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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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凡俗之悟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也唱的。袁三爷和小师弟看的是津津有味,偶尔一阵娇嗔,偶尔一阵哄笑。两人早就没有了会被灭口的担忧,三师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壶酒,和小师弟两人对饮起来,故事就酒煞是快活。日头早逐渐西斜,温和的阳光从云间的缝隙中打落进来,碗口粗细的光柱更是为这青山增添了不少色彩。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浓烈的气势从身上涌出,青山各处几乎在同一时间涌现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机。原本阴云被这气机撕得粉碎,破布一般的挂在天空,阳光毫不遮掩的照射在青山之上。药庐里面李悠然被五师叔突然冒出来的剑气击飞,李悠然愕然,痴呆的看着五师叔亲手侍弄的药草被身上涌出的剑气轰碎。不由得拍拍胸膛,“还好还好。”整个青山像是被什么触动,就像卤水点豆腐一般慢慢的开始改变,原本的凌冽变的内敛。朴实的像旁边那些普通的山峰一样。不管是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现在都明白了一件事。承影回来了。剑渊的那座石台上,白发师伯脸上老泪纵横,终究是开始回转了。不管有着再多的谋划,十八年来的破败是众人心知肚明的。现在终于有了回转巅峰的征兆。峰回路转,方见人间大不同。议事大堂剑无量立在中央,看着那副冒着金光的画像,脸上的喜悦止不住的向外流淌。这日,南域震动,销声匿迹十八年的青山剑阁向世人宣告了它依旧存在。那直冲云霄的剑气威震南域,即使隔着数十万米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那股刺骨之感不停的在提示南域众人剑阁的强大。几家欢喜几家愁,剑阁重现江湖就像蝴蝶扇动了翅膀。无人知晓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内敛又朴实,厚重又凌冽,犹如青锋及鞘,不见寒光。李悠然闭上眼睛慢慢的品味生活多年的青山带给自己的领悟。长听黄庭多有灵,经过剑阁祖师和无数剑阁弟子在上面演练剑道,这峥嵘的青山,崔嵬的剑阁早就带上了剑客那股独特的气质。原本的青山就像是一把尚未归鞘的剑一般,锋芒毕露剑气四溢,现在的青山却更朴实内敛,剑已及鞘。李悠然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更好,但是青山的改变让李悠然对于剑道的理解更上了一层楼。锋芒毕露是剑,质古朴实也是剑。五师叔看着闭着眼睛站立在门外的李悠然,习武多年早就看出来李悠然悟了,江湖传言一悟千法生,一悟万招无。悟道可遇不可求,可李悠然在凡俗境界就已经踏入了那些觉尘高手苦苦追寻的悟道之机。一时无言。五师叔看着四处洒落的药草,像被菜刀切过一样整齐的刀口,我们的医道大家心都在低血。幸运的是,上午为了教导李悠然毒理,五师叔将许多比较珍贵的药物都已经收了起来,这才没有良成大祸。可对于一个嗜草如命的家伙来说即使是这些也还是很痛苦的。五师叔按捺住那颗刺痛的心,苦逼的去收拾这凌乱的像是被土匪打劫过的药庐。李悠然进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彩虹高高的挂在天空,各色的丝线在这个世界涌动。凝神细看,那是一把把各色的小剑,细线只是剑掠过这个世界留下的影子。李悠然慢慢的向前漂动,身躯没有一丝力量。就只能像个死尸般随处游荡。小剑从眼前划过,像是有灵性一般纷纷避开了李悠然的身躯。对于这个突然来到自己世界的东西,小剑们抱着探索的心态围着他绕了一圈又一圈。庭下芝兰秀,壶中日月长。李悠然不知道来到了这个世界多久了,那些小剑早就对这么莫名的物体习已为长了,甚至还有一把黑色的长剑插在了李悠然的额头上贯穿了整个头颅。相对于其他两三指的小剑这把两尺长的剑几乎可以算是一把巨剑了,不过这剑长的真是丑啊,李悠然无声的吐槽到。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悠然眼中终于出现了一道不一样的景色,一道怂入天际的石碑像是一面巨墙将这个剑突兀的出现在了这个独属于剑的世界。李悠然发现自己能够稍微的移动了,像是适应了这个世界一般。慢慢向前,近了、更近了。上面还有几行大字,细细看去像是三四个人书写的。余立剑界于此剑阁祖师此举慧利天下祖师牛逼祖师是个笨蛋四排大字像是一把把刀直接就插在了李悠然那颗稚嫩的小心脏上面。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李悠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写在这石碑上的,小师叔生前是个洒脱的人。呸,小师叔是个洒脱的人就连他的字都带着一股独特的味道。李悠然也想上前留一排字,毕竟和大佬一起留名即使不是大佬也一定会特别的兴奋。留什么好呢?李悠然已经在纠结这个问题了。到了石碑下的时候才能更深刻的感受道这块石碑的庞大,真正的高耸入云。李悠然已经看不见这石碑的边界了。李某到此一游李悠然以手代笔,写下了这几个大字。石碑却像是有流水一般,李悠然刚刚写完就将勾画出来的坑洞给覆盖。李悠然摸了摸额头,拔出那把丑陋的黑色长剑,想要用这巨剑来镌刻。还没有所行动,李悠然发现自己像是跌入了一个漩涡一般,无力感再次弥漫全身。骨头酥痒,浑身像是被蚂蚁爬过一般。李悠然睁开眼睛,看着被四师叔收拾整齐的草庐,一阵恶臭味从自己身上传来,李悠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脚尖发力,纵身一跃。几个呼吸便奔到了溪水边缘,纵身一跃跳进水流,原本清澈见底的溪水一下子便的黝黑,一股恶臭味弥漫了整个山林,山风吹拂气味慢慢消散。天地之力灌体洗髓,这便是悟道的另一个好处。别人都是绝尘境界方才悟道,身体的杂质早就在一次次的修行洗涤的差不多了,只想凭借着那场开悟迈入道境,只有李悠然以肉体凡胎悟那大道才会有着中可怕的我味道。溪水泛起了点点白色物体,山水游鱼像是死在了这味道下面。缴械投降,月光照耀,山野别有一番色彩。李悠然觉得还是没怎么洗干净又几个纵身飞跃到了上游去祸害上面的游鱼河虾了。白鳞泛起,游虾遍地。李悠然站立在河边学着三师叔口中的那些秃驴姿态,双手合十口中喃喃念道“罪过罪过。”皎洁的月光打在李悠然身上,肉体凡胎变得极为透彻,月光照耀下的李悠然像个跌落凡尘的仙人,道家嫡仙一般的人儿。除去那落汤鸡一般的模样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远处议事大堂的地方灯火通明,火光让这寂静的群山深处有了一丝喧嚣。李悠然缓步走回自己的草庐,准备换身衣服再去找张叔寻点吃的。毕竟刚刚排掉了许多的杂质。此时腹中早就空空如也。常年不离开自己草庐的守山人汇集在那片草地上,不远处巨大的火堆,火光冲天,撕破了这深山的黑暗。一来是为九长老火云凤接风,二来是承影即将归山。预示着谋划多年的复仇行动即将展开。于是众人便商量聚一下。老张找到了当年给青山剑阁打工时候的冲动于喜悦,拿出了自己毕生功力来操办这场宴会。一坛坛老酒从地底挖出,一碗碗佳肴被端上座子。颇有一种聚义堂气势的赶脚。觥筹交错,好不快活,就连最冷寂的二师姐都和众人饮了几杯。还留在青山的这批人都是当年和剑无量一辈的同门师兄弟,不管是江湖上为青山大业奔走的,还是这里的这些人,都是当年的年轻一辈。至于祖师座下的二代弟子,除了后山剑渊的白袍师伯,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就连剑庐执剑人剑无量都不知晓。人群中不知是谁道了一句“要是师兄弟们都在多好。”十八年前,归乡林外死了一批,留下的一些为了复仇四处奔走,一些为了传承留守剑阁。当年一起戏弄师妹的兄弟,当年一起嬉戏打闹的姐妹,那月光下一起含情脉脉的情侣,那太阳下一起挥洒汗水的基友。如今在的天各一方,常年见不了一面。不在的,不在的早就投胎转世了吧。原本喧嚣的众人一下子便安静下来,噼里啪啦的炸裂声从火堆里面传来。“算了,喝酒喝酒,师兄弟的大仇不是要报了么。”老酒也不在可口,佳肴也不在美味,苦涩的酒水从嘴边落下。众人思绪万千。天下武人多剑客,青山独占六余一白衣飘飘颈绣剑,惩强除恶手里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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