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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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世

在那遥远的天际,传来一阵古朴悠扬的歌声,天色略显昏沉,但周边却是朝霞漫天,在那漫天的朝下之中,忽然风驰电疾般的闪过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凭空悬浮在天地之间,右手拧着一个硕大的酒坛,身上穿着一件道袍,说那衣服是道袍却又不像,那道袍由无数细小的碎布所拼凑而成一般,但是那些细小的碎布却又奇迹般的组合成了一副形形色色的山水图案,在那山水图案之中,却又郎阔了几乎所有的物事,花草树木、山川河流还有那人文地理以及各种稀奇百怪的东西,那一件小小的道袍,就如同一方天地一般,包括了那组合成一方天地所必须存在的因素。

特别是在他的前胸和后背,更是诡异的形成了两幅一大一小的太极图案,倘若仔细瞧见的话,依稀能够看出那两个太极图案正在以那极其缓慢的速度旋转着,道人一边唱着那古朴悠扬的歌曲,一边将右手中的酒坛拧起来狂饮,一头齐腰的长发随意的束缚在脑后,显得异常的狂浪不羁,一把佛尘愣是让他随意的插在脑后,随风摇曳,一张俊俏的近乎妖异的脸蛋之上浮现出了那轻浮的笑容,道人年纪很轻,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但其修为却是极其强大。

只见那道人悬浮在那空中,看似速度极其缓慢,但是眨眼却出现在百里之外,蓦然之间,那道人飞速前进的身躯停了下来,这下面,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道人慢条斯理伸手一招,一团白云凭空而现,扇了扇他那宽大的道袍,面前忽然出现一张茶几和一张石墩,道人悠哉悠哉的坐在那石墩之上,面前自然而然的出现一套紫砂茶具。

道人伸出他那白皙异常的双手,右手在虚空之中一握一捏,顿时香气弥漫,摊开之时,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不知名的茶花,左手捏起那紫砂壶盖,将那香气四溢的茶花放入其中,右手又是一引,虚空之中忽然出现一抹水迹,那水迹很是自然的没入了那紫砂茶壶之中,道人左手轻抬,那紫砂茶壶很自然的凭空升起,一抹细小的紫色火苗出现在那紫砂茶壶底部。

这番功夫做完,那道人又慢条斯理的将目光投下了他所在的下方,在地面之上,坐落着一座方圆约五十里左右的城池。

那城池高大异常,名为‘游龙’,是方圆数百里之内最为巨大的一座城池,城池高有十丈左右,都是由统一大小的岩石组合而成,在这城池之内,坐落着无数大大小小不一的阁楼,但是无一例外,那些阁楼都是相当的华美的存在,就连一栋看起来毫不显眼都是用茅草所搭建起来的茅厕,都显得华美的过分,那一根根的茅草简直就如同是让人精心摆设上去的,充满着艺术的美感,可以想象,茅厕尚且如此,那些高大的阁楼,更是华美的不像个样子,但是,那些阁楼虽然华美,但却不显得奢华,没有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反倒是一种大方的感觉。

悬浮在半空之中的那位道人,他的目光正是集中在这座城池之中最为华美的阁楼之上,那阁楼竖立在城池的正中央边上,因为在那正中央,有着一栋异常高大的阁楼,那阁楼的高度,比这城墙都还要高出一丈来,按照规矩,那栋阁楼乃是管辖这座城池的城主府所在地了,能够住在城主府的隔壁,可想而知,那户人家的身份与地位在这城池之中也是相当高的了。

眼见天色彻底的黑了下来,天空之中已经挂上了月亮,那轮月亮也是出奇的大,远远看来,就如同是贴着地面一般,银色的月光洒满了大地的每个角落。

道人摇头一笑,所在的白云缓缓朝城池之中移动过去,在那栋最为华美的阁楼上空停滞下来,此时,那户人家之中灯火阑珊,人声鼎沸,隐约能够听见仆人们的对话,说是孙少爷快要出生了。

一直很淡定的道人忽然皱了皱眉头,嘀咕道:“莫非这孩儿真的是那个变数?可惜啊,大师兄和二师兄这两老小子不愿与我一起推演,不然,定然能够窥得那玄机一二。”

一边嘀咕,这道人一边掐指一算,这一掐下来,脸色顿时一变,“这天机从之前的隐晦不堪到如今的变幻莫测,等等,天,这天机怎么可能忽然消失不见了咧?没道理的啊,应该没有大神通大人物使用神通法力干扰这天机的运作吧?!嗯,虽然有可能被干扰,但是天机不可能彻底消失啊,唔,不会真如老大所说,这小子出生的时候就是变数的开始吧?!”

道人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这星宗气运还真是强盛啊,我等练气士都被那气运给逼到了海外去了,如今贫道偶尔过来一趟,居然让那星宗的无形气运给压的喘不过起来,难怪老大老二不愿意前来。”

看了看那轮太过于明亮的月亮,道人那俊俏的脸蛋顿时一苦,道:“之前,都还能够依稀测出我练气士一脉的出头之日,可如今,飘忽不定啊,莫非,我练气士一脉,就得一直居于海外?当真不得踏入这神州之地?没天理啊没天理啊!”

道人一直念念叨叨的嘀咕半天,最后伸手将那拂尘给拧在手中,随意的摇晃了两下,愁眉苦脸的道:“唔,贫道的实力在练气士一脉之中虽然不是顶天,但是也是绝顶的存在,来了这神州之地,却也被压制成这德行,而星宗的人确实强悍的离谱,贫道来了都不一定能够讨的什么好,其余的人来,怕是有来无回啊。”

就在这道人嘀咕之间,下面那栋华美的阁楼之中忽然闪过一道银光,下一刻,一头发银白的老头就出现在了那道人的身边,老头身材高大,约两米左右,身着锦衣华服,腰悬数十块玉佩,脸上不怒自威,一看到道人的那副装扮,老头眉毛一挑,喝道:“好你个练气士,不好好的呆在海外,跑到这里意欲何为?”

那俊俏的道人翻了翻白眼,摇头晃脑的道:“老头,这天下何其之大,贫道要去哪里,要到那里,莫非还用得着给尔等一个交代么?”

老头也不是属于那种蛮不讲理的类型,闻言哈哈一笑,道:“善,尔等练气士,终乃我神州一脉,只是气运不济,才搬迁到了海外,嗯,神州本乃尔等故土,来得,去得!”

听着这老头的话,那道人白眼翻的更是厉害,心中暗自嘀咕道:来日换做我练气士一脉气运昌盛的时候,也将你星宗一脉给逼到海外去,然后贫道也得意的跑到你的地盘之上去给你说说这番话来。

道人轻轻的餟了餟手中的茶杯,一拂手,又一张石墩出现在老头身后,老头很是自得的坐了下来,伸手一摸,一个海碗顿时出现在手中,一把抓着那才巴掌大的紫砂壶,将那壶嘴对准那海碗就那么开始倒,一边还说,“嗯,尔等练气士,好东西还是有不少的,据闻这茶就不错。”

看着那老头近乎打劫的手法,道人那张俊俏的小脸蛋欲哭无泪,道:“别,给我留点,那可是我偷偷跑到我大师兄的园子里好不容易偷来的啊,那东西得来不容易啊!”

老头不为所动,持续的倒着,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个只有巴掌大小的茶壶居然有那海纳百川之势,装了半天愣是没装完,而那老头手中的海碗,也有装进大海的意思,茶水不断,那海碗愣是不满。

一边得意的倒着茶水,那老头又道:“说吧,来这里干什么!”

道人哈哈一笑,道:“老头,我想收你孙子为徒!”

老头的眉头一跳,刚刚身上还散发着和蔼可亲的气息,可就在他眉头一跳的瞬间,他身上的气势暴涨,两人之间忽然如同刮起了暴风一般,吹的两人衣着猎猎作响,老头一个激动,手中的紫砂茶壶楞生生的被他给捏个粉碎,道人脸蛋一抽,完了,那可是二师兄的心头肉啊,就这么让这老头给毁了。

老头咧嘴笑了笑,哼哼几声,道:“滚,老头子我今天心情好,不予你一般见识,如若不然,老头子我今天就诛杀了你!”

道人脸色一苦,道:“老头,贫道我也不想啊,只是,贫道夜观星象,呃,不是,贫道推演一番,发现,此子与贫道有缘,与我练气士一脉也有偌大的机缘啊!”

老头子一拂手,身上的锦衣一飘,显得威风凛凛,“我那孙儿出在我家,必然成为星宗的一份子,断然不可能弃我星宗而加入你练气士一脉,你还是走吧,我那孙儿出生在即,老头子我不想再做杀孽。”说完,一跺脚,脚下的白云连同那茶几石墩瞬间粉碎。

道人还不死心,继续劝道:“此子他日必然成为我练气士一脉,此乃天命所定。”

老头子的眼珠子一横,身上气势更盛,道:“做梦,只要我星宗不灭,他就注定是我星宗一脉,没有任何因素可以改变,好了,如若你还不走,休怪老头子我不客气了。”

那道人也是一个倔种,属于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当下很是无奈的撇了撇嘴,悬浮在空中却也不离开。

老头看着那道人的那表情,眉头一皱,周身无风自动,阵阵闷雷之声隐然发作,怕是这老头真的动怒了,只见这老头周身银光闪烁,在这明亮的夜晚,隐约可见那老头的身上银光忽然冲天而起,瞬间没入那浩瀚天空,瞬间之后,在天空之中某个莫名的角落,一道更为明亮的银光轰然洒落,直接落在那老头身上,同时,在天空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不断闪耀的星星,随着那颗明亮的星星不断闪烁,洒落在他身上的那道星柱也如同人的心脏一般不断收缩。

老头目光凛冽,杀气忽然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在这空中方圆百里之内的空气似乎凝结实质化一般,以肉眼居然可以看的见那游走的异常缓慢的星光,与百里之外那飞速游走的星光有着明显的差异。

“父亲!”就在此时,那华丽的阁楼之中再次飞出一道闪亮的银光,随着那银光的奔腾,那闷雷之声更是剧烈无比,道道雷霆之力居然缠绕在那银光之上,转瞬及至,那是一个与老头有着八分想似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英俊异常,一身锦衣长袍,那长长的头发在他脑门之上盘着一个怪异的图案之后洒落在其背后,给人一副文弱书生的感觉,看着自己父亲与一道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男子二话不说,一道星光直接射入天际,同样是转瞬之后,天空之中忽然轰落一道更为明亮的星柱。

道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了,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这星宗势大啊,不然,强横如他的这种人物都只能退居海外,在这神州之中,虽然有着极其庞大的五行之力,但是那五行之力都与周天星辰紧密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如今的五行之力乃是携带着强大的星辰之力,根本就无法让练气士顺利的吸收。

“你,去还是留!我那孙儿,断然不可能入你练气士一脉。”老头的话之中饱含杀气,估计那道人只要说个不字,怕是就要行那雷霆一击了。

后面飞过来的那男子听自己父亲这么一说,当下可谓是冲冠一怒,怒喝道:“竖子,胆敢打吾儿主意,纳命来!”说完,这男子当下右手一挥,那右手在抬起来的瞬间到举起来的时刻,已经瞬间凝结了上千道印记,周边那凝固的星辰之力更是在这弹指间的时间之内被其手印强行的压制在一起,忽然之间形成一团巨大的雷霆之力,男子清喝一声,左手忽然一挽,洒落周身的星辰之力忽然一震,在瞬间就被那男子的左手给强行凝炼出一张大弓,一个转身,右手之中的那团雷霆之力忽然形成一支雷光闪烁的箭,拉弓,搭箭,满月,瞬间形成,在他施展的过程之中,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都还没来得及迸裂出来,那支雷霆之箭已经奔啸而出。

瞬间就出现在那道人身前,那道人那里知道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居然说打就打,大家都是年轻人,可也别都这么冲动啊,在看到那男人动手的瞬间,道人也有了反应,他也不敢托大,这年头,星宗的势力和实力老早就已经超越了练气士一脉,要不是练气士一脉有他们那群顶尖的人物在,怕是老早就被星宗的高手给灭了。

道人长袍一拂,一张阵图顿时脱手而出,堪堪抵挡在他眼前的那支雷霆之箭的面前,阵图一震,那雷霆之箭瞬间崩坍,但是那阵图之上所勾勒出来的形形色色的图案也在瞬间为之一散,要不是道人赶紧双手一握,那张阵图之上的图案非得被震个粉碎不可,道人还没来得急心疼,那男子居然闪电般的射在他眼前,高高跃起,那右手忽然举高握爪,洒落在他身上的星辰之力忽然一阵暗淡,一把晶莹剔透的斧子诡异的出现在右手之中,携带着那雷霆之力,瞬间轰击到道人的面门之上。

那道人看着那把斧子可谓是心惊胆战的,要是不知道那把斧子还好说,可是他偏偏就知道了那把诡异的斧子,这可不能硬拼啊,左手在空中一划,以他如今的力量,瞬间划破虚空逃走简直是轻而易举的,可是那里知道,他那么一划,周边空间居然纹丝不动,道人心中哀嚎一声,知道是那老头子在迸发出杀气的瞬间就已经以那偌大的神通强行的将这片空间给禁锢了。

宝贝啊,你都还没祭炼完成,我可得用你了啊,你得给贫道争气啊,道人在心中一阵祈祷,眼看那斧子就要当头砸下,道人心中一横,右手忽然虚握一档。

只听见“锵!”的一声,一道无形的波纹瞬间迸发出来,方圆百里的空间顿时一阵紊乱,老头子之前所布置的禁锢顿时被搅成稀粥,周边那凝固的星辰之力也恢复了活跃,那高高跃起的男子愣是被那股无形的波纹给强行推出了百里开外的距离,而那道人,也好不到那里,愣是也倒退了百里的距离。

道人那年轻的脸蛋之上顿时一阵扭曲,好不容易在空中稳住了身形,抬手将手中的剑抬起来一看,差点没有一头栽下云头,那柄长剑的半中央,愣是被迸了好大一个口子,道人的心都在滴血啊,举着那柄被迸裂了口子的长剑指着那老头悲愤的叫嚣道:“好你个老匹夫,贫道好心好意的来你家受你孙子为徒,你倒好。”那道人激动异常,指着那剑之上的口子,悲愤的道:“我的诛仙剑啊!”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这剑先不说是他耗费了大功夫收集了不少材料祭炼而成,其中还有先天形成的杀阀之气啊,就说这剑与他本命相连,这缺了那么大个口子,他的心神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偌大的伤害。

年轻男子也好不到那里去,拖着那似乎脱臼的手臂飞到那老头子的身边,面色凝重道:“那把剑有古怪,好强横的杀戮之气,幸好有斧子的存在,不然,还真的低档不了那诛仙剑的杀戮。”

“不死道友死贫道,贫道不想死,那就只有得罪啦!”这道人也是一个极其牛叉的主,打起架来几乎没有输过,到了他们这个等级的人物,胜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面皮,这次先是丢了面子不说,自己低声下气的来求人也就罢了,让人不能接受的乃是他手中的诛仙剑居然被迸了那么大个口子,你知道炼制这一柄诛仙剑需要多大的功夫么?这剑都还没成型啊!

道人将手中诛仙剑一扬,那剑眉一竖,只见那诛仙剑之上光芒一闪,剑气飞扬,道人狠狠的将手中诛仙剑一斩,顿时,那剑气四溢,层层空间纷纷破碎,裸露出了那如同阶梯一般的空间壁障,空间碎片夹裹着那无坚不摧的剑气瞬间出现在那老头子和年轻人的面前。

老头子冷哼一声,喝道:“雕虫小技罢了!”说完,右手指天,虚空之中的那颗明亮星辰一震,只见周边空间一暗,而后又是一亮,老头子虚空一抓,一凝,一捏,那片空间诡异的停顿下来,就连那些粉碎的空间壁障,都被强行的停顿下来,如同被冰冻了的一般。

老头子再次大喝一声,那右手一撒,那粉碎的空间顿时化为能量消失不见,那些空间也自然而然的被修复完好。

道人看着老头子的这么一手,顿时倒吸了口凉气,暗道:不愧是星宗的头头啊,实力深不可测,这星宗的气运究竟有多长咧?我练气士一脉,如今可是被其死死的压制啊,要是没法将这星宗的气运化解,我练气士一脉,可谓是终生没有出头之日啊。

老头子那强横的力量让道人心中暗自心惊,同时也意识到了某种可能,道人将手中仙剑竖起,缓缓抚摸着剑身,道:“道友,贫道这诛仙剑,乃是取自先天杀戮之气为本,诸多先天至宝为基,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弭山下藏,唉,算了,不说了,你们星宗可不明白这些!道友,贫道得罪啦!”说完,手中诛仙剑顿时悬浮在他身边,道人剑指青天,那诛仙剑顿时化为一道彩虹没入空间之中,瞬间出现在老头子头顶。

在出空间的刹那,那诛仙剑之上顿时透露出阴森恐怖的杀气,这杀气要是寻常的杀气也就罢了,可偏偏这杀气却诡异异常,居然能够撼动人心,强入老头子那么牛叉的人物,都感觉到心中似乎被人揪着什么似的。

那诛仙剑之上透露出了强大的压力,老头子和那年轻人只觉得四周空间一顿,有股凝固的感觉,眼见着那诛仙剑带着要毁灭一些的威势压顶而来,老头子的嘴角浮现出了讥讽的笑容,就待他将右手再次举起的时候,虚空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婉软的清喝之声,“米粒之光,也胆敢与皓月争辉么?”

不知何时,那轮巨大的皓月居然悬浮在了众人的头顶之上,此时的月亮诡异般的在游走,它游走也就罢了,还游走在众人的头顶之上,天知道那月亮有多大,老头子和他儿子就如同站在那月亮之中一般。

看着月亮的在如此近距离的出现,那道人顿时倒吸了口凉气,在他的那口凉气还没歇息的时候,又一个充满着霸气的声音出现,“念尔等练气士已经穷居海外,吾也不赶尽杀绝,尔还是速速离去吧!”

只见一抹璀璨的光芒忽然出现在月亮旁边,瞬间化为与月亮同等大小的光球,而那个光球,按照常规现象来说,应该已经落山了的,可此时那光球居然违反了天地常理,直接与月亮同时出现在天空之中,没错,那个光球就是太阳。

此时太阳的光芒明亮而不刺眼,灼热之中透露着温和,日月同时出现,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事实他就是如此,太阳和月亮真的诡异般的同时出现了。

而刚刚还霸道异常,充满着杀阀之气的诛仙剑,此时已经被月亮之上所洒落下来的一束银光给束缚,虽然从诛仙剑那不断颤抖的剑身来看,它极力想要摆脱那月光的束缚,可是那月亮所散发出来的束缚之力却是强大无比,无论诛仙剑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其束缚。

道人的面色一僵,眉头轻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了句‘原来如此’之后,身形一展,就待取回那诛仙剑之后离去,毕竟诛仙剑耗费了他太多太多的心血,他舍不得啊!

与此同时,只听见下面那间华丽的阁楼之中,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空中的僵局,在场的人无一不是神通广大之辈,在加上他们的心都系在那小儿身上,婴儿的啼哭之声虽然小,但他们依旧能听个清楚。

就在婴儿那啼哭声传出来之时,在那太阳和月亮的正中间,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颗星星,那星星璀璨异常,那老头子哈哈大笑,道:“吾之子孙,生为星宗之人,死为星宗之鬼!看那新生成的星辰,光芒如此闪耀,他日必然成为我星宗最为得力的一份子,尔等练气士,还是莫要将主意打在吾那孙子的身上。”这话充满着骄傲,充满着气派,这老爷子在孙子出生的情况之下,心情大好,也不与那道人多做计较,道:“尔等走吧,不过,那诛仙剑,却是要留在我星宗,等我孙子成年之时,再来取回吧!”说完,大手一招,那包裹着诛仙剑的月光顿时消散,那诛仙剑顿时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捉住一般,任其挣扎而无效果。

要说走是吧,那道人也没觉得什么,可是要将那诛仙剑留下,那是万万不可的,道人平常就属于那种嚣张的主,只是来了这神州之上,神州的星辰之力对他们练气士一脉压制的极其厉害,一身修为达不到平时的一半,这才被他们给压制,可是将诛仙剑留下来的话,那又是一番说法了,诛仙剑对他的重要性,根本就无法言喻的。

当下那道人心中一发狠,一拍脑后,顿时三抹虹光闪现,一副阵图忽然冲天而起,瞬间覆盖周围方圆百里的地界,三抹虹光顿时竖立在那南、西、北三大方向,刹那间,风起云涌,周边的星辰之力顿时被扰乱,道人身形一展,那被强行擒住的诛仙剑正好竖立在阵图的东方,霎时,天象巨变,阵图之中,顿时黄烟四起,阵阵金属交加之声响起,无形的杀气瞬间覆盖整个阵图,那杀气直透人心。

那轮悬挂在半空之中的太阳冷哼一声,冷漠道:“做死!”顿时散发出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很是诡异的覆盖在了方圆百里的范围之内,在那方圆百里之外的地方,却是没有任何的强光。

刚刚还风起云涌的剑阵被那阳光一照,顿时矮了三分,流动的气息顿时凝固三分,虽然说那剑阵依旧黄烟滚滚,但是却显得极其不流畅,悬浮在剑阵正中央的道人面色一青,念叨道:“不死道友死贫道,贫道不想死咧!”说完,这道人大喝一声,那三抹虹光同时光芒大作,强大的牵引之力顿时牵引着那把诛仙剑之上光芒涌动,最终形成四抹虹光,那道人脚下转动,那张无形的阵图顿时变得虚无飘渺起来,一聚一散,好似随时都可能消散于天地之间似地,但是那阵图却楞生生的挺了过来,反倒是将周边的星辰之力该强行转化为了天地灵气。

那道人何等修为,倘若不是周边的星辰之力无形之中对练气士一脉的压制,虽然可能打不过眼前的人,但是想走的话,那还不容易?只见那道人剑指青天,大喝一声,那四抹光华同时游走,瞬间齐聚于他背后不断旋转,当那道人的剑指发力之时,那四抹光华顿时合并在一起,天地之间猛然一震,滔天杀意忽然凭空袭来,瞬间给悬浮在空中的人一股失重的感觉。

四抹光华同时射出,在极其短暂的瞬间,周边方圆百里的地界轰然粉碎,那空间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哗啦啦的坠落,可是空间却是极其奇妙的存在,虽然只是那么短短的瞬间,强大的空间自行愈合过来,不过,此时的那位道人,却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年轻男子也是一个狠主,虽然那道人与太阳之间的交手不过眨眼的瞬间功夫,可是眼看着那位道人想要离去,当下大喝道:“大胆,休走……”说完,这年轻男子身体一震,那张巨大的弓顿时出现在他手中,一个转身搭箭,瞬间拉成满月,大弓身上自然而然的出现了由星辰之力所凝结出来的箭,那年轻男子毫不含糊的将手中的星辰之箭射了出去,一溜长的星辰之箭被射出,却是那年轻男子瞬间连射九箭,那九箭一字排列瞬间没入虚空之中。

射完那剑,年轻男子还想追过去,可那老头子微微扇了扇手,道:“罢了罢了,由他去吧!”

“父亲……”年轻男子将手中大弓收了,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按照常规常理来看的话,此时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时刻,怎么能如此耽搁咧?!

那老头子轻微的摇了摇头,道:“这道人身份特殊,又有功德在身,况且也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此事就此作罢!”

年轻男子瞧见自己的父亲这么一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同时心中有些奇怪那道人究竟是何身份,为何会出现在此。

那轮悬挂在空中的太阳缓慢的移动了一下,就如同向前跨了一步似地,只见那太阳之上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爽朗声音,“莫非,练气士又开始不安分了?”

老头子微微的摇了摇头,道:“唔,不然,练气士,他们追寻的乃是道,嘿嘿,道让他们什么时候开始不安分,他们就会从什么时候不安分,至于现在嘛,倒是安安分分的。”

“那,这次,他为何而来?”太阳的声音虽然硬朗,但是在这老头子的面前,似乎总是要矮上那么几分似地。

老头子皱了皱眉头,道:“这,吾也不得而知,此子乃是练气士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以说是练气士之中领头的人物之一,身份及其特殊,断然不会轻易的惹怒我们星宗从而给练气士一脉招来灭顶之灾。”

“莫非,那道人真的是为了我家那刚出生的孩儿?”年轻男子的声音略带疑惑,但是眼神却是望向了那太阳与月亮之间忽然形成的一颗星星。

曾经,有个说法,据说天上的星星,就代表这地上的人类,没落下一颗,就代表着死亡一人,其实,这个说法根本就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事实,那个忽然乍现的星星,无疑是个最好的例子。

老头子瞧着那颗异常璀璨的星星,抹了抹下巴下面那稀疏的胡须,道:“极有可能!那道人说,我家那刚出生的孩儿乃是个异数,以他的身份与地位,这话假不了。”

那太阳缓慢的移动着,硬朗的声音再次道:“您老对练气士一脉的了解甚多,这事,就交由给您老去查看查看了,倘若那练气士当真想要生出点什么幺蛾子的话,那么也趁着这个机会将其灭了就是,纵然有偌大的因果,也就由他去吧。”

“我星宗一脉延续至今,想要世世代代延续下去,些许激烈手段,那是自然需要的,但是练气士一脉的身份及其特殊,您老就看着点啦!”说完,那太阳居然缓缓沉没下去,那太阳的光辉隐约可见。

那老头子桀桀一笑,狠狠的一挥手中长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哼哼,身份特殊?那又如何?只要将那几个人物抓在手中,他们的身份在特殊又能如何?灭其苗裔,毁其道统,老头子我又不是没干过。”

“哼哼,你练气士一脉想要重回神州大地,怕是永世没这个机会了,异数是吧?老头子我就将那异数牢牢的握在手中,看尔等能奈何?!”说完,那老头子双手一伸,那缓缓沉没的太阳和月亮忽然微微一震,各自分裂出一丝及其微小的光芒没入空中那颗璀璨的星星之中。

“吾,乃星宗之人,吾的子子孙孙,亦当是星宗之人,哼哼,我天子魁鬣的孙子,怎么可能成为练气士咧?!吾儿,我那孙子的名字可曾取好?!”

那年轻男子恭恭敬敬的朝那老头子鞠了鞠躬,道:“尚无!”

老头子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叫天子门生吧!”

听到这个名字,那名年轻男子的脸蛋一阵抽搐,但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依了自己这个半文盲的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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