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车子平稳的开在马路上,我偷偷的瞄着邻座的人,心里有如打鼓般的不安。
在初见到她时,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笑着对我点了下头,接着就象是一般的客人一样,提出她大致的要求,让我帮她找房子,而在看了几间与她要求相符的公寓和小套房的资料后,她便要求要去现场观看。
我又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心里不停的猜测着,她怎么会回来的?而且,她怎么会知道我在做房仲业呢?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还想找我?
虽说我们的分手是她提起的,而且也算是和平分手,可我真的没想过我还能见到她!
车上的气氛有点沉,在又遇到红绿灯后我才鼓起勇气开口。
“好久不见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她转头看着我。
“刚回来怎么不在家多陪爸妈几天,怎么急着出来找房子?“我关心道。
“你不希望我来找你吗?“她很冲的答道。
她的反应有些大,让我吓了一跳,我的心怔了下,对她有些改观了。
以前的她,是个乖顺的女孩,怎么现在变了,到了国外那么多年果然有差。
“我不是那个意思。“绿灯亮了,我踩了油门前进。
她可能也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吧,紧抿着嘴不再说话,顿时,车上又陷入了沉默。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良久之后她才又开口。
“没关系,我不在意。“我对她笑了笑。
好熟悉的一句话,没想到我竟然还能再从她的口中听到这句话,顿时我有些怀念。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我好奇的问道。
“小玉告诉我的。“她直盯着我看,“你怎么会想到要来卖房子?“
“这行业不错啊,没束缚,而且很自由。“这大概是与我个性最搭的职业了。
“自由。。。。。。“她在嘴里反覆的念着。
“你呢?过的好吗?博士学位应该也拿到了吧?“我随便找了个话题。
“拿到了。“她露了个不算微笑的笑容,“为了那张纸,我错过了好多好多。“
我看了她一眼,不知该怎么搭话,好在,房子的所在地到了,我赶紧找停车位。
“你呢?这几年好吗?有没有新女朋友?“她又开口了。
“我很好,可目前还是个单身汉。“我不怎么认真的回答,专心的停车。
等车停好后,我带她到了房子里,让她看看环境,正当我准备对她介绍附近有什么建筑与设施时──她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愣了下,顿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呆站在那任她紧抱着。
“你已经忘了我了吗?“她的声音里夹带着哽咽。
“没,没忘。“她的分手信是我至今为止接过最贵的一封信,而且,为了她那封信,当时当兵的班长怕我受不了兵变的打击,还对我照顾有加,这要我怎么忘得了?
“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吧?“她哭了,泪水湿透了我的衣服也浸湿了我的背,“为什么那么简单的就接受了我的分手?“
“你觉得我没有喜欢过你吗?如果我真的没喜欢过你,为什么我要在你接了一堆根本不属于你的工作时毫无怨言的帮着你,为什么我要在你出事时比任何人都着急的顾着你?“我敢说,不论是第一个女友还是她,我都是真心的付出的,“会分手是你的要求不是吗?而且,那时的我们也走到了尽头了,与其拖着不如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
我一说完她更激动了,用力的搥打着我的后背,“不是、不是。。。。。。“
不是?不是什么?我忍着痛,转身紧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不理性。
“美如,你太激动了,先坐下休息一下。“我将她带到了整间房子里唯一的椅子上让她坐下。
她一坐下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她一哭,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为什么她会突然找来,而且一来就旧事重提,这。。。。。。她到底想干嘛?
她一直哭也不是办法,我无奈的拉起衣襬帮她擦去满脸的泪水。
我蹲到了她的面前,放柔了语调,“别哭了,我们聊聊好吗?“
她轻点了下头,抽泣的擦拭着眼眶。
说要聊,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我想了半天才开口,“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先把她的来意搞清楚好了。
她点头。
“那。。。。。。找我有什么事呢?“
她低着头不说话!
我等着她回话,可她老半天都吭声,我没辄了。。。。。。
好吧,换话题!
“那,你待会要去坐车吗?我送你去车站。“她在这也还没找到房子,应该会先回去吧。
她终于抬起头来,幽幽的看着我,“我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你要去住饭店吗?“我想了下,“附近有一间还蛮便宜的,我送你去。“
她的眼神更哀怨了,“我不要住饭店。“
不要住饭店又不想回去,那她是想怎样?晚上准备去睡公园吗?
“阿庸,我去住你那好不好?我想跟你谈谈。“她主动开口了。
“住我那?“我吃惊的叫道,而她也坚定的点头,我有些为难了,本想拒绝的,可看她那可怜的样子我投降了,“好吧,那我先送你过去。“
反正以前什么都做过了,彼此也没啥好避讳的,只要她不介意就好。
在送她回我家后,我又立刻回到了公司,在下班前,我竭力的在脑中推敲着她的来意。
“尚庸哥,左边、左边啦。。。。。。“
“那边有星星,啊。。。。。。又漏掉了。“
“香菇、香菇。。。。。。“
手中拿着摇杆、耳边听着钟情激动的提示,我没了以往的专注,反而有些心不在焉,不论她叫的再激动,我还是漏掉了很多游戏道具。
在人物又死掉后,我放下了摇杆,坐在地板上看着她玩,以往的欢乐时光,在这时似乎有些变调了。
我的前女友到底是为何而来呢?这问题困扰了我一整个下午,我已经搅尽了脑汁了还是想不到她的来意。
突然,我羡慕起了钟情的快乐,她的表情随着游戏而起伏,遇到危险时额头会微微皱起,拿到宝物时嘴角会微微的翘起,过关时,那快乐更是写在脸上。
“尚庸哥,你在看什么啦?“趁着过关的空档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看你可爱啊。“我笑了。
“讨厌啦,又拿我开心了。“她嘟起了嘴,随即按了暂停,“你有心事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惊讶她的细心。
“因为你今晚很不专心啊,像刚刚那关,你平常都很轻松就能过的,可今天你已经死4次了。“她一一细数,“还有,你吃饭时也是,明明不吃辣,却还把辣椒酱不停的加进面里。“
是吗?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
“也不算有心事啦,只是有点事想不通而已。“我老实承认。
“能说吗?我来帮你想。“她关心道。
我轻轻的拍她的头,“谢谢啦,可是还是不要好了,只是一点小事,而且现在是轻松时间,没必要也让你伤脑筋不是吗?“
“可有人帮你想不是比较快能想通吗?“她睁大了眼看着我。
也对!
“那,我问你,如果说,你跟你男朋友分手了,你还会想去找他吗?“
“讨厌啦,我又没交过男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瞪了我一眼,“可,如果用假设的话,我觉得会看情况,如果是和平分手的话,应该会,可如果是撕破脸的话,那就不可能了。“
“喔,那如果是和平分手呢?“我再问,“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事找他?“
她歪着头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可,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才会再去找他吧。“
白搭,说了等于没说!
我看着天花板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里还是非常的烦闷。
心里就象是被颗大石头压着一般,明明知道她就在家里,可我就是不想回去面对她。
“尚庸哥,你怎么会突然想这个?“她好奇的问道。
“没有啦,下午没客人无聊时自己胡思乱想的。“我假笑道。
既然还不知道她的来意,还是别乱说的好,或许她明天就走了也说不定。
“我也会乱想耶。“她笑了,“想到最后都觉得自己好无聊喔。“
我也笑了,“好啦,咱们继续玩吧。“
“嗯!“
我按了下主机上的按钮回到了主选单,选了个新游戏──赛车。
“啊。。。。。。又要玩这个喔?“她面有难色的看着我,“每次都我输,不好玩啦。“
“怎么会?“我笑看着她,“有挑战才会进步啊。“
“不管,你要让我,过15秒后你才能开始。“她硬是把我的摇杆给放到了地上,“15秒后才能拿喔。“
我拿她没辄,只能让她的车先跑,等15秒后才拿起摇杆急起直追。
比赛如火如荼的展开,她逃命似的拼命前进,而我则是在后面伺机而动,就在我快超越她时,她的坏习惯又来了,在过弯时,手紧紧的抓着摇杆,身子却跟着画面里的车子左弯右绕起来。。。。。。
我赶紧举高摇杆免得她撞到,而她的身子越弯越低,几乎靠在我的大腿上。
腰力真好!
就在我赞叹她的腰力时,她冲过了终点,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正想对我来段胜利者的感言时,我弯下腰,紧紧的压住了她,将她夹在我的大腿上。
“好重。。。。。。“胜利者感言顿时变成了哀号。
“小妹妹,告诉你多少次了,你的身体转,车子过弯不会比较顺利,你是哪只耳朵没听到?“我更用力的压她。
“啊。。。。。。知道了、知道了啦。“她的手一直敲着我的大腿,“放开人家啦,真的好重。。。。。。“
我笑着起身,而她就象是得到大赦般,赶紧起身逃的远远的,用眼神控诉我。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要递给她,“来,快打113,告诉警察叔叔,说这里有人在虐待儿童。“
她一听,脸都气歪了,抓了娃娃就丢了过来,我快了一步逃开了,而她不放弃,又抓了好多只一只只的丢着,接着我们玩起了她丢我接的游戏。
“讨厌啦。“她最后连枕头都丢过来了。
我舒服的把所有东西都塞在背后当靠垫,而她气喘吁吁的看着我,身边已经没有武器了,最后,她使出了最终奥义──人肉炸弹。
整个人冲了过来,用力的想撞我,而我则是很轻易的就化解了她的攻击,一把将她抓住,箝制在我的大腿上。
“认不认输?“
“不认。“她不停的挣扎着,双脚不服输的蹬着。
“不认?“很好!我空出了只手开始搔她痒。
“不要啦~~“她笑着不停的挣扎着。
“认不认?“我动作没停。
“认啦认啦,不要了啦,人家不敢了啦。“她笑到发喘。
她求饶后,我刚想住手,可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我们的姿势好暧昧,而且。。。。。。我竟然有了反应!
我赶紧放开她,而她浑然未觉,慢慢的起身,擦拭着因为笑的太厉害而流出的泪水,我趁她没注意,拿起她刚刚丢过来的枕头遮住了下体挡住那尴尬。
“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她笑着说道。
“等你啊。“我假意看了下时钟,“那么晚啦?那我该走了。“
“不要啦,再玩一局。“她紧拉住我,“这次我要靠实力赢你。“
“若是玩下去怎么可能只玩一局。“我笑着说道,然后慢慢的站起来,假装整理服装拉低衣襬,“明天啦,明天继续。“
“好吧,路上小心喔,骑慢一点。“她送我到门口。
“嗯,再见。“我对她说完后,就像逃难似的快速离开了她家。
摩托车一到家门口,我还有些茫然,浑然不知我已经到家了,等回过神来后,我不禁有些庆幸,我没出车祸真的是祖先保佑了。
我将车停好后,抬头往上看了一下,一看到我住的楼层有亮光,我不禁又犹豫了起来。
一整个下午和晚上,我都还想不清我前女友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种未知的感觉真让人讨厌,摸不清抓不着,只能毫无准备的面对它。。。。。。
可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我深吸了口气后,进门回家。
一回到我家后,客厅电灯亮着却没人,我锁上大门后走了进去看了看四周,也没看到她,她到底跑到哪去了?
该不会拿着我给她的备份钥匙出门去了吧?一想到这可能,我不禁轻松了起来,愉悦的回房想拿衣服洗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累。
没想到我刚打开房门,里头的灯也是亮的,而且床上有着隆起,顿时,无力感又找上门了。。。。。。
还好,她睡了,我蹑手蹑脚的进去,小心翼翼的打开衣橱拿了换洗衣物,接着又蹑手蹑脚的走到房外的浴室洗澡兼刷牙。
洗完澡后,我在客厅吹着电风看着电视,直到撑不下去了,才回房。
一进房,她的姿势没变,应该是睡的很熟,我打了个哈欠后,开了夜灯关上大灯,拿了件T恤充当棉被躺到了地上准备睡觉。
没想到我刚躺下,床上的人有了动静,她坐了起来,两眼直盯着我看。
梦游吗?我不解的看着她,突然,她开口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啊?“怎么突然说这个?
“如果讨厌我你可以直说啊,没必要这样对我来让我知道啊。“她又哭了。
拜托,就不能让我好好睡觉吗?一定得现在说清楚讲明白吗?
我也坐了起来,仰头看着她,“怎么了?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问你啊。“她指控道,“你把我丢在这后人就不见了,三更半夜才回来,一回来也没理我,就在外面看电视,一进房直接睡地上,我就这么让你厌恶吗?“
听到她的指控,我有些啼笑皆非,我解释道,“将你载回来后我就回公司了,会那么晚回来是因为跟同事有约,没理你是因为我以为你睡了,最重要的是,我不睡地上要睡哪?沙发吗?“
“床很大。“
她的回答让我愣住了,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刚刚那是我的幻听吧?对一定是!一定是因为晚上我在钟情那受到了刺激,所以现在才会产生幻听。
就在我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时,她又有了动作,她往旁边移了下,空出了一大片床位来。
“你可以睡上面。“她的脸微微的红了。
“呃。。。。。。不方便吧。“莫说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同了,最重要的是她不是有新男友了吗?
她的脸色变了,泪水再度流泄而下。
老天爷,拜托,求您了,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莫名其妙的事?
我无奈的起身,抽了几张面纸给她,老实的开口,“我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我不能占你的便宜,而且,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不是吗?让他知道了对你不好吧?“
我自认已经很君子了,若今天换做别人的话,可能二话不说就直接与她同床共枕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男朋友,我有的只有你,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她激动的叫道。
她激动的表白让我愣住了,“当初。。。。。。你不是说有了男朋友要跟我分手吗?“
“那时你的态度让我很害怕,他就要我试探你看看,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干脆就答应了。。。。。。“她抽抽噎噎的哭着。
他?这表示真的有个男的啰?
“我说了,那时的我们的关系已经变了,所以我也不想拖着你,而且你身旁若是真的有人能照顾你,那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分手多年后我还得这样解释呢?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她指控道。
真是够了,下午说我没喜欢过她,现在说我不在乎她,是怎样?我遇到了醉鬼了是吧?
“如果你要那想我也没办法,但我只能说,我对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自己的心。“说完我也不想再多说,回到刚刚躺的位置闭上眼。
若是再跟她闹下去,我明天肯定不用上班的!
就在我刚躺下不久,床上传来了窸窣声,我以为她放弃要睡了,突然,我的身旁多了个温暖的身体,我赶紧睁开眼睛一看──她竟然躺到了我身旁。
“地板太凉了,你上去睡吧,要不会感冒的。“
“阿庸。“她紧紧的抱住了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啊?“我全醒了,“你。。。。。。你说什么?“
“让我们重新开始。“她哀恳的看着我,“我真的很爱你,我这几年过的很不快乐,想的念的都是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顿时,我只能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开口,突然,有句话自己从我口中脱口而出──
“那个男的呢?“
“他只是朋友“她主动的吻了我,
我有如一只掉进蜘蛛网的小虫,只能任她宰割。
“阿庸,再给我机会好吗?“她不停的吻我。
就在她想脱我衣服时,我抓住了她的手,“再让我想想好吗?“
她愣了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好半晌后才缩回手,点头答应。
在答应后她没再有动作,可也没回到床上去,就在我身旁睡着了。
看着她的睡脸,我不禁松了口气,还好我及时找回理性,要不若是真的继续下去,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收尾。
“你给我说清楚,那女人到底还要待多久?“
“拜托,叔祖,我不是要你在家帮我看着她吗,你怎么跑来了?“看着眼前兴师问罪的叔祖,我有些头大。
“看着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他撇了撇嘴,“上次你说什么她待几天就会走,可现在呢?快十天了她还在。“
我也没辄啊,她不走我总不能赶人吧?而且,现在我只要稍微不如她的意,她随时都会哭给我看,这要我怎么开口?
“叔祖,拜托啦,算孙儿求您了,你回去看着她,有什么事再赶快来跟我说,要不我真的没心上班啦。“
美如说什么要找房子,第一天来找我时看了间公寓后就找我摊牌了,接着就赖在我那儿不走,再也没开口说过要看房子了。。。。。。
而那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她的态度,她似乎抱定了主意要找我复合,她对我的态度、举止都有如以前我们还是男女朋友时,我现在越来越怕与她相处了。。。。。。
“侄孙,话不说可不明啊,你这样行吗?“他双手抱胸看着我。
“我也想说啊。“就说不出口嘛,“她应该快回去了啦,中秋快到了,她不回去应该不行吧。“
“回去还是可以再回来,你不怕她又回来找你吗?“他知府的个性跑出来了。
我当然怕,可怕又如何,脚长在人家身上,我能要她不来吗?
“好啦,我会找机会跟她说的啦。“
“那就好。“说完他就消失了。
若是能说我早就说了,哪还能拖到现在?而且现在我是越来越怕回家了,每天都得拖到三更半夜才敢回去,一回去又得装成很累的样子来逃离她,我的精神真的快崩溃了。。。。。。
突然我的衣服被轻轻的扯了两下,我顺势看去,就看到钟情挤眉弄眼的在给我打暗号。
“和尚,你说我刚刚说的怎样啊?“主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糗了,我竟然在开会时完全失神,刚刚他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听到,我赶紧看向钟情,她对我轻轻的摇头,我再看其他人,他们则都是像在看好戏般的露出奸笑。
“主任,对不起,刚刚我失神了,我没听到你说什么。“既然钟情摇头的话表示不是什么好事,那还是坦白为上吧。
“X的,真可惜。“阿元啧了声。
主任则是看了我一眼,“算了,我再说一次,这次中秋假期不放假也说不过去,可也不能放空营,所以我们还是用轮班的,还是有自愿的也可以。“
还好,我刚刚没傻傻的点头!
“既然没自愿的,那就用轮的吧。“他的目光巡视了一圈,“应该是轮到阿元和彤彤吧,那那天公司就交给你们了。“
两个被点名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而其他人的脸色都显得轻松多了。
“好啦,没事了,散会。“说完主任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尚庸哥,我们快走吧,要不来不及了。“钟情收好东西后立刻说道。
我看了眼时间后,也赶紧起身动身到与客户约好的地点。
“尚庸哥,你刚刚是怎么了?主任看了你好多次你都没发现耶。“在路上,钟情关心的问道。
“没有啦,只是有点累而已。“我轻吁了口气,“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我可能得留守了“
“没什么啦,可是我好怕被阿元哥骂喔。“她吐了下舌头。
“本来就是轮到他的,要骂什么。“我笑了。
在到了目的地后,不知为何,附近连个停车位都没有,为了不让客户久等,我把车给停到了停车塔里。
一出塔,刚好遇到了红绿灯灯号的变换,眼前川流不息的车阵带起了阵阵的热浪,而钟情的手又紧紧的抓住了我,我也回握住她。
她似乎对车潮有着恐惧,每次只要是车多时,她都会这样,甚至是在下班她要回家时,明明摩托车就在对街而已,可她就是对过马路有着恐惧,都得犹豫、害怕老半天,等车潮暂歇后才敢过去。
灯号再度变换,我和她赶紧过街,可一过去,约好的客户竟然还没到,我们只好站在骑楼上等了。
“尚庸哥。。。。。。“
“嗯?“我看着她。
她不好意思的想抽回还被我紧握住的手,我一看,本来想放开的,却兴起了逗她的念头。
“小妹妹,乖,不要乱跑喔,要不会被拐走的。“我还是紧紧的牵着她,可另一只手却拍了拍她的头。
“叔叔,可是你看起来比较像坏人耶。“她笑看着我。
她出乎意料的反击让我愣了下,随即我反应了过来,“哇,怎么办,被你识破了,那我只好赶快把你抓去卖了。“
很好,懂得反击了!
“那我是不是该叫救命呢?“她天真无邪的看着我。
“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吗?“我露出坏坏的笑容。
她一听,赶紧挣脱我的手,笑着逃跑了,而我则是快速的把她抓了回来,在客户来前,我们就这么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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