散落的行进着一个羊群,稀稀散散的在山坳里吃草,由于离得较远,听不清羊儿的叫声。

有羊群一定有放羊的人,想到这里朱烁云一个箭步直奔山坳而去,边跑边说道:“师兄你等着我,我去把当地的放羊羊倌叫过来,也许他知道一些关于这湖中的‘水火莲’的事情。”话语刚落,只见他人影跳跃,急速前进。

这里的山势不同于群山峻岭,基本趋于平缓更好像是丘陵地带,朱烁云一提真气,脚下武当施展‘决云步’,快步如飞般的向山腰跑去,眼见得就要接近羊群,就听到他嘴中大声的喊道:“羊倌,………放羊的羊倌可在?………”

听到了呼喊声,只见羊群旁边一棵大树下,慢慢的从地上坐起一人,此人年岁与朱烁云相仿,大都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他慢慢的坐起身的同时,朱烁云已然跑到了较为开阔的地方,两个人隔着大约百米的距离,互相张望,就听得朱烁云大声的问道:“老人家,可方便进一步说话,我有点事想问问您。”

“羊在山上吃草,我可下不去,你要问过来问吧。”老羊倌不紧不慢,一边挥着鞭子一边回答道。

朱烁云抬头看了看,虽说两人隔着百米,可是没有山路,全是杂草丛,就这么扯着脖子喊,也不是办法,想到这里,朱烁云撩起身前的大褂往腰上一别,随即露出紧衣装的双腿,这下子轻快了很多,说时迟那时快,盘好了大褂后,他提起丹田真气,一纵身就窜进了葱葱郁郁的草丛中。

五鸣剑之一的‘落叶鸣剑’朱烁云可绝不是浪得虚名,老剑客年岁虽然已过半百,但精气神犹如当年,这丹田气一提,向前一步直接踏向深草丛中,脚下刚一招实,随即生风而起,踩着郁郁葱葱的草丛身形纵起,紧接着又落入另一处杂草丛中,不眨眼的功夫,就这样一跃一落,再跃起再落下,身影犹如跳跃的灵猴,一时间看的放羊的羊倌目瞪口呆。

仅仅几个蹿跃,朱烁云就越过了将近百米距离的山间沟谷,轻身飘落到羊倌面前,虽说身上沾了些杂草,但仍然面容不改心不跳。这情景让羊倌身为震惊,没想到和自己同样年纪的老人能有这样的轻功,心中暗暗佩服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朱烁云抬起头问道:“老人家,我想问问你,这凝水湖一带的事情你可了解?”

老羊倌把手中的鞭子往身后一别,往前走了几步,耸了耸肩道:“我啊,在这里放了几十年的羊。这山头、这沟谷我都熟悉得很,你们是外地人吧,有什么不知道,我告诉你便是。”

听完老羊倌的话语,甚为欢喜,总算碰到个熟悉地形的人。朱烁云想到这里赶紧问:“老人家,你看这山下的湖水,可曾听说过这水中长有一味草药,名曰‘水火莲’,就在这凝水湖里。”

这道开门见山,等他问完了,老羊倌伸着脖子往湖中看了看,眉头紧锁思索了一会儿,“你这一问,我倒是有点含糊了,………好像有几年没人来这里采药了,什么莲我倒是叫不上来,但我知道这凝水湖里以前出产一种红色的花,这花可入药,倒是听人说过,那药才用处不多,采集的人也少。”

外行看把式,内行他那个门道,朱烁云一听到这里,就已经十份清楚了,老人家提到的红花就是‘水火莲’,想到这里他继续追问道:“对………对,我要问的那东西就是草药,红色的酷似荷花,生在这凝水湖里。”

老羊倌不紧不慢的抬起头,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这个人,却见其眉清眼正,鼻直口方,倒像是一个善良人,于是说道:“要一般人,我可不告诉,我看你穿的挺体面,倒不像个坏人,告诉你也无妨,不过………”说到这里,他拍了拍裤子上拴着的酒葫芦,“哎呦喂,我这口渴啊,想喝口酒不知道你有没有啊。”

看到了眼前的形势,朱烁云连忙把手伸进了怀里,掏出一顶银子,笑嘻嘻的递给老羊倌说道:“我既然向你打听事,自然不会白问,来……这里有一两白银,足够给你打壶好酒得了。”

看到了银子,老羊倌喜上眉梢,两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嘿嘿,我也不是见钱眼开,不过我们这山里人,穷怕了,你心肠好,就算是你施舍给我一壶酒。”

“算是,………我请你吃壶酒。你好给我讲讲这‘水火莲’的事情。”朱烁云连忙点头。

老羊倌晃悠着身子一直往前走,面向湖水后伸出了手指着道:“这凝水湖足足绵长30公里,依山势而聚成了多个小湖,我们能看见的是凝水湖的南水湖,你看那边的小山包………”说完他用手一指南水湖中央的小山包,接着说道:“过了那小山包的北面,就是凝水湖最深最大的中央湖,而你们要找的什么火莲就在长在中央湖靠近小山包的一侧。离这里不远,牵着马绕过山坡就到了,不过………”说到这里他收住了话语。

“不过什么………难不成还有蹊跷。”

老羊倌目光不转的看着朱烁云说道:“不瞒您说,………这凝水湖的中湖出了水妖怪,前阵子有人游泳出了事,死了好几个,搞得人心惶惶的,官府都贴了文书,不让人在靠近这水了。”

“这,怎么可能,自古数百年也没听说过出什么水怪,是不是有人恶意传谣。”朱烁云不解地问道。

老羊倌摇摇头,“始初我也认为是别人下瞎传的谣言,不过淹死了几个人,也许是县官为了破案,定成水怪作怪了,可你不知道,………有一天我正在那边的那座山上放羊,听到人呼喊,随即亲眼所见有两个人游泳摸鱼,突然间,水面一片翻腾,紧接着一个人被从水面上拖入水中,霎时间翻涌血水而出,活生生的竟然将那人的一条腿给咬了下去,还好另一个人机灵,把受伤的人拉上岸,要不然,就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朱烁云听到这里,暗暗地吃了一惊,在观看老羊倌的表情确实声形并茂、神态专注,不像是在编故事,“你可看清楚了,确有此事?”

“信不信你可以回城问问县衙验尸官,他就在这岸边验的尸首,我就在旁边。”老羊倌边说边摇头,示意这是事实。

“难不成,这湖中确实有水怪?”想到这里,朱烁云赶紧往回看,因为刚才那两个樵夫已经下水了,不知道此刻怎么样了,回头望去,水面上波光粼粼,没有什么动静,看来并无大事。

三十九章下定决心

“听你这么一说,看来我们要想采得‘水火莲’决非易事,………如若着水中真有妖怪,那可就麻烦了,

不知道这县城中的药铺还能不能买到‘水火莲’,您可知晓?”朱烁云接着问道。

老羊倌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想了想回答说:“已经有几年没人来这里采药了,可能就是因为水中有水怪作怪,水性好的逃了命,水性不好的也许就喂了水怪,一传十………十传百,来这里采药的人越来越少了。………再说句实话,原本这药也用处不多,药房中备的就少………你们此时要寻此药啊?我看难办了,估计城镇上都不一定能买得到啊。”

“如此说来,我们要想寻得此药非要入湖亲自去采才行,可这水怪之事虚虚实实,这真让人为难,………多谢老人家直言相告,我们回去再商量商量………岸边他们有人下水了,我得立刻赶回去看看。”说到这里朱烁云双手抱拳,示意谢过,随即转过身,再次施展武当‘决云步’原路跨越草丛又跳跃回去。

老羊倌看着他的背影大声的喊道:“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别为了采药,伤了性命。”

“多谢………老人家,我们再想想办法。”朱烁云一边飞跃一边说道。

跨过了山间的沟渠,快步赶回,只见岸边两个樵夫和‘望月晨剑’--郭同仁坐在一起闲聊,好像没什么事情。

看朱烁云快速跑回,郭同仁心急地问道:“师兄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俩游了一圈回来了,连一个‘水火莲’的影子都没见到。”

朱烁云来到近前眉头紧锁,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副愁容到让两个樵夫看了出来,一人问道:“老英雄您担心什么哪?那草药是不是长在深水里,您怕我们采不到?”

“那倒不是………”朱烁云犹犹豫豫没敢开口。

“不是,你怎么问回来就皱着眉头,到底………,何事让你如此忧心。”郭同仁站起身形,不解的问道。

既然瞒也瞒不住,倒不如让大家知道,想到这里朱烁云快语说道:“我刚才问过在半山腰放羊的羊倌,这老人家正是本地人,在此地放羊已有些年月,十分熟识这凝水湖中之事,听他说………这凝水湖是三湖相依相连,我们面前的是南水湖,绕过前面的小山包那片面积最大的湖是中水湖,而‘水火莲’就长在中水湖中间小山包的南面。”

听到这里,两个樵夫站起身形,收拾一下衣服,拍了拍身上的还未晾干的水滴说道:“只要知道在哪里就行了,我们绕过去,用不了个把功夫,就能把它采上来。”

看到两个樵夫性情急切,朱烁云连忙抢着说道:“两位且慢,我的话还没说完,………这‘水火莲’虽然是长在对岸的水中不假,可是………你们刚才说的,这水中有水怪的告示也是真事!”

“啊?不会吧。”连同郭同仁在内的三个人一起大吃一惊,面目表情极度惊愕。“这………这水中有水怪?”边说着边转头往湖中看,静静的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一层层波光,丝毫看不出一点点玄奇之色。

“一点都看不出来啊,刚才你们俩下水游得挺远有没有什么动静?”郭同仁看这樵夫问道。

已经不知所措的樵夫站在原地,彼此看了看说道:“没什么感觉,就是水有点凉,其他的都一样啊,要不然,我们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搞错了,传言而已。”

朱烁云摇了摇头,“不像是谣传,那羊倌一提起此事说的头头是道,并且他亲眼所见,我想不会有假,不像是胡编乱造的,况且县城中贴的告示,也证实了这一点,一定是有此事发生过,这采药之事我看还是再商量商量吧。”

“这湖中有水怪,真是未曾听说过,难让人难以相信啊。”说完郭同仁紧走了几步,伸着脖子往湖中看了看,依稀间平静如初。随后,他临近捡起一个大石头,左手平托,右手运气发功,提丹田气,照着左手的石头就是一掌,这一掌力度相当好,生生把硕大的石头平拍出去,眼见得这石头直奔湖水而去,足足飞了十余丈,耳轮间就听见“噗通!”一声巨响,深深地落到了湖水中,溅起一圈圈的水花,这动静惊扰了四周树林里的鸟儿,只见数只飞鸟惊飞而起。

四个人都静静地等待着,似乎想看看石头落水后能否引起水怪的注意,待到水波渐渐平息后,仍旧没有发现这湖水有任何变化。

郭同仁转回身,看着自己的师兄道:“这平静之湖,何来水怪,我想一定是着湖水浩瀚,多年来里面生有巨大的黑鱼在作祟,自小我就听说过,这黑鱼袭人之事。”

两个樵夫连连点头,随声道:“对对,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这湖水面积大,水深无底,就容易生些巨大的鱼,尤其是习性凶猛的黑鱼,那东西仗着其锋利的牙齿自小就以小鱼小虾为食,有的能长到三十多斤重,立起来足足半人多高,而且嘴大牙尖,好是凶猛。”

另一个樵夫接着说道:“这么大的湖,这么深的水,我想要是有黑鱼,怎么也能长到八、九十斤,立起来能有一人高,要扔下去一头猪,这家伙也能吃掉一半。”

听着他们的推测,朱烁云似乎看到了些许希望,“依你们的意思,这湖中的水怪就是身型巨大的黑鱼?”

郭同仁笑了笑,“我看啊,保不准就是它,要不然还能是三头六臂蛇身人面的妖怪,………我活了半辈子,走过了千山万水,都没听说过、更没见过什么水怪,这县城中人,不明是非,我看,单单拿这个水怪之题来告诫百姓,全为了敷衍了事,而真正的元凶却仍旧在此湖中逍遥。”

“老英雄,要真是百余斤重的黑鱼,我们也拿其没有办法啊,这么说这药我们还是采不了啊。”樵夫有点垂头丧气。

郭同仁穿上衣服,把马背上的宝剑提在手中,看了看不远处的一颗洋槐树,几步走到其近前,三人不明其意,只听见郭同仁道:“给你们做两把鱼叉,以便防身之用。”话语说完,只见其单脚点地,身形纵跃而起,直奔树梢而去,突然间手起剑落,“咔咔………”,砍下两短树枝,在看着树枝大约胳膊粗细,一人高。

老剑客轻飘落地,捡起两根树枝,用宝剑削削几下,刹那间,两根树枝变成了锋利的长矛,一头尖利如风,一头圆润如壶,随后,他顺手一扔,丢给了两个樵夫。

樵夫握在手中,但觉得十分是手,又上下轮了两下,说道:“老英雄,这东西好是好,但是如若这水中之物身形敏捷,我们俩来不急防,单靠这东西还是不放心啊。”

“谁说,就让你们俩下去了,有我亲自护送你们,看着………”说完,郭同仁随手一指这树上最粗的枝干,好家伙,如同人腿一般粗细,“这鱼还能有其坚硬不成………”。

话声结束后,老剑客再次一跃而起,这次他提起丹田气,右手抽出宝剑,在空中单臂发力,用了一招“力劈华山”之势,又准又猛。就听见“咔嚓………”一声,硕大的枝干,生生被一柄宝剑砍断,断面齐整毫无瑕疵,这足以见出老剑客剑锋的力道。

“好,家伙!”惊诧之间,樵夫不由得叫起好来。

郭同仁收气落地,两道浓眉带出精气,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宝剑,说道:“我这柄青钢剑,莫说斩个树枝,就算他是只猛虎野兽,只要让我找准机会,也能将它劈成两半。”

看到老剑客这般能耐,两个樵夫倒是心里有了谱,晃着脑袋恭维道:“老英雄真是武功盖世,咱们三个人前去采药,莫说这水中之物是何物,只要它赶出来伤人,我们非给它斩成数段,串起来烤着吃。哈哈哈!”

看到大家如此气势,朱烁云也放下了心情,暗道:“毕华忠伤势不容再托,如若此次不能取回‘水火莲’用药医治,恐怕会伤及性命,………再者说,就得算这水中有怪也好,无怪也罢,单凭郭同仁和自己的功夫,也可全身而退,更何况自己学武多年为的是什么,能为民除害应当义不容辞。”想到这里,朱烁云下定决心,带着大家,绕过了小山,直奔凝水湖中水湖而去,此去已下定决心,定要采回‘水火莲’。

四十章湖中遇险

绕过郁郁葱葱的小山包,四人行进了足足几里,才来到了凝水湖中水湖,一眼望去这里更是美景相依,碧水、青山外加白云朵朵,显然一个室外桃园。虽然早过了晌午,但阳光仍旧强烈,照着在碧水之上将湖岸四周反射的额外豁亮。

这中水湖不同于刚才的南水湖,它四周被群山环绕,中间水域浩瀚,一眼望去对面的水岸也有几百米远,湖水绵延而续,沿着山坳而聚集,水面远远地看不到延伸到哪里?

中水湖中星星点点的冒露着几个小山包,山包不高,尖突而出,上面长些绿草清脆,从远处看过去和背后的大山融为一体。按照羊倌所说的,四人绕过岸边的绿树林,来到其中离水岸最近的一个山包的岸边,老剑客郭侗仁停住了脚步问道:“那个羊倌可是说,这个山包的朝阳面就长有‘水火莲’。”

“正是。”朱烁云向前走了几步,仔细观察四周的动静,出了些许有些鸟叫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两个樵夫手握着刚才郭侗仁为其削好的长矛,环顾四周,并没有着急下水一探究竟。

只见郭侗仁按照老样子,又从不远处的树根下找来一块大石头,不过这个石头的个头比刚才的要小一些。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双臂论开身形一转来了个“旱地翻转”,直接将石头抛向湖中,大约有是十米外正好落入湖中。

“噗通………”一声巨响后,溅起了近一米高的水花,声响动静十足不小。可是等动静慢慢消失后,湖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到这样的情景,老剑客郭侗仁一直悬着的心才算安稳了些,他笑道:“依我看哪有什么水怪,无非是些凶猛的鱼儿在作祟,大家未怕,这样的动静都惊动不了它,我看啊,要是有怪也是个胆小的鼠辈。我先下水,你等在我身后见机行事,如果看到‘水火莲’就快些采回,………我在你们俩周围,给你们放个哨,保护你们的安全!”

话一说完,郭侗仁把背上的宝剑抽出,左右摆了摆,找了找手感。随后,脱掉上衣正待下水。

这时的朱烁云很是着急,他自己知道自己水性不好,自然帮不上忙,只好走进郭侗仁身前,多加叮嘱道:“师兄,万事小心,如若水中真有蹊跷,那就速速返回,我们再商量商量别的办法。”

“放心吧烁云,我拿捏得准,如若真有水怪,我自然不会硬来,在水中行动多有不便,可要是在陆地上,我可不怕什么妖魔鬼怪。”郭侗仁英气焕发,将头发上的夹子整理了整理,一步一步的向深水之处而去。

“那我就在此静候你们的佳音………”朱烁云仍旧有点担心。

看到老剑客独自一人首先下了水,两个樵夫自然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毕竟儿时都戏过水,也没见过什么水怪,脑子里没什么影像不知道从何怕起,再加上十两银子谁人都心动,于是二人除去衣服,举着木矛先后下了水。

郭侗仁一手倒提宝剑,一个手拨开水波,轻巧的在水面上行进,大约有了十余米,眼见得面前的小山已经不远了,为保证万无一失,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一头潜入水中,身后的两个樵夫也一同潜了下去。

这中水湖要比刚才的南水湖深好多,郭侗仁睁开双眼,只能看清楚五六米远的距离,再往远处看就只能望清楚一些东西的轮廓,有些污浊不清,只是脚底下水深不见底,偶尔能看见一些碎木和长得很高的摇曳着的水草。

继续往前游进了几米,顺眼看去,不远处的山包形成了一个慢慢的缓坡,再向前游去,一时间脚下的水也变浅了,依稀间可以看见布满碎石的水底。这说明了已经接近了山包。按照朱烁云所说,这‘水火莲’就长在山包向阳的一面的缓坡处,老剑客郭侗仁顺着山包的侧面,向朝阳的一面游去。

说来奇怪,这小山包虽然是从水中冒出,可是其尖耸林立,全然没有歇脚的地方,直上直下的形状颇有些险陡,顺着山包向下看,其以缓坡的结构向水中蔓延展开。郭侗仁三个人并没有十分接近小山包,而是离着大约五、六米的样子,然后三人向侧面也就是阳面游去,刚刚一转到向阳面的缓坡,两个樵夫向前一望,就在这山包跟下的缓坡上,有一小片红色的花朵正随着水流轻轻的摆动着,这东西长的奇怪只是在缓坡的阳面生长,而且几株聚集在一起,十分显眼。

一见到‘水火莲’两个樵夫万分欣喜,远远看着火红色如莲花一般的花朵和棕色的根须,完全和老剑客形容的一模一样。拿准了主意后,两个人摆开双肩迅速拨水,直接潜了下去,奔着‘水火莲’而去。

原本在郭侗仁身后的两个樵夫,由于心中一急,踩水速度加快,一眨眼的功夫游到了郭侗仁的身前。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的向下下潜。这两个人为了快些采摘得‘水火莲’根本没有观察一下周边的情况,他们没注意到,就在这山包阳面的斜坡上,刚刚被水漫过的地方,有两个黑黑地的大洞,每个足有两尺宽,再仔细观前每个洞口处都散落着许多石子,显然这洞是被什么东西挖成的。由于刚刚被水面漫过,很不容易被人发现。但这情景全被精力集中的老剑客郭侗仁看在眼里。

作为一名剑客,他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作为一名道士,他熟读百书、通晓历史,眼前的两个莫名其妙的大黑洞,一定有什么蹊跷,应该小心为妙。想到这里,郭侗仁在水中换了一口气,提着宝剑潜了下去,快速游进想叫住两个樵夫,目光一直注意着两个洞口的变化。可是这两个樵夫水性颇好,速度明显要快过郭侗仁,眼见得就要潜到五六米深的湖底了。他俩的目的明确,更没什么担心的,不一会功夫就游到了湖底处,就在其中一人快摸到‘水火莲’的同时,郭侗仁眼角的余光发现不远处小山那边有了动静。

其中一个黑洞中猛然激起一阵水泥污雾,显然有东西在动,紧接着就见里面窜出一只怪物,周身上下夹杂着泥土和污物,把周围得水带混了,这东西皱皱巴巴,一张大嘴奇长无比,而且上面还裸露着颗颗利牙,在后面是一对又圆又大的眼睛,只见它前爪自由地放在身体两侧,一条又大又肥的尾巴来回摇摆向前游进,这家伙身体庞大,个头了得。

虽然樵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变化,但是人在水中耳朵也能听到突如其来的响声和动静。这洞中之物出水的力度设声响都十分惊人,两个樵夫本能间侧头观瞧,只见脑袋的斜上方向的黑洞里窜出一只怪物,惊愕间,他们早忘了逃跑,吓得停在水中不知所措。

所有的一切都被郭同仁看在眼里,还好他早有准备,一个低头卧水,左手一把抓住了最靠前面的那个樵夫的裤子带,然后猛力往上一拽,由于在水中,你一拽他,自然的自己则向前而行,作用力与反作用力,这一下子,正好把郭侗仁沉入了水底,正面与怪物相对,而樵夫则滑向了后面,就在这举动的同时,两个樵夫才恍然大悟大梦方醒,脑子里才想起逃命二字,也顾不得多谢,惊吓的把手中的木矛早已丢入水中,一前一后的拼了命的向回游。再看老剑客郭侗仁面不改色,心不跳,稳住阵脚静等得怪物出招,那真是身经百战练就的虎胆。

这怪物并没有改变方向,毕竟最近的猎物才是最容易到口的,它摇摆着尾巴直奔郭侗仁而来。老剑客‘望月晨剑’--郭侗仁,单手拨水、摆正身形,右手紧握宝剑,静等得这丑陋的怪物来袭。

说时迟、那时快,牙齿裸露的怪物眨眼就到了近前,这东西游进的时候仅仅是用身后又长又大的尾巴来回摆动,可是在水中的速度确十足惊人,就在郭侗仁与怪物大约一米远的时候,,这怪物猛然间张开一直紧闭着的大嘴,刹那间,一股洪流随着它嘴巴的张开向其洪吸而去,郭侗仁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周边的水流像怪物的大嘴移动着。

这可不妙,想到这里老剑客提起丹田之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形,随后,宝剑交双手紧握,找准了那张张开的大嘴上腭堂就是一剑,这一招老剑客用的力道可不一般。他早想好了,如若这一剑刺其下颚堂,那怪物一痛必然闭和大嘴,弄不好它嘴上锋利的牙齿会伤到自己,只有刺其上腭堂才能招架此招。

果不其然,这一剑刺入怪物的上腭堂,剑入半寸,未见血腥,怪物嘴上这么一痛,随即脑袋一闪,向一边游去,暂时不再攻击。

郭侗仁一见一招奏效,赶紧侧身向回游,双脚用力踩水,行成一条水线。

四十一章湖中遇险(二)

三人下水采药哪料到这洞中只怪,还好老剑客郭侗仁身手不凡,一剑刺开满口利牙的水怪,这样三人才得以向回游去。可就在几人回游的同时,猛然发现,旁边的另一个黑洞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跃出一只水怪,这只水怪和刚才那只个头差不多,灰棕的皮肤上长满了硬硬的厚皮,看上去好像是穿了一身的铠甲一般。

水怪没有追赶郭侗仁,而是从侧面奔着游在最前面的两个樵夫而去,显然它看到了郭侗仁一剑刺开自己的同伴,知道了这家伙不好对付,而且两个樵夫慌乱的游动刺激了它的捕猎器官。水怪摇摆起自己的大尾巴,直奔着前面的人快速游进。

前面的两个樵夫哪有心思往后面看,早已吓得浑身发软,神情紧张,只知道抡开双臂、使劲蹬水拼了命的向岸边游去。

再说这头刚刚出洞的水怪,它游进的速度可是让人望尘莫及,尾巴犹如拨水的浆,轻轻摇摆几下身子就急速前进,没一会儿功夫就追上了前面的两个樵夫,这时候郭侗仁刚好向回游到途中,他眼见得这头怪物奔着两个樵夫而去,由于相隔三、四米的样子,有水作为阻碍,心里想帮忙也使不上什么劲。

两个樵夫一前一后,水怪也很狡猾,只是本着后面的樵夫跟了上去。

虽说两个樵夫没有向回看,但是他也感到觉到身后冲来的一阵强劲的水流,微微侧目看去,“妈呀!”吓得他心中暗叫,这满嘴白牙的水怪,只离自己有一米来远了,眼看着就能咬到自己的脚脖子了。怎么办,慌乱中,他把身子转了过来,也尝试着迎击水怪,毕竟小时候在水里也打闹过,知道一点点水里的防身之术,只要避开这怪物凶猛的大嘴,也许可以逃脱一命。

没等他多想,这水怪尾巴猛力一摇,一下子冲着樵夫冲了过来。随之迅速张开足足半米长的大嘴,这嘴一张开形成了一股向内吸引的洪流,这一点让来回扑腾的樵夫全然没有想到,紧接着,只见他的身子就要被水怪的大嘴吸了进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他的腰际快要到达水怪大嘴的时候,樵夫灵机一动,顺手使劲拖住了水怪的下颚,用足了劲控制身体不再向前滑进,就是不让水怪把自己的身子咬住。

一见到自己的猎物停在了原地,就是不进嘴里去,水怪好是着急,没办法他也不知道如何,于是猛力的闭合了大嘴。

哪知道这猛然一闭合大嘴,猎物倒是没咬到,只是锋利的牙齿将樵夫的手指割破了,“噗………”的一声,血水浸染而出,樵夫就觉得自己的手背一阵钻心之痛。

远处的郭侗仁渐渐游到了近处,这股血水一出老剑客暗叫不好,一定是被伤到了,可还没来得及樵夫和郭侗仁反应,那只水怪一见到血水涌出性情激动,就在水中猛然把头甩向一边,它本以为自己咬住了猎物,这种撕扯的动作纯属于本能。没想到的是,它这一甩头,面前的樵夫丝毫没动,这有点出乎怪物的意料。其实刚才的一咬只不过是锋利的牙齿割破了手而已。

刚刚意识到自己没能咬住猎物的水怪,转回头再想去咬住猎物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没能游起来,………原来郭侗仁已经游到了水怪的身后,一时间无从下手,只好伸手一把抓住了水怪又大又粗的尾巴,原本想一发力,直接把水怪拽到自己的身后,自己则顺势游到水怪面前,正好保护两个樵夫先走。可真正一发力后,没想到这水怪水性极好,并且体型庞大,郭侗仁用力拉住水怪的大尾巴,单单这么一拽,水怪只是微微的向后滑动了一些,而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郭侗仁则一下子顺着水流的滑动到了水怪的背上,从上往下这么一看,正好把水怪看个清楚。

好家伙这水怪足足四米多长,嘴巴长度也有半米,肥大的肚子是全身最宽的部位,还长着一条一米多长的大尾巴,控制着全身在水中的位置,它周身都是又硬又厚又不平的硬甲皮,看上去几乎让你无从下手。

水怪很狡猾,他感觉到头上游来一人,不过并没有理会,主要是眼前的猎物未到口中,它也不会轻易罢手。因为在他眼中这三个人只不过是它的猎物而以,没什么特别的。不做多想,水怪把尾巴猛摇几下,又冲了上去准备再次咬住刚才已经受伤的樵夫,

书中暗表刚才用力顶住水怪的樵夫,他完全属于本能求生,下意识的托开了怪物的大嘴,可是怪物锋利的牙齿却割破了他手,鲜血随着水流侵染而出,瞬间一片红色的水域让人窒息之极,这情景也吓坏了那位樵夫,原本还有点防预的能力,这一被惊吓,好家浑身直抽筋,看着老剑客一把拽开水怪,惊愕之余自己却停在原处连逃跑都忘记了。

水怪尾巴一摆,游进的速度惊人,一下子就到了樵夫面前,紧接着大嘴一张,就要咬住他。

‘望月晨剑’---郭侗仁不敢怠慢,自上而下一剑直刺下来,不偏不正,正好刺在怪物又长又大的嘴鼻处。这一招一出,产生了奇效,水怪渐渐张开的大嘴一下子被剑尖顶住,不但闭上,而且整个头被剑刺得低了下去。

说实话,这一剑老剑客用了内力,本想一剑直接刺穿怪物的上下颚,把其嘴巴上穿上宝剑,让其不能开口咬人,可没想到的是水中阻力重重,而且脚下无根,发力实在很难,因此力道总是差几分。

更让人惊讶的是,宝剑刺到水怪嘴鼻之处时,丝毫不见血迹,而且仅仅刺入一点,这厚厚的硬甲皮实在是坚硬无比。好在是强行把水怪的脑袋用宝剑按压到了水深之处,躲过了这凶险地一击。

游在前面的樵夫看到这个情景,连忙回身拉住已经受伤并且惊吓过度的同伴,继续使劲向回游,在他的拖拽下,受伤的樵夫也清醒了过来,侧着身子用力的蹬水,想办法远离水怪。

郭侗仁一剑将水怪脑袋刺进深水处,使得樵夫脱身回游,自己则挡住了怪物追赶樵夫的线路上。这时候先前被郭同仁一剑刺中上颚堂的那只水怪也游了过来,显然它没有忘记刚才的教训,满腔怒火的奔着老剑客郭侗仁而来,速度更快、力量更足。

老剑客也没有坐以待毙,身体向后游动,慢慢的向岸边退去,他心里明白,在水中水怪占据地利,要想轻易拿下对手实在不易,但是只要宝剑在手,就可以防住对手的进攻,最起码能自保无忧。心中有了谱,郭侗仁更加自信。

这次水怪攻击的策略变了,不是盲目的张开大嘴猛咬猎物,而是用自己又长又硬的嘴头,想猛撞击猎物,似乎想击昏对手。由于在水中,水流的带动力很大,水怪猛冲的劲头实在是不容你控制,郭侗仁使劲抖腿波动着水流,随即身子向上浮游,而水怪跟的也很快,头一仰直奔其气胸口而来。

还好老剑客有所准备,眼见得水怪迅速撞击过来,侧开身子看准了这怪物头前部突起的眼睛,用宝剑的剑尖一番,直刺水怪又圆又大的眼睛,攻击其弱处。

眼见得就要顶到郭侗仁,可没想到老剑客的宝剑更是迅猛快速,刹那间直接刺到水怪的眼前,突来之物直奔眼睛而来,水怪本能间一侧头,躲过迅捷的一剑,没有办法只得向着猎物相反的一侧游开了。

这一剑再次逼退一头水怪,给自己创造了短暂的逃跑的机会,老剑客不敢耽误,剑交单手,侧身向回游去,余光一看,前面的两个樵夫已经离自己有七、八米远,眼见得就要到浅水区了,这样也算放了心,再侧身回头一看,两只水怪显然有所交流,随后一前一后的再次向自己游来。

人游泳用的是手和脚,只能靠来回摆动才推进身体前进,而水怪游进则用自己硕大的尾巴,这尾巴就如同一个波水机器或者螺旋桨,一拨一摆间推动身体前进,速度上自然要比人快上很多。

郭侗

##第十八章万留香迷谢梓恒赵衙内闯媚闺房(6)##

仁虽然身体在向回游,而眼睛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两只水怪的动作,他知道这次非同小可,两只水怪一起奔自己而来,以二对一显然自己要处于劣势,再加上这水怪体形庞大,力量十足,如若是以硬碰硬那么自己费吃亏不可,如若抵挡住一只,很难说会不会被另一只咬伤。想到这里郭侗仁改变了策略,他身形向着斜上方游去,渐渐地离开深水区。

水怪没有向前追赶两个樵夫的意思,而是慢慢的随着郭侗仁也开始向水面游去,看得出这水怪是在等待时机,他俩知道面前的猎物实在是不容易到手,所以需要等待最好的时机。两者间隔大约四、五米的样子,由于是向上游,老剑客自然是熟练有佳,速度很快,眨眼间到了水面,这时候水怪还离他有三、四米远,趁着这功夫,郭侗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赶紧把头埋入水中,观察怪物的位置。

郭侗仁在水面上一冒头,倒是让站在岸边安心等待的“五鸣剑”之一的朱烁云紧张万分,自从三个人潜下水后,足足有四分之一炷香的功夫水面平静如初,没什么动静,实在是让人焦急万分,这一刻突然见到大概十五米远的地方郭侗仁把头冒了出来,本想问问究竟,可刹那间他又消失在了水面,这举动看得出来,一定是出了事,而且十分紧急,要不然郭侗仁不会不和自己说句话,想到这里,朱烁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悠不知道如何是好………

四十二章剑气脱险

两只体形庞大的水怪,一前一后的从深水处向老剑客袭来,势态十分危急,郭侗仁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来不及同岸边的朱烁云说上一句话,紧接着又赶紧把头埋入水中,观察水怪的距离。不容多说,一头水怪已然到了老剑客脚下,这家伙张开那张又肥又大将近半米长的大嘴,直奔对手的小腿就是一口,加上水怪口中吐水的吸力,郭侗仁只感觉自己的腿被一股强劲的水流吸住了,不由自主向水怪大嘴方向滑去。

势态说起来的慢,发生得快……,由不得你半点犹豫,郭同仁不敢多想,剑交左手,右手伸出二指,叫丹田气,运满至脉经,就在这水怪嘴张得最大的时刻,似乎刚要触到近身之时,郭侗仁牙尖一定上腭堂,在水中闭着嘴,发出一股闷劲,“噗………”,紧接着就看见从郭侗仁手上射出一道水线,这水线不同凡响,乃是一股劲道,它冲开水分子的阻挡,直刺水怪的哽嗓咽喉。

在表这水怪,它周身上下,虽然如同穿着硬甲皮,可一旦嘴巴张开,露出的白色的喉咙可是真真切切的弱点,这些都被老剑客看在眼里,与其用剑猛刺,倒不如在水中施展“浮云剑气”,这样一可避免被其咬伤,二则剑气威力颇大也可以灭一灭这水怪的嚣张之气。

剑气破水而进,水怪根本来不及闪躲,耳轮间就听见“扑哧………”,紧接着,如同条件反射一样,水怪迅速甩开头的闭上了嘴巴,紧接着尾巴一甩,头朝着另一个方向猛转了过去,快速的游开了,而郭侗仁为了避免被怪物咬伤腿,整个身子团成一团,好像在水中蹲着一样。

这头受伤的水怪游走的瞬间,留下了些许血迹,在老剑客面前的水域内划出一条红红的水线。书中暗表,这“浮云剑气”乃是至尊武学,气化为剑,在威力不减的同时,由于气波震动,会对伤口击入点造成严重的伤害。虽然水的因素会减少些许力度,但此刻想必那只水怪的喉咙里也是伤痕重重。

一直游在后面的水怪先前一见前面的同伴就要咬住猎物了,心中十分郁闷。………突然之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同伴没咬住猎物,反而游开了,这倒让它兴奋不已。又嗅到了水域内一丝血迹味道,更加激发了它捕猎的欲望,没有多停,尾巴猛摇几下,一下子从水深处直冲而来。

刚刚用一个“浮云剑气”逼退了水怪,可另一只又快速袭来,丝毫不给老英雄喘息的机会。也许是用完了一次“浮云剑气”,双指间隐约有些发痛,想要再次用“浮云剑气”已经是难上加难。可这只水怪身材也是非常强壮,想要在水中战胜它一定不容易。

想到这里,老英雄再提气收身,将身形往水下沉了半米,这样离水怪也就更近了些。水怪一见心中窃喜,美味的食物就在眼前,等不下去了,它一个猛摆尾斜着身子就冲了过去。

老英雄不慌不忙,等待着时机………,虽说是在水中,可遇敌对敌的感觉没什么两样。水怪袭击的招式如出一辙,仍旧是张开大嘴咬住猎物,这一点老剑客早有提防,就在大嘴袭近面门之前,郭侗仁深吸腹中气,左手和双脚使劲打水,………瞬时间形成了一股向右滑行的劲道,可单凭这点力度想要把身体躲过去还真是有些难,眼见得水怪的大嘴本着摆动的腿部而去,说时迟、那时快,郭侗仁右手握紧宝剑,横着身子直刺水怪的腮帮子,这也是怪物的一个弱点,腮部没有硬甲皮比较柔软,而且嘴巴张开后,腮部越发显得薄而可破。

虽说这水怪游得快,张嘴咬得快,可再快也快不过郭侗仁手中把宝剑,人未到剑先到………。再说说水怪,这东西捕猎的大多数都是些动物,那遇见过什么身手敏捷的剑客,本能间只知道张开嘴就咬,全然不在意对手的反应。

此刻间,郭侗仁横着身子剑锋犀利直刺水怪的腮帮子,只看见这薄薄的腮帮子一遇见锋利的宝剑,“噗嗤………”一下子,生生被捅了个窟窿,与此同时,老剑客不同怠慢,右手一收宝剑向回一带,“咔吧………”锋利的宝剑生生把水怪的腮帮子豁开了一条大口子,这下子可把这怪物疼坏了,………就跟疯了一样,紧接着双腿乱抓,………闭上了大嘴猛摇脑袋,慢慢的浮上水面,痛苦不堪。

郭侗仁在水中回过头看了看远处刚才那条喉咙被打伤的水怪,………大概离自己有几十米远,那家伙受了伤可仍旧目不转精地盯着老剑客,它周身上下硬甲皮疙疙瘩瘩的,………让人一眼望过去有点毛骨悚然。

不能多耽误,就在水怪来回摇头晃脑痛苦不堪的时候,郭侗仁迅速游出水面,这里离岸边还有将近30米左右,抛开了两个水怪的樵夫此刻已经被岸边的朱烁云搀扶上了岸,郭侗仁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缓解了一在水中被憋的感觉,抡开胳膊往回游去。

忽然听见岸边的朱烁云大声喊道:“师兄,接着,扶着点………。”随着声音的结束,郭侗仁就看见一根足足有大腿粗细的一根木头本着自己就飞了过来,这木头不长,正好一人高,“噗通………”一声,木头扎进郭侗仁前面的水中,随后慢慢的浮了起来,来不及多想,老剑客一览胳膊赶紧把木头夹在身下,喘了两口粗气。

说实话,刚才在水中与水怪搏斗的几个照面,十足耗费了老剑客不少体力,此刻要想在迅速游回去,那还真有点困难,正好朱烁云扔过来一根木头,倒是可以休息一下。

没等多想,又听到“咚咚………”,连着几根木头远近不同全部都扔到了水中,正好漂浮在水面上形成了一条曲曲折折的木线,这些木头都是朱烁云在岸上着急,没办法邻近的几棵树的粗树枝看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郭侗仁这时候才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只见朱烁云免起长褂,几个箭步施展武当“决云步”踏着水面上的木头蹿跃而来。

这木头还算足够粗,伏在水面上力度正好,再加上离岸边很近,朱烁云仅仅越过三根木头就到了郭侗仁身前,两位老剑客这一碰面,都是分外亲切,朱烁云提起丹田气,轻点双足侧身站里在木头上,但见郭侗仁面色发白,内力好像有所损伤,不敢多言,立即伸手抓住他的领子,双足发力脚跟猛踏木头,就听见“呼啦………”一声,连水代人全被朱烁云提在手中,与此同时,脚下那根木头也经受不住这重量,直线的往下沉。

不等整个脚没过水面,朱烁云再次施展武当“决云步”,手提着郭侗仁一连三跃,回到了岸边,脚刚一着地,朱烁云也是满脸汗水,大喘粗气,………就这几下子,也耗费了老剑客不少内力,………古语说道:蜻蜓点水、半身轻!乃是解释着蜻蜓点水之功的内涵,所谓半身轻,是指在施展蜻蜓点水的功夫时,下半身发力聚气,而上半身择要腾轻上踪,也就是说,上半身越运用得轻松,也容易施展点水之功,可是要提上一个人让你点水,估计,没有几十年的内功、轻工修为,你很难蹿跃半步。

把郭侗仁放到地上后,朱烁云回过头看向水面上,只见大约二十米的样子,冒出两个小头,上面露着两个又大又亮的眼睛望这里望着,大有不肯离去的感觉。

水怪不敢靠近,这也让岸上的四个人不在惊恐,这时候朱烁云才开口问道:“师兄,难道这水中真有水怪,刚才可是和这水怪在水中进行了一番搏斗,我看到湖中央激起的水花,急得我在岸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剑客郭侗仁缓了缓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刚才还真要谢谢你救我回来,要不然我都没有力气再游回来了。………我们游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水怪,到了那个山包底下,确实长有很多‘水火莲’,………正在他俩要采的时候,我发现在山包刚刚没过水面的地方有两个大黑洞,这黑洞有些蹊跷,还没等我提醒他俩,………他俩早就潜下去采药了,紧接着,黑洞里就窜出了两只水怪,险些把他咬伤,我赶紧把他们拉回来,给了那水怪一剑………然后使劲往回游。”

朱烁云这时才回过头,看见一个樵夫躺在地上,一只手紧握着另一只手,不住地:“哎呦………哎呦”地低声叫唤。

“你受伤了?快给我看看………”朱烁云精通医术,连忙走到樵夫身前。

只见其手心处被水怪的大牙齿划出了一条口子,虽然不长,但却很深,显然是被水怪咬伤所致。“你别动,这伤口很深,我这里有药,先止住血再说。”话语一完朱烁云回身掏出自制的止学丹药,轻轻地撒在樵夫受伤的伤口上,这丹药果真奇效,白白的药粉,一遇到鲜红的血液,霎时间,凝固在伤口之上,没过片刻,变止住了血留。

“哎呦………多谢老英雄,涂上药好多了。”樵夫咧着嘴面容渐渐恢复自然。

朱烁云紧接着说道:“这药不但治学,而且止痛,你要好好静养,且么运用力气。”

“嗯………。”两个樵夫在朱烁云的安慰下,总算缓解了刚才受惊吓的精神状态,一脸茫然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朱烁云回过头看了看盘腿坐在地上正在调整运气的郭侗仁,随后,向前走了两步,望着面前开阔的湖水心中暗道:“这水中的水怪难除,那‘水火莲’我该如何去采啊?”

四十三章登门求见

朱烁云凝视目光望着湖面站立不动,只见这湖面随着微风吹拂时不时的泛起波光粼粼,星星点点的映衬着夕阳的余晖,确实是丝毫不见任何危机之意。不过一会儿,他回过身又仔细检查了那位樵夫手上的伤势,直到药效发挥,血已不再流出,他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经过一阵子的调息,五鸣剑之一的‘望月晨剑’—郭侗仁才算把气脉调整平息过来,惨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只听他说道:“哎………,这两只怪物,险些要了老夫的这条老命。”

朱烁云见状连忙走了过去,问道:“师兄看你的脸色,你恢复过来了,刚才我看你又出水面的时候,几乎是筋疲力尽,是不是这水怪很难对付。”

“难对付?……那家伙差点把我给吃了,你不知道,刚才那水怪的嘴离我也就半个胳膊那么近,牙齿我都能看得见,…………要不是老英雄出手快,我估计我这只胳膊早就让那水怪给咬下去了。”坐在一旁受伤的樵夫激动地抢话道。

另一个樵夫边收拾着衣服边说:“算是我们命大,没成了这两只水怪的晚饭,哎………现在想起来,我后脖颈子还直冒冷汗哪。”

朱烁云侧着头看着樵夫们惊愕未消的表情,越加对湖中的水怪感到好奇。

郭侗仁等他们两人说完,晃了晃脖子说道:“这水怪生的奇相,浑身是硬甲皮,不过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等摸样的东西,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只不过这两只的个头大的有点出奇………”他边说边站起身型,“我平生遇到过不少凶猛野兽,也与野兽有过激斗,可这次在水中脱险,却是头一次,刚才我一剑刺开那家伙的嘴巴,可是未见到一点鲜血,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肉长的,由于时间太长我在水中一运气,没想到差点缓不过气,没把我憋晕了,丹田缺气根本发不了力,猛然间一露出水面,这一呼吸,我两眼直冒黑星,幸好你及时把我救上岸,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了解,在水中你我的能耐几乎都派不上用场,这两只水怪自然也就变得棘手,看来要想硬来采药,确实不行啊………”朱烁云有些忧郁的说道。

“我可不想,为了采个什么药,拜拜打上自己的命,我们俩不干了,………这受伤的医治的钱?”樵夫指着受伤的手,向讨点赏钱,毕竟费了不少力,还受了惊,总不能白干一场。

朱烁云是个热心肠,虽说这两个樵夫先前的抢劫不对,但是看在这两个人刚才下水采药的辛苦上,再加上这么一受伤,更加让朱烁云觉得过意不去,连忙从衣服中掏出5两银子,不多不少应该够安慰一下两个樵夫。

樵夫接过银子,面露喜色,毕竟手上的伤口不是很严重,而这辛苦钱也挣到手了,正在四人准备离开之际,耳轮间就听得山坡上有人高喊,“湖边的人,慢走,我有事找你们………”

朱烁云听着这声音倒觉得有几分耳熟,转眼望去,不过片刻工夫,从身后的山腰处跑来有一个老头,这老头一身粗布衣,手拿皮鞭,连跑带颠的直奔湖边。书中暗表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朱烁云在半山腰上问过话的那位老羊倌。

人跑到进前后,“呼呼………,你们真下水了,没出什么事吧。”一边弯着腰一边喘着粗气老羊倌说道。

四人不明其意,没有人回答。“落叶鸣剑”朱烁云走进身前抱拳问道:“老人家,您这么急匆匆的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郭侗仁和两个樵夫都十分奇怪的看着他。

缓了口气后,老羊倌才说道:“刚才你问我这湖的事,我没想起来,后来你走了,我无意间才记起来。”说到这里,老羊倌仔细看了看郭侗仁和两个樵夫,看到他们湿漉漉的,又惊奇地问道:“你们下过水了?这边可是有水怪的………,没事啊?”

“是下过水了,确实向您老所说这湖水里有水怪,这不,我们都回到岸上了。”郭侗仁回应道。

“那,药也采完了?”老羊倌继续问道。

几个人低下了头,不由的摇了摇。

看到几个人低落的情绪,老羊倌倒是笑了起来,“嘿嘿,那就好了。”

“啊?”朱烁云一听老羊倌笑了,一脸茫然。

“没采到药,何来‘好’字?”郭侗仁听到老羊倌笑了,有点生气的说道。

老羊倌听罢,赶紧收起笑容,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啊这次从山那边跑了半天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怎么采药,………”

听到这里,几人都喜上眉梢,心中道看来有戏。

“那您快说说,我们应该怎么采药。”朱烁云全神贯注,恨不得马上知道该怎么办。

老羊倌咽了口吐沫,慢慢地说道:“我啊………看你们从外地过来,很不容易,而且,人有很不错,所以我才想告诉你们一声,………这湖水中虽有水怪,但却有人能采得了你们要的‘水火莲’。”

“哦?这人是谁?”朱烁云追问道。

老羊倌笑了笑说:“这人叫‘邓江海’,就是这安化县里有名的一个员外,以前是个镖师,颇懂得些武功,而且水性甚好,人称‘江里蛟龙’。”

听到这个名字,四人都不认识,只是连连点头,“按您说的,这位‘江里蛟龙’能采到‘水火莲’。”郭侗仁再次叮问道。

“没错,去年啊,我见过他来这里为百姓降服水怪,而且还亲手杀了一只水怪,县城里的人可能都知道这事,………依我看,你们可以求求他,兴许这人能帮得了你们。”老羊倌说完了,慢慢的拿起烟斗抽了起来。

“如此说来,我们到可以去寻此人,这样一来,‘水火莲’定可以采到。”朱烁云顺着老羊倌所说的说道。

“我想,一定能行。这‘邓江海’听别人说,为人好客,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十足是条汉子”羊倌肯定的说道。

“那好我们立刻回奔县城,请此人出山。”朱烁云一边说,一边抱拳:“在这里,多谢老前辈指点眯经。”

老羊倌笑了笑,摸了摸兜中的银子,大声道:“你真客气,我拿了你们的钱,告诉点你们的事这是应该的,好了我要回去放羊了,你们早点走吧,天色晚了,山谷里要凉了。”

“嗯,您也慢走。”

所说这‘水火莲’没能采到,可是毕竟寻得了线索,这倒让两位老剑客心中的焦急略微的安稳了些。

话说两位老剑客带着两个樵夫回到了安化县,安顿好樵夫后,已经到了天黑。两人商量后还是先住店,第二天再去府上寻找这位“邓江海”。

一夜过得很快,日头又挂上了枝头。天色晴朗,让人心情都特别舒畅。早早的朱烁云就起了床,叫醒郭侗仁后,两位老剑客用罢早点,就沿路打听这位“江里蛟龙”的住所。………还别说,这人物在这个县城里还是人人皆知的名人,一提起来大家都认得,一连绕过几个街角,穿过大街行到了一处宅邸前,猛然一看,好家伙这院墙确实比别人加的高,门口处红漆大门,铜锭门环,显示出大气排场。

朱烁云走到门前,轻叩门环,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这人头戴蓝布帽,身穿蓝色衣,显然是家丁。他问道:“请问二位?您找谁?”

朱烁云、郭侗仁礼貌的上前施礼,“劳烦小兄弟和你家主人通报一声,就说武当山两位人士前来拜访你家员外。”

听完后,这位家丁表情一惊,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两为老者,但觉得这两人精神百倍,而且面容正气,衣着精干大方,确实像是武功高手,没敢多说话,家丁立刻回了院子,向老爷汇报去了。

书中暗表这“江里蛟龙”邓江海是安化县一位有名的员外,早年习武出身,开办了一家镖局,随着镖局生意越做越大,发现倒卖衣服、布匹、盐油更为赚钱,所以利用镖局优势,做些生意,没想到越来越富有,成了县城中的大户,现在经营着多个生意。

不过多时,家丁一路小跑就出来了,赶紧打开了大门,朱烁云和郭侗仁没等答话,只见从院子里面走出俩人,为首者年约五旬,体宽高大,面容红扑扑的,十分的喜庆,身穿青稠丝缎,脚踏薄底靴。他身后跟着一人穿着朴素,留着胡须,年岁稍大点。看得出来这是一主一仆,前面的是主子,后面的是管家。

俩人快步向外迎接,而郭侗仁朱烁云则站在原地抱拳等待。

就听那位胖员外说道:“哪位是武当人士,不知道找老朽有何事啊?”

朱烁云向前走了两步,拱手抱拳道:“在下正是武当人士,打扰邓员外,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四十四章不情之请

面容富贵的邓员外,听罢后,上下仔仔细细的大量着朱烁云,心中暗道:“这位人士,年岁和自己相仿,精神矍铄,动态优雅,确实像是一位习武修道的高人。”

没多想邓江海就快语问道:“老朽眼拙,………不知道,二位高人如何称呼。”

朱烁云和郭侗仁连忙抱拳回答道:“在下是武当‘五鸣剑’朱烁云。”“在下‘五鸣剑’郭侗仁。”

两个名号这么一出口,好家伙,邓江海原地吃了一惊,眼睛顿时瞪了起来,惊诧之余喜上眉梢。“您二位就是武当‘五鸣剑’中的‘落叶鸣剑’和‘望月晨剑’?”

“不才,正是我二人。”朱烁云低头抱拳答道。

邓江海连忙上前一把扶住朱烁云的双臂,将其扶起,笑着说道:“这是哪阵风把您两位高人送到我家门前,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快快里面有请,………管家快去准备好茶。”

邓江海一连客气,两忙把朱烁云二人请进院中,这邓家大院在小县城中实属大户,一连三堂院落,穿过门厅后才是会客厅,这会客厅门前的院子敞亮豁达,中间的空场上更是铺满了地砖,方方正正的修了一个练武的场子,说来也是,这位邓员外曾经是开镖局的,喜欢习武,家园里弄个习武的场子自然得体。

几经寒暄后,几人走进了会客厅,邓江海连忙给武当二位剑客次座,上茶。

“真是久闻二位名号,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邓江海客气的说道。

朱烁云和郭侗仁倒是觉得邓员外过度客气了,有些不好意思:“员外客气,我们只不过就是修道之人,何来名号,今日到彼府拜会才算是有幸有幸。”

“哈哈哈,您看您,说的,我就好结交江湖朋友,家内这小小陋舍,今日承蒙您二位来访,真乃是蓬荜生辉,………倒不如二位为我‘邓府’题词一首如何,我好裱起来,………不枉二位剑客来我宅做客一番,………以作今后纪念。”邓江海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形,抱拳鞠躬,请两人题词。

这举动来的突然,倒是让朱烁云二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紧接着管家吩咐人摆桌子,摆纸墨,非要让他俩题词,没办法,朱烁云只好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毛笔,心中默想,随即写道:“修身养性”四个大字,字字劲道十足,笔法颇显功力,这都是平时修行所得。

郭侗仁同样走到桌前,写到“狭义仁心”四个大字,两位剑客写罢,邓江海连连称赞,“好一个修身养性、好一个侠义仁心,写得好,写得好。”

朱烁云连忙看了看郭侗仁两人心中一笑,心想这位员外,倒是热情,不问来由先让题词,真是个热心肠。

就在几人高兴之时,听得家丁叫道:“夫人到………”。

只见从侧廊边,走进两位女子,前面这位梳妆典雅,面容白玉,虽说以上了些年岁,但仍可依稀瞧出曾经的花容月貌。她身后跟着一个丫鬟,衣着朴素,干净利落,还时不时的偷眼往客厅里面观瞧。

不用多说这前面一位一定是邓江海的夫人,没等多想,邓江海上前一步拉住自己的夫人,赶紧介绍道:“来来,你快见过贵客。”随着又指着手说道:“这位是武当赫赫有名的‘五鸣剑’中‘落叶鸣剑’朱烁云,这位是‘五鸣剑’中‘望月晨剑’郭侗仁………”

“老身刚才就听下人说府里来了两位高人,有幸见过二位高人,老身这厢有礼了………。”说吧只见邓夫人双手扶腰行了一礼。

朱烁云和郭侗仁早就站起身形,连忙还礼:“见过邓夫人,我二人冒昧打扰,还望夫人海涵。”

“哈哈哈,”邓江海大笑道:“哪里哪里,我啊,就算是八抬大轿想去请您二位来我府上坐客,我估计都不一定能请得来,今天倒好,二位老剑客有幸到我府上拜访,实在是件喜事。”

“邓员外见笑,武当只是习武论道之所,只要员外有兴趣,随时可到武当作客。”朱烁云客气道。

邓江海一听,更是喜上眉梢,一连串的给两位老剑客上茶。

不过多时,众人落座寒暄过后,朱烁云觉得是时候说明来意了,只见他回头朝郭侗仁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抱拳说道:“邓员外,不满您说,此次朱某和师兄一同来访,实在是有不情之请。”

听罢后,邓江海实在是不知其中缘由,笑着问道:“老剑客,我乃是一介布衣,何来能耐能受得起您的重托。不妨说来让老夫听听,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尽力帮忙。”

“员外客气了,那我说说此次我们的来意。”说到这里,朱烁云走到大厅中间,站直身形高声道:“您知道安化县产出一味奇药,名曰‘水火莲’,此药虽然含毒,却可用药治疗毒伤,我们此行就是为了采取这‘水火莲’而来。”

邓江海连连点头,说道:“二位老剑客,不远此行………原来是为了‘水火莲’而来,看来是有人受了毒伤,而且这毒伤很重,非要用‘水火莲’以毒攻毒的办法医治才行。”

朱烁云和郭侗仁无奈的点了点头,“邓员外说的正是,不瞒您说,这受伤之人正是在下的师弟,求药心急,才冒昧打扰。”

“两位老英雄如此客气,原来是您的师弟中毒求药,想必一定心急,………采取‘水火莲’,那倒不是什么难事,隔此数十里有个‘凝水湖’,其湖中就长有‘水火莲’,此药含毒,会用的人不多,也就没什么人采摘,因此湖水中应该会有很多才是。”邓江海一边向前走一点边说道。

“员外说的是,我等已经去过那‘凝水湖’,但却未能采来‘水火莲’。”说到这里,朱烁云故意眉头紧锁,表现出十分为难的样子。

“哦?为何没能采回?”邓江海有点意外,突然之间大脑转念一想,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噢,难不成是这湖中水怪作怪。”

听到这里,朱烁云感觉有门,这位邓员外知道湖中有水怪,随即他便接着说:“正是如此,我与师兄初来此地,怎么知道这湖中有如此凶猛的怪兽,原本以为带了两个樵夫便可以轻松采来‘水火莲’………哪知道,这一下水,惊动了湖中的水怪,差点断送了一条人命,幸好师兄水性还好,救回两个樵夫,才算是脱了险。………水是下不得了,可这药还是必须得采,这不听县城里人说,您老水性绝佳,制服过水中的怪物,我们才敢登门请求员外务必帮我武当这个忙,在下在这里感激万分啊。”说完,朱烁云深深地抱拳施礼,没敢起身。

看到这里,邓江海终于明白两位老剑客的来意,连忙伸手扶起‘落叶鸣剑’朱烁云,口中说道:“老英雄不必如此见外,这等小事我包在我身上,保准帮您采来‘水火莲’。”

这样一说,朱烁云和郭侗仁心里放心多了,连忙一起起身拜谢。

邓江海接着笑道:“不瞒您说,现在这湖中的东西不是什么水怪,只是在挝越境外的一种野鳄,学名叫什么“淤泥鳄”,原那边气候潮湿温度高,这东西也就能长个一米来长,捕食些鱼类的东西。………可谁知道,这东西倒了我们安化县这凝水湖里后,由于气候合适,食物丰富,一长起来竟然长到了4、5米长,活生生的成了一只怪物,再加上这东西水性急佳,捕食能力很强,凡是进入湖中的东西都成了它的猎物。开始大家都不知道这凝水湖中有‘淤泥鳄’,先后害死了几条人命后,官府赶紧发布通告告知百姓,从此也就很少人再去凝水湖了。”

“听你一说,这东西不是中原之物,为何会在凝水湖出现。”郭侗仁不解的问道。

邓江海又答:“这凝水湖中原本没有什么水怪,是老百姓打鱼游泳的休闲清闲的好地方。………前几年县里的染布、纺织生意越做大,引来了不少外地客商,有些奇人异事也带来了些新奇的东西,这不是,………不知道是谁弄来了几颗‘淤泥鳄’的蛋,想冒充些新奇的玩意卖给一些官府有钱的老爷,没想到这里的人都不好玩这个,所以就找个地方把蛋扔掉了。谁知道气候合适蛋孵化出来,又由于这里地势优越、食物充足,小鳄越长越大,成了4。5米长的怪物,一时间在湖中兴风作浪,………去年一时间百姓怕得要命,官府悬赏捉拿水怪,我也是在这个时候出手捉了一只水怪,算是给县里的百姓一个说法。不曾晓得今年这湖中又多了两只,看来是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

朱烁云一看邓员外这样爽口答应,心中颇为喜悦,正在这时候,突然从门外跑进一个女孩,这女孩短衣襟小打扮,穿着粉色的小褂,头发梳成冲天辫,仔细观其面部,和她的母亲有几分连相,大大的杏仁眼、高鼻梁细笔尖、小嘴唇尖下巴,处处都流露出清纯的美感与朝气,让人一见就觉得很亲切很感染。

这女孩进屋后,简单看了看来访的客人,随后面无表情的和妈妈说:“反正我不嫁,他们丁家的家人都是个个很黑狠伤人的,我要是嫁过去了,一定会郁闷死,反正我不去,我不去,娘你把这个婚约退掉吧,退掉嘛?我不着急嫁人。”

四十五章收徒解围

一个女孩子突然的闯入,搞得客厅现场气氛尴尬,邓员外连忙吩咐自己的夫人把孩子拉到一边,抱拳向朱烁云解释,“两位老剑客别见怪,………这是小女邓乐萱,自小娇惯坏了,见到客人她也不知道行个礼数。”说完后,邓江海转过身,冲着自己的女儿说道:“你赶紧过来,给两位老英雄行个礼,快点。”

话语一完,只见模样秀气的邓乐萱抬起眼皮看了看爹爹身后的两个人,随后眼睛一瞥,“我又不认识,为什么要我行礼,我不去,我找娘有事,烦着哪。”

朱烁云看着面前的女孩儿的一举一动就明白了,这是邓员外十分疼爱女儿,自小游刃娇惯,这不女儿已发起脾气来,邓江海还真没辙,苦笑着脸高声说道:“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看我回头收拾你。”

等他一说完,邓乐萱朝着员外直吐舌头,显然是不服爹爹管教。既然说不动,邓江海只好自己转过身,抱拳行礼道:“二位莫见怪,我是真管不了自己的女儿,一直任由她胡闹,………在这里向两位赔个不是。”

“员外客气,我看您家的千金聪慧伶俐,机智过人。”郭侗仁客气到。

邓乐萱倒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拉着娘亲的胳膊求道:“女儿不嫁,女儿不嫁………要嫁也不嫁那个死县令的儿子,娘亲,您就舍得我受罪啊………您要非让我去,还不如让我去死。”

听到这里,邓夫人抚摸着自己的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愿意,可那是安化县县令的公子,你爹还要在县城里做生意,我们也得罪不起啊。”

“那您就拿女儿一生的幸福做赌注啊,把我嫁过去就和你们心意了………嗯唔………”说到这里邓乐萱有些难受得想哭。

邓江海一边看着一边退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听邓夫人又说道:“你爹和我都知道你不愿意,还好这不丁府的聘礼还没送来,还有时间想办法,我和你爹也正在想法子把这事躲过去,怎奈还没有万全之策啊。”

邓乐萱郁闷的坐在了娘亲的身边,刹那间一家三口沉默寡言,一语不发,沉浸在一种悲痛之中。

这种局面下,朱烁云和郭侗仁也不知道怎么插嘴,只得站在原地等待下文。

女儿的事是大事,邓江海一直放在心头,愁思片刻后小声说道:“咱们家远方的亲戚实在是少,就只有你的舅娘家在沿海一带,可惜已经多年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所以我们也不放心让你去找,………可是,不把你送出去,这县令公子一来,我们也不好交代,总不能说我女儿不愿意嫁到你们丁家啊,那不就得罪人家了,日后我们还怎么在这安化县立足啊?”

说到这里,夫人、女儿也想不出来什么办法,只得抱在一起,一万个不情愿。

正在这个时候,管家也看到这情形太尴尬,赶紧上前给两位老剑客倒茶,一边倒茶一边说道:“二位英雄,从武当赶来,您先喝口茶,解解乏,………稍事休息。”

这句话说的没什么问题,可听得人却有所思,只见邓江海随即说道:“武当?………武当山………对了。”

提到武当山,这可把朱烁云和郭侗仁搞懵了,怎么个意思还没弄明白,却见邓江海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紧走两步来到朱烁云和郭侗仁身前,深鞠一躬,抱拳说道:“我先给两位老剑客行个礼,我这里也有件不情之请,还望您两位帮我这个忙?”

朱烁云和郭侗仁站起身形,扶起邓员外,说道:“员外言下之意是为何………”

“女儿………还不赶紧给你的两位救命恩人行礼!”邓江海说完,邓乐萱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了赶紧跑过来跪在地上就给朱烁云和郭侗仁叩头,说道:“小女子谢过两位叔叔救命之恩。”说完了“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等着头磕完了,朱烁云和郭侗仁也算明白了,原来这邓江海是想把自己女儿托付他俩,让邓乐萱在武当山躲一躲,等这提亲的事一过,再把女儿接回来。

也难怪这对父女反应敏捷,还没等两位老剑客同意不同意,先给磕了三个响头,这没头没脑的事,就算是给盖了个章,朱烁云再一转念,自己还有事要求邓江海,这倒好,此事看来是万万推脱不成了。

两位老剑客相逢一笑,也是没办法,赶紧把邓乐萱搀扶起来,试探着说道“武当山离这里尚有百里之遥,路途遥远,山险沟深,况且上武当山可不向在这府中自在,可没有什么山珍海味,每日只是粗茶淡饭而已,不知道,邓姑娘能否受得了这般清苦啊?”

邓乐萱看了看爹爹和娘亲,又坚定了下信心,肯定的说道:“只要能躲过县衙那个讨厌的公子,吃什么苦我都受得了。再说了,我可不是什么娇娇丫头,我从小也和爹爹一起习武,吃过苦的。”

“哦?”朱烁云听完微微一笑。

邓江海连忙补充说道:“两位剑客莫怪,我啊会点皮毛的功夫,在这个丫头小的时候,偶尔教教她而已,也没学会什么,但我了解,自己的女儿倒是能吃得了苦的。”

听到这样说不行,朱烁云有改变了口风又道:“武当自古就有门规,行者路过最多逗留两日,除了门派弟子以外,可没有留过人在武当山上常驻,不知道掌门人能不能同意啊。”

一听完这句话,邓江海刚才的喜容全然消失,目瞪口呆的说道:“这?………哎,我知道,这事是有些为难两位老剑客,你说一个女孩子在武当山上住着,这说出去也不好听。”

原本以为找到出路的邓乐萱此刻一听,武当山上门规有别,自己这样贸然进驻是违反门派之规的,如此说来,这武当山仍旧是去不得。感到悲哀的她站在原地撅起了大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突然间郭侗仁倒是开口说道,“烁云,你看这邓姑娘一片痴心,不如我们想个法子,把她留下也就算了,正好给员外解围,我想这县令的儿子一定欺行霸市,所以姑娘才不远以身相许”。

“您说的正是,这个丁家少爷经常打架头殴、强强民女、独霸县域盐商,可谓是呼风唤雨一般。一直都没有人管得了他。我情愿终身不嫁,也不嫁给那样的恶人。”邓乐萱越说越生气。

郭侗仁听完,也是不住的愤慨。“这些事都斯通见惯,难怪你这么不喜欢他。”“不过,武当门规慎严,一个女孩子要想在武当山借住,恐怕是全无古人、后无来者也。”

邓江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劲的在原地转悠,说道:“武当山要是去不成,我又没有远房亲戚,乐儿要是不能出去躲躲,明日,这县衙就要带着儿子前来提亲,叫我如何是好啊………。”

郭侗仁笑了笑,站起身形后说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员外还要问问我朱师兄是否同意。”

“您的意思?”邓员外驻足瞪着眼睛想听下文。而朱烁云则好像猜到了郭侗仁的想法,用手指指点着自己的师弟,大有无奈之意。

郭侗仁回过头,仔细看了看邓乐萱,只见这姑娘双眼蒙蒙发亮,一眨一眨间透露出万般机智,他说道:“不瞒邓员外,我师哥五鸣剑之首“浮云洵剑”贞栎沨其下有一女,早些时日已正式拜我师兄“落叶鸣剑”朱烁云为师,算是我武当入室弟子中第一位女弟子,这是我派破天荒开戒的女子修行之事。………如果………朱师兄肯纳员外千金为入室弟子,我想您的女儿就可在武当山上多住些时日,也可以学习学习武当之道。”

听到这里,邓江海不免有些惊喜过头,随后赶紧拉起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一同走到朱烁云身前,朱烁云也不好意思的赶紧站起身。邓江海拽着夫人“咚………”的一声就给朱烁云跪下了,三个人这一跪可把朱烁云难为坏了,他赶紧伸手搀扶,可三人不起,就听邓江海说道:“朱老剑客,在下知道自己在江湖中没什么名望,难和五鸣剑相比,可在下女儿实在是走投无路,不得不求老剑客收留,还望老剑客能看在我们一家三口的份上,收小女为徒,好让她在武当修德、修道。”

朱烁云此刻的的心情十分的复杂,邓乐萱固然机灵,可是这样冒然的收为入室弟子,让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如果不同意,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家三口走投无路,此种情形下做个好人是一个人的本能。

朱烁云一连搀扶起三人,欣然的答应了邓江海的请求,准备收邓乐萱为弟子。

这下子一家人总算又开起心来,按照规矩,邓乐萱跪拜师傅,给师傅上茶,简单的有了个仪式,正式成为了武当“落叶鸣剑”朱烁云的第二位弟子,老剑客也非常高兴,告诉邓江海,自己将欣然传授医药绝学给邓乐萱,以后希望乐萱能够学懂医术,救死扶伤。

听到了朱烁云这么一说,邓江海和夫人更是喜上万分,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因为躲婚,却遇上了一位这么有能耐的师傅,可以好好的教导自己的女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邓乐萱毕竟是个刚刚十七岁的小孩子,刚刚拜完师后,还是有点害羞地躲到了母亲身后。

万万没想到求人求人,却先收了个徒儿。朱烁云不是不高兴,只是颇有些无奈而已。

四十六章力擒湖怪(一)

女儿的事情安排好后,邓江海算是放了心,自然心情舒畅,此刻心情好转后,才想起来有人等着取药救人,所以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下人,准备两条小木筏,外加绳索,勾枪之物,准备亲自下水擒拿水怪,采取‘水火莲’。

一连带上了6个家丁,拉上了两个木筏,一辆马车,四匹快马,朱烁云和郭侗仁也骑着自己的快马紧跟着,风尘仆仆的赶奔凝水湖,女儿邓乐萱也跟着,这孩子身穿锦衣斤,小打扮,利落简介,秀气的面庞更透露出一股灵气,是个机灵的小鬼。

不过少半个时辰,马队和马车就赶到了凝水湖边,这一天天气清爽之极,湖面上银光闪闪,再加上四周的翠绿相映,景色着实不错。昨天由于是下午到的湖边,朱烁云和郭侗仁都没有注意到这湖光山色,今天可算是一开眼界,被这安化县的风光景色所震撼,也为中华大地上的奇观美景所折服。

‘水火莲’生长在‘凝水湖’的中水湖里,一行人也就直奔中水湖而去,邓江海身下一批枣红乌骓马,英姿飒爽的小跑在最前面,身后跟着自己的女儿和朱烁云、郭侗仁,最后是六个弟子驾了一辆马车拉着两个竹木筏子。

“吁………”一阵长吼,乌骓马“哒哒………”的停住了脚步,放眼一看面前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零星间有些小山包从湖中冒出来。朱烁云认得清楚,不远处的一个山包就是上次水怪出没指处。

邓江海环顾了四周,回头问道:“二位道长,上次你们是在哪里?遇到的水怪?”

郭侗仁跳下马来,拉着缰绳,身手一指,回声道:“哪,就是离这里最近的那个小山包,我记得清楚,这两只怪怪的窝就在山包下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那个山包离岸边最近,大概其有个70多米远。邓江海一起身也从马上跳了下来,挥手示意,几个弟子匆匆忙忙的开始把两个竹筏子卸了下来。

朱烁云和郭侗仁并不知道这邓江海是怎么捕捉这两头水怪,所以好奇之极,走进身问道:“邓员外我们能帮上么忙吗?………我水性还不错,先前已经和那水怪在水中交过手,有幸给那水怪留了个记号,这次我到真想认认真真的在会会这头猛兽,看看这我六尺青峰能不能派上用场。”

邓江海笑了笑,“郭道长真有此意,那正好祝我们一臂之力。”

朱烁云听到这里,生怕邓江海问自己愿不愿意帮忙,于是连忙说道:“我不通水性,看来是有心无力了,不过我在岸边不知道能帮些什么忙。”

“朱道长多虑,我们正好需要一个好手,守在岸边相助,一会儿你就抓牢这根绳子,听到我叫喊之时,就要与我的徒儿全力拽拉此绳,直到将那水怪拖到岸边即可。”邓江海边说着边从徒儿手中接过一条纤维搓成的麻绳交给郭侗仁。

邓江海和四个弟子都脱去了上衣,‘望月晨剑’郭侗仁一看这阵势,也脱去了上衣,收拾的利落些,随着邓江海上了竹筏子,这竹筏子足足两米宽大约三米长,三个人站上去刚好水面印过脚指。

邓江海和郭侗仁分别上了不同的竹筏,只见邓江海回身说道:“一会到了湖里,谁也不许私自下水,一切听我号令,大牛,套子记好了吗?”

只见与郭侗仁同船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弟子将一条绳子扔给了邓江海,在绳子的最前头,好像挤着一圆圈的马蹄扣,扣子不大,大约人的腰间粗细,郭侗仁知道要是被这扣子挤上了,你是越挣脱越会勒得更紧。在观看这竹排只上放着四五把尖尖的鱼叉,为何说为鱼叉,主要是这叉子最前端分为两个头,从反光的效果可以看得出来,磨得相当锋利。一人手撑竹竿将竹筏驶向湖中,另一为弟子手拿鱼叉全神贯注,而郭侗仁则站在竹筏最后,手握自己的宝剑,配合着竹筏一同前行。

岸边的朱烁云并不知道这绳子那头是怎么回事,只见自己拽着一条绳子,而旁边还有两个小弟子也拽着一条绳子,这两条绳子又长又远,分别延伸到两个站在竹筏上的弟子手里。站在不远处的邓乐萱这时候,也走上前来,协助朱烁云拉住绳子。

朱烁云看到这里问道:“为师一人拉住即可,你在旁边休息就行了。”

邓乐萱有些腼腆的说道:“我上次和爹爹捕过一次这水怪,那东西撒起风来,一个人根本拉抓不住的,你别看我瘦弱,我也练过几下硬气功,至少可以帮您拽一下。”

“哦?你爹是将绳子拴在水怪身上,然后将其拽出水中,因而擒住水怪?”朱烁云不解地问道。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邓乐萱点头回答。

这可让朱烁云更加不解,那么凶猛的水怪,在水中速度那么快,如何能将绳子拴住水怪,真让人有些不解。

另一条竹筏上,站着邓江海,此刻只见他右手举着一根鱼叉,胳膊上带着那条绳子,而腰间则别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刃,这东西借着阳光发出银光,显然是把宝家伙。

为了缓解这紧张的气氛,郭侗仁倒是放得开,大声问道:“邓员外,你腰间别的是什么兵刃,看起来好生耀眼啊。”

“哦?哈哈,道长真是识货,”邓江海边说边从腰间把兵刃拔出来,左手顺便比活了一下,笑道:“这东西可是祖父传下来的,名曰“分水刺”,乃是以前打渔时候的宝家伙,在水里就属这家伙好用,在水中分水出手的速度可要比你的宝剑快得多啊。”

“喔?真有在水中用的好兵刃,那过会儿郭某倒要鉴赏鉴赏。”

“好,等收了这两只水怪之后,我在给郭道长好好讲讲这‘分水刺’的威力。”邓江海说完又把兵刃插在了腰带上,示意继续前行。

两条竹筏并肩而行,来到了岸边与小山包的中间,大概离岸35米的样子,邓江海一摆手示意停下,两位弟子,用力将竹竿戳在淤泥中,将竹筏定在原处,随后只见邓江海将脚下一个木桶提了起来,然后用力向前面泼去,“哗啦………”。一股血红色的液体全部覆盖在湖水上。

“这是?”郭侗仁不解地问道。

“猪血!”身前的弟子说道,“这东西最能引诱那水怪出来,闻到血腥味那家伙就兴奋得不行。”

从他的言语,郭侗仁听得出来,这小子倒是满有经验的。

邓江海放下了木桶,说道:“水怪攻击的时候,看准上腭堂,下手要狠,身手要快。郭道长你静观其变,看我怎么擒拿这两只小鳄。”

过了一会儿,湖面上依然平静如初,邓江海拿捏着时间,随后放下鱼叉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在这紧张时候,更是让郭侗仁担心不已,不由自主的说道:“邓兄,你怎么?”

没想到,他身前的小弟子不但没有担心,反而劝解道:“老剑客放心,我家主人水性甚好,别说这湖中有怪,就算是这湖中有龙,它也未必追的上我家主人。”

这话说得虽然有些夸夸其谈,但是这份自信必定有因,只见邓江海下水后,一溜水线钻入湖中,声息皆无,郭侗仁暗自佩服真是好水性。

四十七章力擒湖怪(二)

一股气泡从水中浮起,随后邓江海冒出头来说道:“今天天公作美,阳光充足,水下能看到很远,………我看见了,果真是两只水怪,朝这边过来了,个头比上次那只要小些,你们拿上鱼叉,准备好,以免这东西从水下偷袭。”说完了,邓江海双手一撑,从湖水中蹿上了竹排。

“是!”几名弟子纷纷蹲下身子,拿起鱼叉,眼观水下一举一动。郭侗仁也跟着仔细往水下观看,只见隐隐约约的都能看见水底部的水草在随着湖中水溜轻轻的摆动,水下能见度确实对他们十分有利。

片刻而已,耳轮间听到邓江海大叫一声:“来了,看准了啊。”

不等多说一直水怪从水中一跃而出,张开满口牙齿的大嘴直冲邓江海的竹筏前段,邓江海退后一步看准了时机,就在竹筏被水怪鼎起,水怪刚要咬上竹筏的时刻,他一叉子直接插到水怪的上腭之处,随后竹筏被水怪鼎起一米多高,两人再也站不稳,就在快要落水的时刻,邓江海将身子一扭,用力的一扭鱼叉,又在水怪上腭堂上狠狠地划了一下,这个照面虽然竹筏被撞翻,两人纷纷落水,可是,那只水怪的上腭堂上也被戳了一个大口子,一些鲜血已然侵染湖水,想必疼痛难忍。

这水怪疼痛之余一甩头,退了下去。

而另一只水怪则直奔着另之一竹排而去,采取同样的攻击办法,张开大嘴试图要咬破竹排和竹排上面所有的人,郭侗仁站在竹排最后,根本插不上手,只见两位弟子奋力扔出鱼叉,一只插在了怪物额堂之上,另一只正好插了一下上最上的硬甲皮上。

效果很明显,水怪也知道疼,这家伙咬着竹排用力一甩,竹排犹如折扇一般,跟着水怪的嘴甩的方向倾斜而去,郭侗仁可不是白给的剑客,眼见得脚下的竹筏子马上就要给掀翻了,两个徒儿已经站不住了,翻身一个猛子跳下了水。再看郭侗仁叫丹田气,发功用右脚使劲一跺,竹子做的排子“咔…咔嚓……”的一声后,整个被拧断了好几根,还好竹子韧性很好,已经劈开了可是就是没有折断,水怪甩开头一闭嘴,生生把上腭堂的鱼叉给咬了下来,由于这鱼叉前面都是倒刺,想必此刻水怪嘴里一定疼痛难忍。

紧接着水怪扭转身形一抖,又把身上硬甲皮上的鱼叉抖了下来,显然这怪物皮厚,鱼叉根本插不进去。

两个小弟子在水中蹬了两步,捡回了失落的鱼叉,赶紧迅速地爬上了竹排。而两只水怪因为捕食未果,又受了伤,所以愤怒之极。刚游出几米远,立刻又转回头来了。显然是要报一矛之仇。

这次两只水怪一起冲着邓江海而来,它们尾巴十分有力,只用力几下子就摇摆出一道水线冲了过来。

一般没打过猎的人,见到这阵势早就吓得腿软了,而邓江海则不然,他身经百战,沉着冷静,看到两只水怪奔自己而来,他不慌不忙,迅速摆腿也打出一溜水线,整个身体向岸边游去。

书中暗表,懂水性的人都知道,想要在水里游很简单,但是要想已十分快速的游法行进,那可不是是个人就能来的了得。为什么说这邓江海人所称号“江里蛟龙”,此刻间,“望月晨剑”郭侗仁算是领教到了,

只见两艘竹排上的两个弟子,轮开了手中的长竹杆撑着竹筏,使劲追赶水中的邓江海,而两只水怪就在竹筏的旁边同样迅速前进。

由于离岸边只有20米的距离,没游几下子邓江海就到浅水区,水深将近2米,把身子微微沉了一下,稍微一伸腿就能够到水下的泥土,因为他熟悉水性,深知哪里的地形最适合水中搏斗,虽然没有事先踩踩地形,可邓江海游到的地方正好脚下是细沙石,用脚一处,显得十分硬实,他心里知道这里没有淤泥,最适合施展武功招式。

只见这位人称“江里蛟龙”的邓江海,右手握着‘分水刺’,左手举着一根鱼叉,竖立在水中,脚下微微地可以接触到水底,显然准备正面迎敌。

两只水怪一见猎物停了下来,这下子来了情绪,急紧地游了两下。说来也奇怪,这两只怪物不是一同进攻,而是一个先一个后,好像是事先有所商议,殊不知这是动物的习性,它们也分等级差别。

先来攻击的是两者中较为强壮的,这只水怪憋足了气力,直奔水下的邓江海而去,就在这时,两只小竹排也赶到了附近,依稀的在竹排上站着能看见水下的动作。

这庞大的水怪足足有竹排般长大,摆起尾巴后,形成的水波纹路在水面上都清晰可见。只见这时,竹排上的弟子拾起排上的绳子扣,直接扔到水面上,不偏不正正好是邓江海的头顶部位,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拿到。

说时迟那时快,水怪眨眼就到了邓江海面前,没有什么虚招式,这家伙猛力张开大嘴,直接借助水力吸附作用,想把邓江海一口咬住。它哪知道这为英雄水功夫了得,别说是湖中游泳、潜水,哪怕是在江中捕鱼都可手到擒来。

但见邓江海身子一抖,双臂向前一送水,整个身形向斜后漂浮,可是要想躲过这满是钢牙的一口还是不够。又见他右手握紧鱼叉,对准了水怪张开的大嘴最里面的柔软部位,猛然间就是一刺,鱼叉在水中刺出,威力自然小了很多,可是次的部位更是柔软之极,所以以弱攻弱,成效也是相当显著的。

喉咙里被一叉刺中,自然疼痛难忍,水怪一扭头大嘴使劲闭合,一股强劲的水流又勇着邓江海向外漂浮,借助这股水流,他摆正了身委,一抬头,正好绳索就在头上,一伸右手,抓住了绳子,随即脚下连蹬数下,踩出一股水流,整个身形最这水怪而去,其速度只快不慢。

没几下就赶上了水怪的尾巴,不等多想,他把分水刺叼在口中,左手猛力间抓住了对手的尾巴,还没来得及水怪回头反映,迅速的把绳子套索套了上去。因为这水怪身上鳞片奇多,尾巴上也有几排高凸不齐的鳞片,绳套正好套在其上,力度很好。随后邓江海赶紧脚下踩水,抽身剁开。

被鱼叉刺中的水怪,感觉到了自己的尾巴有点不对劲,回头一看,这是什么东西拴在了自己的尾巴上,于是用力摇摆,想要挣脱。

一直在岸边拽着绳索的两位弟子和朱烁云、邓乐萱一直看着竹排上的人,一会儿几个人跳下水,一会几个人爬上来,可就是不见邓江海的影子,搞得大家心急如焚。这一刻手中正拽着绳索,猛的一间,拽着的绳索嗖一下子向水中窜去,惊得四人一个激灵,连忙用力了主。

老剑客朱烁云急忙问道,“这是不是就是抓住谁怪了。”一边说一边继续用力。

两个弟子同样加下发力,回答道:“师傅已经把水怪拴在绳子上了,我们要用力把那家伙拉上来才行,这家伙劲很大的。”

“哦!”听到这里朱烁云才算明白,好家伙,原来是需要把这东西拉到水面上来才行,以为自己排不上用场的他,此刻间,倒是觉得浑身有力。毕竟是老剑客,内功比起这三位小弟子来说可谓是望尘莫及。

朱烁云单臂绕了两下子绳子,将其栓牢,随后,步踏弯弓,叫丹田气双目凝神,牙缝中发出咯嘣嘣的发力之声,他是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倒想和水中的怪物比一比,看谁厉害。

书中暗表,这水中鱼勇之力可非人所能比拟,正可谓鱼钩上的一条小鱼,在逃脱挣逃之时,一顺间的冲击力都会大得惊人。而眼下绳索那头是一条水怪,足足三四米长,这东西发起性子来,连摆尾在扭动的,力量大的更是难以想象。依照以前两个弟子基本上会被这水怪拖拽上老半天,一会儿拽着跑到东,一会儿拽着跑向西,直到把这水怪累的筋疲力尽,才能将其啊拖拽的水面上。

今天则不同,有了老剑客朱烁云,可以说好比多了个木桩钉在岸边,他是施展内力脚下千斤坠的功夫。任凭水怪来回挣脱,他只是微微一动,生生将水怪拖到一动不动。这可让两个弟子以及邓乐萱佩服不已。

在拖动水怪的这段时间里,邓江海和船上的四个弟子,以及郭侗仁都没闲着。看到师父水中擒怪的镜头,这几个弟子更是跃跃欲试,纷纷跳下水去,从后面拦住了水怪的去路。

而水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顾得多想,看到了自己的伙伴被绳子拴住无法挣脱,它也没有想帮忙的感觉,而是看准时机再次向邓江海发起攻击。

邓江海站在那里沉着冷静,水怪猛得冲向他,只见邓江海身子一抖,双臂向前一送水,整个身形向斜后漂浮,机警敏捷的躲过了水怪的袭击。

老剑客朱烁云,依旧像个木桩钉在岸边。任凭水怪来回挣脱,他只是微微一动,生生将水怪拖到一动不动。

此时,邓江海只要对付一只水怪,这当然是绰绰有余,谁让他是人称“江里蛟龙”的邓江海,别说是湖中游泳、潜水,哪怕是在江中捕鱼都可手到擒来。

怪物不停的扭动着它的尾巴,那是它强有力的武器之一。紧接着水怪扭转身形一抖,再次卯足了劲向邓江海冲了过来。邓江海知道这个家伙皮厚,鱼叉根本插不进去,所以他右手握紧鱼叉,对准了水怪张开的大嘴最里面的柔软部位,猛然间就是一刺,他要杀死它,这是信念。

这庞大的水怪足足有竹排般长大,摆起尾巴后,旁边的竹排都在摇摆。

喉咙里被一叉刺中,自然疼痛难忍,水怪一扭头大嘴使劲闭合,一股强劲的水流又勇着邓江海向外漂浮,借助这股水流,怪物做最后的冲击。

受到巨大疼痛的怪物,游动的很快,眼睛里似乎都蓄满了血丝,要杀死邓江海。

片刻而已,耳轮间听到郭侗仁大叫一声:“你小心。”郭侗仁看到水怪受伤后的冲劲,不禁为邓江海捏了一把汗。

但是邓江海在这么危难的时刻,居然嘴角还挂着一丝从容淡定的笑容。他身经百战,沉着冷静,就在水怪快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不慌不忙,迅速摆腿也打出一溜水线,然后整个身体冲下了怪物的身上,鱼叉不偏不倚,直接插在了水怪的眼睛里面。

鲜血从水怪的眼睛里面流了出来,还有白色的不明液体,水怪悲凉的叫声响起,显得异常恐怖,邓江海没有被这种叫声吓到,而是猛地把起鱼叉,然后插到了水怪的另一只眼睛上,疼痛再次袭来,水怪摇晃着身体,在做最后的反抗,但是已经没有一点作用了。

邓江海拔出鱼叉,水怪的的双眼已经被鲜血盖住,一些鲜血已然侵染湖水,想必疼痛难忍,邓江海一鼓作气势如虎,把鱼叉猛得在这头怪物的身上插着,都忘记了多少下,旁边的郭侗仁等人都看愣住了,周边的水都变成了鲜红的颜色,邓江海才作罢,只见那头怪物,已经没有了一点动的迹象。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刚才的情景,还在脑海里翻滚。

怪物已经死了一只,剩下的这只也是囊中之物。

而眼下绳索那头是一条水怪,足足三四米长,这东西发起性子来,连摆尾在扭动的,力量大的更是难以想象。但是老剑客朱烁云愣是把那头水怪拉住了,并且还慢慢把水怪给拉上了岸边。

水怪再怎么厉害,离开了水,它也威武不起来了,不要多久,它自己就会自然死亡。

众人擦了擦汗,查看了身上在战斗时候留下的伤口,有些疲倦,但是内心是欢喜的,这一战,他们光荣而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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