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没有人死亡，我们难得和平地吃了个早饭。

那个男生义愤填膺：「那老头子吵死了，咳了一晚上。要不把他扔出去淋雨，杀了我女朋友就应该偿命！」

他从昨天骂到了今天，用最恶毒的词汇诅咒着环卫工人。

杨小妍忍不住反驳了他一句：「你不也没保护好你女朋友吗？」

「你帮杀人犯说话？」

「我没帮他说话，是你一直在骂人，我听着烦！」

「你一女的懂什么呀？」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我只得出来打圆场：「好了小妍，我们去那边吃吧。」

小妍气鼓鼓地跟我离开了，嘴里还不停骂着：「狗渣男。」

我们回到毯子上，见她气得吃面包都快哽住了，我便起身去冰柜里给她拿水。

冰柜里有一双熟悉的眼睛。

我大脑一片空白，但手还是忍不住去拉了冰柜门。

环卫工人的四肢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曲着，头部几乎九十度垂直地弯折。

他的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

在他面前，摆着一大堆被鲜血染红的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