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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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愿我死后惟愿成花

在客栈吃过饭后,凌霄没有再去找道士,和青叶直接回山神庙,夕阳昏黄,山神庙前已经没人上香,唯有庙前的香炉青烟缭绕,在夕阳中如纱似梦,一副画中景象。

在回来的路上凌霄没有和青叶说自己在山上的经历,青叶也没有问凌霄发生了社会那么事情,他知道等凌霄想说的时候就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道士的到来出乎凌霄的意外。青叶跑来告诉凌霄客栈中的那个道士要在庙中落脚,已经安排在他的房间住下了。“你不知道!阿宵我算了下以道士的能力,我们一天至少多赚30两银子!”青叶兴奋的满脸通红。在青叶看来道士就是一个巨大的钱库。“以后你开金钩赌坊就有更多的本钱了”

“那感情好,我们多赚两天!”

山神庙是一个小庙,没有太多的房间,青叶把自己的房间给了道士,就只能和凌霄睡一个房间,凌霄晚上没有见道士的冲动。道士什么都好就是夜晚打鼾如雷。就是不再同一个房间睡觉,也把凌霄吵的睡不着。房外夜风飕飕,凌霄站在院子中吹着夜风的冰凉,前面山神大厅内燃烧的烛火传来一道道光良,微弱而昏黄。道士的鼾声一如晴空撼雷。

凌霄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正回想着白天见到道士的异样是,在他面前出现一阵白雾,他看到了夭夭在白雾中走出来,正站在他面前。巧笑的看着他“小鬼你真的在,没有骗我!”

凌霄对夭夭出现在这里感到奇怪“你怎么来了?”他对眼前的妖精很有好感,妖精并没有都像李快嘴说的那样见人就杀,至少眼前的就不是,她很有信用。

“我怎么不能来?”夭夭发问:“我来看看你是不是骗我你住这里。”

“现在你看赶紧走,”凌霄急忙说:“庙中有一个很厉害的道士!”

“啊!”夭夭惊恐的退后几步。

“快走!”凌霄着急的催促说:“乘现在道士没醒,赶紧走!”

凌霄看到夭夭右手捏成莲花,又沮丧的放下,而道士正站在青叶的房门口看着他们。

“妖孽!来了就别想走了。”道士喝道。他身后的宝剑,不拨自鸣,恍如龙吟,从剑匣缝隙透出着道道红光。

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凌霄护身在夭夭身前,面对着杀气弥漫的道士:“道士!放过她!”

“凌霄不要执迷不悟,城中有妖精杀人,你还不明白!”道士看着凌霄大怒。

“不是她做的!”凌霄看着身后的夭夭“对不对?你没有杀人!”

“我没有杀人,我只想想看看你!”夭夭没有理会道士,看着凌霄说。

“人妖敌对,我潭斯降妖无数就没有见过不吃人的妖精!”谭斯说:“今天一样不例外。”

“红麟!”道士身体半蹲低头,右手双指前指。龙吟声中,身后的长剑在庭院上空幻化麒麟。道士站在庭院中,全身装束早不是青叶看到那副样子,身材飞扬,道袍无风自舞。空气中弥漫红光。凌霄却一直没有看到青叶

夭夭在麒麟出现是就已经被强大的威压压制倒地。凌霄回头看:“快跑啊!快消失啊!”

夭夭虚弱喘息着:“不行了,道士在院子中不下阵法。”她声音虚弱而绝望,老道士的实力太强横了。“我只是想看看人间,从未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何如此对我?”夭夭向着道士绝望大喊,她的声音绝望的像刀划在凌霄的胸口。

老道士纹丝不动,抬起的右手缓缓的向下,指挥着麒麟向夭夭拍去“妖就是妖,即使今天不杀人总有一天会杀人,今天放过你就是我的错。”

“那就和你拼了!”夭夭推开远远的推开凌霄。显出桃花本体,天空中开始下起桃花雨,粉色的花雨在红色天空中,飘散摇曳,似情人的低语零汀,在人耳边呢喃。片片桃花在空中如蝶舞动,如雪落地,化成鲜血殷红。麒麟狠狠的拍在了桃花上,狂风舞动,桃花凌乱。

桃花在空中慢慢的凝聚成人形,夭夭口吐鲜血飞舞在空中,凌霄冲到院中,倔强的站在夭夭的下面。空中飘滴的鲜血落在凌霄的脸上,他感觉到鲜血的腥味。

他听到夭夭说:“我本桃花修行,从未伤害任何人,不曾杀人、不曾吸魂。五百年只想看看人间景象。道士杀我,我不恨。只恨天道不公!”凄厉绝望和痛心的恨。

夭夭大口的吐着鲜血,用手怎么都接不住,粉色的裙子染的鲜红鲜红,使劲大口的喘息着,慢慢的说:“我死之后,惟愿成花!”说完身体慢慢的化成花瓣。在空中围着麒麟旋转

凌霄对着不断变化法决的道士冲了过去。天空中桃花慢慢的开始飘落散落在院子的四周,空气里。院子中充满了回忆的味道。凌霄看到了山神庙钱倒地的青叶,看到已经死去的母亲,还有老庙祝。看到了银钩赌坊的何银钩,看到了钱小丫。

看到了自己的整个人生轨迹。也看到了在山风崖相遇保证不吃自己的夭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张夫子念的诗经,他想到了现在的夭夭。

凌霄装上了道士的身体,稍微的打断了道士。天空中的桃花变成一道花流飞向天空。麒麟大吼一声,变成流光追去。

老道士长吁一口气说:“想不到桃花劫那么厉害!”随身化成蓝光追向夭夭。

看着老道士化光而走,凌霄明白了那天他看到的就是道士和他的麒麟剑。道士早就知道他在山上碰见了夭夭,他就是为了她来的。道士走后青叶终于醒来看到在院子中凌霄“你怎么了阿宵”

凌霄满脸的泪水,却不知道自己为谁而哭,是已经死去的庙祝和母亲还是刚刚的夭夭。

“道士走了,你可以回房了!”凌霄转头不愿意青叶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

“他怎么走了?”青叶问:“怎么都不打招呼啊说一声啊!我还准备请他当庙祝呢!”

凌霄整理好心情,对青叶说:“我有事情瞒着你,那天我去山上寻找宝贝…………。”

凌霄将自己在上山碰到夭夭和今天得事情,详细的告诉青叶。夭夭现在生死未知,他需要有人来分担,几天的事情彻底的改变了凌霄的世界观,李快嘴说的故事就在自己身边上演。

道士是一个实力高强的世外高人,夭夭是一个守信用的好妖精。他们谁都没有错却是生死大敌。凌霄的声音缓慢低沉,他讲的非常的仔细,青叶可以仔细的想到他们是怎么的容貌怎么的情形。

老道士去那里的凌霄不知道,但是三天后一群来自府城的道士来到了镇子上,他们是镇子出钱从清风观请来抓妖的。和老道士完全的不一样,全身干干紧紧,全部都是崭新的道袍,不喝酒,不吃肉谨守观里门规。一行六人住进了有间客栈。掌柜的在老道士消失时很是生气了一回,只能把李快嘴请回来重新说书,新来的六个道士又让掌柜的看到了银子的希望。

事实上这回掌柜的希望落空了,他们并不会为居民解签,掌柜很是忧伤的怀念老道士,虽然他的酒量大了点,却是愿意为掌柜的赚钱的。

凌霄在老道士消失后就一直呆在院子里不愿外出,老道士告诉过他不要外出,从那天看来老道士是真的高人,他也怀念担心消失了的夭夭的是不是被老道士抓起来了。

青叶早上从镇子上回来通知凌霄,镇老们已经觉得晚上要在山神庙搭台抓妖。凌霄就问青叶“那些道士是什么模样的?”

“都是干干净净的真高人!”青叶还是不相信凌霄说老道士是一个李快嘴中的剑仙之流,对于老道士不屑,唯独对于凌霄说的桃花妖精相信的紧。那天听完凌霄的故事青叶就说:“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起上山了!”他对凌霄能碰到这样一个妖精羡慕不已。

“肯定不是什么高人,不要自己给妖怪抓去了!”凌霄对李快嘴说的却是相信,老道士的模样就是邋里邋遢的遭罪模样。

“反正就在今天你晚上,我们看看那就知道了。”青叶不再说话,凌霄现在每天最喜欢的就是李快嘴说书。自己不能出去,就叫青叶听了回来告诉自己。李快嘴最近的故事里的剑仙都是几乎老道士模样,要不就是很丑看不见脸,要不就是乞丐,还有就是疯和尚,基本上看不见一个正常的人。他对清风观的道士兴趣缺缺。

从午后开始就不断的有人到山神庙前的广场,不是来上香点蜡烛的,全是来看道士怎么抓妖怪的。镇老们已经商议好了,每家每户都要配合道士们,能帮忙的帮忙,这是关系全镇的大事情。不能马虎。凌霄就靠在山神庙门前看着道士搭棚建台。他嘴里叼着根草,对着看热闹的青叶说:“你看那个道士,”凌霄手指着一个正在边上休息的道士。“才刚干活就已经做那里休息了,就知道这些道士不是真有本事的。”

青叶看去,那个道士手拿拂尘,面容清瘦,身穿太极道袍,正端坐在椅子上喝茶。

“那是大师傅,干活的是徒弟。”青叶对于凌霄的眼光充满怀疑,哪有师傅干活土地休息的道理。

凌霄不再说话,他就是觉得那不是老道士那样的人。可能是感觉到凌霄在看自己,喝茶的道士就将茶杯踢到身前空中,收手回来,也不见的茶杯掉到地上,围观的人群一阵的惊愕。青叶抖动着身体,碰碰凌霄的肩膀说“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还不是高人!”颇为道士而自豪。

“你要是见到老道士的那柄剑你我看你还敢这么得瑟!”凌霄决定不再理会青叶的没有见识,他希望老道士今天要是能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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