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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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戏弄

萧旭道:“这是什么毒,如此古怪?”伸手翻翻水依芸眼皮,曲烽道:“药…”萧旭惊恐叫道:“”荷花散“!!”曲烽奇道:“是啊!师父你怎生知道?”萧旭道:“七仁教用迷药弄昏我们后,将我们关在水牢,但对我和师哥自是毫无用处,我们趁开牢送饭时;冲了出去。那些人脸色苍白,均无表情,我和师哥要杀他们时,他们又放毒烟和蛇,说什么我若轻举妄动,烽儿死无葬身之地。”水依芸道:“那些人告诉萧老前辈曲烽赴约前来,我知他们是被上官荷逼服的毒药,所以我…”

曲烽道:“你当真傻。”水依芸不答。萧旭道:“”荷花散“无药可解…”水依芸沉默半晌,道:“我…想见一个人…”曲烽道:“是雪岭梅花么?”水依芸道:“是乌师姐。”曲烽道:“乌娘子?”水依芸石头般冷硬的面颊上,出现红晕。她慢条斯理道:“乌师姐从小最照顾我,最能容忍我,我…将她当成亲姐姐般…”曲烽背起她,苦笑道:“乌娘子定不希望我将她的小师妹变成这样。”水依芸忍不住一笑,两人调情胡闹,竟忘了萧旭在旁。水依芸悠悠道:“没关系,我倒想让乌师姐见我最后一面…”曲烽道:“是我对不起你。”水依芸避开他的眼睛,问道:“没什么,萧老前辈;你可要同行?”

萧旭暗想:“这妖女命不久矣;烽儿迷恋于她,实在不该。”曲烽见师父面色不善,双拳紧握,杀气环绕,水依芸淡淡道:“萧前辈,你爱徒心切,想杀死我么?”萧旭心意揭穿,暴喝一声;右膝为屈;滑步往水依芸背后击去,曲烽只感劲风袭来,微感不妙,却不信萧旭会发拳,以他一派宗师的身分;向一个残疾姑娘发拳,对其名誉大是有损,但萧旭怒火燃烧,已管不了那么多。曲烽大惊,回身道:“师父…”萧旭收拳不及,重重击在曲烽胸口上。萧旭也是一惊,怒道:“干么?”曲烽鲜血吐出,这拳萧旭用上十成劲力,曲烽竟硬是接下;曲烽内力虽然颇有造诣,但只感五脏六腑皆尽翻转,眼前发黑。萧旭连连搓手,急到:“烽儿,你这是干什么,唉…为师和师兄硬闯出七仁教时,被人用毒砂伤到,逼毒大耗真力,这拳伤得甚重,怎生是好?唉…”

萧旭死要面子,这段对曲烽隐瞒不说。曲烽迷迷糊糊问道:“师父,我…”水依芸掏出灵露芙蓉丹,喂到曲烽口中,萧旭吼道:“他内伤极重,你这妖女,又喂他什么毒药?”左株杉树上传来苍老的声音:“傻子,那又不是毒药,小女娃,浑小子不吃,老糊涂挺想要尝尝?”萧旭大惊失色,此人何时到来,以自己的道行,并未察觉;那人要杀他当真易如反掌。只见一个白发苍苍,满面红光得老人,左手拿半个西瓜,吃的津津有味;杉树甚高,他坐在横生枝桠上,双足在空中一荡一荡的。水依芸大感有趣,提气道:“老先生当真糊涂,不怕摔着了?”老人笑道:“不怕,不怕,女娃子武功不错,也上来玩玩,来来来,老糊涂照料你?”水依芸道:“晚辈轻功甚差,双足残疾,上不了!”

她本受桃婆婆薰陶,不喜啰啰唆唆前辈后辈的,但此时萧旭力竭;正愁曲烽内伤,正好此人武功甚高,可骗老人下来再求他医治曲烽内伤。老人汁水淋漓,口齿不清道:“我…扶你上来嘛!”萧旭此时隐隐猜到水依芸用意,也道:“老前辈,请你下来。”水依芸暗暗皱眉;寻思:“萧前辈心直口快,这”高人“自是难请了。”果然老人白眉倒竖,怒道:“小老儿插口,糊里糊涂,糊糊涂涂,糊涂糊涂!”老人乱糟糟说了一串,萧旭从未如此受气,强忍怒气,一声不吭。水依芸神色木然,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慢慢道:“老前辈您为什么自称”老糊涂“,难不成您姓老?”老人头摇的好似波浪鼓,笑道:“我瞧你这女娃子蛮机灵的,猜猜老糊涂叫什么?猜对老糊涂就下去让你打屁股。”水依芸道:“我不要打你屁股,臭也臭死了!”

水依芸见老人已上钩,便言语逐渐放肆了。老人搔搔头皮道:“难不成要老糊涂陪你一年半载?不成不成;你这女娃娃说话虽有趣,但一副快要死的样子,老糊涂不玩了!”水依芸冷冷道:“谁要你这糊涂鬼陪?姑娘可没说;只想求你救一人,这人内伤极中,但已你的功力修为,要救他自是一如凡掌!”老人拍手道:“好罢,只能救这傻小子。快猜,快猜。”水依芸肚子里暗自好笑,暗想:“如此容易,何须再猜?这老家伙胡言乱语;自是江湖上鼎鼎有名酒鬼胡涂翁了!”水依芸食指抵着脸颊,一本正经道:“胡涂蛋?”老人乐道:“错了,怎生那难听,再猜!再猜!快,女娃娃的情郎要翘辫子了!”水依芸脱口道:“你是胡涂翁!”老人大眼圆睁,不信似的望着水依芸,喃喃道:“你怎生知道?”

胡涂翁跃下杉树,叹道:“老糊涂啊老糊涂?当真糊里糊涂!女娃娃会武功,在江湖混饭吃的,自然听过老糊涂胡涂的名声。唉…”水依芸听他语气狂妄,知他毫无心机,随口说说,也不以为意,道:“快救人嘛!”曲烽睁开眼睛,笑道:“有劳胡前辈了!”胡涂翁白眼一翻,怒道:“小子是不是坏人?”曲烽一愣,水依芸向他眨眨眼,曲烽登时醒悟,笑道:“不是,胡涂翁。”胡涂翁开心笑道:“武林只有败类人渣和酸秀才,才前辈前,前辈后的直叫卖乖,老糊涂不喜欢!从前啊…一些小白脸啰哩啰唆的前辈,前辈求我收他为徒,然后…”

水依芸催促道:“还不快医,想赖皮么?”胡涂翁苦着脸道:“老糊涂虽糊涂,却不能救来路不明的人!”水依芸道:“来路不明?”胡涂翁道:“是啊!这浑小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呆呆被打呢?”水依芸又好气又好笑,却发作不得,索性道:“他姓曲名烽,是曲奇足大侠之子;我是鸳鸯双侠得女儿水依芸,鸳鸯双侠也已仙逝,那位老前辈姓萧名旭,江湖上大有气。”胡涂翁仍是满脸茫然,他啃着西瓜皮道:“鸳鸯,奇足,这些人都是正经八百的,老糊涂听说过,萧旭老糊涂也是知道;他吹的什么…什么曲子,老糊涂忘了,不错,不错。”

萧旭微感得意,忙道:“不敢。”曲烽本听的甚感有趣,但胸口压力沉重。忍不住微微呻吟;胡涂翁搭上曲烽脉搏,皱眉叫道:“糊里糊涂,是谁打的?”萧旭面有愧色,向前一步道:“是为师失手伤了烽儿。”胡涂翁道:“你做师父要杀了徒弟么?出手那么重,老胡涂在胡涂,也不会打伤自己的徒弟;快去找个偏僻安静的地方,胡涂翁帮他疗伤。”水依芸暗道:“老糊涂在江湖中倒没听过有徒弟。”迟疑道:“不能移动,他伤势会加重。”胡涂翁双掌抵住曲烽背心。无奈道:“我疗伤十二个时辰内不得出差错,不然咱们一老一小,呜呼哀哉。黄泉路上有个伴!”水依芸瞪他一眼,冷冷道:“只要不要有人出声惊扰,自是无碍。”胡涂翁催动内力,曲烽感到丹田热气传来;四肢一阵暖意,口角慢慢露出微笑。曲烽内息纷乱,胡涂翁费力一一收伏克制,曲烽内力已有一定造诣,忙的胡涂翁大汗淋漓;曲烽也是背衫湿透,两人头上冒出丝丝白烟,像在蒸笼里面。

萧旭陡然一变,悄声道:“有人来了。”转眼间,林中已奔出七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手上握着兵刃,团团围曲烽等人,其中一白衣少年,衣衫白如雪,神色均是冷冷的,手上没带兵器,神态那么高傲冷漠,身旁有个老者,胡须花白,身上布衣乾净得一尘不染,右臂袖子空荡荡,显是被人斩去。左手提着长剑,漫不经心围着水依芸。右首站着一个中年道人,手里拿着拂尘;神情肃穆;旁跟着一个十七六岁女孩,那女孩容貌凹秃不平,甚是丑陋,泪痕尤在,一双明亮的眼睛狠狠瞪着曲烽,似希望把他吞了;再旁有个衣饰华贵的少女,面色俏丽异常,和水依芸自是各有千秋,但眉间隐隐含着煞气,眉毛杨上,看起来凶巴巴得。身旁一个老婆婆陀着背,面色狡诈,衣饰似是奴仆;她似笑非笑望着水依芸,水依芸只觉这婆婆甚是眼熟,却想不起是何人。

水依芸见这群人古里古怪,猜不透他们来意。忖思:“难不成是萧老前辈或是曲大哥仇家寻门…”那丑女孩忽然冷笑道:“曲烽,你还不自寻了断?”那美少女阻止道:“先问清楚,莫冤枉好人!”少女问到:“不知姑娘和金蠍剑有何干系?”水依芸冷冷道:“在下之事姑娘您似乎管不着!”少女瞪她一眼,忍着并未接口。萧旭仔细打量这几人,忽地想道:“这美姑娘莫非是江湖中”罗煞西施“施若织?他身旁丑女自是”九琐满天“程怜了。那断臂老者必是”一臂除尽天下恶“徐残败,那白衣少年…嗯…”

水依芸也猜出几人来历,徐残败道:“曲烽,你杀程家老小四十余条人命,还不…”水依芸截断他的话道:“他没杀人!”徐残败冷冷道:“小姑娘,你瞧证据在辩解罢。”从怀中掏出一柄薄剑,剑尖细长锋利,似是蠍子尾巴。曲烽大惊,内息一岔,强忍着鲜血不喷出。想道:“这是我从不离身软剑,怎…”神色大变;曲烽神色苍白,几欲虚脱,他慢慢道:“这剑是我的。”徐残败哈哈一笑,道:“无话可说了,这剑是老夫在杀人地方捡到…”胡涂翁跳起,劈掌便打,骂道:“臭小子,胆敢骗老糊涂。”水依芸道:“喂。谁蠢到将自己的贴身长剑留在现场?”胡涂翁一愣,搔头道:“也对。唉,这事儿太啰唆,老糊涂不管啦!”说完一溜烟跑了,可当真没有人拦的住。水依芸暗自好笑道:“敢问徐前辈,曲烽在哪日杀死程家四十口?”

徐残败冷笑道:“还装痴;便是昨日。”水依芸又问道:“那各位在场么?是否亲眼瞧见?”程怜道:“曲烽那恶贼和徐世伯,施姑娘,木青道长被我爹邀去共议下个月英雄大宴,他…却在酒菜中下毒,他们没防备。都着了这恶贼的道儿;弄得众人动弹不得,然后…然后就一剑杀死我父亲…”众人想起程鼎文惨状,各个怒火燃烧。她说到此处,已呜咽咽的流下泪来。木青脸上蒙着寒霜,冷冷道:“程老英雄在武林中声望极高,对曲烽你本无恩怨;你竟用如此卑鄙方法杀害他,贫道今要开杀戒了!”说完拂尘一挥,便要攻上。施若织道:“世伯,请且住。”转头说道:“曲烽,徐前辈内力深厚,虽饮下毒酒,却仍击了你一掌,使你负伤而逃,而没杀害程怜。你适才骗胡涂翁为你疗伤,这众人有目共睹,铁证如山,你可服气?”水依芸道:“昨日我和他都在一块儿,而且他的伤…”萧旭垂手道:“是老朽失手打伤的…”

徐残喝道:“谁不知萧旭是曲烽之师,但此刻休念师徒之情。况且难道咱们眼睛瞎了,冤枉他了?我们沿路追到此处,非杀了你不可!”萧旭不语。程怜道:“你杀我全家,今日休想逃离。”曲烽冷冷的说道:“我也没说我要逃,要动手;一齐上罢。各位老前辈们!”徐残败哼声退下,程怜道:“好,我替先父先母复仇。”白光一闪,曲烽只觉满天铁链飞舞,如落花缤纷;逼的曲烽胸口喘不过气来。她不亏称之“九琐满天”,水依芸急了,喊道:“萧前辈,他没杀人!快救他啊。”萧旭缓缓道:“烽儿,程鼎文向来德高望重,你自己是非不分,不可怪为师情。”煞那间,曲烽一咬牙,长剑脱手飞出,叮叮当当几声,链子斩成七零八落。

程怜拿着一节铁链,呆立着。忽然大叫一声;掩面奔出林外。曲烽也愣住了;大叫:“程…程姑娘…”那驼背妇人又惊又怒道:“你…不是已经受…受重伤了…?”曲烽苦笑,水依芸在旁瞧的明白,一扯他衣袖,低声道:“有人暗中助你,你瞧见了么?”九琐满天名声甚响,程鼎手中铁链更是除尽武林恶徒,程怜自幼的父亲真传,曲烽就算没受伤,也不能将铁链一剑削碎。曲烽茫然摇头,其实心里早有底,他说道:“这可真不明白!”水依芸道:“刚才白影一闪,程怜手里的铁链辩全断了,但有谁会帮咱们…?”曲烽沉吟道:“施若织没有移动半部,那驮妇似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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